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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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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成一片飞灰,咱这一仗,是胜了!”

“管他胜还是败,都是一个糊涂仗啊!”耶律淳一阵心疼,转而怒道:“渠儿!你马上带人去皇宫,将大奥野、次奥野两个丫头抓来!不要问为什么,速去!”

一旁耶律渠连忙应承一声,迅速离去。

耶律淳又命令几个将领分头去收拢军队,救治死伤,做好出城的准备,随后就喝着闷酒,静等耶律渠的归来。

过没多大会儿,忽然又小兵来报:“启禀王爷!狼河军寨的二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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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河军寨!怎的……”耶律淳脑子中轰隆一声响!按计划,他这次子耶律源应当是押送着国库财宝回中京才是,怎么反倒是跑到上京来了?他失手跌了酒盏,大喊道:“快,快让他进来!”

不多时,满脸羞涩的耶律源走进门来。他跪地道:“父王恕罪!孩儿手下的更夫睡过了头,误了时辰,所以孩儿今夜没能派出木筏进城,请父王责罚!”

“什么!你说什么!你没派木筏?那我的财宝呢?我的财宝被谁运走了?嗷~~”耶律淳尖叫一声,两眼泛白,顿时晕死过去!

塔中众人一片慌乱,掐人中的掐人中,泼凉水的泼凉水,忙活了半天,终于将耶律淳救醒。这厢耶律淳刚睁开眼睛,却又看见耶律渠跑进门来,张口吆喝道:“父王!两个公主失踪了!但从宁淑宫中却找到了慧姨家的七弟!”

耶律淳艰难抬起眼皮,果然看见三四个小兵架着满头是血的耶律沛来到室中。原来武松那一刀只是斩下了他的一块头皮,却没要了他的性命。

耶律沛见到父王,立刻哭哭啼啼喊道:“父王啊,你要替我做主啊!是女真人将我砍成这副样子的!”

耶律淳哪还有精神搭理他?只听耶律拓海替父训斥道:“七弟,哭什么!有话好好说!”

耶律沛咧着嘴巴,吆喝道:“大哥!女真人说是劫了十筏子财宝,要拉回混同江老窝去买兵甲造反!小弟我探得了这个情报,却险些被他们灭口!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一旁梁颜蕙闻言,赶忙凑到耶律淳耳边嘀咕道:“王爷!前些个日子发生过一起案子,有几个卫兵说是要去劫掠女真人,却莫名其妙尽数被杀!这定是咱们上京城混进了女真人的探子!恐怕沛少爷说的,是实情!”

“女真人!气煞我也!嗷~~”耶律淳口吐白沫,又是一头栽倒!半晌,耶律淳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拓海吾儿!你率八千兵马,沿着狼河去追踪女真人,务必要将财宝追回!其他人,跟我回中京!”

闹腾了这一宿,眼见着天色已经大亮,如今的时辰,已是辰正时分,拿今天的话来说,都上午八点多了。

十支硕大的木筏,绕过上京的护城河,已是从狼河的河道转入了潢河中。阴冷潮湿的和风吹过,筏上众人的须眉之间已是结了一层霜花。

卢俊义饮了一口烈酒,道:“叶春兄弟!这冬日应当是枯水的季节,为何潢河之水却如此湍急呢?”

叶春答道:“这是因为,凌汛马上就要来了!借着这股水流,咱们十天的工夫就能回到大宋了!”

一旁邱小乙插话问道:“对了,我一直奇怪一件事情呢!你说咱们一支木筏上只装了两口棺材大小的木箱,怎的就会有万斤之重呢?这箱子内,装的到底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窥,却是谁也猜不出来。卢俊义笑道:“哥几个,咱们是呆了么?撬开箱子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几人一阵笑,七手八脚的撬开一支木箱。木箱开启,光华突现!箱中所盛放的,居然是一座黄金武士像!与真人一般大小的黄金武士像!

叶春失口惊叫道:“这个人像,不正是辽国的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么!”

