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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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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我只有回到京城再帮你查了,这个知府大人的老婆平常和武林中人有往来吗?”
林玉笙说:“不太清楚。”李兰菱说:“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算了,只要你答应到了京城不要带我去见官,我就帮你查这件案子,要不,我就立刻倒回去,你就一路追踪,最后陪我在天涯海角四处流浪。”
林玉笙点头说:“好,我们回去查这件案子。”李兰菱看着火光映照下他有些稚气未脱的面容,问道:“对了,你今年多大了?”林玉笙说:“二十。”李兰菱一笑,说:“是不是攒钱娶老婆呢?”林玉笙摇头说:“娘说,娶老婆要看缘分。”李兰菱笑问:“令堂对你的影响很大?”林玉笙点点头,李兰菱心想:我十四岁就出来闯荡江湖,现在才十五岁,我怎么就觉得他比我还小呢,看来人生阅历的确重要,师父就不该把我关在山上,不让我下山。
林玉笙解下身上的披风,递了过来,说:“你盖着睡觉吧。”李兰菱也觉得困倦,接过来便睡了,心想我一个女孩子,他照顾我自然是应该的。
睡到半夜,忽然觉得身边似有动静,她猛然醒来,只见林玉笙惊恐的站在自己身边,李兰菱揉着眼睛,问:“你干什么?”林玉笙战战兢兢的说:“我看,看披风掉了下来,所以……”李兰菱哼了一声,说:“你可别安什么坏心眼,快去睡吧。”林玉笙点头到了对面躺下。
李兰菱却再也睡不着了,看着林玉笙渐渐沉沉的睡去,心想他为何要选择这样一种生活,对于他来说,当一个侠盗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为何要让自己疲于应付,为他人作嫁衣裳呢?
或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
天色渐明,火光渐弱。
快马飞奔千里近,不觉已然过江南。
冬寒岂能掩行人,风雪伴我入客栈。
李兰菱一口气点了十来道菜,林玉笙面上有些难色,待小二走了,方才说:“我,我身上的钱不多,这样,这样看来,我们用不了几天了。”李兰菱不屑的说:“指着用你的钱,那不饿死我了?你放心,我请客。”林玉笙摇头说:“我不要。”李兰菱说:“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林玉笙说:“你的钱来历不明。”李兰菱哈哈大笑起来,问:“谁的钱来历明了?贪官污吏一个比一个狠,大哥,你也是出来混的,不可能这也不知道吧?咱们是赶上好时候了,听说以前还有什么宵禁之类的,你没听过‘火树银花不禁夜’吗?除了过节,平常都不能随便走动,现在大宋虽然懦弱无能,不过倒也开放,吃的喝的,随时都有,到处都是。我们好不容易吃了那么多苦,到了城里,岂能亏待自己?待会我带你去听曲,我作东,如何?”其实她本来平常倒也不喜欢玩乐,只是此时在林玉笙面前装起行家来,便如此说些想要令林玉笙自愧不如的话。
林玉笙说:“我不管别人怎样,作为一个捕快,我绝不允许自己行差踏错,更不能同流合污。”李兰菱看着林玉笙坚定的神色,忽然心中一凛,想自己初下山时,本来也是抱着济世扶贫的心态,誓要杀尽为非作歹,罪有应得之人,可是自己现在所炫耀的,却是自己从这些人身上得到的财富和因此而带来的享乐,我到底给那些痛苦的人带来了多少好处,到底履行了我当初的设想吗?我怎么觉得我变了,不像当初那样执着、单纯、简单了,而他,为何在浑浊的官场,却似乎一丝变化都没有。
菜一个一个的上来,李兰菱照例喝了些酒,林玉笙却只管吃饭,很少吃菜,李兰菱便也没了胃口,剩了许多。林玉笙叫小二来结帐,还吩咐小二准备了馒头等物,补充干粮。李兰菱问:“你抢着付了钱,倘若路上不够怎么办?”林玉笙说:“那就只有省着用了,有一次我去外面抓贼,钱掉了,三天我一共就用了十个铜板。”李兰菱哼了一声,心头有些不服气,说:“走了这么些天,太闷了,走,我们去听曲。这地方离开封府很近,应该也是个繁华之地。”
