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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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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昆道:“开勾栏,当然是为了说书唱戏呀!”

“说的什么书,唱的什么戏呢”

“评书,样板戏!”

“呃!”张觉汗道:“昆哥请恕张某鲁钝,评书咱还多少明白点,可咱实在不明白样板戏是什么意思!”

太史昆道:“评书么,就讲杨家将好了!只是说书的时候需把契丹人说的白痴一些。

样板戏么,咱就唱唱白毛女好啦!整台戏的宗旨么,有三点!一是描述契丹人压迫下的汉人百姓活得多么艰辛,二呢,是描述契丹人有多么残暴,三呢,是畅想一下汉人当家作主后生活的甜美!

这个么,就叫做寓教于乐!”

张觉思索片刻,越想越觉的这法子好。只是想了一会,张觉又迟疑道:“可是昆哥,这说书的人和唱戏的人从哪里找呢?”

“这个无妨,你从镇上挑选些纯朴少年送到我这里来,我负责给他们洗脑……啊不,负责教导他们好了!我这里有几个妹子,都是会些乐器演唱的!”太史昆顿了一顿,又是说道:“至于你呢,每日仍要坚持顶着日头在校场上操练!哪怕只有你一个人,也要坚持住!只有这样,觉醒后的汉家兵们才会默默加入到你的身后,才会在潜意识里将你视为头领!记住了么?”

张觉肃穆道:“昆哥所言,张觉牢记于心!”

太史昆沉声道:“很好!待你收服了绝大数汉家兵后,记得要再来找我!届时,我会给你们一些信心!”

谈话结束了。与来时的落寞不同,张觉离开回龙寨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充满自信的微笑。

第二天,十位学唱戏的少年就来到了回龙寨。见到这十位少年,太史昆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这十位少年,清一色的小爷们,一位少女也没有。

十个小爷们唱的戏有谁会喜欢看呢?再说,样板戏里也得有女主角啊?难不成让这伙小爷们玩反窜?可是,这群少年个个体型粗犷、相貌朴实,想反窜也没有玉刚哥那范儿啊!

太史昆正郁闷着,一旁的师师开口了:“哥哥,要不,我来演?”

太史昆摇头道:“师师啊,你的相貌太过于艳丽了!若是演个公主什么的你一准成,可若是扮演个苦大仇深的主儿,你还真没有那种味道。”

“苦大仇深?”师师笑道:“有了!可以让马英来演啊!”

“马英?这人是哪个?”太史昆纳闷问道。

师师道:“马英就是马植的妹子呀!就是前些日子险些被契丹人糟蹋了的那个少女!”

“哦!是她呀!”太史昆道:“可她不是被打断腿了么?”

师师答道:“她的腿没断,只是伤到了经脉,一时无法活动而已!李娘娘帮她通了淤血,眼下她已经可以走路了!这马英呀,自认为前些日子的风波皆因她起,因而每日愁云散淡,却正好应了哥哥‘苦大仇深’那句话!”

“马植的妹子!”太史昆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这丫头倒是合适!她本人的经历,完全就可以当成样板戏的原型啊!”

在师师的带领下,太史昆来到了马英母女栖身的厢房。太史昆将马英端详了一番,只见这位少女模样端正,浓眉大眼的,正是一副正派女主角的标准相貌。不过马英她虽是面带愁容,可这愁却不是“苦大仇深”的那股子怨气,而是一股可怜兮兮的惨样儿。

太史昆温和一笑,问道:“马英妹子,你愁啥呢?”

马英耸拉着眼角,弱弱答道:“太史恩公与契丹人结仇,哥哥和娘亲险些身死,万般苦难皆因小女子而起,这分明就是说,小女子是个扫把星的苦命,你说我能不愁么?”

太史昆爽朗一笑,说道:“谬矣谬矣!你想想看,若是契丹人不心起歹意,能出这档子事么?若是咱们汉人不软弱,契丹人敢起歹意么?若是十六州江山不落入蛮族手中,汉人又怎会软弱?”

