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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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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抬头看着李兰菱,感觉她的样子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模糊,她无限向往的说:“那我要怎么才能成为武林中人呢?”李兰菱摇头说:“你现在学武,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你看我从三岁就开始学武,学了十年,才成这个样子。你还是等着嫁人吧,不过你既然认识我,如果有一天你男人欺负你,我一定会帮你教训他。”

柔儿点点头,拉着李兰菱的手,叹说:“我真羡慕你,你可以自由自在,而我,就只能等待安排,我都不敢想象我以后的样子。兰菱,你真的会来看我吗,你会记得这个地方吗?”李兰菱点头说:“我们武林中人言出必行,你放心,我自然会来看你的。”

柔儿回到厨房做饭,一面黯然的说:“那你是不是很快就会走了?”李兰菱点头说:“今天有点困了,想留下来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得走了,我要去江南,听说江南比这里更美,更大,我要闯出名头,就必须去江南,会会武林的各大门派,总有一天,我要成为武林中有名的侠女,各大门派都要对我礼遇有加。”

柔儿一面炒菜,一面说:“我真羡慕你。”李兰菱指着菜说:“菜都炒烂了,你是铁心不让我吃是吗?”柔儿急忙将菜盛了出来,李兰菱帮着弄好了饭,柔儿在院子里收着刚才晾好的纱布,等着柔儿父亲回来。

不久柔儿的父亲牵着牛回来了,柔儿急忙去接,柔儿的父亲李云翔看起来是个文秀之人,虽然是农夫打扮,却也掩不住几分书卷气,柔儿一面介绍着李兰菱,李云翔对着李兰菱笑了一笑,没有多说。吃完饭,李兰菱对柔儿说:“好像令尊对我不是很喜欢,是不是?”柔儿点头说:“爹对女孩都不喜欢,爹以前一直说我们李家是耕读世家,虽然贫穷,但是都是书生,到了我这里,娘只生了我一个,爹虽然教我认字,但是一直不喜欢我。”

李兰菱不屑的说:“那也没见他考个秀才举人什么的,看不起女孩子,那就再找老婆啊!”柔儿说:“其实爹很好,虽然想要男孩,但是对我对我娘一直很好,我其实不该说这些的。兰菱,你别生气,我想每一个人如我爹一样,都会很郁闷很失落的,我有时候也恨自己不是男孩。”

李兰菱说:“不是男孩没什么,在武林中就没有男女的区别,都一样啊。算了,不说你爹了,反正我明天就走了。”柔儿担心的说:“你会再来吗?”李兰菱点头说:“会。”

平明离人处,落花染香飞。

李云翔站在柔儿后面,说:“今天我要去接你娘回来,你把所有的纱布收拾好,我顺便拿到集市去卖了,我不在家,你要注意点,别认识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家里的畜生也要看好点,我要三天才能回来。”柔儿点点头,说:“爹放心,这些我都能做的。”李云翔说:“晚上早点关门,别到处乱走,家里有狗,应该不会有事。”

柔儿笑了笑,说:“没事,这不是第一次了啊,爹。”李云翔点点头,叹说:“虽然这个村子都姓李,但是我们家世代都看不起他们这些粗俗的人,我打算给你攒一笔丰厚点的嫁妆,嫁出这个村子就好了。”柔儿没有说话,看着父亲离开,她知道父亲始终有种鹤立鸡群的自豪,但是耕读世家到底也没能出个秀才举人,恰恰到了这一代,偏偏又没有男丁,一切的希望都在她身上落空,她从小就听到父亲说,要把她嫁到很好的地方,离开这个粗俗的李村。

她心里想,这可能吗?如果我真的嫁了,兰菱会找到我吗?