卢俊义亦是惊叫道:“黄金乃是人体二十倍之重,观此阿保机塑像体格魁梧,若是真人也得有个二百余斤的体重,如此算计一下,一个人像不正是四五千么?两个人像,不正合万斤之重么!”

邱小乙喃喃道:“如此说来……咱们拉着的,是十万斤黄金!一百六十万两黄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狂笑!

同样也是辰正时分,在上京城东二十里的一道荒坡上,却也是聚了十几道人影。

“跟我走!我承诺给你们幸福!”

“昆哥哥,我们不能跟你去,我们得去寻找父王!我们要把京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哭哭啼啼的真是烦人!”萧斡特懒一甩手,怒哼道:“你们三个唧唧歪歪的说了半天了,真是腻歪人!太史昆,你口口声声要公主跟着你私奔,可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们走?我承诺,见到圣上,便请他封你为金刀驸马,南院大王!这可比你扯得那套幸福实在多了!”

金刀驸马?那是郭靖。南院大王?那是乔峰吧!太史昆望着怀中的两个少女,嘴角中含了一汪苦笑。

“臭婆娘,闭嘴!”崔道成一抹光头,顿时挡在了太史昆身前。他蹙着嗓子喊道:“我们家昆哥,岂是给人家当上门女婿的?什么驸马大王的算个球哇!你们跟了昆哥,封你们做贵妃!”

“呸!老娘本来就是贵妃,还用得你来封?”萧斡特懒指着崔道成叫唤道:“好你个小鬼头,赖在老娘怀中时一口一个姐姐,如今穿上裤子了,老娘就成了臭婆娘了?”

几个人还在争执着,却看见武松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已经独自向东走去。远远地,听闻他朗声吟道:“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苦难解难分缠缠绵绵?世人皆知厮守一处甚是甜美,可又有几人知道,辗转反侧的相思苦,其中也别有一番情趣呢?愿找皇帝的,请向北走,愿逍遥快活的,向东来咯!”

太史昆闭上眼睛,缓缓松开了揽着少女的手。感受到腰间温暖的离开,小貂、小蛮心中一阵惆怅。

“哥哥,你要去哪里?今后我们还能找到你么?”

太史昆勉强一笑,道:“当然可以找到我,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听说一个叫做英雄之城的地方,到了那里,你们自然可以找到我!”

“英雄之城……”小貂、小蛮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忽然,小貂若有所思,从贴身小包中摸出一块银牌递给了太史昆。太史昆接过银牌细细一瞧,却见上面刻了许多不认识的契丹文字,内容是什么,不可得知。

小貂道:“此牌,乃是‘银月使者’的令牌,这使者也不是什么尊贵的身份,而是宫中派去下面郡县监督收税的小官。昆哥哥你拿了这令牌,一路上也算是有了个身份,想必你回乡的路,会走的更加顺畅些。”

太史昆将令牌贴身收好,对两位女孩摇了摇手,转身踏上了东行之路。

荒坡上,少女的目光充满了不舍与留恋。

山坡旁,萧里喃摇了摇头,对着一同护送公主的两个同伴苦笑道:“唉,跟了昆哥多好呢?何苦要寻找什么皇帝啊!如今这天下,哪还有皇帝的容身之处呢?”

这两个同伴,可不就是当年跟随公主去易州的大胡子与红脸汉?两人亦是叹道:“可不是么!咱们大辽的军队,四分在乌面惕隐的手中,三分在越王的手中,两分是各个节度使、部落首领的,能听皇帝命令的,不过是十仅存一。咱们这一走,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上京呢!”

说话间,萧斡特懒的嗓音已经响起:“上路了!咱们一直往北走,沿途打听圣上的踪迹!”

一百二十三 且看山人妙计

“昆哥快看!前面那个矮壮之人,不正是我哥吗?”