“这……”马英闻言稍一思虑,犹豫说道:“这么说来,这些苦难要怪就怪契丹人咯?”

“嗯,没错!这样想就对了!整件事,你只是一个受害者,你没有任何过错,所以你就不要把责任怪罪到自己身上了!”太史昆轻轻一叹,复而说道:“说起来,你能碰到我们营救,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怜我辽境无数汉家儿女,还不知道有多少花季女孩遭了屈辱而无处诉苦呢!”

马英听了这番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颤抖着问道:“那……如果恩公你们走了呢?我会不会还要再受到契丹人的凌辱?到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太史昆沉声答道:“我太史昆只有一个,又如何能救得了整个辽境的汉人呢?要想今后不再受侮辱,除非辽境汉人能挺起腰杆来,推翻契丹人的统治!”

马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太史昆见状,心中窃笑两声。他轻咳一声,道:“对了,马英妹子,你且随我唱两句: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说着民族仇恨呢,突然又要唱歌。马英心里虽然有点不对味,但恩公的要求却不能拒绝。于是,马英清了清嗓子,果然随着太史昆唱了两句歌。

嘿!别说,马英的嗓音还真不错!而且,她的歌声惨中透着点恨,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哈,女主角总算是有了!下面,就该写剧本了!太史昆思量至此,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了。

太史昆毕竟是混迹过草台班子的,写个野戏的剧本乃是手到擒来。只一下午的工夫,他的剧本《新编白毛女》就算是完成了。毕竟这是古代嘛,流行歌曲的唱腔不容易被接受,所以剧中唱腔,与样板戏白毛女的差不多。

剧本的大意是这么回事:小英、小觉两小无猜,物质生活虽然清苦,但精神生活还算是不错。

可恶契丹人,见小英貌美,心生歹意。幸亏小英的哥哥舍命相救,小英只身逃到大山中躲避。只可惜她的家人,全被凶残的契丹人杀害。小英不敢下山,十年没吃到盐,变成了白毛女。

小觉想替小英复仇,无奈契丹人强大,又迫死了小觉全家。愤怒的小觉揭竿而起,加入了抗辽农民军。

十年后,抗辽战争终于胜利了,辽境汉人过上了自己当家作主的好日子。成为战斗英雄的小觉上山接下小英,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站在家乡的高岗上,看着即将丰收的庄稼,喜气洋洋的乡亲,两人相视一笑。至此,全剧终。

剧中着重描述了契丹人的残暴,灭门、屠村的惨剧多有发生;着重描述了抗辽前与抗辽胜利后汉人生活的改变,前者悲凉凄惨,后者幸福甜美。

当然,作为一场戏剧,动听的唱腔、配乐,与精彩的武戏也是必不可少的。

女主角马英的演唱技艺由李巧盼负责教导,而太史昆则担负起了十名男演员的声乐培训工作。卢俊义更是不辞辛苦,亲自挑选了一些眼花缭乱的花架子,编排了几套堪比后世特技表演的武戏。乐器伴奏方面,则由师师、瓶儿暂时代劳。

三天,只用了三天时间,《新编白毛女》的排练就完成了。这是一部贴近生活的剧目,演员们对剧中情节有着切身的体会,他们无需酝酿情绪,只需本色出演,便能够将剧本的中心思想表达的淋漓尽致!

终于,这场担负着激发汉人斗志的剧目,在回龙寨迎来了它的首演。

八十七 觉醒吧!

这场戏剧的演出时间是一个时辰。台下的观众,是回龙寨的全体人员。

随着剧情的起伏,台下观众的心完全被剧情俘获了。观众们对族人的同情,对契丹人的愤恨,对同胞翻身做主后的喜悦,用他们的哭声、骂声、欢笑声充分展现出来。

一个时辰的时间,没有人窃窃私语,没有人心不在焉,甚至没有人去上厕所!以至演出结束后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内,观众们还陷在激动的情绪中!

