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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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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菱心中怒极,已经跟了上去,一面追,一面大声喊着:“欧阳无双,今日我非取你狗命!”欧阳无双却似乎根本不怕,本来若要逃走,李兰菱也追不上,但是她到了城外空地,却停了下来,转身笑吟吟的说:“你舍得杀我,有人可舍不得!”

李兰菱回头一看,上官宇已经走了过来。欧阳无双说:“宇哥,到现在你还欺骗她干什么呢?你我都是一条绳子上的人,咱们身为天外天的杀手,谁他妈也不是好东西,犹豫什么,现在她手上没有断魂琴,此时又没有别人,难道你不知道出手吗?”

李兰菱一时懵了,转头看着上官宇,不信的说:“上官大哥,大哥,不是真的,她胡说八道。”欧阳无双哈哈大笑起来,说:“李兰菱,你以为你有多大魅力,就凭你那点伎俩,谁喜欢你?宇哥这么潇洒倜傥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你呢,她接近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天外天杀不了的人,而他的任务,就是杀了你而已。”

李兰菱大声说:“胡说,胡说!”

上官宇淡淡的说:“不错,我本来以为轻易就可以杀了你,但是我没有想到,你能在无意中得到红豆仙子的垂青,赠你断魂琴。”李兰菱心里只是觉得,这琴是柳冯所赠,不是红豆仙子,她不知道上官宇为什么要提到断魂琴,为什么要说是红豆仙子所赠,她只是直到天旋地转的感觉忽然一下子涌来,整个世界汹涌澎湃到处都是惊涛骇浪,无边无际的压力从四处袭来,五颜六色的味道,宛如千万把闪闪发光的利刃,穿过心灵的痛苦,就连身上的毛孔,身边的空气都无一幸免,世界似乎在那一刻由光明走向黑暗,由黑暗走向地狱,由地狱走向混沌……

她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不”,她感到这声音是如此的可怕,每一个字都带着心灵最猛烈的颤抖,她拉着上官宇的手,像是要拉住时间一样,像是要拉到从前一样……

明月佳期红烛梦,挽断罗衣留太难。便作月光都是泪,天地沧海乾坤乱。

五十四回:何必苦劳魂与梦 王昌只在此墙东

 上官宇一把推开李兰菱,冷笑一声,说:“好,现在既然你没了断魂琴,连剑也没有了,也正是我杀你的时候,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可是你不信。其实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只不过我每次杀的人都很笨,每次杀人的时候,都那么易如反掌。”

欧阳无双长剑一伸,向李兰菱刺去。上官宇手上飞刀打出,击落欧阳无双的长剑,缓缓说:“不要抢我的事情,这是杀手的规矩。”欧阳无双问:“你是不是舍不得下手?”上官宇哈哈大笑起来,说:“只不过我觉得这么清纯美貌的女子,便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可是也没有办法啊,今日不杀,等到她招来断魂琴,或者不像现在这么意志消沉,你我就杀不了她了。”欧阳无双说:“那你还罗唆什么,快杀啊!”

上官宇手上一动,一柄飞刀脱手而出,“扑”的一声扎入李兰菱的胸膛,一阵钻心的痛传来,李兰菱看着上官宇,她的眼神带着哀伤、痛苦、忘却和思念,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滴落在随风飘落的血迹里。

上官宇冷冷的说:“看来她的确不太清醒,无双,我的确有这么大的魅力吗?为什么别人做起来这么难的事情,我却这么容易就做好了呢?每次在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我反而觉得一点挑战都没有,真是失败,失败啊。”欧阳无双笑说:“宇哥这么有魅力,哪个女人不喜欢,聪明的女人看男人,就不应该看脸,宇哥虽然不是天下最帅的男人,但却是天下最有魅力的男人。这李兰菱别的不成,运气好,眼光也算不错,可惜榆木疙瘩,脑袋太笨了。好了,再来一刀,索性结束他的性命,你就可以完成任务,得到你想要的了。宇哥,你这么厉害的人,不加入天外天,真的是浪费人才!”

