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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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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玉环只不过和龙图一样,是一个诱饵,真正幕后的人,却是另有所图。”

李兰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外天,当下问:“难道幕后之人是天外天?”蒙面女人说:“江湖险恶,象你们这样毫无心机之人,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别说找你们要的东西了。”林玉笙说:“家母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倘若弟子不出来,只怕永远也不能有所成。”蒙面女人冷冷一笑,说:“你对令堂倒也在乎,看在百行孝为先的份上,你师父我权且帮你们一次,走吧,随我前往龙湖玉宫。”

李兰菱问:“什么地方是龙湖玉宫?”蒙面女人冷笑一声,说:“你们一直找的地方,女儿湖掌门所在之地,走吧,别磨磨蹭蹭,让我老人家看着心烦。”李兰菱知道在这蒙面女人面前,自己就像是透明的矮子,对方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却只能仰视着高深莫测的对方,她心里想:小时候觉得师父是最了不起的,现在看来,师父其实并没有什么,这林玉笙这么笨,却有这么好一个师父垂青,我那师父为何就不能出来帮帮我呢?我是私自下山,但是现在我在江湖上已经有了名头,要再找我,也不难啊。

山石玉琢流清光,香绕风萦为谁忙?琼楼试连九天云,花绕长廊四季香。且看湖上荡舟处,玉女如画水清扬。欲将此境比仙国,何须浓抹与淡妆!

李兰菱看着满山如同玉石一样皎洁的石头,奇花异草不计其数,湖面清光粼粼,嫣然如同美人,荡舟女子,衣衫如雪,歌声如画;一座精致的宫殿,依山而连,皓如明月。

林玉笙问:“师父,这就是龙湖玉宫?这湖面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一条龙的形状。”蒙面女子说:“若是你们,断然不能进入这里,这里机关重重,可别跟丢了。”

说着抬步往山下行去,此时明月升起,空中一片皎洁,地上美景,美不胜收之妙,难与君说。

忽然两个白衣女子挥剑拦了过来,其中一个大声呵斥:“何方人士,胆敢闯我龙湖!”蒙面女子冷冷一笑,说:“叫南宫烟云出来,我有话要跟她说。”一个白衣女子怒说:“放肆,宫主之名,岂是你轻易可叫!”蒙面女子手上一挥,一道劲风扑去,那白衣女子被卷到湖面之上,上不上,下不下,一时大喊大叫起来。

一个白衣妇人飘然而来,将那白衣女子抓住,轻轻往地面一放,人影翻飞,已然来到李兰菱等人面前。

李兰菱只觉眼前一亮,这妇人一身白衣,却显雍容华贵,妙目如水,樱唇如赤,冷中带艳,如皎洁明月,如满树霜雪,令人不由为之一震,自惭形秽。

蒙面女子说:“来者可是南宫烟云?”李兰菱心想:南宫烟云原来是如此美人,怎么没有听过她在武林中的事情。

南宫烟云冷冷的说:“阁下何人,既然来了,何必遮遮掩掩。”南宫烟云的声音带着一种高贵的冷漠,如同月宫仙子,寂寞遗世,缥缈孤独,令人不得不仰视,不得不注目。

蒙面女子说:“我只想问你,可曾因为冷香玉环之事,杀了知府夫人西门雪,以及她府上八十几个仆人。”南宫烟云说:“冷香玉环乃我女儿湖至宝,和你们的知府夫人有何关系?倘若阁下是为了此事,那大可回去了。”李兰菱心想:她一口否定,咱们又无从查起,这可如何是好?

林玉笙说:“既然宫主说冷香玉环从来没有离开过女儿湖,可否请宫主将冷香玉环与在下一见,以辨真伪。”南宫烟云冷冷的说:“笑话,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我的东西,我自然知道真伪,你凭什么鉴定真伪?看你一身打扮,分明就是混入女儿湖的奸细,我没有兴师问罪,你反而得寸进尺,将我一片姑息之心,视而不见,岂非自寻死路!”