林玉笙愣在那里,想要去却又不想去,一则怕李兰菱溜走,一则又的确不喜欢这种地方。当下支支吾吾的说:“你,一个女人,怎么喜欢这种地方?”李兰菱说:“那地方又不是规定了女人不能入内,没钱的人才不能去而已。”她心里想:以前我也是不想去那种地方的啊,不知道这次我会不会看到恶心的男人,倘若看到他们有不轨之举动,我动手杀人,不知他会不会出手阻拦。
林玉笙想说什么却又终于止住,李兰菱说:“你是讨厌那里的女人们扭捏作态,还是讨厌那里的男人人面兽心呢?我告诉你,我更讨厌那里的男人,我们只是去听曲,去不去由你,你可以自己决定,但是我要走了。”
说完转身离去,林玉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灯火夜上街如亮,蜡矩燃短青楼明。觥筹交错公子醉,琴弦飞扬素女吟。
李兰菱要了两个回廊上的位置,看着楼下弹琴的女子,柔婉的歌声顺着风悠悠传来,酒香歌香女儿香,阵阵扑鼻沁入肠。此来本为无心举,却醉伊人温柔乡。杯酒点滴皆入腹,所吟字句尽难忘。借问旁坐俏公子,缘何不能开心房?
林玉笙皱着眉头,始终没有喝酒。
李兰菱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扭头问:“怎么了?难不成在这里你还觉得不舒服?”正说着,只见楼下走来一个人,一身蓝色衣衫,面容俊俏,猿臂丰腰,关键是一看便知乃是富家公子,一上来便有好几个女人围了过去,软玉温言竞相围,公子无语只皱眉。散出银票卿自取,移步方能离花魁。
李兰菱已有些许酒意,见来者正是林如风,心头不禁有些讨厌,林如风也已经看到李兰菱,略停了一停。李兰菱冷笑说:“看样子林公子经常来这里了,既然常来,为何不走呢,莫非今日不认识路了?”林如风不屑的说:“男人来这里那是天经地义,女人来这里,恐怕有些荒唐!”
“胡说!”李兰菱霍然起身,来到林如风面前,怒说:“臭男人,有几个钱了不起吗?长得英俊潇洒了不起吗?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你还有什么本事!告诉你,本姑娘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就为了杀掉你们这些无耻之徒。”
林如风仰头大笑起来,说:“什么无耻之徒?今日你要能在这飘香楼杀人,我林如风这辈子,再不用飞刀。”李兰菱冷笑说:“你的飞刀很厉害啊?井底之蛙,自以为是。”转头对林玉笙说:“林捕快,过来拜会这位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自以为是,武功高强的林如风林公子。”林玉笙走上前,林如风说:“你这捕快怎么当的,放着女魔头不抓。”
一面缓缓上前,在李兰菱身边低声说:“第一次救你的时候,还觉得所救之人值得一救,可是现在,我越来越后悔,象你这种心如蛇蝎,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活在这个世上,真是祸害。”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李兰菱心中大怒,手上一抖,长剑向林如风刺去,林如风急忙反转身形,一时两人在楼上斗了起来,剑如旋风,人似飘絮,顷刻间楼上楼下,乱成一片。李兰菱借着酒意,人影飘飞,越斗越疯狂。
林如风衣带飘飞,来去自如,手上小刀在李兰菱手上轻轻一划,李兰菱只觉手上一阵疼痛,剑铛的一声掉到地上,疼痛从手上传来,她看着手臂上流下的鲜血,猛然间清醒过来。林玉笙急忙上前,扶着李兰菱,说:“怎么样?没事吧!”李兰菱木然的看着林玉笙,只听林如风说:“看你年纪还小,今日暂且就不为难你了。你好自为之。”李兰菱忽然趴在林玉笙怀里大哭起来,林玉笙放下李兰菱,拿着大刀,拦住林如风,喝问:“为何要伤她?”林如风说:“与你何干?”
