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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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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犊寨的这一寨子人,原先是住在罗刹堡西十余里的山中的。
这寨人大多数都是姓张的,相传他们祖上给顺平侯赵子龙养过白马,因而这伙人给自己的寨子起了个白马寨的名字。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白马寨靠着太行山,于是寨子里的爷们大多数都是在山中讨生活的猎户。
即为猎户,须有好弓。白马寨的爷们吃了这么多年的猎户饭,自然是有一套祖传的制弓秘方。制弓最好的材料,莫过于柘桑木,白马寨的汉子们每每在山中见到四丈高的老柘桑树,必定做好记号,于秋冬砍下好枝,驯制弓身。再配以鱼鳔熬的胶,鹿筋鞣的弦,蓖麻炼的油,牛戴制的角,野蚕吐得丝,耗费上三五载的工夫,便制成了一张绝世好弓。
白马寨制的弓,弹而放快,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拿到市面上,百贯钱而不可求一。甚至有不少边关名将,绿林好汉都慕名来白马寨求弓。因而白马寨的汉子们,仅仅靠制弓一项,赚的钱财就要比狩猎来的多,寨子里的日子,自然是过的不错。
白马寨的好日子,渐渐地就被日益壮大的罗刹堡李天霸看在了眼里。
李天霸先是着人担了礼物,来请白马寨的寨主张宵去做六当家,换句话说,也就是要白马寨并到罗刹堡中。白马寨的生活这样悠闲,寨子里的爷们又怎么能同意给罗刹堡当手下?于是张宵退了礼物,修书一封,客客气气的拒绝了李天霸的美意。
没几天,罗刹堡的三当家田山勇亲自来到了白马寨,声称买弓。白马寨与罗刹堡离得近,算是邻居,张宵也没好意思多要钱,只是说若是田山勇自己用,就免费送上一把好弓,算是交朋友;若是要的多,便按八十贯一把的超低价卖于田山勇。
哪曾想田山勇冷笑一声,说是一把弓只值个三百钱!他丢下了一张千贯的交钞,说是要白马寨交出三千把好弓来!
要知道,一把竹篾子制的劣弓,其价格也不止三百钱!况且白马寨一把弓少说也得制个三年,此时寨子里的存货连三百把都没有,哪里去弄三千把!
张宵含怒打发走了田山勇,谁知道祸事紧接着就上了门!
先是真定府经略公下了一纸文书,说是太行山井陉古道虎患,命白马寨青壮猎户上山除虎。除虎患本就是猎户的责任,张宵不疑有他,逐点齐寨内三百名青壮汉子,带齐猎具,就进了山。
进山十余日,老虎的毛都没见到一根。白马寨的猎手们吃光了携带的干粮,只好返回寨子。哪曾想一进寨门,竟发现寨内已经是血流成河!众位猎手的亲人皆已倒在血泊中!
众人还在震惊中,只听得一声炮响,从寨里寨外隐秘处冲出了成千兵丁,那领头之人,不是李天霸又能是谁!
白马寨猎手们挟裹着丧亲之痛,与罗刹堡众贼厮杀到了一起。怎奈贼一方人多势众、有备而来;白马寨一方势单力薄,且远途跋涉而来早已经没了力气!