李兰菱觉得胡里胡涂的,眼见上官宇的刀再次飞了过来,她却根本没有想到要躲,她的思绪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组织和支配之极的行动,她只是觉得,旋转的不是飞刀,而是她的心,她的灵魂,她整个的全部,她的寄托和忧愁,愤怒和哀伤。

铛的一声,飞刀闪过,另一柄飞刀飞射而来,将上官宇的飞刀击落地上。只见林如风衣袂飘摇,英姿潇洒,长袖带风,朱唇含笑,翩然而来,有如天人。

上官宇恨恨的说:“林如风,你怎么在这里?”

林如风扬眉说:“事有凑巧,上次和上官兄在江南山庄比试飞刀,技不如人,今日再来讨教,以偿平生所愿。”上官宇不屑的说:“好说,若非和林兄比试飞刀,上官宇也不会有上官宇的名头,所以再次比试,那是自然,只是林兄千万不要如上次一般相让,倒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林如风手上飞刀一扬,三把飞刀带着劲风扑向上官宇,上官宇手上一扬,飞刀流光泄银,飞花淀玉,音声清越,如来九天之上;旋转迂回,似坠五里云中。李兰菱看着身边旋转来去的飞刀,她没有见过江南山庄飞刀府的决战,没有看到上官宇雄姿英发不可一世豪情万丈初出茅庐的样子,但是透过飞刀的影子,她看到了上官宇冷峻的脸,说不上英俊,或者说有些稍显丑陋的脸,却依然带着原始的诱惑,她想伸出手去,在脸上重重的打上一巴掌,或是轻轻抚摸,她的心情起伏不定,疼痛和眩晕接踵而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者活着,或者死去,哪一种能不似现在这般痛苦呢?

欧阳无双冷冷的说:“看不出你这妖女还这么厉害,这个时候居然都能勾引男人前来救你。”说完已经拔出长剑,朝李兰菱扔去,长剑带着劲风,呼啸而来,李兰菱却全然不觉,林如风身形一转,拉着李兰菱扬长而去,朗声说:“上官兄的飞刀果然不减当年,小弟甘拜下风,这便告辞。”

欧阳无双一跺脚,说:“我去追!”却见上官宇咚的一声往地上栽去,欧阳无双急忙过去扶起上官宇,只见他胸前深深的插入一把飞刀,欧阳无双有些奇怪有些心疼的说:“怎么会是你自己的飞刀?”

上官宇说:“我自己的飞刀,一样可以成为别人的武器,林如风飞刀绝技见长,我不是他的对手了。”欧阳无双说:“他那么急着逃走,可见伤得更重。”

林如风带着李兰菱来到客栈,将李兰菱放在床上,李兰菱面色呆滞,目光无神,林如风看着她胸前的血,想了想,说:“姑娘,得罪了!”便撕开李兰菱的衣衫,帮着处理伤口,李兰菱闭上双眼,她现在毫无感觉,只想昏睡,她似乎觉得那一场恶战并不是真的,那是一场恶梦,可怕的恶梦。

林如风包扎好她的伤口,轻声说:“上官宇是天外天的杀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记得一年以前,我和他在家中比试飞刀,他那时才刚出道,比现在气势凌人得多,但是城府却也不深,很单纯,只是为了出名。”

李兰菱恍惚像是听到,脑中却始终想着上官宇的样子,似乎他缓缓的走了过来,轻轻的拉着自己的手,对着自己说:“刚才吓着了吗?我也很害怕,怕你离去。”

林如风接着说:“不过,既然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那就要防着,幸好你的断魂琴我帮你收着,以后凭着这琴,就能够所向无敌,你要振作起来。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帮你,决不会出卖你,更不会背叛你。”

李兰菱似乎看着上官宇的手伸了过来,轻轻的说:“走吧,从此以后,我们远离江湖是非,不再参与江湖的角逐,我们到玉兰胜境,从此不再出来,好吗?”

