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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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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话来似乎没有丝毫障碍。

入夜,夜色迷人,凉如清水。李玉珑问了出谷的路径,银发等人收拾好干粮,莫少刚、冯杏等人将李玉珑送出杏谷,李玉珑看着这两人,心中不由有些羡慕,真有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觉。

他想兰秋云等人一定已经前往江南,自己也就往长江而去。

好山一路青叶茂,快马十里小径幽。不觉浩荡长江在,一渡横扫西南秋。

渝州不似前日闷,高天开阔任晨昏。山明水浪酒对树,长江起处好人生。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转凉,还是因为精神振作,李玉珑看着渝州美丽的山色水景,有种不愿离去的感觉,其实江湖无常,来去漂泊,到底图个什么呢?当时自己下山时快意人生的憧憬,在现实支离破碎的际遇和无可奈何的经历中,渐渐消失殆尽。

他想到蜀山深处孤独练剑的情景,师傅的志向其实是修道成仙,几百年的寂寞,几百年的苦索,这是李玉珑绝不愿意的事情,如果生活是一种沉沦,轮回是一种痛苦,那么他宁可选择沉沦,选择痛苦;或许正因为如此,人生便是一种堕落,越是放纵,越是堕落。

他选择离开,是因为他觉得人生如同一场游戏,应该随时不知道未来的方向,那才有意义。他看着两岸清脆的景色,看着大自然神奇的杰作,开始感叹人生奇妙而玄奥的经历。

江南秋色蓝如玉,天涯游子梦若真。且把杯酒对管弦,一任风尘染俗身。

夜色如水,他寂寞的喝着酒,忽然听到身边的人说起天外天在红叶楼的集聚天下正派召开武林大会的事情,他觉得有些兴趣,心想这天外天就算把黄山派这些门派都笼络了,那也不可能将武林流传的十二正派全数捕获吧。

他下了酒楼,向着红叶楼的方向缓缓而去,忽然间一阵丝竹之声传来,他听着这声音,觉得悦耳柔情之至,心中好奇,便信步而去。

忽然琴声嘎然而止,他猛然醒过神来,只见一个青衣公子飘然而下,笑说:“兄台,这么急着赶路,难道是有要紧的事情。”李玉珑眼前一亮,只觉身前此人,是伟岸而潇洒的,是俊雅而别致的,他如同远古时候的大家公子,带着人们对于潘安宋玉的困惑,带着人们对于男人美丽而俊雅的形容,翩然来到李玉珑的眼前。

云为衣裳树临风,双眉若剑夜入梦。美人对镜梳妆时,山上又绕十年风。

李玉珑微微一笑,在马上抱拳说:“兄台,难道刚才的琴声,是你弹奏?”

那青衣公子淡然一笑,说:“大概是山中的狐狸精所弹奏吧,难道刚才兄台没有听出琴声中那种摄魂销魄的味道,那可不是什么高山流水的正当音乐。”

李玉珑心中暗自一惊,自己也太不小心了,仔细想来,刚才那乐声纵然动听,却也真不似正派光明之音乐,引人入胜,而是一种幽暗的慑人心魄的力量,渐渐蔓延。

当下笑说:“多谢兄台提醒,不敢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在下李玉珑,浪迹天涯,岌岌无名。”那人一笑,说:“在下薛龙,和李兄一样,天涯奔走,自由自在。”

李玉珑笑说:“既然相逢,就是缘分,薛兄丰神俊朗,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能和薛兄相识,李某实在三生有幸。”

三十一回:重嘶匹马吟红叶 却听疏钟忆翠微

 薛龙淡然一笑,说:“李兄过谦了。”李玉珑说:“天色已晚,薛兄是要赶路,还是找个客栈休息呢?我住的客栈环境比较不错,房间也有多的,如果薛兄还没有找到,不如一同前去。”薛龙笑说:“求之不得。”