白马寨猎手们空有一身好射术,却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两方只厮杀了片刻,猎手们就倒下了数十人。眼见着兄弟们一个个怒目而死,张宵心里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清明。
“若是寨子里的人都死光了,还有谁能来报仇?”张宵嘶吼几声,吼得猎手们定住了狂乱的心神。今日这局,逃跑是唯一的出路,猎手们在张宵的带领下,奋力杀开一条血路,逃进了茫茫太行山。
这片大山的一草一木,猎人们都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了。进了大山的猎户,还有谁能追的上?李天霸率人追了一阵,没摸到猎户的影子不说,反而是折损了不少人手,只好败兴而归。
要让张宵远走他乡,做那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勾当,他是绝对不甘心的。张宵收拢了猎户,清点一下才发现,三百多个矫健的汉子只还剩下了百十余人。
好在几天后,张宵意外在山间险道中又遇到了本寨的另一拨乡民,原来这些乡民乃是去太原府贩卖拓木弓,因而侥幸逃过一劫。更为幸运的是,这伙乡民里面还有跟着长辈们出去见世面的张云。
两拨人一凑,勉强有了三百口子人,而原先白马寨的人口却不下千人。张宵忍住悲痛,领着乡民们寻到了抱犊寨安定下来,立誓穷及毕生之力,剿灭罗刹堡。
之后的两年内,张宵去官府递过状子,哪曾想不但状子石沉大海,连自己都受到了追杀。张宵明白,这一定是罗刹堡与官府早已经勾结在了一起。
于是剩下的日子里,张宵组织了猎手,轮班的埋伏在罗刹堡周围林地中,猎杀落单的罗刹堡人。虽然这种猎杀屡屡得手,却也无法撼动罗刹堡的基业。直至邱小乙、崔道成一伙人借宿抱犊寨,后来武松来寻找,张宵知道了有太史昆这么一号牛人,才燃起了复仇的希望之火。
太史昆听完了这一段,不禁唏嘘不已。这等血仇背在谁身上,恐怕承受的压力也足可以压垮一个人。看着张宵不足四旬的年纪,却早已满头花白,其中的苦楚着实令人心酸。
张宵仍是单膝跪地,悲凉道:“太史义士!若您有除贼之心,本寨所有青壮皆愿意以死相随!我们杀了贼,也不要赏钱;贼杀了我们,我们也不要抚恤,唯求报仇雪恨而已!”
太史昆定睛一瞧面前所跪之人,只见他们个个肌肉虬扎,身高臂长,人人背后都缚了把一米五长的精美大弓,活脱脱的就是一队精锐长弓兵,不由的欣喜若狂。
当下太史昆双臂扶起张宵,用他那浑厚且不失磁性的男低音坦诚说道:“诸位兄弟请起!罗刹堡李天霸一众贼人,丧心病狂、天理不容,我太史昆岂能容忍他们活在世上?我太史昆愿与各位精诚合作,共诛此恶贼!”
白马寨众乡亲听闻此言,无不欢喜鼓舞,更有甚者,喜极而泣派头都做出来了。
太史昆一把扯过卢俊义,指着他喊道:“诸位兄弟听说过他的名头么!他就是威震河北的玉麒麟卢俊义!”
在这个没有英雄的时代,玉麒麟的名号就算是现代的成龙李连杰了,白马寨的猎手们岂能没听过?于是乎数百双惊羡嫉妒恨的眼光瞅向了卢俊义。
太史昆扯开衣襟,又掏出数十张百贯交钞,一面呼扇一面吼道:“诸位!为了使你们相信我太史昆帮你们的决心,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卢俊义旗下麒麟军的一员了!你们的名号是:白马营!这摞子钱,就是你们第一把薪金,你们拿去分了吧!你们高兴么!”
从痛诉仇恨到精诚合作,从精诚合作到当兵分钱,这之中的转变实在太快了,快得张宵都没反应过来。只见张宵挠着头皮红着脸道:“太史义士……啊不,昆哥,咱们高兴是高兴啊,只是这钱……”
“客气!我最烦的就是客气!”太史昆一把将交钞塞到张宵手中,又是大喊道:“咱们军中不兴喊什么都头指挥使的,咱们一个‘长’字就足够了!我宣布,白马营的营长是张宵!开毛……啊不,来吧!兄弟们,让我们一起高呼吧!麒麟军!白马营!”
“麒麟军!白马营!麒麟军!白马营!”猎户们哪里见过这等架势?于是纷纷用蹦又跳举着拳头喊起了口号。
太史昆领着喊完了口号,又是喊道:“白马营的兄弟们!我这次来带来了真定府的美酒佳肴!咱们共同庆祝白马营的诞生吧!吃吧!喝吧!喝完了咱们趁着酒劲去邱小乙那里把入伍手续都办了啊!”
