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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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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过午,太史昆便踏上了去易州的道路。随行的人手并不多,只是卢俊义、西门庆与三个涅槃营的军士。

卢俊义只说是在山中呆闷了,想要出去透透气。但卢俊义的真实想法,太史昆明白。

现在的太史昆,是回龙寨、金陂关的主心骨,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好容易凑齐的这伙人也就散了。这是在辽境,危机随时会出现的辽境,卢俊义主动要求跟着去易州,分明是为了保护太史昆的安全。

至于西门庆,那是一个无奈的选择。谁叫太史昆许诺过要请他去易州泡勾栏呢?

在现代的时候,太史昆曾单纯的认为,勾栏就是失足妇女的工作场所。可来到大宋后他才明白,失足妇女工作的地方叫青楼,叫画舫,却不是勾栏。大宋的勾栏,是一种类似于剧场的存在。

太史昆来到大宋后,驻足的地方有三个:清河县、大名府、真定府。而这三个地方的勾栏,他都光顾过。

大名府的勾栏,高贵而典雅,它是一种类似于音乐厅的存在。大名府的勾栏,光顾者大多是文人雅士。他们正襟危坐,即便是闲谈也刻意压制着音量。舞台上的艺人,多是面貌姣好的女子,她们一面缓缓起舞,一面吟唱着苏轼、秦观留下的千古绝唱。

大名府中得罪不起的高官名门比比皆是,而“文雅”恰好是一种不得罪人的生活方式。因而,大名府的勾栏最讲究的便是“文雅”二字。

真定府的勾栏,多了几分媚俗,杂剧、谐剧是最受欢迎的节目。即便是有艺人演唱宫调,其唱词也多是柳永的名作。

真定府的高官豪门没有那么多,只要你有一些官家的背景,就可以在勾栏内肆意谈笑。谁的嗓门最大,就说明谁的身份越显贵。

真定的勾栏,光顾者大多是官家或者富家的公子哥。公子哥们只有经常去勾栏里坐坐,才可以融入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子,才可以在未来继承家业后,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可以互相扶持。

清河的勾栏,俗的让人贴心。皮影、傀儡戏、说书、地方戏,每一个剧目都是老少爷们最喜欢的。清河县有头脸的人物就那么几个,他们是不会放下身架子来勾栏与民同乐的。

一壶村漻,一碟炒豆,县里苦哈哈的穷汉子们能在这里消磨一整天悠闲的时光。看到清河县的勾栏,太史昆的心中总会怀念起米老头的草台班子。

而今天,太史昆走进了易州的勾栏。

刺鼻的烧酒味道扑面而来,三五成群的汉子聚在一起,眼光死死的盯着在破碗中旋转的骰子。勾栏里有个舞台,可是舞台上却没人表演,空空荡荡浮了一层尘土。

这就是易州的勾栏,它的主题是烈酒与赌博。在实行酒禁与赌禁的辽国,人们也只有在边境城市的勾栏中,才能尽情享受这两种人类的原罪。

这种氛围,让太史昆感到了一阵愉悦。没错,不是厌恶,是愉悦。易州的勾栏,就像是后世的酒吧,那种层次很低,充斥着烈酒与米幻药的三流酒吧。

七十八 姐妹花

【我是被人收养的,我没有户口,没有身份,所以我离开了那个世界,没有激起一丁点涟漪。这么想想,也挺惨的。————摘自《昆哥日记》】

数年前的那个雨夜,一个落魄的少年同样是站在了这样一个三流酒吧门前。烟草烈酒的味道是如此的浓烈,呛得少年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干嘛来了?”描画着深紫色眼影的老板娘,淡淡的对少年问道。

“我……歌唱得还不错,乐器勉强也会两手,我还会表演杂技……”

“会砍人吗?我这里只缺少看场子的。”

“呃……会!我砍得还不错呢!不过我是个黑户,所以我没有身份证……”

“这里不需要那玩意。先去卫生间找个水龙头冲冲你这一身泥,然后,跟着黑头学习卖药丸。”

“贤弟,进去喝两杯?不过话说回来,易州的勾栏比起大名府还不是一点半点的差!”

