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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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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上,阳光下南宫芷寒看到林玉笙憔悴的脸,惊讶的说:“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当日看到那个意气风发想要给自己的母亲买房子的捕快现在去了哪里?对了,你母亲现在不需要房子,他需要你替他出气。”

林玉笙看着南宫芷寒,扭过头去。南宫芷寒跳到他身前,说:“不要逃避现实,你现在想的,不是你娘怎么隐瞒了你,而是她怎么把你养大,怎么希望你替她出口气。她当年从妃子被沦落到要被人处死,这中间的曲折委屈,的确非一般人能忍受!在这个世上她只有你一个亲人,她不指望你,指望谁呢?你不帮她,谁能帮她?”

林玉笙心头微动,却没有说话,恨恨的盯着南宫芷寒。南宫芷寒说:“你也算是学过孝道的人,多的我不说了,其实你现在一样想孝顺你娘,只不过,你心里还有另外一份惦记,所谓事难两全,事情并非如你所想,可你不能呆着,子曰: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你自己看着办了。”

林玉笙横了南宫芷寒一眼,南宫芷寒笑说:“伤心从来都于事无补,男人应该有个男人的样子,你不过就是放不下李兰菱而已,你这个傻子,南唐什么时候覆灭的,你娘离开皇宫的时候,到现在也有三十多年了,难不成你娘怀你十年才生下你?或者如果你真的是皇上的骨肉,你娘一定会张罗着你继承南唐的大统,而不是只为了报仇。母亲一般为了保护孩子,都会说些谎言,你娘就是这样,为了让你放弃李兰菱。你既然识破了,也没必要一定和你娘争,只要帮着你娘做事,顺便救了兰花仙子,那便大功告成了。”

林玉笙盯着南宫芷寒,南宫芷寒笑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只有有心,岂能不成?傻小子,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林玉笙楞楞的看着南宫芷寒,依然心事重重。

五十九回:风云且试乾坤手 玄机难透姐妹情

 南宫芷寒摇头叹说:“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通世事的人。”她拍拍林玉笙的肩头,说:“小伙子,姐姐教你,在这里发呆发愁郁闷到死,你都救不了李兰菱,你还不如变被动为主动,提前知道一些消息,让兰菱能够逢凶化吉,这才是你想要的,也是你唯一能做到的。”

林玉笙盯着南宫芷寒,忽然问:“怎么才能救她?”南宫芷寒说:“很简单,要么把她引出来,要么帮她解决断魂琴的问题,让断魂琴不被朱红衣所破,就算有千军万马,她也能逃出来。”

林玉笙说:“断魂琴是上古神器,我岂能知晓?”南宫芷寒说:“你不知晓,李兰菱也不知晓,所以你骗她,她也不知道。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是能骗人的主,好吧,姐姐大发慈悲,告诉你一个秘密。”林玉笙注视着南宫芷寒,只见南宫芷寒神秘的一笑,轻声说:“断魂琴和九宫环,都是借天地之气,化而成滔天之力,如果气场被阵法困住,则无能为力,而阵法受限,不可能囊括天地,如果能借阵外之力,或者兵器本身储存了强大的力量,就能击破阵势围困,反败为胜。”林玉笙听着似乎有些道理,南宫芷寒说:“五月初五的晚上,峨眉山有圣光普照,如能受圣光普照,则能聚集力量,到时候,破阵的希望就大了。”林玉笙自言自语的说:“去一次峨眉,对她来说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可是圣光只说,你是如何知道的?”