猎手们被家破人亡的悲痛压抑了整整两年,在这一刻他们忽然又重新感受到了欢乐的滋味!一伙人载歌载舞的从自家拿出了碗盘,武柏领着人手从太史昆带来的大车上卸下酒菜,一场狂欢就此开始。
从前干草台班子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太史昆都得吼上这么几个小时。可如今久了没吼,今儿一吼之下嗓子都有点受不了了。
太史昆捏着喉头回脸一看,只见卢俊义满脸痴迷,兀自喃喃道:“军心可用,军心可用哇!刚才还是一伙哀军,怎滴这一会就变成豪军了呢?”
太史昆摇了摇头,戳了戳卢俊义的腰杆,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了,卢兄,忘了告诉你一声,你现在已经是麒麟军的军长了耶!”
“什么?麒麟军?军长?我?这……”卢俊义一头雾水,不知所措。方待找太史昆问个明白,却见太史昆已是端了个破碗,一头扎到狂欢的人群中去了。
“贤弟啊贤弟!”卢俊义茫然拈须道:“怎滴相识越久,我就越看不透你了呢?这种感觉……真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越看越觉得你变幻莫测啊!”
五十 千年古军寨
【我喝酒为啥要端个破碗?漏酒呗!————摘自《昆哥日记》】
一场酒喝了个昏天暗地,漫山遍野皆是呕吐的污秽,这般喝法,不要说猎户们都稀里糊涂的签下了卖身契性质的入伍保证书,就连花蟒营的一群混混都跟着签上了。
忍饥耐渴了大半个月,再加上酒精助兴,当夜太史昆与金莲的一通盘肠大战自是不用多说,单看第二日早晨柳叶儿嘟起的嘴巴,就知道这晚上闹的动静绝对小不了。
既然猎户们已经入了麒麟军,那就算是太史昆手下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私军了。不过这只私军的忠诚度,还得到真正剿灭了罗刹堡后才能大幅提高。
忠诚不忠诚尚且不说,如今太史昆再站到抱犊寨的山顶时,却有了几分来到自己地盘的放松感。如今太史昆有了白马营、花蟒营两支精兵,再加上能支使的动的忠勇营,满打满算才算是一千号人马。而人家罗刹堡却有八百武士、四千庄客,这其中差距还是不小的。
于是太史昆召集了人手,召开麒麟军成立以来第一次军事会议。
如今太史昆这伙人也算是人才济济了。众位好汉将太史昆让到上首坐了,其他人礼让再三,团团坐定。
太史昆把眼望去,只见左侧一排,乃是王进、徐宁、侯逡、夏燎,皆为有职务的朝廷将领,目前算是外援。
右侧一排,乃是卢俊义、武松、扈青青、邱小乙、崔道成、张宵,皆为太史昆随口编造的麒麟军将领。
门口还站着几位旁听的,乃是柳叶儿、小白还并着一个小孩儿燕青。
说起行军扎寨、排兵布阵这码子事,太史昆其实是丁点不懂的。但是现代无数国资企业的领导都是丁点技术不懂的外行,人家那国资企业是怎么经营的?答案很简单:让手下人自己看着办呗!
太史昆干咳一声,朗声道:“今天这次会议嘛,主要讨论的是怎样攻打罗刹堡。大家随便发言!都别不好意思!那个……老卢吧,你先说说!”
卢俊义起身道:“如今我们钱多粮广,军备整齐,最重要的就是安营扎寨一事。吾观抱犊寨此地,防守来说是个一等一的绝佳地处,可进攻起来却是略有不足。
此寨上下只有一条险径,步军进出尚且不易,马军进出就更不要说了!恐怕届时敌军只要在寨前布置一路人马堵路,吾等立刻会陷于首尾两难之境!”
张宵闻言,起身言道:“卢兄有所不知!我抱犊寨乃是一处古军寨,相传是淮阴侯韩信破赵时所立下的。
当年韩信立寨时,山上只留了一路偏军,大军却是安扎在山下的!自我们登山处往南方绕行一里路,就是当年韩信大军扎营的峡谷入口。
此峡谷谷口只十丈宽,可容五马并行进出;谷内却是一片开阔,有个方圆数百丈的空场可作为校场使用。更为绝妙的是,谷内有数十个天然洞穴,可供数千军士住宿!且谷中有清泉一眼,四季不竭,连取水的的麻烦都省了!
