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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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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衣卸下钗环,忽然间镜子里出现一幅画面,她看到年轻的自己,挣扎着死去的样子,她心里一紧,向四周看去。
空中依然弥漫着悲凉的味道,朱红衣感到从内心深处越来越蔓延肆虐的惶恐,她惊惧的看着四周,似乎看到自己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难舍难分的痛苦,她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预感,为什么从有了通灵预感的法力后,这可怕的感觉总是笼罩着自己,悲伤时,快乐时,安静时,喧闹时,白天和黑夜这感觉如影随形,狰狞可怖。
余梓推开门,看着朱红衣在镜前发呆,遂奇怪的说:“怎么了,大小姐好像不舒服?是不是余某招待不周,我让丫头们……”
朱红衣转头看着余梓,摇头说:“不用了,你知道我不想用丫头,我想我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圣女可能也是这个意思。”
余梓笑说:“大小姐今天说话好像有些语无伦次,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朱红衣喃喃的说:“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没什么。”余梓坐在桌旁,说:“旁人都以为,小姐美貌智慧并重,才华温柔同存,再无任何忧虑,可在余某眼里,大小姐今日的心境,可算不上好。”朱红衣无奈的看着余梓,说:“你怎么知道?”
余梓走过去说:“大小姐这几日一直都心神不宁,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小姐是不是感情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或是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喜欢上了你?大小姐是圣女的弟子,圣女法力旷绝古今,所以大小姐总不可能是遇上一个打不过的仇家。”
朱红衣一笑,说:“你还不笨,难怪爹这么欣赏你,不过,你也不必沾沾自喜,这些道理,谁都知道,何况我喜欢赵霆,对你也不是什么秘密。”
余梓说:“是,我还要替小姐保守秘密呢。不过话说回来,赵霆本来就和你有婚约在先,这也是很多人知道的。”朱红衣说:“谁还讲婚约,况且只不过是指腹为婚那种,现在谁还信这玩意。”
余梓笑了一笑,说:“不过赵霆始终是人中龙凤,玉树临风,堪比潘安宋玉,当世罕见,所以大小姐念念不忘。但是……”朱红衣闭上双眼,说:“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直接了,谁让你这么和我说话,你出去吧,你说的虽然也对,可对我无用,道理谁不明白?”余梓凑上前说:“大小姐就是不明白,虽然赵霆是一棵玉树,可他毕竟只是一棵,大小姐回头一看,天下有多少森林,他们一样郁郁葱葱,充满了引人入胜的激情,和你所需要的一切。”
朱红衣霍然起身,说:“怎么我看不出来?余梓,我想休息了,你去吧。”余梓微微一笑,朱红衣来到床前,回头看着余梓,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还不走?”余梓面带微笑,看着朱红衣。朱红衣怒说:“你笑什么?”
余梓说:“我笑大小姐根本不懂男人。”朱红衣冷哼一声,坐了下来,问:“怎么个说法?”余梓说:“大小姐希望从赵霆身上得到什么?他精致而完美的肉体,坦荡而宽阔的情怀,还是细心而温柔的照顾?”朱红衣不屑的说:“我以为你说出什么鸿篇大论,莫明其妙,我想要什么,与你何干?”
余梓说:“所谓一叶障目,大小姐其实被一个美丽的外表蒙蔽了双眼,只要你睁开眼睛,就会找到更好的。”朱红衣说:“难道是你?可笑,荒唐,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
余梓上前说:“那可不一定。”朱红衣怒说:“滚开!”伸手往余梓脸上拍去。余梓一把抓住朱红衣的手,邪邪的笑说:“大小姐不必愤怒,让我来告诉你我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朱红衣有些惶恐的说:“你要干什么?”
