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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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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简直就是要死不活,趁两人各自较劲,猛一挣扎,跌落地上,虽然很疼,但始终逃脱两人的束缚。抬头见两个人正凝固在冰块里,里面又有火光闪动,李玉珑摇摇头便离开了。
刚走出林子,便听到兰秋云的声音说:“怎么,看你走得很慢,难道在等我?”李玉珑回头看着兰秋云,说:“这么快就把她搞定了?”兰秋云摇头说:“不是,天外天紧急召回她,她听到千里玄音的时候,跑得那个快,像是饿了三天的狗。”
李玉珑冷笑说:“狗饿不饿都跑得快,不像某些人,看到男人就跑得快。”兰秋云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早就从良了,我说过我是练功所致,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纯洁的。”李玉珑哼了一声,兰秋云说:“我就要做一件有利于武林的大事,你信不信?”
李玉珑又哼了一声,兰秋云说:“天外天用‘七绝杀龙’这种丧心病狂的毒药来对付武林中人,我偏要和他对着来,你说我是不是武林的救星,你是不是看到了我伟大的一面?”李玉珑冷笑说:“我看到一个人还没有捡到鸡蛋,就幻想鸡生蛋,蛋生鸡,最后成为百万富翁。”
兰秋云扬起头,看着天,说:“女人做事情,向来都是凭感觉,我就是看不惯赵七霜。”李玉珑调笑说:“是不是觉今是而昨非了,那你打算怎么做?”兰秋云说:“我要去找天医派的人,让他们破解‘气绝杀龙’的解药,如果我有了解药,哼哼,不但赵七霜没戏唱,我也成了天下武林的英雄,我看武林正派是来求我呢,还是帮赵七霜为非作歹。”
李玉珑嗤之以鼻,不屑的说:“这么简单?做梦吧。”兰秋云说:“在我眼里就没有难的事情,其实我不但纯洁善良,而且还有勇有谋。”李玉珑继续往前走着,轻声说:“狗还能改掉吃屎的本性?”
不觉间已然天色昏黄,江南毕竟繁华,到了一个小镇,找了一个客栈住下,兰秋云拉着李玉珑到街上买了一堆衣物等物,又去买了一包胭脂水粉,李玉珑不耐烦的跟着,兰秋云笑说:“那些官太太们,没事就来店里买胭脂水粉,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漂亮吗?就是它们的功劳,有个这么漂亮的红粉知己在你身边,难道你不觉得很有面子?”李玉珑摇头说:“不知道是你的表达方式有问题,还是根本你感觉失误,我觉得说好听点,你就是个自以为是,说得不好听,就是恬不知耻。好了,快点买了,我要回去休息。”
兰秋云拉着他往河边行去,笑说:“漫步小桥流水,诗情画意,多么高雅的事情,所谓人到江南心寂静,闷在屋里,岂不辜负了良辰美景?你看今晚的月色一定很好,江南真好,春夏秋冬,各有各的好!”
