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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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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菱缓缓说:“柳大哥,你又来了。”柳冯淡然一笑:“连日战乱,你也憔悴了不少。”李兰菱笑了一笑,对柳冯说:“柳大哥此来,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吗?”柳冯苦笑一声,说:“我看着兰菱,为你担心。”李兰菱问:“为什么?”
柳冯说:“有好的兵刃还不行,兰菱需要有好的定力,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怎能如寻常女子一般,坠入儿女情长?”李兰菱心里一颤,几乎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她拼命的压住泪水,缓缓说:“我知道,我不会让柳大哥失望。”
柳冯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说:“人人都说广寒宫上的女人寂寞清冷,可她至少自在,逍遥,不似你我,都有各自的束缚,人间就是一个最大的束缚。兰菱,别让我失望。”李兰菱心头顿时感慨万千。柳冯叹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宋军围困千万重,可不能等闲视之。”
李兰菱看着柳冯远去的身影,只觉自己双泪缓缓而下,柳冯给了自己断魂琴,还要三番五次的告诉自己,别为情所乱。天下间如柳冯这样的人,哪里能找到呢?
王继恩深知此时成都城内,万众一心,殊难对付,当下命宋军驻守在城外三十里处,戒备森严,按兵不动。
李顺一面命张余等人火速攻打眉州,一面调动各州人马,增援成都,意图大败王继恩大军。群臣正在大殿商议如何应对敌军,忽然报宋军来使欲拜见大蜀王,李顺宣宋军使者进见,只见冷秋水和秦文海相携而来,小笛便要起身,被李兰菱一把拉住。
冷秋水环视众人,淡然说:“王公公有令,皇上体恤民情,若能归顺,不必问罪,诸位何必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徒然增加杀戮。宋军兵强马壮,何啻百万之众,如此下去,大蜀将血流成河,大蜀王要解救百姓,岂不是反而害了百姓?”
李顺正色说:“姑娘此言差矣,百姓民不聊生,贪官污吏横行无忌,皇上弃百姓于不顾,置万民于水深火热,如今不过遵循天理,为民请命,何罪之有?皇上远在千里之外,却派大军征伐,一路杀戮,无辜的都是百姓,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有干天和,是皇上害了百姓,百姓何罪之有?”
冷秋水说:“王公公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如果归顺大宋,皇上自有封赏,如若不然,大军定当攻城,倒是成都城内,血流成河,就连蜀王也未必能够幸免。”李顺哈哈大笑,朗声说:“满口胡言,冷秋水,你告诉王老贼,大蜀与狗皇帝势不两立,他要攻城便攻,大蜀军民随时候着。”
冷秋水微微一笑,“既然蜀王不领情,那咱们只好兵戎相见。后会有期。”
李兰菱待冷秋水走了之后,方才说:“是不是王继恩派来,尚未可知,我们派出的探子怎么说?”李顺凝重的说:“探子所得的消息,连他们自己都不信。王继恩屯兵城外,探子说准备长期驻守,但我们都觉得十天之内,王继恩必定攻城。”
碧落仙子说:“我想去敌营探个究竟。”李顺说:“仙子能去查探,那是最好不过。”李兰菱想碧落仙子轻功高绝,兴许能够避过王继恩的耳目,当下碧落仙子往敌营而去。
只见营中守卫森严,碧落仙子站在高高的山上,正要往山下而去,忽然听到有人说:“笛妃既然来了,何不把酒一叙?”碧落仙子一怔,只见月儿依然蒙着脸,缓缓而来,笑容满面。碧落仙子冷声说:“你来干什么?”