余梓忽然搂住朱红衣,紧紧的抱着她,使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朱红衣正要发怒,余梓蒙住她的眼睛,柔声说:“别看,用你的感觉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区别,我,和他?”余梓的语声几近愤怒,朱红衣正要挣扎,余梓忽然将她往床上一放,伏在她身上,有些愤怒的说:“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一样的女人,只不过你命好有一个有钱的父亲,你就可以在我面前颐指气使让我干这干那吗?爱情、男人,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今天我就来教教你。”朱红衣本来想要反抗,然而当余梓激情的嘴唇闻到她颤抖的双唇时,她忽然感到全身瘫软般的无力,她仿佛变成一只受伤的小鸟,需要别人爱怜的抚摸,而这里只有余梓。
余梓几近疯狂的亲吻着朱红衣,他的动作放肆而激烈,片刻便将朱红衣的衣衫剥尽,美丽的肌肤在他眼里闪烁着晶莹而战栗的光泽,他多日的愤怒终于蓬勃的爆发,他喃喃的说着:“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奚落我,我让你对我无礼……”朱红衣闭上双眼,想象着身上放肆动荡的是赵霆矫健的身影,渐渐那身影一片混乱,她觉得是谁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感到销魂蚀骨的快乐,自由自在的快乐……
一席缠绵风云后,百花散落气如丝。朱红衣凝视着睡熟的余梓,在烛光的映照下,余梓毫无遮掩的身体显得那么诱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安静的欣赏,如此直接的端详男人的身体,余梓不像她所以为的那样是一个文弱单薄的生意人,他的身体如同她想象中的赵霆那般矫健,他起伏的胸膛宽阔结实,紧绷的肌肉上凝结着还未散去的汗珠,散发着男人特有的味道,引人入胜的味道,她的手滑过他的小腹,停在他两腿之间,便是那神奇的玩意使她刚才如此销魂,她淡然一笑,刚才的一切如同浮光掠影,刹那间又在脑海中纠结。
五十七、花色正好便欲败 人间几回谢芳菲
余梓睁开双眼,慵懒的看着朱红衣,他不明白为何刚才会有如此的冲动,但是似乎这冲动并未使他后悔,他笑说:“怎么样?是不是因为一棵大树而忽略了整个森林?其实世上的男人女人都一样,所谓的爱情,或许并不那么重要,或者随手可得。”
朱红衣躺在余梓怀里,紧紧的搂着余梓的身体,缓缓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余梓翻身压在朱红衣身上,俯首看着朱红衣,调笑说:“你马上就知道了。”朱红衣用手拦着余梓的脸,说:“快睡了。”余梓笑说:“拦着上面是没有用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朱红衣感到余梓的下体渐渐膨胀,像是一把利剑刺透她脆弱的灵魂,奇妙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奇怪为何自己对于赵霆如此疯狂执着的爱情,却抵挡不住这一刻奇妙的结合。
朱红衣的动作渐渐也如同余梓一般疯狂,两个纠结缠绕的人,如同烛火般摇曳着扭曲的身体,颤抖而炽烈的燃烧着,呓语般迷茫的声音,像是笼罩理智的迷雾,通往天国的指引,将他们带往一个与世隔绝,渺茫而神奇的地方。
忽然间他们大叫一声,像是从九天高处忽然坠落,朱红衣紧紧的盯着余梓紧绷的面孔,似乎凝视一幅美丽的画卷,然后看着余梓瘫软在她身上,她紧紧的搂着余梓,仿佛搂着一个完美的梦,生怕少了些许碎片……
当阳光再次照射在她慵懒的脸上时,她努力的闭上眼睛,想要忘记所有的一切,但那混沌一样的感觉,却再次侵袭她的理智。
余梓温柔的醒来,搂着她,轻声说:“我感到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不是我从一个孤儿变成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而是现在,或者,是昨晚。”
朱红衣朦胧的意识里拒绝任何话语,她忽然起身,飞快的穿好衣服,往庄外走去,迎面冰冷的风吹来,似乎还夹杂着雪花,她感到命运无所不在的摧残,感到自己如同凋零的花瓣,再也没有一丝抵抗的力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醒来的时候,便已经躺在床上,余梓坐在床边,温和的说:“天气这么冷,你怎么到处走,让我担心死了。”
朱红衣闭上眼睛,感觉时间在身边旋转,每一刻似乎都在刻意煎熬她的心情……
孤灯照壁人意倦,风雨吹窗相对眠。朱红衣依偎在余梓怀里,柔声说:“梓哥,我想我们都不是孩子了,父亲一定会答应我们的婚事,我必须嫁给你,否则,我没脸见人。”余梓抚着她的秀发,轻吻着她的额头,笑说:“和大小姐共结连理,是余某毕生的心愿,大小姐金口一开,岂能不从?”
