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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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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确为了这个即将成为太子的许王罢朝五日,并将举行太子的追赠仪式,这些留给李玉珑和兰秋云的,只不过是浮生短暂的玩笑,命运弄人的悲哀,不管怎样,风云一时的许王,再也不可能成为皇帝。
极度的悲哀和冰冷的空气也掩盖不住东京的繁华,水流如同人流,汇集天下名士,云集人间财富,比之大唐长安有过之而无不及,穿城水道横空桥,舟楫如画天与交。顺水流风屋檐美,隔帘送来佳人笑。
京城美丽的水色,桥色,美色,留不住行人的脚步,如此美丽的城市,在夜幕下也会璀璨发光的城市,却一样难以消受时空的阻隔,千里之外,能见其态?千年之后,唯有悲哀。
二十五回:歌舞留春春似海 美人颜色正如花
渐觉流年暗中换,经冬看花又芬芳。风尘满面英雄色,沧桑在怀知断肠。
江南烟雨眼眸里,多少楼台洗后明。柔情岂非东风面,借来仙境万象新。
李玉珑再次站在石头山上,望着山下鳞次栉比的楼房,依稀可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遥想当年,曾有霸业在此,而今斯人,独留惆怅在胸。
兰秋云笑说:“登高怀远,那是文人的事情,怎么李兄弟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李玉珑回头一笑,兰秋云发现他眉目间似乎凝结的惆怅,和当日自己见到的小小少年又自不一样,心想经历总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经历越多,越坎坷,改变也就越大。
李玉珑叹说:“多愁善感?或许是吧,看到时间这么快就过了,而我却一事无成,我都不知道明天还能去干什么。”兰秋云说:“可以干很多事情,只要你有准备。”李玉珑看着兰秋云,笑说:“多谢你,兰姐姐。”兰秋云说:“出来混,总得讲义气,你兰姐姐我在江湖上没什么朋友,只好和你一起了。”李玉珑缓缓往山下走着,到了山下,只觉马蹄声杂,人影喧嚣,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一般。
兰秋云说:“一般武林人云集的地方,都有大事发生,不过我看这些人大多无门无派,之间也并没有联系,虽然形色匆匆,但是并不大喜大悲,猜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李玉珑说:“猜不到,跟着走不就是了吗。”
两人骑马随着众人到了一个山谷,只觉山谷中百花盛开,莺语燕鸣,琴弦若梦,似幻若真,恍如世外桃源。
仙姬美娥花中舞,白衣婷婷世外天。蝶舞燕语不绝见,佳人团扇赋缠绵。满天便是风也软,何须月里寻婵娟?
李玉珑笑说:“这地方真美,虽然偏僻。难怪这么多人会前来这里!”兰秋云说:“奇怪,看这情形,这里倒是一个新近出现的地方,光是这些布置,都不知道会花费多少钱,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财力,又有这么好的人缘呢?”
李玉珑说:“只要她的姑娘美丽不可方物,慕名而来的人自然也就多的是。走吧,咱们也去见识见识。”兰秋云笑说:“你们这些臭男人,就知道欣赏美女。”李玉珑说:“那可不是,倘若我要欣赏美女,身边不是最大的一位么?我是看一看这里的主人是何方神圣,是好人还是坏人。”
两人来到大厅,天色已经渐渐落暮,灯色如新人入座,歌声入耳动在心。隔帘女儿声音软,腰肢舞动随弦管。动如飞燕身轻巧,妒煞天女绝云霄。
兰秋云坐了下来,但见来往于人群间送茶送水送点心的都是白衣女子,而且个个容貌绮丽,各有风致。李玉珑忽然说:“你看,那不是当年在飞刀府和林如风比飞刀的上官宇吗?”兰秋云说:“他来这里干什么?旁边是什么人?”