她将鸡鸭等喂了一遍,日上三竿,懒懒的做了饭,平时她没有几个朋友,只是做些女红,看几本《论语》之类的诗书,就这么在院子里走着,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俊朗潇洒的黑衣公子,手提长剑,站在篱笆外,如玉树临风,明艳动人。

柔儿心里一颤,有些语无伦次的说:“这里,这里是李村。”黑衣公子一笑,嘴角荡漾的笑容让柔儿不觉得神魂颠倒。

黑衣公子朝着柔儿笑说:“姑娘,我觉得这里是李村。”柔儿一愣,黑衣公子看着柔儿,缱绻万般的说:“我觉得这里是月宫,因为有你这神仙一样的人。”柔儿羞涩的低下头,不知所措却又心猿意马。

黑衣公子来到柔儿身边,笑说:“你一个人在家吗?像你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地方留着,就是一种浪费,一种悲哀,你愿意和我天涯海角,潇洒快活吗?”柔儿紧张而又激动的说:“你……你是武林中人?”黑衣公子越来越凑近柔儿的脸,清晰的呼吸刻在柔儿急促的心跳里,黑衣公子轻缓而急切的说:“是,我是武林中人,你知道吗,武林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她的美丽是你无法想象的,你想来到武林里吗?”柔儿慌乱而茫然的问:“我,可以吗?”黑衣公子轻轻的在柔儿脸上一吻,柔声说:“可以,当然可以。”

柔儿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感到脸上一片绯红,心跳似乎强烈到呼之欲出,她摇头说:“不可以。”黑衣公子过来轻轻搂着她,说:“可以,当然可以。”

柔儿感到陷入他强大的臂弯里,无法自拔,她感到自己如同漂浮的羽毛,缓缓的移动到熟悉的房间里,然而一切却又是那么陌生而恍惚,她感到黑衣公子浓烈的热吻驰骋而放肆,她感到肌肤燥热,全身柔软,她感到深陷欲望,无法自拔。

她看到黑衣公子渐渐袒露的胸怀,棱角分明,汗水津津,她忽然感到彻底的害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毫不抗拒,她轻轻的问:“我真的可以吗?”

黑衣公子的声音变成呢喃般轻盈,如同温润的白云,抚摸她几近狂乱的灵魂,她感到肌肤紧贴皮肉摩擦时疯狂诱惑的乐趣,唇间舌底交接处无与伦比的快活,她游弋在无边无际的梦里,风吹衣袂飘飘举,浑然不似在人间,上穷碧落浩瀚无垠的快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痛快,浸透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所有的念头在冲动着,咆哮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这么疯狂。

忽然间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她感到歇斯底里的害怕,她想要逃避,但是黑衣公子兴奋而冲动的包围着她,渐渐麻木的感觉和渐渐升起的欲望,渐渐嘈杂的思维和渐渐散乱的神经,渐渐燥热的灵魂和渐渐沉沦的意志,纷繁错杂,交接纠缠,意乱情迷,风流缱绻。

一席缠绵公子欢,美人如玉染情缘。一场神女梦未醒,迷云长绕乱巫山。

柔儿拥在黑衣公子怀里,忐忑的问:“你真的可以带我去武林吗?武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可以学武功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柔儿。”黑衣公子懒懒的说:“江湖上称我为黑夜公子,我的黑夜山庄在江湖上有头有脸,跟着我,你自然就能够进入武林,武林中人自由自在,来去自如,飞檐走壁,无拘无束,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会回来找你。”

说着起身穿衣出屋,柔儿穿衣追了出去,拉着黑夜的衣袖,不安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黑夜一笑,说:“很快。”顷刻间已经飘然而去,柔儿站在那里,呆呆的站着,半晌才发现身边有异样,她扭头看去,只见一群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她忽然间如同从梦里醒来一样,惊恐万状的感觉刺痛她脆弱的神经,她自己都无法想象刚才那恍然一梦的故事,荒唐透顶,刺激而可怕,她不知道那一刹那自己为何如此放浪如此糊涂,五雷轰顶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恍如来到了地狱。