“哦!是啊!”太史昆从回忆中惊醒。他舒了口气,道:“易州这种小地方如何能与北京大名府相比呢?卢兄权当是进去歇个脚吧。”

两坛烧酒,四碟干果。这个号称是易州最出名的勾栏,能拿出手地不过就这么几样。太史昆与卢俊义饮了几盏烈酒,却发现西门庆却是酒也不喝,果也不吃,整个人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太史昆丢给西门庆几张交钞,道:“小庆子,领着几个涅槃营的兄弟去赌两把吧,输了全算在我头上。”

西门庆摇头道:“免了,小生对赌没兴趣。”

太史昆又道:“那就坐下来对饮几杯可好?”

西门庆依旧是摇摇头,道:“哎,这烧酒我喝不惯!”

太史昆嘿嘿一乐,道:“这就奇了!赌也不赌,喝也不喝,那咱们干嘛来了?咱们可是在你的强烈要求下才来的勾栏呀?”

西门庆嬉笑道:“不瞒昆哥说,小生逛勾栏为的只是一样——女人!”

“嘿!”太史昆笑道:“你啊,也不早说!得,结账,哥请你去青楼玩!”

“昆哥且慢!小生对这里很喜欢!”西门庆谄笑道:“对于钱能买到的女人,小生从来不感兴趣!小生喜欢的,是用自己的一身文采勾引那些狂蜂浪蝶!只有这样弄到手的女人,玩起来才有意思!”

我擦!居然还是个人妻控!怪不得这头牲口的淫名能千古流传呢!

西门庆桃花眼一翻,悄声道:“昆哥瞧见那边的两个妞没?小生准备去勾引她们!”

太史昆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了挤在一群赌徒中大呼小叫的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孪生姐妹花。

这对姐妹腰细腿长,前凸后翘,都拥有一个上好的身材。她们的面容,是一种端庄清丽的美,可她们的神情却充满了放浪的味道。

用现代的话来说,俗套一点的说法,这对姐妹花是天使魔鬼型的,复杂一点的说法,那绝对是OL控幻想中的极品OL妹!这也难怪西门庆会动了坏心思。

不过,太史昆可以看得出,这对姐妹花可不是普通人。

姐妹俩的身后站了三条大汉。这些汉子眼光凌厉,嘴角上含着几分狰狞的杀气,若不是在刀山火海里打过几年滚,单凭伪装是装不出这种气质的。

况且,两姐妹挤在一群男性赌徒中间大呼小叫,按说早就应该遭遇咸猪手伺候。可奇怪的是,一伙赌徒全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他们的神情,分明就是被迫陪玩的。

西门庆去招惹这俩妞?那纯粹是找挨揍。不过呢,让西门庆这种烂人碰碰墙也没什么坏处,所以太史昆只是耸耸肩,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施展才艺呗!”

西门庆晃着一支镶了金丝的折扇,一步三摇挤进了赌徒之中。这傻货掏出张百贯的交钞丢在场中,牛哄哄地说道:“哥几个,拿了钱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别妨碍我做事!”

几个赌徒对西门庆投上了感激的一瞥,连交钞都没捡,转头就逃跑了。

“哎?站住!该死!好不容易抓来的人全部都跑掉了!”姐妹俩看到赌徒逃跑,顿时气得花枝乱颤。两人一跺脚,立刻就想去捉拿这些赌徒。

西门庆将折扇往两个女孩身前一拦,一脸坏笑地说道:“唉,小娘子,你往哪里去呀?还是先听小生吟诗一首吧!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混账!淑女你个大头鬼!就是你把人都给我放跑了的!”姐妹花气急败坏,将根玉葱般的手指稳稳点住西门庆的鼻尖,咬牙道:“来人!给我扁他!”

“哎,小娘子何必动怒,让小生来陪陪你们不也是……哎哟!”

西门庆的话还没说完,顿时就被条汉子一脚踹倒。汉子单手提起西门庆,反手又给了他两个大嘴巴。

这两巴掌,打得西门庆眼冒金星,连声痛呼到:“哎呦!莫打!莫打!小生是个做官的,打不得!”

