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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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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来到无名身前,说:“道长应该是真武派的高手,既然带队参加黄山聚会,可见来头不小。真武派无字辈的好像不太行了,只不知是否一并连喝酒也不成。”无名起身说:“本派教规第八条第二十三款……”李玉珑不屑的一挥手,说:“谁定的教规?早就死翘翘了吧,你们这些人,越老越糊涂,灯笼是张纸,捅破不值钱,搞得跟真的一样,你敢保证你真武派教规你一条也没犯过?”
说完将碗中酒饮尽,一面替无名倒酒,一面说:“你们黄山派的服务态度好点行不?喝点酒还这么麻烦,大碗上来!”欧阳忠忙命人上了酒碗。叶正秋轻声说:“忠哥,这孩子如此胡闹,别出什么事情。”欧阳忠轻声说:“不妨事,这小孩子兴起了,喝几碗怕就不成。”叶正秋叫来一个仆人,低声说:“你看着这小公子,若是不成了,送到客房休息。”
第二回:醉来但挂葛巾眠 莫道明朝有离别
无名喝了那碗酒,李玉珑已然来到云成师太旁边,笑说:“师太怎么不喝酒?江湖中人,又不是大家闺秀,来来来,整一碗!”说着一面拿着酒坛子帮着倒酒,云成轻轻一笑,说:“小兄弟酒量惊人,贫尼少不得也陪上一碗。”李玉珑笑说:“好,爽快!”当下来到夔门寺掌门一轻大师身边,一轻还没说话,李玉珑说:“别说你不喝啊,师太都喝了!”一轻只得喝了,李玉珑便同木天磊喝了起来,喝完后拍着木天磊的手臂,说:“你是最英俊最爽快的掌门了,音谷在你的带领下,希望大大的有。”接着便同唐遂喝了起来,众人眼见他个子矮小,肚子也不见大,几碗酒喝了下来,却更见高兴了。一时找到杨白月等年轻人桌上,对杨白月说:“姑娘,喝一碗。”杨白月冷然说:“我没有兴趣和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毛孩喝酒!”
李玉珑一愣,说:“我会长大的啊。”冷如名便在一旁,笑说:“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来,这碗酒,我和你喝了。”杨白月冷笑说:“你和他一见如故?好啊,那你们就一见如故吧。”说完离席而去。李玉珑指着她的背影,说:“这种女人拿来干什么?装,一个字,装!”冷如名喝了酒,便也跟着走了出去。李玉珑对着玄非说:“我刚才看了你的剑法,的确不怎么样,朋友,要努力练功啊。来,先喝酒,不会喝酒,那就算不上武林中人!”
玄非喝了一碗,李玉珑却已经找西陵派雪碧等人喝了起来,雪碧再四推辞,却也无法躲过,只得喝了,呛得花枝招展。李玉珑摇头叹说:“怪不得人说正派衰微,喝酒上就能看出来。”说完又和唐门弟子唐澜喝了起来。
一连喝了十几碗,他这才离席下楼,片刻便又回来,只见杯盘皆在,人影已无,纳闷的说:“人都去了哪里?”只听冷如名说:“看小兄弟喝酒这么厉害,他们敢在这里吗?”李玉珑说:“他们这么多人,我一个人呢!”冷如名说:“想来是欧阳掌门怕酒多了伤身,是替小兄弟着想呢。”
李玉珑坐了下来,看着仆人收杯盘,一面说:“你们把酒留下。”一面对冷如名说:“来来来,冷兄也是性情中人,今日咱们不醉不散。”冷如名还未说话,李玉珑的酒已经倒了十来碗,一面端起,一面说:“冷兄如此英俊潇洒之人,不沾酒,岂不浪费了!”和冷如名一碰碗,一碗一碗的一直喝了七八碗,冷如名有些醉醺醺的,扶着桌子说:“李兄,怎么这么喜欢喝酒?”