李玉珑觉得那白衣男子看起来甚为熟悉,只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努力的搜索记忆,只是陷入一片混乱,他使劲捶了捶脑袋。兰秋云笑说:“想不起来是正常的,人在江湖,每天得遇到多少人呢,如果人人都能记起来,那也太不寻常了。”李玉珑一面吃着瓜子,一面说:“这地方全是武林中人,难道是专给武林中人开的青楼?”
兰秋云一笑,只见那跳舞之人穿出帘子,风声舞动,人如莲花之旋,婀娜随风,飘然来去,倏忽有致,错落之间,纵横眼眸添乱,心神为之震荡,更兼那容色如玉,香风扑鼻,令人叹息。
兰秋云点头说:“武功虽然有些哗众取宠之嫌,但是游荡江湖,却是措措有余,真是奇怪,她们不寻觅出路,却来卖艺,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李玉珑见众人都在叫好,纷纷向场上抛去银两,那女子在风中婉转来回,将银两全数揽于袖中,手法纯熟,令人惊叹。
李玉珑正喝了一口酒,忽然一个白衣女子过来说:“两位,我家主人有请。”兰秋云问:“你家主人就是这里的主人吗?”白衣女子说:“不错,正是敝谷主人。”李玉珑说:“我们又不是有钱人,不用巴结我们,搞特殊服务的。不过,还是可以会一会你家主人,对了,你家主人长得什么样子,是男是女,是高是矮呢?”白衣女子已经在前面带路,一面说:“两位去了便知。”
到了后面楼上,只见白练仙子和李惊鸿正坐在桌子边上,凉风幽幽,若不是因为白练仙子在,两人断然已经认不出李惊鸿来,数月不见,竟然高了一个头,长得实在是太快了,此时更见着棱角分明,刚毅潇洒,令人称叹。
白练仙子笑说:“李公子,兰妹妹,过来坐下,数月不见,不料竟在这里相逢。”李玉珑高兴的说:“实在是大出意料,太出乎意料了。”白练仙子招呼两人坐下,一面品酒看月,一面说:“你们走这几个月,江湖上的变化更大了,武林铁盟已经有很多门派明里暗里投入天外天,不服从的,天外天已经开始一步步的暗杀计划,尤其是夔门寺的高手,已经死了十有八九,江湖上闻名色变……”
李玉珑说:“夔门寺?什么玩意,我告诉你,那个地方的和尚,一点道德都没有,全是些土匪,道貌岸然都算不上的土匪!死得好。”白练仙子说:“夔门寺的大师们还是有不错的,我也打过交道,如果不出所料,高手一当被杀,他们就会先灭夔门寺,西陵派最近几年本来就不景气,没几个高手,顺便也就可以灭了,西南正派冯门已经名实皆亡,唐门也是家族事业,高手有限,如此一来,西南武林正派,岌岌可危,天外天要从西南席卷武林,也就易如反掌了。”
李玉珑点头说:“也是,我们去了一次皇宫,被弄得晕头转向的,我们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呢,连准太子也被杀了,可怕,太可怕了。”
白练仙子说:“其实你们去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们不可能有所收获,人家有所准备,你们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兰秋云问:“恩人在此何为?”白练仙子说:“都说了叫我姐姐便是,不必客气。本来我想寄希望于西南武林,但是如今看来,几乎是毫无希望。再说我以前本来是江南人士,在江南有些朋友,上次也和四派有所联系,如今正好借重四派的力量,名义上是开设白谷,实际上却是打着幌子,和武林中人联络,以图大事。”
兰秋云点点头,李玉珑问:“什么大事?”白练仙子说:“惊鸿,你去关了窗户,看好外面,别人任何人进来。”李惊鸿点头而去,白练仙子说:“兰妹妹,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你的家庭为何会被残害,这一切说来话长,皆因都是皇室恩怨,纷繁复杂。其实,我是大唐的皇后,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小周后,自令祖父开始,一直是替大唐宫室准备礼仪用具,我们也算是来往密切,尤其大唐亡国之后,令尊更是不离不弃,暗中为我大唐训练人才,图谋反叛,还将我营救回来。可惜皇上,却被赐毒致死,因此你的家人才会被追杀,因此那场追杀,是空前的惨烈,失去了令尊,我变得一无所有。”