蒙面女子说:“若是我等没有查明,断不敢贸然打扰,南宫掌门派人去江南四大邪派要冷香玉环,结果不成,想来应当记忆犹新。听说玉宫有人离开,来到西门雪的府上,结果西门雪一家女眷,全部死亡,可是这玉环,始终没有下落。如果南宫掌门记性实在不好,那对陆吉儿这个名字,应该不会陌生,毕竟人家当了你的贴身侍女多年,总该有点印象。”

南宫烟云面色一改,随即便定下神来,说:“你到底是谁?”蒙面女子说:“这么快你就将我忘了,当年师父收我弟子三人,你用计将我和三师妹赶出龙湖,三师妹命好,当了知府夫人,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南宫烟云面色一改,说:“月儿,你是月儿!”蒙面女子说:“不错,我就是月儿,不过当年的月儿早就老了,我本来不想参与此事,只是你杀人无数,人面兽心,越来越可怕,我怕杀了三师妹之后,大师姐不放心,还要到处找我,所以自己送上门来,顺便将我这十几年来研究的武功,一一给师姐看看。”

南宫烟云笑了一笑,说:“师妹别来无恙,只是这些年对师姐的误会,只怕越来越深了,我没有派人杀雪儿,也不知道冷香玉环的事情。最近师父……”月儿冷声说:“算了,谁不知道我们的大师姐厉害得很,志在四方,岂能满足于一个小小的女儿湖!大师姐难道忘了,当年是谁嫁到皇宫,又是谁从皇宫灰溜溜的逃出来?”

南宫烟云说:“如此说来,当初嫁到皇宫的,好像不止我一个,只不过阁下前往的是大唐的皇宫罢了。”李兰菱心中一抖,转眼向月儿看去,心想难道她就是碧落仙子所说的月妃?难道她没有死,她本来就是一个武林高手,现在也在江湖上走动?她们已经这么潇洒快活了,为何还要进入皇宫,去角逐那最高的权力斗争呢?三师妹嫁给知府夫人,看来她们三个虽然人在武林,但是心,却始终向往荣华富贵。这就是传说中与世隔绝的女儿湖三大弟子,想起来实在有些滑稽。

她想了许多,南宫烟云和月儿也在暗中打算,月儿冷笑一声,说:“对了,师姐,忘了说这是我的弟子,不成气候,在官府当差,这件案子怎么也得有个交代,师姐打算如何交代?”南宫烟云摇头说:“师妹,这孩子看起来灵气不足,不是学武的料子,你的眼光真的是越来越差了,是不是离开了皇宫,心里给气的?对了,我也有弟子,既然是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去解决吧。”

回头朗声喝道:“霆儿,快出来见见你师叔。”只见赵霆翩然而来,和林玉笙比来,赵霆风华如玉,林玉笙如同石头一般黯然失色。赵霆过来对着月儿跪下,说:“拜见师叔!”月儿手上一挥,赵霆无法下跪,月儿说:“不必了,既然已经挑明了,我想见见师父。”

南宫烟云说:“这就不巧了,青叶师叔也来见师父,但是师父正在闭关,谁也不见。”月儿说:“我之所以这么急,是怕到时候江湖各派攻到此地,师姐无法应付而已。如今江湖各派对女儿湖虎视眈眈,师姐不可能不知道,想来是因为师姐这些年频频派出高手,想在武林有一番作为,所以才引来这么多武林高手。恭喜师姐,将他们一举击败,师姐就成了天下第一了。”

南宫烟云说:“师妹也越来越会说风凉话了,所谓落井下石,咱们同门学艺,何必定要如此势同水火?”赵霆说:“师叔在上,请听弟子一言。如今武林邪派风声正涨,先已灭了正派夔门寺,接着红叶楼聚会,销了武林铁盟之锐气,其心路人皆知,倘我武林中人,莫不痛恨,况师叔本来学艺于龙湖,数十载年华皆度于此,怎能忍见草木凋零,基业被毁?”