只见江边灯笼一排排联绵不断,笙歌软语,香风若梦,美人如玉,在这不禁之夜,尽情绽放。李玉珑冷冷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庭花。”兰秋云说:“你我都是普通人,天下大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管?”李玉珑闷闷不语,或者其实从内心深处他其实并不想这么普通的活着,或者他根本就希望有另外一种生活的方式。
兰秋云拉着李玉珑来到飞燕楼,回头笑说:“飞燕身轻掌中舞,我能凭空绕婀娜。”话毕红衣绕绕,人影飘摇,已然来到场中,足下踏空随曲舞,燕绕环动断人肠。身如婀娜香如玉,致使满堂绽芬芳。回眸如水清辉散,观者魂魄为之乱。举手红袖随风颤,谁能与之比一半?何况眉目皆顾盼,玉指纤纤兼柔婉。一曲未尽满座惊,万众唏嘘复长叹。
兰秋云象李玉珑一笑,人已经飘然飞出楼外。李玉珑看着她远去飘江渡过的身影,心里一时不知其为何要走。楼上的看客都大叫起来,老鸨急忙说这是她们请的头牌红花仙子,李玉珑听他们说起红花仙子好像是几十年前这里最有名的一个妓女,不过时过境迁,几十年之后,怎么可能是本人?大家继续猜着,老鸨说红花仙子本来就已经修炼成仙,只不过以前在飞燕楼所居,有时会魂魄归来,为之一舞。
李玉珑心想这老鸨倒是会做生意,不过兰秋云刚才率性而舞,的确是万山倾倒,千人赞叹,一时难觅相匹。
他走下楼来,夜色如水,幽凉胜梦,兰秋云寂寞独立,如天上一朵红云,随风飘扬。李玉珑远远的看着,那一刻忽然觉得有些沉静。
夜空迷离的香味随意飘荡,李玉珑的确从未领略过如此旖旎奇妙的缱绻,他似乎已然入醉,迷失在这江边美丽的时节。
顺风飘荡,来到高高的楼上,明月照人,月光如梦如幻。兰秋云叹了口气,说:“好久没有这样的生活,无忧无虑,人只有在没有负担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李玉珑问:“以前你没有快乐?”兰秋云说:“每天都不得不想着满足自己的欲望,因为那是可怕的诅咒,来自内心的诱惑,手上不断沾惹血腥,一次次迷失,一次次迷茫,根本看不到方向。”
李玉珑问:“现在就没有一点坏处吗?”兰秋云缓缓说:“有,血手指是欲望之力所牵引,我的功力会慢慢后退,但是我需要那么强大的功力干什么呢?就算最后停滞不前,那也完全能够自食其力。你是我的恩人,是你救了我。世上怎么可能有男人,逃过我这样女人的诱惑。”李玉珑想说什么,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兰秋云起身笑说:“走吧,对了,你听说过天医派的事情吗?天医派好像迁到别的地方去了,早就不在蜀山一带,听说过他们的行踪吗?”看李玉珑没有回答,便说:“没事,我可以找丘壑派打听一下,脚是江湖钱是路,这个好说。”
画舫含香渐行远,长江两岸遥接山。弦琴夜弹风听曲,缠绵绕肠纤指间。
李玉珑看着船头弹琴的兰秋云,笑说:“看不出你还学过弹琴。”兰秋云说:“小的时候我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倘若不是命运不济,如今的我,可绝对是一个风光的美人。”顿了一顿,忽然叹说:“说不定也嫁给一个成功男人,但是男人没几个好东西,说不定让我独守空房,他到外面潇洒快活,也没有一个被人称为阎罗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杀掉他。”
李玉珑说:“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高,明明就是你在勾引别人,还说别说心术不正,弄得自己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兰秋云一笑,起身立在船头,夜风吹来,她嫣然说:“你不就是吗?”
另外一艘美丽的画舫翩然经过,船上一个白衣少年,浓眉俊目,玉树临风,独立船头,兰秋云不觉眼前一亮,李玉珑问:“看到英俊少年又心动了不是?”兰秋云不屑的说:“比你还小,不感兴趣。”看着那船行远,又说:“不过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像是认识。”
李玉珑说:“你们前辈子是有情人,所以这辈子再续前缘,多美丽的故事啊。”兰秋云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说:“人生聚散本如浮萍,何必放在心上?我都不计较,公子你计较什么?”
李玉珑故作深沉的叹说:“不知道是真的不计较,还是嘴硬。”兰秋云轻轻一笑,看着惆怅流水,一时难言。
大江东去忍回眸,往事如梦惹清愁。曾向人间种爱恨,千头万绪说还休。昨日良辰烟雨后,空枕春残金钗锈。明朝莫问奴归处,寂寞徘徊舞消瘦。
眼前江水渐渐激荡,李玉珑问:“江水如此急迫,难道到了三峡?”兰秋云缓缓说:“这是龟蛇二山,你没来过?”李玉珑说:“倒是来过,只不过没人告诉我是什么地方。倒是挺象龟蛇的。”兰秋云说:“相传大禹时有水怪出没,难以克服,灵龟出世,化为山形,镇住鬼怪。”李玉珑问:“那蛇山呢?一条蛇?”