她懵然回到屋子里,看着床上刺眼的女儿红,想象那一幕如梦如幻的场景,疯狂的咆哮和欲望的满足之后,惶恐如暴风雨般袭来,在这样一个地方,李云翔自命不凡以为在李村他是唯一一个出尘脱俗的人,如今柔儿不但给他带来无后的绝望,现在还授人以柄,她的父亲,从此将颜面尽失。

她不敢想象,她几乎是奔跑着来到小溪边上,她看着自己随着水面荡漾的容颜,感到惶恐而可怕。

忽然间听到李兰菱的声音传来,“柔儿,你又来洗纱了吗?”柔儿抬头,惶恐的看着从天而降的李兰菱,有些疯狂的说:“兰菱,怎么办,怎么办!”李兰菱飞到柔儿身边,笑着问:“什么怎么办?你怎么了?”

柔儿扑到兰菱怀里,哭着说:“兰菱,我不知道怎么说啊,兰菱,我,你知道武林中有个黑夜公子吗?是他,我和他,他……”李兰菱一愣,说:“黑夜公子,名气应该不是很大,我也要找找看,你怎么会认识他?”

柔儿哭着说:“我不知道,他抱着我,我没有反抗,兰菱,我到底怎么了,我……”李兰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隐约也能知道一个大概,她恨恨的说:“可恶,这个黑夜公子岂不是衣冠禽兽,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柔儿看着李兰菱飞去的身影,一时懵在那里,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呢,父亲抑郁的心情,将会彻底绝望,难道我就是父亲命里的克星,爹,我不想对不起你!

她纵身跳了下去,春天的溪水是如此冰凉,刺透肌肤的痛楚,痛彻心扉;溪水是如此的轻柔,载不动惆怅,躯体,只能无限下沉。

忽然间她想要挣扎,她不想就此死去,前尘如梦,余生岂能就此东流?然而流水无情,很快淹没了她的意志。

第二回:满楼花香闻娇语 一席恶梦听风声

 恍惚间似乎看到人来人去,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明灯晶亮,花衣如梦,人影穿梭,恍如天国。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有好几个美丽的女子正看着自己,她正在猜想,忽然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妇女迎了上来,坐在床边,拉着柔儿的手对柔儿笑说:“姑娘,你醒了,看把我急得,姑娘们,别看了,都回去吧,别打扰姑娘休息。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柔儿说:“我,我叫柔儿,这里,这里是……”中年妇女说:“这里是嫣红楼,姑娘你别急,慢慢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柔儿喃喃的说:“嫣红楼?嫣红楼?”她的脑海中忽然想到自己偶尔听到的关于这样楼那样院的故事来,清醒的思维和残存的回忆立刻告诉她,她来到了一个妓院,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老鸨。

她立刻跑了下床,向外面奔去,但是顷刻就被几个大汉拦在门口,她可怜的转过身来,只见老鸨的样子变得凶狠可怕,双手叉腰,怒说:“想走?你连卖身契都签了,你还想走?”柔儿惊恐而愤怒的说:“我什么时候签了,我……”老鸨手里扬着一张纸,纸上宣红的手印刺透柔儿茫然的双眼。“这就是你的手印,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柔儿几近疯狂的摇头说:“不,我没有签字,那不是我的手印。”

老鸨冷笑一声,说:“不是?那我就只有到官府去和你理论了,我告诉你,到了官府,恐怕就没你好受的了,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和别的姐妹们一样,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很好?”柔儿彻底的崩溃,跪下来说:“你放了我好吗?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老鸨哼了一声,说:“等你给我挣足了钱,我就放你回家,你现在最好给我老实点,好好看着她。”

说着推开柔儿,关门而去。

柔儿使劲的拉着门,只有手在门上摩擦的声音回应着她痛苦的呼喊,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没有了力气,感觉一阵阵轻歌曼舞的声音传来,娇笑频频,言语艳艳,她感到从心底的害怕,她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怎么会成为这里的一个人。

