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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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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步往山下走去,忽然一阵女子救命的声音传来,她急忙循声而去,只见一个男人正试图非礼一个村姑打扮的人,她急忙上前,一剑向那男子刺去,那男子惨叫一声,仰面跌倒。李兰菱正要转过身来,忽然觉得身上一麻,穴道已经被人点住,她听到似乎是香车美女的声音在说:“你终于落到我们的手上了。”

地上的男人起身来,撕下脸上易容的面具,原来是宝马公子。宝马公子笑说:“兰花仙子越发成熟了,果然仙子一样的人,我还真舍不得杀你了。”香车美女急忙说:“废话少说,让她说出断魂琴的秘密。”

李兰菱冷笑一声,说:“想得到断魂琴,没那么容易。”宝马公子说:“得不到断魂琴,得到仙子也不错。”香车美女伸手拦住宝马公子,说:“正经事情要紧,我告诉你,现在咱们在天外天的地位越来越不济,最近几件事情,都被冷秋水和赵七霜排挤,连欧阳无双这些晚来之人都比我们占尽风头,我告诉你,迟早你会因为你的风流事情,断送你的前程。”

李兰菱不屑的说:“就你们这狼狈为奸的名声,还前程,说出来难道不怕丢人?”宝马公子说:“别装得跟圣女一样,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让开!”说着一把推开香车美女,香车美女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但是瞬即起身,拦住正要动手动脚的宝马公子,说:“好,既然你要我行我素,咱们今日索性做个了断,反正长此下去,咱们迟早也是个完蛋!”

李兰菱见两人有了分歧,便平静的说:“宝马公子和香车美女号称武林伉俪,人间绝配,想不到原来美女对公子原来有诸多意见,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公子需要这琴,更甚于需要美人,既然如此,美人何必这么不识趣,人的忍耐始终有限度,难道美人真要等到公子发怒?”香车美女回头盯着李兰菱,怒说:“你这话什么意思?”然后转身看着宝马公子,说:“你心里还有没有正事?咱们在江湖混迹多年,图的是什么?要就象现在这每况愈下的样子,还不如索性自己随便创立一个门派,收几十个弟子聊以度日了事,我们要过轰轰烈烈的日子,而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宝马公子冷笑一声,说:“我听够了,你想过什么日子,难道你想过皇后的日子?难道你觉得你配?”香车美女盯着宝马公子满是血丝和愤怒的眼神,有些惊恐的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兰菱拼命的想要冲破穴道封锁,但是香车美女的点穴手法颇为老道,根本无济于事,她心下盘算:幸亏这两人如今事业不景气,闹了矛盾,否则今日断难逃过劫难,我怎么老是不小心呢,看来我毕竟算不上老江湖,还不能三思而后行,更不会审时度势,察言观色,但愿老天保佑,让我度过这一关。

第六十回:岁寒焉在空垂涕 覆水如何欲再收

 李兰菱遂淡然笑说:“算了,宝马公子风流潇洒,倜傥有为,已经是人中之龙凤,世人所不及,姐姐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总不可能如同我一样孤苦伶仃那就是好吧?不过,想要从我身上得到断魂琴,我却要足够的好处,咱们大可作个交易,别弄得生死相对,毕竟咱们都是求财挣名誉的,不是找死的。”

宝马公子转过头来,看着李兰菱笑说:“兰花仙子越来越懂事了,不是以前的小女孩,懵然无知不通世故了,说,你要什么交换条件?”李兰菱微微一笑,说:“既然你已经有了香车美女,我想成为另外一个美女。”

宝马公子说:“我们早就没有骑马驾车了,以前杀人很轻松,还能摆摆架势,现在能完成任务就不错了,不玩虚的。不过你有琴,倒可以做一个弦琴美女。”说着便朝李兰菱下巴托来,李兰菱心下一横,暗想这也无所谓,反正宝马公子是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何况现在根本躲无所躲,因此反而笑说:“好啊,只要是公子身边的美女,什么都一样!”

