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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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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侗呵呵一笑,道:“那人名叫林瞪,用的是一手炉火纯青的九阳神功,对也不对?你现在挨受的功法,就是这九阳神功咯!”

原来方腊与艾虎对掌的那半边身子,正是热的冒蒸气的那半边。受了方腊的影响,现下艾虎的浑身上下亦是已经涨红。汗水不停的从艾虎皮肤上渗出,又不停的瞬间被蒸发,在艾虎的脖颈等处,竟是已经出现了好似被开水滚油烫过一样的燎泡。

艾虎苦笑一声,道:“对了,老周你可曾知道,女子做皇帝的都有哪些?”

周侗对答道:“女子做皇帝的,自是武则天了!不过在她之前,江南睦州的一个名叫陈硕真的女子,亦是自称过皇帝呢!”

艾虎道:“说来也奇怪,一个乡间女子,如何能自称皇帝的呢?”

周侗答道:“咦!可不能小看了此女子!她练就了一身九阴真功,睥睨天下无人可当!那个时候大唐满天下的武林高手,都慕名到她的足下做臣子呢!”

艾虎闻言,哈哈大笑道:“是了是了!老周你现在忍受的功法,想必就是那九阴真功了吧!”

原来,方腊与周侗对掌的那半边身子,正是结了一层冰晶的那半边。受了方腊的影响,周侗浑身上下也挂了一层白霜。老头的鼻涕口水早已经被冻出来了,此刻他胡子上粘着口水化成的冰渣,鼻子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鼻涕,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艾虎叹了口气,道:“这两门子武功都是传说中的绝学,寻常人学会一星半点便可以跻身于顶尖高手之列!谁曾想到,还会有人能将这两门武功融会贯通,变成一门子更厉害的功夫呢?”

周侗亦是叹息道:“陈硕真、林瞪两人,都曾经是明教的教主!想必有机会能将这两门功夫一同修炼的人,也就只有现任的明教教主了吧!唉!人家宗教传承了数百年的功法,绝不是咱们练习了几十年的功夫能比得上的咯!”

太史昆看看艾虎,又看看周侗,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喂,两位,你们说这话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周侗叹息道:“太史小子,方才我二人同时出手救你,你一定觉得很有面子吧!实际上,我俩有自知之明,这种事儿啊,上来一个人根本赢不了!”

艾虎也是说道:“再者说,我们两个八九十的老头儿了,你也不能寄希望于过高是不是?哎,说起来,一生英明要毁于一旦了呢!”

太史昆咽了一口口水,道:“可是……可是……你们两个谈笑风生,惬意无比,而方腊此时面容严肃,连嘴巴都张不开!这……分明是你们俩占了上风呀!”

艾虎摆出一副“囧”字形的憨笑,道:“这是因为啊,我们两个老爷爷大势已去啦!现在我胸口似雷劈炙烤,经脉眼看着就要断啦!”

周侗摇头闷声道:“我呢,全身好似针扎刀剐,经脉全部都闭塞啦!”

“这……”太史昆焦急道:“你们能不能说的不要这么专业?你们到底是要咋滴咧?”

俩老头异口同声道:“当然是快要死咧!”

太史昆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俩还不赶紧的放大招!那必杀、奥义什么的呢?别压箱子底儿啦!”

“还用你说嘛!不出大招就真的玩完咯!”周侗一咬牙,招呼艾虎道:“老伙计啊,别舍不得啦!开始放招吧!”

艾虎惨笑一声,道:“太史小子,记得你说过的承诺!你得给我养老送终!”

话罢,两位老前辈怒目圆睁,齐声大吼:“哇呀呀呀!!!”