兰秋云说:“不过是传说而已,蛇山的故事更多,不需要传说来点缀了,黄鹤楼上有多少伟大的文人墨客留下痕迹,如今还有一大门派稳居其上,真武派的弟子们说蛇山是真武神君参悟道法的地方,不过,江湖人都不信。”
第十四回:只有逍遥好知己 何须更问洞中天
李玉珑说:“不管是不是真武神君参悟道法的地方,如今的真武派,已经不如往昔,不复辉煌,过去始终是过去,人不能指望着过去。我看过他们真武派的弟子,修为都很有限,顶多也就是个二流角色。”
兰秋云一笑,说:“连你都看不上眼的人,武功的确够差,象你这种人也就是个三流角色,你口中的二流角色,又是什么样子呢?”李玉珑心头有些怒火中烧,兰秋云急忙说:“开玩笑的,我不过说着玩玩,你可不要当真。”
李玉珑正要说话,忽然间江上大浪袭来,风起水卷,声势吓人,水波高绕,遥接天际。船家大声叫着:“水怪来了,水怪来了,……”兰秋云一把拉着李玉珑,飞身而跃,然而迎头巨浪扑来,两人只觉身形一卷,往水中掉去,漩涡疯狂的力量迅猛如电,顷刻间两人便没有了意识。
云翔秋风上,百果结为香。鸟鸣水声近,仙境如梦乡。
李玉珑打量着空旷的山野,似乎一下子从夏入秋,极目开阔,放眼清爽。兰秋云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终于说:“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掉进水里了吗?”李玉珑心里想:这简直比进入圣女殿更莫明其妙,进入六阴山的时候至少对圣女殿有点了解,这可是冷不防掉了进来。
他问:“是不是咱们到了龟山下面,其实,龟山下面一直有一个世界,传说的世界。”兰秋云摇头说:“不可能,世上哪有这等事情,山下怎么可能有另外的世界?我看怎么找到出路。”李玉珑跟着兰秋云沿着小路走了一段,只觉寂静幽深,空旷美丽,恍如天界。
两人走了好久,兰秋云忽然停了下来,说:“你注意没有,这里和我们来的时候完全一样,没有阳光,也不是黑夜,和阴天也不一样。”李玉珑点点头,问:“这又能说明什么?证明我们来到了天国,还是已经死了?”
兰秋云狠狠的盯了李玉珑一眼,说:“和你在一起,怎么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遇到。”李玉珑笑说:“说不定这里就是世人想进而不能进的桃花源,一会遇到黄发垂髫,一问之下,无论秦汉,不知魏晋,那就好玩了。”兰秋云冷声说:“我可不想这样。”
忽然天上一只仙鹤飞绕而来,在两人头上飞了一圈,李玉珑笑说:“这仙鹤挺有灵性的。”正说着,仙鹤在空中一卷,陡然变成一个白衣美人,嫣然而落,李玉珑和兰秋云看着这似乎天旋地转的变化,都惊得不能说话。
白衣美人淡然一笑,说:“你们是外面的人?”李玉珑问:“你是这里的妖精?”白衣美人依然淡淡的说:“也可以这么说吧,师父说外面的人称我们为妖孽。”兰秋云说:“我看你心地善良,不是邪恶之徒,能不能帮我们离开这里?”白衣美人摇头说:“世间的事情,哪能用善良和邪恶就能区分,我没法帮你们离开。这里和外面,隔着无法超越的力量。”李玉珑问:“那,我们怎么进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不能说清楚?”