听了武松的话,太史昆放眼远眺。数百米外有个木栅围起来的寨子,寨门前赫然写着“真珠寨”三个大字。

门前站着几个身着棉衣的汉子,当前一人不正是武柏么?前些时候太史昆与秦暮城商量计策时,曾说过不识水性、不好走水路的兄弟来真珠寨前等候,想必留下的就是武柏这几人了。

武柏几人翘首以盼了好久,自是也远远望见了太史昆。两拨人都欢呼几声,紧跑几步,聚在一处。

太史昆把几位等候的兄弟看了一遍,与武松热乎的矮壮汉子,自然是武柏。那金发碧眼羊皮袄的,是相马的好手皇甫瑞;哈着热气的高瘦汉子,是会手好厨艺的马植;两个背着弓箭的,是白马营的老猎手;两个歪眉斜眼的,则是涅槃营里的恶霸。

看到最后一人,却让太史昆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人胖的实在是太不成样子了!他身高一米八多点,胸围腹围却同样也是一米八,一条破旧毡毯将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看那模样整个就是一大圆球!麒麟军中,何时有了这等人物?

圆球般的大胖子见了太史昆,将破旧毡毯扯开一条缝,露出一张朴实无华的大众脸,亲热说道:“昆哥,你想死我啦!”

太史昆定睛一瞧,感情这人竟是徐宁!原来徐宁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愿意脱下那身极为扎眼的“赛唐猊”,就只好用张毯子把自己包裹成了这个模样。

众人见面自是少不了一番寒暄,衷肠诉完,武柏说道:“昆哥,咱们留下的这些人手,都是见了河面就害晕症、不敢行船走水路的。不过卢兄他们走的时候倒是将马匹尽数留给了咱们,皇甫兄从中精选了二十匹作为咱们此行的脚力。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定条路线回大宋吧?”

太史昆微微摇头,道:“耶律淳发现了财宝丢失,定会派出军马追索的。咱们还不能召集回大宋,须得帮卢兄引开这些追兵才是!”

武柏迟疑道:“引开追兵?恐怕耶律淳派出的追兵不在少数,咱们这点人手,只怕一个照面就被追兵活吞了吧!”

太史昆笑道:“怎么会!先前我与二郎已经留了点引子,咱们只须一路上布下痕迹,将耶律淳的追兵引到女真人那里去,就算是大功告成!至于战斗,我想应当不会发生吧!”

“哦?是这样!”武柏单手托腮,边思索边道:“布置痕迹……那应当是伪造车辙,遗落些散碎的被窃财宝才好,可是这两样,都不怎么好办啊!”

太史昆哈哈大笑道:“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咱们一向是玩嘴巴不动手的!”

武柏郁闷道:“玩嘴巴?不动手?这能布置下痕迹么?”

太史昆一指不远处的茶水铺子,低声说道:“武老哥呀,且看我与二郎前去布置一番好了!”

太史昆给武松递了个眼色,两人并肩向茶水铺子走去。一路上,太史昆低声吩咐了几句,武松咧嘴一笑,立刻心领神会。

两人捡了张干净桌子座下,点上两碗热茶,立刻喷着吐沫星子开始乱盖。

“二哥,这几日可曾听闻过什么稀罕事儿?说出来听听解闷吧!”

“稀罕事儿么?别说还真有!不过这却不是我听来的,而是亲眼看见的!”

“哦?是啥事儿呢?”

“今儿一大清早,天还擦着黑,我从香梅寡妇家翻着墙头出来,却看见狼河边有百十口子人在凿木筏子!你说这事儿稀奇不稀奇呢?”

“百十人凿木筏子?二哥你莫不是见到鬼了吧!”

“这怎么说话呢?十支三丈长的木筏子,他们凿了半个时辰才凿散了,这能是见鬼么?”

“哪有大清早凿木筏子的!这分明是你在寡妇床头上磨软了脚,眼睛发花了!”太史昆哂笑两声,叫唤着向店小二问道:“小二,你这铺子离河边这么近,你倒是说说,今儿早晨你听到凿木头的声音了么?”

两人的谈话,早就令小二听得入了神,太史昆这话问出,小二立刻挠头道:“没啊,我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你耳朵聋么!”武松一拍桌子,吼道:“就这么‘梆梆梆’的凿了一早上,你丫居然说没听见?你再给我好好想想!”