月儿说:“师姐现在越来越厉害了,龙湖之内不得出现男子,师姐居然明目张胆的收录男弟子,还教训得这么伶牙俐齿,一定下了不少功夫。”

南宫烟云说:“是啊,我就不如师姐聪明,什么都能藏着掖着,要说下功夫,其实我哪里比得过师妹。女儿湖毁了,师妹就正好顺心如意,看来师妹这次前来,的确收获匪浅,不但带来了人,还让这些人毁了女儿湖。所以说师姐我甘拜下风,只是各派若是想要轻易进入龙湖,只怕还得费些周章。”月儿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才不是心机重重之人,人不是我带来的,信不信由你。”

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冰冷凄厉,有如鬼啸,只见一个清瘦的老头,拄着拐杖,飘然而来,口中说:“南宫烟云,你既不管武林中事,为何派人前来终了谷索要玉环,还打伤我数十弟子,你欺人太甚,今日我四派联盟,一定要讨个公道!”

李兰菱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青年女子,面色冷冷,如李花之洁,已然来到那清瘦老头——终了谷掌门孤独隐士身后,李兰菱知道那女子正是生死门大弟子杨白月,杨白月旁边是恨天谷的凌云昭,凌云昭旁边是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人,正是云谷掌门燕三娘。

南宫烟云说:“孤独掌门对阵法颇有心得,这么快就来到龙湖,不错,在下是派人查探玉环下落,但是我龙湖之人有何本事,居然能够打伤你数十弟子,霆儿,这是你所为吗?”赵霆低头说:“弟子不才,没有这个本事。”

南宫烟云说:“孤独掌门,你可曾看见动手之人,可是眼前此人?”孤独隐士说:“贵派都是女子,全部蒙面,本来就有所准备,如今这么问话,只恐有欲脱之罪,何患无辞的嫌疑。”南宫烟云说:“孤独掌门先入为主,江湖上如此陷害中伤之事,数不胜数,我女儿湖丢了东西,尚未找回来,岂有还要惹是生非,给自己找不快的道理。”

凌云昭朗声说:“按道理是不会,只是南宫掌门向来不按道理行事,我等岂能尽信?女儿湖的人刚才造访,我四派门人,立刻便死于非命,门内珍宝收罗一空,此等怪事,请南宫掌门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南宫烟云说:“据我所知,恐怕是各位有所图谋,前来我龙湖滋事。”

赵霆抱拳说:“各位,在下的确只身前往查探冷香玉环之下落,不过只是前往闻讯,根本不曾作出有损四派之事,个中误会,还请各位前辈详查为幸。”杨白月冷声说:“赵公子说得轻巧,这‘红花玉女针’乃是女儿湖暗器,天下皆知,难道有假?”李兰菱看着杨白月手上的一支银针,一头缀了一朵小小的红花。

赵霆说:“此针能否给在下一看?”杨白月随手扔了过去,赵霆拿在手上,对着天空看了一下,其时明月皎洁,万里如银。赵霆放下银针,说:“杨姑娘,此针并非女儿湖之物,女儿湖的红花玉女针虽然也有一朵小小的红花,但是花心有几个细微的小孔,透过光亮,依稀可辨,不信,杨姑娘可以试试我手上这枚银针。”说着将两枚银针一起扔了过去。李兰菱心想:我的兰花暗器,怎么不做点记号,平白被人冤枉,实在有口难辩。

三十八回:且论三万六千是 宁知四十九年非

 杨白月冷然接住,说:“是吗?只怕是阁下早有准备。”赵霆说:“所谓捉贼捉赃,杨姑娘倘若主观臆断便要兴师问罪,只怕于理不合,咱们武林同道,不当为此不明不白之事,闹出事端,反而让隔岸观火之人,渔翁得利。”

忽然一声冷笑传来,“什么不明不白,此事再明白不过了,倘若从玉宫找到各派丢失之物,那就毋庸多言;倘若找不到,玉宫自然是清白的。”南宫烟云抬眼看着前来的霜儿,但见此人面色如冷,形容似玉,步履轻盈,衣带飘飘,气势逼人。

南宫烟云说:“照阁下这么说,好像我这玉宫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霜儿的话依然那么冷酷,“难道不是吗?龙湖十八阵势,好像没有挡住人,而且风传铁盟令被南宫掌门所得,不知是否?”南宫烟云恨恨的说:“子虚乌有,看来是有心人唯恐天下不乱,招来是非。姑娘,你我并无冤仇,为何要如此陷害?”