兰秋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登时有些瞠目结舌起来。白练仙子接着说:“所以我不能带你走,幸好老天保佑,这个时候有人帮我逃到了西南一带,原来大唐亡国的时候,皇上命人伪造了皇族名册,七王爷有一子一女得以逃脱,大的女儿名叫李英,嫁给了西南的茶农王小波,小的是个儿子,名叫李顺。救我的就是王小波,蜀地一带本来民怨极深,当地官员贪婪无道,百姓陷入水火,后来朝廷更设置‘博买务’,西南茶农雪上加霜,不堪重负,……”李玉珑忽然想到襄王前往西南的事情,脱口说:“怪不得皇上派王子前往西南查看呢。”
白练仙子说:“皇上派人去过了,去的时候,当地官员将银两早就悉数收藏,不但没有查到,还因为对钦差大臣陪送得好,得了个清廉的名头。可能因此皇上又派了王子前往暗中查看,不过皇上始终太远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千里之外的西南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王小波决定起义,就在今年。我本来想联络西南武林人士,帮助暗杀朝廷大臣,助我一臂之力,岂料难以成事,不料上次和四派联盟,居然发现令尊当年训练的人并不是全都被杀了,有的还是躲了起来,如今恨天谷就有五人,我想如果在西南能够取得胜利,我这里再联络人手,招兵买马,到时候两边夹击,大事便有成就。”
李玉珑听得呆了,说:“这,这不是反叛吗?”白练仙子点头说:“是,我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就算我被武林圣人带去练武,也全然没有想过,因为我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弱女子,可是见了王小波,一个茶农都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我为什么不能在我的有生之年,完成我的梦想,生死由命,我至少尽力了。”
兰秋云点头说:“姐姐放心,秋云一定如父亲一样,追随大唐。”白练仙子点头说:“我想过了,倘若大事成了,就要重建大唐的名号。”李玉珑说:“好,大唐当年如此繁华,横扫天下,谁敢不从!仙子不但要打下江南,还要打下江北、塞外、更远的地方。”
白练仙子起身来,叹说:“但能报得夫君之仇,杀了赵炅这个奸贼,我死而无憾。”正说着,忽然外面一阵吵闹之声传来,白练仙子问:“什么人?”李惊鸿翻身越过窗户,说:“好像是最近专门在青楼杀人的兰花仙子!”
白练仙子怒说:“她从哪里过去的,有没有听到我们说话。”李惊鸿说:“好像,好像没听到,她呼的一下就飞过去了。”白练仙子说:“我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别动。”说着已经飞身离开。
李玉珑来到窗前,奇怪的说:“兰花仙子,好搞笑的名字,这年头是不是想出名的人都弄个仙子,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觉得还是白练仙子才是名副其实。”李惊鸿说:“家母如今改叫白色夫人,皆因这里是白谷,而且白练仙子树大招风,肯定会引起怀疑。”兰秋云点头说:“对,李公子,以后说话行事,可要再三思量了,一个不小心,只怕咱们都有祸患,尤其是姐姐。”
李玉珑点头说:“你放心,虽然我们非亲非故,但是我也是将来的一代大侠,武林名人,岂能随便说话,更不可能随便说错话!”兰秋云点头说:“看来你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李玉珑指着李惊鸿,说:“你看他都这么高了,我怎能不变呢?”