“这……”小二搓着手迟疑道:“让客官这么一提醒,小的还真……真好像听到了!”

“我说吧,我说吧!小二也听到了嘛!”武松哈哈笑道:“我约莫着,这伙人一定是掳了财宝的贼人,趁着天没亮透遮掩踪迹呢!”

“嘘,嘘!我信了,二哥莫要声张!”太史昆连忙压住武松的话头,低声道:“二哥好糊涂,既然是瞧见了贼人,怎好如此叫喊?让贼人知晓了你是人证,还不找上门来将你灭口?”

“哎呀!可不是么!”武松俊脸顿时煞白,连忙从袖管中掏出二分碎银抛到桌上,急道:“二位,二位,今儿这话就当我没说!特别是你,小二,这些碎银你拿去,千万不可说与别人听!”

话罢,武松扯上太史昆,匆匆忙忙跑出了茶水铺子。

二人这番表演,将武柏看了个如痴如醉。武柏由衷叹道:“昆哥大才啊!这等无中生有的法子,着实恶毒呀!”

太史昆得意一笑,道:“哥几个,事不宜迟,咱们这就速速上路!一路上,遇到个州县村寨的咱们就停下来表演一番,只管叫耶律淳手下一帮小崽子往女真人那里跑!”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忽而,太史昆觉得脸庞一阵凉意,他仰首望去,原来天际间已是星星点点飘起了雪花。

“哈哈!下雪了!真是天助我也!”太史昆精神振奋,放言道:“用不了多久,这万里黄土就会被大雪覆盖,什么证据痕迹,都会淹没在茫茫雪海中!兄弟们,上马吧!忙完此事,争取回去过个团圆年!”

“好嘞!”大家伙儿喏了一声,翻身上马,一路直奔东方!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十余骑快马顶着漫天雪花才迟迟来到了这间茶水铺子,这伙人,正是耶律拓海派出的探马。

一夜大战,三万皮室军死伤过半,几乎所有的编制都被打散了,浑身是血需要救治的士兵满满当当躺了一条街。此时耶律拓海在上京城中还未将军马收拢成队,又如何去追逐偷窃财宝的贼子?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在这种时刻偏偏又飘起了雪花。耶律拓海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还寻不到贼人的踪迹,恐怕再想追回财宝就难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派出几支探马,先行出城打探。

话头转回茶水铺子中,为首的探子抖净身上残雪,将店小二喊过来问道:“小二,今日一早,可见过什么行踪可疑的大队人马么?特别是狼河水道上,有没有见过木筏队?”

“木筏!!!”小二脑海中顿时想起了早些时候那个翻寡妇墙的英俊汉子。只是那二分银子此刻还在他袖管里拢着,却不好将人家出卖。小二迟疑着摇头道:“没……没啊!我什么也没听过!”

小二慌张的神色,岂能瞒得过经验老道的探子头目?那头目一拍桌子,呼啦一声从腰间抽出马刀,不由分说将小二的脸颊上划开道血口子,怒目圆瞪道:“问你见过没,谁问你听过什么?把你知道的速速讲出来,否则,我这就宰杀了你!”

小二那曾见过这等阵仗,当下两腿一软,连声哆嗦说道:“爷!大爷!今儿大清早,数百个强人在狼河边凿透了十支大木筏!至于强人之后的踪迹,小的就真不知晓了!大爷饶命!”

十余个探子听到小二这番分说,顿时眼前一亮!那头目精神抖擞,也不再理会小二,只是将手一招,领着手下转身再次奔入了雪幕之中。

“禀告世子!贼人的踪迹找到了!”

耶律拓海心中一喜,连忙对探子头目问道:“太好了!从哪儿找到的?贼子往哪去了,有多少人马?”

探子头目报道:“回禀世子!在上京城东三十里,发现了强人凿穿的大木筏!这伙强人,仅仅是露面的就有千人上下,恐怕贼人的总数应在在三五千人左右!属下已经分出一半手下,尾随贼人向东追逐了!”

