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宋佣兵-第1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里喃答曰:“大名府!”
………………
“七佛回来啦!七佛回来啦!”随着这声叫喊,皖南的这座小山村顿时变得喧嚣。
立在山村的边沿,依稀可以看到安江点点帆影,一条蜿蜒的山涧绕着山村盘旋而下,恰到好处的灌溉出大大小小百十块稻田,足够村中三十几户过上自足的生活。
被称作“七佛”的汉子身高足有八尺余,身上披着一件看似黯淡,做工却极为精致的钉镶皮甲。看那皮子的模样,居然是二十年岁口的水犀皮,这等皮子性质清凉,即便是炎热的夏季也散发着一股冰冷气息,也怪不得这汉子六月天身穿甲胄却不见得汗水了。
皮甲内,衬着一件皂色冰绸衫,绸衫质地极为柔软,自然的帖搭在汉子的臂膀上,将其壮硕的肌肉一显无遗。腰间,乌金链扣上悬挂了一口厚背七星刀;足底,一双合脚的鹿皮靴。这等打扮,无不说明这汉子的武者身份,但与一般武者有所区别的是,这汉子居然还背负了一柄最新型号的连射火铳!这样说来,名叫七佛的汉子居然还是一位佣兵!
来自神秘天京城的佣兵,出现在这样一个皖南小山村中,本应是格格不入才对。不过,村里淳朴的山民却是不以为怪,就如同见了一位外乡货郎一般热情迎上,一一与七佛寒暄。
七佛刀疤密布的脸上一丝暴虐之气也没有,而是带了几分拘谨、甚至是几分羞涩的与村民一一见礼,即便是一个未及冠的小孩儿,七佛也是恭恭敬敬拱手招呼。耽搁了片刻的工夫,七佛终于是穿过了数十位村民,来到村子尽头的一座茅草屋前。
这座草屋的气氛,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这座草屋背靠满是藤蔓的山脉石壁,前面则是笼罩在一座大槐树下,整个屋子前前后后一丝阳光也见不到,且屋子三步外还有一口几乎被青苔掩埋的石井。
槐树乃木中之鬼,居住在槐树下本就是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且这屋子前后阴风阵阵,瞧这地势竟然是将整座山脉中阴寒之气都聚集在此处了。槐树阴影之外,便是炎热的六七月酷暑天,而踏入阴影中,温度立刻下降数十度,居然有了些滴水成冰的凉意!
不消说,这种地方绝对不是个宜居的地处,像是这样地方的草屋,约莫着也就是个供奉阴神的乡间庙宇了。不过看七佛在草屋门口毕恭毕敬的那幅模样,却好似臣子要觐见君主的局促。
七佛能做出这等姿态,必是有其原因的,果不其然,那座茅草屋中传出了呼唤声:“七佛,你来了!快些请进吧!”七佛闻言,整了整了衣衫,郑重推开了房门。
谁曾料到,仅仅是一门之隔,屋内屋外居然是两重天!草屋内,一丝丝阴冷的也没有,完全被一种炎热、干燥的气息所包围。屋中的摆设极为简陋,仅仅是一张石床,一张石几,四个石凳,再也别无他物。
石床上,盘腿打坐了一位三十来岁的消瘦汉子。七佛看到这汉子,一提衣襟,跪倒在地,道:“十三哥,我回来了!”
九十二 主旋律的十三哥
从七佛的角度看过去,消瘦汉子四周围的空气似乎波动不已,他的身形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几分飘渺,几分仙风道骨。这种光线的错觉颇似如今夏日柏油马路上热气升腾的模样,联想到这间本应是湿冷的屋子中温度却是如此炎热,想必也应有热源的存在。
愈发靠近消瘦男子,干燥炙热的感觉越是浓烈,草屋中高温的由来,竟好似是这位消瘦汉子散发出来的。恰在此时,消瘦汉子微微睁开双目,脸颊上挤出一丝微笑,缓缓道:“七佛,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间不需用此繁文缛节!快快起身,来我身边就坐!”