她翻身起来,一下拉着林如风,说:“上官大哥,我们再也不离开了!”林如风一怔,忽然抽出手,大声说:“你醒醒,我是林如风,不是上官宇,上官宇这么对你,你还如此想他,你……”

李兰菱猛地一惊,回过神来,说:“怎么会是你!你……”林如风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上官宇不喜欢你,他是杀手,他要杀你!”

李兰菱怔怔的看着林如风,林如风继续说:“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算了,我也不乘人之危,我……”李兰菱冷冷的说:“你以为这样说,我会感激你的高洁和伟大,是不是?林如风,在我眼里,你始终是一个游戏风尘的公子哥,或者你觉得我现在有些与众不同,但是当你真正和我在一起,你很快就会厌倦,我不喜欢你,你走吧,你救了我,我自然会回报你,但决不是今天,也不是你想的任何方式。”

林如风呆了一呆,他没有想到李兰菱会这么平静,这么清醒,似乎是一下子变得清醒,清醒得可怕。

他摇头说:“我不是游戏风尘的公子,家父无端被杀,我假装游山玩水,其实是追查凶手,我林如风虽然从小养尊处优,算的上公子哥,但从来没有任何不检点的行为,和任何见不得人的举动,我……”

李兰菱冷笑一声,不屑的但是很坚决的说:“这些话不用在我面前说,我们形同陌路,你好与不好,的确与我毫无关系,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我根本没有必要了解,你游山玩水也好,调查事情也好,精忠报国也好,侠骨热情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一回事。”

林如风一时愣在那里,李兰菱看到断魂琴,伸手去抱在手上,回头说:“看来你的确一直跟着我,我不喜欢人跟着我,你不是要调查复仇吗?如果因为追求一个追求不到的女子而打乱你的计划,恐怕令尊在天之灵,也无法得到安慰,告辞了。”

她这么快便离开,林如风的确大吃一惊,他不敢贸然赶上去,只是觉得她既然已经带走断魂琴,便一定已然清醒明白。

李兰菱的确明白,也就是在刚才忽然明白,她忽然觉得,所谓的爱情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虚幻,说出来的和说不出来的都是那么的转瞬即逝,她对林如风毫无感觉,对上官宇也变得陌生,她的眼中根本没有了眼泪,只是心头却在不停的问着自己,男人为什么这么虚伪。

抬起头,青楼的歌舞传来,男人们放肆的声音随风飘扬,那么难听。

她缓缓走上楼,老鸨急忙过来,招呼她坐下,问她是要听歌,还是来做生意的。李兰菱也没有坐下,来到楼上回廊,只见下面跳舞的女子浓妆艳抹,四周看的人垂涎欲滴。

她飞身来到场上,衣袂飘扬,迎来一阵惊嘘,然而她只是冷冷一笑,手上一扬,数十枚玉兰花脱手而出,数十个男子当场毙命。

楼上登时混乱起来,李兰菱独自站在场中,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快乐是什么?是忘记痛苦时的错觉,还是寻觅良久后的收获,或者仅仅只是杀人后一时发泄的快乐,痛苦的发泄正是快乐的源泉,而享受快乐的过程却正好走向痛苦。

她从惊恐的人群中走出去,看着外面明朗的月色,她的感觉很奇怪,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她茫然的走着,只是有一种仇恨的冲动,找不到着力点,莫明其妙的爱恨充斥思绪,随风飘散,点点破碎,如同芳心。

忽然一声轻笑传来,她转过身,只见柔儿正在屋顶看着她。柔儿飞身落在她面前,说:“怎么?觉得很空虚吗?走,我带你找男人玩去,别的女人我不敢说,武林中的女人,想玩什么样的男人,就能玩什么样的男人。前面巷子里有个佟掌柜,听说那玩意强得很,咱们把他先奸后杀,如何?”

李兰菱呆呆的看着柔儿,说:“为什么?”

