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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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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正,便能引起敌人内乱,事半功倍。”小笛说:“武林人士?你不是说要我前往打听吧,我走了,谁来带?”
洪棱说:“将军不可离开,洪某愿前往一试。”小笛一甩手,说:“好,既然你们都已经计算好了,我等你们消息。只是记着,可别耽误时间,我还等着给大蜀王复命呢。”
众将离去,小笛心想:这剑门到底何险之有,倘若要刺杀上官正,还用得着你们吗?我前去不就了结了吗?先不想了,四处走走,散散心再说。当下换上女儿衣服,对着镜子看了一阵,微风吹来,暖意薰人。
街市入夜热如火,暖尽风月到我心。极目眼光所到处,谁识对错与假真?
小笛在酒楼窗户之上,看着楼下来去的行人,眼光在俊朗潇洒的男人脸上游移徘徊,数日心里只是想着征战,此时忽然间心神荡漾,眼波迷离起来。
忽然一个充满男人诱惑的声音传来:“姑娘,一个人喝酒,难道不闷吗?”小笛回身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公子,折扇轻摇,如云中仙人,飘逸俊朗之处,连李惊鸿也有所不及。小笛心神为之一震,不知所措,呆然而看。
男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笑说:“既然到了酒楼,怎么不尝尝蜀地有名的好酒?剑州的街市,可算不上有名。”小笛心里寻思:人间怎么会有如此让人神醉的男子,我又怎么会这么幸运遇到,真是上天垂怜,李惊鸿算什么,他根本就不算什么!
男人紧跟着问:“姑娘,你在听我说话吗?”小笛回过神来,急忙说:“当然在,我刚才看夜市看得入神了,公子是当地人吗?”男人一笑,笑起来脸颊深陷的肌肉如同绽放的花瓣,小笛甚至能感觉到花香薰人,花瓣飘荡在唇间销魂的感觉。他说:“不瞒姑娘,在下陆天誉,是游荡江湖的闲人,看姑娘这身打扮,好像也是江湖人士,咱们萍水相逢,也是缘分,我一定要请姑娘好好品一品这里的上乘美酒。”小笛心里一阵欢喜,心想这缘分简直太激动人心了。
她急忙说:“大家都叫我小笛。”陆天誉冲着小笛一笑,说:“小笛姑娘。”小笛觉得这话如同蜜糖一般甜到心里,她接过陆天誉递来的酒,如饮甘露,浑身激荡着欢欣雀跃激动难停之情。
陆天誉笑说:“陆某行走江湖,最想看的就是川蜀之风情,所以不远千里,特来相看,不过据说最近川蜀一带不安稳,姑娘,你在这里多久了,往前走,是不是千里无鸡鸣,白骨积于野?”
小笛急忙说:“哪有!义军所到之处,秋毫不犯,百姓无不夹道欢迎。况且陆兄是江湖中人,岂能被打仗给吓着。”陆天誉说:“倒不是被吓着,只是在下有心游山玩水,怕白白浪费了时间,看到一片狼藉,辜负了大好心情。”
小笛忽然问:“陆兄师从何门,武艺如何?”陆天誉笑说:“说来惭愧,在下不过随着几个师傅学过粗浅武艺,不曾拜入门派,所以才能如现在这般来去潇洒,不限停留。”小笛心想:太好了,我何不留住他,也好帮我。
当下笑说:“陆兄是男人丈夫,难道就不想求个功名?”陆天誉说:“在下一介武夫,不曾熟读四书五经,对仕途经济更是所知甚少,不过游荡江湖,得过且过罢了。”小笛调皮的一笑,说:“我倒有个好去处,如今大蜀王正在起事,陆兄既然有本领,何不使将出来,助大蜀王破了剑门,这样还愁功名?”