一百五十四 回不了头的不归路

两位老前辈施放大招的情景令太史昆大吃一惊,无论如何,太史昆也想象不到武林上顶尖高手中的顶尖高手凝聚起毕生功力发出的致命一击是这个样子的。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十秒钟左右,前九秒钟,就是两个老头浑身哆嗦着大声吆喝,后一秒种,两个老头像是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连声再见都没说就一个后空翻栽出了莲花台。没错,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没有光影效果,也没有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声效,连点狂喷鲜血什么的廉价表演都没有。所以也难怪太史昆会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太史昆还以为是两个老头要围着莲花台飞一圈再用“天外飞仙”一类的炫招杀回来,可是两位老前辈的表现让他稍稍失望了一把。俩老头艰难的提起了一口气,歪歪扭扭的掠向了布政司大楼顶端的穹顶,而后,俩老头如同“妾意浓”方才的动作一样,从破洞中跌入穹顶大厅内,趴在地上无论如何也起不来了。几位天京城的好汉连忙抢上前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颊的忙活半天,俩老头的胳膊腿儿终于缓缓伸展开来。看样,两位老前辈总算是性命无忧。

如此说来,俩老头是打输了?这么有名的俩老头,居然也会输?或者说,刚才太史昆吃惊的表情不是为了战斗的乏味,而是因为失去了依仗?

说来话长,其实两位老前辈从跌下去到被人救起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作为胜利者一方的方腊无暇去顾及两位对手的下场,他脚尖一顿地,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轻飘飘的飞起几步,一把将太史昆抓在手里。而后他一掌削断了太史昆背后的“威亚钢丝”,将太史昆提在手中,又轻飘飘的飞回了莲花台上。他一脚将太史昆踹到在地,将一只手掌放在太史昆脑门上,这才缓缓盘腿坐下,大大的呼出一口浊气。

太史昆不用想也知道方腊如此做是为了什么,这分明就是挟持人质的做法。试问一个功力充沛的方腊需要人质吗?远远射来的狙击枪子弹根本无法伤害他,他根本就无须做出挟持人质这样下作的举动。但是,如今他偏偏这样做了,这就说明……

太史昆盯着方腊的脸庞注视,果然就发现方腊的皮肤已是泛出死灰之色。看样子两位老前辈拼着坠下莲花台放出的最后一击并不是什么效果都没有,眼下方腊已经受了重伤。

方腊似乎是读出了太史昆心中所想。他面无表情,却是用调侃的语调说道:“你猜的不错,我已经受了重伤。不过你也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了,即便是我受得伤再重,要你的小命也不过是动动念头的事。”

方腊的手掌虽然离着太史昆的头皮还有寸许远,但是太史昆已经可以感受到那种寒冷彻骨的冰冻感了。太史昆毫不怀疑——只要这只手轻轻的落在头皮上,那么头皮下面的脑浆就会立刻被速冻。所以,太史昆对于方腊这种威胁没有任何的怀疑。昆哥尴尬的摇摇头,叹息道:“真是想不到啊,你的武功竟然这么高!本以为周侗、艾虎两位老前辈坐镇,你只要敢过来就一定会被我擒住呢!唉,走眼了呢!”

“那两人是周侗、艾虎?”方腊没想到刚刚战胜的对手竟然是这么两位有名气的人物,不由愣了一愣,而后,他笑道:“看来,他们是真的老了啊!如果他二人在六十几岁鼎盛时期时,功力应当比现在再高上三成。不过,即便是那样,他俩也不是我的对手。对了太史昆,你知道他二人是用什么样的手段伤的我吗?”