柔儿叹了口气,笑了一笑,说:“现在我终于知道武林的好处,不是你当初说的那样,而是太史公所说,侠以武犯禁,我们可以做别的尘世女子无法做的东西,可以逃避世俗的约束,最明显的,是我们可以凭着自己的感觉,去玩弄男人。”李兰菱问:“这种感觉很好吗?”柔儿说:“是啊,千百年来,我们一直在一个误区,你想,你要用耳勺掏耳洞,是耳朵舒服还是勺子舒服呢?女人要懂得享受,把他们当成玩乐的工具,谁认真谁吃亏,谁投入谁倒霉,听我的,没错。”

李兰菱看着柔儿,柔儿一笑,说:“欧阳无双喜欢上官宇,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其实我早想告诉你了,那次我这么对你,其实有一半原因,我也想让上官宇娶你,因为毕竟他还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我不喜欢和这种男人玩,聪明、深沉、睿智,我喜欢享受折磨别人的过程,而不是勾心斗角。”李兰菱一把拉着柔儿,摇头说:“不,柔儿,你这是在堕落!我们女人不能这样,都是薄幸的男人造成了我们的不幸,我们要以牙还牙,我们要杀掉这些可恶的男人,而不是要变成他们。柔儿,跟着我,我们姐妹,……”

柔儿推开李兰菱,退了几步,说:“李兰菱,你始终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人生百年,你死后谁管你,你这么伤心,这么落魄,不就是因为你压制了自己心里的欲望吗?是不是令师那十几年都告诉你要如何的始终如一,要如何的坚持不舍?难道你和上官宇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过男女之事,难道你看到英俊潇洒的男子,没有过神魂荡漾的时刻,难道你在夜深寂寞的时候,不想旁边有个男人陪着?你一点都不潇洒,看你那沮丧的样子,这样下去你永远都不会有快乐!”

李兰菱有些痴傻的笑着,闭上双眼,摇头说:“柔儿,我和你不一样,我……”柔儿说:“是,你还想成名,你还想有一天成为万人景仰的女侠,而我,早就放弃了一切,就算死,也无所谓。我每活一天都是赚来的,每一次痛快都是暂时的,而你,想要留名江湖,虽然你不喜欢正派,但是却喜欢他们把你高高在上景仰的感觉。你错了,且不说天外天如今已经有多少人是正派中人,你就看看天下的正派邪派,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真是太笨了。”

李兰菱茫然的说:“柔儿,我可以和天下人作对,但是我不能违背我的原则,我喜欢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从不改变。”

柔儿哈哈大笑起来,说:“可是他不喜欢你,怎么办?”

李兰菱说:“所以我多么希望每一个女人喜欢的男人,都能喜欢这个女人。”柔儿说:“其实你和我一样,甚至你比我更可怕,我杀人多少还是因为尔虞我诈,互相争夺,你杀人却是自己制定标准,胡作非为,你说人该杀就该杀,你杀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会杀他,难道心情闷了去青楼听支小曲,也算死罪?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喽罗,而你,却是一个大魔头,既然你不听劝,我也无可奉告,后会有期!”

李兰菱望着柔儿的背影,呆呆的想着:“我怎么是大魔头,那些人真的不该被杀吗?我应该杀什么样的人?那些三心二意、薄幸寡情的男人,难道不该杀?那些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人难道不该杀?那些好逸恶劳、愚弄百姓的人难道不该杀?……是柔儿错了,不是我错了,柔儿用堕落来弥补自己的不幸,而我却因为看到和经历的不幸,想要为这世界少一点悲惨……我真的是为了留名江湖吗?如果不是,为何我喜欢别人叫我兰花仙子?”

柔儿这样是真的快活吗?柔儿受了很多苦,但是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这也都是那些臭男人造成的,男人永远不懂女人的痛苦,永远都不懂,可惜,没有办法让他们来领受女人的痛苦,没有办法啊。

