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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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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流年扇斗然自己打开,里面横冲直撞射出一道道猛烈的金光,冰块登时炸裂开来,秦时月睁开眼睛,看着一个个人影在风中渐渐消失,李玉珑问:“怎么回事?”秦时月说:“灰飞烟灭的力量是最强大的力量,扇子里面的能量以灰飞烟灭不得重生之力,换来了击破冰封的巨大神力,救了我们!”

灭绝师太手执拂尘,出现在云端,冷冷的说:“看你的流年扇还能用多少次,用一次少一次,我就用烈火之力,将你们全数焚烧殆尽,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拂尘轻扬,烈火狂烧,空气中一股铺天盖地的热浪袭来。秦时月说:“这灭绝师太冰火皆通,法力的确无边,咱们只有孤注一掷,火海难避,咱们冲出去。”李桐手上绳索一抖,飞龙乍然电射而出,龙头微抬,水柱从龙头喷洒,然而浇到火上,却如同石沉大海,顷刻间就已经消失无影。

李玉珑看着手上的莫名剑,叹说:“这把剑的威力已经被那几个妖怪弄得大打折扣,要是孤注一掷,遇到下面更猛的怎么办啊!”说着猛然抖剑,剑化作万道金光,向灭绝师太身上围去。

火已经越来越猛烈,秦时月猛然向火里冲去,李玉珑惊叫一声,想要拉住,可是已然来不及,只见里面人影憧憧,浓烟滚滚,李玉珑大喝一声,也往里面扑了过去,三人置身于火中,靠着身周真气护身,各自的法宝在空中激荡真力,渐渐火越来越小,灭绝师太狂喷一口鲜血,跌倒在云上。

李玉珑看着满脸尘灰的李桐和秦时月,再看看奄奄一息的灭绝师太,松了一口气,仍然不解的说:“为什么火灭了,她就?”李桐说:“冰火就是她的真力,刚才我们就是在和她的真力作对,毁灭之门修道之终,免不了玉石俱焚的下场,可是如今石头虽然散了,我们这些玉,却还完好。”说着只见灭绝师太的身影作风化散,顷刻无影。

李玉珑感觉体内真力不济,三人于山石上静坐一刻,吸风饮露,略作调息,这才御风而行,飘然飞去。

忽然间眼前景致令人一爽,只见眼前的天空格外清澈,假山池塘,绿树红花,煞是好看,然而李玉珑还没有表达自己的感觉,眼前景色忽然一变,变成苍凉的沙漠景观,万里无垠,不见尽头;又是片刻时间,沙漠忽变成大海,波涛汹涌,澎湃高涨,三人站在风头浪尖,一种恐惧从心头油然而生。

天空中传来一个缥缈无痕的声音,似男似女,忽老忽幼,“你们居然能够到达重生之门,的确不简单,但是我告诉你们,没有人能够经过重生之门,没有人能够离开我轮回天人的手心!”李桐恨恨的说:“被你控制的人,当然无法逃出你的手心,但是杀死你的人,就一定能够。就算你变化无穷长生不死,我也一定要铲除你这为害人间的祸害。”

轮回天人大笑说:“谈论危害人间的人,是最可笑的人,世人应当自救,为什么别人的命运要归结到我的身上?如果有人不能保护自己,那是他自己的错,这世上没有什么行凶作恶,愚蠢的人不能叫人,和野兽一样,只有陷入轮回的命运。你们也一样!”说着但见一道旋风刮来,三个人渐渐如同风化般散作尘泥,变成奇怪的野兽。三个人猛然凝结心神,力道由内而外,忽然凝聚,恢复人形,但是想到刚才那一刻如同灰飞烟灭的感觉,心中无不骇然。

李玉珑心里寻思:这轮回天人到底有没有什么软肋,看起来倒像是无懈可击,此时断然不能以软碰硬,他自身有重生之力,他是靠什么力量重生的呢?正想着,只觉一阵铺天盖地的狂风卷来,他登时觉得自己身形摇晃,几乎便不能自主。