忽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扇扇窗户被她一一的试过,全部都钉上了木条,根本无法离开。

她瘫软在床上,璀璨的灯光如火般闪烁,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自己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

忽然间门开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酒味就刺透她的呼吸,一个肥硕的身体紧紧的抱着她,肆虐的男人放浪的手掌狂乱的侵占她洁白的肌肤,她如同一只羔羊一样惊恐万状,如同花瓣一样洁白的躯体毫无遮盖,男人粗野的咬着她战栗的肌肤,她大叫起来,真实的恶梦,无法挣脱的恐怖,在男人得意而恐怖的咆哮里,如同海中浪花,四散飞射,无影无踪……

男人站了起来,啪的打了她一巴掌,一边穿衣服,一边怒说:“早就不是处了!装得还真像!吴妈,这哪里值三十两银子!”老鸨笑着走了进来,笑着说:“刘大爷,谁说一定要见红才是处了,我干了这行这么多年,不是处,你会这么舒服吗?我看你刚才吼得,恨不得全天下都听到一样,就知道这银子花得是千直万值,再说,三十两银子对别人是多了点,对刘大爷,那还不是牛身上拔根毛吗?哎哟,你看这水灵灵的姑娘,给刘大爷折腾得,我还没让你给汤药费呢!”

男人穿好衣服,坐下来狠狠的拧着柔儿的脸颊,淫笑着说:“说得也是,吴妈,下次再有这样的货色,记得给我留着,舒服,真他妈舒服。”

柔儿呆呆的望着头顶的蚊帐,老鸨笑说:“怎么?还舍不得穿衣服啊?我看你也像是偷情之后怕被人嫌弃才跳水自杀的,不然怎么会破了身。那就别在你吴妈我面前装清纯了,你这种人老娘见得多了,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进了我这里,那就真是婊子了,要找清俊高雅的英俊男人,这里是没有,不过钱倒大把大把的进,你也别怪别人,是你自己偷了清犯了错才到了我这里,有什么想不通的。”

柔儿喃喃的说:“让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我讨厌这里!”老鸨说:“哪个女的不想嫁个温情脉脉善解人意风度翩翩的丈夫,哪个女人想在妓院里面卖身?我知道你讨厌这里,但我已经救了你,我就把话说到明处,我做生意也不容易,上下都要打点,你给我赚足了一千两银子,我就放你走。今天已经有三十两了,不过以后可没这个运气,这里的客人,一般也就是一两二两的出手,大多也就是几百钱而已,谁让我这里不是成都府的满香楼,来往的没几个有钱人呢,你还是烧香拜佛让客人快点来找你吧,不然,我让做老了也还不起。”

柔儿感到泪水疯狂的涌了出来,老鸨哼了一声,说:“你要是觉得做不下去,就把他想成你破你身子那个人,那一定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也就是他害了你,老娘没时间和你耗了,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在这里红起来,早点还了你的债。”

门关了,柔儿痛苦的思绪乱七八糟的纠缠着,刚才被男人侵占的身体从内到外渗透着无尽的疼痛,她想回家,想看到自己的父母,哪怕就是看一眼也好,尽管她知道,相见后是多么的难堪,多么的不敢想象。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我吃错药了吗?为什么我见到黑夜公子,这么快就委身于他,这里离李村有多远,我要怎么才能回去?

疼痛却不麻木的感觉使她陷入痛苦的深渊,泪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灯火渐渐散尽,白天的时候,光线似乎透不进来,身体还是那么冰凉,思绪还是那么烦乱,心如被刀割。

不知调怎么熬过了一天,静悄悄的院子里寂静无声,当灯光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感到歇斯底里的害怕,门开了,她浑身无力,一个粗鄙丑陋的壮汉蛮横的剥去她身上的衣衫,她欲哭无泪,每一个毛孔都浸透了无穷的痛苦,壮汉骂骂咧咧兴奋异常的折腾了好久,那一晚她感到自己如同木偶一样毫无感觉,琴声箫声随风而来,不知满楼的欢笑,是否传递着真正的快乐,我的无助和悲伤,苦难和挣扎,能够穿过这牢固的墙壁和窗扉,带着我离开吗?

