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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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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珑纳闷的说:“奇怪了,为什么要用你的身体当试金石?女人难道不知道自重?算了,我看我功夫也比不过你,否则我也一样要杀了你。”兰秋云说:“你不一样,你和那些色眯眯的男人不一样,我见过的男人有很多很多,我已经能够区别了。”
李玉珑没有说话,兰秋云叹说:“可是能够区别的时候,已经晚了,公子,你我相见,也是缘分,今日一别,但愿后会有期。”说完但见香风阵阵,人影杳杳。李玉珑大声说:“什么阎罗你等等……以后别再胡乱杀人了!”
背后忽然传来杨白月的声音,“怎么了?”李玉珑便将兰秋云在这里杀人的事情说了,杨白月淡淡的说:“是听过这么一个人,勾引人上床,然后杀了这人,这天下就还真没听说有人能逃脱她的诱惑。”李玉珑说:“江湖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这种败类,早该聚而诛之了。”杨白月摇头叹说:“各大派只要事不关己倒也罢了,这兰秋云武功高强,独来独往,而且风情万种,擅用媚功迷人,一般人能够自保便罢,谁敢招惹?你能够从她手下活命,那也算造化。”
李玉珑心里想:用媚功我倒是不怕,我就怕她武功太高强了。
杨白月笑说:“这边的事情谈完了,我们要回去,你呢?”李玉珑笑说:“这么快就完了,我还以为要好几天呢。我当然不去生死门,还想在江南游玩,虽然天气炎热。”杨白月笑说:“那咱们后会有期。”李玉珑点头告别,韩啸也抱拳离去。
一路行马过野径,荒山无人听鸟鸣。千里连绵山形远,只教征人步难停。
忽然间路宽阔起来,觉得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且都是武林中人,三三两两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李玉珑也觉得好奇,跟着到了一个山庄,只见山庄的名字是江南山庄,心想这名字还挺大的,看来这也不是个寻常人家,再看大楼上写着“飞刀府”三字,忽然想到自己和兰秋云杀死的那用飞刀之人,一时心中不免好奇。
却见山庄四处张贴着寿星红纸,心中便想如果死者是飞刀府的人,自然不回如此欢天喜地。大伙于堂前坐下,各自奉上贺礼,李玉珑也没有准备,只在一个角落看热闹,不一阵只见一个中年妇人,在一男一女两个白衣青年的簇拥下走了出来,那男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女的美貌天真,如花似玉,宛若一对天人。
妇人朗声说:“感谢各位武林同道屈驾前来,敝庄招待不周之处,望莫见怪。各位请随意。”一个大汉大声问:“夫人,怎么林庄主不在呢?”妇人平静的说:“拙夫这几日正在参悟‘迷魂飞刀’,如痴如醉,在下已经派人通传,劳各位久候,礼数实有不周。”
那大汉说:“林庄主的飞刀绝技天下无双,还需要参悟吗?今日是庄主四十大寿,如此重要的节日,庄主步亲自出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我等千里迢迢,也是为了一瞻庄主的风采。”另一个高瘦的青年大声说:“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林庄主若能在不惑之年,又参悟一门绝技,岂非双喜临门?不过林庄主的武功确已天下无敌,实在也不必如此当紧。”
忽然一阵冷笑传来,众人抬眼看去,只见角落里一个黑黑的年轻男子,正不屑的看着众人,目光冷冷,目空一切,冷声说:“林家飞刀不过如此,要当天下第一,只怕未必。”李玉珑看着身边这人,心头暗想:我这不在江湖如何走动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在别人的低头如此放肆,只怕多半存心挑衅。他仔细的看着这个说话的人,只见他浑身上下极其普通,一张脸黑黑的,除了一对眼睛炯炯有神之外,别的总看不出半点出类拔萃与众不同之处。
妇人身后的白衣男子上前几步,抱拳说:“这位兄台如何称呼?”黑黑的年轻人说:“在下上官宇,这位一定是林如风林公子了。”那白衣男子正是林如风,他点头说:“不错,上官兄看来也擅长飞刀,而且飞刀绝技,想来应当不错。”
上官宇哈哈大笑起来,“岂止不错,本来这次是想向林庄主讨教几招,岂料机缘不合,没有办法,只好等待时机了。”林如风有些不悦的说:“没关系,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家父十年悉心教导,也略有所成,可以陪陪上官兄。”
妇人急忙说:“风儿不可无礼,这位兄弟,承蒙江湖道上的人赏脸,看得起我江南林家,所谓绝技,不过浪得虚名,不值一提。”上官宇说:“好歹让我看看这不值一提的到底是什么!”