太史昆听了这么一问,顿时觉察出了一丝不祥。如果是正常的手段,方腊应当不会有此一问才对。太史昆没有发话,但是眼神里已是布满担忧。

方腊看着太史昆的表情,道:“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使得两位这么有名的老侠客对你死忠。方才他二人自爆了经脉,才将我伤到了。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如今已经失去功力了,成为了两个农家老汉了。”

一股悲伤将太史昆笼罩起来。成为人上人这么久了,但是太史昆仍旧接受不了别人为他做出的牺牲。他一向是这个样的,为别人做出牺牲的时候,心里会被自己感动;而目睹别人为自己牺牲,他会感到铺天盖地般的压抑。

天京城,进入了僵持时间。明教的教徒们都在等待着教主的命令,而他们的教主却与敌酋僵持在了一起。天京城不敢动方腊,因为他们担心方腊会对太史昆下毒手;而方腊恰恰也不能伤害太史昆,因为太史昆前一秒钟挂掉,后一秒种就会有成千上万枚子弹将方腊打成筛子。

莲花台上的沉静保持了有盏茶时分。终于,还是太史昆开了口:“方腊,你是在打坐恢复伤势吗?等你调息的差不多了,是杀我还是俘虏我?”

方腊闻言,居然是惨笑了三声。他徐徐说道:“两位老侠客自爆经脉的力量非同小可,我这伤势一时半会儿岂能恢复?所以说,这下子我麻烦了!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无论如何,太史昆也没有想到方腊竟是这样的回答,因而,在这种大难临头的环境下,太史昆居然忍不住笑了。他道:“怎么听你的麻烦竟然比我的还要大?拜托,我可是随时有可能变冰块呢!”

方腊叹了口气,道:“太史昆,方才我与两位老侠客对掌的时候,你说了很多话。你以为你的那些话会激怒我对不对?其实我听了之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非常钦佩你。因为,事实就是那样的!除了我这个始作俑者,这个世上能够看透这个本质的,也就只有你了。”

方腊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眼神俯视了一眼壮丽的天京城,道:“你说的很对,你是正义的,我是邪恶的。在正义的阵营里,你受了伤可以受到所有战友的祝福以及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在邪恶的阵营里呢?因为我有神功护体,那些受我胁迫的人才畏惧我,那些想法各异的人才会顺从我。如果我拖着受了重伤的躯体回到明教之中,哼哼,会发生什么就不用我再说了吧。当然,也许我的手下都是真心的敬畏我,哪怕是我受了伤。但是,我却不敢相信他们。太史昆,这下子你理解我了吗?”

太史昆道:“忽悠起人来能保持住自己不迷糊的,才是最会忽悠人的。你能够保持一份清醒,也难怪你能弄起这么大的摊子来呢。”

“因为我一点也不信奉明教,一丁点都不信。我只相信我自己。其实也不仅仅是我,但凡是玩弄邪教的,没一个自己也信教的。那些骗人骗的连自己也骗进去了的人,早就被淘汰掉了。”方腊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没错,弄邪教,终究是成不了大事。搞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你说如果我能够挺过这一关,今后该怎么办呢?改革教义?引入一些宗教之外的人加入到团体中?还是杀功养奸,找些酷吏来帮我弹压教众?”

太史昆道:“终究有一天,教众会苏醒的。既然你走向了愚民的道路,那你就回不了头了。”

方腊听了太史昆这番话,竟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说道:“没错,也许我的成就仅此而已了。我已经尽了力,却是仍旧感觉战胜不了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吗?其实以我的力量完全可以占据一路之地,威风上十年八载的。”

不待太史昆说话,方腊自己却是自己说道:“这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很像。都是一介草民,都是依仗着民间的力量呼风唤雨。这个天下,有一个这样的人就够了,多了,民心就不够用了!所以,我找上了你,我认为只要能胜过你,这个天下就没有人能是我的对手。当然,我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方腊自嘲的说道:“我早晚会输给我自己,对吗?即便是这个世上没有你太史昆这个人,我还是会失败的!我真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建立一个这么兴旺的城市,每个人都从内心中渴望追随你?”

太史昆想了想,道:“你,让民众实现你的梦想;我,创造环境来实现民众的梦想。这就是区别。”

方腊这次是真的笑了,他有些不屑的说:“你在瞎扯,太史昆。这是你的梦想之城!你让那些什么市民分享了你的梦想而已!那些人懂什么?”