壮汉沉沉的睡了过去,柔儿无力的躺在他怀里,也懒得挣脱,壮汉鼾声如雷,柔儿无奈的想: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间屋子,爹娘见不到我,不知道是愤怒伤心绝望还是恨我,她们一定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我本来不是一个水性杨花胡作非为的女人,我的梦想是嫁个好人家,替我爹娘争口气,为什么我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该怎么做?

天渐渐明朗了,壮汉起床前又狠狠的玩弄了柔儿,柔儿感到浑身疲惫,随时就要晕过去一样,不过壮汉走后,她还是强撑着穿了衣服,吃了送进来的饭。老鸨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笑说:“早这么想不就行了?女人嘛,看开点,别总认为是吃了亏,其实你还是挣了钱,你要是有本事,碰巧来了个喜欢你的,讨你回去做个小妾,比什么都强,对了姑娘,你会什么才艺吗?琴棋书画不拘一样都可以,有了才色,你的价钱才能上去,每年的三月初八,城里都有一场斗艳大会,你要是能胜出,说不定当场就能麻雀变凤凰,被人相中。”

柔儿没有回答,她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打算。老鸨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说:“女人啊,就要懂得用自己的资本,别说我没教你,你啊,一定是和梦中情人偷了情,他又不肯带你走,所以没路可走了,其实什么清白什么贞洁都是骗人的狗屁玩艺,男人舒服,女人一样也能舒服,看开点就好了,既来之,则安之,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想不完的事,何必和自己为难,我看你也是知书识礼的人,给妈妈说说,你都会些什么?”

柔儿想了想,说:“没有指点我练琴,不过诗书,倒是读过不少。”老鸨说:“好,那就诗书,我手上这些丫头,没有一个是中用的,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更别说作诗了,每年都输给一红院,今年我要捧你。”柔儿一怔,饭险些从嘴里喷了出来,老鸨说:“我手上这些丫头大字不识几个,弹琴不会画画不会作诗更不会,要让她们脱衣服容易,让她们琴棋书画可是难上加难了,我看到你就知道你不同,你不但除尘脱俗,还有修养,修养是妓女最大的本钱,因为有修养的女人,很难放下脸来做妓女,其实修养和放浪是女人游刃有余过得幸福自如的资本,只是很多人不懂。”

柔儿起身来,说:“是不是这样我就可以卖艺不卖身呢?”老鸨说:“卖艺有几个钱?你以为你真是大家闺秀啊,艺是提高价码的资本,卖艺,那是多俗气的事情啊,一家妓院要是以卖艺为主,不关门才怪。好了,你好好整理一下,如果想学弹琴,我也可以找个琴师来教教你。”

老鸨走了以后,柔儿的心又有些乱了起来,如果自己能在斗艳大会上有所表现,是不是真的可以被权贵看中,哪怕就是当个小妾,也是荣华富贵。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个风情脉脉的潇洒公子,志趣相投,帮我脱离苦海。一时想多了,不免黯然伤神,到现在我还幻想神仙伴侣的生活,传奇话本里面的故事哪能当真,黑夜公子是如同故事里的男子一样潇洒风流,引人入胜,可是我现在如此狼狈,如此可怜,难道不是拜他所赐!