李玉珑带着薛龙一路走,一路说:“看薛兄气度不凡,是不是武林中人,听说红叶楼有一个武林聚会,你是不是前来参加聚会的呢?你是哪一派的?”薛龙说:“在下一介无名之辈,不过是四处浪迹罢了。兄台是哪一派的?”李玉珑说:“哪一派都不是,看到这些乌烟瘴气的门派我心里就恶心,不但不知道维护武林正义,还变本加厉助纣为虐,简直就是该天诛地灭。不知道在红叶楼又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走吧,要不,咱们有时间赶过去看看。”

薛龙说:“既然如此,这也是增长见识的事情,薛某求之不得。”李玉珑呸了一口,说:“你怎么这么随便,什么都求之不得!对了,你说这山里有狐狸精?”薛龙哦了一声,说:“那是传说,不足为信。”李玉珑说:“传说有时候反而是真的,不过想来刚才那琴声有点古怪,如果不是薛兄拦着,只怕我就给勾过去了,说不定就真是狐狸精。”薛龙说:“李兄难道就连这么点定力都没有?”

李玉珑问:“薛兄自认是有定力的人吗?不管多么美丽的诱惑你都能够抗拒?不过你是人中龙凤,多少美女迷上你还来不及呢,你怎么会迷上她们呢。”薛龙轻轻一笑,说:“男儿丈夫,如果连自己的情欲都无法控制,岂不惭愧。”李玉珑笑说:“我说薛兄不是池中之物嘛,你住店的费用我包了,我还请你喝酒。”薛龙笑说:“喝酒?好,我倒是好久没有痛快的喝一场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相见恨晚醉今宵。风里明月看爱恨,留得几许向明朝。平明骏马嘶古道,联袂红尘衣飘飘。我自来去无痕迹,人生何处不逍遥。

红叶楼在静谧的秋风中显得沉寂,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似乎根本就不会有聚会一样。李玉珑和薛龙二人在客栈安顿下来,正喝着酒,忽然李玉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的往楼上而去,他有些酒意,登时起身说:“好像是个熟人。”薛龙说:“她的身法很快,看起来,应该是黄山派的人。”

李玉珑一惊,酒登时行乐一半,睁大眼睛说:“你是在说笑还是真的?就这么上楼,你就能看出他的门派,那你能看出我是什么派?”薛龙说:“你的身法是真武一脉,如果当日不是看到你的身法,我也不会把你拦下来了。”李玉珑问:“拦下我是在救我吗?”薛龙说:“当日弹琴的是天外天一个叫琴儿的女子,她是在为她的主人霜儿寻找练功的对象,如果你去了,只怕凶多吉少。”李玉珑心里有些后怕,也有些不信,坐下来说:“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薛龙平静的说:“现在咱们已经是朋友了,就应该知无不言,坦诚相待,你说呢?”

李玉珑高兴的点点头,说:“黄山派的一个弟子单独行动,还这么鬼鬼祟祟,多半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薛龙看着李玉珑,说:“何况还是个女扮男装的人,你说女扮男装有什么用呢,很容易被人识破的。”李玉珑缓缓离开桌子,往楼上而去,口中说:“我去看看,这个人一定是欧阳无双,黄山派就没有别的女弟子。”

说着已经上了楼,在长廊上轻轻走着,忽然听到细小的欧阳无双的声音传来,“马哥,现在风声这么紧,到处都是天外天和武林铁盟的人,你就不要找我了。”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说:“我倒是不想找你,可我的思念不听话啊。什么武林铁盟,早就已经名存实亡,接着就要土崩瓦解了。双妹,这么久不见,想死我了。”接着便听欧阳无双嗔说:“小声点,隔墙有耳,现在客栈里面到处都是武林中人。一会还要聚会……”一阵混浊的呼吸声传来,只听男子说:“所以得赶快啊。”李玉珑感到面上一红,急忙往回而去,冷不防装到薛龙身上,薛龙轻声说:“快走吧,红叶楼。”

两人离开酒店,冷风吹来,李玉珑稍稍觉得舒服点了,叹说:“你说这欧阳无双什么都不缺,她凭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就不说她卑鄙无耻了,光是淫乱无度,实在让人觉得百思不解。”

薛龙说:“人一当放纵起来,却又无法控制,和野兽有什么区别呢。”