李惊鸿对着二人一笑,李玉珑上前说:“这么小的年纪,就承担这么大的压力,又没有兄弟姐妹和你分担,你真了不起。”李惊鸿一笑,说:“其实顺哥和英姐对我很好,我和别的人一样,过得也很好,不过我的身份自然要我付出别人可以不用付出的代价。”兰秋云点头说:“不错,是做大事的人,凡事就要这样看开,人就得学会改变不能接受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李玉珑想到兰秋云身世坎坷,过去颇多屈辱,心中不免感慨,拍拍兰秋云的肩膀,说:“姐姐,别怕,以前是你跟着我,现在我跟着你,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我会学,其实说起来漂泊江湖,始终还不是想要扬名立万,四处游荡,始终不是一个结局。”
兰秋云说:“是吗?我可没有跟着你,我也不用你跟着我,人在江湖,随处漂泊,明天谁又知道会去哪里呢。”李玉珑正要说话,只见白练仙子飘然回来,李玉珑问:“怎么样?兰花仙子呢?”白练仙子说:“被我打伤了,上官宇救了她,这上官宇还有些本事,就是不知道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救这兰花仙子。”
李玉珑说:“说不定他们就是一伙的,我看上官宇就不是那种舍得来花钱的人,长得那么挫。”白练仙子摇头说:“上官宇不简单,他的眼神就不简单。不过这兰花仙子为何要来搅我的局呢?”李玉珑说:“下次我见到她了,替你收拾。”
白练仙子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次她知难而退,我就不再计较了。过几天,我还得去恨天谷一次,这段时间一直比较繁忙,不想招惹是非了。”李惊鸿说:“母亲,你也累了,近日早点休息吧。”白练仙子点头说:“好,你让美帘带他们去住下。”
李玉珑怎么也不能入睡,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走了好久,兰秋云开门出来,说:“你到底是太兴奋,还是太郁闷?”李玉珑走过去,说:“太不可思议了,你说这世界真是奇妙,你我居然会相遇,我们怎么知道自己会相遇呢?还有……”兰秋云说:“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些,千古哲人思索了多少年,还是索然无果,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是不是找不到事情做了呢?”李玉珑说:“我忽然找到事情做了。”
兰秋云问:“什么事情?”李玉珑一本正经的说:“去皇宫,刺杀皇帝。现在这么乱,杀了皇帝一定会更乱,到时候……”兰秋云一怔,半日方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你以为平常你能在宫里走动几下就能够刺杀皇帝了?你懂什么?趁现在还没有疯,就不要乱想了。快睡吧。”
李玉珑回到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总是觉得,如今准太子刚死,如果再把皇上杀了,他们一定会乱得不得了,到时候要造反那就太简单了……
辗转反侧良久,他终于决定离开,这次他决定一个人离开,于是留书一封,便即上路。
春风扑面行人爽,来去自由天地宽。一骑清晨方离去,满树桃花伴我开。
忽然间身后一阵骏马嘶鸣的声音传来,李玉珑骑得慢了,只觉后面风声扑来,他心中大怒,回首挥鞭,向来者面门扫去,来的两人急忙勒住马头,李玉珑却在那一刻发现这两人正是杨白月和韩啸二人,李玉珑急忙停了下来,笑说:“杨姐姐,你这是去哪里?”杨白月愕然说:“我还以为是哪家纨绔子弟呢,正要教训,却不料是你,火气还是这么重。你要是不说话,我可认不出你了,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人大了,原来也是一样啊。”
李玉珑说:“你就不用拿我开心了,对了,你还没说这么急着赶路是为了什么呢?”杨白月说:“最近香车宝马两大杀手,杀了不少武林高手,正邪两派都有,我们是去商议对策,看看大家搜集的消息,香车宝马会对谁下手,以便作出对策。”李玉珑说:“这半年好像风起云涌,人才辈出啊,飞刀上官宇,兰花仙子,香车宝马,一个个都是新名字,可惜我的名字,还没出来呢。”
杨白月说:“你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江湖传说你不是和美阎罗在一起吗?怎么现在一个人单飞?我还以为你来了个姐弟恋,只羡鸳鸯不羡仙呢。”李玉珑说:“幸好你没有认为我被她杀了。既然相遇,咱们不妨一道,如果你是去恨天谷,我也顺路。”