月儿说:“我来报仇,听说那小贱人心存幻想,还想复兴大唐,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当年如此对我,我要让她血债血偿。”碧落仙子不动声色的说:“我说王继恩在等什么,原来在等你。”
月儿咬牙切齿的说:“不错,当年她诬陷我私通外人,将我打出冷宫,我深以为恨,一直找不到报仇的机会,这次大师姐约我,岂能不来?”碧落仙子说:“南宫烟云?她为何前来?”月儿得意的笑说:“大师姐和那小贱人一样,都在做梦。她明明把好朋友紫妃出卖,害得紫妃流落江湖,却找来高手易容,自称紫妃,骗得皇上同情,她想让皇上知道她儿子的能干,让自己的孩子能当上真正的皇子,然后将其余的皇子一网打尽。大师姐真是个狠角,三十岁入宫却冒充十六岁的少女,如今又扮起被自己残害的好朋友来。”
碧落仙子说:“既然你师姐是这样的人,为何你却要和她共事,你不怕有一天死得不明不白?”月儿说:“可我这师姐找到人,基本上都必须服从,否则,恐怕死得更惨,我三师妹也不是个易与之辈,还不是死在她手上;大师姐十六岁嫁人,结婚当晚就悔婚,出家当了尼姑,云游天下,来到女儿湖,拜师学艺,二十多岁又回到家里,冒充妙龄女子,居然和比她小十几岁的妹妹看来不相上下,皇上选妃,也居然就选中了她,其实其中还有一段故事,大师姐利用了江南钱庄当时的少庄主朱青庭,成为江南有名的美人,还暗杀了所有被选中的美人,最后自然胜出;在宫中,她笼络被皇上宠幸的紫妃,结果皇上做噩梦,说出来自己杀死兄长的话,紫妃这傻子居然给好姐妹说了,我这大师姐就果真找到皇帝,要挟皇帝立她为后,不料皇帝倒是和她一夜春宵,却立刻找人来杀她们二人,大师姐没办法,只好回到江南,找朱青庭帮忙,朱青庭可不愿得罪朝廷,大师姐斗不过朱青庭,拿了钱带着儿子丢了女儿就往别人不知道的女儿湖跑。她一直在等待机会接近皇宫,这次果然得到了,她这儿子倒也听话,因为这儿子以为自己的母亲就是善良的紫妃,觉得母亲受了委屈,要替母亲打抱不平。我大师姐杀人如麻不择手段,谁都知道,可师傅师叔却真喜欢她。我说这些,不过是看在你曾经帮我的份上,早点离开,否则你碧落仙子一世英名,可真就没了。”
碧落仙子说:“其实你知道在深宫之中你为何锵羽而归,如果不是因为你身怀绝技,根本就活不下来吗?”月儿看着碧落仙子,碧落仙子淡然说:“你站错了队,跟错了人。而你却自以为是,大周皇后是仁厚之人,我跟着她,她可以保我,不管我多么清高多么不屑一顾,没人能动我,所以皇后一走,不管我有多留恋皇宫,我也得找机会离开;而你,居然跟着小周皇后,你现在所谓的贱人一起,你撮合她们,对付皇后,最后引火自焚,今天的你,和当日的你一样。小周皇后变成了当日的大周皇后,南宫烟云却比当日的小周皇后更心狠手辣,而你却带着复仇的光环,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多有意义的事情。其实月儿,你不笨,身怀绝技,可你始终得不到你想要的,就是因为你找错了位置。”
月儿冷笑几声,狠狠的说:“好,你我旧情已了,接下来,大家各显神通,我绝不手软。”碧落仙子淡然说:“你何曾手软过,你狠不过南宫烟云,算不过我,没有你手软的机会,你只要记着,别后悔,别哭,这就好了。”
月儿气得咬牙切齿,怒说:“好,我好意告诉你,你却不领,咱们各走各路,后会有期。”碧落仙子说:“你只是前来示威,还有你按不住你的激动和你的自以为是,你比不过你大师姐,你就把她的一切说出来,表明你知道一切,心领神会却不愿理会,其实这说明你心虚,你那么关注她却对她无可奈何,你想让我怕,说明你自己已经怕了。月儿,你斗不过南宫烟云,要报仇,别找她帮你。”月儿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往山下而去,口中说:“好,谁胜谁负,不日便见分晓,后会有期!”
