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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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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雕芙蓉和牟氏兄弟离开京城,冰雕芙蓉气呼呼的说:“什么黄金万两,天外天只说话不做事,到现在到手的银子,也不过才数百两而已,冰岛怎么发扬广大,怎么吸引弟子?”牟乘风说:“如果皇后成了事,那就是荣华富贵,现在恐怕我们冰岛还要蒙上逆反之罪,祸患无穷啊。”冰雕芙蓉一愣,问:“那当如何是好?”牟乘浪说:“只有逃命,浪迹天涯了。”冰雕芙蓉说:“又要隐居,我讨厌这种生活!”
牟乘风叹说:“可天罗地网,何处能容你我!”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三位前辈只不过是受人蛊惑而已,其实算不上逆反之罪,如今宋皇后已然伏法,如果三位愿意另投明主,说不定是件好事。”冰雕芙蓉问:“你是何人?”
那是个戴着面纱的黑衣人,但是可以听出声音是个女子,她接着毫无表情的说:“牟氏兄弟是明白人,咱们在皇宫交过手,如果你知道我的来历,别说出来,作为你我交换的条件,我会给你们预付一百两黄金,事成之后,不会少于天底下任何一个人的承诺。”冰雕芙蓉说:“这么阔气,好,就这么定了,要我们做什么?”
那人说:“隐居。”冰雕芙蓉怒说:“隐居?那也叫做事情,不做事情换来的钱,你以为我们是叫化子?”那人说:“不敢,隐居只不过想避开耳目,有一日自然会通知你们,这是我的令牌,见到另外一块令牌的时候,就是我用你们之时,这张银票是百两黄金,明日就可以兑现,成交吗?”
冰雕芙蓉接过东西来,点头说:“好,成交!”
人声渐无,京城刹那恢复宁静。
朱红衣正在院里独坐弹琴,忽然间一阵风声扑来,芷寒的声音冷冷传来,“大姐真是性情高雅,处乱不惊,隔着一道宫墙,难道大姐不想见到哥哥?”朱红衣冷冷一笑,转身温和的说:“二妹总是风风火火的,你哥哥现在都快当王爷了,怎么还看得上我,如今都物是人非了,我不过是在京城这院子里独自安静安静。”
芷寒大大咧咧的说:“算了,咱姐妹也都心照不宣,大姐打算听之任之?还是另有打算?皇家的机会,你江南山庄又不是不能参加,听说令尊大人每有奇珍异宝,都会想尽办法讨好皇上,区区一个王爷,说不定还得借重大姐之力呢。”
朱红衣说:“二妹把大家看得太厉害了,这方面,大姐可是远远比不上你,你不是常说自己自由进出皇宫吗?”南宫芷寒一笑,暗想:这女人不是为了霆哥,决不可能到这里来,可她按兵不动,一个人在这里能成什么事情?皇宫我现在是很难进去了,她这里滴水不漏,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非得我自己前去?宫里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一定戒备森严,紫函已经冒充紫妃的女儿进宫失败,我可不能再重蹈覆辙,到底谁是紫妃的女儿,母亲不是紫妃吗?
越想越多,朱红衣看着芷寒,心里想:这丫头不过想让我打听赵霆的消息,我又何尝不想,但是最近宫里是非多,我的感应力又越来越不好用了,只有静观其变。当下朱红衣笑说:“二妹既然来了,姐姐也很闷,咱们姐妹很久没有聊过了,一别数月,妹妹都去了哪里,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吗?”
南宫芷寒说:“姐姐走南闯北,什么事情没见过,听说北方各派多有修炼仙术之人,那可是见所未见呢,对了,大姐有魔法水晶球,可以预知未来,是不是啊?”朱红衣挽着南宫芷寒,笑说:“这都是谣传而已,大姐要有这个本事,就再不会有烦恼了。二妹不可能相信这些事情吧,对了,冰窖里正好有你最喜欢吃的黄瓜,你不是说,吃了黄瓜会变得漂亮吗?”
南宫芷寒想起在勾魂岛的日子,这辈子也就师父对自己好了,师父留给自己的,只有关于紫妃悲惨的故事,和一个模糊的归宿,南宫芷寒只知道自己是紫妃的女儿,至于南宫雪月是紫妃,还是后来的南宫烟云,南宫芷寒都不清楚。
她想要揭开紫妃的秘密,所以前往皇宫,然而遇到了同为紫妃女儿的紫函,还有刺杀皇帝的李兰菱,她以为她们都是坏人,她为自己成功的阻止了刺杀而兴奋,这时忽然得到师父的消息,一条让她震惊的消息;她不明白师父为何忽然间告诉她她的生母是南宫雪月,龙湖玉宫的主人,她带着好奇前往,得到的却是人生中最大的转折,她的生命牵系在另一个男人身上,那是个让她一见倾情的人,她至今都不明白为何如此魂牵梦萦,甚至到了宁可生死相托的地步。
这世上到处都是欺骗与虚伪,正如她在勾魂岛所学到的最大的本领,南宫雪月离开人间的那一刻,芷寒对于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再信任,甚至是赵霆,赵霆只是她生活的目标而已;就连南宫雪月,也一样欺骗了她十八年。
她一面吃着黄瓜,一面想,这不过是一句谎话而已,——不过所有吃的东西,又有哪样能提起她真正的兴趣,她拼命的咀嚼,味同嚼蜡,她狠狠的想: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
紫函除去了宋皇后,心里自然甜丝丝的,原来争权逐利和报复并不如自己想象的这么难,原来阻止我的不仅是南宫芷寒,还有宋皇后,她居然认为我是刺客,这么说,害我的就是李兰菱了,她化名李嫣然,还是南宫芷寒带来的,她们一定会再来的,一定会!