李玉珑正要说话,忽然一阵惨叫传来,两人急忙往声音来处而去,只见林子里一个年轻的赤裸男子倒在地上,李玉珑面上一红,说:“这一定是狐狸精所为。”薛龙转身一面走,一面说:“一定是春蚕宫的赵七霜,她为了练武功,什么都能弄出来。”李玉珑纳闷的说:“难道还真的有采阴补阳采阳补阴这一说?”薛龙说:“这倒不是,她是趁男子毫无防备的时候趁机吸走他体内的真力,学武之道,最难炼的就是一口气,所以她们下手的对象一般都是有一定内功基础的武林中人。”李玉珑恨恨的说:“和强盗比起来,唯一的不同就是更加淫荡了点。”

薛龙说:“咱们赶快去红叶楼。”

两人到了楼下,并无人拦着,也没有查看英雄贴,楼上虽然灯火通明,但是却根本没有人声。

他们来到楼上,楼上极为宽阔,偌大的空间里,四周摆满了太师椅,正中间的一个位置虚空着,右边为首坐着一个中年文士,三咎清须,如仙人之态,身后站了三男一女,三个男子寻常得紧,面无表情,那女子一身浅红衣衫,眉目顾盼,如神仙妃子,风韵压人,桃红半开风微送,梅花暗香随人来,不是欧阳无双又是何人!

旁边坐着一个黑衣道人,高挽发髻,微闭双目,似在养神,想来便是真武派掌门人无为道长,身后三个年轻道士,看起来眉清目秀,丰神俊朗,比之刚才黄山派欧阳门下几人,便要精神得多。

接下来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黄衣,生得雍容华贵,仪表不凡,面上神色自若,颇有大家风范,后面只跟着一个青年男子,形容英伟,眉目中却含怒气,扫视众人,似有所图。李玉珑认得这是唐门掌门唐遂,身后的便是其子唐澜,他对唐门没什么好印象,其实对所有人武林铁盟之人都没有好印象。

接着的三张椅子,却都是空着,左面却只坐了西陵派云成师太和叶小倩二人,余下五张椅子,也都空着。

眼光轻移,下面所立之人,皆是各派盟友,有的李玉珑认识,有的不认识,倒也并不关心。忽然间于人群最末,看到一个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眼光盯着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李玉珑回头对薛龙说:“这几个是什么人?”薛龙说:“那白衣女子身边的是音谷掌门人木天磊,白衣女子和那绿衣女子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不过我不认识。”李玉珑已经与那白衣女子擦身而过,心中觉得纳闷,再一回头,那白衣女子已然看着别的地方去了。

无为道长忽然睁开双眼,缓缓说:“天外天既然约了我武林铁盟之人前来聚会,如何还不现身,让我铁盟数十门派白白等候,是何道理!”

黄山派掌门人欧阳忠笑说:“道长何必心急,是他天外天有愧于武林铁盟,他理亏,我们不过等着讨个说法而已。”

忽然一声轻笑传来,“今夜月圆,敝主人邀天下武林正道人士,共同赏月,以对武林正派执掌武林公义多年,不辞劳苦之心,聊表谢意。如今天下既定,各位也是时候安享太平了。”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翩然而来,衣袂飘绕,长发如水,宛如月宫嫦娥,清幽不食人间烟火。不过李玉珑一见这人,就有些咬牙切齿,低声说:“这就是女魔头赵七霜。”薛龙一笑,不置可否。

赵七霜笑说:“因此上小女子代表敝主人准备了琴歌之乐,以饷各位,一路辛苦,今日且作休息。”欧阳忠问:“姑娘,劳师动众请武林铁盟前来,难道就是为了听这弦歌声乐,舞榭歌台不成?我等都是武林中人,不喜欢这些。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下面忽然有人大声说:“不错,什么玩意,我们千里迢迢来此,就看你这破歌舞不成!你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如此不懂事理,那也太看不起武林铁盟了。”赵七霜冷冷而说:“武林铁盟?请阁下说出武林铁盟的来历,可否?”