香车美女登时怒极,喝道:“你们在说什么!你这贱人!”说着一掌向李兰菱拍去,宝马公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喝声:“你疯了!”一把将香车美女摔落地上,搂住李兰菱,笑说:“你比欧阳无双还要美。”

李兰菱没有说话,香车美女已经疯狂的扑了过来,宝马公子和她在林子中打了起来,各自施展长鞭彩带,这两人身法潇洒,武功高强,斗了数十回合,依然难分胜负,李兰菱试着努力的冲击穴道,可是却仍然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在林子里打得天翻地覆。

十年学剑终南山,岁岁勤奋不辞难。十年江湖风尘绕,愿陪厮守直到老。水有尽头山有巅,争奈鸳鸯不是仙。哪能携手一百岁,终被风云葬痴癫。

宝马公子的长鞭锁住香车美女的脖子,香车美女的彩带缠住宝马公子的腰间,香车美女说:“你还不放手,我们会死的!”宝马公子说:“好,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放!”香车美女等到宝马公子数到一的时候,已经开始松手,数到二的时候,已经不再用力,然而宝马公子数到三的时候,长鞭在空中一勒,香车美女登时惨叫一声,命丧黄泉。

李兰菱也没有想到,江湖上盛传公不离婆的宝马公子和香车美女,就这样分散,分开的方式,是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杀死。

宝马公子回身来,看着李兰菱,笑说:“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李兰菱淡然一笑,她想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反抗了吧,从宝马公子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欲望,看到了无法摆脱的噩梦般缠绕不绝的渴求,像是猛烈炽热的火。

宝马公子除下外套,宽阔的肩膀登时崭露无遗,李兰菱似乎想到了那个飞花流香的小河,看到了河边那对婉转纠缠的男女,他们赤裸的身体是那么完美的结合,他们爱恋的纠结是那么强烈的火花……

也正是那一天,李兰菱忽然似乎发现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欲望,发现自己心中一种连自己都无法预测的渴求。

她看到那火热的嘴唇渐渐凑了过来,吻在她迷梦般轻盈的嘴唇上,她感到心中一阵狂热的躁动,她觉得如同飞翔在云端,终于实现自由自在的夙愿,终于可以被冲动占据所有的思维,这个时候,还想什么呢?

天地浩瀚,大海无垠,人生若梦,谁时得停?

宝马公子将她缓缓放在地上,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李兰菱感到肌肤渐渐在他颤抖的手中暴露,接触到他结实而浑厚的肉体,感觉他粗壮而有力的呼吸传来,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引人入胜。

她的手在摸索着,顺着他肌肉虬结的脊背,忽然碰到地上那把自己的冰冷的剑,她忽然间清醒过来,要杀人,尤其在这种场合,是根本不需要解开穴道的。

剑在空中只是走过很短的距离,轻轻割断宝马公子的咽喉,血一点一点,滴落在李兰菱的身上。

月光轻柔,李兰菱推开宝马公子的尸体,看着那月光下虽然俊美却毫无生气的肉体,看着那还没有褪尽的衣衫,她的脑海中只是闪过一丝念头,觉得自己倘若等到和宝马公子共赴巫山云雨之后再杀了他,那又是什么样子?

不管怎样,宝马公子已经死了,她再也不可能和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

何况有的事情是可以很快忘记的,比如宝马公子,世间象他这样的男子其实不少。

但是另一种男人更多,比如青楼里面的男人。

青楼歌舞知多少,一曲缠绵佳人笑。但见美酒对朱唇,岂宜稳重学轻佻。风云突变楼台乱,吹落花开片片渺。但见薄雾笼初夜,苍茫月色佳人照。手提兰花玉容灯,身随黑木断魂琴。七彩琴音如浪袭,但闻鬼哭狼嚎声。

李兰菱站在高高的楼上,琴音飘飞而来,乍然飘荡在每一个角落,片片玉兰花瓣的暗器,随着琴音之力四处激荡,一时亡魂无数,同赴黄泉。

忽然间眼前人影晃动,只见无名带着数十个道士,将李兰菱团团围住。李兰菱冷冷一笑,说:“送死吗?我成全你!”琴弦拂动,无名挥舞长剑,抵挡暗器,已经有几个道人葬身楼顶。无名大声说:“为何要杀这么多人!”