南宫芷寒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兰菱和玉珑都是在蜀山中学剑长大,当然知道峨眉是天下剑仙修炼之地,圣光出现,对于炼气之人来说,是难逢的机遇,断魂琴和九宫环都是圣物,你以为寻常方法,能让他们聚集能量吗?当然不行,这也是我偷听到我娘说的,我娘说,除非他们借到圣光,否则,绝不可能生还,我也想告诉我三妹,毕竟大家结拜一场,我放不下心。你也一样,别在这里不动了,实在不行,干脆我把三妹的九宫环带出来,自己拿到山上去试试。”

林玉笙有些将信将疑,南宫芷寒笑说:“我看你的心结还得自己才能解开,你看阳光这么明媚,生活这么美好,别烦躁了,说不定守得云开见月明,兰菱反而是你的呢?还有,你的眼睛最好放亮点,冷秋水现在正要杀李兰菱,为她的姘头上官正报仇呢,你在这儿多好,一方面装的好像很合作的样子,一方面又可以通风报信。”

芷寒说完后便下山来,在《全唐诗》里找到对应的字,一面找一面骂:“怎么这么麻烦,不过若不这样传,师傅也不相信啊。”当下数着多少卷多少页多少个字,有的字很难找,干脆就找个谐音,一一对应下来,笑说:“看到这个,鬼才知道是断魂琴和九宫环要在五月初五的时候去峨眉山采圣光,即可破解阵法。”她合上信纸,笑说:“这样我岂不是又当了好人,又当了坏人——不,根本就是打着好人的旗号当坏人。谁让你们逼着我这么做呢,将死的人,那是你们自找的。”

她没用飞鸽传书,因为根本找不到能去成都的信鸽,而是直接在城外找了一户农家,偷偷给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十两银子,小伙子受宠若惊,自然拿着信去找南宫岛主。

南宫芷寒怕人跟踪,一直跟着小伙子到了城墙下,进了城门,这才回来。

小伙子进了城,冷不防一个戴着面纱的中年妇人转了出来,摸出二十两银子,笑说:“小伙子,我们换一封信,你还是把这信给她,这二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小伙子有些不信,但是白花花的银子到了手上,那感觉简直是无与伦比,自然也就换了书信。

那中年妇人摘下面纱,冷冷的说:“南宫芷寒,你想玩什么把戏,我就偏让你告诉你师傅,峨眉圣光的事情其实是假的。你想让我儿子帮你害人,可没那么容易。”

小伙子按照南宫芷寒所说,到了门外,冷不防被一个年轻男子撞了一下,信登时掉到地上,那人帮小伙子捡起信,递给小伙子,小伙子有些茫然的看着匆匆离去的人,拿着书信,叩门入内。

南宫芷寒回到营帐中,暗自想着如何在峨眉金顶之上放置毒气,让她们去的都死在那里。当下来到赵霆那里,赵霆仍然在看书,一副闲情逸致。南宫芷寒笑说:“哥哥怎么这般悠闲,外面大家都累得不得了,只有你才躲在这里看书,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呢?”赵霆合上书,起身说:“你又有什么想法?”

南宫芷寒说:“不是我,是大姐,大姐想要把三妹往金顶引,说金顶有圣光,可以帮助断魂琴和九宫环脱离危险,大姐真是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真破了她苦心训练的阵法,不是等于零吗?不过大姐向来神机妙算,恐怕是真的胸有成竹。”赵霆闷闷的说:“你来就是说这个的吗?”

南宫芷寒问:“你怎么想呢?你已经害了我三妹一次,可别一而再啊,不知道大姐怎么看,我反正结拜的时候是真心的。哥哥,你不打算救她吗?不是为了爱,就当是赎罪,还清心头的债。”

赵霆转过身去,南宫芷寒在他身后自言自语的说:“哦,你还是觉得三妹是一个坏人,对吗?其实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害母亲的不一定就是三妹,说不定是别人呢?三妹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应该不会勾心斗角的事情。你看她把武林正派惹得这么鸡飞狗跳就应该知道。”

赵霆转过身,对南宫芷寒说:“你好像知道很多?”南宫芷寒说:“娘喜欢的,只是红衣大姐,她肯定比我知道的多,何况你们又是所谓的指腹为婚,大姐肯定也很关心我们家的事情。其实你可以问大姐,不问,闷在心里,可不那么好。”

赵霆冷冷一笑,摇头说:“妹妹关心的事情可真多,可我不关心这些。”南宫芷寒说:“是啊,有娘给你什么都安排着,难道你不是照着娘的路走的吗?你担心与否都已经不再重要,我要是你,就要查明事情的真相,就像现在,既然三妹要去金顶,我们就该去看看,那儿没有别人,大家把话说清楚,岂不是好?”