碧落仙子心想:南宫烟云抓住这个机会向皇上示好,她到底所恃何物?王继恩已经有冷秋水相助,如果再得南宫烟云相助,只怕如虎添翼,不日便会发动攻击。
她即刻前往城内,李顺等人齐聚大殿,大殿上已多了一个人,一个灰衣男子,此人腰佩宝刀,英姿焕发,正是林玉笙。碧落仙子一怔,李顺说:“林公子已经把事情给我们说了,敌军有南宫烟云助阵,一同前来的除了林公子的师傅,还有江南钱庄庄主的女儿,朱红衣,江南钱庄的实力遍布天下,朱红衣又是六阴圣女嫡传弟子,据说半人半仙,甚至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碧落仙子看了看白练仙子,正色说:“来人的确不可小视,不过南宫烟云和她师妹月儿貌合神离,她此来,只为找姐姐报仇。”白练仙子点头说:“看来我得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李惊鸿急忙说:“娘,他们现在有所防备。”白练仙子说:“你放心,娘还不至于不能脱身。林公子,你怎么看?”
林玉笙说:“家师和我虽为师徒,可话也没说过几句,我不清楚家师的脾气。”白练仙子笑说:“我知道了。”李玉珑心里烦乱,告辞离去,李兰菱随着出来,问:“你害怕吗?”李玉珑说:“我在想,我怎么杀了他。”
李兰菱说:“杀他不如忘了他。”李玉珑一怔,问:“你忘了吗?”兰菱淡然一笑,“就差一点点。”
李兰菱说:“姨娘要去会吴月,此人剑法高超,心思诡异,我们跟着去看看。”李玉珑点点头,两人当即离城,随着白练仙子来到敌营。
白练仙子按照林玉笙所说吴月藏身之地,一路来到营帐外,吴月正在帐内弹琴,冷声说:“我已恭候多时,贱人,还不出来,与我一决生死!”白练仙子还未说话,吴月已经捧着瑶琴站在帐篷外,不怒而威,“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话毕琴落半空,长剑生风,朝白练仙子袭来。白练仙子手上白布抖动,缠绕如画,纵横不绝,来去如电,顷刻间两人斗得难分难解,李玉珑和李兰菱在暗处看着,只觉吴月剑出之处,搅动天地,倒阴覆阳,凌厉霸道。李兰菱练“天缺剑式”多日,却未曾达到吴月之境界,心想姨娘功夫不及吴月,适当时候,自己定然要出手。
吴月忽然间挥动长剑,一招“雪衣女啄蟠桃缺”,白练仙子手上挥舞之白练,顿时化作片片飞絮,飘然而落,吴月回身一招“面缺崩城山寂寂”,白练仙子只觉劲气扑面,仓促间回身落下,李兰菱和李玉珑急忙飞身赶上,白练仙子稳稳落在地上,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李兰菱说:“前辈,为何还记着当年的破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助纣为虐!”吴月冷声说:“丫头,我那弟子喜欢你,所以我对你不薄,你可别自己毁了自己。”李兰菱傲然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弦琴乍动,琴音直击,如风雷聚啸,滚滚而动。吴月大袖卷动,几根树枝自空中齐刷刷的落了下来,错综复杂,立在兰菱周围,琴音在树枝间缠绕,却竟然冲不出去。
吴月大笑说:“恐怕今日两位仙子白来了,断魂琴九宫环多年来就称霸江湖,所谓一物降一物,岂能毫无破解之道?”李玉珑展身向吴月扑去。吴月衣袂飘举,劲气凌厉,将李玉珑逼在树枝包围中,冷笑说:“此阵乃‘乾坤混沌阵’,要出此阵,你们再练几年吧,只怕你们等不到这个时候了!”
大笑声中,长剑抖动,剑气呼啸,扑面而来。
忽然空中一声高呼传来,“师傅,手下留情!”只见林玉笙拦在吴月身前,鼓起勇气说:“师傅,弟子受你恩惠,不该请求,可弟子必须请求师傅手下留情!”白练仙子说:“师傅?吴月的个性,恐怕不会平白对人好,月妃,他真的只是你的弟子?”
吴月哈哈大笑几声,忽然撕下面纱,林玉笙惊讶的愣在那里,这就是那张温柔文静的面孔,多年在门口纺纱,他一生都想为她买房的母亲吗?