李兰菱停了弹琴,冷冷的说:“他们该死,这青楼中的男子,哪一个不是左拥右抱,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花天酒地?他们背弃百姓、好逸恶劳、损人利己、见利忘义,他们骄奢淫逸、违法乱纪、危害国家,最可恶的是,他们还愚昧无知并且试图让所有人受控于愚昧无知,这种人活着干什么,恰好他们都到了青楼。这个世界就不应该有青楼,这种卑鄙无耻的交易,是人间的耻辱,难道无名道长想要维护这可怕的地方,用一个又大又黑的深渊,葬送如此多可怜的少女,把这个世界,带向黑暗的明天!”

无名说:“这不是杀戮能够解决的问题,李姑娘,你也算是和我们真武派有些渊源,你以为我不憎恨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你以为我看着他们的种种劣行不痛心疾首吗?我也痛恨他们,只是,维护道义不能依靠杀戮,绝对不能依靠杀戮。”

李兰菱冷笑一声,问:“那要依靠什么?”无名说:“回来吧,回到正派的门下,回到真武派,我愿意和你一起,斩妖除魔,等到有一天!……”李兰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说:“废话少说,什么正派,什么斩妖除魔,我现在就是在斩妖除魔!无名,你别在我面前拽文咬字的了,本姑娘不想听,邪恶之人,我能杀多少便杀多少,但凭本姑娘喜欢,旁人要拦,将拿性命来拦!”

无名说:“不,你要控制,断魂魔琴有魔性,它的魔性会让你发疯,让你发狂,你不能葬送自己,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李兰菱冷冷的说:“住口,我再也不要听你们正派一派胡言,罗罗嗦嗦,看我杀了你们!”

琴弦一动,无名等人已然飘飞远去,空中尤自传来无名的声音:“姑娘,迷途知返,千万不要一错再错。”她大声说:“错你妈个头,杂毛老道,你再罗罗嗦嗦,本姑娘天涯海角也要追杀你。”

说完飞身来到青楼之中,一群女子在地上磕头求饶。李兰菱看着她们,说:“从这些尸体上拿出钱来,安顿你们的生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青楼女子在尸体上搜寻着,李兰菱挑着玉兰花形状的灯笼,衣袂飘飘,来到屋顶上。

只见屋顶站了一个人,青衣拂动,月光下一张俊逸的脸出类拔萃,无与伦比。

李兰菱冷冷的说:“林如风,你要干什么?”林如风说:“我想阻止你,你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李兰菱摇头说:“我不后悔,你看这些青楼女子,她们本有自己的梦,我成全了她们。”林如风摇头说:“不,你我都不是神,我们都是人,我们能救得了几个人?”李兰菱哼了一声,说:“你我形同陌路,本不相干,我的事情,请你不要过问,你一定不知道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栋楼房烧了,有人往里面加了一段柴,有人往里加了一碗水,这栋楼的命运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但是我要做那个添水的人,我不想考虑太多,只想做点事情,人各有志,大家都不要勉强。”

林如风急切的说:“难道到了现在,姑娘还要将我拒之千里之外?”李兰菱看着林如风因为激动而显得迫切的脸色,只是淡然的说:“你我都不是小孩,何必这么感情用事?林如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后会有期。”

灯光闪烁,人已远去,徒留斯人,无限寂寞。

李兰菱坐在树林中央,花瓣点点坠落,她的心也点点坠落,她已经能够感受到林如风的心情,但是她无法领情,她对林如风是冷漠而觉得无足轻重的,他固然是一个翩翩的公子,一个伟岸的武林才子,一个令许多女子爱慕的人,但是在李兰菱眼里,他只不过就是林如风,或许李兰菱见过的优秀男子太多了,或许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别人。