赵霆说:“我没这功夫,你出去吧,以后别随便进来,我想看书,不想被别的事情打扰。”南宫芷寒笑说:“好,谁让我是你妹妹呢?”

说完离开赵霆,心里想:我就不信你是木头,大姐真厉害,霆哥到现在还认为三妹要偷冷香玉环,还要毒杀南宫烟云。也不知道霆哥为什么这么傻,三妹和玉宫又没什么冲突,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不过傻归傻,却是那么可爱。想到此不由甜甜一笑。

为了五月初六对成都发起最后的攻击,朱红衣决定先让成都城尝到胜利的滋味,骄兵必败,然后一举入城,所以初三这天,宋军对成都进行了猛烈的攻击,朱红衣将所有士兵分成五百人一组,各自练习阵法,每阵辅以冷秋水、陆天誉等高手一名主阵之人,加之首尾相连,环环相扣,就算是高手也很难一时击破,断魂琴和九宫环纵然厉害,却也杀伤有限。李顺等人在城头观望,只觉攻城士兵训练之有素,不可与往日相比,心头不免慨叹。

小笛下了城墙,一顿冲杀,笛光飞绕,然而一顿厮杀后,猛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杀得血流成河,反而四周的人越来越汹涌澎湃,像是一浪一浪的潮水,汹涌而来,她停了下来,扫视四周,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拿着长剑飘忽空中,剑气肆虐,似乎所有的劲气都从她而出,又蜂拥而去,保护那白衣女子。

小笛冷冷一笑,大喝一声,笛光凌厉,和身扑去。那白衣女子挥剑刺来,小笛身形往一旁闪过,一咬牙,身子往前面一挺,只听轰然巨响,气流翻涌,人仰马倒,小笛飘然落下的时候,地上已经狼藉一片。

小笛大声说:“还杀不死你们,我才不信!”当下横笛一吹,劲力所到之处,如刀兵之利,如长箭之驱,数十人已经血流如喷,纷纷坠地,小笛放下笛子,忽然感觉自己只是杀了身边这一片的人,而战场上这么一片片的人多得很,渐渐变成了许多人围着一个个人打的局面,看李兰菱、李玉珑、韩啸等人,无一不是被牢牢困住,至于蜀军出城的士兵,一入阵中便即被斩杀,更无余者。小笛心中暗想:困我的那白衣女子想来算不上一流高手,所以我轻易破了,如此孤立封锁,恐难持久。她心头顿时觉得一慌,看着旁边的玉珑兰菱奋力出手,大声说:“玉珑兰菱,你们要破解主阵之人,你们周围是一个厉害的阵法!”话音毕落,忽然听到陆天誉的声音说:“小笛果然是小笛,出类拔萃,让我来好好领教!”

小笛感到眼中便要喷出火来,但是转眼一看,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围了黑压压的一群人,手持长枪,枪尖闪亮,在阳光下光芒慑人。小笛愤怒的吼道:“陆天誉,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说完挥动绿笛,扑了过去。

然而身形刚动,十几支明晃晃的枪头登时刺来,小笛大叫一声,笛子在空中横扫过去,若在往日,前面的人一定被小笛挥动的劲力早早的击落地上,小笛大可一往直前,而此时自己劲力刚出,便给陆天誉一股迎面袭来的力道挡开,那枪尖凌厉的照着胸脯刺来。小笛暗骂了一声,当即凌空转身,往后退了一步,然而身后风动,扭头一看,枪尖已经快贴到后背。小笛大喝一声,拔高身形,足尖在枪尖上一点,跃起丈余,刚在空中稳住身形,只觉一股剑气扑来,陆天誉长剑已然快到了胸前。小笛在空中急忙让开,堪堪避过一击,然而胸前衣衫,已然碎裂,陆天誉笑说:“不是吧,战场上也要脱衣服?”小笛大怒,笛子在空中一绕,顷刻间已经攻到陆天誉身前,陆天誉调笑说:“现在我可没时间和你亲热。”说完返身往人群中落去。

