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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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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余聂过多埋怨。正义的白达赏了余聂一个大大的耳光,冰冷问道:“我曾经说过,你胆敢重复错误的话,我会给你三倍的惩罚!你莫非忘了?”
现在的余聂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依靠在门框上绝望哭泣的份,他根本无法回答白达的谴责。
“不可饶恕的罪人!你做好接受三倍惩罚的准备了么?”白达的脸色阴森恐怖,他伸出手捏住余聂的下巴,只轻轻一触,便卸掉了余聂的下颚关节。
这个情景下的余聂,连开口求饶的能力都失去了。他不清楚自己下一步将会面临什么,他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太史昆与他的女朋友们掩面后退。然后,他又惊恐的发现,白达将三根手指探入了鼻孔。
没错,左鼻孔两根手指,右鼻孔一根手指,同时。
“嘎滋嘎滋~”一阵粘液剥离的声响。
“啵~!啵~!”两声宛如橡木塞离开酒瓶那种打开真空的声响。
再然后,白达的三根手指展现在余聂的眼中——每根手指上,都有一粒硕大的黑褐色粘球。
最后,白达将三根手指同时伸入余聂的口中,留下三粒粘球,并在他的牙齿上蹭干净了最后一丝附着物。最最后,白达“咔吧”一声安装上了余聂的下颚关节。
“咽下去!”
余聂艰难的咽了好半天,才将这么一大团东西吞掉。
“张开嘴巴我检查下!”
“啊~~”余聂乖乖张开嘴巴,里面的确已经空无一物。
“哼!再敢有下次,我保证惩罚比这个严重三倍!”再一次,白达消失了。
“呜呜,太吓人了,呜呜呜,真是太吓人了!”余聂倚在门框上,痛哭流涕。太史昆等人怜惜的看着他,因为大家都理解,谁被一个精神明显有问题的家伙接二连三的折磨,谁都会受不了的。
不过,大家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沙漏里最后一粒尘埃缓缓落定,地面颤抖,机关阵再一次发动了。蕊珠殿的大门缓缓落下,可余聂这个家伙偏偏还依着门框啜泣不止。大家伙纷纷惊叫提醒他注意躲避,可是一个正在嚎啕大哭的人,又怎么能注意到路人的友善呢?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门哐当一声落定!余聂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的脑袋还保持着一副哭像留在蕊珠殿,而他的身躯则以随着机关阵的运行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也许,他的身躯被卡在了鹿岩栅?
蕊珠殿再次开始旋转,余聂的人头随即开始在大殿中骨碌骨碌的滚来滚去,所到之处,伴随着一阵阵女孩的尖叫。没经历过江湖的金莲尤其受不了这种玩意,她哭喊道:“吓死人了呢!谁能把这个脑袋给拿走呀!呜呜!”
“我!来!拿!”洪亮的呼喊在大殿中引发阵阵回声,一朵圣洁的……算了,不形容了,白达这个鸟人又跳了出来。大殿的旋转似乎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轻快的捡起人头,马上又要消失。
“喂!白达,你给我站住!”太史昆再也无法忍受这个活宝一样的家伙四处卖弄,威严的发出斥责。
机关阵的旋转恰到好处呃停止了,似乎时间为了迎合白达的开口,而刻意停滞。白达暂停了消失的举动,一抖斗篷,缓缓回过头来。
太史昆遥遥一指,厉声道:“白达!我来问你……”
“太史昆你不要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达的声音居然比太史昆还要威严,他朗声道:“没错!我一直就悄悄的伴随在女神的身边!从天京城一直到皇宫,我一直守护在女神的左右!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出手营救女神!女佣兵对女神很尊敬很客气,我不觉得有营救的必要!而住在皇宫中伺候皇后娘娘,我觉得要比在天京城中受你的虐待好上许多!”