李玉珑说:“所谓酒醉吐真言,你看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平时装得挺象那么回事,骨子里谁他妈知道想些什么!我交朋友就得先喝酒,冷兄不错,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别看我现在不怎样,总有一天,我会红遍整个武林!有句话怎么说——”他的手在空中比划着,终于想起来,说:“金鳞不是池中物,对,我李玉珑虽然不是出身名门,但是有本事,我不怕。”冷如名点点头,李玉珑说:“走,冷兄,咱们夜游黄山去吧,黄山,那可是天下名山。”
月色新新人入醉,宿鸟无语松云睡。
李玉珑比冷如名整整矮了一个头还多,挽着冷如名,说:“你说他们千里迢迢来到黄山,只为了比个剑,有什么意思?黄山的景色真美,我都不想离开这里了,要不我也结庐仙境,在黄山修一个漂亮的楼房。”
两人坐在高高的石头上,冷如名叹说:“只是山路崎岖遥远,居住恐有不便。”李玉珑笑说:“都是武林中人,身轻如燕,我告诉你,我从小就住在山上,不过那山根本就不是名山,但是也很陡很险,我每天就在山上跳来跳去,终于有一天我跳出了那个山头,我的轻功不错,平常我都不用马的,我最多的一天,一个白天,就赶了八百多里的路程,还不觉得累。”冷如名笑说:“那比千里马还差了两百里呢,呵呵。”
李玉珑问:“你在除邪岛过得怎样,人多吗?我从小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不喜欢。”冷如名淡然一笑,起身来,叹说:“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喜欢清净,无忧无虑。”李玉珑问:“有人的地方,就有忧虑吗?”冷如名回头看着李玉珑,说:“你还小,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李玉珑不服气的说:“你们总说我还小,我已经不小了,况且人的大小能决定什么?经历才是最重要的,我已经在江湖上混了大半年,什么东西没见过,我长了一双在黑夜中都能看清事情的眼睛,真的。”冷如名点头说:“是吗,小兄弟,这黄山聚会看似比剑,其实武林正派并不在乎这胜利者,因为天下第一只有一个,武林铁盟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创造更多的利益。”
李玉珑点头说:“知道,解决僧多粥少的矛盾嘛。其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什么叫侠以武犯禁?练武的人可以去抢贪官污吏啊,分一部分给老百姓,自己用一部分,侠盗,我觉得武林人最好的职业就是侠盗了!”冷如名呵呵一笑,李玉珑又问:“你说他们会商量什么对策?”
冷如名说:“看来这次武林铁盟想要借着扫除邪派的名头,打击各大邪派的实力,让那些和邪派合作的商人们放弃计划,转而抛来绣球。”李玉珑睁着眼睛问:“什么意思?正派邪派怎么个定法?”冷如名说:“这难说,开初自然是维护正义的为正派,心术不正的为邪派,但是正如人一样,正邪之分,岂能不变。如同恶门,这么多年就没做过一件不好的事情,还有诸葛世家,他被定为邪派仅仅是因为一百多年前战乱之时,曾经帮助过一个残暴的君主建立江山,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诸葛世家一向我行我素,实力强大,倒不在乎这名头。”李玉珑点头说:“原来如此,我说什么正派邪派怎么来的呢,我说啊,做好事的就是正人君子,做坏事的就是邪恶之徒。这本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冷如名点点头,说:“是啊,简单,有的人喜欢简单,有人却正好相反。”李玉珑说:“冷兄技艺过人,干脆我们两个来改变武林的现状,还武林一个简单。”冷如名面带惊异,说:“我们两个?怎么可能!”
李玉珑起身说:“怎么不可能!你想啊,我们两个当上武林盟主,发一个规定下去,谁敢不从,全部喀嚓喀嚓,那不就解决了吗?从今以后,再没有什么正派邪派,只有好人坏人,赏善罚恶,公正严明,岂不乐哉?”