那人一时语塞,赵七霜缓缓说:“五代十国,天下大乱,武林纷争,日渐猖狂,蜀中有山,多出奇人,特派十二侠客,前往武林,分别帮助十二门派,建立基业,尔后全身而退,事隔五十有二年,此山无名,武林中人称为圣人山。江湖十二门派执掌武林,所倚仗者,乃是当年圣人留下的铁盟令和铁盟规矩,如今时过境迁,铁盟中人,居然不知武林铁盟的来历。”

无为缓缓说:“姑娘所言不差,不知从何听来?”

赵七霜依然神色冷冷,“道长何必多问,说起来,铁盟十二大派,当年的确辉煌一时,执掌武林,统领群雄,功不可没。可二十年来,刘岛因为在座各位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的原因,退出江湖,隐居南海;除邪岛更是与世隔绝,在北海自生自灭;十八年前,断魂魔姬柳红豆灭了冯门,满门一个不剩;天医派更是人丁稀微,不知有多少年未有参加聚会了,甚至连一个固定的住所都没有,这算什么大派;何况如今夔门寺更是图谋不轨,正罪伏法,这十二大派,其实也没那么多了。”

无为有些发怒的说:“阁下不说夔门寺还好,天外天侥幸得胜,还想要一举灭了西陵派,唐门,不过先是在西陵派遇到重挫,接着在唐门被群雄所阻,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才闹出这么一出红叶楼聚会,其实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说出来呢。武林铁盟的规矩,对邪恶之人,卑鄙之人,绝不姑息,何谓邪恶,何谓卑鄙,滥杀无辜者,邪恶也,图谋不轨者,卑鄙也。”

赵七霜神色自冷,淡然说:“道长何必生气,晚辈想要看看铁盟令,不知如今在谁人手上!”李玉珑心里想:难道铁盟令在天外天手上?

无为向欧阳忠看去,欧阳忠正声说:“不错,铁盟令是被人盗走了,不过,本派已经派人去找,相信不日即回。”赵七霜冷然说:“江湖传言,得令者得武林,黄山派难道就不怕有一天别派得了此令,统领你正派同盟!”

欧阳忠说:“铁盟令乃正气之物,无德之人,断然不可居之;倘若逆天而得,却也未必能有善终。”

赵七霜说:“欧阳掌门这话一说,在座各位,只怕也都心动了。铁盟难得,正气好说,谁要是成为权力的执掌者,那不就成了正义的化身吗?正义也不过是写在书上,说在嘴上的玩意,那写书说话的人,还不是受人指使。”李玉珑气呼呼的说:“简直岂有此理!”

只见木天磊走了出来,正色说:“看来姑娘此行,是要挑起我正派纷争,铁盟令乃是圣人山所铸,交由铁盟中德高望重者保管,如今丢失,无论谁找到,那也得交给黄山派,即便要改主人,也得等找到之后,方有计较。”

赵七霜看了看木天磊,说:“原来是木大掌门,请坐,听说最近木掌门忙于采风,没有参加武林聚会,今日居然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幸会幸会!”

木天磊站在场中,接着说:“姑娘还未报上姓名,贵主人到底是谁,大家不妨说个明白,其实今日,贵主人不敢前来,想来不是为了修好,而是为了挑起铁盟纷争,此中原因,请姑娘解释。”

赵七霜依然面不改色,说:“木掌门此言差了,敝主人不来,只因今日不过借敝处解决十二正派,武林铁盟之事,敝主人有成人之美,不想与人纷争,免得日后江湖传言,敝主人觊觎铁盟令,那就不好解释;所谓纷争皆由内生,十二正派就算为了铁盟令打得头破血流,那也与我天外天无关。敝主人的意思,大家不妨商量对策,以免小人擅用铁盟令,侮辱了圣人之物,荼毒了天下武林。这也是敝主人本着慈悲为怀,胸罗天下,怜悯世人的大智慧,本着对天下武林负责的原则,思忖再三,再作计较;顺便,也请我解释一下夔门寺自取灭亡的原因。其寺内僧人,骄吝成性,独断专行,不但肆意欺侮各派,还暗中与邪派为伍,泄漏铁盟令的秘密,想来铁盟令的丢失,与之有莫大关联。”

云成愤然起身,怒说:“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她大步上前,大声说:“夔门寺一向与人为善,劝导世人,为天下称赞,单从此事,足以见姑娘之卑鄙无耻!……”她忽然转身说:“和这种小人还有何话说,不共戴天之人,先擒下来,再作计较!”