太史昆呸了一声,道:“白达!我想问的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白达又道:“我不懂机关,但是我可以用敏捷的身手在十分之一息的间隙内穿过高速旋转的齿轮!所以,这个机关阵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条存在障碍的道路。我不知道它怎么运行的,但是我可以到达我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太史昆又呸了一声,道:“白达!我想问的是……”
“无须多问!”白达傲然道:“我是不会去天京城为你通风报信的!我觉得女神最适合居住的地方就是皇宫!太史昆,我承认你是高帅富,我也承认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吊丝!你去忙碌你那些天下大事去吧!像我这样的吊丝,能够默默守护女神就足够了!”
太史昆摇了摇头,道:“白达,你想的太多了!我只不过想问你一句:刚才包子馅里的那些沙子粒,是不是你丫搞的鬼!”
一百一十六 再次凝聚的力量
“太史昆,被女朋友的追求者救了一条命,感想如何?”耶律骨玉哧哧笑道:“对于你们这些当世奇男子来说,这种滋味……怕是不好受吧!怎么?你不会要将自己的无能归咎到金莲身上吧!你该不会要训斥金莲为什么有追求者吧!哈哈哈!”
“你这一番话啊,完全是小人度君子!像是我这种伟岸的男子,从来不会担心被人夺走爱情!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值得爱的人啦!”太史昆温柔的揽住金莲的肩膀,抬头看看空无一物的穹顶,道:“瞧,白达这家伙又自卑的匿啦!试问他的自卑为何而来?咩哈哈,完全是因为在我的光辉照耀下无地自容嘛!你说这样的人,怎能值得我吃醋呢?啧啧啧,反倒是你啊……”太史昆瞥了耶律骨玉一眼,嗤笑道:“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念头呢?莫非,你那个无能的男人,经常会把责任归咎于你吗?经常会训斥你不检点吗?嚯嚯!”
“你!”耶律骨玉一张粉脸顿时憋得通红,她盯着太史昆看了一会儿,忽而阴声怪气的笑道:“哪里哪里,我这个半老徐娘哪还会被男人看在眼里?说起我家那个大石呀,早就不会为我呷醋了!反倒是他刚刚娶过门的那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呀,哼哼,大石呷醋呷得那叫一个厉害!”
“嗯?”太史昆的面色变得难堪起来。
耶律骨玉慢慢有了得意之色,她眉飞色舞的说道:“哎呀,说起来呢,也不能怪那一对双胞胎姐妹花不守妇道!明明是大石摆不平他的敌人,才请求两位新媳妇出马,色诱他的敌人嘛!结果呢,敌人上钩了,大石又怨恨起两位新媳妇来了!真是没道理呀!”
“唔!”太史昆两腮渐渐泛出一丝绿色。
耶律骨玉已经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了,她继续说道:“干脆,我就再透漏一点我们契丹人的秘密给你们好了!那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呀,名叫耶律大奥野、耶律次奥野!她们还有个亲切一点的小名儿,叫做小貂、小蛮!如今呢,是契丹人生死存亡的关头,所以大辽皇帝耶律延禧以大局为重,甘愿投靠了大石!这一双公主呢,就是耶律延禧表达诚意的表示!等大事平定,大石便可以驸马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接掌契丹人基业,再以太上皇的身份接掌大宋的基业!太史昆,作为大石的敌人,其实耶律延禧投靠大石你应当早就猜到的才对!单单以大石自己的影响力,哪可能召集六十万草原骑兵呢?”
“你你你……”太史昆从头到脚一片翠绿,他指着骨玉道:“来人呀!把耶律骨玉这妖妇的嘴巴给我堵上!她……太能嚼八卦了!”
柳叶儿哼了一声,嘟着嘴巴道:“切!我们听着正过瘾呢!为什么要堵上别人的嘴巴!”
金莲白着眼睛哼唧道:“对了,我记得武林大会召开前一天,相公好像也是碰上了一对儿姐妹花来着!”
月柔扭过头去,道:“耶律皇后啊,不如你再说说那对姐妹花成亲时候的盛况吧!我们都想听一听呢!”