她忍不住往巷子里走着,她飘飞到楼顶上,一望茫茫,不知道柔儿在哪里,在这黑夜的地方,灯火已然消退,进入梦乡的人,又怎么能够知道,此时正有一个人,在楼顶无聊的徘徊。

她来到城外,春天的叶子在夜晚慢慢生长,青翠欲滴。忽然间宛若鬼火般闪亮的光芒,射入李兰菱的眼帘,她远远的看着,火光虽然微弱,却依然在眼前闪动,她不想擅入林子,因为不知道林子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看了很久,火光渐渐更猛烈,更诡异,她揉了揉眼睛,火光继续闪耀着神秘的光芒,蓝幽幽的。她屏住呼吸,缓缓上前,只见林子里空地上放着几具尸体,火光便从尸体上传来,她向四下看去,根本没有人。

这几具尸体都是新死之人,都是年轻男子,这火似乎是人为的,但是实在又想不出怎么才能点出这么诡异可怕的火来。她正在思忖,忽然间林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啸声,像是鬼魅仰天呼喊,悠长而诡异,她正要离开,只觉身前人影飕飕的转动,片刻自己便被五个人围在当中。

李兰菱打量着这五个人,只见一色的瘦高个子,衣服倒是色彩鲜艳,白的全白,黑的全黑,红的全红,蓝的全蓝,紫的全紫,最可怕的,就是这五人脸上也是一样的色彩,看起来十分恐怖,如果不是李兰菱艺高胆大,只怕早就给吓死了。

五十五回:朝云暮雨镇相随 石头城下还相遇

 那五人看着李兰菱,其中一人忽然说:“丫头,你来干什么?”李兰菱感觉空气中并无毒药,遂慢慢呼吸,冷冷的说:“我来这里干什么,关你们什么事情?这是你们杀的人吗?为什么杀人?”

白色的人大声问:“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李兰菱看这几人诡异得很,却也从来没有见过,便也不再多说,身形一晃,就要离开。黑色的人飞身赶上,一掌向李兰菱拍来,口中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李兰菱感觉他掌力拍来,面上生寒,急忙一面拔剑刺去,一面高声说:“我不想与各位为难,但是尔等行为诡异,滥杀无辜,实在罪无可恕!”她此时于“天缺剑法”已然烂熟于心,这黑色的人出手诡异,来去如电,却根本不是李兰菱对手,只见浩瀚天地之气,林中火光落叶,无不随之而舞,天缺神剑夺天地造化,参万物玄机之奥妙,一时尽现。

白色的人使个眼神,另外三人和白色的人一起,加上黑色的人,五个人将李兰菱紧紧围住,然而李兰菱轻舞长剑,缓舒玉袖,步态轻盈,势力冲突,有如骇浪。

忽然一阵劲风扑来,似乎天旋地转般六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在空中飞旋起来,只见一个白衣蒙面人,飘然而来,立于树巅,衣袂飘摇,赫然能够看到一个碧绿的玉环,在风中闪动光芒。

风渐渐停了下来,白色的人大声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用我们五鬼的‘幽冥磷火’烧人?”黑色的人大声说:“你是不是想嫁祸我们?”

那白衣蒙面的人说话了,声音很冷,也跟孤傲,“听说‘幽冥磷火’烧了之后,就会永世不得超生,这些该死的人,自然应该接受最彻底的惩罚。你们五鬼不在北方过日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黑色的人大声说:“你把我们给累惨了,你杀了那么多人,都算在我们五鬼头上……”白衣蒙面女人哈哈大笑起来,继而冷冷说道:“五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缩头缩尾,自从你们中了五彩蜘蛛毒,胆子就越来越小了,我还不屑和你们相提并论,好,从今以后,我杀了人,就在旁边写上我的大名。”

白色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白衣蒙面人说:“除邪仙子。”说完飞身远去,只留下一阵环配叮咚的声音。李兰菱再次上前看着那几人,只觉登时一惊,此时已经被火烧得只剩下骨头,完整的骨头,白生生的很是吓人。

白色的人继续问:“丫头,你是什么人?武功从哪里学来的?”李兰菱一笑,玉腕轻扬,几枚玉兰花脱手而出,白色的人接在手上,看着李兰菱,说:“兰花仙子?”李兰菱轻轻一笑,衣袂飘摇,翩然飞舞,已然远去。