“什么,贼子竟有近万人的规模!”耶律拓海脸色一白,回首叫来一个亲兵,吩咐道:“去,叫师爷拟封信给我父王送去!说是贼人有一万五千之众!眼下咱们正在尾随贼人,却因为兵少,不敢轻举妄动,速请父王派援军来!”

亲兵应诺一声,一路小跑奔至行军师爷处,匆忙说道:“师爷!世子命你给王爷写封信,说是贼人有近两万人……”

师爷闻言,连忙磨墨铺纸,沉吟片刻打好腹稿,挥毫写道:……贼子势大,呼啸挟裹部众三万之巨,其装备之精良,其刀马之娴熟,虽不及我王府皮室军,却尚在我大辽边军之上……

一百二十四 二郎卖刀

皇甫瑞相中的马,果然是好马。有了好马做脚力,在这风雪漫天的坏天气中,太史昆一伙人居然在三天的时间内行走了八百里的路程。

这日赶在日头落山前,一众人等来到了一处叫做“长春州”的所在。此长春州,却不是后世的长春市,此地位于嫩江河畔,离着后世的长春市还有数百里的距离。

长春州此地,乃是连接辽国上京道与东京道的要冲。其东,是三江浑流的一片大沼泽,其西,是一片蛮凉荒漠,因而通过此地的客商无不以长春州作为歇息落脚之地,久而久之,长春州便成为了一座繁华的城市。

太史昆一伙人进了城,先是分头去四处散播了一通谣言。其谣言内容,无非是什么亲眼看到一伙贼人驾着沉重的马车,一路向东去了而已。待到谣言散毕,一众人等在长春州最为气派的食肆中要了个包间,点了满满一大桌热气腾腾的菜肴,取出随身携带的酒囊,饕餮大餐起来。

吃了几盏酒,马植向太史昆问道:“昆哥,这几天来我总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将劫掠木筏的事儿栽赃到女真人的身上呢?而且,还是女真人中最听契丹人话的完颜部?”

太史昆还未答话,却见武松哈哈一笑,道:“马兄弟入伙的晚,不知道早先我们在大宋遇到的事情。昆哥他经历了许多阵仗,大都是毫发无伤,却单单在一个叫做完颜宗望的家伙手中伤了筋骨,险些将命都丢掉了,你说咱们不找完颜部的麻烦,还能找谁的呢?”

马植闻言,惊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完颜部的人,居然敢找昆哥的麻烦?”

太史昆面坯儿一红,捡着紧要的把早先发生在真定府的往事给马植讲述了一番。末了,太史昆咬着牙根恨恨道:“总之,这一次我就要给完颜宗望一个厉害瞧瞧!最好,能诱着耶律淳将完颜部的老大阿骨打一起灭了,省得日后他们强大了,反过头来找咱们的麻烦!”

太史昆一番话,直把马植听了个稀里糊涂。马植迟疑问道:“据我所知,完颜部的首领应当是完颜盈歌才对啊?至于昆哥方才所说的阿骨打,马某却是第一次听闻这个名字呢!”

“完颜盈歌?”这下子,轮到太史昆犯迷糊了。在他脑海中那点有限的历史知识中,完颜家族中的人他只记得三个:一个是完颜阿骨打,一个是金兀术,最后一个,是虚无缥缈的完颜康……

马植又是说道:“说起女真人来,其部落分布情况复杂无比!混同江南的女真人,契丹人称呼他们为‘合苏馆’,咱们汉语称呼他们为‘熟女真’,共分为北女真、南女真、鸭绿江女真、长白山女真、蒲卢毛朵五个大王府,受契丹贵族节制,其生活习性已于契丹人一般无二。

而混同江北的女真人还保持着古老传统,他们的部族分布更为复杂,据说共分了七十二个部落之多,完颜部,只是这七十二个部落之一而已!真不敢想象,就是这么个部落,居然会收买大宋官员,获取各项技艺!完颜部,假以时日,必成大气啊!”

太史昆听了马植的这番感叹,方知此时完颜部还未统一女真各族。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忽然从窗外大街上响起!