琴声舒缓,这是一支普通的曲子,从这淡然平静的琴声里,她恍惚看到了去年,看到了白谷中自己还不是如今这婉转自如的身影,在风里伴着花瓣飘零,如今伴着自己的,还有千丝万缕的愁绪。

她不想让自己想太多,想得太多,她会觉得疲惫,花才是刚刚开放,就已经在风里开始坠落,是春天来的太早,还是风动得太快。

她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摊开手心,手心上是一枚玉兰花形状的暗器,如今这暗器一出,再不似当日一般毫无威力。

而是带着一股铺天盖地的力量,飞舞盘旋,动如刑天之舞干戚,带走多少随风散去的魂魄。

第一部结束。

第一回:意气豪华何处在 空馀草露湿罗衣

 第二部主人公李玉珑将来到北方武林联盟,进入和契丹散仙怪物角逐的无涯天界,也会顺便进入史前生灵,蚩尤后代的生命谷,目睹天崩地裂的争夺,当然,这些只不过是小小的插曲,这是一个一如既往的故事,美丽的兰秋云,不离不弃的跟随,坚定的李玉珑,不屈不挠的追求,烟花一切都是梦,胭脂随缘去随风。纵然仙子名声在,去去来来总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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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绝顶多奇诡,松云仙境天界逢。未见风尘长相扰,且看仙鹤舞苍穹。闻道古人乘月去,学剑来者踏惊鸿。谁知万丈云雾里,多少少年真英雄。曾闻壮士救君王,也令武林逞雄风。铁盟旗下十二派,焉能忘却黄山功。今日拔剑试云霄,四方豪杰论绝招。望去意气皆风发,绝岭相逢比低高。千锤百炼少年郎,一举成名在今朝。

黄山派掌门人欧阳忠看着场上比武的两人,一个白衣女子,正是她座下大弟子杨白月,一个青衣年轻道人,正是真武派无为道长的大弟子玄非。

杨白月一支皓如秋水的冷月剑,在阳光下闪烁其芒,“松云剑气”精妙绝伦,看者无不惊叹。

白衣拂动全场惊,红颜出手势不轻。来去皆有文章在,出手无痕天地听。

玄非只觉风声动处,手上长剑,婉转脱落,掉到地上。杨白月长剑在空中一点,玄非那支剑在空中一顿,缓缓向玄非手上飞去。

玄非点头致谢,退下场来。无为道长叹说:“欧阳掌门调教的好弟子,出手果然不凡,这一招婉转飞扬,既有大家风范,王者之气,却又随意施为,妙如天成,实在太过精妙了。”欧阳忠笑说:“道长过谦了,刚才高徒那招‘接风送影’,的确是千锤百炼,非一般人能及。”无为笑说:“欧阳兄忘了,咱们的剑招,名字也改了,这招不叫‘接风送影’,叫‘碧天如水倚红楼’。”

欧阳忠点头说:“对对对,我倒忘了,各派的剑法,都改了名字,不再那么庸俗了,刚才白月那招,也改了名字,现在叫着‘松阴满涧闲飞鹤’。咱们武林中人啊,也不能太老粗了,别让人提起来就是只懂得打打杀杀,其实这名字改了,反而更有味道。就拿这‘松阴满涧闲飞鹤’,以前叫着‘天地无影’,剑气封锁,无懈可击,但是霸气有余,尺度不够,这招‘松阴满涧闲飞鹤’,剑气漫布,然而却意态悠闲,剑气广而剑随意,力道反而要强很多。”

无为说:“是啊,如今天下正太平,百废俱兴,咱们也不能用老眼光看问题,改得好啊。看来今年这天下第一剑,非令徒莫属了。”

西陵派掌门云成合十说:“不错,后起之秀,的确非杨姑娘莫属,真是大好前程,看来我们此次前来,倒是为着恭喜欧阳掌门了,如今武林一片太平,大家日子都好过,身为武林铁盟之人,当然要把铁盟管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欧阳忠说:“其实话说回来,武林铁盟这十几年是大大的发展了,武林也平静,不过最近也的确有很多问题,比如新崛起的生死门,这个门派厉害,江南地区的货运,居然占了两成,水路也占了百之五六,长此下去,这等邪派必然会滋生祸端。”