不多时来了两个丫头,帮着柔儿梳妆打扮,柔儿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感觉一下子似乎有些变了,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女孩,还可以做梦,可以撒娇,可以自由自在的幻想,而现在,高挽的发髻上钗饰闪耀,紧锁的双眉画痕浓烈,唇赤如血,脸颊涂玉,她都不知道镜中的自己是不是自己了。

梳妆完毕,老鸨给她找来一个干瘦的老头,说是琴师,柔儿坐在琴台前面,抚琴是她当年梦幻中的情景之一,她请不起琴师,也买不起琴,但是如今琴就在面前,却没了那份想象中的闲情逸致,琴弦的声音嘈嘈切切,琴师手把手的教着她,她脑子里糊里糊涂的,学了一个上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学了什么。

老头很气愤的说:“到底是妓女,怎么都教不会,算了算了,老朽也不想靠这个挣钱了,你还是另请高明。”柔儿抬头看着老头走了,几个涂脂抹粉的女人晃动着身躯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红衣女子用扇子遮着嘴,卖弄风骚一样的对着柔儿说:“你以为你真的是荷花啊,出污泥而不染,清纯脱俗,什么都会,我告诉你,你也就是年轻了点而已,小玉,你看她这样子,说得好听点就是狐狸精,说得不好听,就是个大骚货。”

一个绿衣女子笑说:“哪能和小红姐你比呢,谁不知道小红姐才是嫣红楼最大的头牌,妈妈也真是的,要去争什么花魁,妓女嘛,有人睡才是本份,难道还让我们像那些街头卖艺的人一样,做那种抛头露面的低俗事情?”

小红哈哈大笑起来,另一个女子翠云也笑说:“是啊,谁不知道我们小红姐一天陪十个男人,银子钱哐啷哐啷的往口袋里掉呢!”

老鸨走了进来,指着几个人说:“几个贱人,你们懂什么,这叫资本,她要是得了花魁,陪一个男人抵得上你陪一百个男人了,没见识的东西,还不快去休息,晚上又打瞌睡,得罪了客人,我看你们银子钱兴里哐啷的往外面掉!”几个女子笑着离开了,声音放浪而粗大,柔儿感觉脑子要炸了一样。

老鸨上前说:“你要是学会弹琴,就不用像她们这样靠卖身挣钱了,你想想,等你成了花魁,大家都抢着要你,你可以择木而栖,不用像她们一样阿猫也陪,阿狗也睡,就算不被别人看上,被那些大家公子带去游山玩水,琴棋书画,缠绵悱恻,胜过在这里陪这些粗鲁的男人,一天一两银子吧。”

柔儿闭上双眼,说:“我知道到了你这里,我就出不去了,我还能怎么办呢?”老鸨说:“等你成了花魁,你就知道妈妈的话不错了,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钱而已,你妈妈我也不容易,没有男人养我,那我就让全天下的男人来养我了。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别想了,明天我再给你请个琴师来,对了,你肯定喜欢清俊的小生,赶明我给你找个书生来,给他五钱银子一天,他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说着大笑而去。

第三回:弦丝又寄此生梦 唯君不解她人心

 到了晚上,老鸨带着她来到大厅见客,老鸨对着很多人说着柔儿,说她是如何的知书识理,如何的清纯脱俗,说得柔儿都想站出来否定了,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带着柔儿来到房间,这次似乎不再那么风狂雨骤,或者柔儿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居然睡了很久,直到男人再次把她弄醒,深陷在他肥硕的身体里,柔儿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模糊,感觉是那么的沉重而凝固,近乎浑浑噩噩、昏昏欲睡。

醒来的时候,中年人正在穿衣服,柔儿看着他离开,这才起身来,一会儿老鸨开门进来,堆着笑脸说:“客人很满意,说下次还会来,柔儿,你可真是上手快,不用教,谁让你长得这么惹人怜爱呢,不是处子胜似处子,真是好样的,妈妈我遇到了你,真是捡了个金元宝,床上床下,样样精通,吹箫弹琴,作诗弄画没得说,我就知道今年我时来运转,一定会打败一红院,红遍成都府!”