陆天誉疑惑的说:“可我初来乍到,大蜀王岂能信我,倘要委以重任,更是难上加难。”小笛一笑,一杯酒喝了下去,放下杯子,说:“什么难上加难,我告诉你,大蜀王任人唯能,只要你有本事,就能成就功名。不瞒陆兄,我就是大蜀王座下的将军,我可以保你加入义军。”陆天誉惊讶的说:“是吗?你是将军?那我得敬将军一杯了,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女将军!”小笛接过酒来,笑说:“不敢当,还不是兄弟们撑着而已。”一杯饮尽,不觉风吹拂面,微有醉意。
春风惹人心沉醉,如画公子身相随。今夕何夕良人见,眼波翻出女儿媚。
她缓缓起身,不觉醉意薰人,往后便倒。陆天誉急忙将她扶住,关切的问:“没事吧,小笛姑娘。”小笛抬头看着陆天誉唇红如画,眉目清秀绝伦之处,极小笛想象之尽头,她好不掩饰自己直白的眼神,生怕错过一丝一点,因为她相信自己闭上双眼,就一定不会再得到如此美妙的感觉,她的脑海一定不能将他妙到毫厘的样子恢复成记忆,这样的人,思念永远比不上相见,而一个拥抱,小笛就愿用一切交换。
小笛情不自禁的拥在陆天誉怀里,就这样盯着陆天誉。陆天誉一怔,说:“姑娘定是累了,我先找个房间,让姑娘先行休息。”说完扶着小笛,叫小二开了房间,扶着小笛来到床边,轻轻将小笛放到床上。
小笛抓着陆天誉的衣襟,感觉他完美的脸隔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呼吸和自己一样欢欣激动,像是一首寂寞的歌,起伏的调子彼此纠缠,再无隔阂。
陆天誉轻轻推开小笛,忐忑的说:“小笛姑娘,你好好休息。”刚要转身离去,小笛起身来从背后抱住他,伏在他肩上,柔声说:“别走,别离开我。”陆天誉一怔,忽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更无别话,颤抖的嘴唇忽然交接,小笛感到浑身战栗,如熊熊燃烧的烈火。
小笛感到那颤抖的感觉透过舌尖温润的纠缠,穿透灵魂所有的阻隔,渗透到内心最惶恐惊惧之处,万物变为乌有,人间只有这方圆之地,漫天花瓣飞绕,如梦般轻盈,如幻境般放肆。
衣衫渐退人渐柔,冰肌雪肤满眸羞。玉指轻弹气息乱,语声缠绵温兼软。梨花带露风吹吹,芙蓉帐里鸳鸯随。红唇轻抹带笑过,销魂最是相看时。公子缓贴连娇躯,毫发触动动心魄。如电奔雷忽然来,千朵万朵花顿开。恍若飞升极乐境,人间万象皆不闻。娇喘频频伴虎啸,风云席卷人缠绕。人来人往皆是梦,花落花开百样娇。随君不计生与死,不离不分直到老。雷霆乍去人还在,夜话缠绵夜尚早。
小笛拥在陆天誉宽阔的胸怀里,手指轻柔的滑过他粗糙结实的肌肤。陆天誉的身形如梦一样完美,伟岸的身形,结实的肌肉,粗壮的臂膀,便连浑厚的呼吸,也带着男人原始的诱惑,叫人难忘。
四十六回:为将迷梦作佳梦 却任激情为真情
小笛仰头看着陆天誉半睡半醒的脸,轻声说:“你会娶我吗?”陆天誉在她额头上使劲一吻,“会!”小笛兴奋到了极点,陆天誉翻身起来,俯视着小笛,调笑着说:“你这么美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说着又在小笛脸上亲吻起来,小笛感到幸福的感觉笼罩全身,渐渐两个人扭在一处,一夜风流,直到公鸡啼鸣,方才相拥而睡。
天色大亮,小笛起身整理好衣衫,回头对懒懒躺在床上的陆天誉说:“我们回去,我要告诉所有的人,我们结婚,今天就结婚。”陆天誉起身笑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别太急了,何况现在当务之急,是取下剑门,我觉得能够帮你,比能够娶你更重要。”小笛情不自禁的扑在他怀里,柔声说:“还是你对我最好,我都忘了这件大事。不行,我得去问问他们情况,你等着我。”