白衣美人说:“这里是九黎族蚩尤的后代,当年蚩尤和黄帝大战,兵败后一直隐匿于此,黄帝将九黎族封存于千神战力之下,历代九黎族的族长一直都想突破战神之力,尤其是夏朝初期,天地动荡,本来已经有所突破,但是夏朝黄帝大禹动用龟神之力,再次封住,这次封得更久,一封就是两千多年,听师父说最近天地又现动荡,天下风起云涌,力量四分五裂,九黎族的人想要借着内外交接的力量再次突围,或者,你们就正好在这个时刻跌入龟神和战神力量的缝隙,师父说,倘若我们不抓紧时间,被外面的人再次封住,就要再等很多年。”
兰秋云和李玉珑瞠目结舌的听着,白衣美人接着说:“不过师父说我的修行不够,不但不能突破强大力量的尘封,反而有可能损失力量,甚至灰飞烟灭,所以我一直留在这里。”兰秋云问:“你是不是人?”白衣美人说:“人,是你们的说法,其实远古时候,所有的生物都活在同样的世界,大家是朋友或者敌人,有各自的力量,黄帝不但用战神之力封住了九黎族,还用欲望之力封住了除了人之外所有生物的灵性,使他们从此听命于人;大禹当时不但借用龟神之力封住了我们,还用长生之力封住了人的智慧,让人回归愚昧,再也无法了解和运用大自然浩瀚强大的力量。九黎族不一样,九黎族里也有战争,但是战争是自由的,我们虽然都化为人形,那仅仅是为了说话和行动的方便。”
李玉珑说:“这么说,黄帝将力量全部集中在人身上,而大禹将力量仅仅集中在少数人的身上?你们现在拥有的力量都很强悍,比如你,就不是我们能够比拟的。”白衣美人点头说:“我会变幻之术,你们是不会的。不错,黄帝和蚩尤是有分歧,黄帝觉得人是万物灵长,要唯我独尊,蚩尤觉得众生应当平等,不管选择哪种方式生存。不过他们之间的斗争是公平的,黄帝率领的人,的确比蚩尤的众生更加有力量,而且师父还说,好像黄帝还能借助神的力量,神是一种绝望的动物,他们不能延续生命,因为他们能够永生,他们偏爱人,因为他们长得象人。”
李玉珑问:“那现在呢?现在还有神吗?”白衣美人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对外面的了解,全部从师父那里听来,不过,好像人习惯了过河拆桥,慢慢的对神的力量渐渐变成了利用,神的力量是有限的,就象战神、龟神,没有哪种力量不会慢慢衰竭,神终于在人的无休止利用之下渐渐衰落,这也是我们九黎族的生灵,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来到人间并称为主宰的原因。不过师父说我们这里的一切能量来自于蚩尤先祖修炼的生命之珠,这种力量能够给我们带来生存的环境,但是也会慢慢衰竭,我们必须在这之前就要冲破神的力量,来到人间,只有到了人间,天地浩瀚,万物力量才能为我们所用,我们相信,只要我们能到外面,一定比你们这些人类更加懂得怎样去利用。因为九黎族没用被封住灵性。”
兰秋云说:“我不关心你们是否被封住灵性,我只想出去,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哪里?能带我们去见他吗?”李玉珑说:“对了,怎么称呼你?”白衣美人说:“你可以叫我胭脂,我师父人称燕山学士,他现在正在燕山讲学,前去听课的人有不少,我这就带你们去,他懂得比我多,因为大禹封山的时候,他已经出世了。”李玉珑惊讶的说:“那你呢?你多少岁了,胭脂?”胭脂说:“我只有一百多岁,怎么称呼你们?”李玉珑说了自己和兰秋云的姓名,胭脂变成仙鹤,将两人驮着,展翅飞去。
李玉珑觉得云山高叠,天地辽阔,极目看去,心情舒坦,犹如鲲鹏展翅,无边无垠。
只见玉山堆雪,人影重叠,衣袂飘飘,在空中翻卷如云,胭脂化身为人,落于松树之下,说:“师父正在教他们变化之术,变化之术只是通灵术的基础,但是也要学很久。”李玉珑点点头,只见一个长须飘飘的白衣老者翩然而来,看着李玉珑二人,说:“你们就是外面的人?”李玉珑问:“你怎么知道?你就是燕山学士?”燕山学士点头说:“因为你们的通灵之术被封闭,你们和大自然最亲密的通道已经不存在了。”
李玉珑笑说:“学士能帮我们打通吗?是不是打通了我们就变成神通广大的人?”燕山学士说:“尘封的力量是强悍的,世人常常穷尽一生之力都无法破除,这就是你们修道者的悲哀,因为不管他怎么努力,在死前总是无法真正成功。”
李玉珑说:“可是你们的生灵长生长寿,那,人岂不是越来越多,你们的空间,你们的供养够吗?”