“打到契丹统治者!恢复汉家河山!”

不知道是谁喊出了口号,很快的,口号在每位观众的口中响起,回龙寨的上空,口号声此起彼伏!

太史昆、卢俊义正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群情激荡的一幕。在他们的身后,是泣不成声的张觉。

卢俊义缓缓说道:“贤弟,好厉害的一招攻心计啊!若不是愚兄看过几次彩排,只怕愚兄此刻也难以保持心境平稳呢!”

太史昆谦逊一笑,道:“卢兄过奖了。若不是契丹人的确可恶,我这等计谋也无处可用。”

张觉擦了擦眼角泪痕,插言道:“昆哥,我算是服了!您这剧本写得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句句话都说到我们辽境汉人心里去了!”

太史昆微微一笑,淡淡说道:“莫慌莫慌!最狗血的时候还没到呢!”

太史昆这厢话音刚落,不远处十一名演员又重新回到了舞台上。这一次,他们唱起了一首歌。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奴役耻,犹未雪;

父兄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经典的威力毋庸置疑。虽然这首经典有两个地方不怎么通顺,但,这对于群情激昂的麒麟军士兵们来说已经无关痛痒!

热血在沸腾!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嗓子:“兄弟们!杀啊!杀到上京去!把契丹人的狗皇帝从皇位上掀下来!”

这一嗓子喊得,完全是火上浇油!顿时,一群双目赤红的士兵们立刻就要回营去抄家伙!

“我滴个天!要炸营了!我得去弹压!”卢俊义交代一声,匆匆跑出屋去。

“貌似搞得有些过火了啊!岳武穆题的词还真不是盖的!”太史昆暗自腹诽着,转身看向了张觉。

只见张觉这家伙,激动地已经无以自表!他手中持着一柄朴刀,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

太史昆心中一凛,赶忙飞身上前,夺下了张觉手中朴刀,他大喝一声,厉声道:“张觉,醒来!为帅者应时刻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你这算是什么样子!你想想人家曹操,哄着士兵们望梅止渴的时候,人家自己个儿可没流口水!”

让太史昆这么一劝,张觉终于是回过神来。他面带崇敬的说道:“昆哥!敢问这首词乃何等神人所作!怎的这般振奋人心!”

太史昆微微一笑,答道:“这首词么,是我亲手用笔写下来的!嘿嘿,嘿嘿!”

张觉闻言,只当这满江红是太史昆创作的,他面色一正,沉声道:“昆哥胸怀,张某钦佩!此词,必当百世流芳!”

太史昆脸上一红,道:“你既然喜欢,这首词你就拿去用吧!不过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岳鹏举作的!可千万不能说是太史昆写的!”

张觉道:“岳鹏举吗?想必是昆哥的笔名了!张某晓得了!自明日起,我就在蒲阴镇开戏!”

“莫要急着走。”太史昆笑道:“我还有几个帮手要派过去帮你呢!这几个帮手平日里就混在勾栏的观众席中,帮你烘托气氛!”

张觉疑道:“此言怎讲?”

太史昆道:“该哭的时候,他们会带头哭,该怒的时候,他们会带头骂!到了最后,他们还会带头喊口号!”

张觉闻言,这才明白昆哥用计果然是百密而无一疏,任何一丝细节,他都会注意的到!张觉心中愈加佩服,再次道谢后,率领着剧团成员回了蒲阴镇。

八月初六,《新编白毛女》在蒲阴镇勾栏内上演第一场,其观众只有十几位妇女。

同日,张觉不再要求汉家兵出操,但是在校场上,仍可以看到张觉的孤寂的身影顶着秋日艳阳,一丝不苟的刺出每一枪。

八月初十,新剧上演第三场。勾栏内已是座无虚席。

同日,在金陂关的校场上,百十名汉子默默走到张觉身后,跟随着他挥汗如雨。

八月十二,一日内新剧在群众们的呼声中连续上演三场,由于勾栏场地太小,演出地点被迫移至镇中心的空地上。剧团所有的成员皆累的口舌生疮,腿脚抽筋。

同日,金陂关校场上人头攒动,两千名汉子赤着胸膛,高唱着满江红,尽力刺出手中长枪!他们的营养不良的身躯虽然显得有几分单薄,但他们的气势荡气回肠!