柔儿看着老鸨激动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感觉她的心情居然是快乐而兴奋的,她无法领略,她也无心领略。

前来教琴的是个瘦小的书生,书生教她认弦,只是指着琴弦介绍,没有手把手的教,教了一阵,柔儿抬头说:“我还是不太懂,你带着我练一下吧。”书生愤然而起,恨恨的说:“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能来,已经放下了脸,你还要我碰你肮脏的身体,我是读书人,不是嫖客,也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不屑碰你的手,我不要这五百钱了。”说着捧琴就要离开。柔儿起身说:“你站住,你以为我想卖身,我想在这里呆着?就像你不得不来教琴一样,我也不得不在这里,你那么高傲那么自负,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你不能,你连你自己的生活都安排不好,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高傲。”

书生冷笑一声,柔儿继续说:“你走吧,不管谁教我,对我都一样,只不过拿不到钱,对你可不一样。”书生大步离开,柔儿心里一怔,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是出于气愤还是痛苦才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也希望自己如同书生一样潇洒的离开,头也不回,然而她不能,她出去就将受到阻拦。

老鸨上楼来笑说:“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不就是弹琴吗?你在上面弹,做个样子就行了,我在后面安排人帮你弹,这样你还可以专心的把姿势摆好,越娇艳越好,要说摆姿势,我可是行家,不出三天,我就把你弄得千娇百媚千姿百态让人过目不忘。”

柔儿捻着琴弦,缓缓说:“今天是三月初几了?”老鸨说:“三月初三,没几天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让你改头换面,巧夺天仙。”说着来到柔儿身后,捉着她的双手,说:“这手一定要柔软,就像你的名字一样,纤细无骨最好,弹琴的时候气度一定要悠闲,高雅,就像世外高人一样,让人看到你就想到月宫仙子,可望而不可及,琴声只不过是一个背景,他们关注的惊叹的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明白吗?你的模样是没得说,就是要注重气质,气质,你妈妈我最高贵最动人的就是气质,来,我还是先教你走路吧。”说着拉着柔儿起来,教着她摆腰,一边在前面摆着,一边说:“女人的腰摆好了,姿色就能平添几分,这是金玉良言,女人坐着的时候,男人盯着她们的脸,走路的时候,那就得盯着腰了。”柔儿很难走成那个样子,在后面尴尬艰难的学了一阵子,仍然不得要领。

正走着,小红和翠玉走了进来,小红笑说:“妈妈,你看柔儿走得,多难看,这哪像个妓女,根本就是个要嫁人的小媳妇嘛,怎么下得脸,上得床呢,男人来看我们是看乐子玩开心的,不是来装高雅选老婆的,她这扭扭捏捏的样子,我看着都头疼,你看我们走得多正点,多风骚啊。”

老鸨扬着手上的手绢,说:“你懂什么,去去去,就你那气质,做来做去还不就是这个样子,还不快去。”

柔儿跟着学了一阵,不知道为什么,扭动腰肢间似乎有种放肆的轻盈,在那轻佻随意的动作中,她似乎感到了沉沦的快乐,放肆的自由,和无拘无束的快感。

没有传说中温柔缠绵的公子,一切只不过是一如既往的暴雨般袭击,虽然曾经受过,却更加痛恨,夜半醒来,她悄然下床,看着窗外的明月,想着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她一个弱质女流,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身在何处,如何才能离开,家在哪里尚且不能得知,更何况如今还在这重重危楼的深锁之中。

男人从身后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如同剥开花瓣一样只留下娇滴滴的花蕊,在眼中颤抖欲哭,男人的兴奋与冲动在夜色中上升到了极点,柔儿手足无措,茫然的承受如同露染繁花,点点滴落,如伊人泪。

平明天外几点雨,楼台谁处落寞风?凭栏独望是惆怅,不知东西南北中。

老鸨笑盈盈的在后面说:“柔儿,你真是有本事,客人对你越来越喜欢了,我看你要是真的得了花魁,说不定还真能嫁个豪门公子,就算是做个小的,也能有一辈子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妈妈的栽培啊,来,我们练吧。”

轻随舞步绕罗衣,半敛蛾眉翩然飞。颜色纵有十分好,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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