小笛怒吼着往下冲去,然而数十枝枪头迎头击来,小笛心里登时一慌,笛子在一支枪头上轻轻一点,借力往后退去,忽然间后背一疼,陆天誉手上剑气,已然从后袭击,在小笛背上重重划下一道伤痕。小笛感到后背疼痛,当即反转身形,猛烈的攻出一招,然而陆天誉一招得手,早就退入人群中,小笛身在半空,感觉往哪里落下都有枪头等着,当下仰天大啸,气流所击,将自己稳在半空之中。

碧落仙子便在小笛附近,突破冷秋水的长剑,来到小笛身边,伸手揽住小笛,手上布带在空中绕动,缠住几支枪头,随手一带,枪立刻从士兵手上脱落,碧落仙子带着小笛落到地上,大声说:“有时候破阵,专找最弱的地方,渐次攻击,也能凑效,攻下盘。”小笛一咬牙,俯身而攻,十几个士兵下盘均无保护,惨叫连连,腿骨尽皆碎裂,纷纷落在地上。

小笛杀了个痛快,猛然转身,看着乱军中的陆天誉,恨恨的说:“姓陆的,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还不受死!”说着横笛吹奏,笛音如澎湃汹涌的浪头,将陆天誉紧紧围在当中,陆天誉挥动长剑,身形飘洒,虽然在笛音凌厉的包围中,却始终不乱分寸,潇洒俊逸,如天人漫步,意气风发,俊朗高雅,临危不乱。

小笛此时心里只有恨,绵绵不绝的力道纷纷而出,然而碧落仙子早看到四周如潮水般袭来的士兵,当下飞身而过,一把带着小笛,喝道:“快走!”小笛回身一看,地上羽箭纷纷射来,碧落仙子抖出白布,将射来的长剑裹在布上,人已经稳稳的落在墙头。

四周的士兵看到小笛受伤,急忙上来帮着包扎,小笛咬牙说:“师傅,我还能杀!”碧落仙子紧紧抓着小笛的手,含泪说:“我知道。”小笛没再说话,跑到城墙上,看着李兰菱等人被乱军围住,回头问:“怎么办师傅?”

碧落仙子说:“蜀王鸣金收兵,她们自能回来。”

李兰菱和李玉珑各施断魂琴和九宫环,劲气呼啸,来去如电,然而在绵绵密密的攻击之中,也就是立于不败之地而已。何况还有秦文海等高手主阵,李兰菱飘然游动,琴声四伏,却始终无法伤到敌人,心头明白一定是朱红衣设下厉害阵法,由秦文海主阵,用劲力保护阵中士兵,士兵们用利器刺击,阵中处处凶险,无懈可击,当下一面弹琴,一面留心阵势,寻找可破之机。

南宫芷寒等人在远远的山头上看着,芷寒笑说:“这么说来,今日便能攻城。”

六十回:金顶明月如画洗 玉人幽心似梦然

 朱红衣微微一笑,说:“不行,一则今日攻城,地方准备充足,天气于我们不利,贸然攻城,死伤一定不少;再则,我们的阵法,只能控制高手不能滥杀我们的士兵,攻城之时,人在云梯上,阵法是用不上的。”南宫芷寒笑说:“还是大姐厉害,攻下也就罢了,还要最少的代价,姐姐真是生意人,二妹真是太佩服了。对了,我看三妹现在好像有点撑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呢?”

朱红衣说:“李顺自然会收兵,难不成派几个高手在外面杀不了敌人还赔了性命不成?我本来想让他们尝尝甜头的,可没想到这么不济事,如此下去,就算打持久之战,我们的胜算也很大。”一面扭头对南宫烟云说:“姑妈,他们收兵的时候,我们也立刻收兵。”

南宫烟云点点头,看着场上变化。

李玉珑一面展动长剑,一面催动玉环之力,只是敌军围困万千,加之吴月领阵,吴月本来就是一流高手,劲气招式,皆是上上之选。李玉珑一时竟觉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时而被吴月长剑逼得步步后退,时而被士兵长枪逼得无路可走。

李顺眼看兰秋云、李惊鸿等人于城下应对仓促,急忙命人鸣金收兵,李兰菱等人眼见无法杀伤更多的人,当下折回城墙上,只见宋军也很快撤收。白练仙子和碧落仙子凝视着宋军离去,心中均极感慨。杨白月对李顺说:“李哥,他们进退有度,今日不攻城,到底原因为何,有探子来报吗?”