“嗯?做官的?”个头略矮一点的女孩制止了护卫,问道:“你是做什么官的?”

西门庆连忙掏出官印,叫道:“小生是乡正!太子院任命的乡正!”

“哈哈哈!”一对姐妹花放声大笑,连泪花儿都笑了出来。

一个女孩擦着泪花儿,说道:“什么鬼乡正!原来你是个蠢材!我来问你,你这枚官印是不是用五百贯买来的?”

“呃!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这官印就是本姑奶奶亲手刻的,我能不知道吗?”女孩撇撇嘴,向护卫吩咐道:“算啦,既然这个傻子照顾过咱们的生意,就留他一条命吧!把他双腿打断,丢到街上去就可以了。”

“别介!别介啊!”西门庆这会儿真的慌神了,连忙指着太史昆的方向说道:“我可告诉你,我是跟着我大哥来的!你们再不放开我,我大哥会收拾你们的!”

“哇!好帅的大哥!”两个女孩转眼瞧见了太史昆与卢俊义,两双大眼睛立刻变得雪亮。当下,姐妹俩带着护卫,丢开西门庆,扭动着腰肢款款向太史昆这边走来。

卢俊义冷冷瞧了一眼两姐妹的护卫,低声对太史昆说道:“贤弟,是伙不长眼的契丹人。你随意收拾他们,不用顾及我。”

太史昆听罢,微微一笑。

姐妹俩走至桌旁,一改方才那种粗野的作风,对着太史昆、卢俊义二人甜甜一笑,问道:“两位大哥哥,不知道你们要怎样收拾我们呢?”

卢俊义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太史昆轻笑一声,问道:“先冒昧问一句,两位姑娘怎么称呼?”

稍矮几分的女孩莞尔一笑,娇滴滴地说道:“我是妹妹,叫做小蛮,她是姐姐,叫做小貂!哥哥你呢?”

“我么,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昆字。”太史昆说道:“方才我家小弟打扰了两位的赌兴,不如由我这当哥哥的陪你们赌两手如何?”

两姐妹听闻此言,眉开眼笑道:“赌?那太好了!方才那伙赌鬼都是我们捉来的,一个个小胆的很,赌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哥哥能陪我们玩点真的,我们岂能不从?哥哥要与我们玩多大一把的?”

太史昆微微一笑,随手丢出一沓交钞,道:“钱这玩意我有的是,姑娘若是赢了尽管拿去!”

“哇!千贯大钞!这一本,至少也有五万贯!”两姐妹两眼冒光,复而又略带遗憾地说道:“可惜我们两个只有几千贯钱,拿不出这么多赌注来!”

太史昆哈哈一笑,说道:“若是你们输了,我也不要钱,只要你两个给哥哥我吹个萧就好了!”

“吹箫?”姐妹俩对视一眼,同声说道:“好!一言为定!赌骰子还是推牌九你挑吧!”

呵,这俩丫头还真开放啊!本来太史昆只是想激怒她们两个,好动手收拾了那三个护卫,可没曾想眼前这对姐妹花对吹箫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在乎!

太史昆把脑袋一晃,说道:“骰子牌九都没意思,我看你们带了三名护卫,我也带了三名护卫,不如我们让护卫比试武技如何?”

两姐妹一听这个,顿时兴趣更大了,点头就答应下来。姐妹俩的护卫看了看涅槃营的那三个军士,只见这三个对手皆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分明是没练习过武术的,顿时也露出了狞笑。

不过,护卫们的狞笑忽然凝固。其原因,来自于卢俊义。

卢俊义探出一根手指,将面前的酒盅缓缓按入桌面内。

盅的质量很差,根本算不上是瓷器,充其量不过是个小瓦罐。怕是十几岁的少年用手一捏,也能将酒盅捏碎。

桌面的材料是酸枣木,这张桌子已经在勾栏中放置了十年以上,桌面上一层亮亮的油光,便是用刀尖戳,也不一定能留下痕迹。

这样的盅,这样的桌,卢俊义只用了一根手指,将盅完整的没入了桌面内。

若是这根手指戳在人身上呢?若是这手指攥成拳头呢?若是这手指拈起刀剑呢?