“哇呀呀!”太史昆一排大腿,叫道:“住口!不要说啦!”
三位女朋友顿时拉下脸色,奚落道:“相公啊,我们女人之间聊天嘛,你干嘛反应这么强烈!我们说得又不是你!”
“你们这些人啊!都什么时候啦,还有心情聊八卦!”太史昆抓耳挠腮的说道:“呃……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对了,继续探索,寻找出路才是!”
柳叶儿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图,道:“如果推算的没有错,现在蕊珠殿外的应当是丽泽门才对,哥哥要是有兴趣,自己去看就好了!”
耶律骨玉道:“丽泽门这地方,是宫里粗使下人居住的地方,同时也是集中了宫里的污秽向外运输的地方!这等肮脏的地方,不看也罢!”
太史昆道:“既然是一座宫门,岂不是就有通向宫外的可能么?这等地方,是一定要探寻一番了!”
推动机关,开启殿门,外面果真就展现出一座高大的城门来。毕竟地下的空间高度有限,这座城门所展现在地下的也就只有门拱这部分。单单一个门洞子,就已经是下撑地、上顶天一般的巨大,其它那些诸如门楼、女墙、角楼一类壮丽的附属建筑,则是应当是留在了地上。
城门下方,则是几排低矮的建筑,当然,这种低矮只是对比着雄壮的宫殿来说的。虽是下人住的地方,可再怎么着这些房屋也是皇宫建筑的一部分,其模样要比大户人家的正屋来的端庄。
毕竟是在地下,虽然宫门上悬了许多松油明灯,但整体的光线还是较暗。太史昆仔细端详一番,分明从低矮建筑的门窗里瞧见了一丝摇曳的灯光!要知道,这是在地下的封闭空间中,且那灯光又是在室内,根本不可能有自然风吹拂,怎会摇曳呢?这样说来,那些个屋中应当是有人的。
回望一眼诸女,她们正在气鼓鼓的听骨玉说事,其谈话的内容,不消说也是在推敲太史昆的风流史。昆哥叹了口气,掂量一下怀中暗藏的几柄玉片飞刀,小心翼翼的踏出蕊珠殿,向低矮建筑摸去。
几排房子首尾相连,正好连成一个院落。太史昆贴着墙根寻到了院落的大门,一看之下却哑然失笑。原来这个院落的大门的门插设计的着实搞笑——寻常人家的门插当然是在院落里面,因为门插本就是保卫主人防备外人开门使用的;可是这个院落的门插,居然是设计在大门外侧的!想想也是,这个肮脏院落的外面才是主人的领地,而院落的里面才是不允许私自开门的外人。
而太史昆看了这一幕,却想起了现代的网络——用一道墙将自家人关起,并在院落的外面插上门插。在那个时候,坐井观天的国人想要看一看世界,居然还要攀爬墙头!砌墙的人有着睥睨的势力、锐利的刀枪、森严的纪律,鬼才知道,如此强大的他们究竟怕墙内人看到什么?