号角声,代表着军队的到来!莫不是耶律淳的追兵已追至此处?太史昆几人脸色一变,纷纷抄起随身兵刃,伏在窗口悄悄向外看去。

果不其然,从窗外大街的西首,浩浩荡荡开过了一支百余人的队伍。

这队人马,身上披着细鳞甲,手中的兵刃亦是长枪刀盾齐全,装备甚是精良。只是这队人马显然是不怎么熟悉兵刃甲胄的使用方法,有的士兵,将细鳞甲的前后片穿反了,有的士兵,却将腰刀用绳索伏在了背上。更有甚者,居然用长枪做了挑子,用两只盾牌做了担子,盾牌内零零碎碎放了不少头盔、软靴一类的军资。

纵观整支队伍,两列的纵队居然也排不整齐,队内士兵虽然精壮,但其精神头痞气冲天,一点军人的杀伐果断之气都没有,直叫太史昆几人看得摇头不止。

队伍走到街口空地处停了下来,几个士兵七手八脚的竖起一杆旗帜,上书:“国舅爷萧海里”。队中走出一名师爷打扮的半大老头子,哗啦一声抖开一直帛书,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阴阳顿挫的念了起来。

“捷~~报!国舅爷麾下虎啸军攻克乾州城!此役,虎啸军共斩首三百五十级,缴军资库一座,粮库两座,银库一座!携此大胜之威,国舅爷有令,在长春州招收新军!凡是有志跟随国舅爷打天下,加入虎啸军的,皆赏银一两,赐兵甲一副!”

就这么支队伍,居然还是立志打天下的?而且这支军队所效忠的主子,竟然还是个什么国舅爷?太史昆看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顿时哭笑不得。

窗外的热闹依然上演,那师爷提出一袋明晃晃的银饼子,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受到现金的诱惑,果然有数十个街头混混模样的汉子加入了“虎啸军”中。

这么个混乱的征兵场面,太史昆无心再看,他的目光,投向了食肆门前的遮风处。这地处眼下正立着一位衣衫华贵的中年男人与他的一个仆从,此男子望着远处的“虎啸军”,一个劲的长吁短叹。

此男子是太史昆一进到这间食肆时就留心过的,看到这男子对虎啸军的出现反应如此强烈,太史昆不禁有些好奇。当下,太史昆喊上武松,一同走出包间去会会此人。

行至门前,太史昆便听到了华服男子与仆从的对话。

听那仆从懒洋洋地说道:“老爷!既是有乱军阻路,咱们在长春州多住些时日便是了!朝廷迟早都会来剿灭乱军的,等到道路太平了,咱们再上路也不迟啊!”

华服男子哼了一声,训斥道:“你懂个什么!那些猎鹰需在正月前带回上京的!如今已是腊月,再这么耽搁下去,岂不误了送鹰的时日!”

仆从嘟了嘟嘴,颇不服气地说道:“;老爷,人家都是花钱买官做,可你倒好,居然花钱买苦差干!这大冷天的,咱们在自家大宅里烤火炉子多好,你说你非要祸害钱财买了个‘捕鹰使者’做,大冷天的出来喝西北风!”

华服男子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叫骂道:“要不怎么我是老爷你是奴才呢!你就这么点出息!捕鹰使者是何等肥差!给你说明白吧,捕鹰是小事,借此勒索女真人的钱财才是要紧的!女真五国部那边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就算一个部落本老爷讹诈上二百两银子,凑在一起便是白银万两!这么赚钱的营生,喝点西北风又算得了什么呢?”

仆从听了这话,吭吭哧哧强辩道:“既然捕鹰是小事,那为什么老爷你不等到春暖花开后再上路呢?又能赚银子又不吃苦,两全其美多好呢?”

有个这么会顶嘴的仆从,华服男子气的几乎想要撞墙。他顿足吼道:“混账奴才,腊月里老爷我不出来弄钱,哪还有钱过年呢?整日里被你们这群狗才讨薪,老爷我不出来喝西北风能成么!还什么春暖花开,什么两全其美,都是被你们这群贪心奴才给逼的!”