至今谷口还立有一尊石碑,碑上刻着淮阴侯手书‘有容乃大’四字!谷中古代军灶、系马石随处可见,正是一处天然的好军营!”
众人闻言,皆眼前一亮。既有此地,安营一事迎刃而解。
卢俊义向太史昆说道:“既然如此,贤弟可速速将孙德旺一营士兵也召来,并上我们这四百人,好生操练,作为攻打罗刹堡的主力。另外贤弟还可着人手持虎符,去真定府下各县调集乡兵,作为辅兵!”
太史昆听罢,逐发令道:“邱小乙、崔道成可拿着虎符,领三十名花蟒营军士,去获鹿、灵寿、行唐、稿城四地调集乡兵!记住,若是些有家有业之人,便用虎符调他们来即可,若是碰上些光棍汉子、破落子弟,就用百贯一颗人头的好处诱他们来!
武松、扈青青两位多揣些交钞,领三十名白马营军士,去附近各山头寻找成团伙的强盗、山贼,用悬赏诱他们来入伙。若是他们从了还好说,若是有不从的,咱们正好拿他练练兵。
再拨与柳叶儿三十名白马营军士,制造飞龙出水等火器,以壮军威。
卢俊义、王进、徐宁、张宵可率领余下军士安营、操练。
至于我太史昆本人嘛,这就回真定府将孙德旺的忠勇营调来,顺便把城里物资也都一窝端回来!诸位切记,往后仍以高俅称呼我,免得穿帮。”
诸事分派已毕,众人皆领命行事。
太史昆这一路办事办的最为利索。他只身匹马回到了真定府,只是一句话的事,孙德旺立刻点齐手下六百健儿,召集民夫,押运着数百车物资去了抱犊寨。
太史昆又把真定府余下几个兵营搜刮了一阵,满打满算只凑齐了四五百士兵。眼见着这些士兵老的老,小的小,剩下的就是一伙纨绔子弟,实在是没有上阵的模样,太史昆索性一个也不要,只是嘱咐他们闭门守城罢了。
太史昆跑了趟经略府,嘱咐西门庆稳住文博正,切莫让他与外界沟通消息,然后又约了秦暮城,打马奔回了抱犊寨。
又过了三天,邱小乙带着二百来号人回到了抱犊寨。
太史昆将这二百多人一一看过,只见这伙人左一个赤膊纹身的,右一个缺指独眼的,皆是凶神恶煞的**相。
太史昆把邱小乙细细问过,晓得这伙人都是些奔着悬赏而来的各县光棍。邱小乙这一路上还调集了一千余乡兵,这些人都在崔道成的带领下慢走一步,估计不出两天就能来到。
这伙光棍在各自的县里都是猖狂惯了的恶霸,见了太史昆自是也没什么礼貌。太史昆微微一笑,也懒得与他们计较,只是安排了酒食与他们吃,敞开军资仓库随他们挑选武器甲胄。
太史昆看着这伙人,心中冷笑不已。
一场仗,不死人是不可能的。白马营的人,太史昆自是舍不得让他们死,花蟒营、忠勇营的人都是混熟了的,自然也是少死几个最好。而这伙人么,自是最佳的炮灰部队,就是死绝了,也是为地方上的老百姓除害而已。
当下太史昆把这伙恶霸分成几拨,安放到山谷内各个角落居住,一人先是几张交钞塞到怀里,又是好酒好肉供着,每天也不用他们训练,只是好生安抚着。
这等高级待遇,一伙恶霸自然也是生不出事来,每日只是醉生梦死,丝毫不知道自己已被划进了炮灰部队的范畴内。
次日武松、扈青青也带着二百余人回到了抱犊寨。二郎指着这二百来人,口口声声说他们就是太行山里的悍匪,都已经被二郎本人给收拾服帖了,特来投奔入伙的。
太史昆瞧这二百来人,一个个面相忠厚,说起话来唯唯诺诺,哪有悍匪的样子?亏了随武松所去的几个猎户过来,将这伙人的来路小声告知了太史昆。
原来这些个人,都是些在山里伐木头的流民。古时候林木茂盛,寻常用来打造家具的木材只是在山下林地里便唾手可得,哪还用钻山沟?可这伙人砍伐的木头,却不是打造家具,而是打造棺材的。
古时候上好的棺是什么样的?一段巨木剖开个边,将木瓤凿出,再用剖下的边做个盖儿,四周围细细上漆粉饰,一个好棺就算是完活了。这等棺材,没个直径超过一米五的大树干是没法子做的。