冷如名惊讶的看着李玉珑,笑说:“李兄说酒话了吧?我看夜色沉重,咱们也早点休息。”李玉珑手一挥,倒在石头上,夜风吹来,花瓣随风飘舞,洒落他洁白的脸上,他轻声说:“不,我不喜欢看到那些人,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来这个令人失望的地方。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他们的虚伪、阴险和自以为是,难道你不觉得他们护卫的冠冕堂皇的虚荣,巧取豪夺的欺骗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想成为天下第一剑?这个虚名拿来有什么用呢?还不就是所谓正派用来笼络人心和吓唬他人的玩意罢了。”
冷如名坐了下来,叹说:“李兄,凡事过犹不及,何必看得那么清楚。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他自己的目的,江湖就是一个争逐的地方,选择和放弃,追求和代价,永远是不变的主题,求仁得仁,是我们最大的心愿,满足了便成。我们哪有能力去改变别人?”李玉珑说:“那是你,我就要建立一个不一样的江湖,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看到我的厉害!什么狗屁黄山派,武林铁盟!”说着便呼呼睡下了,冷如名看着他稚气尚且未脱的脸,心头不免一阵胡思乱想。
忽然一阵悠悠的琴声响起,在这空旷的山野,显得悠长有致,委婉清切。那琴声淡淡幽幽,宛如一阵凉风扑来,冷如名循着琴声而去,只见杨白月坐于松下,明月皎洁,琴如白玉,白衣袅绕,香烟冥冥,恰如天人。
所弹乃是一曲《单飞雁》,冷如名可从未想过,杨白月看来如此刚烈之人,却会于此时夜深,独自于旷野之中,弹出如此清雅的琴声。
~奇~琴声划破夜空,沉入夜色,断断续续,如歌如慕。
~书~冷如名听了一阵,杨白月嘎然停音,起身说:“冷师兄原来也没睡觉,不知可有雅兴弹奏一曲?”冷如名点头笑说:“如此冷某献丑。”当下上前,弦声悠悠,引人入胜,杨白月听得入醉,所弹者乃是一曲《有凤来》,一曲尽毕,杨白月淡然说:“想不到北海除邪岛弟子,也擅弹琴之道,看来冷师兄于闲暇之时,并未寄情玩乐,不求上进。现在武林中会弹琴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天下初定,百废俱兴,人都想着安乐。”
~网~冷如名淡然一笑,起身说:“似杨姑娘这般武功才华俱佳之人,的确少之又少。”杨白月有些羞涩的说:“冷师兄太生分了,什么杨姑娘不杨姑娘的。”冷如名一笑,会意过来,笑说:“杨师妹,咱们武林同道,原也不必这么客气。”
杨白月抬头看着冷如名,问:“日间所伤之处如何?那一剑你干吗不躲?”冷如名笑说:“师妹的剑太快了,来不及躲。”杨白月转头看着苍松浮云,轻声说:“你武功远胜于我,何必假惺惺的甘拜下风,这样得来的天下第一剑,有什么意思?”
冷如名说:“师妹剑法轻灵有度,加以时日,当在我之上。学武靠的乃是悟性,象我这般愚钝之人,靠着勤奋,或能学得一招半式,越到后来,便也越不成了。不像师妹年纪尚轻,未可限量。”杨白月有些羞涩的说:“什么年纪尚轻,我都已经十六岁了。”说着脸竟然红了,冷如名接着说:“我,我十八了。”刚一说完,不由想到女孩子哪能随便说出年纪,一时心里想得多了,话竟然忘了,两人呆呆的看着眼前模糊的景物,一时有些尴尬起来。
忽然铮一声琴弦的声音响起,只听李玉珑一边胡乱弹琴,一边说:“你们两个发烧了不成?脸这么红!”杨白月登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李玉珑接着说:“怎么回事,你看你们两个,冷兄,你好好一个大男人,红什么脸?以为骗得了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可别学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下贱男人。有什么说出来不就是了吗?”