太史昆耸耸肩膀,道:“天京城的市民需要什么,什么东西就会变得贵一些,而后,商人们为了追逐利润,就会去制造这样东西。天京城玲琅满目的商品,各式各样的军火都是来自于市民的需求,与我根本没关系。就连天京城的对外战争都是这样的,没有人接任务,我哪儿都打不了。不信你高价在天京城发布一个攻打大宋的任务试一试,根本没人接。所以说啊,小方,你就乐吧!最起码你说要攻打天京城,这么一大伙儿人就跟着你来了不是?你实际上过得比我滋润啊!”

方腊闻言,由衷的苦笑起来。

一百五十五 师徒情谊

太史昆是个命好的人,被人抓了当人质,都能有机会聊得这样开心。可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周侗、艾虎两位大师呢,就没有这样好的心情了。

骄傲了一生的功力毁于一旦,叫他们怎能有好心情呢?两位前辈垂头丧气的歪倒在地上,像极了街边讨饭的叫花子老爷爷。他们这一生中哪曾这样歪歪扭扭的坐过?他们这一辈子只要是有坐的机会,怕是都得盘着腿调息打坐,用来修炼内力。倘若不是这样刻苦,他们又怎能取得那样的成绩呢?可惜,俱往矣,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了。

天京城群豪默默的围在两位前辈身边,谁也无法开口说什么。昆哥被人捉走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们回想起自己没有遇见昆哥时的前半生,在那个时候,他们几乎每一天都是生活在“无可奈何”、“毫无办法”之中。那时候他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怨天尤人,那时候他们都是些一事无成的残渣。他们这才想明白,原来自己原来是这样没用,一直这样没用,能过上现在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什么自己努力,而是昆哥的恩赐。

就在这个当口,却有一个人哼着小曲儿,抠着鼻孔,挤进了人群中。这厮看着垂头丧气的艾虎老前辈,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叽歪道:“哎,师父,你怎么混成这般模样了啊!”

无数道愤怒的眼神立即聚集到了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的身上,但是这个家伙却是毫无知觉。这家伙生的一副怪模样,上脑袋尖,下脑袋宽,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不是白达还能是哪个?众人都知道他是艾虎的关门弟子,暂时也搞不清楚他如此对师父说话有没有什么内涵,因而暂时只是对他怒目而视,并无人出来出头搀和他们的家事。

艾虎抬起眼皮来看了一眼爱徒,脸上露出了一丝艰难的笑。老头先不说自己的伤势,反而先是关切的问道:“徒儿啊,你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到何方啦?师父我怎的也找不到你呢?”

听了师父这么一问,白达立刻激动起来。他眉飞色舞的说道:“师父,我这些日子的奇遇,怕是你撞破脑壳也不敢去想哪!告诉你吧,我这些日子去了开封!还进了皇宫,见了皇帝!你别惊讶,这还不是重点呢!重点是,皇帝封了我御前带刀侍卫!是四品官!啧啧啧,四品官啊!师父啊,你活了几十年,见过最大的官是几品的?哈哈哈!我可真是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皇恩浩荡呢!”

天京城群豪闻言,皆面露不屑之色。这些年大家伙都混起来了,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四品空头武官谁也不会放在眼中。而且,天京城的这些头脸人物哪个没与赵佶喝过酒?所谓皇恩浩荡,大家也都是领会惯了的了。

作为传奇人物艾虎,他的阅历当然更是丰富。老头摇了摇头,道:“徒儿啊,一个四品空头小官而已,不值得显摆。为师不是一直教你要稳重嘛!”

“哧!”白达嗤笑一声,道:“师父啊,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哪!县老爷够威风了吧,不过才是九品的官!而我呢,是四品!再者说,哪个告诉你我是空头官儿啦?我这是领了圣旨来巡视天京城哪!待天京城战事平定,我还要立刻赶回京中御前听令的!”