他猛然凝住心神,不让自己受这呼天抢地的力量左右,长剑乍然射出,万道光芒顿时奔腾不止,他也随着这光芒向旋风外面拼命的冲去。也就在那一刻,他忽然想所谓重生,还不是在轮回天人法则里的重生,离开了重生之门,自然就不受限制,这也是老庄所谓“入其俗,从其令”的意思。当下使劲冲破旋风,借着剑气之力,猛然回头,只见背后一道白色光芒,将李桐二人紧紧困在当中。

轮回天人鹤发童颜,站在外面,指挥若定,丝毫不乱。

李玉珑大喝一声,长剑登时射过,但见血光一闪,眼前出现苍茫的高山,缥缈的云四处游荡,仿佛仙国一般宁静。

李桐和秦时月从地上爬了起来,仿佛死而复生一般的惊讶,李玉珑落了下来,说:“我们在里面以为有多了不起,但是一当出来,发现控制我们的,原来竟然是并不吓人的力量。”秦时月说:“若不是李兄,我们今日就要葬身这里,成为轮回天人的盘中之餐了。”

李桐望着山顶,叹说:“你们看上面的黑云,莲花灯就在里面,现在我们还能动用天眼看到莲花灯的位置,但是进入黑暗云层,就无法利用任何力量了。”李玉珑问:“那怎么办?”秦时月说:“黑暗之天只是传说中的可怕力量,我们从未经历,但是既然不得不去,那就拼死一搏,总不能半途而废。”

李玉珑点头说:“对,我来看看莲花灯在哪里。”他守住心神,只见一盏莲花灯在风中摇曳,四周是乌黑一片不见边际的黑暗。他睁开眼睛说:“莲花灯为什么永远不灭呢?”李桐说:“我们只是知道,莲花灯灭了,阴盟也就终结。”

秦时月说:“准备好了吗?咱们出发吧。”李玉珑猛然起身,数千支长剑在身周开路,然而刚进入黑云之中,登时剑乍然消失,人在空中飘浮,不能着地,毫无依凭,像是走在朦胧的梦里,是什么力量使他飘荡而不坠落,还是根本就没有力量,他只不过在无端的飘荡。

回头一看,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元神、力量,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远去,只有孤独的人,在黑暗的地方寂寞的漂移。

他有些恐慌,根本不知道该怎样逃离这无边的黑暗,黑暗之门中没有任何人的声音,似乎黑暗力量的把守者根本就胸有成竹,毫不在乎一般。

李玉珑唯一剩下的,就是复杂的思绪,只有思绪,告诉她自己还在活着,他唯一有的,就是回忆和希望。

第十回:苔径萦回景渐分 翛然空界静埃氛

 他忽然打心里讨厌这可怕的魔法,讨厌这里面所有的世界,他觉得以前那凭着武功行走江湖的岁月,比之这借重天高地阔无边无际的力量要舒服惬意得多。

因为没有别的,所以他的心是绝对的沉静,他想到自己所想的生活,是人间自由自在的幸福,是告别山居岁月的享受,而不是在苦难和煎熬中,带着对于未来渺茫不可期待的命运,如同那些修炼千年却并不知道人间幸福的怪物。他终于明白为何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去蜀山,为何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向着一个长生的梦想而努力,天地的力量纵然浩瀚,可是并不给人带来幸福的东西,我需要吗?

他的心情变得堕落和沮丧,他如同赤裸的灵魂在虚无的空间里晃荡着,没有束缚,也没有方向,一切如同混沌,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就算再美的自我欣赏,和再辉煌的未来畅想,又有什么意义?