一支飞刀带劲风,破空十里惊苍穹。满座高朋谈笑止,狭路勇者正相逢。飞刀在空中一转,随着屡屡劲气,千变万化,无端无方,只见风声,不辨影痕。李玉珑心里想:难道这就是林庄主正在修炼的“迷魂飞刀?”
林如风身形一卷,手上飞刀乍然射出,顿时场上卷起一股狂风,所有的人随着望四周平平飞速移去的桌子,已经让出场中一个偌大的圈子。但是上官宇和林如风已经飞身而上,半空中飞刀渐渐增多,渐渐密密麻麻,犹如雨点,犹如乌云,千变万化,无穷无止。
烈日当空火焰浓,公子斗气比英雄。自是少年多英气,尽逐大浪随东风。
李玉珑从未见过如此空前绝后的飞刀比斗,场上数以百计的暗器根本让人目不暇接,时而收缩,卷动如长龙舞,时而飞射,灿烂若流星逝,观者无不叹服,几人能有半分?
眼见两人越斗越猛,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忽然一个家丁冲了进来,大声说:“夫人,夫人,不好了,庄主,庄主归天了!”林如风听得真切,猛然抽身而退,飞刀在地上齐刷刷的插了一排,其实也不过数十把而已,薄如蝉翼,在风中尤自颤巍巍的晃动。
上官宇身形一摆,落于屋顶。李玉珑随着众人出来,只见马车上躺着一个中年人,正是自己和兰秋云所杀之人。
林如风大叫一声,颤抖着双手,怔怔的站在那里,想要拥抱却没有上前。林夫人和那白衣少女,林清源,缓步上前,林清源已经泣不成声,林夫人脸色苍白,半晌方才问:“在哪里发现的?”
那家丁说:“不知道,有人放在马车上,看伤口,像是飞刀所杀。”林如风回头看着上官宇,上官宇飘然落下,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况且我和林兄的飞刀不相上下,怎能杀了令尊?”林如风恨恨的说:“只要我查出是你,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众人眼见寿宴变成丧事,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李玉珑听到那大汉说着“武林有变”之类的话,大家低声议论不停。
林夫人好半天才稳住心神,颓然的但却凝重的说:“各位,江南山庄发生这样的事情,恕在下招待不周,诸位请回吧。”那大汉说:“这……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林夫人平静的说:“不必了,江南山庄自然会处理,大家乘兴而来,不必败兴。拙夫横死江湖,也不必大张旗鼓的发丧,所以,各位回去吧。”
李玉珑看着林如风凄切的神色,有种想要上前安慰的冲动,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尽早离开,因为不管怎样,这个人是自己和兰秋云杀的,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自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兰秋云会厉害到抱着我也能击出力道的地步,其实这个人到底算不算我杀的呢?