三名护卫倒吸一口冷气,汗水顿时浸透了后背。

只听太史昆又是说道:“较量武技呢,分文斗与武斗两种方式。武斗么,便是捉对厮杀,文斗么,就是各自演练得意武艺,比比谁的招式漂亮。不知道二位姑娘选择那一种呢?”

还没等姐妹俩开口,护卫们已是哭丧着脸央求道:“小姐,求您了,咱们选文斗吧!”

七十九 艳 遇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面对女孩子我怎么老是处于被动的一方?我这种人适合做个禾中马吗?我发誓,如果再有下一次机会,我一定会主动的!————摘自《昆哥日记》】

“文斗?很好!”太史昆自怀中取出一柄飞刀,边把玩着边说道:“若是各家耍弄各家的绝活,其中优劣实难判断。这么着吧!今儿你们六个就来玩玩我这柄刀,谁玩的惊险,就算谁胜,如何?”

姐妹俩听太史昆说的有趣,立刻就点头同意下来。

太史昆召过三名涅槃营的恶霸,悄声吩咐道:“儿郎们!今天谁要是赢一场,就给谁钱千贯,好马一匹,单间营房一间!所以说,一会儿都给我好好干!”

有钱有车还有房?三个恶霸一听这个,立刻表示今儿个拼了!

恶霸甲上前一步,左手五指分开,“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右手提起尖刀,用那刀尖飞快地向四道手指缝轮番扎去。

只见他刀落得越来越快,刀尖触碰桌面的动静都快比上剁饺子馅了,可是刀尖每次落下都不偏不倚的插在指头缝中,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如此扎了五分钟,恶霸甲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手。这厮恭恭敬敬将飞刀递还给太史昆,口中说道:“昆哥,小的在乡间正是凭着这一手混江湖的,让您见笑了。”

“耍得好!”太史昆抚掌笑道:“今儿的赏钱,我看你领定了!”

恶霸甲的对手,是个秃顶的护卫。这护卫看了恶霸甲这手绝活,也是觉得着实惊险。他暗自思量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更惊险的法子,只好上前取了飞刀,干干巴巴地耍了趟六合刀。

六合刀乃是大刀的路数,用巴掌大小的飞刀耍起来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且惊险的成分更是一丝也没有。

果然,这趟刀法没耍完,姐妹俩就黑着脸喝退了秃顶护卫。这一局,自然是姐妹俩输了。

恶霸乙雄赳赳气昂昂地登场了。这厮的表演极其简单,他抓起飞刀,对准自己左手腕就是一划拉。

这一划,可把太史昆惊得不轻。这手腕里面可是埋着大动脉,划不好可是会死人的!不过太史昆又仔细一瞧,发现恶霸乙刀锋入肉的时候转了下刀身,因而这一刀看似凶猛,实际上只是蹭下点肉皮,对生命完全没有威胁。

恶霸乙擎着鲜血淋淋的手腕,满脸挑衅的瞪着护卫们冷笑。

恶霸乙的对手,是个红脸的护卫。这护卫见状,怪叫道:“你这算什么!划自己一刀有什么惊险的?”

恶霸乙把脸一扬,牛哄哄地说道:“你懂什么!我这一刀实际上是玩命的招数!腕下三厘,便是经脉,这道经脉若是割断了,人就死了!我这一刀呢,入肉二厘,险险擦着经脉过去,也就是说,我的生死只在一线之隔!你说,我这招是不是惊险万分呢?”

“你拉倒吧!什么三厘什么经脉!你忽悠我!你瞧好了,看爷怎么玩的!”说罢,红脸护卫摸起飞刀,对准自己手腕狠狠一划!