朱红衣贴着他的胸膛,感觉他激动的心跳,感觉自己和他越来越近,但她依然小心翼翼的说:“你是不是想我朱家的钱财?”余梓搂着她,柔声说:“不想是假的,尤其是我一直寄人篱下,从小过惯了朝不保夕的生活,我很羡慕你。”
朱红衣叹说:“我从小多病,你羡慕我什么,我看到你们可以在外面自由自在的跑,我才羡慕呢。现在能跑了,可是还那么,那么多烦恼,总是没完没了的缠绕着我,别人都说我的命好,可我一点都不觉得。”余梓笑了一笑,仰头叹说:“让这一切都结束吧,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对你,我不再喜欢别的女人,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你也一样。”
朱红衣闭上双眼,深深的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她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这根本不在她的预料里,只是心头有那么一丝感动,一丝迷茫,使她再也来不及想别的事情。
她们计议已定,当下前往江南钱庄,朱红衣见了父亲,便在屏风后偷听朱青廷和余梓谈话,余梓说了些货运行的事情,朱青廷笑说:“以前你说要开货运行,我还不大放心,货运行一向都是江湖黑白两道控制的生意,就算没有掌控,也得狮子大开口,我怕你应付不来。不料你大出我的意料,看来你的想法是对的,把钱庄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余梓一愣,他看着朱青廷,心想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和大小姐的事情了吗?他已经决定将江南钱庄给我?或许,这件事情已经在江南钱庄说开了,那也正好,我便可以直接说了。
正要说话,朱青廷忽然叹说:“去吧,好好做事。”余梓躬身说:“老爷,有件事在下要向老爷禀报,希望老爷能够成全,成全我和大小姐的婚事。”
朱青廷浑身一颤,看着余梓,问:“你说什么?”余梓说:“在下和小姐是真心相爱,希望老爷成全。”朱青廷本来站了起来,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摇头说:“不行……”余梓心头忽然一凉,心念百转,脑中一片混乱,口不择言的说:“可是,老爷连钱庄都交给我打点,难道是不信任在下吗?在下对小姐一片真心,绝无二意……”
朱青廷忽然厉声说:“胡说!”他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这才上前,盯着余梓,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以为红衣和你都是我收养的孩子吗?好,事情到了今天,我就索性告诉你,当年我被南宫烟云所惑,逼我当着众人说非她不娶,若有娶了别的女子,天地不容,我当时的生意经营得并不好,就算南宫烟云离我而去,我也不敢违背誓言,何况南宫烟云是武林高手,她阴魂不散谁也不知道她何时会冒出来,就拿前段时间来说,忽然告诉我要红衣和他儿子完成婚约,对这个女人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就算有了别的女人,我完全不敢让人知道,红衣和你都是我的亲生孩子,只不过你们的母亲在生下红衣后因为难产而死,我倒是从此淡薄了,没有再找女人,因为红衣从小体弱,所以我将她收为义女,而你,只能在我身边,我怕再收你为义子,被别人怀疑,最终查出真相。再者也是保护于你,谁让我惹到了南宫烟云这心机深厚,阴险毒辣的女子。”
朱红衣和余梓都觉得眼前几乎一黑,朱红衣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余梓冲了过去,抱起朱红衣。朱青廷大声说:“红衣,你怎么了?你不是好了吗?别吓唬爹,爹这么多年担惊受怕,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终于看到你的病好了,南宫烟云那贱人也死了,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朱红衣挣扎着睁开双眼,她忽然感到命运如同潮水一样卷动,巨大的漩涡使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紧紧的拉着余梓,用尽力气想要大叫一声,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晕了过去。
余梓茫然的看着朱青廷召集人来将朱红衣送到卧房。他和朱青廷在门外等着,心头一直在忙乱的想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变得如此的可怕,简直可怕到了极点……
大夫出来了,说并无大碍,只需多注意休息便可,朱青廷遣散众人,坐在床前看着双眼紧闭的朱红衣。
余梓痛心的看着,感到欲哭无泪,他那么多年总是担心最后不能留在朱家,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他以为总算找到了爱情和依靠,原来那才是让他后悔莫及的事情。
朱青廷抬头看着上天,老泪纵横的说:“老天,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是南宫烟云那贱人勾引我,让我迷惑于她的美色之下,一夜风流,就让我一生受她控制,心爱的人无法成婚,有孩子却无法相认,就算我做错了,为什么要让所有的罪过,都在孩子身上应验,为什么!”