他看了好久,人走得差不多了,林夫人淡然说:“公子,你为何不走?”李玉珑从繁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支吾了一下,说:“我……我这就离开,你们,你们节哀顺变,我……”林夫人说:“人在江湖,难免会有这一天,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林如风忽然说:“我一定要找到仇人,亲手杀了他!”李玉珑胡里胡涂的点头,取了马匹,逃一样的离开,心中想:要是他查出是我杀的怎么办?我可什么都没做,总不能因此担一个平白无故的罪名吧。
一声娇笑传来,一缕红云飘过,前面飘然落下一个红衣女子来,李玉珑勒住马头,只见兰秋云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李玉珑急忙说:“你看你杀的是什么人?”兰秋云说:“好像你也有份杀人。而且这个人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不必觉得内疚。”李玉珑冷冷的说:“你有没有一点半点人性,杀人难道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人的性命难道就……”兰秋云冷冷一笑,说:“人的性命本来就不值一提,你以为人的性命有多么宝贵?皇帝一句话可以决定多少人的生死,一场战争一场疾病,甚至达官贵人的寻欢作乐能够让多少人送命?小公子,你太小了,也太单纯,你以为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美好吗?就象解开人的衣衫一样,世界本来的面目也充满了肮脏,欲望就是人心的毒,遏制就会爆发,顺从则会恶化,救不了的。”
李玉珑不高兴的说:“乱七八糟,不可理喻,我看我还是回去告诉他们。”兰秋云说:“你可以告诉他们啊,那把飞刀,好像从你的手上插入对方身体,既然你那么想要坦诚,为什么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呢!”
李玉珑怒说:“我是被逼的。”兰秋云冷笑一声,说:“别人死了父亲,你用一句被逼的轻巧的解释,难道不觉得牵强吗?凭你的武功,要想从飞刀府的人手上逃命,只怕很难,放心,我自然不会说出来,但是你也别太放肆。”
李玉珑问:“这是不是威胁?”兰秋云说:“在于你自己的看法。”李玉珑哼了一声,兰秋云得意的说:“年轻人,你太小了,你以为江湖是什么,那么透明,那么简单?等你失去你最珍贵的东西时,你自然会变得比我更加残暴,更加可怕。”李玉珑问:“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兰秋云冷冷的说:“女人最珍视的,难道不是贞操?”李玉珑一呆,说:“你应该报复那个夺去你贞操的男人,而不是所有人。”兰秋云说:“等我能够报复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早就不见了,杀一个图谋不轨的男人,就少一个受苦受难的女人。如果你举止不端,我一样会咔嚓一声,杀了你!”
第十二回:浮世总应相送老 共君偏更远行多
李玉珑冷冷的说:“别以为你自己是天仙美人,就你那德性。”兰秋云冷笑一声,说:“我看你是怕了吧。”李玉珑不置可否,驱着马往前行去,兰秋云飘然而舞,坐在李玉珑后面,笑说:“公子,你这么假装看不到我,是怕我呢,还是真的不喜欢我?”李玉珑说:“别在我面前臭美,见过的美女多了,没你这么残忍自私,无恶不作的!”
兰秋云拉着李玉珑翩然落下,来到一条小河边上,笑说:“是吗?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你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李玉珑冷笑一声:“血气方刚也不用在你身上,用残花败柳来形容你,不知道是否合适。”
兰秋云盈盈一笑,说:“可以在前面加上一个凶残二字。我现在可谓无牵无挂,只有恨,没有爱,能够失去的都失去了,却什么也不想得到。”李玉珑闷闷的说:“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我知道现在我打不过你,但是,我也不想和你说话。士可杀不可辱,你最好别乱说话。”兰秋云冷冷一笑,说:“士不可辱,难道女人就可以任意羞辱?”
李玉珑不屑的说:“因噎废食。”
兰秋云爽快的说:“好,接下来你跟着我去一个地方,你看这些可恶的男人该不该杀。”李玉珑说:“奇怪,你去勾引男人,为何要我去看?兰秋云,我倒是招谁惹谁了?难道你就缠着我不放?”