七佛腼腆站起身来,寻了张石凳用半边身子坐了,低声问候道:“十三哥,有些日子不见,您的武功又精进许多呢!”
被称为十三哥的消瘦汉子道:“七佛兄弟见笑了!九阳九阴这两门神功,始终是难以寻找到一个阴阳调和两头并进的修炼法子。我钻研了这些年头,却也只得了个在阴冷的地方修炼九阳真经,在炙热的地方修炼九阴真经这么个法子。唉!年复一年,许多个光阴就葬送在修炼武学上,连修炼武学用来做什么的本意都快要忽略了呢!”
七佛恭敬答道:“十三哥,您不是经常教导我们,勤奋的修炼就是最好的积累么!正是有您这句话,我们这些后辈才有毅力练得这身本领,怎的到了今日,您又感慨起这个问题了呢?”
十三听了七佛的话,哧哧的笑出声来。他舒展了一下身躯,结束了打坐的模样,支起身子,笑道:“我也是最近修习神功遇到些难题,才会有此感慨呢!七佛你瞧,如今正是六月酷暑,太阳之力最足,是修习九阳真经的节气!而我修炼九阳真经呢,又必须找个阴冷之地。好在黄山周边的阴绝之地也有几处,比如说这里,使得我勉强有个修习九阳真经的地处。可是到了太阴之力最为充足的腊月呢?我又能去哪里寻找一个炙热干燥的地方呢?唉!妄自我贪心不足,将两门神功一起修炼,到头来还不如你们这些一心一意练就一门神功的来的有成效!”
“十三哥如今武学上的境界,早已是我们这些后辈无论如何也看不穿的了!所取得成效,自是比我们高深了千万倍!只练就一门神功的原因,是由于我们这些后辈资质鲁钝,理解不了阴阳调和的道理才是!”那七佛回答道:“十三哥,我在天京城也涨了许多见识!听闻那极北之地处处冰雪,即便是六月酷暑,亦是滴水成冰;而南方又有赤道之地,即便是寒冬腊月,亦是炎热无比!余以为,这两处地方正是十三哥修炼的绝佳场所!”
“哦?世上还有这等奇妙所在?果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十三哥闭目回味片刻,似乎是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这等奇妙所在的风景,终还是摇了摇头,叹道:“呜呼哀哉!终究是凡事缠身,哥哥我却是无法离开皖南这片儿山水呢!怕是要待到我为这穷苦的人们找到一条活路后,才能够抽身而退,去探寻天下幽闭风景呢!也罢!七佛啊,你这次回来,可是大事已定?”
七佛连忙站起身来,肃立道:“回禀十三哥,两艘铁甲大战船,十二艘满载军火、金银的大鸟船,都已经落入我们手中!这些军火、金银,足够武装犒劳一支万人军队!而我手下五百个熟悉火器的兄弟,正好可以充作教官!十三哥,只需半年的工夫,我们就可以打造出一支堪比天京城麒麟军的军队!”
十三闻言,终于是放生大笑。他跃下石床,亲切拍了拍七佛的肩膀,道:“做得好,七佛!等那一天实现,你便是首功!”
七佛脸上一片犹豫的模样,一丁点儿受到夸奖后应有的喜悦也没有。支吾了片刻,他终于是呢喃的说道:“十三哥……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我觉得,我们若是去天京城做佣兵,一样可以赚取大量钱财,来改变穷苦人的命运啊!”
听了这番责问,十三面色柔和的盯着七佛审视良久。这种无言的叱责令七佛备受压力,静了有十几息的时光,那七佛竟是顶不住心头的慌张,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见到七佛这般模样,十三这才重新微笑起来。他用超乎他年龄的慈祥声调说道:“七佛,谈论一下时事而已,你何必紧张呢?好吧,你所问的问题,怕是你们这些潜伏去做佣兵的兄弟们心中都有所想法吧!我就来给你们做一个解答。七佛,你还记得我们修习武学为了什么吗?”
七佛跪地道:“为了解危济困,为了让穷苦的人们有条活路!”