杨白月一把夺过琴,愤愤的说:“滚开!”愤然离去。
冷如名怅然看着,李玉珑问:“你喜欢她?这种女人……”冷如名哼了一声,便也离去。李玉珑也哼了一声,说:“没一个好东西。”当下往山下也走去,刚走了几步,只听似乎有人在练剑的声音传来。李玉珑循着声音,往林子深处走去,只见一个尼姑正在用劲的练着剑。
那尼姑练的极为认真,根本没有看到李玉珑在一边看着,练了一阵,忽然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剑。李玉珑问:“怎么不练了?”尼姑陡然一惊,转过身看着李玉珑,李玉珑笑说:“你是西陵派的雪碧小师太吧,其实西陵派剑法还是不错,练好了颇有威力。”雪碧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李玉珑接着说:“别怕,不要以为杨白月有什么了不起,就是冷如名也没什么,你出剑的时候,心里不要慌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定要沉住气,见招拆招,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雪碧急忙说:“李公子不要胡乱说话,佛祖在上,岂容侮辱!”李玉珑一笑,说:“哪里是侮辱,要真杀了就是侮辱,但是佛是神仙,我能杀得了吗?你就不要担心佛了,看你练功练得这么认真,传你一点秘诀,练剑是为了什么,为了用啊,不是拿来看的,你刚才练剑啊,看起来就像是妓女在耍宝。你看我的!”说着一把夺过长剑来,剑飞剑起白云里,飘落随风惊苍松。一剑甫出天地惊,万片叶落百花丛。
李玉珑身形回转,剑身幻影,如有百十支舞动,缠绵纷扰,竟难绝息。
雪碧还在发呆,李玉珑已经将剑交到雪碧手上,说:“练剑不是为了招式好看,招式只不过提供一个方法,让你的身体更加协调,融入浩瀚的自然,发挥最大的能量。倘若你已经有了更好的方法,招式便只能是一种负担,一种阻碍了,这就是无招胜有招,只有这样,你才能走进自己的天地,比令师更强。”
雪碧呆呆的看着李玉珑,看着四周光秃秃的松树,一时惊讶,半晌方说:“公子是何门派,怎么出手如此厉害!小小年纪……”李玉珑一摆手,说:“算了,别什么小小年纪了,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你的剑要激发天地浩瀚的力量,而不是摆个样子出来,你好好体会吧,要想成为剑道高手,拿天下第一的名头,为师门争光,也就这一个办法了。”
雪碧咬咬牙,心想自己多年练武,却比不上这一个小小孩子,心中一时沮丧,李玉珑一笑,说:“万事开头难,倘若有一日你脱离剑招束缚,有所感悟,象杨白月这样的所谓天下第一剑,在你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雪碧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李玉珑一惊,抬头看去,雪碧说:“好像有声音。”
李玉珑身形一翻,飘然而动,已然循声而去,雪碧紧随而去,只见夜月明朗,山石奇诡,一块巨石之下赫然躺着一具尸体。雪碧大吃一惊,说:“这是,这是玄平师兄!”李玉珑上前一看,只见玄平面色平和,一剑封喉,杀人的剑显然很细,伤口尤自新新,血缓缓渗出。雪碧指着石头上一个奇怪的标记说:“这是,这是……”
只听云成说:“这是生死门杀人的标记,铁骷髅。”李玉珑回头看到云成带着两个弟子已经赶到,又回头见着石头上那方寸大小的铁骷髅。欧阳忠已经带着黄山派弟子赶来,恨恨的说:“邪派妖孽,居然敢在黄山派撒野,若教我碰到,定不轻饶!”无名带着几个弟子赶来,一时竟然手足无措,玄非急忙带着两个师弟收拾尸体,欧阳忠对无名说:“道长不必悲伤,正邪向来不两立,玄平师侄的血不会白流,在下一定替师侄讨一个公道。”