而这伙人,就是专门在山中砍伐这种大树干的。在古时候开个棺材铺的老板找老婆都不好找,何况是这伙砍棺材料的苦力人?再者说,砍伐、运输这种大树需要极大的体力,吃极大的苦头,所以非是穷的没法子的流民,是没人愿意干这种活计的。
如今这几年,一没天灾二没人祸,这强盗山贼也少的可怜,真定府有数的几伙强盗,也都在井陉附近,离抱犊寨还隔着几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呢!武松在山里转了几天,没看见一个贼影子,偏偏倒是看见了这伙腰揣斧头的樵夫,便一口咬定他们是斧头帮,挥着拳头一顿乱揍,把这伙人给抓回来了。
白马营的猎户认为武松是抓错了人,可太史昆能这么认为么?
太史昆向武松看去,只见武松悠闲的坐在乌龙龟上,给太史昆递了一个复杂到极致的眼色,太史昆微微一笑,对武松的心思已经明了,顿时悄悄给武松递了一个大拇指。
太史昆唤过樵夫的头领,和颜悦色问道:“你们可有家人么?”
那个头领木讷的摇了摇头。
太史昆低叹一声,道:“你们整日里如此劳累,却也不是为养活家人,你说你们图的个啥?”
头领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老爷,俺们一没房二没地,如此干活就是为了一口吃食啊!”
“只为一口吃食?”太史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痛心道:“也罢!也罢!谁叫本善人遇上你们了呢?一口饭对我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干脆我就养着你们这伙人算了!以后我营中只要开饭,你们就跟着吃好了!”
伐木头领慌忙道:“老爷……我们怎好白吃您的……”
太史昆摇了摇头,道:“无妨!我这人自幼心善,看你们整日累成这个熊样,觉得你们可怜而已!”
一伙樵夫听了这话,都感动的不得了。那头领啜啜说道:“老……老爷,你还是吩咐些粗活给我们干吧!我们都是做活做习惯了的,整日里光白吃您的也说不过去!”
五十一 励志!锤炼武艺!
【哥不是不努力,哥只是觉得这些武功还不够强大。同理,挂科了不代表你不行,是这门学科设立的有问题。————摘自《昆哥日记》】
太史昆肚子里一阵暗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老神在在地问道:“找活干么……你们这伙人会拉车不?”
樵夫头领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道:“会的!会的!装两千斤木材的大车,我们只四个人便能拉动,而且拉的比驴子还要快上几分!”
太史昆闻言,一对剑眉猛然一挑!我滴个天!这样说来,面前这二百来人单凭人力,就是一支运载能力五十吨的超级运输队!若是给这伙人再配上骡马,运力再翻上个十倍不成问题啊!这可是伙宝贝啊!
一旁的武松哈哈一笑,骑着乌龙龟优哉游哉的走开了。他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说:老大,怎么样?咱们跑路的时候不用愁了吧!
太史昆哈哈一笑,又是问道:“那么……你们会干点土木活不?”
头领又是点头道:“会的!会的!砍了这么多年了木头,我们人人都是上好的木工!而且我们也经常给盖房子的帮闲!若是说二层的楼房,我们干不了,若是普通的土坯房,我们绝对能盖!”
哟呵!还有当工程兵的潜质!太史昆现在对这伙樵夫满意极了!
太史昆拍了拍手,顿时有邱小乙带着两个兵丁,抬了一只大箱子出来。太史昆笑嘻嘻的对樵夫们说道:“你们都听好了!本老爷说过白管你们饭,那是一定会白管你们一辈子的!若是本老爷让你们干活,那自是会另外再赏你们的!”