八月十六,晨,面色激动的张觉再次拜访回龙寨!

太史昆承认,昨儿晚上他真的喝高了,他竟然当着冯则的面,邀请柳叶儿回屋与金莲一起玩双飞。幸亏幸亏,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双飞是什么意思。

没有办法,这是身处异国他乡后的第一个仲秋。有人哭,有人笑,就连从小就没什么亲人的太史昆,都在这思乡的情绪中失控了。

他真的很想在金莲的被窝里多温存一会儿,但他知道,温柔乡不是个诞生英雄的场所。张觉郑重其事的登寨拜访,一定是说明有了大事。

太史昆快步迎出,远远地就看见了等候多时的张觉。张觉两手抱拳,激动地说道:“军势已成!金陂关三千汉家兵皆愿揭竿而起,推翻契丹人统治!昆哥,请您为这支新军命名!”

“好!好的很!”太史昆听闻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一阵喜悦!他张口言道:“此等新军,当然叫解放……呃……革命军好了!”

“革命军?”张觉略一沉思,恍然道:“我明白了!马革裹尸当自誓,我命由我不由天!革命军,真当是个好名字!”

“哎?你这个理解法也不错啊……嘿嘿,嘿嘿……”

张觉又道:“昆哥,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太史昆飘然道:“下一步,当然给革命军一点信心!”

“信心?”张觉道:“那……应当怎么做呢?”

太史昆没急着回答问题,却是问道:“对了,先前我听说西去五十里有一处飞狐关,乃是扼守太行山的西门户,可对?”

张觉答道:“正是!飞狐关乃飞狐兵马司治所所在!”

太史昆道:“飞狐关如今还有契丹兵五六百人,可对?”

张觉答道:“正是!飞狐关比我们金陂关要大上一些,此时有契丹兵六百人,汉家兵五千人驻守!”

“如此的话,”太史昆微微一笑,说道:“你手下关押的那几个契丹残兵,可以挑一个让他逃走了。”

是夜,一条瘦小的人影偷偷溜到了一座关押了契丹人的单间牢房内。瘦小之人解开这名契丹残兵的镣铐,细声说道:“呼兰卜,你快快逃跑去飞狐关吧!再也不要回来了!张觉他鼓动了金陂关内的汉兵自立称王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杀你祭旗了!”

“薛小四,是你来救我了?”契丹残兵感动的说道:“平日里我没少欺负你,没想到今日你还能救我!”

“别说这么多了,毕竟咱们相识一场,我也不忍心看你被处死!”薛小四道:“快快换上我们汉兵的军服,跟我混出去,再晚就迟了!”

在难以言表的感动中,这位契丹残兵悄悄地溜出金陂关,向着飞狐关的方向,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小四,做的不错!”目送契丹残兵离开的,是矗立在夜风中的张觉与薛四。

随着契丹残兵逃远,一队粗壮的汉子自金陂关悄声走出。就在这沉沉夜色中,这队汉子却在金陂关外刨起了土坑。

接下来的两日中,金陂关、蒲阴镇还是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校场上率众操练的张觉,却总是不经意地看向西侧山峰的顶端。

终于在这一天的出操快要结束的时候,张觉发现,峰顶的那棵枯树缓缓倒下了。

“你们终于来了啊!”张觉的唇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他高高扬起手中长枪,大声呼喊道:“革命军的儿郎们!左营人马速将蒲阴镇居民接进金陂关!右营人马看守东、南、北三面门户!其余人等,随我去西门迎敌!”