李玉珑问:“生死门的人为何要来杀人?是为了示威,还是报复?玄平道长为何会前来这里,按说现在应该休息。”欧阳忠平静的说:“这都是拜公子所赐,今夜大家酒喝多了,有几人能睡得安稳,你没看到这处处是污秽之物,人人无疲倦之态吗?”李玉珑一笑,说:“你们难道平日聚会,也就说说话吃吃菜吗?不喝酒怎么成?”叶正秋柔声说:“不过,这生死门倘若真是有心出手,总之怪我黄山派疏于防范。”
第三回:自谓经过旧不迷 安知峰壑今来变
李玉珑回到房间,不觉已然困倦,次日醒来,倒也睡得极好,只是出门之时,只见到四处白衣孝服,来去匆匆,他赶忙拉了一个人问:“这是怎么回事?”那家丁说:“小兄弟昨晚没事吧,昨晚各派弟子被生死门的妖邪之徒杀了五六个人呢!这不,尸体都停在会武殿上,掌门和掌门夫人也正在和各派处理后事呢。”李玉珑心里一紧,急忙往大殿而去。
夜半忽然杀声起,岂有旁人能听闻。中天夜月影模糊,连环风雷已成形。个中谁晓诡秘意,朦胧不知死人因。从此平添美人恨,佳人才子阴阳分。忠奸邪恶难辨认,镜里开花假作真。由来江湖多风雨,尔虞我诈乱纷纷。
欧阳忠一身白衣,正大声说:“这生死门的妖孽未免太过嚣张,对我武林铁盟之人下如此重手,实在令我气愤。为扫除妖孽,还武林一个平静,在下建议成立临时扫妖小组,抓到这个为非作歹的妖孽,一杀以赎其罪。”无名说:“岂止要杀,贫道愚见,咱们到生死门兴师问罪,再行计较。”
冷如名和杨白月急匆匆的赶来,冷如名说:“此事当真便是生死门所为?生死门和各大派长久并无仇隙,只怕别人嫁祸,也有可能。”欧阳忠说:“不管谁嫁祸,我武林铁盟之人,岂能任人白白杀死。此人武功高强,行踪诡秘,本是妖邪之辈,若教擒到,定不轻饶。此人自恃了得,定然还会下手,各位要看紧门户,别让人暗中得逞。”
李玉珑问:“生死门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杀人呢?杀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欧阳忠说:“邪恶之人,就算损人不利己,也一样为之。李公子倘有不便,大可下山,在下实在无力保证公子安全。”李玉珑说:“你放心,我艺高胆大,邪恶之人见了我非得退避三舍,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斩除妖邪呢。”
云成说:“如欧阳掌门所说,各派看紧门户,注意防卫。咱们这次黄山大会,为期十日,这才刚开始,就让邪道为所欲为,实在令人痛恨。”唐遂说:“师太所言甚是,(奇*书*网。整*理*提*供)算来真武派、夔门寺、西陵派均有不幸,咱们不妨先暂时安置这几人,别的再作计较。”叶正秋点头说:“唐掌门所言甚是,愚夫妇已经命人准备棺敛,暂存于冰窟。”
欧阳忠点头说:“不错,邪派虽然杀我弟子,但是我等正派中人,断然该当无所畏惧,今日咱们详细商谈同盟中的大事。请各位掌门前往议事厅。”李玉珑看着一行人去了,留下各派弟子在殿上处理后事。他来到一个死者身前,打开面上遮着的纸,只觉此人面色祥和,却又略带惊讶,像是根本就不知道会死,临死前根本来不及反应却又不似睡梦中死去那般毫无反应。他只是觉得奇怪,回头对冷如名说:“你说生死门为何杀人?”
冷如名说:“江湖上嫁祸陷害的事情多不胜数,此事尚须查探,黄山派守卫森严,按理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杨白月恨恨的说:“若是我擒到此人,一定将之砍成肉酱。我平生最恨这些邪魔外道,没一个好东西!”