“噗!”一股鲜血喷气三尺多高,别说是动脉了,这一刀连手筋都给割断了。红脸护卫大惊失色,连忙丢了飞刀去捂伤口,可是血这么个窜法哪能捂得住?眼看着,护卫的一张红脸就变白了。

一屋子人都看傻了。谁也琢磨不透,这个护卫咋就这么实在呢?尤其是恶霸乙,这厮木讷地喃喃道:“服了,我算是服了,你丫为了不让我领赏,连命都不要了!”

没得说,这第二局自然是太史昆输了。

赌局的胜负,全落到了恶霸丙的肩上。恶霸丙顶住压力,大步走上前去。没曾想,恶霸丙还没拿起飞刀,他的对手大胡子护卫已扑上前来,挡在了恶霸丙的身前。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规矩呢?”太史昆冷哼一声,出言呵斥道。

看着流血不止的兄弟,大胡子护卫算是想明白了。对方带来的三名护卫,全是些自虐习惯了的主!和这些人比试,不自杀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大胡子转过身来,面对太史昆悲愤叫道:“我才不和你手下比自残呢!有种的,你和我比!”

“哈哈哈!哥就成全你!”太史昆也不推辞,立刻就接下了大胡子的挑战。

太史昆拎着飞刀,走到恶霸丙的身前,低声说道:“兄弟,你若是相信哥,就走到墙边,闭上眼睛贴着墙壁摆成个‘大’字型,记住,一定要纹丝不动。你若是敢,这一阵不论输赢,你那份赏钱哥都给你。”

“咱怎能不相信昆哥呢?”恶霸丙说罢,果然信步走至三丈远的墙根,依言摆好了姿势。

太史昆微微一笑,取出块手帕蒙上了双眼。而后,昆哥背对着恶霸丙,淡定地甩出了飞刀。

“嘣嗡嗡!”飞刀紧贴着恶霸丙的裤裆缝稳稳钉在墙壁上!

“呃!好惊险!”大胡子护卫顿时石化。

太史昆优雅的解下遮眼布,热情地拥抱了恶霸丙。然后,太史昆文质彬彬地对大胡子说道:“好了,该你了!若是你也想模仿我的表演,尽可以从你自家兄弟中找出个人来配合你!”

“我……我……”大胡子把求助的眼神递向了秃顶护卫,秃顶赶忙低下了头;大胡子又把眼神递向了红脸护卫,红脸一翻白眼,晕倒在地。最后,无奈至极的大胡子把眼神递向了姐妹花。

“啪!你个大头鬼也真敢想!”小蛮甩手赏了大胡子一个耳光。大胡子哀叹一声,再也想不出更为惊险的手段,只好低头认输。

事已至此,这个赌局当然是太史昆胜了。

姐妹俩嘟起嘴吧,委屈地走到太史昆身前,开口说道:“算啦,我们愿赌服输!只是,我们去哪里找根萧来吹给你听呢?”

“找根萧?”太史昆哑然失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连吹箫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就敢来跟我赌?”

两个女孩瞪圆了眼睛,好奇问道:“吹箫就是吹个曲儿咯?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太史昆眨了眨眼睛,调笑道:“这么说吧,你看哥哥我身上什么部位像萧呢?”

“像萧?手指么?太短!胳膊吗?太长!那……莫非是……”两个女孩窃窃私语了一阵,脸上逐渐变得通红。咬了半天耳朵,两个女孩终于是商量已定。

“哦!我们明白了,原来你是想和我们做那房中之事!是也不是?”小貂虽是面上羞红,语气倒是强硬的很。

太史昆轻笑一声,道“没错,怎么你们想要反悔么?”

小蛮上前一步,昂首挺胸道:“愿赌服输,我们才不反悔呢!”

“你们说真的?”见了两个女孩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很主动,太史昆自己个儿都脸红了。到了这份上,自认为很爷们太史昆也不能抽身了,他只好惙惙说道:“呃……我们……就在这里吹?”

“这里……不太好吧!”姐妹俩脸色一红,低声说道:“我们就在对面的客栈里住,我们去那里成么?”

太史昆红着脸往左一瞧,只见卢俊义微微点头,分明是说:“贤弟只管去,有愚兄守着不会有事的!”