霜儿说:“陷害?陷害这两个字,用在南宫掌门身上,那是再好不过,二十年前南宫掌门在皇宫,不知陷害了多少妃子,可惜事迹败露,只得回到女儿湖,然而就算回来了,心里却也没有放下,中原毕竟江山万里,锦绣如画,比你这小小的女儿湖,是要强多了。”

南宫烟云说:“果然来者不善,姑娘是何门派?”霜儿说:“在下春潮宫新任掌门,以后还请南宫掌门多多关照。”忽然一阵车马之声传来,只见香车宝马,联袂而来,李兰菱心想:这天外天原来是摆明了要对付南宫烟云,南宫烟云曾经在大宋皇宫为妃,难道是宋皇后和她有仇?

心里正想着,忽然听到云起暴跳如雷的声音说:“一群魑魅魍魉,果然在这里商量坏事,今日被贫尼撞见,贫尼定要替天行道!”李兰菱心里想:就你那点功夫,不知道凭什么嚷着替天行道,真是自不量力,这里哪个人的功夫难道比你差了不少?同是后蜀公主,双胞同生,怎么云止和她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只见云起、无名两人,带着四五个弟子,大步走来。

南宫烟云笑说:“龙湖今日幸甚之至,何德何能,能将正邪两道泰山北斗相聚于斯。这么说来,我这玉宫,可是非得给各位搜查不可了?没关系,霆儿,你去通知玉宫门人,各派进去搜查,不得阻拦。”

赵霆点头而去,李兰菱心里一时纳闷起来,就这样放各派前去搜查,岂不是太没面子?不过看情形,大约各派也都不知道南宫烟云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都没有说话。

南宫烟云说:“各位既然远道而来,事不宜迟,就请先行搜查,在下略备薄酒,为各位远道而来的武林同道,接风洗尘,万望赏光谬领,在下不甚感激。”月儿拉着林玉笙,说:“现在往外面走是不成的了,你不是想要查案子吗?好好看看别人是怎么查的。”说着拉着林玉笙便走了。李兰菱也随在后面,轻声问:“前辈,为什么我们要走?”月儿说:“南宫烟云诡计多端,咱们不跟着赵霆,难道送死不成?”

李兰菱跟着赵霆往玉宫走去,只觉月光之下,玉石皎洁,光泽温润,整栋楼如天国仙境,令人神往。

南宫烟云回头看着众人,说:“我在前面带路,各位若要搜查,便请跟着。”李兰菱正回头看着,只听到轰隆一声,似乎整座山,整个湖都在地动山摇起来,那群人立刻纷纷往空中飞去,向南宫烟云扑来。

空中一道白光闪过,一道巨网袭来,将诸人竟然全数锁在里面。只见地面已经陷下去一个大坑,巨网将顶上牢牢封住。南宫烟云冷冷一笑,说:“龙湖玉宫,处处陷阱,说你们孤陋寡闻,还不服气。看你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姑且饶你们性命,若要造次,只怕便不那么随便。”

霜儿说:“南宫掌门只怕算错了,这里的机关早就设好,知道机关的,恐怕不止你一个人,只不过你过早露出你的面目,坚定了我等相信你作恶多端的决心!”南宫烟云说:“笑话,师妹,难道你认识此人?”月儿摇头说:“师姐,女人这么可怕,我怎么会教一个这么伶俐的女弟子?”

霜儿依然平静的说:“难道南宫掌门这么快忘了,你还有一个师妹?”南宫烟云说:“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她门下弟子,不也跟着全数死去?死人怎么告诉你呢?”霜儿淡然说:“是,死人自然无法告诉我,但是死人死之前,却都是大活人,她出于某种目的,自然会告诉别人。南宫掌门如果还有点印象,应该知道自己并未亲自前去杀人,是吗?”南宫烟云说:“笑话,我根本就没杀过人。”霜儿说:“不错,杀人的另有其人,所以不才方有时间,得到机关布置的地图。”南宫烟云说:“原来杀人的是你?”霜儿说:“不是我。”

南宫烟云说:“至少证明了不是我,对不对?我早知区区一个机关无法对付各位英雄,只不过想要用这机关,让某些得意忘形的人说出真相罢了,我不关心谁杀了人,因为自然有人关心。”