李玉珑说:“现在时代变了,不能再用老眼光看问题,人有正邪,门派怎么有正邪,我就不信黄山派都是好人,生死门都是坏人。”杨白月冷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小小孩子,你到底什么来历,你一来,整个黄山就鸡犬不宁,我告诉你,在姐姐面前,最好老实点。姐姐也是风头浪尖上混的人。”
李玉珑不屑的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啊?不过是几个日渐衰微的正派弟子当中,矮子里面当了个高汉而已,你的功夫我又不是不知道,倘若真有生死门的高手前来,你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不一定呢。算了,不和你说,我相信清者自清,我也讨厌邪恶之人,既然碰上了,我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
杨白月正要说话,冷如名说:“两位不必争执,当前要紧的,是找到凶手,黄山大会关系正派武林大要,此人一定想要破坏。杨师妹,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吗?”
杨白月说:“这十来年邪派一直没有动作,只是最近在江湖上蠢蠢欲动,招兵买马,好像想要有所作为。因此今年的黄山大会,师父说对于武林铁盟的发展尤其重要,颇为重视,岂料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李玉珑笑笑,说:“正派不思进取,只知道压制邪派,这样下去,总之是治标不能治本。”
这一日黄山气氛浓重,人影来去匆忙,屏声敛气,几无声息。
不觉已然到了黄昏,各派掌门这才前往赴宴,李玉珑见大家都不喝酒,也不再说话,只轻声对玄非说:“你说贵掌门们在里面说些什么呢,要说十天。”玄非说:“家师最近正在闭关,并未前来,前来的是家师叔,贫道也实在不知师叔商议何事,只是好像事关铁盟发展。”李玉珑说:“说得这么玄乎,道长也是铁盟中人,大派弟子,居然连令师叔说什么都不知道,日后要你执掌大业,该如何自处?对了,真武派现在有多少人呢?”玄非依然低头说:“这个,恕贫道不能直言。”
李玉珑说:“随便问问,说不说倒也无甚关系,一个个死气沉沉的,闷死了!”当下匆匆食毕,来到山顶,望着夕阳浮云,顿觉心中一片安静,心想这黄山绝顶,风光无限,流泉似银,飞瀑如练,松苍之态,巧夺天工,浮云之势,堪称绝唱,山石奇诡,凉亭如画,千里沉静,如临仙国,飘然羽化。
他正在独自享受着这无与伦比的美景,一阵笛声传来,清越超脱,如天籁至,随风声传,令人神往。
李玉珑循声而去,只见松树之巅,云深若梦,白衣公子,翩然而立,横笛所奏,音声断续。
李玉珑飘然而越,来到松树对面,看着横笛而吹的木天磊,笑说:“木掌门好情调,怎么想到在此吹奏?”木天磊放下笛子,说:“无聊。”李玉珑说:“今日不是说了一日的话,怎么无聊?”木天磊叹说:“这等聚会,不参加也罢,第一次参加武林聚会,终于知道先父为何每次大会回去,都郁郁难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随便就是三四个时辰。”李玉珑说:“木掌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难道不知此事关系各派存亡?”
木天磊俊眉一扬,笑说:“可是我怎么听来听去,都是些斩妖除魔的口号,再不就是生死存亡、性命攸关、发展大计,到后来生意经营、官府交道、人员管理,听得头都大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学武还是学文的,是修心还是修口的。”李玉珑哈哈大笑,说:“作为一个大派掌门,木兄好像还没有适应,对了,木兄对这次杀人事件如何看待?这可是件大事。”
木天磊说:“倘若没有黄山聚会,只怕也不会有这次杀人事件,杀人的人,是不是知道了这次大会的主题就是对付日渐兴起的邪派,所以前来闹事。只是不知道,为何单单是生死门。”
李玉珑想了一想,说:“可有什么对策?”木天磊皱眉说:“也不过加强防备之类的话了,会还得继续开下去,等到会开完之后,倘若凶手还未就范,欧阳掌门将率各派高手,前往生死门讨回公道。”