小笛找到余峰、洪棱二人,问前往剑门查探情况如何。余峰正色说:“剑门果然太险,难如登天,上官正也是个人物,居然将太极洞的‘烈火风雷阵’来阻人。”小笛问:“烈火风雷阵?有多厉害?”余峰说:“这是太极洞三大阵法之一,凡入阵中者,如烈火焚身,遇雷电袭击,无法逃脱,本来此种阵法很难用于行军打仗,但剑门地势险要,依地形而建,阵中机关法门,又可置于暗处,更难破解。”
小笛自言自语的说:“那这么说还得找高手来破了,我没破过这个烈火阵,但也粗通阵法,等我亲自去看看,破阵要诀在哪里,再作计较。”余峰说:“太极洞弟子个个武艺高强,识见不凡,上官正不是太极洞门人,太极洞也从来不参与江湖俗事,可见帮上官正的是冷秋水之流被太极洞被逐出的门人,他们离开太极洞本来就是想要施展抱负野心勃勃,岂能善罢甘休?况且剑门如此重要,上官正所恃的,恐怕不止一个烈火阵。我们不敢擅自闯阵,所以回来,恐怕要请回白练仙子等人,大家商量个对策。”
小笛说:“白练仙子在蜀王身边,一来一去,那得多久?我此行的目的是剑门,必须拿下。”余峰和洪棱都盯着小笛,小笛正色说:“都别说了,兄弟们没事,你们正好带着练兵准备,我要亲自去一次剑门,会一会上官正!”
惟天有设险,剑门天下壮。连山抱西南,石角皆北向,两崖崇塘倚,刻画城廓状。唐代诗圣杜甫笔下的剑门在小笛眼中更加艰难壮观,她从来都是从渝州经水路入江南,未曾想过上剑门一看,此时趁着夜深,飞跃俯瞰,但见剑门山七十二峰,有如孤岛,有如磐石,已是难攻之地,更何况剑门山前面的剑门关,两岸陡峭,石壁高达数百米,非修炼之人不能飞越。小笛心里暗想:若要士兵攻上来,简直难如登天,况且崇山峻岭中,不知又设置了多少阵法困人,不过倘若攻下这里,宋军断难进入,得想个什么法子呢,让蜀王加派高手,与我先行破阵,还是我自己先设法找人呢?
她左思右想,也难找到万全之策,当下闷闷而回,入了剑州城门,不想去和余峰多说,糊里糊涂的到了酒楼,坐在昨天的位置,喝着酒,一口一口,忽然间看到眼前多了一个人,一个含笑翩翩,引人沉醉的人。
小笛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不错,是那双让她心醉神驰的眼眸。小笛感到如同坠落般激烈的感觉瞬时袭来,她听到陆天誉温柔却有力的声音说着:“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小笛有些懵然无知,她凝视着陆天誉,忽然说:“我今天好累,我去了剑门,我发现要攻下剑门简直太难了,难如上青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攻打城池的时候,我可以一个人冲上去,所有的人跟着我也就上去了,可是这崇山峻岭,我一个人能上去怎么行。”陆天誉淡然一笑,递过一杯酒,“先喝杯酒,剑门我去过,是很难攻取,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小笛喝了酒,问:“你有主意?”
陆天誉点头说:“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对方在山上安置的东西我们都了如指掌,岂不就是如探囊取物,再简单不过。”小笛说:“话虽如此,可我并不通阵法,况且大剑山小剑山诸多峰头,加上剑门关险要地形,敌人得安置多少障碍阵法,要都弄明白,谈何容易。”
陆天誉说:“弱水三千,我独取一瓢。我们只管我们要走的那条路,别的路,就算他有阵法阻碍,也不妨大事。”小笛恍然笑说:“对啊,陆大哥真是高见。”陆天誉说:“线头虽乱,可是方寸未乱,依然能够抽丝剥茧,找到问题的关键。我们只需找到一条可靠的路,再把剑门关的兵力分析清楚,到时候有备无患,区区一个剑门,岂能拦着姑娘?”