林玉笙说:“身为一个捕快,我自然要管!”林如风俊眉一扬,说:“你管得了吗?”林玉笙大刀舞动,虎虎生风,向林如风击去。林如风身形摆动,依然举重若轻,顷刻之间,已经将大刀捏在手上,任凭林玉笙如何动作,都无法抽出。
李兰菱抬头看见,大叫一声,一抖手,一枚兰花暗器电射而去,林如风另一只手轻轻在空中一抓,抓在手上,说:“好了,本公子到这里来是为了寻开心,不想和你们两个纠缠!”说完放下林玉笙手上的长刀。林玉笙却又挥动大刀砍了过来,李兰菱知道林玉笙不会停手,当下喝道:“林——林捕快住手!我和他的事情,自然有我和他自己解决,不许你来插手。”林玉笙恨恨的盯了林如风一眼,这才来到李兰菱身边。
林如风忽然一笑,走过来说:“两个孩子,真是少不更事,还不快包扎伤口。”李兰菱恨恨的盯着林如风,林玉笙急忙开始包扎,林如风说:“我到这里来找一个朋友,有点事情。”李兰菱心想:你来找什么人,关我什么事情。
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说:“林兄真是好功夫,咱们有两年没见了吧。”李兰菱见来者生得清俊风流,眉目间似乎永远是酒气,正是曾救过自己的江明风。林如风看了李兰菱一眼,便和江明风携手而去。
林玉笙已经包扎完伤口,李兰菱的心忽然觉得有些乌七糟八的不是个味道。
楼下曼妙的歌声,伴着轻柔的舞蹈,空气中充塞着迷梦般轻盈的味道。
李兰菱看着江明风在对面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隔着漫天的歌舞,隔着美妙的声音,模糊了其余的一切。
忽然她看到江明风和林如风都向她这边看来,她急忙拉着林玉笙,一径往楼下行去。
三十二回:地僻门深少送迎 披衣闲坐养幽情
来到客栈,林玉笙问:“你没事吧?”李兰菱心里愤愤的,推门进了房间,来到窗户前,午夜的风吹来,凉到骨头里,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思渐渐复杂,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无所谓,自由自在的少女了,她感到自己对于灯红酒绿似乎已经不再排斥,银台歌舞章台柳,美人卷袖公子眸。何曾伤心泣离别,但只欢喜解歌喉。
她回过头来,只见林玉笙站在门口,静静的盯着她。她走了过去,轻声说:“快睡了。”一面回身躺在床上,看着蚊帐洁白的在头顶似乎摇曳,或许是朦胧的自己,心灵在无风而颤抖。
一觉醒来,林玉笙已经在楼下等着,点了些点心,茶博士上前推荐几种时兴的糕点,林玉笙又随意要了一些。李兰菱坐了下来,见到这么多点心,便说:“你不怕钱花光?”林玉笙指着点心说:“说是这里的特产,好歹多吃点,你不是喜欢吃吗?”李兰菱说:“我喜欢点很多东西,但是吃很少。把东西扔掉的感觉很好,你喜欢吗?”林玉笙惊讶的看着李兰菱,李兰菱看着他憨憨的样子,便有种得意的感觉,似乎凌驾的滋味,让人有些飘飘然。
随意吃了些点心,林玉笙掏出铜板来付帐,李兰菱看着他数钱的样子,心想他也真不容易。于是夜里便偷偷往他包袱里塞了些银子,第二天起来林玉笙纳闷的挠着脑袋,说:“奇怪,银子怎么会多呢?”李兰菱笑说:“多了你还这副样子,小偷看你这么穷,看不过去了吧。难不成你还要等人来取?人家既然当了强盗,你以为和你们这些官差一样穷啊。”林玉笙说:“我决计不能用强盗的钱,不行,这个钱一定不能放在我身上,我……”李兰菱哼了一声,没有理他。两人继续往前赶路,谁也没有说钱的事情。
再次来到繁华的开封,李兰菱有种奇怪的感觉,林玉笙说:“我,我现在要去蔡捕头那里复职,你,你去哪里?”李兰菱说:“你就当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等到案子破了再找你的长官不行吗?对了,到你家去看看吧。”林玉笙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家在城外。”
两人骑马来到城外僻静处一座小茅屋内,下了马来,只见院子整齐得很,门口一个中年妇人,纤细柔弱,宛如抱恙,却是生得美貌,不甚说话的样子。林玉笙高兴的说:“娘,我回来了。哦,这个,这位姑娘名叫李兰菱,是,是武林中人。”那妇人抬头看着林玉笙,起身缓缓说:“进来坐,你现在怎么和武林中人打起交道来了?”