十三道:“怎么,修习武学的本意,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么?”
七佛动容道:“绝对不是!”
“很好,七佛,这么多年了,我很欣慰你的坚持没有变!”十三道:“天京城不是邪恶的官僚,但他们是一伙唯利是图的商人!是一伙同样需要食用穷苦人血汗才能生存的商人!跟随他们做佣兵,你本人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是穷苦的人却依然是一无所有,仍然是挣扎在死亡线上!”
七佛努力争辩道:“十三哥,我们赚了钱,可以分给穷人们啊……”
“不!他们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即便你真的将自己财产分给穷人,天京城的商人也会想方设法再夺回去,因为他们需要穷人!”十三的语气忽然变得凌厉,尖声道:“商人需要穷人!他们的商船需要穷人用性命去拉纤,他们的铁厂需要穷人用性命去挖矿,他们的生产线,需要穷人用性命去熬夜!如果天下没了穷人,这些用性命讨生活的活计还有谁肯做!天京城不会允许这个天下没有穷人的!不会!永远也不会!”
一番话,将七佛说得汗流浃背!他魁梧的身形此刻只得匍匐在地,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七佛这样的态度并不是白费的,十三见了他这种唯唯诺诺的表现,终于嗤笑一声,收了凌厉的气势,缓缓说道:“起来吧!莫要出去几日,便忘了本在哪里!现在你那班兄弟都在哪里?我也该下山去透透气了。”
七佛忙道:“十三哥,兄弟们眼下都在歙州城内了!”
“嗯,甚好!”十三取了一件成色老旧的麻衫披在身上,率先推门而出,行至门前,他顿足问道:“对了七佛,你在天京城里用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七佛答道:“回十三哥,姓氏未敢改变,只是名字用了一个‘宝’字。”
十三喃喃道:“方宝?好了,我知道了。”
……………………
“确定这是昆哥亲笔书写的么?”
“这种木棍棍戳出来的‘硬笔字’,除了昆哥之外谁还能戳的如此整齐?”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天京城布政司的大门紧闭,可是大门内的厅堂中却是有十几位焦急似火的汉子。细细看过去,原来武松、徐宁、柴进等一干好汉皆在此愁眉不展。
大门突然开了一道缝隙,门外刺眼的阳光挤进门缝,照耀的群豪均是眼前一花。大门迅速的闭合,光亮消退处,已是多了一位玉面长须的老牌帅哥。老帅哥的表情亦是满脸苦楚,他急促道:“怎么?贤弟出走,只留下了一封信?信中都是说了些什么!?”
习惯称呼太史昆为贤弟的,当然只有玉麒麟卢俊义。如今事关紧急,群豪见面顾不上多礼,武松抢上去一步,将太史昆留下的手书递给了卢俊义。卢俊义接过信来把眼一瞧,只见上书:
“我出去玩耍些时日,诸位兄弟切莫挂念!这段时间代行城主职责的人我不指定,而是由兄弟们自行推选出!见到这封信的时候,应当是辰时左右吧!我命令,诸位兄弟必须在午时之前选出天京城的临时城主!
当然,选拔上来的兄弟经过一段时间实践,发现其并不是个城主这个位置,诸兄弟有权利将其罢免并另选新的代城主!不要以为这是我与大家玩的游戏!这实际是一个考验!无论是选举还是被选举,甚至是被罢免,都是人生波澜壮阔的一个体验!祝愿大家能够在这场考验之中得到一个好成绩!在武林大会闭幕式之前,我会回来的!
爱你们的太史昆,即日题写。”
这种语气腔调外加办事作风的确是太史昆的风格,卢俊义看完书信,也不再怀疑书信的真假。看来,太史昆丢下天京城出去玩耍这件事算是坐实了。玉麒麟皱起眉头,道:“贤弟的去向是哪儿?谁跟随他做护卫?”
众人目目相窥,谁也答不上来。
卢俊义又问:“很明显,贤弟是与那两个蛮族小公主出去厮混了!难道,军情司也没有对两个蛮族公主盯梢吗?”