艾虎听罢,郁闷不已。当别人带着徒儿拜访四方英豪见世面的时候,他却是带着徒儿掏鸟窝摸泥鳅外带扮猪吃虎行侠仗义。如今,人家的徒儿要么是大将军,要么是贵妇人,而他的徒弟呢,却是一个没见识的下三滥。到了这般境遇,艾虎方才想明白一件事:有资源,就得舍得用,还得赶紧用。什么锻炼几年啊,什么从底层开始磨练啊,这哪是对后代负责啊,分明就是耽误事儿!

若徒儿是个有见识的人,他必然明白师父教授给自己的本领有多么珍贵,因而会愈发的尊重师父;而徒儿是个白达这样的,根本不知道师父教给的本领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求之不得的,到了最后,也就只能将师父当成一个老厌物看待了。此刻艾虎想明白了,却也晚了,因而,他只能默默的听着白达畅谈:“我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呢!前途想必一片光明啊!照这样下去,在京城里买房也不是不可能啊!啊哈哈,师父啊,到时候我在京城里买了房,就请你过来吃顿便饭!”

众人听了白达对艾虎的态度只是“请过来吃顿便饭”,皆暗暗吃惊。在人们的眼中,艾虎与白达两个可是有些相依为命的味道的!艾虎八九十岁的人了,不但要教他养他,还得厚着脸皮来天京城为白达求前程。可是白达对艾虎呢?不要说养老送终了,竟是连接过来住几天的意思都没有。

大庭广众之下徒儿这么不给面子,即便是艾虎再不拘小节,也有些脸面上挂不住了。但是,老人家偏偏还得给徒弟摆了个笑脸,道:“徒儿啊,为师给你说个正事儿。瞧见莲花台上没有?那个挟持住太史昆的人是个大反贼,你既然是皇家的官员,那就快些去将他捉了吧!”

白达摇摇头,道:“哎,做了官就得讲规矩了。发现反贼,得先汇报朝廷,取了缉拿令箭才能再来捉他呢!先斩后奏只是戏文里的说法,乃是朝廷里的大忌呢!再者说,朝廷对于反贼,一般是先要派遣文官招安的,招安不成,才会邀请我出马呢!所以啊,此刻我是不便动手的。不过师父你既然开了口,那待我回到京城时,亲自将反贼的事情汇报给皇帝陛下就是了。”

对于这种假大空的官腔,没有人不厌恶的。大宋之所以会搞得外寇入侵内贼造反,未尝没有官腔盛行的缘故。白达这人,不尊师在前,不重道在后,早已是引起了公愤。但是,听艾虎言语中的意思,这个白达竟是拥有解救太史昆的能力,因而,众人又不得不将愤恨之情压抑下去。

一旁周侗老前辈缓缓开了口:“少年人,吾乃先皇亲封御拳馆馆主,享受国师俸禄。算起来,乃是二品大员。少年人,我命令你去将莲花台上的反贼拿下!还不快去!”

白达仍旧是摇头道:“那可不行!我是御前侍卫啊!我们御前侍卫只能听皇帝的话,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理!你想啊,若是你这个二品大员要害皇帝,难不成因为我官小就得跟你从贼么?所以啊,你这命令对我没用!”

你说平日里有谁敢与周侗说歪理?周老前辈成名一甲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出言诡辩的情况,因而老前辈居然一时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了。

此时众人忽而感受到一阵香风扑面,定睛看去,原来是金莲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金莲规规矩矩给白达施了一个万福,道:“白公子若是救了我家夫君出来,定会被天下武林人士尊为英雄!这等扬名立万的机会,公子怎可放过?”