迎敌?是何方敌人?汉家兵们心中虽然惊疑,但是数日来的操练已经让他们有了些军人应有的基本素质。没有人提出疑问,他们按照张觉的要求,在西城门上布下了守城的阵势。

隆隆马蹄声渐渐传来。在金陂关西的道路上,一支闪耀着金属亮泽的军队慢慢地露出身影。崎岖的山道上并不适合骑乘马匹,这支军队之所以装备了大量的马匹,只是为了让马匹驮载那些沉重的攻城器械。

与金陂关汉家兵紧张的神色所不同,凝视着这支军队的张觉缓缓露出微笑。

五百名身着全身甲的军人,五百匹驮满军械的健马。这无疑是一支精兵的装备,能拥有这种装备的,只能是契丹人。昆哥事先的估计,与现状完全吻合。

八十八 一个人的战斗

昆哥的话,依然在张觉脑中回荡。

“如果契丹残兵相信自己是逃走的话,他一定会去飞狐关喊族人来复仇。他会说汉人是用奸计暗害了其余三百名的契丹人,而决不会承认汉人是通过战斗阵杀了契丹人的。”

“来的复仇者只会是契丹人,在攻打汉人反抗者的时候,他们不会相信另一群汉人。”

“他们会惧怕三千汉家兵?在他们的眼中,箭射不准、甲披不动的汉家兵只是一群羊羔。你可曾听说过一头饿狼会惧怕一群羊羔的道理?所以,契丹人不会倾巢而出的,我估计,他们只会来五百人。”

“如果仅仅是你手下三千汉家兵的话,五百契丹人在半个时辰内就可以击败你们!他们的战术、箭术、武艺绝不是现在的汉家兵能匹敌的!”

“不过,幸好有我在。这一战,我会以石破天惊的一击来歼灭他们。不过,我能够给你的只是信心,若是要人心,还需你自己去俘获。”

“我不可能永远站在你的身后,我可以为你争取时间,但是你必须利用好这段宝贵的时光,找出击败契丹人的方法!计谋,永远也取代不了实力!”

“关前扎寨?这是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时才会做的事情!他们甚至不会在关前一箭地的地方停下来整顿队伍!因为你还没有令敌人重视的实力!所以,我的机关将设置在金陂关西门前五十步处!”

昆哥的谋算,真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眼前这支精锐的军队在没有任何犹豫便踏过了关前一箭地的交战“火力线”。

在古代战场上,一支远道而来的军队必须要在攻城战斗前停下来整顿一下队伍。整顿队伍的地点有这么几个:

城前三十里扎寨。三十里路,是一个可以令马匹产生疲劳的距离。军队在这个距离便停下脚步,意味着他们要进行一场历时数月或数年的持久战,在这样长久的战役中,必须有一个漫长的缓冲带用来防止对手的大规模反扑。

城前十里扎寨。十里路,这是一个令步军感到疲劳的距离。通常扎寨者面临的对手相对要弱一些。对手没有成建制的马军,十里的缓冲带足够预防夜袭、突袭的发生。这样的攻城战,通常在一两个月内便能结束。

城前三里扎寨。这是以强凌弱者选择的扎营距离。扎寨者并不畏惧敌人的反扑,三里的距离,站在塔楼上足可以看到对手城池上的变化,选择这样一个距离扎寨,说明了为帅者将会在半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内拿下对手的城池。

城前一里扎营。之所以说扎营而不是扎寨,是因为进攻方根本不屑于做任何的防备。这个距离停下脚步,只能说对手太弱了,进攻方有信心只需两三日的工夫就能拿下对手。

城前二百五十步驻足。二百五十步,就是所谓的一箭地。在古代的战场上,这是对手的最远打击距离。在这个地方停下脚步,只是战斗前的一点准备,只是战役中一场战斗之前的小花絮而已。通常这个时候两军的指挥官都会喊喊话,紧接着,就是攻城战的开始。