吴月大笑说:“不错,玉笙,你的梦也应该醒了,这两位是南唐公主,你的父亲是她们的父亲,你们不可能在一起。”林玉笙如被雷霆轰击,呆呆的看着吴月,喃喃的摇头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吴月扶着林玉笙,狠狠的说:“师傅平日怎么对你说的?你是男人,你要承担大事,怎能如此不中用,娘现在需要你,你站在娘这边,杀了这几个贱人。如果不是她们,娘不会这么难过,快杀了她们!”她愤然转过头,厉声说:“如果我和皇上在一起,南唐一定能中兴,你这没用的贱人,就知道迷惑皇上,琴棋诗酒,皇上就是这样沉沦的!”
白练仙子淡然说:“你好像找错了仇人,月妃,你别再作茧自缚了,你看你把儿子弄成什么样子了?”林玉笙怔怔而立,如天崩地裂般,听着吴月对自己说:“别人的儿子这么争气,我的儿子也一样可以,玉笙,让她们知道你是男人,杀了她们,替娘报仇。”
林玉笙忽然大叫一声:“不!”他一面后退,一面说:“你不是我娘,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你这个骗子,你是在利用我,你在利用我!”他拔出宝刀,向吴月头上劈头砍去。
五十六回:一场争斗儿女泪 两相厮杀故人恨
吴月身形往后一退,大声说:“玉笙,你疯了!”林玉笙如同咆哮的野兽,挥动着魔鬼般狰狞的大刀,疯狂的砍杀。
吴月身形翩然转动,点了林玉笙的穴道,冷冷的说:“你才不是我的儿子,娘没教好你,你怎么就被这女人迷了心窍!”李兰菱也浑然没有料到这就是那弱不禁风的纺织娘,她看着林玉笙痛苦疯狂样子,飞身飘了出来,一把带过林玉笙,远远落在地上,对林玉笙说:“你娘说的有句话没错,你是男人,男人就要顶天立地有所承担,好好站着。”她伸手解开林玉笙身上的穴道,转身对吴月说:“你机关算尽,到底是图什么?你不过是想尝试胜利的喜悦,可你得到过吗?你不过就是南宫烟云的一个棋子,何必把自己变成一颗悲惨的棋子?”
吴月狠狠的说:“李兰菱,你这妖精妩媚的女子,今日我取你性命!”李玉珑飞身而出,玉环抖动,吴月登时被卷出数丈,好容易稳住身形,落在帐篷顶上,怒说:“好,今日我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她大袖卷动,树枝在空中一晃,变换位置,重新将李玉珑三人围住,吴月说:“今日谁也阻止不了我杀你们!”
她身形飞扑,长剑向白练仙子刺去,李兰菱二人急忙抢了过去,挥剑抵挡,然而两支剑早给吴月一抖手摔落地上,剑锋凌厉,须臾而至。
林玉笙大叫一声,扑入阵中,拦在剑尖之前,吴月急忙抽身而退,剑尖只是在林玉笙胸前轻轻一划,划破衣衫,没有带出半点鲜血。
吴月返身而退,阵法无人主持,李玉珑早已飞身而出,九宫环浩瀚之力飞奔而来,吴月展动长剑,在凌厉的劲风中奋力拼杀,却力不从心,不能自主。
李兰菱看着林玉笙,林玉笙盯着李兰菱,李兰菱感到他目光中悲惨的色彩,如同泪水干涸的痛苦,李兰菱淡淡的说:“别想太多了,林大哥。”林玉笙忽然大叫一声,向着李玉珑冲去,李兰菱眼见他冲向凌厉呼啸的劲气,当下一弹琴弦,琴音奏响,音力将林玉笙弹开,李兰菱来到林玉笙面前,问:“你怎么了?”
林玉笙再次飞身而过,大声说:“我不能不管我娘!”李兰菱看着林玉笙猛然飞扑的身影,忽然想:是啊,那毕竟是他娘!