天色渐渐明朗,她坐在山上洁白的石头上,看着山下的房屋,来来去去的人,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她忽然想到除邪仙子,她为何要杀人?她杀的那些都是些什么人?她的武功怎么会这么厉害呢?都说江湖人才辈出,看来我以后得处处小心才是。

正寻思着,忽然听到一阵风声从背后传来,她急忙转身看去,只见柔儿飞身来到李兰菱身边,高兴的说:“正好,帮我对付一个人!”李兰菱还没弄明白情况,就看到一个蓝衣男子仗剑追来,指着二人,说:“妖女,今日我杀了你们,为我弟弟报仇!”说着一剑刺来,李兰菱急忙往旁边一闪,一面出剑,问:“柔儿这怎么回事?”

柔儿大声说:“他是生死门的韩啸,他弟弟强奸了我,被我杀了,所以他要报仇!”李兰菱怒说:“死有余辜,你还有脸寻仇,我连你一并杀了!”韩啸大声说:“贱人,明明是你勾引我弟弟,然后杀人,韩某今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李兰菱冷笑一声,说:“那你就做鬼去吧!”

韩啸展动生死门的“长生不死剑法”,“死生哀乐两相弃”,“愁血滴花春艳死”,招招索命,处处勾魂,然而李兰菱一手天缺剑法,舞动天地乾坤乱,搅得半山无太平,一招“面缺崩城山寂寂”,韩啸手上长剑登时脱手而出,飞落空中。

李兰菱长剑一指,指着韩啸脖子,说:“邪恶之徒,今日遇到我,算你倒霉!”长剑正欲脱手,忽然间一阵狂风刮来,她顿时觉得身形一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好容易稳住身形,却见柔儿紧紧的抱着一棵树,站在空中大声求救。

只见风声之中,除邪仙子缓缓而来,依然蒙着脸,带着森森冷气。

李兰菱冷冷的说:“我当是谁,原来除邪仙子和生死门是一道的,想来所杀之人,也都是些好人。”除邪仙子将韩啸的剑递与韩啸,轻声说:“韩兄,没事吧?”韩啸看着除邪仙子,疑惑的说:“你是……我……我怎么不认识你?”

除邪仙子说:“你不需认识我,除邪仙子向来除邪务尽,路见不平就得出手。”李兰菱说:“得了吧,演戏有个屁用,你们认识不认识,和我不相干!除邪仙子杀人如麻,我是有所领教,看你杀人的手段,就知道不是好鸟,要说除恶,我来!”

当下手上一动,琴已经横在身前,轻轻一弹,五彩光芒,顷刻闪动,除邪仙子急忙挥动手上玉环,一时风声雷动,草木含悲,天失其色,万物作声,山石惊滚,卷入混沌,不见人影,伸手无凭。

柔儿大声叫着:“兰菱,兰菱快来救我!我被卷走了,我……”李兰菱独立风中,一面弹琴,一面说:“阁下手上所拿,想来应该是九宫环,这九宫环是九宫门之物,你拿了人家的东西,还理直气壮的用,实在卑鄙无耻。”

除邪仙子说:“一切但凭缘分,难道你手上的不是断魂魔姬的琴?少说废话,今日咱们就决出胜负,免得你在这里祸害苍生。”李兰菱怒说:“我祸害苍生?你还是好好看一下你自己吧,杀人手段之残忍,见所未见,江湖以你为耻!”

两股力量铺天盖地,在山上盘旋飞绕,渐渐扩大,草无完草,花散尘土,纷飞扬扬。

兰花除邪两相量,弦琴玉环试比长。白衣袅绕风若猛,纤手凝雪力更扬。何曾见得天地乱,双双舞动日月惊。纷纷扬扬散四方,琴声霹雳爆光芒。玉环牵动满山风,尽在回肠荡气中。忽然迂回天地旋,恍然跌坠起身难。风雷乍去人还在,山顶相对势惊天。

两人相对而站,谁也没有动一下,柔儿翻身下来,已经披头散发不像个样子,再看韩啸也是衣衫不整,满身狼狈,不过就算在这个时候,李兰菱和柔儿也看到他一张英挺刚毅的脸,不羁俊逸的眼神,还有凌厉凶狠的表情。