而在二百五十步的距离上仍没有停留,这只能说明,进攻者面对的是一座空城,或者说是,他们将要面对的对手是连弓手都没有的平民老百姓。拿下这样一座城,进攻者基本上不需要付出什么战斗,那他们自然也不用停下脚步浪费时间。

如今契丹人就是悠闲的踏过了关前二百五十步的驻足点,这也就是说,在契丹人的眼中,张觉他们与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关前五十步的地方,契丹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一百余人撑开了皮盾,而其余的人开始从马匹上卸下军械,从容不迫的组装攻城椎与云梯。他们只是在忙碌自己的事情,甚至没有人出来叫阵,没有人出来与金陂关上的汉兵们答话。

五百名契丹人的头领是萧仑吉,一个狂妄的契丹贵族。据说他在上京得罪下的仇家很多,所以他没有去参加辽国新皇的登基大典张觉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个人最喜欢做的是便是鞭挞部下,而且,寻常的士兵他根本不屑于鞭挞,他经常做的,是当着所有士兵的面,用打马的皮鞭抽打那些稍微有些身份汉人军官。

张觉可以感觉得到,他身后的汉家兵开始了颤抖与退缩。契丹人二百年积攒下来的威严不是短短几日可以改变的。昆哥说的没错,若是两军真的开始交锋,三千名汉家兵绝对撑不住半个时辰就会惨败。

张觉平静的吩咐道:“薛四,领几个人,去把剩下的那三名契丹残兵带来,要快。”

薛四办事能力不错,胆子也够大,否则张觉不会将放跑报信者的任务交给他。果然,只是一盏茶的工夫,薛四便押着几个契丹残兵上了西城墙。

张觉正了正脸色,对关上汉兵高声叫道:“你们怕了吗?若是怕了,你们可以问问关下的契丹人,在攻破金陂关后,他们会放你们一条活路吗?当然,你也可以问问,如果现在你们投降,契丹人会怎么处置你?”

没有人回应张觉的问题,因为他们都知道,答案是“死”或是“生不如死”。只是,他们的脸色都很苍白。

张觉继续喊道:“谁来告诉我?你们害怕的原因?我们在关墙之上,契丹人在关墙之下,我们人多,他们人少,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要害怕他们?”

终于,有人惙惙回答道:“张大哥,我们……不是契丹人的对手,他们很强壮……”

张觉沉声道:“都是父母所生的血肉之躯,他们又能强壮到哪里去?薛四,放开那三个契丹人,给他们武器!”

薛四依言而行。三个契丹人狐疑地握住朴刀,然后他们发现,张觉擎着长枪,用枪尖冷冷地指着三人的方向。

契丹人顿时明白了张觉的意思,张觉竟是想以一己之力挑战他们三个人!三人怒吼一声,挺刀应战!

“杀!杀!杀!”张觉出手了。没有任何的花哨,张觉只是做了三次军中枪法的基本功——突刺。

练枪十年,每日刺枪两千次。张觉的突刺,便是在这七百三十万次刺枪中磨练出来的。

枪尖稳稳扎入契丹人的喉咙中。三个契丹人甚至没来及发出惨叫,就软软瘫倒在地。

张觉朗声道:“战场厮杀并不同于江湖比斗!在战场上,你的身侧有袍泽为你守护,你的目标,仅仅是正前方寸许的一点咽喉!有提得起扁担的力气,便能刺枪;练习刺枪一万次,便可练出准头!人再强壮,咽喉也抵挡不了枪尖!所以说,在战场上,拼搏的是意志与胆量!你若是害怕,只能死的更快!”

金陂关汉兵们苍白的面孔上,多了一份血气!他们方才还颤抖不已的手,如今已握紧了枪杆。

击杀三名契丹人的举动,让关下的契丹精兵陷入了暴怒中。他们的首领萧仑吉更是怒火冲天,他口中呼喊着屠城的口号,还手挽长弓向张觉射了一箭。

只可惜,如今的契丹贵族早已没有了二百年前的勇武,这轻飘飘的一箭,被张觉挥手拨开。

张觉冷哼一声,对关下斥道:“区区五百胡儿,怎敢扬言杀尽五千汉人?燕云十六州本为我汉家河山,又岂能容你猖狂?左右,箭来!”