林玉笙说:“和一个案子有关,她是来帮我忙的。”李兰菱对着妇人一笑,林玉笙扶着妇人进了屋,李兰菱心里想:倘若我从小和母亲一起,又是什么样子?母亲为何要将我送给师父,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屋内干净简洁,几近一无所有。林玉笙忙着倒了茶水,便忙着出去了。妇人坐下,看着李兰菱,让李兰菱觉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李兰菱笑说:“大娘,你儿子很听话,他对你一定很好了。”妇人闭上双眼,缓缓说:“是很好,我就这一个儿子,倘若不听话,我依靠谁呢?”李兰菱不敢问关于林玉笙父亲的事情,又不知该说什么。
妇人睁开眼睛,看着李兰菱,说:“听说武林混乱,朝不保夕,姑娘这么年纪轻轻,为何要在武林混迹呢?这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啊。”李兰菱点头说:“是,不过只是我除了会些武功,没什么长处。混口饭吃嘛!”妇人说:“强中更有强中手,武林这碗饭,可不是这么好混打斗,你和玉笙怎么认识的,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兰菱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麻烦,他遇到一个案子,一个大官家里被杀了七八十口人,如果破了这个案子,会有好多赏银,所以他比较伤心而已。”妇人说:“那,这大官家里,和武林人有所接触?我就说武林人残暴,杀人如麻,果然就是。你说都杀了些什么人?”李兰菱说:“据说都是女人。”
妇人点头说:“都是女人?武林中有人喜欢专杀女人,还是又一个全是女人的门派?我是不明白这些事情,不过最好玉笙不要管武林中的事情,他那么个榆木疙瘩,能查到什么案子。外面满地都是金子,遍地都是钱,那些不属于咱们的,就别去找了。”
李兰菱心里一动,想:是啊,杀的都是女人,这就有点奇怪了,明显就是一个暗杀,一个有蓄谋的暗杀,她这无心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我。江湖上只有女儿湖传说是只有女人,正好女儿湖的掌门信物就是冷香玉环,这不摆明了和女儿湖有关吗?当然具体原因,只怕难以明了,既然女儿湖有意暗杀诸人,自然不会留下线索,要得到线索,看来只有去女儿湖了。心中想到此,不免暗暗得意起来,想我总算没在江湖上白混,还能推断得这么恰到好处。一时不免喜形于色,妇人叹说:“他从小就这么实在,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写文章是一点不行,幸好运气好,遇到有人肯教武功,不然,恐怕连碗饭都没地方吃了。唉,我说这一切都是命,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没了也不能强求。”
林玉笙已经做好了饭,端了上来,李兰菱好久没有这样吃饭,只觉小菜甚为可口。
明月初上夜放光,雪地极目四茫茫。步履轻盈经行处,风来暗带梅花香。
林玉笙一面走,一面问:“住得习惯吗?太简陋了。”李兰菱说:“还行吧,环境还可以。”林玉笙说:“我就想攒点钱,给母亲买一栋漂亮的楼房,在城里,让母亲住得舒服些,她受了太多的苦。”李兰菱点头说:“有母亲真好,是不是你在外面这么辛苦,想到母亲就会忘记一切?其实你要买房子也不难,我就可以帮你。”林玉笙急忙说:“不用了,我怎么能平白无故用你的钱呢?如果这个案子真的由我破了,我就有一百两银子了,已经可以在城里买楼房了。其实小点都无所谓,只要出门方便一点,家母每次进城卖布,都要走很远的路,她胆子小,不敢骑马,又不愿雇车。”