无为说:“不错,我也发现最近邪派蠢蠢欲动,别说这生死门,还有荆湖南北路的终了谷,云谷,这两个门派,终了谷几乎把持了所有法事、风水的生意,云谷也广设武馆,众收门徒,其轻功首屈一指,最擅夜间行动,因此很多弟子都成为大盗,严重危害到百姓生活,长此以往,必定不是好事。”

云成也说:“如此说来,这恨天谷更是组织邪教,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图谋不轨,另外河南府诸葛世家至今迷途不返,我行我素,拒不加入武林铁盟,这,实在令人担心。”

唐门掌门唐遂看了看四周,叹说:“武林铁盟,十二正派,如今天医派已有十五年未来了,除邪岛和刘岛也有十年没有参加聚会,九宫门、冯门更是人丁稀微,遍寻无处,武林圣人也八年没有来过黄山,长此以往,只怕十二正派在武林的名头,武林铁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将会毁于一旦。”

夔门寺掌门一轻大师合十说:“唐掌门此言过激,所谓邪不压正,咱们武林铁盟执掌天下正义,岂可自轻?暂时有几派是人丁稀微,但是我相信,加以时日,一定会再度繁荣,况且如今武林平静,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祸端。我佛慈悲,大家要以平常心看问题,今日大家聚在一起,乃是为了共商大计,选出武林后起之秀,为长远打算,不是在这里抱怨的。”

音谷掌门木天磊始终在一边站着,并未说话,欧阳忠看着木天磊,说:“木掌门,令尊最近仙去,我十二正派均感震痛,不过武林人向来以大事为重,木掌门既然已经担任一派掌门。”木天磊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眉清目秀,看起来文质彬彬,当下笑说:“欧阳掌门不必多说,木某深知兹事体大,所以赶来,不过论剑招的确自愧不如,这天下第一剑当然归贵派弟子。”

欧阳忠说:“若只是论剑法,对木掌门可不公平,音谷向来以音功伤人,我等也想见识木掌门的音功。”木天磊笑了一笑,说:“欧阳掌门过奖了,先父对音功颇有造诣,到了我这里,不过略有皮毛,岂能献丑?”

欧阳忠呵呵大笑,说:“木掌门年纪轻轻,武艺高强,却不气盛,难能可贵啊。”

忽然场上一声冷笑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松树云巅,站了一个白衣潇洒的公子,其形容相貌,宛若天人,俊美冷,美目明,双唇有如点丹赤,玉面恰似玉琢成。如此美轮美奂,绝无仅有之人,使人登时眼前一清。

欧阳忠喝道:“阁下何人?到黄山有何贵干?”那人说:“在下北海除邪岛使者冷如名,闻听十二正派正在黄山商谈武林大事,挑选第一剑客,特来拜会,不料看大家剑未分胜负,话却定输赢,觉得好笑罢了。”

云成说:“原来是除邪岛的弟子,除邪岛在十二正派中弟子最多,人才最盛,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冷公子是一人前来,还是随同有人?”冷如名说:“在下只身前来,身上并未担负师命。”

除邪岛和刘岛很少参加武林聚会,刘岛的确淡薄名利,而除邪岛,则是自恨自己没有处于中原,不能成为十二正派执牛耳者,因此心中不满,当年武圣人主持大会时,尚还有些时日前来,自从武圣人消失的第二年,除邪岛便从未参加过黄山大会。

欧阳忠说:“好得很,冷贤侄武功过人,年少英才,令师怎么称呼?”冷如名说:“家师复姓独孤,单讳一个云字,十年前曾和各位有过来往,也常提起,只因近年北海事多,多年未曾拜会,才和各派生疏。”

云成说:“既然来了,看来也是冲着这第一剑的名头而来,大家武林中人,点到为止,随意过几招罢。”

冷如名拱手说:“好说,杨姑娘剑法惊绝,恍若天人,冷某有心领教,不知姑娘是否赐教?”杨白月冷眼看着眼前这玉树临风般的冷酷公子,转头向欧阳忠看去。欧阳忠呵呵一笑,说:“好,点到为止。”

杨白月娇喝一声,剑气穿透长空,人如天上月,皎洁多光辉。才见剑缠绵,倏忽扑入眉。剑锋严相逼,剑气长相催。四方柳叶动,散作满场灰。见者莫不叹,年少能此为!