兰秋云说:“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公子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似曾相识。”李玉珑笑了一笑,说:“是吗?我们前世认识,所以今生相见,拜托别太天马行空了好不好?我没功夫和你耗。”说着大步离去,兰秋云大声问:“你要去哪里?”李玉珑没有回答,径直离去,然而才刚一动身,就被几个手执长剑的青年围了起来。
他转身一看,兰秋云被更多的青衣青年围着,但是兰秋云连眼珠都没有为之一动。李玉珑看着身周几人,缓缓问:“你们是什么人?”兰秋云淡然一笑,十分妩媚的说:“他们不说,我怎么知道?”李玉珑问:“你们是什么人?”兰秋云手上一抖,十个指尖登时血红,天空中红光乍然闪动,十几人登时仰面跌倒,面色紫黑。
李玉珑惊讶的回头看着兰秋云,兰秋云冷冷一笑,说:“血手指,当今武林三大绝技之一,没看过吗?”李玉珑问:“三大绝技?哪三大?”兰秋云说:“冰岛的‘冰魄掌力’,血痕岛的‘血手指’,还有蝴蝶谷的‘恨泪诀’。”
李玉珑说:“天下武功何止千万,自封三大,超级自恋。”兰秋云说:“我这‘血手指’还没有练到火候,倘若到了火候,那可不是吹了。小子,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你怎么行走江湖?要不要姐姐帮你。”李玉珑奇怪的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兰秋云一笑,“我说过,看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李玉珑问:“你的梦中情人。”兰秋云说:“不,是我的恩人。我是说神态很像,已经时隔多年,你让我唤起了对她的记忆。”李玉珑看她的神色变得安静,此时看来,自然有一种妩媚中的清纯,浑然天成,竟是个绝色美人。
李玉珑点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兰秋云独步到了河边,摇头叹说:“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是一个大派,名叫青衣门,家父性格豪爽,广交天下朋友,那时才十二岁的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骄傲得很,忽然有一天一群高手来到我的家中,杀了个片甲不留,最后是她救了我。她带着我一路逃亡,为了我的安全,把我寄放在无色庵里,引开官兵走了。”
“可是无色庵却是一个淫乱之地,不花钱的妓院,那里的尼姑比妓女还要淫荡无耻,我被那里的嫖客夺去了清白,你可以想象,在那样一个夜晚,我恍惚的奔走在死亡和痛苦的边缘,我的世界开始颠倒混乱,直到现在,我似乎觉得那就是一场梦,一个不真实的事情。”
李玉珑看着她眼角的眼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兰秋云接着说:“我投奔到了铁剑门,本来以为是一个安身之地,但是没有想到铁剑门的掌门和少掌门也强暴了我,还嫌我已经破了处子之身,我都无法想象我认识的人居然是这样的人,他们的心,他们的举止,至今让我都不敢相信。可是偏偏他们又觉得我是个美丽的女人,我自己都不知道,美丽原来是一种痛苦,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在不同的男人身下徘徊,直到有一天,血痕岛的岛主遇到了我。那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夜晚,后面是一群人,前面是悬崖,我宁可死去也不愿回去,然而天空中血光一闪,我被带走了,那些人死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的仇人已经都不见了,那时我的仇恨还不深,我遇到了幻剑门的少掌门,他喜欢上了我,始乱终弃,还嘲笑我,说我品行不端,淫荡无耻,当我找到幻剑门的时候,遇到的是冰冷的嘲讽和无情的打击,我灭了幻剑门,开始了我杀人的旅途。每一个男人,他们都喜欢我的美貌,他们无法经受我的诱惑,但是也无法逃出我的魔掌。他们都想在一度春宵之后杀了我,但是先死的,始终是他们。就象林正棠,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是要为民除害,可是却仍然抵受不住诱惑。”
李玉珑心里觉得奇怪,心想他们怎么会抵受不住诱惑呢?