杨白月说:“正好,我这个韩师弟不大说话,一路赶路,很辛苦的。”李玉珑说:“这位韩兄和……”想说和柳兄有天壤之别,却到了嘴边,忽然想起不该说出,便顿了一顿,说,“和我真是有缘,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韩啸一笑,没有言语,李玉珑大笑说:“你说这天下真是奇怪,总是有人争来争去,本来大家相安无事,那该多好,有时候真讨厌那些可恶的人。”杨白月说:“这个世界还轮不到我们去讨厌还是去憎恨,那都是没有用的,我们不是僧侣尼姑,必须要面对现实,可能有时候是难过一点,精神不振,但是很快就要学会调节,否则,就会遗憾终生。”
李玉珑想了想,说:“你们见过香车宝马吗……”正说着,忽然一阵车马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年轻男子,长得老实巴交的样子,驾着一辆美丽的车,缓缓而来。
香风阵阵,李玉珑让着那车先过了,问:“你说这是不是香车宝马?”杨白月说:“车倒是香车,马却未必是宝马,人更不是香车宝马。”李玉珑说:“所谓人不可貌相,有时候看人是不能片面的哦。”杨白月一笑,看看天色,说:“昨晚赶了一天的路,我们得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了。”李玉珑说:“奇怪,你们经过白谷的时候,怎么不休息呢?”杨白月说:“仙子事务繁多,不便打扰。”
说着便到了小镇,三人进去吃了点东西,只见那老实巴交的人也在那里,旁边坐了一个红衣美人,生得却是淡然若同梨花,洁白无暇。李玉珑一面坐下,一面说:“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恨天谷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清新悠远,独立于天地,李玉珑独自在山谷中游玩,往事悠悠,居然有了回忆。
忽然外面一阵吵闹之声传来,他急忙往谷外赶去,只见两个人影飘飞而过,一个蓝衣飘飘的公子,英俊潇洒,一个白衣袅绕的美女,风姿绰约。两个人飞身而过,李玉珑远远的看着,心想这男子的轻功身法真是绝妙之极,这两个人一定是一对神仙眷侣,过着悠闲自在,逍遥人间,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二十六回:月明午夜生虚籁 误听风声是雨声
正想着,只见杨白月和孤独隐士,燕三娘等人相继而来,燕三娘怒气冲冲的说:“这香车宝马武功真是诡异,根本看不到出手,太过分了。”李玉珑问:“怎么你们遇到了香车宝马?”
杨白月说:“香车宝马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人。”李玉珑奇怪的说:“这么老实的宝马公子?”杨白月说:“车是那辆车,车里的人也是那个人,但是宝马公子却是另有其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
孤独隐士说:“不过传说宝马公子擅用长鞭伤人,而且从来没有车夫,怎么会钻出一个车夫呢?”李玉珑说:“大家不过都是听说而已,早知道有宝马公子,我也去看看。”杨白月摇头说:“近日若非隐士先生用阵法困住,最终逼出解药,只怕三娘的伤势就麻烦了。不过看来香车宝马倒不是冲着我们来,今日的冲突,也只不过是一时之间。”
李玉珑见燕三娘和孤独隐士都十分沮丧,心想这香车宝马也太厉害了,这几个人都是身怀绝技,尤其杨白月,这两年来一直都于孤独寂寞中勤于练武,功夫何止一日千里。
正此时,忽然见到白练仙子和兰秋云前来,李玉珑见到兰秋云,本能的便想着躲一躲,因此急着对杨白月说:“杨姐姐,我看你们这里事情太多了,我也不好过分叨扰,这便告辞了。”杨白月正要说话,他已经飞身离开。
马蹄轻踏,清风扑面。
行不多时,忽然见到前面一辆马车行着,旁边一匹马,马上坐了一个青衣公子,背影看来潇洒挺拔,李玉珑心里想:难道这就是香车宝马,照四派联盟的人所说,他们厉害得很,我可不能硬碰硬。
他放慢速度,只觉那一车一马行走极慢,他自己便绕着山路,绕到两人前面,继续往前赶路。
到了小镇上,照例要了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饮的喝着,忽然一个女子豪爽的声音传来,“公子这么喜欢喝酒?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一个人都能自斟自饮?”李玉珑看着这绿衣女子,但见她一股男儿玩世不恭的气概,双眉未画已先黑,风尘在面徒生灰。神色顾盼所向处,目光如矩利如兵。
李玉珑遂笑说:“喝酒还要在乎地方吗?酒从酿出来就是给人喝的,怎么,姑娘有兴趣喝酒?”绿衣女子笑说:“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是偏僻之地,要找个人喝酒颇不容易,来,咱们就好好喝几坛。”一面呼人唤酒,李玉珑想这女子主动上前招呼,不愧女中豪杰,因此二人不免多喝了一些,喝了一坛,略有醉意,李玉珑起身说:“我要赶路了,后会有期。”绿衣女子说:“你是去哪里?我要去京城,咱们是不是同路?”