黑暗始终会让人产生恐惧,因为黑暗的孤独,将会点亮内心的火花,照亮思绪,而不是在浮躁人间随波逐浪。

忽然间眼前一亮,他感到自己已经站在六阴山的圣女殿里,只见变形女站在他身前,摇头叹说:“这才是考验的结束,你失败了,不能前去拿回莲花灯。”李玉珑看着空旷的大殿,点头说:“不错,我讨厌修道,如果说贪婪和欲望让人变成野兽,那么修道让人变成更孤僻可怕的怪物,修道之人滥用天地的力量,与世隔绝,根本不能体会人间普通的幸福,当然只能给人间带来莫大的灾难。”变形女平静的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因此而讨厌修道,而阴盟恰恰相反,阴盟中自愿来到孵化宫的人,都抱着要阻止邪恶修道者给人间带来灾难的想法,不过,现在这样的人越来越少,更多的,是如同你一样,以为修道只是简单的过程,能给自己带来很多快乐,能让自己逍遥自在拥有无穷力量,最后自然都会离开。你的马就在山下,赶快离开吧,和他们的大战还没有结束,留在这里,说不定会遇上什么灾难。”

李玉珑欣然点头,心里有一丝眷念,但是旋即被心头的轻松给去掉,他不是圣人,他来到世间的目的也不是拯救别人,如果人还需要别人拯救,那他还是人吗?

来到山下,他孤独的走着,回头望着连绵起伏的山形,不知道有几个人留了下来。

马才行了一段,忽然黑云袭来,天地辽阔,顿时黑暗,只见天上闪电交加,风雷滚滚,却不见雨点。他抬头看着天上若有若无的人群,看着那渺茫的气势逼人的东西,忽然觉得心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眷念不舍,还是如释重负。

忽然一个人影飞落身前,只见秦时月站在马前,一身白衣英姿飒爽。秦时月笑说:“就要离开了吗?”李玉珑抬头看着满天风云,点头说:“留下来,也不能有所作为。”秦时月说:“从小,父亲就告诉我世上有邪恶的修道者,所以我不回放过任何机会。直到我为此付出一切,失去修道的资格。”

李玉珑微笑点头,说:“我对修道毫无兴趣。”秦时月身形一摆,变成一只展翅的大鹏,飞身钻入滚滚的云层。

花褪残红青杏小,征途渐长行人老。渐觉锋芒宝剑出,敢与世人比低高。

李玉珑再次看到江南温婉的山水,已经是夏日炎炎的时刻,这半年在北方看到的都是厉兵秣马的准备,他也行色匆匆的准备赶路,直到有一天在河边洗脸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已经不再是下山时的那个小孩,半年的风吹日晒,的确没有白白经历。

他看着流动的河水,心里想:已经长高了,以后还能增长什么呢?难道这就是开始享受生活的时候?

他来到江宁府的酒楼里,南唐昔日的繁华依稀还在,遗民们早就淡忘了原本转瞬即逝的悲哀,北宋美丽的歌声,带着不禁夜的诱惑,空前开放的繁华,引人入胜的美貌盛世,这是一个令人心生唏嘘,流连忘返的时代。山外青山和楼外高楼,湖光水色美不胜收,甜美的生活会让人进入混沌,幸福的感觉犹如坟墓,埋葬一切。

他看着楼下弹琴的女子,那是一个白衣女子,她长着一对优美的眼睛,像是湖水一般清澈明亮,她还有一双红酥的巧手,像是水葱一般青翠欲滴。她唱完歌之后,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站了起来,大声说:“霜儿姑娘,上来陪大爷喝几杯。”霜儿没有推辞,款款上楼,每一个步子都那么轻盈美丽,却又显得冰清玉洁。

霜儿淡淡的坐了下来,一杯杯的陪着那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李玉珑没有想到霜儿的酒量竟然是如此的好。中年男人的手脚渐渐不规矩起来,李玉珑心里有一种想要上去揍人的冲动,只是霜儿却似乎并没有反抗,任由在他油腻肮脏的怀里来回游荡。

过了一阵,中年男人拉着霜儿往楼下走去,李玉珑跟着下了楼,走到巷子里,霜儿忽然一声惨叫,李玉珑急忙跑了过去,只见中年男子倒在血泊里,霜儿惊恐的看着地上。李玉珑急忙说:“没关系,死的不是你。”霜儿点点头,看着李玉珑,战战兢兢的说:“我害怕。”李玉珑拉着她的手,说:“别怕,他已经死了,你杀了他,以后遇到这种恶心的男人,杀了就是了。”