李兰菱说:“平凡人家,其实也有平凡人家的好处,过得实在,心安理得,不似武林中人,一场欢喜一场梦,醒来不知何处行。要破这案子,恐怕还得去女儿湖。”林玉笙停了下来,问:“为什么?”李兰菱说:“大凡杀人,都会尽量不留痕迹,何况现在已经过去多时,咱们在这里耗时间,毫无必要。被杀的都是女人,这使我忽然想到女儿湖,这个门派在江湖上名声不大,但是却是和西陵派一样,只收女弟子。何况,冷香玉环就是女儿湖掌门的信物,出现在夫人身上,也因之被杀,和女儿湖脱不了干系。”
林玉笙说:“这样岂不是闹得很大,已经牵涉到门派之争了,本来我们是不管门派之争的,但是现在,武林中人杀人,杀到官府来了。”李兰菱说:“错,是官府中人做人,做到武林来了。被杀的人如果和女儿湖没有关系,女儿湖怎么可能会杀她们。”林玉笙说:“那,我们要去吗?”李兰菱说:“你随便,我自然要去。”
林玉笙愣了一愣,说:“我也要去。”李兰菱心想:就这么一百两银子,就轻易把你卷向江湖,其实令堂的话是对的,江湖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你这种单纯幼稚的人,是不太适合的。以前她从未想过一个江湖中人会斤斤计较一顿饭花多少钱并尽量节俭,现在她好像明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来处,有每个人的方向,每个人的意志、想法、一切,是每个人,不是江湖人。
冷月半隐云深处,伊人思绪理顺无?公子何必多情伴,一别天涯各孤独。
次日醒来,林玉笙收拾行李,那妇人在一旁看着,默默的帮着收拾。林玉笙收拾好了,转头看着妇人,说:“娘,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不要太操劳了,好吗?”妇人点点头,拍着林玉笙的肩头,说:“娘再累都不如你累,赶很远的路,太辛苦了。”
李兰菱想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不觉有些感动,心里暗想:不管怎样,我一定要保证林玉笙能够安全回来,帮他在城里买一栋房子,让他的母亲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骏马踏碎三冬梦,游子远行何处停?谁家慈母别亲子,几处长亭是归亭?
两人在客栈中住下,李兰菱点了很多菜,一面吃,一面说:“这一路我作东了,真羡慕你有一个近在眼前的家,这种感觉真好,你要好好的呵护你的家,不要让你的母亲失望。等到这个案子破了,你也就可以作些轻省的营生,不要让令堂操心了。”林玉笙点头说:“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希望这次能够顺利得到这一百两银子,这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
李兰菱一面喝酒,一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也许许多人都渴望着平凡的幸福,但是老天怎么就这么吝啬呢?李兰菱从小在玉兰花包围的深山中长大,玉兰花是与世无争,纯洁无瑕的,和外面的世界,正好相反。
李兰菱叹了口气,说:“令堂有你这样的儿子,实在值得欣慰,不过一百两银子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得到,你为何要用我觉得最困难的一种呢?”林玉笙说:“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越是辛苦的得到,我越是心里踏实。”李兰菱摇头叹说:“罢了,只愿这案子简单些,只是这女儿湖乃是一大门派,虽然少在江湖走动,但是名气很大,女儿湖的掌门人南宫烟云,和勾魂岛主南宫雪月是两姐妹,这南宫烟云,据说比南宫雪月还要阴险些,可不那么好对付。”林玉笙问:“你如何得知?”
李兰菱说:“道听途说而已,一开始我也和你一样,只和官场中人打交道,后来木大哥教我认识帮会,我才慢慢留意武林各派,天下虽散,却亦有序,各派虽然互不干涉,但实际上明里暗里,都有利害关系。行走江湖,岂能不注意这些问题?你冲着女儿湖而去,心里有个谱吗?你觉得女儿湖和知府夫人是什么关系?”