月儿转头看着南宫烟云,问:“师姐怎么知道别人关心?”南宫烟云说:“这两个小子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查探这个案子,他自己不急,我何必着急?如今至少可以说明有人嫁祸于我,只要别人不认为我是凶手,我又不是官差,也不是武林铁盟正派卫道士,何必着急?”说完手上一抖,地一时摇晃起来,网渐渐散开,一时众人再次站在地上,心里都奇怪于龙湖玉宫机关设置之精巧难测。

李兰菱心想:南宫烟云的确是颇有心计,霜儿也算是心中早有打算之人,居然在南宫烟云于须臾之内,反败为胜。

南宫烟云说:“各位,在下理解各位痛失奇宝,门人暴毙的悲痛心情,事情一天不解决,各位只怕一天不能安下心来。四派联盟好不容易在江南建立基业,倘若因此威信大损,从此不振,只怕得不偿失;武林铁盟更是因为铁盟令之失,失去了大好的发展机会。在下忠心的希望各位能够苦尽甘来,终成夙愿。”

李兰菱正要说铁盟令之事,忽然听到欧阳无双的声音说:“铁盟令自有出处,得令之人就能号令武林铁盟,因此谁要是将铁盟令藏了起来,那岂非太过愚蠢,所以咱们不必相信子虚乌有的谣言,以免错怪了好人。”欧阳无双一身粉红衣衫,月光下如同仙子步履红尘,风华绝代,难以形容。

只是李兰菱尚未想到欧阳无双会如此说话,她正要说出来,却听云起大声说:“有没有铁盟令,我武林铁盟都要和邪派斗争到底,今日既然遇到邪派中人……”杨白月冷声呵斥:“好了,师太,什么正派邪派,杨某不想再听,这些话你拿到黄山聚会的时候说说也就罢了,何必在此多说!”

云起大声说:“孺子不可教,是你自己毁了大好前程,放着正派大弟子不做,投身邪派,自甘堕落,贫尼不才,但是对你们这些邪人坏人,可从不手下留情!”杨白月冷然一笑,说:“手下留情,谁会要你手下留情?”

南宫烟云说:“师太别太激动,这里是龙湖,不是西陵派。”云起大声说:“正派人士降妖除魔,哪里都是一样!南宫掌门,你现在加入正派,为时未晚。”南宫烟云淡然一笑,说:“多谢师太好意,在下一直按照正派标准要求自己,从来不敢放松。所以不想滋生杀戮,请师太行个方便。”

忽然一阵琴声乍然响起,在半空中飘绕来回,恍如末世之缠绵,奇崛哀婉;惊若地狱之挣扎,时断时续。李兰菱感到心头一阵慌乱,心中想:此人能用音功伤人,当真不简单。

南宫烟云高喝一声,狂风在场上绕了一圈,琴声嘎然而止,南宫烟云方才说:“琴箫谷的人既然来了,何不过来说句话。”天空中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阳刚而飞扬,只见一个青衣男子,约莫三十来岁,一身文士打扮,却又儒扇纶巾之潇洒,意态悠闲风流,尤在嘴角,经历辽阔沧桑,写在眉间。

南宫烟云说:“原来是琴箫谷封少主,此番前来,难不成琴箫谷也丢了东西?”来者正是琴箫谷封不凭,他俊眉一扬,说:“南宫掌门,在下此番前来,是特来恭喜。”南宫烟云说:“恐怕阁下走错地方了,龙湖向来如此,何喜之有?”琴箫谷说:“南宫掌门已经将西南诸派,私底打点,俨然西南武林之牛耳,傲视天下,谁能相抗?如此一日千里之进展,难道不值得恭贺?”

南宫烟云冷冷的说:“简直莫名其妙,西南正派有冯唐二门,还有西陵派、夔门寺,邪派有灵教独霸一方,几时轮到我称霸西南?琴箫谷的人纵然口无遮拦,也多少有点根据。”封不凭说:“是吗?听说当年冯门夫人,唐门小姐唐宛,正在玉宫和南宫掌门商量大事,不知可有其事?”南宫烟云说:“冯门满门覆灭,哪有活口?就算有,和我玉宫有何来往?封少主不是小孩子,对这种无稽之谈,难道居然相信?”