邱小乙把箱子一开,顿时露出一堆白灿灿的大银来。太史昆指着大银说道:“现在呢,本老爷需要你们在峡谷前面建道石墙。老爷我也不玩虚的,你们一人一个大银裸子先分了,然后再给我去干活!”
穷到连饭都吃不上的樵夫们哪见过这等大银?拳头大的银裸子握在手里,那感觉太熨帖了!二百来人感恩戴德的向太史昆道了谢,二话不说就开始就开始砌石墙。
这伙苦哥们的劲头还真是没的说,一道宽十丈、高宽各为三丈的石墙当天就砌好了,樵夫们还用十余根两人合抱粗细的巨木做了扇吊索城门,这气势,比真定府的城墙黄不遑多让。峡谷口被这么个城墙一围,果真是带上了几分要塞的模样。
转过天来,崔道成终于也将一千余乡兵领回。太史昆命人给乡兵们散发了武器、甲胄。乡兵们一番武装,不知道比真定府内的正规军精神个多少倍,况且乡兵们大都是乡间田头劳作过的汉子,一身力气自是没的说,舞动起朴刀长枪呼呼有声,颇具军威。
目前太史昆能凑齐的人手也就这么多了,此时的兵马满打满算也就接近三千人,比起罗刹堡来还是少了两千人马。不过卢俊义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罗刹堡内四千庄客也是含了不少水分的。
像罗刹堡这种山寨,一般来说只要是寨中能走得动路的男性,都会冠以庄客的美名,这之中有多少老幼病残可想而知。而太史昆手下这三千号人,个顶个的都是青壮,卢俊义相信,只要操练得当,三千号人踏平罗刹堡是绝对没问题的。
于是乎卢俊义并着王进、徐宁这俩资深教头,对这三千人马开始了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狠命操练。为了防止卢俊义将这一伙好不容易凑齐的士兵都给逼得造了反,太史昆也只好每天抗出几箱大银玩命的犒劳,倒是把这路军马人人都伺候成了上马金下马银的关二爷级待遇。
前些日子策马追逐完颜宗望时所吃的苦头仍是历历在望,所以太史昆痛定思痛,终于下了决心要锤炼武艺,于是便寻到卢俊义去请教马战绝技。
卢俊义看着突然觉悟的太史昆,淡淡然道:“贤弟!你马上厮杀,想练就哪一种兵刃?”
太史昆咬牙道:“既然咱在真定府这地界,我也就不学别人了,干脆就学学常山赵子龙用银枪得了!”
卢俊义仍是一副淡如止水的模样,道:“哦,枪法啊,不难!咱们吕武精粹上记着好几种绝世枪法呢!不知贤弟要学哪一种呢?愚兄给你个建议,若是你用枪的基本功练到极致了,咱们就直接学那最难的‘七探蛇盘枪’得了!”
“哎?基本功?”太史昆红着个脸喃喃道:“嗯……这个……用枪的基本功我一点也不会呀!不知道得怎么个练法?”
卢俊义翘起手指,轻轻一点校场,只见校场上站了几百名士兵,正在徐宁的监督下,单臂擎着长枪直指前方,纵使满头大汗也不敢动一下。卢俊义说道:“贤弟且看,这就是练枪法的基本功‘大枪桩’,你若是能擎着大枪在烈日下站上两个时辰一动也不动,基本功就勉强算是入门了。”
“这……才算是入门?”太史昆一眼望过去,恰好看到一名士兵体力不支,晕倒在校场上,顿时吐了吐舌头,再也提不起学枪的兴趣。太史昆眼珠一转,又是说道:“这个枪法么,改日再说!我看我还是先练练骑术吧!骑术我有基本功呀!只是策马飞奔的功夫差了些!”
卢俊义眼观鼻、鼻观心,不咸不淡地说道:“哦,骑术啊,这个简单!贤弟随便寻一匹键马,脚不着地的在马背上生活一个月,骑术自然而然就学成了。”
“脚不着地?”太史昆问道:“就算是吃饭睡觉也不可以下地吗?”