事儿砸到了军情司的头上,夜来香推辞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那两个女子昨儿晚上跟着昆哥回住所了,谁敢去盯梢?结果……今儿早上才发现,他们都失踪了!昆哥连妾意浓都没骑,我们真是想不到他会微服出游啊!”
卢俊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终于也没话可说了。不过这个时候武松却挠着脑门喃喃道:“难道……金莲说的那件事是真的?”
九十三 福禄天注定
“金莲临走前对我说,昆哥他是天将下凡,为游戏人间而来!最终,昆哥还是要重返天庭的!”武松将众人唤至身前,神神秘秘的说道:“昆哥要我们选出代城主,是不是为了寻找接班人?待昆哥戏耍够了重返天庭后,便让此人统帅天京城?”
众人闻言,皆面带骇然之色。古时人心淳朴,绝大多数人拥有信仰,本来就信奉鬼神之说,加之太史昆行事的确天马行空放浪不羁,有些神仙风度,所以对于武松这番话,群豪都默默选择了相信。
武松又道:“既然昆哥有心考验我等,我们应当接受!从前昆哥离开的时候都是委托卢师兄代管天京城,我建议此次照旧就是了!”
卢俊义摇头道:“不,先前贤弟将幽燕地区并上麒麟军一并托付给我时,已明确表明我从此后与天京城军政无关!我现在的身份是幽燕之主,不能再同时兼任天京之主了。”
原来,日益强大的天京城在这个世上需要一个坚实的盟友,却又无处寻觅,只好自己来创造一个。卢俊义的麒麟军,便是被创造出的盟友,因而,他当然不能以盟友的身份做代城主。这个道理不仅是卢俊义懂,在场的群豪实际也明白,因而当卢俊义说出这番话后,众人默默点头,也不再推让与他了。
凡是本事大的匠师多半都有些几近神经质的执着,否则,在有限的人生里他们也不会取得如此多的成就。天京城高层中辈分高的算是冯则、高大壮几个,但他们偏偏都是些偏执的科研人员。从前的时候他们没有条件随心所欲的钻研学问,因而还保持了几分红尘俗人的样子,如今他们在天京城拥有了为所欲为的条件,便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不问世事的老学究。天京城出了城主翘班这样的大事情,听到他们耳中居然只是说了“幼稚”两个字,便重新回到学问里去了,竟是连布政司都不屑与来。
余下的平辈中,顶数卢俊义声望高,此刻卢俊义也推辞了代城主的职位,剩余的诸位便不好再开口推举谁了。终于,还是脸皮最厚的朱大贵露出头来,道:“二郎!除了卢兄,咱们之中就顶数你武艺高强啦!再者说,你是最早一个跟随昆哥的,不如代城主的位子就你来坐吧!”
群豪闻言,立刻连声附和,不料武松摆摆手,道:“不!这位子我不坐!掏句心窝子,我武松是个有私欲的人!若是我做了天京城主,难免不生出称王称帝将基业留给儿孙后代的想法!届时,怕是身边的老兄弟就容不得了!
哎,各位别这样吃惊,这种事历史上多了!更何况,我在日本国过了几天手掌生杀大权的日子,不瞒你们说,那种权利在手的感觉,真令人着迷,令人上瘾!我武二就是个江湖混混,没有昆哥那种超脱,当上城主后,我会沉迷在权力中的!各位,我不想做个瘾君子,所以,我才不要当城主呢!”
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冷气。朱大贵难为的说道:“二郎,大家都是凡人,找你这样说,都会对于权力上瘾,都会倒行逆施的!那么,还有谁能当城主呢?谁能不想着将基业留给子孙呢?”
此话一出,群豪皆点头称是,唏嘘连连。不过,片刻后,大家的目光却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根胡子也没有的西门庆。
“别,别酱紫看伦家嘛!伦家不会有子孙不错,可并不代表伦家不会干坏事!历史上,残缺不全的人士危害社会的例子比比皆是嘛!”西门庆粉脸涨的通红,道:“再说,伦家的志愿就是伺候昆哥嘛!伦家不要做城主啦!不过嘛,伦家倒是可以给你么一个小小的提示嘞!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对权力没有丝毫的欲望,他甚至可以将一个大大的帝国扔掉哦!”