封不凭说:“在下是不太相信,不过有个人信了,这可如何是好。”南宫烟云说:“谁?”封不凭缓缓说:“断魂魔姬,柳红豆。”李兰菱尚未觉出什么来,只是觉得连南宫烟云都身形一颤,似乎为之震动。

云起大声说:“那个魔头,杀人如麻,我还当她已经遭到天遣,暴命江湖,她居然来到这里,好,今日我们正好一举消灭,为武林建立盖世奇功!”

一道七彩光芒登时袭来,云起被七彩光芒高高抬起,风吹衣袂飘飘举,云起拼命的挣扎,然而却于事无补。李兰菱循着光芒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红衣美妇,端坐玉石之上,安然弹琴,琴看起来没有特别,只是从手上指尖迸出道道精光。

那美妇生得一对丹凤妙目,双眉如凝,似有隐忧;一张妙到毫厘的瓜子脸,洁白无瑕之肌肤,令人称叹;其姿态优雅,恍若天宫玉女,飘然不类之处,世间少有。

玉腕轻柔羽衣乱,十年辛苦琴声叹。孤独我随风已去,独留遗憾向人间。

李兰菱心里暗暗称叹,只觉这弹琴之人,功夫实在高到无法形容。

月儿看着柳红豆,双目中竟然也满是敬畏。

云起还在大声呼喊着:“柳红豆,你不过仗着断魂魔琴,有本事你和我单打独斗,咱们拼个你死我活!”柳红豆的琴声嘎然而止,云起刚要往下跌落,但见柳红豆红衣飘拂,身形摇曳,已经来到空中,于云起身前,将云起如玩弄泥偶一般,肆意挥舞起来,空中但有嘶叫声,只见美人意态闲。老尼跌落龙湖去,美人回山抚琴弦。

柳红豆站在高高的山上,冷冷的说:“师太还要自取其辱吗?柳某今日不想杀人,否则泥百死莫偿。”霜儿笑说:“柳大侠好身手,江湖中居然有人传言,说唐宛苦练绝技,手刃了大侠,亲自报了仇,原来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刻意制造的谣言。”

云起在水中挣扎着,带着水珠呼的串到岸上,尤自喝道:“妖孽,总有时日,我武林正派,当手刃你这罪大恶极之人。”

柳红豆没有理她,回头看着南宫烟云,轻声问道:“南宫掌门,听说唐姐姐和阁下有过往来,可有其事?”南宫烟云摇头说:“并无此事。”柳红豆说:“那这件宝贝,怎么可能从女儿湖得到?”只见她手上一扬,一块玉佩出现在众人眼前,柳红豆说:“这是冯门掌门信物‘玄玉玦’,掌门和夫人各执一块,怎么会在女儿湖的人手上?”

南宫烟云说:“每日进出女儿湖之人如此之多,偶尔掉了,也是常是,既然此物这么重要,就算我和冯夫人是朋友,她也定然不会相赠,柳大侠是明白人,何必听信他人之言?”柳红豆说:“玉宫无涯洞,乃与世隔绝清净之地,修炼武功之好去处。明明是你收留唐宛,想要和我作对,还要欲盖弥彰,唐宛现在去了哪里?”南宫烟云说:“我并不知晓,柳大侠倘若……”

柳红豆一拂琴弦,一道光芒乍然射来,南宫烟云手上一拂,劲风拂处,将劲力击往一边,自己已然向后退去。柳红豆再拨琴弦,声音了无,然而劲力愈见凶猛,有如猛虎出山,呼啸而来。南宫烟云手上已然多了一柄长剑,剑底波澜,一时激起漫天花雨,跌落纷纷随风舞,千点万点散入泥。几如天女当空洒,更添劲力鬼神惊。