余梓转头看着朱青廷,哭着说:“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青廷惨然笑了几声,说:“那时我还是一个你这般大的年轻人,江南钱庄还不似如今这般才雄势厚,凡事都得亲为,有一次我去外地做生意回来,路上误了行程,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个古庙里留宿,没想到南宫烟云也在那里,现在想来,那是她故意制造的机会,就在那个晚上,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能受得了她销魂蚀骨的诱惑,从那以后,她就整天缠着我,让我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要娶她,那时我还觉得她是一个大胆追求爱情的女子,我还很欣赏她,可是渐渐的我就发现她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她和武林中人有往来,而且在武林中还颇有地位,最要命的是她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她动用了存在钱庄的钱,用来疏通关系,居然靠这个进了皇宫。”
朱红衣感到泪水无声而落,她岂能不知道南宫烟云的所作所为,只不过她很迷惑,为何当时自己会如此深陷在赵霆的幻影里,甘愿供南宫烟云驱驰……
朱青廷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本来以为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她经常私自离开皇宫,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我这里拿钱,还说如果我不愿意就要杀了我全家,那时的江南钱庄险些就要倒了,幸好那时候遇到你娘,你娘是一个有名的妓女,是我遇到的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的女人,她不但默默的在我身边,还将身上所有的财富都用来支持我,我终于度过那个难关。南宫烟云得罪了皇帝,她全家都被杀了,因为我们没有真正成婚,所以也就没有受到牵连,不过,南宫烟云临走的时候说了,她要回来和我成婚。”
朱青廷转头看着余梓,叹说:“你娘不要名分,到了一个偏僻的寺庙幽居,也就在那里生下了你,她一直在忧心忡忡中度日,最后生下红衣,却难产而死,红衣先天体弱,从小就落下病根,我思前想后,只有将红衣收为义女,才能更好的救治红衣,而你,我想只要在我身边,我就会尽一切力量在照顾你。我本来以为这是对你们最好的安排,我也本来以为不想伤你们的心,就这么瞒你们一辈子,然而忽然你们要成婚,你们还说自己真心相爱,这怎么可以,这完全不行啊!”
余梓木然的说:“爹,别说了,你先休息吧。”
朱青廷拉着朱红衣的手,哭着说:“孩子,你现在怎么样?”朱红衣睁开眼睛,看着朱青廷,缓缓说:“爹,你放心,我不过是很惊讶而已,你去休息吧。”
朱青廷离开后,余梓颓然坐在床前,看着朱红衣,朱红衣淡然说:“现在也许只有圣女才能帮我了。”余梓说:“我陪你去。”
朱红衣摇头说:“不,这次我要自己去,亲自去。其实,我身上有法力,日行千里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几年我还要装成病怏怏的样子。这次,我自己飞过去。”
六阴山还是那么的幽深神秘,朱红衣漫步在山道上,万叶无声闻鸟语,一点微风捋凡心。朱红衣站在山中,大声说:“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山间忽然金光万道,朱红衣面前出现熟悉的宫殿,朱红衣快步到了大殿,殿上却没有一个人。朱红衣四下看着,大声说:“师父,你老人家现身出来,徒儿有劫,请师父化解。”殿中忽然传来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红衣,师父出来和不出来,并不影响你我之间的交谈,你今日的劫难,皆是自己种下的因果,师父也无法改变。”朱红衣问:“师父,我是不是最后悲伤抑郁,难产而死?我的命运,为何就要走向那可怕的结局,我还年轻,师父……”
圣女的声音缓缓说:“是啊,你还年轻,十年前你来的时候就这么说过,那时你有百万身家,却只有一副随时濒临死亡的身体,你当时说,只要能让你活下去,你愿意付出一切,我不但让你活下去,还给了你预见未来的神通,可你付出了什么!”