燕山学士抬头看着天空,摇头说:“你的通灵之道已经被封闭,所以你根本不会了解宇宙强悍的力量,宇宙是没有边际的,力量和能源,也无穷无尽,问题的关键不是需要我们死去,而是需要我们创造。空间可以无限小,也可以无限大,九黎族这么多年以来,死去的生命远远比不上新生的生命,九黎族的空间无限扩展,虽然无法超越神力的尘封,但是足够容纳。你永远不会领悟,因为你是人,你的所知是你的障碍,你的所见是你的障碍,你所拥有的一切也正是你的障碍。”
兰秋云说:“从大禹封住我们通灵之道的时刻,人类就注定只能走向死亡,是吗?不过我现在只想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学士能帮助我们吗?”燕山学士说:“如果我能出去,世界必将改变,宇宙必将用更适合生存的法则,创造更璀璨的文明,九黎族的生存空间是太小了,我们需要一个强悍的宇宙。但是我没法出去,虽然最近风云动荡,神力偶然会有所失,你们也趁着这个缝隙来到这里,但是不代表你们可以找到同样的缝隙离开。可怜的孩子,在这里你们一样会衰老,死亡,两千年对于我们来说只是白驹过隙,而对于你们,连两百年都不可能。所以你们在这里好好的玩吧,胭脂,你带着他们到处走走,别想着能离开这里。”
李玉珑和兰秋云的心顿时一沉,燕山学士转过身来,已经在众生群中说:“变化之术需要集中意念,于顷刻间借用天地之力,将你们的身体重新组合,记住,在你们身体变化之后,你们要随时维护这种变化,当最后形成一种自然,你们就完成了一种变化,等到你们能够随时完成七十二种变化的时候,就能应付几乎所有的变化需求。”
只见学习的人凝神而为,有的山鸡变了一下只变了脑袋,而且还是鸡嘴鸡冠都如同原样;有的山羊只变了下半身,有的飞鸟虽然成了人形,但是却还挥舞着两扇翅膀……
胭脂对李玉珑二人说:“师父从来不轻易承诺,但是师父的确是好人,所以他一定会帮你们的。既然能进来,就能出去,师父判断你们是趁着动荡的缝隙进来,就一定能让你们出去。”兰秋云问:“你说你师父是好人,这里有坏人吗?”胭脂说:“每个地方都有坏人,这里有一个最大的坏蛋,就是他杀死了蚩尤。”
李玉珑说:“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有人制止他?连你师父都不行?”胭脂说:“我师父不是神仙,他叫白芒,是一头白虎,跟着蚩尤学艺,他力大无比,很快就超越了所有同门,八百年前,他和蚩尤斗法,杀死了蚩尤,关于他和蚩尤作战的经过,现在都不敢随便乱说,总之他立志要统一天下,率领九黎族的力量统治世界。”
兰秋云说:“权力也是任何人都仰慕的,所以虽然有人愤怒,但却仍然跟着他。”胭脂点头说:“我想应该是,不管跟着谁,其实都是一样。白芒对生命之珠的力量运用自如,据说他能延长生命之珠的时间,他一直在等待尘封神力退去的一刻,其实所有九黎族的人也都在等待那一刻,没有人不想做宇宙的主宰。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李玉珑看着山顶变化万端的各种生灵,放眼山下美丽如画的景致,心头一时千头万绪。
胭脂停了下来,说:“我带你们到我家里去,先休息再说。”不由分说将李玉珑和兰秋云往空中一托,变化成仙鹤,翩然而飞,不多时便到了一个小桥流水,小径幽远暗香满的地方,但见几间草屋,恬然有致,花鸟相成,根本不像是硕果累累的秋天。
兰秋云问:“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胭脂说:“要是你试着几百年和你的家人住在一起,你看你会不会厌倦。”李玉珑说:“看来生命长了,很多际遇就不能用我们这些短暂生命去理解了,至少你们有很多时间,你们可以等待。”