小笛点头不止,似乎剑门已经被拿下一样,高兴的说:“要是在宋军赶来之前夺下剑门,保住大蜀就容易多了,大不了退守剑门,谁也拦不住!”陆天誉又递过一杯酒,笑说:“不错,将军毕竟是将军,我想的可没你那么远。”
小笛一面喝酒,一面笑说:“陆大哥别自谦了,我手下那两个副将,根本抓不住要害,还号称学过兵法,畏首畏尾。我刚才都不敢回去,话不投机,越说越难,那这剑门如此重要,难道就不打了吗?”陆天誉不断的点头,小笛觉得有些许醉意,朦胧中看到陆天誉温文儒雅气宇轩昂的脸庞,感觉漫天的花瓣都朝着自己飞来,她闭上双眼,感觉自己再次陷入陆天誉的怀里,她听到那动人心魄的声音关切的说着:“姑娘,你没事吧,你醒醒!”她紧紧的搂着陆天誉,颤声说:“我醉了,不想醒,永远都不想醒。”
陆天誉说:“我,我送你去房间。”
小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说:“别走,我要和你在一起。”陆天誉还没反应过来,小笛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喘着粗气,猛烈的感受着陆天誉诱人气息可怕的冲击,呓语般的说:“别走,永远都不要走!”陆天誉还没回答,小笛已经翻身将陆天誉压在身下。小笛慵懒的手战栗如同心跳,她轻轻解开陆天誉的上衣,结实的胸膛跃然跳入眼帘,那是她魂牵梦萦无法释怀的,那是令她疯狂的。
她的埋下头,轻轻吮吸着他肌肉间颤抖的味道,感觉他心跳和自己一般激烈而快乐,她变得简单而执着,幼稚而赤诚。
她感到天地一刹那间变成了红花一样瑰丽的颜色,目不暇接的璀璨让她根本无法平静的呼吸,思绪渐渐混乱,她什么都不想思考,什么都不再顾虑,天地变成一片苍茫的白色,如同浓雾一般,团团围住。
一缕阳光透射而来,小笛转头看着陆天誉,看着他熟睡的脸,小笛感到万般柔情在心底沉淀,她淡然一笑,将陆天誉搂得更紧。陆天誉醒了过来,拥着她说:“我们去剑门看看。”小笛笑说:“好!我都听你的。”
春来万里江山碧,晴空一片人影稀。携手红尘天地渺,不胜人生梦相依。
小笛和陆天誉飞临群峰之顶,但觉天地浩瀚,地势险要。小笛叹说:“这天然屏障,当真是易守难攻,一日不取下,大蜀就一日有危险。我一定要拿下它。”陆天誉说:“易守难攻,却不是根本不能攻取,当年秦国攻打蜀国,不过就是凭着几头金牛为饵,蜀王大喜,修路迎接,一条并不平坦的路,秦军依然进入;后来诸葛孔明一样修过栈道,历来打仗,拼的是实力,强兵悍将,无有不胜,所以不管再难的城池,总能攻下。”小笛看着陆天誉,笑说:“陆大哥难道有办法了?”
陆天誉淡然一笑,说:“我只是觉得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我对阵法也有所接触,可以将沿途阵势,画成图纸,拿回去好好参详,找出破解之道,你就可以拿回去供士兵训练,等到时机成熟,自然就可一举拿下。”
小笛高兴的说:“当然好了,我也对阵法有所了解,咱们一起。”两人从小剑山开始,往大剑山、剑门关方向,一路暗中查看,直到明月初上,才到了剑门关,守关的士兵纪律俨然,丝毫不见懈怠。陆天誉说:“上官正手下有强兵悍将,如果贸然攻打,恐怕这最后一个障碍,还是难于攻取。”
小笛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问:“那当如何是好?”陆天誉摇头说:“容我回去慢慢再想,别担心,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等我们占了剑门,别人就休想夺取。”小笛使劲的点头,当夜回到客栈,挑灯研究阵法,渐觉困倦,相拥而卧,花香碎梦翩翩舞,芳心如画且随君。不觉平明听鸡唱,回首我我兼卿卿。
陆天誉对小笛说:“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你都已经一夜未归了,快回去看看吧,我一个人看这阵法就行了。”小笛依依不舍的离去,余峰和洪棱早在营外等着,见她来了,余峰急着问:“将军去了哪里,如今正是非常时期,上官正已经知道我们屯兵剑州,王继恩大军不日将来,我们得商量退敌之策,我和洪师弟商量了,准备广招江湖义士,乘深夜偷袭,来个釜底抽薪。”
小笛说:“这就是你们不知敌人虚实了,上官正何许人?难道你们没看到他手下训练有素的士兵?能前来帮助我们的江湖义士,最多也不过是二流高手,能进得去吗?况且就算前面进去了,我们大部队怎么到达?到时候说不定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挫了弟兄们的锐气。”一面说,一面已经进了营帐。
余峰急着问:“那将军之见,该当如何?”小笛一笑,坐下说:“急是没用的,要先找到破敌之策,方能用兵。我已经对敌军阵法有所了解,到时候让兄弟们多加训练,假以时日,一定能攻到剑门,到了剑门,上官正再厉害,也只有束手就擒!”