忽然间觉得腹中一股燥热升了起来,脸上一阵发烫,眼神迷蒙,似乎来自内心的欲望猛然扑来,他忍不住浑身一颤,看着兰秋云,只见她如烟似梦的脸颊,似乎水光山色般烟云朦胧,浓重而性感的嘴唇,如同远古迸发的诱惑,点点扑来,难以忘却。
李玉珑急忙将脸埋到水里,想要靠着凉爽的水冷却燃烧的激情,然而水中的脸庞仍然难以拒绝胸中的欲望,他猛然抬头,看着兰秋云迷梦般楚楚动人的眼神,似乎喷射火光一般迅猛激烈。
兰秋云微微一笑,仿佛一股春风徐徐而来,撩动李玉珑狂热的心情,似乎身边飘荡的兰秋云无处不在,声音随风而来,千变万化,却始终软玉温香。他的嘴唇变得干渴,他的神智变得混浊,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他的动作变得粗俗。
一道剑光忽然划过,只觉眼前血光一闪,兰秋云的身形在风中一晃,重重的跌落地上。
李玉珑大叫一声,在空中舞动长剑,纷纷扬扬,草木凋零,叶片撒在兰秋云的身体上,兰秋云抬头看着李玉珑,矫捷的身影,如同翻腾的巨龙,那么潇洒,那么自如。
李玉珑飞身落下,长剑指着兰秋云的脖子,冷冷的说:“你就是靠这个诱惑人?”兰秋云说:“不错,多谢你破了我的‘血指令’。”李玉珑奇怪的说:“血指令?”兰秋云说:“血痕岛主救我,是因为她要报复武林中人,‘血指令’是血痕岛古老的咒语,中了这个咒语,十二个时辰之内,就会诱惑身边的人,发出强悍的力量,事成之后,功力便会增长,一般怕对方泄漏消息,都会杀了对方。我中了这个咒语之后,一直找的都是武林中德行有亏的人,但是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用这种方式杀人。”
李玉珑说:“很美丽的谎言。”兰秋云起身来,说:“所以‘血手指’能称为三大绝技之一,就是因为到了最后,血手指的功力已经不是寻常人一生所能练到的程度,我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但是我不喜欢这种生活。要破这咒语,就不能让别人知道有这咒语,否则,咒语的力量就会尘封在体内,永远潜伏。”
李玉珑说:“现在好了?不再去勾引男人了?”兰秋云笑说:“不错,其实以前我也不好受,有时候我会去找一些传说中的正人君子,但是他们对诱惑的抵抗能力实在是让我大出意外,不过我相信你,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李玉珑说:“好了,果真如此,你不再胡乱伤人便是。”
兰秋云说:“不过该杀的一定要杀,但是总算去除我的一块心病,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杀人了!”说着飘飞而去,如同一片红云。
李玉珑摇头叹说:“真是本性难移!”不过想到刚才自己倘若没有把持住,岂不是……想着不觉脸便红了。
忽然一阵冷风刮来,他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心想这个时候怎么会感觉这么寒冷呢?眼前忽然呈现出一片凄凉的景象,只见一群血肉模糊的人死在路边,显然是刚刚留下的痕迹。李玉珑下马来看,只见伤口简单却很深厚,显见杀人的是江湖中人,死者显然是官宦人家,一个青年官员,生得眉清目秀,就算死了也招人喜欢的样子,其余的人随从看打扮也非寻常之人。