仆从翻了个白眼,尖酸道:“老爷你家大业大,随便卖处宅子就够我们这些下贱人吃一辈子了,哪用这般赚钱法?分明就是你变着法子折腾我们这群苦哈哈,好让我们吃不住苦头自己辞了差使,以便赖我们工钱!”

“什么!竟然要我卖田卖房来养你们!狗才,狗才!”华服男子被气的直翻白眼,险些一头栽倒了。遇上这么个气焰比老爷还要嚣张的仆从,他一肚子火气也无处发泄,只好自己个儿闷着火,捡了张桌子坐下叹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捕鹰使者这个名号,太史昆是听说过的。此使者乃契丹国主专为剥削女真人所设立,所做的事情便是借着索要贡品神鹰“海东青”的名号,去女真人地盘上撒野,其恶劣程度,比起大宋的“花纲使”有的一拼。

太史昆本以为,这“捕鹰使者”都是动则百十人的大队,一路上敲锣打鼓,祸害百姓,可不曾想眼前的这个捕鹰使者居然只是主仆二人,这个身份倒是可以利用一番。当下,太史昆给武松递了个颜色,两人嘿嘿一笑,拔脚向华服男子走去。

“咣啷!”武松解下身上长条包裹,随手丢在了华服男子身前的八仙桌上。柳曲木打造的桌面,顿时被包裹砸出一条裂纹。

这声巨响,将华服男子吓了一大跳。他举目一瞧,只见眼前站着两个大块头,便慌忙站起身来,啜啜道:“两位壮士这是作甚?若看上这副座头,在下拱让便是了!”

太史昆哈哈一乐,道:“先生受惊啦!俺们兄弟哪里是抢你的座位呢?不过是找你说些生意罢了!”

华服男子闻言,心下稍定,道:“好说好说,不知两位壮士要谈些什么生意呢?”

太史昆把脸一沉,道:“卖刀!”

一百二十五 何谓佣兵?

武松将手一探,打开了桌上包裹。包裹内一柄丈许长的厚重大刀,正是二郎的贴身兵刃“弑神刀”。

这弑神刀,曾被尹士平打坏过,后来麒麟军的众工匠又联手将此刀修复,并在到身上用上好的紫铜嵌了一条精美的麒麟兽。现在的弑神刀,寒光凛冽、气势磅礴,竟比受损前还要骇人了许多。

见到这等在人血中浸出来的凶物,华服男子只觉得遍体生寒。他将脖子一抽,陪着小心说道:“两位好汉,在下手无缚鸡之力,不擅武术,自是用不了此刀的!两位还是找别人卖刀吧!”

太史昆把眼一瞪,道:“你不会使不要紧,哥哥们自会帮你使!”

“帮……”华服男子惙惙道:“怎么……怎么个帮法呢?在下还从未听说过刀能帮着使唤的呢!”

武松压粗了嗓子,恶狠狠插言道:“这还不简单!你丫想在谁的脖子上使一刀,哥哥我就挺着这柄宝刀在谁的脖子上划拉一下便是!”

“啊!杀人!”华服男子哆嗦道:“在下……在下并无杀人的想法,两位还是找别人吧!”

武松撇嘴道:“骗谁呢?我刚才在瞧着你这个仆从噪刮的很,你难道就不想杀了他?收你十两银子便成!”

这话一出,不待华服男子吭声,那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仆从倒是“咕咚”一声先跪下了。仆从匍匐几步,抱着华服男子大腿哭喊道:“老爷!别介啊!小的刚才不是陪您逗乐的么!您可不要冲动啊!”

太史昆见状,哈哈笑道:“怎么样,先生你也看到了吧!有这么一柄神刀放在身侧,即便是管教下人也便宜了许多!怎么着,你真不想做这生意?”

华服男子闻言,若有所悟。只听他低声说道:“两位壮士,倘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两位便是那江湖中行走的杀手?”

“杀手?”太史昆乐道:“什么杀手、打手,尽是些小打小闹!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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