赵七霜冷笑一声,“师太无知,晚辈不想怪罪,不过这里请师太看一件东西,师太自然明白。”云成怒问:“什么东西!”

赵七霜说:“贵派一年前自杀了一个弟子,她的贴身令牌,就在夔门寺一个僧人身上得到,你说这奇怪不奇怪?”云成大怒,接过令牌,怒喝一声:“贱人,你害我弟子,还要加害我同道中人,我与你誓不共天。”话毕拂尘一抖,合身扑去。

赵七霜身形飘忽,身法奇特,恍如飞天仙子,来去如电如露,白虹倏忽腾挪快,纤手微拈劲力强。激来巫山万里云,掀动怒海千重浪。环顾座上相看者,十大高手心茫茫。江山代有人才出,新人旧人较短长。

云成手上拂尘陡然一直,内力到处,尘丝忽然暴涨丈余,此乃西陵派“红尘绕”的手法,尘丝如雪,将赵七霜紧紧围在当中。

赵七霜大袖长卷,须臾间却也见长,携风而来,尘丝长袖,缠绕一处,化作点点片片,飞扬于楼内灯火之间。

云成只觉体内内力激荡,险些便要吐出一口鲜血,一时怔怔立于地上。只听赵七霜说:“我派行善不欲人知,师太不必激动,若要感激,也不在今日。今日咱们只是说说家常,谈谈武林,何必弄得风风雨雨,伤了和气呢。欧阳掌门,你是前任盟主,你说呢!”

欧阳忠面色羞惭,说:“鄙人无能,丢失铁盟令,只愿天下武林正道,有德才兼备之人,能够寻得铁盟令,带领我铁盟上下数十门派,扫除天下妖魔,匡扶武林正义!”

赵七霜说:“所谓世乱知英雄,时危见俊杰,看来又是武林风起云涌,人才辈出的时候了。敝主人其实也心忧武林,如今天下太平,可武林纷争又起,腥风血雨多少杀戮会葬送多少性命毁了多少家庭!为什么武林中人不能安居乐业,坐享太平呢?大家都有自己的基业,可是数百年来,起起落落多少武林大派沉浮湮灭,想起来真是可悲可叹啊。杀戮,为什么武林总是免不了杀戮呢?并不仅仅是因为武林中人手上有兵刃,而是因为我们的习惯,为何我们不能好好的坐下来,如同今天一样,把问题,放到桌子上来解决呢!”

下面立时有人说:“桌子上解决,那是官场上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们学武干什么,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吗?”赵七霜坐了下来,说:“阁下是仙都派掌门人谈啸中吧,仙都派建派三十八年,目前已有茶庄生意十二个,绸缎庄八个,托运行遍及江宁府,倘若谈掌门一不小心,送了性命,这大好的基业,岂不拱手他人?”

三十二回:初生欲缺虚惆怅 未必圆时即有情

 谈啸中面色一怔,说:“有劳姑娘费心,不过谈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武林正义,我正派维持数百年之久,断然不能扭曲,姑娘的心思路人皆知,不过是要正派为了执掌大权,互相残杀而已,你以为我正派人士,会愚蠢到任由你摆布?”

话音毕落,忽然仰面跌倒,面带轻霜,已然气绝!

李玉珑四下一看,烛影摇红,并无半点人来人去的风声。

薛龙轻声说:“是冰岛的‘冰魄掌’。”李玉珑再向四周看去,只见那木天磊和白衣女子、绿衣女子也四下看着。

无为怒而起身,来到谈啸中身前,喝道:“放肆,武林铁盟在此聚会,居然会任由一大掌门当场暴毙,阴险小人,何必暗中放箭,有本事出来与我一较短长!”赵七霜缓缓说:“此乃小女子疏忽所致,深感歉意,只是谈掌门方才言辞,多有偏激,我一时不太同意,疏忽了防范,请各位放心,小女子一定提起精神,再不敢有半点懈怠!”