太史昆往右一瞧,西门庆涨红了脸握了握拳头,分明是说:“昆哥,到时候用点力,为小弟报仇!”

身为一个爷们,怎能在两个娇娃面前退缩!那样,以后还怎么混!太史昆深呼吸一口,挽着两个女孩,笑吟吟说道:“也好,咱们就去客栈吧!”

黎明的阳光,挥洒在略显陈旧的木质地板上。夏日的晨风,吹拂的纱帐婆娑作响。

太史昆睁开双眼,用心的体会了一下左右两具温玉香滑的娇躯。

小貂、小蛮。太史昆对她们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这种感觉是情愫。

她们口号喊得很响亮,可是真的到了红罗帐内,姐妹两个却是很青涩,甚至可以说是手足无措。

她们虽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但她们也不是放浪的女孩,绝不是。也许,她们在勾栏内那种做派,是青春的叛逆。

也幸亏是她们的青涩,才不至于让太史昆显得很笨拙。其实,此前太史昆经历过的女子,只有两个。一个,是十九岁时那个寒风凛冽的夜晚,太史昆告别了初哥的身份。另一个,是金莲。

睫毛轻颤,小貂和小蛮睁开了眼睛。

“你们醒了?我……”太史昆忽然觉得有些害羞的冲动。

“嘘,”小貂将玉指轻轻点在了太史昆的唇上。“不要开口,听我们说。”

太史昆默默点头,他感觉到,两个女孩将身体愈发的向他怀中靠紧。

“我们,要走了。回家的时候,到了。”

“我不叫小蛮,她也不叫小貂。我们的真名叫什么,请你不要追问,你只需知道,小貂、小蛮这两个名字,从今后只属于你一人就好了。”

“我们的家,在上京临潢府,我们从小被管教的很严厉,十几年来很少有机会踏出过家门。即使偷偷翘家,也没有走出过临潢府。每天,我们就只能看着院子上空的那一点天空,所以我们最羡慕的,就是横行天下的江洋大盗。”

“终于,我们的父亲要去做一件大事,没空管教我们了,于是我们就偷偷地跑了出来!”

“我们发誓要实现三个愿望——抢劫!赌博!找一个心仪的男朋友!”

“抢劫与赌博我们都做到了,可是心仪的男子却迟迟没有出现,直到,我们遇上了你。”

“所以我们要谢谢你,帮我们实现了第三个愿望。愿望已经实现了,所以我们应该回家了。”

“也许,我们会被父亲嫁到很远的地方,也许,我们会被父亲嫁给一个粗鲁的武人,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能够怀念的,也许就只有你了。”

“不,不要走!”太史昆的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沉重。“跟着我,我带你们去闯荡天涯!”

“不可以。”小貂、小蛮将脑袋贴在了太史昆的胸膛上。“我们生活在一个大家族,我们,为家族而生,为家族而死,大家族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有今天的放纵,我们已经比其他人快乐了许多,然后,我们就该回去负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昆哥哥,你是汉人吧!”小蛮轻轻说道:“我听说,你们汉人都会吟诵诗歌,你可不可以为我们吟诵一首?”

电光火石间,太史昆脑中灵光一现!他眼神迷茫,张口念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好美!”姐妹俩眼中已是朦胧。“这首诗歌,可不可以只属于我们?”

太史昆舒了口气,轻轻说道:“从现在开始八百年的时光里,它只属于你们。”

八十 宝仁号

【一夜情,实在不应该聊得太多的。聊多了,要么产生好感,要么产生反感,反正带来的都是遗憾。————摘自《昆哥日记》】

当太史昆走出客栈时,他的精神还是有些恍惚。一段偶遇,却给予他了莫深的触动。

客栈外,卢俊义饮着一壶温酒,早已等候多时。

卢俊义看了一眼若有所失的太史昆,轻声问道:“走了?”

“走了。”

“想了?”

“想了。”

“追吗”

“……对啊!咱们追!”

“那金莲呢?”

“哎?”

“柳叶儿呢?”

“大哥……”

“麒麟军呢?”

“卢兄……”

“回龙寨呢?”