南宫烟云一连出了十几招,终于被劲力所伤,向地上跌去。赵霆急忙上前接住南宫烟云,将她轻轻扶在地上站着,然后抬头说:“柳前辈,你也是成名人物,为何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兴师问罪?就算唐前辈在我玉宫,那也是我们的事情,难道因为前辈武功出神入化,就要为所欲为,置我龙湖玉宫为无人之境吗?须知我龙湖玉宫人虽稀少,然而气节终在,绝不允许前辈肆意践踏,随心蹂躏。”

柳红豆冷笑说:“小孩子说话还有点分量,不过没用,你前辈我不喜欢听人说话,尤其是男人的花言巧语。玉宫有人也罢,无人也罢,今日我便要见见我这唐姐姐,听你们的人说,这位唐姐姐似乎常在玉宫走动。”

忽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传来,“柳红豆,你将我红花仙子放于何地?在我玉宫门前大吵大闹,难道这普天之下,就没人能收拾得了你吗?当年我红花青叶,姐妹二人在江湖闯荡之时,你这蝴蝶谷的小小女子,还不知在哪里觅食,今日竟敢如此猖狂,令我忍无可忍,只好出来,会会你这肆无忌惮的妖孽!”

只见一个红衣妇人,自玉宫楼前飘然而出,虽然拄着拐杖,却并未见拐杖和脚触地,此等轻功,令李兰菱瞠目结舌。

这老人银发皓面,面目虽然慈祥,却也不怒而威。

柳红豆说:“江山代有人才出,你红花青叶归隐田园的时候,我柳红豆盛名如日中天,前辈想来是嫉妒了,就算前辈鼎盛之时,名头也只不过在西南响亮罢了。”忽然听到青叶的声音说:“那时候正是十国战乱,消息寸步难行;不像你断魂魔姬出名之时,天下已定,消息自然一日千里。我姐妹二人闯荡江湖,为的是天下百姓,百姓称赞,叫我们一声‘仙子’,总比某人被人称作‘断魂魔姬’好些,这四个字,好像一个比一个难听,尤其是这个‘姬’字,不知是被哪个臭男人包养,方有其名!”

李兰菱登时觉得好笑起来,只见这青叶看起来虽然不是很老,但是也已经过了半百的岁数,但是说起话来刻薄得很。

柳红豆说:“仙子也罢,妖怪也好,咱们手底下见真章!”青叶一抖手上长剑,怒说:“见就见,老娘多年未曾动武,心里倒也痒痒。”

青叶的剑凌厉迅猛,飞扬跋扈,剑光一动四方亮,穿空破石耀白芒。琴音四面纷纷绕,剑气如雷随风长。掀来赶山驱鬼术,力挽黄河千重浪。龙湖夜深万籁舞,天翻地覆慨而慷。

玉指纤纤频频弹,杜鹃啼血恨未完。借来擒龙倒天手,涤荡湖天夜生寒。云散只因风来猛,气魄顿冲动霄汉。七彩光芒缠绕处,万里凭空起波澜。

李兰菱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拼斗,一时月色无光,天地黯然,草木似乎含悲,龙湖因而变色,其势汹涌,骇人听闻。

三十九回:数人不知几甲子 昨夜犹带冰霜颜

 青叶凌空出剑,衣袂飘拂,一直出了四五百招,眼见明月已至中天,已经是夜半时分,青叶出手愈见迅猛,也愈见凌乱,柳红豆却悠然捧琴,自得其乐。

红花于地上飘然而立,看得分明,当下拐杖在空中一指,暗运内劲,柳红豆但觉惊风扑面,当下回转身形,琴声忽然变得舒缓,如月下弃妇,凄声入耳,催人下泪;那音声如来自八方,天上地下,无孔不入,一直刺透人内心深处,令人感到莫名悸动,如被抓狂,身心欲裂。

月儿惊讶的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恨泪诀》,果然千古奇调,威力惊人。”李兰菱扭头看去,只见红花和青叶二人一静一动,静者衣袂漂浮,暗运玄功;动者剑锋凌厉,疾若闪电。李兰菱已经明显感觉到在此呼天抢地之旋律里,两大高手已经殚精竭虑,难以支撑。

而柳红豆依然如此气定神闲,仿佛那夺人魂魄的调子,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手上,她高高在站在山上,淡定自若,旁若无人。

忽然间一阵琵琶声音响起,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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