朱红衣摇头说:“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不应该过河拆桥,不应该将师父赐予的神通,用来谋自己的利,作卑鄙无耻的勾当。”圣女叹了口气,说:“你那并不是什么神通,那只不过是我给你的警示,一个人重要的不是有多少能力,而是如何运用自己的能力,去改变自己和别人的命运。”
朱红衣急忙问:“师父,我的命运还可以改吗?师父,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圣女叹说:“有时候命运是可以更改的,有时候,人只能更改接受命运的心情。”朱红衣浑身一颤,大声说:“师父,你老人家无所不能,你老人家帮帮我好吗?”圣女冷笑一声,说:“如果我无所不能,何必让契丹和中原连年战乱,就连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无法改变人间万象。天行有常,不因尧存,不因桀亡。顺应天理,自然时运畅通,就算有劫难也能逢凶化吉,可是逆天行事,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手上有百万家产,可你没有接济一个穷人;你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可你没有警告一个受害者,更谈不上帮助;而你预测到自己失败的命运,寻找改变的方式时,却是损人利己毫不磊落的招数,最终误人自误。师父无法帮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朱红衣还要说什么,宫殿在刹那间化为乌有,朱红衣看着四周郁郁葱葱的大树,一时泪流满面,往事历历,她仰天大啸一声,瘫软在地上,感觉和当时身患绝症濒临死亡一样无力。她曾经无助的站在这里,曾经在这里对着老天发誓,如果上天让她活下来,她愿意付出一切。圣女也曾经在这个地方告诉她命运在自己手上,因果循环,自有天理。她当时以为到了江南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以作所有以前想做的事情……
天空中风云变幻,圣女的声音遥遥传来,“去吧,从今以后,你身上的法力将会渐渐消失,你要学会的不是法力,而是运用你的力量改变自己命运的方法,我帮不了你。”朱红衣跪下说:“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可我就是不懂,师父,弟子牢记在心,多谢师父的教诲。”
她颓然来到山下,没有一个侍女,只有苍茫的风沙肆意的刮着她苍白的面颊。她凄然走在茫茫的路上,想起当年随着一大群车马,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这里,她忍受了多年的折磨,不敢奢望自己有一天能够痊愈,她以为六阴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地方,所有的传说都是假的,结果她不但拥有了健康的身体,还拥有了通神的法力,她当时那种欢心鼓舞的神情简直是无法形容,整个世界幻化成美丽的色彩,就像六阴山上美丽辉煌的大殿如风般袭来。
她可以随意运用自己的法力和财富,她甚至想要在武林,在她想要施展才华的任何地方崭露头角,她游刃有余,在别人面前高深叵测,没有病痛却要去京城找杜神医治疗,目的不过就是想和宫里的天外天争斗,想要成为拯救武林的人,不过,一转眼就莫明其妙的爱上了赵霆,那是她始料未及的,从此以后,她跟着南宫烟云走上了一条另外的路……
五十八、宁将此生与天下 不愿合流夺至尊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李兰菱,就感到了她们之间的仇恨,她预料到李兰菱会去打劫,于是安排下一个局,让李兰菱险些失身于余梓,那是她们仇恨的开始,她真的不知道,如果,如果当时她没有那一刹那的念头,她们的仇恨会继续吗?原来人间一切命运终点的仇恨,上天一切通灵的指引,并不是上天就注定了一切,而是人通常会按照上天的指引,一步步走向哪怕是绝路。
其实人改变命运的方式,实则是很难的,却并非绝无可能。
朱红衣知道如果时间可以逆回,她一定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就算时间无法挽回,她也一样改变,反而在没有法力的时候,她反而一点都不害怕,不像当初忽然感悟到时那么惶恐惊惧,甚至以为给她不祥预感的都是铸造她悲惨结局的原因,一个个都要得到她的诅咒和报复。
她不知怎样告诉父亲,她一路都在想到底怎么隐瞒,然而当她来到江南时,朱青廷已经到了母亲死去的那偏僻的寺庙修行。余梓和朱红衣都没有说出事实的真相,她们希望这真的能隐瞒一辈子。
离开寺庙的时候,她轻轻一笑,决定将剩下的日子,用来赈济江南受苦的百姓。
此时的欧阳无双,正站在黄山上凝望远方,黄山的云雾还是那么的让人迷茫,满是松树和石头,欧阳无双从小就看惯的场景,却越来越激发她激荡而忐忑的心情。她凝视良久,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转头一看,只见欧阳文就站在她身后。
欧阳无双从小就讨厌这位兄长,她淡淡的说:“你来干什么?”欧阳文嬉皮笑脸的说:“妹妹越来越喜欢在绝顶上凝望天下了,看来武林是志在必得。”欧阳无双没好气的说:“我不知道黄山派怎么会出现你这样的人,更无法想像你居然是我的兄长。”
欧阳文哈哈笑说:“是啊,我也没想到我有这么厉害的妹妹,让我便便宜宜的就当上武林少盟主。”欧阳无双冷声说:“没你的份,你给我滚远点。”欧阳文哈哈大笑起来,说:“妹妹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好,我走,妹妹当心,可别摔下去了。”
欧阳无双气愤的回到屋里,欧阳忠已经在房里等候,见了欧阳无双,急忙焦急的问:“无双,你的事情办得如何,冷秋水这次……”欧阳无双淡然说:“父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她要是到了黄山,保管有来无回。”
欧阳忠叹说:“这样的日子,越早结束越好。”欧阳无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着。忽然间听到叶正秋的声音传来,“是啊,越早结束,你们的野心便越早实现。”欧阳忠急忙上前说:“夫人,你怎么来了?”