此刻这道大门的门插正是扣着的。太史昆轻轻的挑开门插,将大门推开一道缝隙,闪身溜了进去。进得门来,太史昆发现这个院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污浊不堪。整个院落的地面铺就着一层光滑的石板,石板被冲洗的非常洁净,散发着一股水雾的味道。院子一侧停靠了十几驾解去马匹的双辕马车,看其由四个大木桶组成的车厢,太史昆立刻就明白了这个院落的用途。
原来宫中的夜壶、马桶等物都会被各个宫殿的侍女太监们送到此处集中,而后再由这些马车运输到宫外去处理。骨玉口中所说的“污秽”,指的便是这个了。
太史昆稍一愣神的工夫,却听得哗哗啦啦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听动静至少有二三十人飞奔而来的模样。院落狭小,哪有躲藏的余地?太史昆精神一凛,飞快的持了一对飞刀在手戒备,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不过,太史昆这番举动却是白费了。
院落内几乎每一间房屋都跑出来了几个人,顿时站满了整个院落。不过,他们手无寸铁,个个老实巴交的样子,穿着底层太监的服饰,应当不是擅长战斗的武者。这些太监打扮的人训练有素,一副很娴熟的样子开始各种忙碌。他们之中一部分去推马车,一部分人打水冲刷地面,还有一部分人眼巴巴的跪在了太史昆的面前。
原来,这些最底层的太监天天忙碌的事情就是接过送来的夜壶或是马桶,将其倾倒到木桶中,而后用清水将夜壶马桶洗涮干净,再交还给来者。除此之外,这些太监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了。他们的身份卑微,所从事的工作又比较受人厌恶,所以他们终其一生几乎只能被锁在这个院落中,根本不可能到皇宫中其他地方游览。
其实院落外面的门插是有玄机的,当门插被拨动时,底层太监们床头上的铃铛就会大作,提醒他们快些出去工作。这,也就是太史昆进得园来就受到迎接的缘故。
不过,太史昆对于这一切却根本不知情。此刻,所有的太监都做好了准备,就等太史昆递过夜壶马桶来了,可太史昆却只能干巴巴的问了一声:“你们……想要干嘛?”
跪在太史昆面前的老太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等着你的夜香啊!”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太史昆当然明白“夜香”所指何物。看到老太监饥渴的模样,太史昆的脑海中顿时滑过了“重口味”三个字。现代的时候,太史昆曾经看过不少描写宫廷绯闻的演义小说,深知宫中什么样的变态都有,所以对于这一群渴望“夜香”的太监,也只能视若平常。太史昆干涩的问道:“你……你们知不知道怎么出宫?我是说……你们平时怎样将这些马车弄出宫去?”
对于宫廷内安全方面的问题,从来就不是这群底层太监需要考虑的问题。以他们卑微的地位,需要记住的便只有逆来顺受这四个字。老太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禀公公,老奴去丽泽门下打三声梆子,便会有军爷打开宫门。老奴们将马车推到宫门外,其余的事就由外面的人接管了。”
太史昆听罢,试探着问道:“那……你去城门下打三声梆子,叫开宫门如何?”
老太监毕恭毕敬磕了个头,道:“喏!”
一百一十七 机关阵的奥秘
老太监的顺从令太史昆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太史昆与这个老太监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可谓是互相摸不透底细。
实际上,是太史昆多心了。像是老太监这等最底层的奴仆,早已经被训练成自动机械上的一个零件。皇宫中包括安全在内的所有其它事情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所做的,就是重复自己应该做的某项工作。与太史昆对话的这位老太监做的还算是个接纳客户的“窗口”职业,因而他还能够与太史昆对话几句,而院落中另外那些冲刷、倾倒夜壶的,甚至连与人交流的能力都快退化了。
像老太监这等人,根本就不知道“拒绝”二字,他面对的一切来者都是身份比他尊贵的人,因而对于所有的要求,他只会唯唯诺诺的照做。
老太监跟随着太史昆颤悠悠地来到宫门下,而后,老太监将梆子敲打三下。
太史昆近距离仰视这座高大的宫门,发现宫门的结构竟然不是常见的两扇门板那种,而是更为牢固的千斤闸式的吊升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种大门开启的机关应在高高的城门楼子之上的大殿中,不过此时城门楼的大殿皆在地上,也就是说此道宫门能够开启的希望几近渺茫。
不过,事情的进展总是出人意料的。老太监梆子声刚停止,宫门立刻便传出了一阵艰难的吊索起升声。厚实的千斤闸宫门巍巍颤颤的摇晃一下,居然真的升了起来。
宫门另一侧的景象缓缓展现出来,昏暗的灯光中,太史昆依稀可以分辨出一座攒尖顶儿的殿堂轮廓。陪着太史昆前来的老太监显然也看清了对面的模样,他满脸一副见鬼的模样,叫了声:“哎!哎!丽泽门外面不是景龙江么?怎的变成碧瑶殿了?怪事,怪事!”