李兰菱说:“真是物以类聚,和生死门这种邪门歪道在一起的人,难怪除邪仙子这么暴戾无常,杀人无数。”除邪仙子冷冷一笑,说:“所谓兰花仙子,不过如此,和春蚕宫这等荒淫无耻,卑鄙下流的小贱人一起,玩弄世人,我行我素,若非你仗着断魂琴,只怕百死莫赎!”柔儿说:“你懂什么,你知道女人吗?明明就是他弟弟要强奸我,他也觊觎我的美色,……”韩啸喝道:“胡说,贱人,我杀了你!”

他挥着长剑,向柔儿刺去,柔儿急忙叫着:“兰菱救我……”但是李兰菱此时已经受了内伤,动弹不得,哪里能够出手,柔儿左躲右藏,一面大声说:“除邪仙子,你算什么除邪仙子,你就看着女人在他面前被蹂躏被践踏被残忍的杀害,你就无动于衷吗?你快救我啊!”

兰菱和除邪仙子都站在原地不动,柔儿和韩啸在那里打斗,柔儿虽然剑法并不精妙,但是身形灵巧,躲闪起来颇为容易,加上韩啸刚才为兰菱剑气所伤,不过多时,两人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在中间气喘吁吁。

兰菱恢复了真力,一掌向除邪仙子击去,除邪仙子也已经积蓄力量,蓬勃而来。兰菱展开长剑,使出天缺剑法,顿时山风又起,除邪仙子手上玉环一抖,风乍然乱了起来,两人都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稳住身形,却终于止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柔儿急忙过来扶兰菱,问怎么了,兰菱挥手说:“我没事。”韩啸也过来,看着除邪仙子,问:“你没事吧?”除邪仙子没有说话,手上一挥,一股狂风卷来,九宫环的力量登时将她送上高空,翩然而去。

李兰菱拿过弦琴,轻轻一弹,弦琴反击之力,登时便将两人弹出丈余,几个起落,已然下山。

柔儿笑说:“好厉害的断魂琴,你都没有力道了,它还有力道。”李兰菱问:“你怎么和韩啸结仇?”柔儿说:“他那个弟弟强奸我……”李兰菱打断她的话,说:“柔儿,这话一年以前说,我还相信,现在我不信了,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强奸不强奸的?”柔儿笑说:“是啊,你这么了解我啊?其实是我强奸了他弟弟,不,是诱奸,然后杀了他。”李兰菱问:“为什么?”柔儿说:“因为我要偷他们的死亡笔记,韩磊说在韩啸那里,留着韩磊自然没用,所以就杀了,只是没想到韩啸可不那么好上钩,一门心思就想着报仇,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喜欢女人,连我这种极品都看不上。”李兰菱问:“死亡笔记?”

柔儿点头说:“不错,只要谁得到死亡笔记,往上面写上别人的死亡时间和原因,只要在情理之中,一般都会死去。当然,写一次,得付钱。”

李兰菱问:“你为什么要偷?想往上面写,还是?”柔儿说:“我不知道,反正得到这个本子,我就能够得到一千两银子,还有一大片封地。”李兰菱问:“你拿这些来干什么?要银子,直接去偷不就是了吗?”柔儿说:“那可不一样,现在的有钱人,护院都是武林高手,你以为白花花的银子,人家愿意白送啊?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要致富就得勤劳,我要用我的双手挣来我的幸福生活,等我攒够十万两银子,这辈子怎么都花不完了,我就收手,好好的买几个老公,过我的幸福生活。”

李兰菱皱眉说:“谁给你说的?”柔儿说:“事实就是这样啊,还用得着人说吗?”李兰菱摇头说:“人在江湖,哪能说走就走?柔儿,倘若今日没有遇到我,你该怎么办?那韩啸可不是易与之辈。”柔儿说:“你放心,所以我刻苦练了轻功,至少还可以逃跑,可能是我的媚术还不够到家,等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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