李玉珑心里想:根本就是你天外天让人暗中下手,你这话还话里带刺,你以为天下武林,当真就听你摆布了吗?心中想时,忽然见到那白衣女子跨前一步,长剑一指,说:“贱人,明明是你天外天网络邪派高手,暗中使诈,还要在这里猫哭老鼠假作慈悲,像你这种贱人,就应该一刀了断,从此不再危害江湖!”

玉剑轻盈玉人近,风声凌厉身体轻。一点寒光带鹤影,四面呼啸类凤鸣。飞洒三江滔天浪,吞吐九天风云霆。谁见婀娜多姿处,逍遥劲舞何须停。

赵七霜被那白衣女子一支长剑围在当中,却无丝毫惧意,白衣轻浮,长袖擅舞,舒缓柔弱,若有若无。

风扫如雷势不停,白衣寂寂如白云。半踏罗步转骇浪,独舞长袖争轻灵。新月透雾初见芒,红日破晓渐至明。岂闻水绕山不动,水去山仍笑浮萍。

白衣女子一连出动数十招,但赵七霜举重若轻,渐渐冷雾袅绕,李玉珑叫声“不好”,那白衣女子已经仰面往地上栽去。

木天磊已经飞身而上,将白衣女子抱了过来,一面运功驱除寒气,一面看着四周。

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四周。

李玉珑环顾四周,忽然高声说:“姑娘,好像这楼里还有高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久仰天外天杀手众多,武林正派多半惨遭屠戮,在下还真想见识见识。”

赵七霜淡然说:“阁下如何称呼,好像十二正派,武林铁盟里没有阁下这号人物。”李玉珑心想:你又不是没和我较量过,今天还在这里装懵!当下说:“看来姑娘把武林铁盟弄得倒是一清二楚,佩服佩服!在下的确不是武林铁盟中人,只不过看到武林铁盟中人,被天外天的一个妖女玩弄于股掌之间,觉得有点叫屈而已。十二正派名扬江湖多年,风风雨雨,不知经历多少坎坷,如今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面前,如此顺从!”

赵七霜哼了一声,说:“似乎依阁下之见,今日这武林铁盟数十高手,就比不上公子一人了,我早就说过,本姑娘不是来闹事的,本着天下太平,大家都好的原则,咱们何必伤了和气。人都说我们武林中人刀头舔血,朝不保夕,难道大家都想过这样的日子吗?公子年少英伟,想要在武林崭露头角,我能理解。但是有很多种方式,比如得到武林铁盟令,公子为何偏要用强出头这种方式呢?”

李玉珑正要说话,薛龙忽然上前说:“这位姑娘,请恕我兄弟出言舞状,多有得罪。”当下拉着那李玉珑退了几步,轻声说:“这个时候我们要静观其变,别把自己完全暴露,事情就不好做了。”李玉珑想了一想,便说:“你说怎么做?”。

只听无为说:“不错,铁盟令流传武林正派,代表武林正气,已有多年,此乃圣人山武圣人所留之物,断然不能丢失。我武林铁盟之人,一定要以此为重任,早日寻回铁盟令。”那绿衣女子一直听着,忽然说:“那要是找到铁盟令,便又如何?”

欧阳忠说:“若是正派之人,谁要是得到铁盟令,便是新任的盟主。”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绿衣女子旋即问:“盟主,是不是很了不起的头衔?”欧阳忠说:“铁盟主人号令天下武林正派,所指之处,谁敢不从!”

云成说:“欧阳掌门此言,难道不是太草率了吗?倘若某人心术不正,机缘巧合,得到此物,那岂不是武林铁盟,都要指邪为正,认贼作主?”