李玉珑一怔,看着眼前这绿衣女子,只觉脸上满是坦诚豪爽,丝毫看不出奸诈阴险来,遂说:“不错,我是去京城。”绿衣女子说:“太有缘了,咱们一起上路。”风吹来,酒意渐渐蔓延,人醉醺醺的最是惬意舒服。
忽然身后一阵马蹄之声传来,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让开,就已经感觉到马已经扑了过来,李玉珑心中登时大怒,马鞭一甩,朝着来人打去。只见那人被卷到半空之中,手舞足蹈,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那绿衣女子打出马鞭,将那人卷回地上,马已经朝着前面奔行甚远。
李玉珑见被绿衣女子所救之人正是自己见过的“宝马公子”,心中登时纳闷起来,“这人不是武功高强么?怎么刚才好像一点都不会武功?”
那“宝马公子”急忙抱拳说:“多谢南宫姑娘出手相助。”绿衣女子说:“你怎么抛下赵姑娘,独自一人赶路呢?”那人说:“实在,实在有急事,再说,在下实在是觉得,觉得自己根本不能保护赵姑娘,而且赵姑娘自然有人保护。”
那绿衣女子正是南宫芷寒,笑说:“你倒挺会找借口的,看你这么急,小心赶路吧。”那人急忙向自己的马匹追去,步履之间,虽然稳健,却也不似武林高手。李玉珑问:“你们认识?”南宫芷寒说:“这人叫着赵源,本来是一路护着紫函妹妹的,不知为什么突然又要赶着自己走。”
李玉珑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南宫芷寒说:“落魄文人呗,能有什么急事,但凡有点身家的人,总不免带着护卫什么的,他什么都没有带,能是什么人,不管他,倒是紫函这个丫头这么漂亮,这一路上越来越是人蛇混杂,太不放心了。”李玉珑说:“他不是说了,你说的那个紫函妹妹有高人保护吗?”心中想:这个紫函一定就是那个美丽端庄的红衣女子,他们居然被四派高手认为是香车宝马,要么就是实在深藏不露,要么就是有人暗中出手,若是深藏不露还好,若是有人暗中出手,那这暗中出手之人,也未免太过厉害,居然连四派都不能发现。忽然想到孤独隐士等人好像说过此人的招式不像传说中的香车宝马,心里便想:看来多半有人暗中出手,那么这人会是谁呢?是这个南宫姑娘吗?如果是,我要小心一点。
南宫芷寒大大咧咧的一笑,说:“不知道,不过你说她一个弱女子,带着那么个愣头青年,上京城去干什么?京城繁华,那可是天下英雄汇聚之地,他们,除了紫函还能卖艺之外,一定得饿死,但是你说好好的去卖艺,让人评头论足,难道就这点追求?”
李玉珑说:“每个人去京城,都有自己的理由,我想尤其是这样一个文弱的美人,她的理由应该足够的强大。不过你我不知道罢了,不过你为何要帮她呢?”