李玉珑猛然收回身形,来到白练仙子身边,朗声说:“吴月,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姨娘,咱们走!”说完转身便走,忽然间一张巨网迎面扑来,李玉珑二人来不及躲闪,已经被吊了起来,悬在半空。李兰菱挥动长剑,向巨网砍去,然而剑到半空,便被一阵蓬勃的劲气阻挡,不得不往后一退,正要弹琴,忽然间看到四周森严壁垒,站了数十个白衣女子,每人手执长剑,剑光闪烁,咄咄逼人。
只听南宫烟云冷冷的说:“不用作困兽之争,这里用了‘七灯混沌阵’,断魂琴之力,被剑身所挡,根本不能发出威力。”李兰菱看到南宫芷寒言笑艳艳的脸,心想芷寒难道就是南宫烟云的人?心里登时一冷。
南宫芷寒淡然一笑,说:“姨娘,何必如此刀兵相见,大家都是朋友,江湖中人本来就不该多参与武林大事。”南宫烟云扭头说:“芷寒,娘要教你怎么对付人了,再强大的敌人,也有破解的方法,只要记住这点,没有你赢不了的事情。”
南宫芷寒一撅嘴,说:“我哪里能跟您比,姜始终是老的辣啊。”李玉珑看到南宫芷寒娇憨可爱的样子,恨不能上前杀了她,只听南宫芷寒笑说:“不过还是大姐厉害,掐指一算,什么都出来了。三妹,你们必败无疑,如若要胜,除非你们能改变天机。”
李兰菱心里想:难道就是姐姐说的朱红衣,此人乃六阴圣女的弟子,精通星相法术,高深叵测却又不露声色,她喜欢赵霆,自然会为了赵霆的事情奔波。今日被困,却如何得脱?
南宫烟云笑说:“听说断魂琴认主人,我倒想试试怎么个认法。芷寒,你想得到断魂琴吗?”南宫芷寒笑说:“断魂琴名闻天下,谁不想得,可我没这本事,还是姨娘拿着吧。”南宫烟云冷冷一笑,对一个白衣女子说:“去,拿过来!”一个白衣女子飞身前往李兰菱身前,伸手便要夺琴,李兰菱长剑划过,剑气如雷,白衣女子急忙挥剑相拦,然而还是禁不住被剑气所伤,胸前血流如喷,人也如同断线的风筝,飘飘往后坠落。
南宫烟云急忙扶起那白衣女子,狠狠的说:“你这魔头,如此心狠手辣,来人,将婉儿带下去,好生养伤。”李兰菱冷声说:“南宫掌门将我等围困,难道就是心慈手软?笑话,假作慈悲,明明就是你自己怕了我!”
南宫烟云冷冷一笑,说:“兰花仙子杀人如麻,那是人人知道的事实,既然如此,我就替死在你手上的亡魂讨个公道。”话毕身形一闪,飞奔如电,衣袖飘摇,漫天如花瓣飞舞,之剑气,咆哮肆虐。李兰菱知道这是女儿湖的“飞花夺命剑”,当下不敢怠慢,施展师傅所传之剑法,剑尖所及,将飞落之花瓣点点击退。
南宫烟云咄咄逼人,剑上威力更盛,花瓣在空中凝结,重新扑来,兰菱只觉劲气逼来,几乎便不能喘气,加之心神不宁,四周围困,玉珑和白练仙子被擒,长剑忽然被南宫烟云震落空中。林玉笙飞身赶来,挥刀向南宫烟云逼去。
南宫烟云被林玉笙突然袭来的刀气所逼,往后一退,接着便是一招“我花开后百花杀”,劲气穿空,猛然袭来。吴月急忙飞身赶上,挥手挡开剑气,喝道:“师姐,你不知道这是我儿子吗?”
南宫烟云淡然说:“师妹好好管管你儿子,别坏了我们的大事。”吴月冷冷的说:“玉笙,你也学着知道轻重缓急。”南宫烟云身影闪动,扑向李兰菱,李兰菱早已捡起宝剑,展开长剑,施展“灵镜神剑”,剑气所出,南宫烟云只觉劲气反扑,心中登时一惊,暗想这兰花仙子果然不同凡响,这剑法古灵精怪,怎么我的招式她竟然一瞬间全会了!