“哦?还有这种人?”“西门官人,你说的是谁呢?”“谁丫这么二?”
西门庆顽皮一笑,掩嘴儿娇羞道:“你们都好坏啦,明知故问!初次见面时,你们不还抢着给他磕头来着么!怎么,与他玩闹了几日,就忘记他曾经的身份了么?”
群豪顿时觉醒,齐刷刷猛然回头,将目光聚焦在了人群最后,一位满脸超然之色、正在幽幽品茶的小胖墩儿!
“众爱卿,干嘛这样注视寡人?”小胖墩儿优雅地放下茶碗,掏出帕子沾了沾唇角腮旁,道:“怎么?寡人的脸上有唇印么?怎么,唇印的唇形与众卿家姘头的红唇相吻合么?嘿嘿嘿!哈哈哈!”
群豪相互交换眼色,纷纷默默点头。武松上前一步,握住小胖墩儿的手,热情说道:“恭喜你啊赵老弟!在你大起大落之后,再一次雄起了!现在,你已经被推举为天京城的代城主了!”
“而累?”赵佶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道:“我这人这么好的狗屎命?前些年正在踢球呢来了个请了我去就做了皇帝,如今正在开会呢,又有人请我去做天京城主?”
群豪一脸奉承,连声道:“对呀!对呀!”
“免啦!昆哥帮我分析过,说其实我的志向是做个画壁画的涂鸦艺术家呢!”赵佶摇摇头,道:“人这一辈子啊,福禄是注定的!早些年享受多了,少不了后半辈子要受苦来还!龙虎山的张天师给我算过命了,说我这辈子福泽有限,上半辈子得到的权力太多,下半辈子就要蹲苦窑偿还!道教什么的寡人最相信了,所以,权力这玩意儿,寡人不要!”
“哎哟!迷信什么的最害人啦!”武松一把揽过赵佶的腰,笑道:“大不了,你顶个城主的头衔儿,不管正事儿就是了!你尽可以下达一些只限于吃喝玩乐的政令,而那些影响福禄的权利,一股脑委托下去就是啦!”
“咦?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这一点呢?否则,我将朝政一股脑扔给蔡京他们,不就可以继续做皇帝了吗?”赵佶一拍脑袋瓜子,叫道:“兄弟们,如果我做城主,可不可以下令购买太湖石,在民族风情园里弄个万岁山呢?”
群豪嘻嘻哈哈道:“妙计妙计呀!昆哥总想提升风情园的品味,无奈艺术细胞有限,越整越土包子!还是赵兄弟你的艺术成就高,一出手就是个高雅的!”
赵佶眨了眨眼睛,又说道:“那要是我做了城主,可不可以将黄庭坚他们叫来,成立一个天京书画院?嗯……我的目标是,将天京城打造成宇内第一文化名城!”
群豪齐声赞美道:“那敢情好啊!从此之后咱们家的孩儿也能上书画特长班啦!”
“哈哈哈!”赵佶笑得更大声,他拍着胸脯,叫道:“识相!上路!够哥们!特么开封那一帮子大臣,有你们一半儿讲义气,寡人也不用整日消沉啦!这个城主,我接手啦!”