余峰说:“训练?那得多久?我们怕等不到那时候啊!”小笛不屑的说:“当年卧薪尝胆,十年教养,十年生聚,多长的时间都过了?况且一场很快就结束的败仗,和一场旷日持久的胜仗,你会选择什么?好了,你们都累了,我也累了,都休息吧,过了明日,我自然会让你们看到进展。”
余峰二人告辞而去,临到门口,余峰忽然转头问:“将军这几日去了哪里,总是不在营中……”小笛登时有些发怒,隐忍着说:“自然去打探军情,难道万丈悬崖,千里高山,还能派个不会轻功的士兵前去不成?”
等到余峰二人离去,小笛心里越想越气,只觉余峰和洪棱比起陆天誉差远了,陆天誉简直就是江湖侠士,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做好,不像这两个人,说起来还是熟读兵书,就为了起义打仗的人,怎么脑袋这么笨!
一个白天,她在营中来去走着,只觉度日如年,恨不得立刻便来到陆天誉身边,脑中总是不时浮现陆天誉淡淡的笑容,英俊的轮廓,儒雅的气质。
吃过午饭,她匆匆来到客栈,打开房门,只见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正在桌上看着一堆图纸,小笛一愣,问:“你是何人?”那人起身来,看着小笛,笑说:“你就是小笛姑娘?我听陆兄提起过你,在下姓关,单名一个尚字,是陆兄的朋友。”小笛问:“陆大哥请你来帮忙吗?”关尚点头说:“算是吧,在下对五行阵法略有研究,粗略一看,这阵法布置果然厉害,可见布阵之人熟悉奇门遁甲,并且精于变化,绝不拘泥于创始人之设计,你看这‘七灯孔明阵’,其实是诸葛世家此阵采用阴阳五行之力,入此阵中,风雷变化,烈火熊熊,难觅出路;而此阵却借山形之势,地阴之力,入阵之人,却是被困阴冷之地,极冷之气侵入体内,不过盏茶功夫,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这太极洞的“烈火乾坤阵”,在布阵之人手上,方位大改,皆因布阵地形,正好有一棵主阵的大树,其上放置硫磺等物,入阵者进入之后,必定引爆火药,无一幸免。”小笛看着一张张图纸,抿了抿嘴唇,淡然说:“五行阴阳,阵法布置,只是家师曾经提及,我所知有限,既然关大哥是其中高手,那就烦请关大哥给个破解之道。”
关尚点头微笑,“姑娘不必客气,关某定当竭尽所能。不过破解之道,非一日可以成事,姑娘倘若着急,可每日来取,再加练习,如此兵分两路,等关某破解之日,便是姑娘破关之时。”
小笛不停的点头,笑说:“关大哥所言甚是。”一面看着关尚所注解的破解之道,小笛本来在碧落仙子处所学甚多,一看之下,便知关尚解法独特,是行家里手,因此心头更加佩服。
不觉日头渐西,暮云合璧,残照如画。小笛凭窗而眺,青山入目,栩然在望,看着看着,山形轮廓为之一变,陆天誉温文儒雅的笑容翩然而来,扑入眼帘,沁入心扉。小笛使劲的摇了摇头,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关尚在身后笑说:“姑娘,累了吗?喝杯酒,吃点东西。”小笛回转身,只见桌上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桌菜肴,她来到桌前,想了一天,也的确累了,喝了几杯酒,脸上有些发烫,身上也绵软无力,昏昏欲睡。
四十七回:醉梦如画随风乱 把酒言欢云雨散
关尚轻扶纤腰,语声温柔:“我扶你去睡。”小笛糊里糊涂的仰面倒在床上,感觉似曾相识,梦境般缱绻缠绵,指尖轻抚他粗旷的脸颊,感觉如梦如幻。关尚雄壮的躯体缠绵的刺激她柔软的肌肤和狂乱的灵魂,她再次感到烈火焚烧躯体时炽烈疯狂、肆无忌惮的感觉;两种呼吸错杂纵横,两个躯体扭曲变换……