林玉笙说:“是不是知府夫人无意中得到的冷香玉环,是女儿湖掌门不慎丢失?”李兰菱说:“冷香玉环会不慎丢失,我实在不信。我看这知府夫人八成就是女儿湖的门人,想要争当掌门,所以在府上养了女眷作为杀手,培养自己的力量,结果夺得冷香玉环,却失去了性命。”林玉笙问:“你怎么知道?”李兰菱说:“一个武林中人怎么也要有一点直觉,不然,死到临头还不知究竟呢!”林玉笙不断的点头,说:“多亏姑娘提醒,否则,林某怎么也想不到这里,这么说来,这就是一次彻底的武林内部纷争了。”
李兰菱说:“我只是猜测,真实的情况,那得到了女儿湖才能判断。”心里忽然一愣,想起南宫芷寒来,南宫芷寒是南宫雪月的弟子,她虽然看起来万事不经心,但是凭什么在江湖、皇宫都能混开呢?兰菱忽然想到黑夜中那个似曾相识的陷害自己的声音,心中不免倒吸一口凉气,是她,不错,是南宫芷寒,还有那送来的纸条,那笔迹是那样的工整清秀,好漂亮的一手字,绝对不是一个毫无修养的人写出来的,——这么说来,她一路上帮助赵紫函自然有目的,进入皇宫自然有目的,见我自然也有目的,这么说来,我不过是她手上的一枚棋子,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女儿湖、勾魂岛、皇宫,这三个地方有什么联系,南宫芷寒是抱着什么意图,自由进出诡异莫测的皇宫?如此说来,她才是真正幕后的人,这次去女儿湖,我可得千万小心在意,再不能如同以前一样没有心机了。
林玉笙奇怪的看着李兰菱,问:“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李兰菱点头笑说:“如果没有计划,到时候到了女儿湖,咱们怎么行动呢?好的部署是成功的一半,对了,到时候你换身衣服,现在你是查案子,你要在暗处,一个官差进入女儿湖,你说会是什么样子?”林玉笙点点头,李兰菱又说:“一个男人进入女儿湖也不象话啊,要不你男扮女装吧。”林玉笙面露难色,李兰菱一笑,说:“算了,食古不化,你这种人能挣到钱,那才是厉害。罢了,一会我送你一套体面的衣服,象你这么老实又英俊的男人,往女人堆里一站,不给人迷倒才怪,这样也好,解决了老婆问题,说不定还能得到一笔嫁妆呢。你说女儿湖,是不是没有男人呢?”
林玉笙摇头说:“不知道。”李兰菱不屑的说:“什么都不知道,你凭啥去啊?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林玉笙一愣,说:“是啊,总不能去了就傻傻的等着吧,那你说女儿湖是个什么地方,咱们要注意什么呢?”
李兰菱说:“女儿湖是个什么地方我不清楚,只是知道在苏杭一带山清水秀之地,地处极为偏僻,因为是武林门派,当地官员很少干涉。咱们要低调行事,最好躲在暗处,免得多生事端。”
林玉笙不断的点头,李兰菱在林玉笙面前有一种释然,感觉自己从一个少不更事的丫头,一下子真正成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大侠。
三十三回:若逞仙姿游洛浦 定知神女谢风流
忽然眼前一亮,只见欧阳无双左顾右盼的走了进来,李兰菱心里一愣,心想欧阳无双不是跟着上官宇吗?难道上官大哥也在这里?