李玉珑向四下里看去,只觉风声悄悄,毫无人声。
他心里想:什么人会杀这群官宦人家呢?这些人显然都不会武功啊?他掀开轿帘,只见里面传来一阵浓郁的香味,显然是女子所乘,然而四处却不见女尸。轿子里一架弦琴古朴典雅,可见主人是一个高雅的弹琴女子。
他放下帘子,心想这事倘若自己亲眼见了,势必要管,但如今斯人已然归天,无从管起,想来武林争杀,死生无常,不必放在心上。
一阵呼救之声传来,他急忙赶了过去,只见地上躺着几具赤裸的男人身体,全身僵硬,显然是被寒冰掌力所伤。李玉珑四下里看去,人是新死之人,但是杀人的人,走得很快。
他想或许自己以后的江湖生涯里有更多这种可怕残忍的事情,武林中人或许逃离了安居乐业的梦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所谓侠以武犯禁,恐怕说的就是这群无视人间约束的人。作为一个武林中人,在正道如此萎靡堕落的时候,是不应该让世风日下,天下混乱。
他的心一时想得太多,不觉间来到繁华的市镇,人来人往的喧嚣,旋即冲淡了心头的杂乱思绪,年轻人本来就很容易被打断。
他来到酒楼,看小二来来往往,酒楼座无虚席,顺便问:“怎么今天这么多人?”小二匆匆忙忙的说:“这你都不知道啊,又要开武林大会了!”李玉珑奇怪的说:“开武林大会?你这么高兴?”小二说:“有生意忙还不高兴啊?”说着就忙开了。李玉珑心想:看有的人,也不是武林中人的样子啊。
于是来到一个老者面前,笑说:“老人家,你这么开心,武林大会召开,对你有什么影响?”老者抬头,大声说:“每次召开武林大会的时候啊,街上连个小偷都没有,更别说山贼土匪了,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们召开武林大会,天天召开就好了。”李玉珑一笑,正要说话,忽然间外面一队人马冲了进来,街上人很多,登时七零八落乱七八糟,甚至马踢人扬,有的甚至受了伤。
左右的人都停止了笑声,只见一个白衣公子飘然而过,手上伸出几根绳索,将几匹马纷纷套住,几匹马立刻停了下来,几个人仰面从马背上跌落,四周都鼓起掌来,那白衣公子傲然说:“你们干什么的,凭什么横冲直撞!”马背上跌落的大汉怒说:“土匪,杀人的!”说着挥舞大刀砍来,只见那白衣公子轻轻挥动长剑,顷刻间就将那几个土匪打落地上,土匪们在地上苦苦求饶,四周的老百姓们掌声雷动。
那白衣公子抱拳笑说:“大家不必慌张,只要有我们武林铁盟,保管大家不会有事。”众人更是兴高采烈。
忽然一真香风扑来,环配叮当,迎面行来一匹马,一辆车,马上是一个英俊潇洒,让男人生妒,女人爱慕的白衣男子,车内香风扑来,纱帘隐隐,依稀是一个美人窈窕的身影。
两人停了下来,马上的白衣男子朗声说:“真武派这出戏可真是作足了,请托也不用请这么外行的吧,一看就不是土匪。”帘内的女子冷冷说:“什么土匪,没见过这么没用的土匪。”说着手上一扔,几个人头从车内跌落,血肉模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不料这美丽的车里,居然有这么可怖的东西。
那白衣公子怒说:“尔等是何方人士,师从何派,到此意欲……”来者正是香车宝马,宝马公子不屑的说:“算了算了,这些口水话,不说也罢,听说栖霞山武林聚会,已经是你们坚持了多年的制度,不过从今日起,维护武林的不该是你们了。白道有官府,黑道有我们,你们不用多事!”