胭脂平静的说:“再长的时间,也有终结的时候,生离死别,这感觉也都一样,甚至因为时间悠长,更加折磨。你们饿了吗?这几天我正在炼气,不沾荤腥,只能吃水果花草之类,你们想吃什么?”李玉珑说:“你们这里不是万物灵长,要是沾惹荤腥,岂不是自相残杀?”胭脂说:“万物灵长,那是指修道的万物,比如花草,倘若修道,都能够拥有无穷力量,但是一样有生灵不知自重,不懂修行,比如猪就是一种愚蠢到了只知道吃喝的动物,还有鸭子,一样只是吃吃睡睡,最后被人食用。懂得修行的人,都会找寻自己的立身之所,绝不寄人篱下,看来你们还是想沾惹荤腥的了,我虽然不能食用,但是可以给你们做猪肉。”
李玉珑说:“原来只是不食用,不是不杀生。”胭脂说:“为什么不能杀生,他们根本就不算生命,如同风雨雷电一样仅仅是我们利用的能量。不食用是因为血腥会阻碍我身体结构的变化,在修行的紧要关头使我事倍功半,得不偿失而已,不说了,你们稍作休息,很快我就给你们做好猪肉。”
说完手上一摊,眼前本来一片草地,却忽然出现整洁的厨房,再一抖手,火苗从手上缓缓飞过,铁锅渐渐发烫,胭脂已经将一盘热腾腾的红烧排骨端了过来,说:“好了。”李玉珑和兰秋云都惊讶万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说不出话来。胭脂笑说:“是不是觉得这里太简陋了?听说当年神人居住的地方,不但宽敞,而且富丽堂皇,不过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如果你们在乎的话,这不是问题。”
李玉珑只觉眼前一亮,低矮的茅屋顷刻变成接天连地的凤阁龙楼,白马栏杆繁华如梦,花落浅水碧草如茵,琅轩交错,云深雾绕,恍若天国。
胭脂说:“可惜我不能变化虚无的人形,我还没有到那么厉害的程度。”李玉珑说:“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个,只是觉得很惊讶,世人苦苦追求的东西,原来在你们手上,竟然是如此唾手可得。天地浩瀚,真的如同老庄所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原来人们这么多年舍近求远,缘木求鱼,真的是和宇宙强大的能量背道而驰,擦肩而过,实在可叹。”
胭脂纳闷的说:“你刚才说的话可不大好理解,我虽然能够很快破译你的语言,并能很快和你对话,但是还是无法理解你什么‘老庄’的,是个人吗?很了不起吗?多大了?”李玉珑说:“死了千多年了,还算凑合,总比鼠目寸光的世人好点。对了,你说我们要修道,应该怎样才行?”
胭脂说:“你们的通灵之道已经封闭,只有通过修炼来打通这些通道,老实说就象水里的鱼能够适应水里的环境一样,我也仅仅能够修炼,至于怎么让人也能在水里游动自如,那就是我能力之外的事情。看师父的样子,那似乎也是师父能力之外的事情。毕竟尘封的力量太强悍了,我们都已经被封了好几千年,你们不要这山看着那山好了,能出去就不错了,否则,你们是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的。”
正说着,忽然天空一阵雷霆震怒,风云动变,胭脂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严厉的声音的空中说:“胭脂,你私自带人进来,罪不可恕,还不出来领罪!”