霜儿点点头,忽然一下子涌入李玉珑怀里,李玉珑急忙下意识的推开霜儿,稳住她的身形,说:“别怕。”霜儿不断的想要扑入李玉珑怀里,却始终没有进来,过了很久,霜儿才平静下来,说:“现在好了,你走吧。”

李玉珑问:“你缺钱吗?”霜儿点头说:“我没有父母,他们被财主打死了,我现在孤苦伶仃……”说着哭了起来,又往李玉珑怀里钻来。李玉珑急忙推开,说:“钱不是问题,我这里有。”说着掏了几十两银子出来。霜儿拿过银子,说:“从今而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李玉珑急忙摇头说:“没事,我不在乎这个,我一个人惯了,不想带人。”

霜儿楚楚可怜的说:“可是我一个风尘女子,冰清玉洁,在这青楼之中,日日如履薄冰,公子是好人,为何就不能带上我,让我也有个人一样的生活。”李玉珑说:“我也是四海为家,并不曾有安身之所。”霜儿说:“我愿陪着公子天涯海角,不离不弃,我能做的事情很多,真的,针织女红,厨房厅堂,没有我不能的,公子收了我一定不会后悔。……倘若公子不收留我,只怕我就,就迟早有一日,会被这些畜生糟蹋,我自然命不足惜,但是便宜了这些畜生,实在可恶。”

李玉珑心里来不及寻思,霜儿已经拉着李玉珑的手,说:“公子你就行行好,不要再把我推向火坑,好吗?”李玉珑无法推辞,霜儿便挽着李玉珑的胳膊,笑说:“公子真是好人。”李玉珑身上的银两也算有多,反正没有银两了,他的习惯就是到达官贵人家里走一趟便是,随意拿点,够用就行。

到了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刚住下不久,便传来一阵雷霆震怒之声,他倒是喜欢雷声,可以重温以前在山顶屋里听着雨点坠落的味道,感觉如同原始般静谧的自然,人有时候的确需要感受自然。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刚一开门,只见霜儿如同一缕清风乍然扑入他的怀里,霜儿温柔的声音惊恐而慌张,“公子,我怕。”

李玉珑稳住霜儿的肩膀,安慰她说:“别怕,也就是闪电而已。”霜儿拼命的往李玉珑怀里扑腾,口中混乱的说:“我怕,我好怕,我……”霜儿恨不得整个身体与他融为一体,口中喃喃的说:“公子,你不知道,我以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就是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被少爷强暴了,也就在那个晚上,少奶奶把我赶了出来,从那天开始,我就很害怕,我怕闪电,怕暴雨,怕和这有关的所有的一切,活着的感觉,被折磨的痛苦,无法掩盖的过去,这些我都怕。”

“我以前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但是再大的胆子也打不过强悍的命运,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上天任何的眷顾,我只有可怜兮兮的等待命运的安排,公子是第一个搭救我的人。公子能让我从今天开始,再也不怕这无边无际无休无止的风暴吗?”说着她已经和李玉珑扭在一起,在地上打起滚来。

李玉珑急忙推开她,起身来一边后退一边说:“霜儿,你冷静一下,有些事情我们都不清楚,这样不可以……”霜儿忽然哭了起来,坐在地上伤心的说:“公子一定是嫌我残花败柳,可是我心里只想找个人家,好好做人,可是,象公子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太多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又不值得托付,我不是淫荡无耻之人,我只不过想要找到一个安慰,一个寄托,难道这有错吗?”

李玉珑平静的说:“没错,但是……”霜儿伸出纤纤玉指将李玉珑的嘴捂住,“别说了,再说雨就快停了。”李玉珑说:“停了不是更好吗?……”霜儿的双唇已然凑了过来,“雨可以停,但是人的想法,怎能停止?”李玉珑一把推开霜儿,怒说:“够了,你别在我面前弄得这么可怜兮兮,你说你不淫荡无耻,你不淫荡谁淫荡?我看你根本就不怕闪电,你就怕没人迎合你!”