话罢,立刻有小兵为张觉取来了强弓、箭袋。张觉的弓,是白马营所赠的拓木弓,箭,却是一支缠裹了油布的火矢。

张觉弯弓搭箭,引燃火头。朗声道:“我堂堂七尺男儿,为何要与胡儿为奴?我家中父母妻儿,为何要与胡儿欺辱?我鲜活的一条生命,又为何在胡儿眼中如此轻贱?

金陂关本为我汉家英雄前辈抗击胡虏前线阵地,关下不知埋藏了多少忠骨义魂!在英雄先烈的注视下,我等后辈岂敢言败?看我此箭,让无知胡儿灰飞烟灭!”

话罢,张觉放开弓弦,火矢斜斜射出,落入一团枯草中!

“轰隆隆!”好一声地动山摇,石破天惊的巨响!眨眼间,关前五十步处爆炸连连,烈火冲天!

这是两千斤火药、两千斤火油共同发出的怒吼!这是太史昆下了血本,拿出几乎一半库存的火油火药,耗费整整两个通宵布置出的机关!

金陂关前的土地几乎被火药炸了个底朝天,而飞舞四溅、剧烈燃烧的火油填满了其余的空间!契丹精兵怎能想到会遇见这种攻击手段?铁甲、皮盾在爆炸与炙烧中起到的防护作用微乎其微,五百名精锐的士兵在一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

何止是金陂关上的汉兵?就连张觉本人也有了魂飞魄散的感觉!之前昆哥告诉过他,机关的威力将会是极其惊人的大,张觉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是在爆炸到来的时候,他依然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张觉猛的咬了下舌尖,努力稳住了心神,而他身后的汉家兵们,惊呼声响成了一片,甚至有近百人腿脚发软,失足跌坐在地!

硝烟渐渐散尽,展现在张觉面前的是一片焦黑的土地。人尸、马尸散落的到处都是,而有幸在爆炸中捡得性命,还能堪堪移动的契丹人不超过二十人!

张觉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朗声命令道:“前营军士听令!出关,剿灭残敌!其他人等,集合,整军,一刻钟后,随我反攻飞狐关!”

八十九 星火燎原

五十余里的路,张觉与他手下的汉家兵只用了三个时辰便走完了。

飞狐关所在的位置,乃是太行八陉之一飞狐陉的尽头,它是矗立在山岗上的一座军城,它的脚下,便是飞狐陉中最险要的飞狐峪。

土石混合制成的城墙已略显残破,由关城延伸出去的古长城也多有残缺,但作为扼守幽燕之地的咽喉所在,其巍峨的身姿仍是令人望而生畏。曾几何时,汉家儿郎在此地不知令多少胡儿虏寇折戟断头,可如今,飞狐关早已沦为胡虏手中的玩物。

张觉三千兵马声势自是浩荡。飞狐关上守将远远地瞧见这支来者不善的军队,便早早关了城门,全身披挂立于城墙之上严阵以待。

城墙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士兵,他们的身份很好辨别。身披铁甲,武器精良的是契丹人,只有百十余人;身着布衣,武器残破的是汉家兵,密密麻麻的数也数不清。

面对着停在关前一箭地的军队,飞狐关上汉家兵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对面这支军队,几乎全部是由熟面孔组成的,月余前,大家的身份还是一样的,可如今,他们怎会前来攻打飞狐关?而且,他们那面血红的旗帜上写得是什么?抗辽革命军?

张觉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纷纷挑起了竹竿。竹竿上悬挂着的,赫然是数百颗契丹人首级!张觉大声呼喊道:“飞狐关的汉家兵听好了!汉人,不杀汉人!刀剑无眼,关上汉兵速速退后三十步,不要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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