白衣公子正要说话,车内一条彩带飞射而出,裹了三五个人,顷刻来到车内,众人正要追赶,只见白马香车在空中一转,径直掉头,根本不曾沾地,如同电光一般消逝。
这一来一去,不过顷刻,半晌才有人大叫,“我的孩子!”“我的媳妇!”等等,李玉珑心想,这两人分明是车内之人用真力驾驭白马,马上之人用真力催动香车,其功力之深厚,当真难测。
那白衣公子身形一晃,已然消失。
李玉珑飞身而去,追了一阵,飞到他身边,说:“你还是不是人,现在人已经被抓走了,你怎么不去救人,难道你们真的只能演戏。”白衣公子说:“我得赶快去见师父,向师父他老人家请教才是啊!”李玉珑说:“你师父是谁?”白衣公子说:“真武派掌门人。”李玉珑冷笑一声,飞身落下,不屑的说:“我当是什么人,不过正派武林聚会,什么时候又能多出个什么,少出个什么呢。”
身后忽然传来赵七霜轻佻的笑声:“是啊,我就说嘛,风水轮流转,如今早不是武林铁盟统治武林的时候了,大家都有机会嘛。对不对?”李玉珑退后一步,没好气的说:“赵七霜,你别乱来!”赵七霜盈盈一笑,'奇''书''网'说:“虽然我知道你是处男之身,但是我没兴趣,我赵七霜感兴趣的,是宏图霸业,男人只不过是玩物,好玩就玩玩,不好玩就别想那么多。我赵七霜虽然没有武则天的魄力气度,但是在对男人这点上,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李玉珑说:“你不就是想要冷翡翠吗?我真不知道。”赵七霜说:“只有你才进过圣女殿,见过莲花灯,带个路怎么样?”李玉珑身形一转,想要飞身离开,然而赵七霜手上一挥,李玉珑已然被冰封住,跌落地上,全身僵硬,说不出话来,
赵七霜笑说:“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要真想对付你,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李玉珑心中怒极,然而毕竟技不如人,只能受制于人。
忽然一道红光闪现,只见空中血痕一闪,一个人影晃动,已然将赵七霜逼退几步。赵七霜稳住身形,笑说:“美阎罗如今对俏公子有兴趣了不是?”来者正是兰秋云,她淡然说:“赵七霜,天下的男人这么多,你为何要找他?”赵七霜说:“我看上的男人,用完之后大不了始乱终弃,扔掉便是,你还可以接着用,可是你看上的男人,却都是先奸后杀,我不赶快点,只怕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兰秋云点头说:“说到底始终是俊俏惹的祸了,咱们两个倒是很有共同点,这次我改变方法,不那么想杀人了。说到底杀人始终不是件好事,我发现最近有点晕血。”赵七霜朗声笑了起来,忽然一顿,指着兰秋云,厉声说:“江湖规矩,谁看到算谁的,我要定人了。”兰秋云也厉声说:“休想!”
第十三回:若无紫塞烟尘事 谁识青楼歌舞人
赵七霜狠狠的说:“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吃亏的始终是你!”兰秋云手上一晃,十道凌厉的血痕破空而过,密密柔柔,却又暴戾异常,倏忽而去,如电光火花。赵七霜冷冷一笑,十指如冰,空中顿时冷气隐隐,随时凝固般可怖。
冰雪烈火若等闲,白衣割风红衣乱。谁道巾帼逊须眉,满天风云地也颤。
李玉珑调息半晌,这才能够稍稍恢复,他捡起长剑,奋力向赵七霜射去,口中怒说:“骚妇,送你去死!”赵七霜凌空转身,一把抓着李玉珑,已然飞身离开,李玉珑想要挣扎,却始终难以逃脱。赵七霜冷冷的说:“我就是和美阎罗杠上了,我要把你送到春蚕宫,让你夜夜笙歌,让你精尽人亡!”李玉珑急忙说:“我可不认识什么美阎罗,你怎么一点方寸都没有?不是要冷翡翠吗,人还是有理想有追求的好,你看你以前的追求多远大啊。”
赵七霜身在空中,冷冷的说:“老娘又要追求又要爽,还要斗气,什么都要最好,老娘有本事有魄力有方法有技巧,难道还玩不过你?小公子,别把自己的当那么回事,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撕成两半!”
李玉珑叫苦连连,“这兰秋云到底是在救我还是害我,士可杀不可辱,我不能被她这样玩弄,妈的早知道就躲在北方修道,出来后老子天下第一,鬼都不怕。”
兰秋云如同一团天火,陡然出现,一把抓住李玉珑的手,两人在空中抢夺,李玉珑大声说:“你们是不是都想杀了我,要这样大家一起放手摔了我还撇脱些。”兰秋云另一只手一抖,一团红光射出,如同烈焰,赵七霜手上抖动,霜雪袭来,空中冷热交加,李玉珑觉得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简直就是要死不活,趁两人各自较劲,猛一挣扎,跌落地上,虽然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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