说完整理衣衫,一径往楼外而去。来到街上,霜儿跟了出来,笑说:“公子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好?”李玉珑冷冷一笑,雨点扑打在身上的感觉倒是很惬意,他冷冷的说:“一个女人应该学会自重,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管你有什么来头,总之你赶快离开。”霜儿冷冷一笑,忽然伸手向李玉珑后背点去,李玉珑登时立在那里,不能动弹。

雨疯狂的下着,霜儿冷冷的说:“李公子,其实我们见过,上次你中了寒冰掌没有死,那是你侥天之幸,不过我的确不想杀你,我有点爱你,喜欢你了。象你这样英俊倜傥之人,却根本毫无邪念,的确刺激。”

李玉珑问:“你想干什么?”霜儿问:“你见过圣女吗?”李玉珑说:“与你无关。”霜儿说:“但是现在和你有关系,如果你不说出我想听的,我就会杀了你。”李玉珑说:“我倒是不怕死,你可以杀啊,随便。”

霜儿说:“你不怕死,我就把你扔到青楼里面,让我的姐妹们好好伺候你。”李玉珑说:“不用这么狠吧,你一个妓女,知道圣女的事情干什么?妓女和圣女,这两个概念差得太远了。”霜儿冷冷一笑,说:“错,我是武林中人,妓女只不过是我身份的掩饰而已,北方联盟力量强大,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因为冷翡翠,谁要是得到冷翡翠,就能拥有强大的无坚不摧的力量,冷翡翠藏在什么地方?”

李玉珑摇头说:“没听过,好像你已经去过圣女宫了,如果去了都没有发现,还希望在千里之外的一个陌生人口中得到实情吗?”霜儿说:“秦时月是阴盟中重要的人,你和他关系这么近,圣女是不把你当外人的。”李玉珑点头说:“好啊,冷翡翠在莲花灯里。”他本来只是随便一说,想莲花灯如今已经被盗走,你要有本事就去拿啊。

岂料霜儿一跺脚,后悔的说:“对,我就觉得灯有诡异,这灯长年不灭,火焰也和平常火焰大有不同,分明就是冷翡翠的光泽!”李玉珑心里想:是吗?不过霜儿口中的冷翡翠,和变形女口中的莲花灯,似乎都是对阴盟至关重要之物,说不定冷翡翠真在里面,我真应该好好思考一下再说。

霜儿接着问:“带我去阴盟,或者替我拿回莲花灯。”李玉珑心里想:好啊,只要你放了我,我马上杀了你!当下说:“好。”霜儿一把将李玉珑拉到屋檐下,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说:“服下!”

李玉珑正要说话,忽然一道劲风射来,瓷瓶登时掉到地上,只见白光闪动,剑气袅袅,依稀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赵七霜,你真是谁也不放过啊。”霜儿飞身而起,避开剑气,然而一个白色的人影如影随形,将赵七霜紧紧困在当中。赵七霜使出“寒冰掌”,空中的雨顿时变成冰雹一般猛烈而强悍,四面八方的向那白衣女子涌来。

那白衣女子轻舞长剑,慢卷宽袖,有条不紊。

满天坚冰势滂沱,白衣凌厉剑气合。但见人影随风卷,几个男儿胜巾帼?

赵七霜出了十数招,忽然间往后退去,顷刻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白衣女子飘然落下,解开李玉珑的穴道。李玉珑转过身来,只见杨白月的身影淡然皎洁,带着淡淡的忧伤,看着李玉珑。李玉珑高兴的说:“杨姐姐,太感谢你了。”杨白月微微一笑,“半年不见,你都不是小孩了,上次我还以为我认错了人。”

李玉珑问:“姐姐怎么在这里?”杨白月笑笑说:“家师命我和师弟前来恨天谷,见恨天居士,商量联盟之事。对了,我已经是生死门的大弟子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欧阳忠报仇。”