老太监一面嘟囔着,一面跌跌撞撞跑回院落中去了。太史昆念着“碧瑶殿”这三个字,觉得这个地名似曾相识。正在思索着,太史昆渐渐适应对面光线的眼睛这才发现,宽阔的宫门下,居然还有一个负手而立的人影儿!
这种关头,见了任何一个能动弹的都能吓死个人。太史昆心中一凛,飞快的抽出两柄玉片飞刀持在手中。宫门下的那个人影儿显然也是处在戒备之中,一眨眼的工夫,那人也已经抽刀在手。
宫门内的人背着光,面目难以分辨,不过迎着光亮的太史昆却是能够被他一览无遗。宫门内的人小心翼翼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向丽泽门内移动,口中还试探着说道:“太史昆,你果然是个会邪术的人!祝彪和钮文忠二人,死的很蹊跷呢!”
缓缓的,那人的面貌便也显露在灯光下了。他的身形胖大,好似弥勒佛一样的慈眉善目,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下巴,使他看上去稍微有了那么点硬朗之气。这种人的岁数很难判断,也许他是一位保养不错的中年人,但也可能是一位较为老成的青年人。他一袭黑衣,袖口腰腹处都用布带裹紧了,他的身板看起来有些僵硬,应当是在黑衣里面还套着软护甲。他的下盘稳健,双肩舒展,腰腹腾移敏捷的很,完全就是一副武功高手的风范。
当然,无需自我介绍,太史昆明白这个人的名字——高伶。当然,在现代的演义小说中他也不是个无名之辈,在现代,他的另一个称呼更加广为人知——高衙内。
他是高俅的堂弟,却认高俅为义父。他本应该过着横行霸道的**生活,却因为太史昆的出现而破灭。因此,他憎恨太史昆。
太史昆从来不会拒绝与对手的对话。他接着高伶的话茬,道:“哦?你知道祝彪与钮文忠的死讯了?”
高伶脚步未停,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进,但是他却绕开太史昆的方位,一副很戒备的样子。他指了指背后,道:“我刚刚看过他们的尸身!死的很诡异!太史昆,你是怎么做到的?尤其是祝彪的死相,根本与武功无关!”
听得这番话,太史昆终于想起来“碧瑶殿”三字为什么这样熟悉了。原来祝彪身死的那间殿堂,名字正是“碧瑶”。太史昆冷笑一声,道:“高伶,你年方几何?居然就大言不惭判定祝彪之死与武艺无关么?天下的武功,你又知道多少?”
“能迷惑人的心神,导致其自残……”高伶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道:“难不成是……少林的无相神功?传闻世上会这门武功的,只有永信大师一人啊……太史昆,这样说来,余聂也是中了你的迷惑,自己将脑袋伸到门缝里被夹的?”
太史昆惊讶问道:“怎的?你还看见余聂的尸首了?他与祝彪可没死在一处啊!”
高伶道:“我猜测机关发动后,你一定不敢从蕊珠殿中离开,顶多也就是看看蕊珠殿紧挨着的地方。于是,我便顺着蕊珠殿经过的地方,一间一间找了过来。”
太史昆道:“你……知道机关阵的奥秘?祝彪、钮文忠、余聂三人可是不知道这等奥秘的!”
“切!他们三个不过是些刚刚爬上来的乡野汉子而已,穿上御林军的衣甲才几天?况且,他们服役的地点是简王府,又怎么可能了解皇宫呢?”高伶嗤笑道:“而我呢?我是曾经的殿前司御龙直都指挥使!那个时候,半个开封府的兵马都得听我的!可现在呢?我只是个校尉,手底下五六十个人,所管辖的范围么,哼哼,只有这个下人进出的丽泽门。不过呢,做了看守宫门的校尉,倒是误打误撞的背了些皇宫机关阵的走势!太史昆,在京城这种地方,失去后台的生活很艰难呢!这一切,都要拜你所赐啊!”