渐渐夕阳西下,木天磊说:“时间也不早了,公子回去后不妨多作休息,免生事端。”两人正往山下走着,刚走了几步,忽然两声惨叫传来,两人急忙往山下奔去,只见两个仆人倒在地上,旁边石头上赫然潜入一个铁骷髅。
一样的伤口,一样的表情。
木天磊心里若有所思,却又理不出线索。
李玉珑正要说话,一个年轻公子已经带着人上来了,大声说:“快去叫爹爹来,你们怎么巡逻的,快,快去叫人……”李玉珑但见此人清瘦面容,身材颇高,按说也是俊眉白面,但是看上去总给人一种想要打他一巴掌的感觉,知道这就是欧阳忠的儿子欧阳文,当下说:“欧阳公子,你怎么巡逻的,这次可是杀到你们黄山派头上了。”
欧阳忠已然赶来,一面命人收拾,一面叹说:“猖狂,真是太猖狂了!不杀这妖孽,我誓不为人!”各派掌门也纷纷来了,山道本来狭窄,一时站不了这么多人,心中都有些惶恐,尤其是年轻弟子们,本来以为此次黄山之行是莫大的荣耀,但是现在却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杀的人,就是自己。
李玉珑睡了一阵,就着月光出来行走,只觉院里静悄悄的,来到后院,忽然听到有人喝道:“什么人!”李玉珑抬头一看,只见玄非带着几个黄山派弟子正巡逻过来,李玉珑笑说:“是我,道长怎么也巡逻了?”正说着,忽然一个凄厉的叫声划破长空,几人急忙奔了过去,只见院里已经躺了两个人,旁边血迹处,尤自放了一个铁骷髅。
玄非说:“这是唐门的两个弟子,他们两个住在一间屋子里。”李玉珑心里想:这两人住在一间屋子里,都死了,自然无从查起,但是他们为何穿戴整齐,来到院子里呢?难道是因为害怕被杀?
这个院子里住着唐门和音谷之人,唐遂来到院里,看了看四周,心中想这人怎么如此熟悉这里,这才多久的功夫,刚才我还留心了一下,欧阳掌门也亲自来此查探过,还和我聊了几句。
正想着,欧阳忠已然带着人来了,愤愤的说:“岂有此理,简直太过分了,不杀此人,我誓不为人,誓不为人!”叶正秋急忙命人将尸体收拾,一面轻声说:“忠哥,看来咱们不能,不能这般布置,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如把人集中起来,各派聚在一处,巡逻的,也只在附近,有个照应。”欧阳忠点头说:“如此看来,只有委屈各位了。”唐遂对唐澜说:“通知我唐门弟子,都到我房间去休息,夜间不能随意走动。”
李玉珑心里想:这生死门的人太了解情况了吧,这个地方正好从房间里看不分明,就算有人看到杀人的人,也不能记下他的样貌。
当下一夜无眠,也一夜无事,次日各派掌门又开了整整一日的会,各派弟子气氛显得异常紧张,眼见同来的人越来越少,心中忧虑恐惧,实在难以形容。
到了夜里,很早院子里便安静下来,大家在屋子里呆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了,李玉珑和音谷弟子在木天磊房间,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两声惨叫,接着听到欧阳忠的声音喝道:“恶贼休走!”
一行人急忙冲了出去,只见后院假山后面隐蔽处,两个黄山派弟子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这次是从后面所杀,也是脖子上一道深深细长的痕迹。
欧阳忠返回假山后面,说:“这恶贼轻功卓绝,我只伤了他左臂!”唐遂叹说:“欧阳掌门先灭了那恶贼的气焰,他自然不敢前来。”欧阳忠说:“若如此便是最好,等我们黄山大会结束,就找他生死门作个了结,如此肆无忌惮,实在太过猖狂,我武林之中,断然不能容忍如此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之人存活!”
李玉珑看着那血迹斑斑的地上,心想这生死门人也未免太过厉害。
次日欧阳忠带着众人开了一次大会,直到午后,这才召集各派弟子,于广场集合。欧阳忠大声说:“各位武林铁盟的弟子们,你们都是武林正义之师的后起之秀,武林的希望在你们身上,拿起你们的剑,用你们多年锤炼的技艺,扫除天下妖魔,平定武林纷争,主持公道执掌大义,就看你们的了。近日发生的事情无须多言,邪派人士如今已经蠢蠢欲动,要乱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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