卢俊义道:“嗯哪,不但是这些,就算是屙屎屙尿也得在马背上解决。”
“在马背上拉粑粑?”太史昆闻言又是倒吸一口冷气,顿时连学马术的念头也打消了。这厮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满脸皆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卢俊义叹了口气,道:“贤弟可是想问我,有没有阵前交锋的速成法子?”
太史昆俊脸一红,支支吾吾道:“算啦!我知道卢兄又要说我纨绔做派了,干脆我也不问了!今后我就步战得了!”
卢俊义哈哈一笑,展颜道:“贤弟莫愁!愚兄知道贤弟这脾气,于是特意为你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呃?”太史昆狂喜道:“是什么法子?快点说来听听!”
“贤弟且随我来!”
卢俊义领着太史昆,转悠到了山谷中一处山洞。进得洞来,太史昆眼前赫然出现了一辆造型古朴的两轮马拉战车。
这战车的车身是用上好的红木为骨架,以铜皮铜钉包裹镶嵌而成;车子的轮毂用精钢打造,外裹一层鹿筋、兽皮的混织轮胎。车身两侧镶满了尺余长的钢刺,可防止两侧敌人无法靠近;车前立了一面铜盾,正好挡住迎面而来的飞矢。
卢俊义抚车笑道:“贤弟请看,这正是我参详《吕武精粹》,从中寻到的上古战车样式,又从真定府觅来铁匠,请高大壮、柳叶儿作为监督,连夜为你打造的!
吾观贤弟素爱乘车,不爱骑马,想必这辆战车一定符合贤弟的心意了吧!此车可用四匹键马拖拽,跑起来一点也不比寻常马匹慢,贤弟乘坐它来征战沙场,定可驰骋千里,大杀四方!”
这辆战车把太史昆看得那叫一个目睁口呆。太史昆瞅了瞅车梁,没发现有任何减震系统,复而又看了看车身,亦是没个安全带一类的安全措施。莫要说这些了,整车上下就是连个可以搁屁股的座椅都没有,原来这车还是个站着驾驶的!
这玩意让四匹马一拉,奔驰在没有柏油路面的古代战场上,得是个什么滋味?太史昆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个……卢兄是说,我得一手控马,一手挥舞兵刃与敌交战?那么请问一声,我怎么抓扶手呢?这玩意跑起来还不得把我给颠下去啊!”
卢俊义面色一寒,厉声道:“贤弟怎么读的兵书?怎的不知道古战车有‘甲首’、‘参乘’、‘御者’的说法?”
“什……什么?甲……甲什么?”太史昆哪曾听说过这些个说法?只好干笑着向卢俊义送上了讨好的目光。
卢俊义捻须飘飘然道:“这也就是说,一辆战车需要三个人协同作战!‘甲首’指的是弓箭手,‘参乘’指的是近程砍杀的武者,而‘御者’则是驾驭马匹的……马夫。”
看这车长宽不过一米五,感情还得挤下三个人?一道冷汗顺着太史昆的额角缓缓流下。
卢俊义又是缓缓道来:“贤弟一不会驭马,二不善射术,我看贤弟就做‘参乘’罢了!‘甲首’这位子么,愚兄挑选了一番,觉得白马营的少年张云,也就是小白射术过人,最为合适;至于‘御者’么,我找了几个人参详了一番,大家投票选举武柏武大郎来担任这一角色!”
呃,这两个人身材都不算高大,勉强还可以挤一挤哦!太史昆的心情有所好转。
卢俊义沉吟道:“如此说来,贤弟还是得挑选一样长柄武器作为车战所用。不知道贤弟喜欢哪一样?”
太史昆干笑道:“武器……子龙的枪就算了,我看我练个简单的,擂鼓翁金锤得了,唐初好汉李元霸不就使得这个么!”
“八百斤的翁金锤?”卢俊义吔着眼睛问道:“贤弟举得起来么?”
“呃……”太史昆干笑道:“那……凤翅镏金镗好了!”
“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镗?”卢俊义笑道:“那贤弟可不可以告诉我,镏金镗是个什么模样吗?愚兄好着人给你打造一柄。”
“哎……这个鬼才知道呢!”太史昆挠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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