从一个首都军区的副司令员混成一个看大门的,也难怪高伶会有一肚子怨气。在大宋混官场,靠的不是本事而是后台,这样的政权若是不灭亡就没有道理了。太史昆想着这些,一时有些失神,当他再看向高伶时,不由得吃了一惊!
原来高伶口中说话的时候脚步一直在偷偷移动,这么一会儿工夫,他的身影已是围着太史昆转了半个圈子,这也就是说,此刻高伶的位置竟然比太史昆离着蕊珠殿还要近!
高伶这样移动的目的,不是要进入蕊珠殿还能何为?也就是在太史昆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高伶已然发动!他那胖乎乎的身影,突然变得像一支离弦利箭,弹射向蕊珠殿!
太史昆叫了一声坏,甩手两柄飞刀射向高伶的后心。这一对无声无息的飞刀本应是夺命的利器,不料高伶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旋转了一下身影,回首两刀将飞刀拨落。两人这次交手,只是一瞬间的光阴。太史昆飞刀射得险恶,高伶挡得也惊险。虽说两人各自毫发无伤像是个平手的模样,不过落地之后高伶的双脚已经踏进蕊珠殿,达到了此举的目的,却应当是算他交手胜了。
蕊珠殿中诸女顿时就落在了高伶的威胁之下。太史昆怒喝道:“混账!你若敢动我女朋友一根手指,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高伶警惕的环视一下蕊珠殿的景象,见得殿中并无什么特殊的威胁,于是便放松了身段,向着对面的角落退让些许,道:“虽然我并不相信你会什么无相神功,但是祝彪他们恐怖的死法又无法解释!因而,我却不得不相信昆哥你的威胁。昆哥请放心,我不过是不邀自来而已,却并无伤害你家人的想法。”
说完话的高伶更进一步,竟然徐徐的收起了腰刀。他摊了摊双手,表示并没有动武的意思,继而独自步入蕊珠殿的角落中,离开诸女与大门好大一段距离。此刻,他又是说道:“昆哥,机关阵再一次发动的时间快到了吧!你还不进来,莫非想要被关在外面么?”
太史昆看了一眼沙漏,里面的沙粒果然所剩无几。他连忙掠进大殿,将诸女护在身后。
高伶这人甚为健谈,他方才看到了柳叶儿笔下的机关示意图,晓得柳叶儿竟是能够演算出这座玄奥大阵的运行规律,于是称赞道:“这位想必就是昆哥的红颜知己冯惠娴吧!久闻姑娘在天下第一机关师公输钜门下做亲传弟子,今日一见,方知名师出高徒也!”
听了高伶的夸奖,殿中众人先是一愣。原来众人早就将“柳叶儿”这个名字叫的熟悉了,却几乎忘记了柳叶儿的大名乃是“冯惠娴”。
虽然受了夸奖,但敌人仍旧是敌人。柳叶儿自是不会给高伶好脸色看,只是冷冷说道:“你对机关阵颇为熟悉么?我来问你,下面几个场景是不是宴春厅、铅英阁、云锦园、兰薰阁?”
高伶微微俯首,竟是很有礼貌的回答道:“下一个对接的,正是宴春厅没错,至于再往下的是什么,我就不知晓了。姑娘可以从地图上看看,宴春厅、丽泽门、碧瑶殿、鹿岩栅等并称西十三宫,位置皆是挨着景龙江的!在下的职责范围也就这么大一片儿,其他位置阵势怎么运转,就真的不知道了。”
柳叶儿拧起眉头,又是问道:“那么整个机关阵的控制枢纽在延福殿,对不对?”
高伶道:“姑娘大才,推算的一点也不错。可以这么说,整个机关阵正是围绕着皇帝居所延福殿运转的!而机关的开启、停止、变化、甚至是出口,都在延福殿。其实呢,在大阵前几次运行的时候,你们穿过御书房,就可以径直到达延福殿,只是汝等不敢乱闯,错过了机会而已。如今再怎么寻找延福殿,我也无能为力了。”
柳叶儿听罢,长长呼出一口气,立刻又埋头到图纸当中。太史昆淡淡一笑,道:“高伶是吧!我怎么觉得,你此刻的态度大有转变啊!”