……………………
长时间以来,习惯了快节奏生活的太史昆,已经忘却了等待的滋味。
如今天京城的发展按部就班,匠师们需要时间消化新的发现新的知识;武者们需要时间适应新的江湖新的佣兵生活;就连远在辽东、漠北的对手们,也需要时间抚平失败的伤口;哪怕是远在开封的政敌,也需要时间品味刚刚到手的权利。
如今,好似整个天下都在酝酿,这种时候,作为天下的一分子,太史昆除了等待似乎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做。但是,对于一个已经忘却了等待是什么滋味的人来说,“平心静气”“悠闲”是根本无法适应的事儿,因而,太史昆这厮闲的没事儿又在琢磨怎样找抽了。
一对美丽的双胞胎姐妹,一个迫不及待献媚的帝国皇帝,一段不算近恰好也不算远的旅途,一座故地重游的城市。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似乎是个完美的假期。更为关键的是,大名府离着清河并不远,回程的时候,好像还可以将回娘家的女朋友劝回家。
以上种种,令太史昆做出了那个决定——留下一封考验天京城群豪民主精神的书信,带上两个甜妞,连夜溜出了天京城。
太史昆早就说过,天京城的强大不是依靠严密的防御,而是依靠市民发自内心的支持。只要人民由衷的希望社会不要动荡,治安不要混乱,那么,动荡与混乱就一定不会产生,哪怕末日到来,人民的选择依然是团结并进。反之呢?是必然,不用等到末日来临,必然就会摧毁世界。
因而,任由络绎不绝的人群随意进出,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无论陆路还是河路、海洋,天京城一概不予以盘查与阻拦。各方势力的密探想要进入天京城轻而易举,他们随意的交换情报,甚至可以选择露宿在市政广场上,盯着布政司出入的人员。天京城的一切都是透明的,不畏惧任何人谈论,相反,卑微的对手们反而要在自家家门加上镣铐,防止天京城散漫的气息渗入。
当然,在这样一座城市,城主大人带着两个美人,偷偷的溜出城市同样轻而易举。
九十四 声东击西
这样的旅程果然不单调,与想象中的,一样有趣。
太史昆有足够的牛皮吹嘘给两位公主听,两位公主同样有足够丰满的胸脯与足够圆润的翘臀供太史昆揩油。看风景,品小吃,到了晚上,大名府还有几乎彻夜不眠的坊市可以消遣,两天的光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只是有一点,两位公主最多也就是让太史昆揩揩油,却决不允许太史昆更进一步的行动。对此,太史昆释然的很——女人嘛,在没有到达目的之前,出自本能的吊男人胃口而已,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两天的游玩时间过去,也到了该办正事的时候了。耶律延禧的音讯终于联系上,今儿午后,太史昆就要去见见这个犹如丧家之犬般的辽国皇帝。
这位耶律延禧不愧是个最纯种的契丹人,他从骨子里就不喜欢熙熙攘攘的城市,而是喜欢属于游牧民族的游猎生活。在辽国还没有被太史昆祸害、还依然是北方强国的时候,他这个刚刚登基、本应大展拳脚的帝国皇帝便将朝政扔开,旁骛则殆的投入到渔猎生活中;而当强大的辽国国破山河在之后,他这个本应担负着复兴使命的末代皇帝,却仍然是沉迷于渔猎之中。对于耶律延禧这个人,简简单单一句话来形容——他是个睡觉也要抱着鱼竿儿的家伙。
即便是他来到大名府避难,他也不曾在府城里老老实实的隐居。大名府城北馆陶附近,是个滹沱河、黄河、永济渠三水汇流的地处,在那儿有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芦苇荡,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湿地。喜欢钓鱼的朋友都知道,若是个清澈清凉的湖泊,钓起鱼来并不见得有趣;可若是个芦苇丛生的浅水泊,就是一个天然的垂钓圣地了。耶律延禧是个渔中老手,又岂能不晓得这些道行?于是乎,这位皇帝干脆就隐居到这片芦苇荡中去了。