林玉笙问:“你在看什么?”一扭头,说:“没什么啊。”李兰菱见所有的人都注视着骄傲的欧阳无双,只有林玉笙视若未见,心里不由暗暗赞叹,心想:我说这些人心里有鬼嘛,不正经。只见欧阳无双要了一间上房,便开始点酒菜,一个人吃了起来。当下说:“是没什么啊,今天我累了,想在这里休息。”
当下要了两间房,心想我倒看看你这欧阳无双到这里来干什么。
夜色昏沉天冷冷,一片飞雪千里冰。
李兰菱趴在窗户旁边,冷冷的气息透了进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黑了。她曾经很想看天是怎么慢慢黑的,小时候在玉兰树下看了很久,现在她终于明白,天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黑了。
她推开门,来到欧阳无双房顶,轻轻揭开瓦片,只见欧阳无双一身红衣,怒放如花般招展,正在屋里自酌自饮,又似乎在等待什么人。李兰菱心里想:难道她在等上官大哥?
忽然门开了,李兰菱大吃一惊,进来的人解下黑色的斗篷,一身白色劲装上是一张英俊不羁的脸,而这张脸,正是屡次刺杀自己的宝马公子。
欧阳无双笑说:“马哥,怎么这么晚才来?”李兰菱有些糊涂起来,这宝马公子是天外天的头号杀手,欧阳无双是武林铁盟的千金小姐,他们两个怎么称兄道妹起来呢?宝马公子却已经搂着欧阳无双,邪邪的笑说:“怎么,想我了不成?”
李兰菱大吃一惊,忽然想:难道铁盟令,就是欧阳无双给了宝马公子?这欧阳无双怎么这么不知自重。
只见欧阳无双挣脱出来,淡然说:“去,什么宝马公子,这么猴急,我问你,上官宇的事是怎么回事?”李兰菱心里一抖,宝马公子笑说:“我真不明白一个上官宇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心上心下的吗?美人,你可是武林第一美人呢。”
说着便又嬉皮笑脸的调笑起来,用手托欧阳无双的脸,欧阳无双挥手拍开,不屑的说:“别在我面前涎皮挂脸的,一会告诉车姐,有得你受。”宝马公子说:“哟,芙蓉帐里度春宵的时候,怎么不告诉车姐呢?去,少在我面前装正经,别忘了,你这奶子,还是我给你揉大的。”说着放肆的揉着欧阳无双的胸脯。
欧阳无双一把推开,坐在床上,说:“罢了,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宝马公子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什么都知道吗?你又以为你是什么人,上官宇是不怎么样,可人家是正经人,你都睡了多少男人,你觉得人家会喜欢你吗?”
欧阳无双抬头恨恨的看着宝马公子,说:“都怪你!”宝马公子哈哈笑说:“去,云里雾里逍遥自在的时候,谁叫我‘爱哥哥’来着?今日恨不相逢未失身了,晚了,这就是咱们的命,你以为我想当杀手啊?我当初还是正经想考科举的呢。无双,一个并不是很英俊潇洒的男人,值得你这样吗?”欧阳无双冷冷的说:“你懂什么,一个堕落的人,怎么能够理解一个有为的男人,上官宇不是池中之物,你少来找刺激了,和他比,做梦去吧。”
宝马公子笑说:“原来无双姑娘是想当盟主夫人不是?别忘了你的身份,我知道你有一个权力梦,可是因为你是女人,所以令尊大人打算将大权交到令兄手上,可是令兄的确不成才,赶你脚踪还不及呢,所以你偷偷拿走铁盟令,想要成为武林盟主,对不对?”欧阳无双盯着宝马公子,说:“隔墙有耳,你就不怕人听到?这事,你也有份,我要当不了盟主,你什么宝马公子,死马还差不多。还有,你杀了哪些人,做了什么事情,咱们都清楚,谁也别抵赖,谁也别乱说。你还想不想活了!”
宝马公子搂着欧阳无双,说:“所以我和你才是天地间最完美的绝配啊,双儿,我受不了了,别让我等了。”欧阳无双说:“你怎么这么厉害?是不是真的?”宝马公子一面在欧阳无双身上狂吻着,一面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练功走火了,落下这病根,一日没个十次八次,我就,我就……”欧阳无双说:“你就玩吧,看你能玩几年,玩死你……”一面已经开始娇喘吁吁起来。
李兰菱看到两人渐渐裸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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