“唉,我知道了,咱们还有正事呢。”

宝仁号、雪月斋。两家誉满天下的大商会在易州城的分号居然开在了同一条大街上。更巧的是,两家分号的门脸还是个对门。

实际不只是在易州,宝仁号与雪月斋开设在宋、辽、夏等地诸州县的分号都是如此布置的。正是因为这般布置,两家商会所在的街道都会逐渐发展成本地最繁华的商业街。

太史昆取出冯则写下的单据看了一眼,然后将其撕得粉碎。

这张单据写得太详细了,若是落在有心人的手中,这张单据几乎就可以作为配方来使用了。再者说,这张单据上的东西大多为军用,购买这些东西,就好比是现代购买军火一般,是不能光明正大行事的。

单据上几样陌生的东西,太史昆已经把它们的名称与用量记得一清二楚。至于精铁、石炭等常见的东西,太史昆连用量都懒得去看,因为他早就打好了主意,这些玩意有多少他买多少。

方一走到宝仁号、雪月斋所坐落的街口,太史昆一行人就被一大群招揽生意的伙计给围住了。伙计们七嘴八舌的吆喝着,这个说是兴隆商号的,自家货物最全,那个说是丰和商会的,自家的价格最低,唯有一个宝仁号的小伙计,喊的与众不同。

这小伙计喊道:“爷!几位爷,大热天的来我们宝仁号坐坐了!苏杭的春茶给您老沏好了,广南的酸梅给您冰上了,京东的沙瓤瓜给您切片儿了,秦凤的红糕给您装盘了!几位大爷,谁家能天天出来买东西呢?甭管几位爷出门的时候是不是空着手,先上咱们家来解解暑气才是真格的!”

这番话说的,让人觉得亲切,还让人觉得有实力。为什么说他有实力呢?您想想看,大宋东南西北的时令特产他家能及时运到辽国来,还敢免费招待人,这不是实力是什么?

太史昆听得高兴,一块大银饼子往小跑堂的怀中一丢,说道:“得,带路,去你们宝仁号瞧瞧去!”

进得宝仁号商会大院,穿过一道花廊,太史昆几人在一间叫做“翠竹居”的厅堂里坐定。

那小伙计果然不是盖得,没过两分钟,春茶、酸梅汤、沙瓤瓜、红糕这几样还真就给端上来了。最可贵的是,分量还特别足,连上涅槃营的三个小兵在内,每人都是连盏带碟的满当当一大托盘。

小伙计也不推销东西,只是用心伺候太史昆几个吃喝。卢俊义捧了茶盏,放在唇边轻轻一啜,一股子清香顿时润沁心田。卢俊义双眉舒展,赞道:“好茶,好茶!比大名府浙人开的茶楼味道还要地道!没想到啊!在辽国这苦寒之地还能有这等口福!”

小伙计陪笑道:“爷,这都是清明节前的茶尖,用十四五岁的处子掐下来的,当然清香!若是劣等货色,小的哪敢给您端上来!”

“哈哈哈!甚好,甚好!”卢俊义捻须道:“给我包上二斤……啊不,十斤!我要带回去给李家妹子尝尝!”

“哟!爷,”小伙计一副谨慎的模样,低声说道:“这春茶一两便是一贯钱,一斤十六两,这可就是十六贯啊!您老要十斤……”

没等小伙计唠叨完,太史昆已经递出两张百贯大钞,笑吟吟的说道:“只管取来,休要啰嗦。余下的钱儿,备上副像样的茶具装作一齐。”

没走眼啊!没白用皇室礼仪招待这伙人啊!两百贯钱出手都不带还价的!还有,这个老帅哥不是一般人儿啊!一张嘴立刻就有人给结账!估计,老帅哥是个大贪官,小帅哥是个送礼的!逮到肥羊了!

小伙计屁颠儿屁颠儿的接过交钞,转而又谄笑着对卢俊义说道:“大爷,大老爷,方才我听说您买茶叶是送给妹子的?我们宝仁号有最正宗的蜀锦,是女孩儿家最喜欢的物件,您老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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