李顺思忖半晌,说:“他们一定在等待更好的时机,短期内我们不会缺粮,拖得越久,反而对他们不利,所以他们不是在拖,很快他们就会再来,他们将付出比这次还小的代价。”余峰在一侧说:“两军对垒,讲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地利已经定下,他们用过离间计,可效果不大,如今只能看天时,夏天多雷雨,难道他们在等雷雨天气?如果是雷雨天气,我们的弓箭火药就全派不上用场,这场仗打起来,恐怕有些困难。”

李顺说:“大雨天气,护城河拦不了敌人,城墙也拦不了,火药硫磺都不可用,唯一可用的是暗器和地坑,我们已经做了准备,这两天抓紧时间再补充一下,另外训练士兵在雷雨天气下防御杀敌的能力,时间不多了,要赶快。”

余峰说:“倒是早有准备,不过最终还是要靠探子过来的消息。”

李玉珑和李兰菱回到院里,略作休息,各自心事重重,前往探视小笛的伤情,小笛在床上躺着,见了李玉珑二人,笑说:“我都没有丧气,你们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别想了,咱们振作起来,把他们赶走。”

李兰菱看着小笛娇笑的脸庞,不由想到当初所看到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今天的笑容已经复杂了很多,李兰菱能从里面看到心酸的振作,不屈的困惑,和沧桑满腹的回忆。李兰菱淡然一笑,坐下来说:“我们只是累了,休息一下便好。”

离开小笛,李兰菱对李玉珑说:“你相信借助圣光的力量,可以开启断魂琴和九宫环潜在的魔力吗?如果真有这么惊世骇俗,对我们攻击之力,倒是有颇大益处。”李玉珑说:“我也这么想,就算是孤注一掷,我们也要一试,反正初五之夜,去峨眉也是一两个时辰的事情,就算是攻城,也不可能在一两个时辰之内攻下城池。”李兰菱说:“我也一直在想,朱红衣这么厉害,她一定会知道圣光的事情,她会怎么阻止我们?”

李玉珑叹说:“我怎能知道?这女人厉害得很,神出鬼没神通广大,而且还辣手无情,姨娘说当时就是她想要冷香玉环,用重金买来做药,姨娘信了,弄出这么大的事情,后来朱红衣翻脸无情,反而同南宫烟云打得火热,现在想来,当日在玉宫,她不知用了多少手脚,算了,多说无益,你说怎么办?”

李兰菱抬头看着天,认真的说:“刀山火海,我都要去,这是姨娘唯一的希望,江南起事,死伤了多少无辜的人,宋朝狗皇帝对我大唐的仇恨,一定要还回来。”李玉珑点头说:“好,金顶之上,也无外杀手毒气之类,杀手倒不怕,朱红衣一时之间,也无法在金顶安排阵法之内,最重要的就是毒气,我们可以屏息。”

南宫雪月走过来说:“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芷寒是我带大的,她的心思我明白,能在勾魂岛上长大,怎能没点手腕,所以芷寒给我的信,我也只能相信一半,芷寒这孩子利益最大,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这个时候她给我一个让你们去峨眉的消息,我就在想,那里她一定做了手脚,但是朱红衣既然也赶在前面,所以她们一定都做了手脚。不过,圣光之说倒是确有其事,别说是断魂琴和九宫环,就是普通人见了,也会受益无穷,我也问过碧落仙子,那天真有可能出现圣光。”

李兰菱说:“那就是值得一试了,反正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明日我们就动身去一次峨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峨眉金顶,风凉入眉,夜色幽静。