李兰菱乘势而攻,剑招霍霍,步步进逼,不过这剑法所击之处,并不是真实的劲力,而是给对方以幻象,对方宛如在镜子前和自己决斗一样,和高手对招,最多只能打个平手,万难从镜子后攻击到对方。李兰菱看南宫烟云正迷惑间,忽然返身而跃,来到李玉珑二人身边,挥剑向巨网砍去,剑锋凌厉,却根本无法割断巨网,南宫烟云铺天盖地的剑气却又袭来,李兰菱只觉身上一软,往地上跌落,后背被劲气所伤,如穿骨之疼。
李玉珑和白练仙子被困网中,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宫烟云得意的样子。南宫烟云对身边几个白衣女子说:“把这几人押下去,交给王公公发落。”
白练仙子几人被南宫烟云封住穴道,放于帐篷之内,南宫芷寒笑说:“姨娘,王公公知道了,一定高兴得要命,他头疼的几个人呢,都给拿下了。”南宫烟云说:“你这丫头,娘就是娘,还姨娘姨娘的叫着干什么?”南宫芷寒说:“到底是谁生的我,看来我得找师傅来问个明白,她一直说说她在宫里,被好姐妹陷害,和你您说的一模一样,如果我真的是您的女儿,不会当时你真的只要儿子不要女儿吧。我想您当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师傅才是我亲生母亲,您一定记错了。”
南宫烟云面露愠色,说:“好,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只是别打乱我的计划。”南宫芷寒笑说:“姨娘的计划不全都给大姐预测到了吗?成都攻破之日都预测了,还有什么不准的?姨娘只管放心。”
两个人说着说着便离开了,只留下几个白衣女子看守。李兰菱忍住后背剧痛,咬牙说:“这朱红衣还真有三头六臂不成,她居然算计如此准确。”白练仙子说:“精于天算,泄露天机,不会有好结果。”李玉珑说:“王公公会把我们怎样?”
李兰菱说:“肯定会杀了我们。”李玉珑说:“不会吧,我觉得会把我们当人质,要挟蜀王,我们一定不能从。”白练仙子说:“现在不是从不从的问题,咱们不能离开这里,恐怕碧落仙子也不会安心,要是都被朱红衣弄了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帘子掀开了,只见南宫芷寒捧着琴走了进来,摸出一把刀子割断绳索,伸手解了几个人的穴道,说:“你我相识一场,我岂能负你,不过三妹知道,大姐厉害得很,赶快逃命去吧,别在这里斗了。外面的人我已经弄晕了,你们快走。”一面将琴递给李兰菱。李玉珑问:“那你呢?”南宫芷寒说:“别说这么多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姨娘不会对我怎样的。”三人刚脱身,不敢久留,直接往营外奔去。
南宫芷寒看着几人的背影,冷冷的说:“朱红衣,我看你算,你能算到什么!你要显摆,我偏让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跟我南宫芷寒斗,你还差远了。”
一转身,忽然看到赵霆,遂笑说:“霆哥,你也来了?莫不是心里惦记某人?”赵霆淡淡的说:“是朱姑娘告诉我,人已经走了,所以前来查看。”南宫芷寒说:“这过后孔明还真似模像样,我得提醒大姐,她这预测到底是天的意思还是圣女的意思,别是圣女在考验她,预测得不准,那可就一子错,全盘输了。”
赵霆不动声色的说:“不如妹妹想得多,现在是娘在做事,妹妹只管帮忙便是。”南宫芷寒不耐烦的说:“你开口闭口都是娘,我看我们绝对不是兄妹,你我一点都不像,你怎么这么孝顺?肯定你娘的孩子死了,抱养了一个乖儿子,想要靠你成事而已。”赵霆有些发怒的说:“芷寒别乱说,你平日对娘不尊,娘念在这么多年你受苦受累的份上,已不计较,长幼尊卑,身体发肤,你竟一点不念,真不知道姨娘怎么教你的。”
南宫芷寒看着赵霆,笑说:“可没有你娘教你那么用心。霆哥,大姐这么会算,不如你让大姐算算,你能不能当皇帝,说不定她想当皇后呢。”赵霆怒说:“胡说八道,越来越荒诞不经!”说完转身离去,南宫芷寒看着赵霆远去的背影,笑说:“没见过你这么孝顺的,不过我喜欢。”