冷如名屹立场上,剑在空中轻轻一拨,一时宛若力挽狂澜,杨白月感觉剑气受阻,凝滞难前,当下翻身一跃,一招“碧空云尽火星流”,从天而降,星火四射,威力可见一斑。

但见冷如名白衣飘绕,气度悠闲,随手一剑横扫而来,气势非凡,杨白月感到一股热浪袭来,自己忍不住往旁边一闪,飘落于丈余之外。冷如名潇洒的拱手说:“承让!”杨白月一扬眉毛,说:“刚才只不过和兄台试招罢了,现在才刚开始,看招!”

一招“霓旌绛节倚彤云”,借天地之势,生剑气之威,音声四和,风雷卷动,白衣飘拂,人如仙举。冷如名身形往后直退,杨白月凌空而追,两人转眼已至松树之巅,冷如名一个翻身,倒跃过来,长剑轻轻往杨白月后背刺去。杨白月凌空转身,急忙使出一招“潭影通云暗上龙”,堪堪阻住来势。

众人眼见冷如名举重若轻,意态悠闲,他们毕竟对除邪岛了解不深,除邪岛有各种剑法,一时也看不分明,只觉这冷如名在年轻弟子当中,的确算的上是天下第一。

杨白月心胸高傲,自然剑剑相逼,冷如名只是随意施为,两人空中一时拆解数十余招,任凭杨白月剑招何等凌厉凶猛,冷如名依然只是淡淡的出剑。

来如明月去似风,一剑轻盈袖空空。且看满山云深处,我自笑傲学苍松。

忽然一声冷笑传来,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说:“这个姐姐真不要脸,人家都已经明着让了,她怎么这么不知趣!”杨白月听得分明,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来岁的白衣童子,长得粉妆玉琢十分可爱,不知何时到了场上。

杨白月正要说话,猛觉虎口一松,剑便要往下沉去,一时慌乱,人也往下沉去,忽然觉得一股劲风袭来,剑和人都稳在空中,她抬头看去,只见冷如名轻轻对自己一笑,说:“剑拿好了。”杨白月登时觉得心里一动,只觉那淡然微笑之中,包含着无穷的魅力,那冷俊的眉毛,深邃的眼神,嘴角淡淡的酒窝,脸上些许的笑容。

冷如名正要回身,忽然杨白月手上长剑一动,“噗”的一声扎入冷如名左胸,冷如名低头看着胸前的长剑,血一滴一滴的滴了出来,接着冷如名扑通一声往地上掉去。

杨白月登时一呆,愣在空中,四下看去,这一剑绝对不是她出的,她甚至还在陶醉于刚才对于冷如名痴狂般激动的迷恋你,她怎么可能动手伤人。

欧阳忠手上一挥,一股劲风拍出,杨白月稳稳的落于地上。欧阳忠厉声说:“白月,不是说点到为止吗?你看你把人伤得!”

杨白月猛然醒过神来,看着鲜血凛凛的冷如名。冷如名已然站起身来,玄非已经上前包扎伤口,欧阳忠说:“今日到此为止,冷贤侄好好休息,各位武林同道也请在黄山稍作休息,咱们容后再作计较。”

那白衣童子摇头叹说:“本来想看看天下第一剑的比武,岂料竟然如此不济,真是让人失望。”杨白月回头喝斥:“你是哪里来的野孩子?”白衣童子一抬头,不服气的说:“野孩子,你才是没有教养的野孩子,人家让你,你还刺伤人家,什么德行!”杨白月登时大怒,想要出手,但又觉这只是小小孩子,因此只是气愤的“你”了一下,便转过身去。