一百一十八 被遗忘的胜利者
“我乖一些难道不好吗?其实我这叫做谨慎。太史昆,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认定你其实并不会什么绝世武功,但我仅仅是一分的不确定,我也不愿意去冒险。”高伶答道:“我的义父很早之前就告诉过我,做**,其实并不简单。做任何一件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对于**来说都是在赌博,而**的基本原则之一正是‘不要赌博,不要投机’。呼!**,牵一发而动全身,其实无趣的很!”
太史昆摇头道:“既然如此,你远远的躲开我不就好了,何苦还要跻身于蕊珠殿中?”
高伶道:“还不是因为欲望在作祟吗?早在我义父身死之后,皇帝陛下就曾经给过我出路——圣上他赐我金钱土地爵位,要我去江南做个享受生活的寓公。可是我却拒绝了这份美意,其原因,就是我对权利还有渴望。”
太史昆耸了耸肩膀,示意高伶可以尽情的讲述。高伶继续说道:“失了势的**,实际上比个白身考上来的书生还要不如!开封府内新旧两党都不会接纳我这种人,因而,我必须另找出路。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来自您身边的这一位——简王妃的邀请,再往后,我顺理成章的成为简王府的人。”
太史昆道:“这是很简单的一个故事,有必要讲述吗?”
“这只是个开头。”高伶道:“我加入的时候,简王府还只是一个门可罗雀的破败之地。这些年,我为简王府做了许多事,简王府的第一号干将可谓正是我本人!举个例子吧!昆哥你难道真的以为,仅凭王黼一人就可以引来女真骑兵,将道君皇帝一行人马捕获吗?”
太史昆道:“哦?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
高伶仰天大笑道:“道君皇帝身边的五百御林军难道是吃素的么?单单他们手中的天干连弩,就不是三千个女真人能够对付的!要知道,这五百御林军可组成天干地支万羽阵,即便周侗、艾虎那样的传奇高手落入阵中,也难以破阵而出!”高伶语气一转,带着几分自豪说道:“是我!在前一天晚上破坏了那些连弩!是我!在前一天晚上请士兵们青楼狂欢耗尽体力!甚至,当林冲那厮一举斩杀数十个女真人,眼看就要护着道君皇帝突围而去的时候,是我!伪装成女真人,奋力将林冲击败的!”
原来这个家伙真的有战胜林冲的实力!怪不得在演义小说中……太史昆想到此处,不禁哑然失笑。
“怎么?昆哥不信我拥有这等武艺?”高伶负手冷笑道:“难道,昆哥认为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做高俅这等大人物的义子么?哼哼,您真是不知道天下武者的艰辛啊!回想那个时候,我是从二百多个一流武者中脱颖而出,才引起高俅赏识的!至于我与高俅之间的亲戚关系,实际上并没起到什么作用!您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只能对你说,天下唯一能够用努力、用能力换取地位的地方,就只有在贪官手下做打手!”
“那么现在呢?”太史昆淡淡然道:“好像你过的也不怎么愉快嘛!”
高伶道:“没错,现在我也不愉快。我做了这么多,呐,你也看到了,我的地位,不过与祝彪、余聂、钮文忠那种刚刚爬上来的人一样。”
太史昆哈哈一笑,道:“所以……”
“所以,我必须得有我自己的想法。”高伶撇了撇嘴,指着躲在太史昆身后的赵桃说道:“这个小太子的底子,昆哥知道多少?”
太史昆道:“应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用劳驾你当着小孩子的面复述了。”
高伶道:“那么,昆哥想必也知道耶律大石的布局了。整盘棋局中,昆哥您与大石算是下棋的人,而太子赵桃、耶律骨玉、完颜宗望、耶律延禧、甚至是道君皇帝,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可是昆哥你想没想过,其实你们还漏掉了一位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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