李玉珑叹说:“这欧阳忠的确死有余辜,不过要杀他,好像并不容易。”杨白月说:“离开黄山之后,我不但成为大逆不道之人,而且也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实情。这赵七霜是天外天的内事总管,她刚才给你的药名叫‘七绝杀龙’,专门用来控制别人,一当服下,七日之内就会经历种种折磨,然后死去,解药的有效时间仅仅为几十天;而且欧阳忠也加入天外天,级别还挺高的,看来他也许已经知道正派联盟的力量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给自己安排后路,只怕总有一天会丧失黄山派的至尊地位。”

李玉珑说:“可是也不能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方式啊,这样岂不是令黄山派的列祖列宗丢脸。”杨白月叹说:“他做的丢脸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只不过的确知道的人很少,原来所谓正派不过就是做了坏事别人不知道而已。对了,你已经淋湿了,韩师弟有些衣服,我们住在同一个客栈,回去换衣服,对了,他名字叫韩啸。”

李玉珑跟着来到客栈,杨白月敲开韩啸的门,韩啸睡眼惺松的开了门,杨白月说:“快找点衣服,这是李玉珑李兄弟。”李玉珑见韩啸浓眉大眼,身形魁梧,一点不像是南方人,找了件衣服出来,也是一看就大得不行,当下说:“算了,我找店家生炭火。”杨白月说:“这大热天的,谁给你准备炭火?将就着吧。”

韩啸已经倒头就睡了,李玉珑和杨白月告辞之后,就在黑暗中换了衣服,只觉韩啸鼾声如雷,一时觉得好笑,回到自己房间,将包袱里所有的衣服等物拿出来晾着,这才休息。

次日一早醒来,只见杨白月和韩啸已经在下面吃早点,这时再见韩啸,只觉器宇轩昂,眉宇间颇多英雄气概,只不过韩啸看起来倒是颇为羞涩腼腆之人,和长相不大相称。

第十一回:休弹瑟韵伤离思 已有蝉声报夏初

 李玉珑闲着无事,便陪着两人前往恨天谷,恨天谷地处幽静,几乎与世隔绝,蔓草荒树寂寞,孤鸟随意寄托,难见日月当空,此地自成山河。

前来接见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凌云昭,凌云昭说恨天居士正在闭关修炼“逆天大法”,不能见客,到了大堂,只见堂上站着十数人,凌云昭一一引见,长相彪悍的司马钺,不修边幅,更见英勇;英俊倜傥的余峰,一身白衣,潇洒不羁;身形修长的张余,星眸舒展,神色自若;一身红衣的洪棱,俊秀清雅,看似颇多傲然之气。这五人正是恨天居士的五大弟子,另外一个中年妇人,长相平常,正是云谷掌门燕三娘,带着门下几个男女弟子前来;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正是终了谷掌门孤独隐士,只身前来,想来终了谷平常喜欢幻术,经常独自修炼,人都是独来独往。

大家坐定了,凌云昭方才说:“大家这次前来其实就是成立四派联盟,如大家所知,我们四个门派在江湖上名声不好,称为邪派,但实则咱们却并不是恶名昭著之人。反而如今正派武林之行径越来越过分,前些日子,我恨天谷有三趟货运被真武派劫走,杀了四个弟子,伤了十几人;云谷和生死门更是如此,终了谷也莫明其妙称为千夫所指,这一切皆因如今我们这几个门派在江湖上日渐有所作为。我的意思,咱们不能坐以待毙,铁盟的想法是打压一切在力量上稍微能够靠近铁盟的人,保持绝对优势,咱们四派已经成了出头之鸟,所以有必要成立联盟,互修关系,互相帮助,这是今天大家相聚的目的,各位有什么话说?”