白练仙子三人离开敌营,李兰菱奇怪的说:“听你说南宫芷寒心机深厚,她放我们是什么意思?”李玉珑说:“南宫芷寒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么做要么就是南宫烟云授意,要么就是……”心里忽然想:南宫芷寒明显喜欢赵霆,朱红衣也是如此,南宫芷寒口口声声叫南宫烟云姨娘,其实另有深意,她放我走,难道是和朱红衣作对?如果是,那……那赵霆心里还是想着我的……
想到这里,只觉浑身一颤,恨不得立刻来到赵霆身边问个明白。李兰菱问:“要么是什么?南宫芷寒这人,初一接触,反而会觉得她毫无心机,可知道她是个什么人,那么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另有深意,她还我断魂琴,或许是她偏要留着断魂琴来对付朱红衣,对,我看肯定是她和朱红衣之间的事情,朱红衣始终没出面,但是芷寒却口口声声说她如何厉害,好像今天的事情,都是朱红衣所为,和她无关一般。”
白练仙子说:“王继恩这老贼,有了这几个刁妇帮忙,咱们的胜算更小了。”
回到城内,玉珑和小笛帮兰菱背上敷上金疮药,小笛说:“这些人也太厉害了,我就说早该把他们一网打尽算了,如今夜长梦多,她们不但有高手,还有高人,到时候布上几个阵法,断魂琴、九宫环都不能用,敌人就无所忌惮了。冷秋数本来就不是易与之辈,加上这玉宫高手,真是不堪设想。”
李玉珑说:“小笛也没有必要长他人威风,敌人有内讧,我们大可一用。”李兰菱说:“我不想利用林玉笙,他是无辜的。”李玉珑笑说:“不是他,而是赵霆。”李兰菱惊讶的扭头看着李玉珑。
李玉珑一抬头,说:“南宫烟云所有的希望在赵霆身上,南宫芷寒和朱红衣都爱上赵霆,只要让赵霆心猿意马,就会乱了他们阵脚。”小笛摇头说:“算了吧,我怕他们没乱,你自己乱了。”李玉珑说:“我早就乱过了,何况我也应该见见他。”
李兰菱登时一怔,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玉珑一般的勇气,她觉得要是见到上官宇,她会心乱如麻,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会变得飞快,几乎便要窒息。
夜色如凉,天地苍茫。李玉珑几个起落,便落入敌军营帐之中,抓了一个巡逻的士兵,问到赵霆所留之处,来到帐篷外面,只听南宫芷寒的声音老远传来,“霆哥,你看我在百忙之中还记得给你绣花,怎么谢我?”赵霆闷闷的说:“这花是你们女人玩弄的,我不要。”南宫芷寒说:“那好,这手绢送给你,我不要你谢我。”
李玉珑掀开帐帘,平静的说:“二姐果然好兴致,两军对垒,尚且有心情绣花,知道的说你稳操胜算,不知道的,说不定还说你不务正业。”
南宫芷寒一面叠着手绢,一面说:“是吗?有大姐就好了,我们不过前来玩玩而已,是吗?霆哥?”赵霆看着李玉珑,随即转过头去。李玉珑说:“我是来恭喜赵公子的,听说你是王族后裔,如今大宋尚未立太子,赵公子很有希望。大宋朝是最没规矩的了,杀人凶手都可以当皇帝,宫外的野种,自然也可以。”
赵霆向李玉珑看了一眼,转头有些激动的说:“姑娘说话,最好放尊重点。我娘从小教导我,这次也不过是尽为人之子的本分,皇上已经滴血认亲,这事也犯不着一个反贼来评价。”李玉珑笑说:“你娘的事情,我比你清楚,二姐,我真怀疑你和他是不是亲兄妹,咱们义结金兰,也算意气相投,可他却如同南宫烟云一样,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可能是同根相生。”
南宫芷寒一笑,说:“那当然,看长相就不是。”李玉珑说:“赵霆,你硬生生加进来与我为敌,二姐也跟着我兵戈相见,难道为了你娘的一个梦,就要残害这么多无辜的人吗?不错,这次之后,功劳是谁的大家都很清楚,皇上会论功行赏,可我们呢,我和芷寒姐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们一将功成万骨枯吗?还有大姐,大姐已经有万贯家财,本无所求,也不得不卷入这件事情当中。一个男人做事就该有所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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