“我是官员哎!怎可与那些江湖人士搀和在一起?”白达回绝了金莲的建议,又是黯淡说道:“潘家小姐,你这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是做过奴婢的人,可我却是一介朝臣,咱们已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们已经没那种可能了。”

听闻此言,金莲活脱脱吃了一口闷气,被憋得脸色苍白,险些没晕了过去。幸而柳叶儿在她身边作伴,却是伸出胳膊将金莲搀扶住了。

主母受辱,天京城群豪再也按耐不住。有些脾气大的,就待开口骂娘了。话说外敌当头、主帅被俘,此时可不是内杠的好时候。还是柴大官人见识过人,他抢上前去,冷冷对白达说道:“白公子,若是你能将我家主公救出,我愿出资百万贯答谢!公子意下如何?”

“啥?百万贯?”白达顿时傻了眼。他咬着手指头,道:“百万贯是多少钱?”

柴进道:“白公子可是想在开封府汴梁城买房?这样说吧,京中一处最好的两进宅院,不过一万贯钱。一百万贯,可以买下一百座上等豪宅!就这样说吧,开封府内风景最优美的相国寺后街,你可以尽数买下来!”

“相国寺……是哪里呢?一条街?我要一条大街做什么呢?”白达绕着手指头,百思不得其解。

无论如何,艾虎也不能在看着徒儿出丑了。老前辈叹了口气,道:“这样说吧!你若是能将太史昆救回来,柴进便将松江县的悦来客栈买下来送给你!不仅仅是那一家客栈,包括那一条街上的果子铺、成衣铺、茶汤铺、车马行什么的全买下来给你!还不仅仅是这条街,便是整条街上的人,也都来给你做仆人!”

“啥!他……他有这么多钱吗?”白达两只眼睛瞪得滚圆,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原来他幼年的时候起便在松江县的悦来客栈里做小跑堂,乃是那一条街上最卑微的人。那里的每个人在他心中都是天神一般的威武,而每家店铺的柜台钱箱内,都盛放着令人窒息的巨款。这是他心底的印记,所以,当艾虎说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白达便已经无力拒绝了。

“可是……师父……”白达惙惙说道:“那个莲花台上的人内力很雄厚吧!我毕竟还年轻,修炼的内功不一定能强过他呀!”

“哈哈,这个没错。不要说你了,连为师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如果两个为师的功力加在一起,却是能够稳胜的!”艾虎笑呵呵说道:“来,徒儿,左手递给为师,右手递给周前辈!吾二人,将平生功力赠送给你!从今后,你便是天下第一人了!”

一百五十六 传功

传功?江湖上只闻其名、但谁也没有亲眼见过的传功?难道,传功这种行为不是坑蒙拐骗的江湖迷信,而是真正存在的?若是传功这种行为真的可行,可是为什么就没听说过哪个当大侠的父亲将功力传给当少侠的儿子呢?也许……传功这种高级手法是有门槛儿的?一般人都不会传?而对于江湖上最富盛名的两位传奇级别前辈来说,只有他们才真的会这一手?这样说来……若是接受了两位前辈的传功……嚯嚯嚯!

白达一大一小两只眼睛顿时精光四射,他开心的笑着,握住了两位前辈的手。

半柱香的时间默默过去了,也没见着什么光影声的效果,艾虎老头子干咳一声,与周侗一道缓缓抽回了手掌。

“哎?怎么了?不是传功吗?”白达感觉什么也没发生,心中好生纳闷。

艾虎道:“爱徒啊,传完啦!”

“啥?”白达又惊又怒,道:“不可能吧!我咋地没感觉呢?”

“你的感觉,为师不知道。可是为师的感觉,却是像让人将骨髓都抽干了一样呢!”艾虎软哒哒的将手腕脉门递给白达,道:“不信你试试为师的内力,是不是都干涸了?”

白达果真搭住艾虎的脉门试了试,继而惊叫道:“哎!是真的啊!师父你果然成了一个废人了!原来,你真是将内力传给我啦!可是……我怎么没觉得内力充盈呢?”