李玉珑和李兰菱来到金顶之上,明月如画,冷冷无声,李兰菱对着清幽明月,叹说:“很久没回去看师傅了,今日到了峨眉之顶,忽然想到师傅曾说上峨眉追寻剑仙之事,师傅说他在江湖上拼打多年,最终失望而回,在山上追寻剑仙,也是失望而回,所以幽居蜀山无名之处,苦种玉兰花。”

李玉珑说:“我师傅就没种玉兰花了,也不去求仙问道,我觉得他有点堕落了,整天无所事事,对着什么一看就是半天,十三岁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的武功在他指点之下不可能有进境了,所以我就逃了出来,遇到一个没有追求的师傅真是痛苦,不过他对我倒是真的好。”李兰菱说:“我当时离开蜀山,就是因为师傅经常说的江湖生活,他觉得很没意思的生活,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精彩,我也想劫富济贫,我出山的时候,也是按照这条路走的,可是走着走着,这路就越来越远了。”李玉珑一样抬头看着天上清冷的月光,一阵风轻轻拂来,她淡然一笑,说:“真不明白那些在山里求仙问道的人,那么的法力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记得我去过六阴山,那里的人法力高强,可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聚集强大的力量对付入侵的契丹怪物,他们倒是学有所用,可这山里的剑仙,他们好像与世隔绝,根本不管人间沧桑。”

李兰菱说:“或许人世沉浮,在他们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吧,师姐,你看天上!”李玉珑抬头看着天,只见云海之中,一道佛光般耀眼的亮光划破云海,天际一线,朗照峰顶,李玉珑抬起手,九宫环闪烁其光,李兰菱笑说:“原来圣光之说,果然是真的……”

一语未了,忽然间黑雾弥漫,黑气朝九宫环袭来,李玉珑急忙收起九宫环,李兰菱挥动衣袖,将黑气驱开,回头说:“果然不出所料,我控住毒气,你继续。”李玉珑点点头,忽然间云层卷动,圣光顷刻淹没在云层中,仰望天空,连月亮也不知何时没入云层之中。

李兰菱正要说话,猛然感到黑气忽然汹涌,如猛兽之扑,猛然袭来,李玉珑急忙拉着李兰菱往空中飞去,但见山顶黑雾缭绕,李玉珑稳在半空,大声说:“这毒气也太嚣张了,怎么会山上到处都是?”

李兰菱忽然看到舍身崖上数十个人影往云层中飞去,其飞行之神速,转瞬即逝,若非二人目力惊人,断然难以发现,李兰菱说:“那些就是钻入云层中吸收圣光的修道求仙之人,难道这黑雾是他们所放?不然怎么可能整个山头都这样。”

李玉珑皱眉说:“我们可飞不了那么高,怎么办?黑雾有没有毒。”李兰菱说:“有毒没毒都没意义,咱们赶快下山。”李兰菱点点头,两人正要往山下飞去,忽然间那黑雾猛地暴涨,李玉珑说声“不好”,身形一拔,再往上飞了一点,惊说:“不行,我不能再往上飞了,离地面太远,我击出的反弹之力,稳不住自己的身体。”李兰菱看黑雾弥漫,所有的山峰居然都是如此,心里一慌,心想不可能在这么高的地方飞往成都啊。

忽然听到下面有人说:“你们都下来吧,这黑雾只是终了谷的幻境。”李玉珑看到杨白月和李惊鸿、兰秋云二人已然站在峰顶,依然冷月如画,凉风幽幽,根本没有黑雾。

李兰菱二人落在峰头上,叹说:“可惜佛光没了,对了,杨姐姐秋云姐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识破的?”杨白月笑说:“当日终了谷掌门人孤独隐士和四派联盟之时,我学了一点普通的障眼法,这就是个普通的障眼法,不过寻常人可很难破解。”

李玉珑说:“终了谷弟子很少,都精于幻术,这一定是朱红衣所设,可惜我们不能借用圣光之力了。”兰秋云说:“快回去吧,已经尽力了。”李惊鸿忽然惊说:“我们所立之处有毒气!”杨白月等人急忙呼吸吐纳,只觉体内劲力,竟都被封住,杨白月惊说:“不错,我们站在破阵之处,所以这里放了毒气,就是算准了我们会在这里,一定有人早就在这里埋伏。”