忽然间小笛推开关尚,坐了起来,关尚迫不及待的上前拥住她,急切的问:“怎么了,你不高兴……”说着忘情的吻了起来,小笛使劲的推开,有些愤怒的说:“不是,不是不高兴……”关尚激动的说:“那就是高兴了……”说着更加肆无忌惮的动作起来,小笛并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想过之后变成了迎合,或许她屈从于自己歇斯底里的本能,或许她根本就一直苦苦寻觅,又或许她根本就从未思考过。
一觉鸳鸯梦里狂,落花如雨轻飞扬。烛火摇曳风轻轻,思绪渐乱夜渐长。
小笛听着他打呼噜声音,他和陆天誉不一样,陆天誉睡觉的时候呼吸匀净,如同他的人一般清雅,她拥在他怀里,如同呵护残缺的梦。
可现在呢,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睡得如此安稳?她感到恐慌、惊惧,就像看到最不可能的事情在她身上出现一般,她想要大喊、嘶叫,想要将这一切现实统统击碎,甚至想要回到梦里。
她起身来,挑灯夜坐,陆天誉没有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思绪还未理顺,他强力的拥抱已然袭来,发丝间缠绕着他强悍的呼吸,她分明听到耳畔挑逗般的话语:“怎么睡不着?”小笛的心激烈碰撞,不过她并未多想,她一把推开关尚,狠狠的说:“他去了哪里?这是为什么?”
关尚笑了一笑,说:“他去找人帮忙,江湖散客,本来就不好找,我不会告诉他的!”小笛感到泪水滚滚而落,“你不告诉他,难道这一切就没有发生吗?……”她指着想要过来的关尚,恨恨的说:“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你!”
关尚依然言笑轻轻,“别怕,我真的是来帮你的,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同陆兄朋友一场,大家信任,所以前来帮忙,我也真是为了你好,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误了大事,你是将军,你不能辜负你的使命,忘记你的职责,你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的牺牲,我们……我们别说这事了好吗?”
小笛闭上双眼,她感到完全的混乱。她不知何时陷入他的怀抱,感觉他放肆的手激情飞扬的点燃她压抑的欲望,她茫然无措,惊惶恐惧,却无人搭救,仿佛置身沧海茫茫中孤立的小船,颠簸随风,前后所见,一片渺茫。
他和陆天誉是截然不同的,陆天誉威猛阳刚中带着风雅,眉目间饱含温柔,猿臂蜂腰,赏心悦目,呵护备至,轻云细雨,如登仙界,如临瑶台,沐明月之辉,渺天地高远,身轻如飘然之燕,翔于九天之上,极尽欢娱;感觉如爽籁之发,丝丝如歌如诉,栩然清风。她每次想起那如诗如画、如歌如梦的他,总是带着无限的期望和缠绵的等待,陆天誉就像一个翩翩而来的君子,不经意间重新组合了小笛所有灵魂的碎片,是她焕然一新般,截然不同。
而关尚如咆哮的猛虎,他狂野而放肆,激情勃发,咆哮张扬,他强悍有力的双臂使她根本无法反抗和平静的呼吸,他将她引向一个疯狂孤独的世界,那里只有满地蔓延的欲望,她甚至能读懂那狂野的痕迹,如同激烈的心跳,碰撞的肉体,战栗的灵魂,她每一寸肌肤都在疯狂的感受中变换叵测,她不是自己的主人,只是欲望的载体,要命的是,这蛮横孤独的世界里,似乎隐藏着她埋葬的快乐,他将这些快乐慢慢的挖掘,慢慢的呈现,她无法拒绝的快乐淋漓展现的时候,她就成了这孤独世界里唯一的接受者。