那童子却说:“我怎么了?怎么,你还想打架不成,我可不像这位大哥这么怜香惜玉,靠着脸蛋得个天下第一,有什么用!”杨白月一时气愤,觉得忍无可忍,也不管规矩,一剑斜刺过去。

这一剑虽然并未用尽全力,但黄山派一招一式,都是千锤百炼,杨白月多年练习,威力自然非同凡响。

那童子手上一抖,居然抽出一柄两尺来长的小剑来,剑在空中一划,一道亮光闪过,杨白月手上长剑登时脱手而出,居然掉到地上去了。

童子冷笑说:“我早说了吧,你不行!”杨白月正要说话,欧阳忠大声问:“小孩,你是那一派的弟子,到黄山来作甚么?”唐遂说:“看她的招式,和真武派倒是颇有渊源。”无名摇头说:“没有,真武派没有这样的弟子。”

童子说:“瞎猜什么,本少爷姓李名玉珑,无门无派,自学成才,怎么样,让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们瞠目结舌了吧!”欧阳忠心里想:这孩子武功惊人,必是名师之后,切不可随意得罪,以免滋生事端。当下说:“李公子既然来了,便是客人,请到黄山别院小叙,咱们有话慢慢说。”李玉珑说:“好说,到底欧阳掌门还是明白人,这个什么杨姑娘脾气暴躁,武功一般,实在是有辱师门。”

杨白月登时大怒,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发作。忽然听到冷如名说:“这孩子说话口无遮拦,杨姑娘何必放在心上。”杨白月转头看去,只见冷如名于春风之中,依然神采奕奕,光彩照人,一时心头陶醉,竟忘了身在何处。

忽然一个人拉住她的手,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师妹欧阳无双。欧阳无双年方十二,身段尚未长足,但是形容相貌,如仙子降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分外水灵。她拉着杨白月的手,说:“大师姐,他们都去了,今天有好多好吃的,你快带我去吃啊。我要是先去了,爹娘都会骂我。”

杨白月拉着欧阳无双,说:“好了好了,师父知道了,又要说我就知道带你去吃了,你这个小馋猫。”

席上满座是高朋,杯酒满盏笑声浓。去年相别黄山顶,今日旧友新相逢。隔座谈笑春酒暖,不觉已至蜡灯红。

李玉珑年纪虽小,然而豪情却盖住众人,喝了一阵,放下酒杯来,捋起袖子,大声说:“这酒杯忒小,换大碗来!”觥筹交错,一时无人理会。李玉珑一拍桌子,站在凳子上,大声喝道:“叫你们换大碗来!”

一时满座皆惊,鸦雀无声。欧阳无双低声对杨白月说:“这个小弟弟怎么这么凶?”杨白月冷笑说:“疯子,傻子,别理他,吃你的。”欧阳忠急忙命人换了大碗。李玉珑提起酒坛子,往碗里倒了一碗酒,来到欧阳忠座前,高声说:“欧阳掌门,你是武林铁盟的首领,执掌武林安危,德高望重,多年成名,武林之中,人人敬服,莫不称赞,李某敬你一碗。”欧阳忠身边一个中年美妇起身说:“小兄弟过奖了,黄山派……”此人正是欧阳忠的妻子,叶正秋。李玉珑一摆手,说:“罗罗嗦嗦什么,来,喝酒!”当下一口将碗中之酒喝了,又提起坛子,往碗里倒了一碗,递到欧阳忠面前,说:“酒醉真君子,喝酒哪能用这么小的碗?武林中人,别磨磨蹭蹭,传出去多丢人啊!”

欧阳忠接了过来,笑说:“小兄弟果然豪爽,自古英雄出少年,在下佩服。”话毕喝了一碗,李玉珑一把抓过酒碗来,高声说:“这才是喝酒,来来来,大家把酒碗都换上,这堂堂黄山派,威仪天下,谁敢与争?难道还被你们喝穷不成?喝了快一个晚上了,才多少一点!”

当下来到无名身前,说:“道长应该是真武派的高手,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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