第十五回:片云孤鹤东西路 四海九州多少山
胭脂脸色一变,急忙说:“族长,她们是自己进来的,我没有带她们进来……”李玉珑和兰秋云抬头看去,只见头顶风云动乱,一个白衣人形,身边光芒闪烁,长相威严,看来也不过三十来岁的壮年男子,伴着雷电,不怒而威。
那人仍然严厉的说:“非我族类,岂能容留?”一道闪电击来,李玉珑和兰秋云简直躲无处躲,只见胭脂手上一抖,将二人震退几步,大声说:“族长,这两个人何其无辜,对我们也没有危害,为何要杀他们?”族长怒说:“你怎能保证他们不是前来破坏,九黎族已经遭受过灭顶之灾,生命谷是我们最后的存身之地,绝不容失。”
胭脂急忙说:“族长应该知道,事情过了上千年,这两人早已不能和当年的黄帝大禹相比,反而是族长身边的人,说不定就是他们趁机抓到这两个人,引起族长的注意,族长亲自来查看,岂不是就给人机会,难道要族长随意离开白芒山涌泉宫,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请族长三思,这两个人我师父看过,没问题的。”
白芒的声音依然那样威严,“你这小小仙鹤,谅你也不能弄出乱子,你好自为之,倘若此事有误,我定不轻饶。”说完踏风而去,李玉珑说:“吓死我了,多谢你出手相助。”胭脂说:“幸亏他听了我的话。”兰秋云说:“说到听话,我居然能听懂你们的话,我们说话是一样的?”胭脂说:“当然不一样,只不过传到你们耳朵的时候,已经被我改变了音波的形状而已。”李玉珑说:“你的修行还真不错,这也能会。”胭脂说:“这不过是微末之计,你们也知道了,我不过就是跳梁小丑而已。族长居然会亲自前来,这实在有点意外,而且我随便说几句话他就能离开,也匪夷所思。我得赶快去问问师父,怎样才能保护你们。你们赶快吃点东西。”
三人匆匆吃了东西,胭脂带着李玉珑二人到了燕山之顶,此时天色些许昏暗,山上了无他人,燕山学士独自的苍凉亭子里,看着天色,独自沉思。
胭脂缓缓说:“师父,……”学士回身,举手说:“我知道了,白芒山将有巨变,白芒若不小心,恐怕会成为第二个蚩尤。是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无法避免权力和欲望的争夺,白芒还在修行的高峰,就已经出现了强悍的威胁。”
胭脂问:“师父能看出威胁在哪里吗?”学士说:“最大的威胁蠢蠢欲动,却又隐藏极深;白芒山上诸位长老的威胁其实算不上什么,对于白芒来说,他所恐惧的是外面的人,和里面邪恶的心,任何强悍的力量对于他来说,都不是对手。”
胭脂说:“我明白了,所以听说来了外面的人,黄帝的后代,他就立刻赶来。”
学士凝重的说:“风云动荡,动荡的不但是外面的世界,只怕生命谷也一样有大难来临。每一次权力的争夺,必将带来可怕的血腥,这次也不例外。当所有的人都看准了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就自然的变成了灾难之源。”
李玉珑心想:怎么不管我到哪里都会遇到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这次比上次更厉害,延续千年的仇恨,巧夺天地的力量,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胭脂说:“所以我要把他们送出去,师父,涌泉宫力量强大而又能帮助这两个人离开的有几个人,我要去碰碰运气。”学士拈着胡须,说:“涌泉宫里的长老,算起来鹤裳潜心修行,内外兼备;箭翎崇尚武力,也不算坏;天姑精于天算,能洞悉天机,也能帮上忙。但是现在进入白芒山很难,你决定要去?”
胭脂说:“平时进入白芒山自然是很难,但是这次生命谷出现这么大的转机,族长一定会布阵问天,要挑选懂得阵法的人。”学士走了几步,回头说:“胭脂,你能从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胭脂点头说:“就算要脱颖而出,也不能带着他们。我想要师父帮我查出白芒山的通道关口和过关方法,我要带他们一起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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