这年头又没有电话,一头扎进渺无人烟的湿地中去,叫人如何寻找?太史昆与两位公主一直在大名府内边玩边等了两天,才等到“大辽流亡皇室”派到大名府购买生活用品的内务人员,终于是找到了耶律延禧的落脚地。
远远的,太史昆就看见了那艘停泊在湖水中央的画舫。这画舫便是耶律延禧的落脚之处了,用今天的尺寸来说,它乃是个长三十米、宽七米的大家伙,舫上两层小楼,底层是个封闭的,顶层则是个敞亮露天的。这种大画舫虽说是优雅好看,但在此地这种水面颇浅的湿地湖泊中移动停泊却十分的不方便。除了修建好的码头之外,寻常的泥土岸堤画舫根本停靠不过去,太史昆想要上画舫,也就只好先依靠竹排摆渡接引了。
前一分钟还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一阵大风过后忽然就下起了白日雨,再过了片刻,只见狂风大作,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白昼如夜,天地间顿时陷入了暴雨之中。
眼见画舫就在眼前,可小小的竹排却被大风吹的摇曳不定,说什么也靠不到画舫上去。单薄的竹排上哪有避雨的地方?人力,又怎能与天斗?任凭太史昆竭力保护,两位公主还是被铺天盖地的暴雨淋成了落汤鸡,大夏天的穿着本身就单薄,经水浸透,公主们轻盈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洁白的肌肤隐约可见。
好不容易,趁着暂时的风小,太史昆一行人终于是攀登上了画舫,冲锋一般闯进了画舫楼阁前厅。两位公主浑身打着冷颤,连忙跑到后舱更衣去了,而太史昆虽然也是浑身湿透,却无奈是客人的身份,只好暂时停留等待主人招呼。
一眼看上去,阁楼内的布置还算是不错,光滑的竹子地板上铺设着柔软的毯子,桌椅橱柜的质地与做工都非常不错。头顶横梁雕刻着考究的花纹,而天花板与四壁甚至镶裹了一层细腻的内层皮革。宫灯、字画、幔帐,应该有的装饰厅中一样也不少,屋子一角甚至还有个升腾着渺渺烟雾的香炉。
不过如果仔细看去,地摊上年代久远的污渍与墙角檐缝处的开裂与斑驳还是很明显的,那些宫灯、幔帐的流苏也多有欠缺,甚至厅堂小几上那一套茶具,洁白的瓷壁上还残存着点点茶垢。这条画舫是租借来的决计没错了,可是画舫上卫生的清洁程度,着实也有够潦草。
厅堂最中央的被毛皮堆砌淹没的座椅上,坐着一位年纪四旬有余,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这男子拥有标准的契丹人波浪卷大披肩发型,穿了一身镶嵌着宝石、金钉的长襟皮甲,还戴了顶裘皮的软帽。
小胡子对太史昆露出一丝看似优雅的微笑,伸手做了请的动作,道:“太史城主,需要更衣么?”
太史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糟糕了!看样子,我是落入圈套了!不过,你身后的主使人是哪个笨家伙?他心目中的契丹人皇帝,就是你这个模样?”
小胡子一愣,道:“太史城主,你说什么?”
太史昆继续唉声叹气道:“我与道君皇帝是好兄弟,辽国的皇宫也从头到脚祸害了一遍,他们皇家的风范,虽说是不甚了解,也算是见识过!说实在的,就凭你这生活质量,充其量算是乡绅里面的入门级别,你特么就这点儿眼光居然也敢自称是皇帝?”
小胡子恼怒道:“怎么说话呢你!我明明是个皇帝,哪里像是乡绅了?”
太史昆揪了揪小胡子的貂皮帽,又捏了捏小胡子的宝石甲,憾道:“虽说小上画的契丹人都喜欢带皮帽子,可你也没必要在大夏天里戴吧!虽说评书中的契丹人喜爱武士打扮,可你也不用将皮甲穿到船上来吧!你就不怕掉到河里沉底儿淹死?最可气的是,你香炉里烧不起龙涎香也就罢了,却也不至于烧我天京城出产的蚊香卷吧!那股子艾草拌牛粪的味道,是特么皇室用的吗?你存心糊弄土老帽呢是不?”
“啥?这真是牛粪做的吗?我还问着味儿挺香的呢!”小胡子挤眉弄眼解释道:“喂,你看看我的模样,与皇帝多像啊!即便是皇宫里的侍卫也分辨不清啊!你说我这能有假吗?我是真的番邦皇帝!如假包换!”
“还敢狡辩!最关键的是,一个做父亲的,不会用贪婪的眼神看自己湿透的女儿!”
话罢,太史昆飞快的掏出短柄连射火铳,“嘭!”的一声将小胡子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