南宫芷寒说:“我是对事不对人,帮助弱小本来就是我辈职责,你没听说过吗,穷则独善其身,达而兼济天下,有能力的人就要学会承担,这才是武林道义的归宿。只不过,恐怕我就不能与你同行了,我得等她。”
李玉珑点头说:“赵姑娘能够遇到南宫姑娘这样的朋友,算是有幸,既然如此,咱们后会有期。”虽然离开了南宫芷寒,但是李玉珑始终觉得南宫芷寒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过她也不知道,到底她是不简单在哪里。
渐渐天色入暮,思绪渐觉疲倦。
他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买了些酒菜,正要饮用,只见门外行来几个人,为首的却是欧阳忠,他心里暗想:欧阳忠来干什么?还带着几个人,对了,其中还有一个那天在白谷看到的和上官宇在一起的少年,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上次在黄山,不是应该见过吗?心里正想着,忽然听到那少年说:“爹,咱们这么赶下去,要多久才能到江南啊,就算到了江南,也不一定能够赶上天外天和夔门寺的决斗啊。”
欧阳忠平静的说:“咱们要做好本分,帮不帮忙是原则问题,帮没帮上是能力问题,不得胡言。”李玉珑听这少年声音娇小玲珑,心中登时恍然,他见过欧阳文,那时便已经长大,这人当然是女扮男装的欧阳无双,只是没想到,她居然长得这么快,那次黄山相见,她还是个孩子呢。当时她的眼中,还闪烁着童年天真的光芒,如今,却满是挑逗的世故,她为何要女扮男装呢?
欧阳忠一行人坐了下来,欧阳无双正要说话,欧阳忠说:“出门行事要低调,别一惊一咋的,又不是第一次行走江湖,小心隔墙有耳。”欧阳无双说:“我黄山派难道怕了别人不成!”欧阳忠打开扇子,清闲的扇着,一面说:“你没吃过亏,总得有个教训,才能长进。”欧阳无双娇嗔的说:“爹,你怎么这么说我啊,好了的啦,我不乱说话便是。”
李玉珑匆匆喝了酒,便到客房休息,迷迷糊糊中,忽然一阵琴声传来,声音悠扬,却似乎暗含内劲。李玉珑猛然醒来,心想:难道这是有人用音功伤人。他推开窗户,只见一个人影飘然而行,看背影能够见到其窈窕的身影和黄山“仙鹤游云”的身法,李玉珑想:欧阳无双明明是照着琴声去的,她好像认识这个人。
当下出于好奇,李玉珑一直跟了上去,到了一片林子里,李玉珑翻身上树,只见树下一个黄衣男子正端坐弹琴,那男子生得粗旷雄壮,棱角分明,不曾想那硕大的手指,还能弹出如此缠绵的曲子。
欧阳无双轻轻一笑,缓缓在男子前面走着,说:“封不凭,见好就收,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那被称为封不凭的男子轻声说:“这是令尊的吩咐,不这样,你们倘若果真赶去夔门寺,该如何收场呢?”欧阳无双蹲了下来,看着封不凭,说:“他们几个怎么样了?你们琴箫谷的音功,也真是可怕。”
封不凭停下弹琴,说:“死了,你们黄山派得赶快回去奔丧处理后事才是,不是我说,令尊有时候也太没有人情了,就算是几个自己不喜欢的弟子,也不该这样随意便杀了。”欧阳无双嘿嘿冷笑起来,说:“瑶琴公子居然在我面前讲人情?你火烧莫家村的事情,难道有人情吗?”封不凭厉声说:“你怎么知道?”
欧阳无双说:“江湖上有句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用欺骗的手段得到莫少瑛,杀了那么多无辜的村民,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人情?如果真是这样,我倒真不懂了。”封不凭说:“我们是邪派,至少我们从不标榜自己如何光明正大。”
欧阳无双冷冷的说:“是吗?那就是说你不怕公诸于众,也不怕你那美丽的妻子知道事情的真相?”封不凭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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