燕三娘说:“那是当然,都说我们是南方十三邪派,可咱们却从来没有联手做过什么事情。这武林铁盟其实也就是大伙连在一起,顺者昌逆者亡而已,天下哪有什么正派邪派。咱们今日便订立盟约,以后四派不管哪一派发生了什么事情,别派都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帮忙,在各派的地界之内,四派的弟子就是同门,可以行使所有权力,四派的生意往来也如同一门,这点其实对大家都有好处,只是个中细节,还要细细磨合。”

孤独隐士捋着胡须说:“虽说我终了谷人丁稀微,但承蒙各派看得起,自然义不容辞,我终了谷被所谓的武林正派摒除在外,虽然说不上心怀耿耿,但是始终不是快事,如今更说我们蛊惑人心,图谋武林,简直让人无法忍受。老夫作为一大门派的掌门人,不能让这些跳梁小丑整天指手画脚,所以联盟是最好的事情。感谢恨天居士提出这建议,从今以后,四派就是一派,也象铁盟一样,弟子们师兄弟相称,大家一家人便是。”

凌云昭看着杨白月,杨白月说:“可不能和正派一样,正派虽然大家互相叫得亲热,暗地里可是真的尔虞我诈,越是离开,前后一想,越是恍然大悟。咱们不能把合作放在口号上,既然联盟,就要真的互相帮助,而且大家也大可开诚布公,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需要对方付出什么,自己能做什么,愿意做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别在后面搞风搞雨,最后联盟不成,反而伤了和气,平白把盟友当成对手,不但称为笑话,还削弱实力。”

凌云昭点头说:“所以今日要大家来,正是为了此事。”李玉珑不想参与这些帮派事务,当下起身离去,在谷中转悠起来,谷中草木蔽日,乱蝉嘶鸣,几无人声。

忽然间一声娇笑传来,李玉珑回身一看,只见一个红衣女子翩然而落,犹如一朵飘飞的红云,眼神放肆,步态轻佻,向着李玉珑一笑,说:“小公子,有人要杀我,你行行好救救我好吗?”李玉珑还没说话,忽然间一柄飞刀过来,那红衣女子急忙往旁边一闪,飞刀竟然在空中转了个弯,再次向那红衣女子刺去。

红衣女子惊叫不已,向李玉珑后背躲去,李玉珑急忙说:“怎么回事,你……”只见一个白衣中年男子,清瘦脱俗,气势不凡,立在对面,口中喝道:“兰秋云,你这妖妇,还不束手就擒!”李玉珑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那被称为兰秋云的红衣女子赶紧说:“他是个大坏蛋,他强暴了我,怕我玷污他的名声,所以要把我赶尽杀绝,公子,这是恨天谷的地方,怎么能容忍此人在此撒野。”

中年男子勃然大怒,一抖手,一串飞刀扑腾而来,带着虎虎之风,顷刻而来。李玉珑本能的挥剑御敌,飞刀连绵不绝的击来,纷纷坠落,却不见减少。忽然兰秋云一把抱住李玉珑,身形一转,如同风暴一般往前冲去,李玉珑感觉眼前一黑,感觉如同处于漩涡中一样。

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只听兰秋云咯咯笑说:“你以为我这粉面阎罗的名头是白白叫响的吗?姓林的,我告诉你,本来我还以为你是好人,但是第一你玩弄了我,第二你还想杀我灭口,所以我不能饶你,现在你中了我的‘无情玫瑰刺’,不知道你能不能有命回到家。”

正说着,那中年男子已经砰一声倒在地上,李玉珑上前一探鼻息,起身说:“死了!”兰秋云不屑的说:“死了就死了,扔了。”说着将人拉了起来,使劲往外面扔去。

李玉珑惊讶的看着兰秋云,问:“你武功这么高,为何要逃?”兰秋云说:“我只不过看他是不是真的杀我。”李玉珑问:“这个怎么说?”兰秋云说:“一个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的人,自然不是好人,我就要杀他。”李玉珑摇头说:“别弄得着急跟生死判官一样,我看你就不正经,这个男人倒是个好人。”兰秋云哈哈大笑起来,说:“好人?才认识我第一天就和我上床,然后就要杀我,美其名曰为民除害。”

李玉珑说:“你武功这么高,他难道还能强迫你?”兰秋云恨恨的说:“我武功不高的时候没法反抗,现在我更不需要反抗,我的身体就是一块试金石,谁要是和我巫山云雨,我就要杀了他。万恶淫为首,这不是我说的。”

李玉珑纳闷的说:“奇怪了,为什么要用你的身体当试金石?女人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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