叶正秋说:“你们把我当成了傻瓜,瞒着我做了多少事情,难道我不知道吗?当年黄山派祖师爷在黄山创立门派,只是为了修仙得道,不曾留恋江湖风云,后来天下大乱,黄山十二剑客为了平息动乱,拯救百姓,这才重出江湖,本来参与江湖门派之争,已是有违祖师遗训,而今你们更为了一个盟主的位置,费尽心机,丧尽天良,你们到底要葬送自己,葬送黄山,还是要葬送整个武林?”
欧阳无双平静的说:“娘,是你自己多想了。不错,祖师爷是留下遗训修仙问道,可是自古及今,无论各派,有几个修仙得道之人?更何况,祖师爷创派之时,黄山一共只有七人,他们自然可以修仙问道,而现在,黄山有上百人,他们都是普通百姓,他们求的,不过就是在这个世上一展所长,实现自己的抱负从而让自己的家庭感到庇护的力量。几百年前的一个人,即便是他一生未能完成的心愿,也不该成为后世的束缚。我们在黄山绝顶开辟土地,不是为了受苦,我们在黄山广收门徒,也不是为了与世隔绝。如果母亲依然坚守关于求仙问道的传说,那才是真正违背了武林的道义,那才真正置武林人的安危与梦想于不顾。”
叶正秋摇头叹说:“无双,你长大,巧舌如簧,说得头头是道,可就算你为自己的作为找一千条理由,那也只不过是为你空虚的心境增加一点子虚乌有的依靠,你内心便果真这么想吗?如果你心中所系,不是自己的欲望和野心,如果不是你沉醉在迷茫的权力争夺和五光十色的勾心斗角里,你应该看到,看到武林因此而死去的亡魂,看到那些被你算计被你威胁因你而失去一切的武林中人。如果你仅仅是为了对付冷秋水,这本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你却让它横生枝节,你让铁盟令消失,让铁盟各派土崩瓦解,名存实亡,甚至让武林铁盟的少盟主无家可归,众叛亲离,最可恶的是,你勾结想要毁坏铁盟和江湖正义门派的奸佞之徒,……”她痛心疾首的说:“你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自己不清楚吗?如果不是你出卖武林铁盟,如果你一开始就选择维护武林的正义,那些为此死去的人,难道不能活下来吗?”
欧阳无双不屑的说:“娘既然什么都知道,却忍到现在才说,这就让女儿不解了。”
叶正秋闭目叹说:“是,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娘,我连女儿的心事都无法化解。可我能做什么,我只能一次次的劝你,希望用一个母亲真诚的心,去换回她曾经可爱而善良的女儿,因为我还想保全母女之间温暖的感觉,真挚的情分,因为我还想做回一个循循善诱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凶神恶煞,为自己女儿安排一切的怪物。无双,这一切的根源,或许是源于你一次刻骨铭心的伤害,它让你感到世道的险恶和前途的可怕,可它更让我感到惶恐不安,我曾不止一次告诉你,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会在乎你身体是否清白,他更看重你内心的品质,那才是一个女人最伟大的魅力所在。可你不愿相信,你甚至泯灭了个人恩怨和江湖仇杀的界限,你迷失在不断追逐胜利后短暂快乐的满足里,我一次次的提醒,却只是换来眼睁睁看着你不断的沦陷,我在每一个看到和不看到你的时刻里挣扎彷徨,我实在无法看到,我的女儿即将成为一个武林的盟主,而她的目的,居然是要毁灭冯门!”
欧阳无双浑身一震,叶正秋说:“这一切仅仅是源于一个江湖少年随口的拒绝,仅仅是因为你爱慕了别人而别人委婉的拒绝了你。你强悍的抱负和你无法克制的野心一样,那都是我不愿看到的。一个人要恬淡隐忍,谈何容易!”
她转身看着欧阳忠,摇头说:“当初我嫁给你,并不是想要当盟主夫人。只不过,武林圣人薛盟主看在黄山练剑辛苦,为诸派之首,理当为武林之典范,因此将铁盟令存于黄山,并定下黄山聚会,比试剑法的规矩。而你,多年来从来没有觊觎过盟主的位置,然而有一天少盟主出现在江湖上的消息传来,这一切居然变了。我不知道是你已经习惯了盟主的地位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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