泪如沾花之雨,于风平浪静的时候潸然而下,寂寞无声。他意犹未尽的抚摸她轻柔的面颊,紧紧的拥抱割断她烦乱的思绪,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明白,她根本就不明白。她听到耳边回荡的声音,“别怕,别怕……”她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她是武林高手,一曲笛音千万鬼,潇洒来去无敌人。
她曾经是自由自在的,她追求的也正是自由自在,可她发现自己并不自由,忽然间似乎脑海里思绪烦乱,似乎两个人猛烈的厮打,她无法理清,这不是挥动兵刃的时候,这是她茫然的时候。
她忽然感到长剑刺入体内般震颤,全身发抖,她惊恐的凝视他汗水淋淋的脸,颤抖着声音说:“别,别,我怕,我真的好害怕!”他的笑容诡异而放纵,动作猛烈而粗野,小笛第一次感到无力反抗的疼痛,像是一支很长很长的剑,刺透心脏,想要拔出来,却惧怕拔出来时淋漓的鲜血,和随之而来的死亡,可那剑,却在刺激着她每一处神经,死亡般强大的恐惧威胁,渐渐变成无所畏惧的碰撞,她看到了血肉凝结的模糊,肉体颤动的快乐,她拒绝的手变成猛烈的长剑,恨不能穿透他强悍的躯体,如他一般刺痛他灵魂深处,搅乱他的思绪,割断他的想法。她放肆的进攻得到他热烈的配合,两具肉体翻滚而下,所碰者,无论桌凳,何况杯盘,尽皆跌落。
满屋呼声如雷动,一地狼藉随人转。
放肆的灵魂渐渐飞升,忽然间一道电光闪过,如雷雨将至,猛跌向人间,小笛感到他生龙活虎的躯体忽然软软的落在自己身上,贴身相依,那么的惬意。她轻抚他汗水津津的脊背,似乎在轻抚陆天誉温润的面颊。他咬着她的耳朵,气喘吁吁的说:“现在还怕吗?”小笛闭上双眼,就这样躺在他怀里,夜色沉寂,梦也沉寂。
一缕阳光翩然而来,小笛起身来,阳光照着她洁白的躯体,她听到关尚的声音在说:“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可陆兄不是,他觉得两个人就应该长相厮守,不离不弃,而我们都喜欢好聚好散,是吗?”小笛转过身,此时在她看来,关尚身上发达的肌肉不再是蛮横和粗鲁的表现,和陆天誉潇洒儒雅的气质一样,充满了诱惑。
她只是转过身,淡淡的说:“我现在关心的,是如何破了剑门关。”关尚笑着搂住她,“我会很快的,陆兄在江湖上认识的人虽然不多,但也各有所长,应该能帮上忙,别让陆兄知道。”小笛冷冷一笑,穿上衣服离开客栈。
刚回到营里,余峰就追了上来,说:“将军,如今正是非常之时,事事都要当心,上官正在这里根基深厚,认识的武林中人也不少,将军一夜未归……”小笛脚步不停的到了营帐里,余峰跟了进来,小笛有些不悦的说:“我做事自有分寸。”
余峰显然有些激动的说:“分寸?我正要告诉将军,将军在城里的行踪,已经有人知晓了,只怕这样对将军不利,少了威信……”小笛愤然转身,盯着余峰,怒说:“你在跟踪我?”还没等余峰说话,她便转身对着案桌,冷冷的说:“不过我不在乎,在这里还没人能管我。你听着,我会破了剑门关,你有时间,也最好关心一下军中大事,别做些画蛇添足的事情。”
余峰义正词严的说:“末将知道说了这话将军不高兴,可将军毕竟是女流,凡事还要讲求体面,如果传出去……”小笛回身,绿笛在空中一晃,指着余峰的脖子,恨恨的说:“你别说下去,女流怎么了?你们男人可以夜夜笙歌寻欢作乐逍遥快活,就不许我自由自在?余峰,你大概忘了,我才是大蜀王所封的神武将军,你只是我的副将。”
余峰愤然说:“可这话我不得不说,将军倘若一意孤行,只怕贻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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