一语未了,只听南宫芷寒说:“不错,是我要杀你们。”李玉珑看着南宫芷寒,月光下她的脸依然清幽如画,娇憨可爱,丝毫看不出像是要杀人的样子。李兰菱虽然听李玉珑说过南宫芷寒何等深藏不露,却也无法想象这么看起来懵懂可爱,豪爽大方毫无心机的人,居然会如此心狠手辣。

李玉珑冷冷的说:“这一切原来不是朱红衣所设,二姐,你越来越厉害了。”南宫芷寒面色一冷,淡然说:“这都是你们逼的,李玉珑,我本来不想杀你,可你总坏我的事,本来你离开玉宫,对大家都好,可你们硬是要兴风作浪,害得朱红衣在南宫烟云那老贱人面前春风得意,我和霆哥有情人不能在一起,所以你必须死,而且还必须是朱红衣杀了你!”

李兰菱觉得南宫芷寒的话,和玄冰的话简直是异曲同工,明明是赵霆对南宫芷寒毫无感觉,却偏偏把自己的一厢情愿不能成功解释成第三者横刀夺爱。兰菱想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拖延时间,看能不能调息顺畅。当下故意笑说:“芷寒,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连终了谷的阵法也会,不过你别忘了,朱红衣可不会武功,她怎么能飞到这里来呢?”

南宫芷寒笑说:“多谢你替我担心,可大家都知道她能运筹帷幄,现在霆哥被困在阵中,她以为我和他一起被困在阵中,一会我会回去,假装误打误撞一起出来,看到你们的尸体,你说霆哥会不会相信凶手就是蛇蝎心肠的朱红衣呢?像朱红衣这样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有钱有头脑,驱使个人还不容易,天底下卖命的高手多了去了,别说在这里布个阵,就是去刺杀皇帝,一样有人愿意去。我就没有大姐的本事大了,说出来别人也不信是我做的。”

忽然听到南宫雪月说:“芷寒的本事大,我是看着的,师傅怎能不知道芷寒的心意呢?”南宫芷寒看着南宫雪月和韩啸联袂而来,淡然说:“师傅来这里在我意料之中,本来我不想杀你,可你偏偏来了。”

南宫雪月冷冷的说:“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总算知道报恩,还想过不杀我。”南宫芷寒淡然一笑,说:“是啊,勾魂岛真是个好地方,让人能学到不少东西,师傅,如果你现在觉得内息不畅。千万别运气,因为这是唐门的毒药‘神仙醉’,连神仙都没法躲过,别说凡人了,你们一定觉得,山头风大,毒气怎么可能停留在峰头,可我恰恰用了朱红衣最擅长的‘七灯聚魂阵’,当年诸葛亮就想用这个来聚集自己的魂魄,试问毒气,岂不全留在这儿吗?”

南宫雪月暗暗运气,南宫芷寒呵呵笑了起来,说:“师傅,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教我的都忘了吗?这不是唐门的毒药,这是勾魂岛的‘疯狂引’,刚才你们一运气,毒气就随着你们的气流走遍全身,师傅怎么那么相信我的话,现在我也救不了你了,哎,要是你刚好没有带解药,那就赶快自杀算了,否则到时候发起狂来,死状可惨了,前面就是悬崖,摔下去死无全尸,多不好啊。我也是想着师徒情深,所以不想杀你。”

南宫雪月恨恨的说:“好,芷寒,你果然学聪明了,师傅小看了你。可师傅告诉你,这么做没用,你的确是姐姐的孩子,你和赵霆就是双胞兄妹,你看看你这德行,和你母亲有什么区别!”

南宫芷寒呸了一口,说:“你说是就是吗?现在你要故意气我,当然会这么说,我现在不相信了,你们谁也别想骗我。不骗我的,我让他死得痛快,否则,我让他死得难看。”李玉珑摇头说:“芷寒,你太疯狂了,你认为朱红衣会让你宰割?你就不怕赵霆被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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