欧阳忠说:“铁盟令乃是武林正气化身,岂有小人所得之理!师太过虑了!”一时大家议论纷纷起来,李玉珑说:“看来大家心里其实都还是惦记铁盟令的,天外天和黄山派的伎俩,终于派上用场了。”

薛龙对李玉珑说:“留在这里也无事可看,咱们走。”李玉珑的确也不想在这里看着他们牛打死马,马打死牛的无聊。当下两人飞身掠过窗户,已然到了楼下,只听楼上一阵弦管之乐响起,李玉珑笑说:“还有歌舞啊,不是已经和好了吧。——我们这是去哪里呢?”薛龙说:“天外天来的人一定不止一个赵七霜,趁她在楼上,我们找琴儿问点事情。”李玉珑问:“你怎么知道琴儿在哪里?”

薛龙停了下来,指着灯火辉煌中一间漆黑的屋子说:“这里都给他们包了下来,没有灯的房间,一定有一个沉思的人。”当下飞身而去,翻窗而入,一伸手点了房中人的穴道,轻轻笑说:“琴儿姑娘,有多么重要的心事,非得如此闭门深思呢?”李玉珑点亮火折子,点燃蜡烛,只见桌子边上果然坐了一个淡绿衣衫的年轻女子,看来娇小玲珑,楚楚可怜,美丽动人。

琴儿冷冷的说:“是要劫色还是劫财,我已经习惯了,不管什么你都可以拿去。”薛龙说:“姑娘别多想,我只是想问姑娘,姑娘知道铁盟令的事情吗?”琴儿恨恨的说:“不知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要有铁盟令,还用得着在这里委屈吗?”薛龙说:“这说明铁盟令丢失的原因和时间,你都知道。琴儿姑娘,苦海无边,如果你一意孤行,最终免不了悲惨结局。”琴儿不屑的说:“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公子,你在我身上什么也得不到。”

薛龙说:“但是我就不信,赵七霜那么离不开你,她会不来找你。”

忽然赵七霜的声音遥遥而来,“我说两位公子怎么不欣赏歌舞,原来是看中了我们的琴儿。”赵七霜飘然来到屋子中,对着薛龙说:“公子,我们春蚕宫最盛产女人了,你要什么样的……”说着手上一动,一道冰冷的寒气电射而去。

薛龙身形一摆,轻轻闪开,赵七霜一招击空,接着身形摇动,扑将上来,两人于顷刻间各自出了数十招,仍然不分胜负。李玉珑见这薛龙出手大起大落,磅礴不可阻挡,纵然赵七霜冰力若刀,飞扬凌厉,却丝毫奈何不得他。

赵七霜身形飞转,须臾间来到琴儿身前,拉着琴儿飘然飞去,冷笑说:“薛公子从圣人山上学来的功夫果然不浅,可惜你武林铁盟如今就剩下你薛公子一个人而已!想不到令尊晚来得子,一个妓女居然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一串冷笑传来,人已经遥遥而去。

李玉珑看着薛龙,薛龙叹了口气,说:“不错,家父就是武林圣人,家母也的确是一个妓女。”李玉珑说:“英雄不问出身,我只知道薛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既然你出了江湖,来到武林铁盟,就应该如同令尊一样,承担责任。”

薛龙摇头叹说:“我又何尝不想,家母是邪派派来勾引家父修炼的人,没曾想他们动了真情,但是家母也在痛苦中完成了使命,圣人山发生动变,趁机被几大邪派消灭,从此圣人山没落,只有一本秘笈,一个没有武功的圣人,和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李玉珑叹说:“江湖恩怨,把好好的儿女情肠,弄得如此悲惨。”薛龙说:“家母是一个真正的妓女,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赎身,当有人说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就可以得到自由,她毫不犹豫的去了,失去了生命,得到了爱情,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人有了爱就行了,爱一个人就够了,没有必要一定在一起,你说呢?”

李玉珑说:“我相信令尊和令堂是幸福的,我也相信,这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薛大哥,你一定能创造你的辉煌,就像当年武圣人帮助武林解除厄难一样。”薛龙轻轻一笑,说:“人生有太多不可意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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