周侗冷哼一声,道:“哪有传来功力立刻就能使用的?你的脉象不够宽广,一股脑用上了强劲数十倍的内力,还不立刻自爆了?所以,我们只是将功力储存在了你的脊柱之中。想要将这些内力化为己用,就要扩大自身脉象,这些内力就会自动为你所用。

扩大自身脉象有两个途径,一是艰苦修炼,每天打坐六个时辰以上,三十年左右你就能炼化这些内力!当然,还有个速成的法子,就是找顶尖高手战斗,在生死瞬间突破极限,已临阵突破的模式炼化内力。如果你的对手足够强,你甚至可以在一场战斗之后就能完全炼化我们的内力!

骚年!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刚刚接受功力,正是临阵突破的最佳时机!而且,这个世上比方腊还要强大的对手,怕是没有了!想要鳖熬三十年,还是一秒钟吊丝变身少侠,你自己看着办吧!”

“三十年?三十年后还怎样尚公主、做驸马?我的青春啊,不会容许我将它虚度的!”白达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他遥望着方腊的身影冷哼一声,拔起脚尖,径直向莲花台跃去。

“喂,老伙计,你这个徒儿真的可以对付方腊?还值得你我联手用迷信手段坑人家去?”周侗望着白达的背影,暗自摇头。

“如果不拼内力,不比杀人的话,”艾虎非常认真的对周侗说道:“就连我,也在白达的手下走不过十招。”

“你敌不过他?十招之内败北?”周侗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前提是不比拼内力,不比拼杀人的手段。”艾虎自嘲一笑,道:“我若是纯粹与他比拼招式,十招之内,我不是被他抹一脸口水,就是被他摸一手鼻涕。他从来没有为了胜过谁而练功,就更不要说为了杀掉谁而练功了。他练习武功从来就没有功利心,在他看来,武功不过就是一个谁输了谁就吃一粒鼻屎的智力游戏。”

这个典故,倒是将周侗说愣了。他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能够将武功看做是一个智力游戏……最起码说明他一直在发明新的武学!而且,他所发明的招式是一定能够胜过现有招式的!这……都是宗室的做法啊!就连现在的我,也未必有这份心境呢……”

“老伙计,你也不要将他想象的这么优秀。”艾虎道:“我再重申一遍前提之一:不比拼杀人手段。”

“不杀人的武功?在这个功利社会中,有谁会去钻研不杀人的武功呢?”周侗哈哈大笑,道:“武功就是武功,杀人就是杀人,谁说武功与杀人必须连在一起呢?功利心,都是因为有了太多的功利心,才将武功逼成了杀人的手段!就像是在文学的道路上,读书被愣愣的逼成了科考的手段!殊不知,武学一道本就是一门子高深的智力游戏呢?就如同,读书本应是充实自我的途径呀!”

“呃……老伙计,你的联想太丰富了……”艾虎尴尬说道:“我可没这样说过啊!”

周侗道:“唔,是啊,我承认我跑题了,现在不是谈论教徒弟制度的时候。哼哼,想必那方腊的内力被我二人也破坏的支离破碎了吧!虽说咱们传功是假的,但是如今方腊想要调动内力也几乎不可能!所以,你的第一条前提‘不比拼内力’算是成立;而‘不比拼杀人’么,呵呵,白达是去救人的,所以这一条这成立!”

艾虎挠了挠头,道:“算了,咱们还是观战吧!我发誓,你一定会失望的……”

…………

几个起落,白达轻巧的跃上了莲花台。莲花台上拥有长宽各一丈的空间,虽不算是宽阔,可容纳几个人却也绰绰有余。此刻方腊压制着太史昆占据了莲花台的一角,正好与白达对角相望。

话说方腊乃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他当然不能为了一个小屁孩的靠近二话不说就出手毙了太史昆,甚至都不屑于用太史昆的生命的要挟作为小屁孩的白达。所以,白达营救行动的第一步走的非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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