赵元侃从后面搂着她,温柔的说:“在想什么?”紫函高兴的说:“在想王爷成为太子,这次王爷护驾有功,父皇一定会对王爷青睐有加。”赵元侃轻轻在紫函脸上一吻,笑说:“那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宋皇后死了,发丧的事情要花费些时间,立太子的事情,那是几个月之后了。”紫函问:“那时候,姐姐就是太子妃了,妾身又是什么呢,太子爷?”赵元侃看着紫函娇小玲珑的面容,紧紧搂着她,爱怜的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紫函心里想:我要当上太子妃,当上皇后,我本来不想这样,我只想当一个公主,为何老天不让我当公主呢?
李玉珑和李兰菱安葬好白练仙子,商议如何进宫刺杀赵炅,每次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总是有人阻拦,皇上身边到底安排了多少人手?都说他是拭兄篡位,那他对护卫安排得很严密,其实刺杀皇帝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成功,就算凭借两大法宝也未必能一举得手啊。两人决议在宫外停留数日,以等待时机。
朱红衣每日在院中弹琴自乐,并不多话,南宫芷寒自然不如朱红衣那般悠闲,她压不住想要进入皇宫的心情,再次来到皇宫,找到赵霆。
赵霆正在院里练剑,南宫芷寒在一旁看着,那剑法忧郁,身姿优美,就像是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引人入胜。南宫芷寒一直看到赵霆练完剑,太监宫女们都退下了,这才随着赵霆到了卧房。
赵霆打开一本剑谱,正要翻阅,就听到南宫芷寒的声音传来,“哥哥就这样幽居深宮,就能够为娘报仇了吗?”赵霆一愣,看着南宫芷寒,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南宫芷寒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
芷寒含泪说:“哥,我知道娘是被三妹所杀,哥为了逃避,所以宁可放弃一切,来这里,就算是找寻心头的安慰。可这样娘并不高兴,娘要的是你作为王爷至高无上的身份,不,作为皇帝。”
赵霆一怔,急忙说:“妹妹不要胡言乱语,大逆不道。”芷寒一笑,说:“哥好像最近变了,以前哥听娘的话,什么都听,让三妹伤心流泪甚至被冤枉到濒临死亡,现在哥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该做什么。没有仇恨的时候,你接受别人给你的仇恨,有了仇恨,你却偏要忘记,其实娘有你这样的儿子,并不应该感到快乐,她应该悲伤,因为她的孩子一事无成,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心思!”
赵霆登时大怒,瞪着南宫芷寒说:“你都在说什么!就是因为你们的心思,我和玉珑本来好好的在峨嵋隐居,是谁让娘去的?”南宫芷寒看着赵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霆哥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
赵霆恨恨的说:“芷寒,你以为我真的是傻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煽风点火,是谁惟恐天下不乱吗?朱红衣,南宫芷寒,就算玉珑杀了娘,也是你们带来的。娘是什么人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全都知道,你们也一样。朱红衣滥用法力,预测未来,她自然会有报应,你呢,你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你还像是一个女人吗?你和娘有什么区别!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一切,别人的一切!娘养了我多年,就算是愚孝我也得孝,玉珑跌落山崖的时候,我告诉自己,她死我也死,她死了我就终生不娶,在娘身边作一具行尸走肉,现在也一样,我不过就是行尸走肉,不能有任何快乐任何感觉,也不想作任何事情。你也别费心思了,你看看紫函,紫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芷寒似乎重新认识了赵霆,她一直以为赵霆就是一个单纯的人,她颤声说:“好,既然这样,我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是你的妹妹,我要和你在一起,李玉珑能作的,我全都能作!”她忽然搂住赵霆,哭着说:“不,就算和李玉珑一起,一起做你的女人也可以,好吗?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这么多事情,我可以不做的,我真的可以!”
赵霆也感到泪水涟涟,他缓缓推开南宫芷寒,说:“不可能,爱情就是爱情,为了爱情厮守的人,是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不管你多爱我,做了什么,我心里只有李玉珑一个人,埋在心里一辈子,也还是她。你走吧,皇宫很危险。”
十八、姐妹相逢一席笑 前尘后事两堪伤
南宫芷寒伸手拭去眼泪,说:“你在哪里,我也在哪里,就算不能随着你的心,我也要随着你的人。”赵霆淡然说:“随便。”
南宫芷寒看着赵霆和衣而卧,她期盼能够有一天搂着赵霆伟岸挺拔的身躯,相对入眠,这念头在她心里盘旋纠缠,让她几乎崩溃。
明月透窗隐隐见,斯人玉面如寒霜。凉尽眼眸内心处,风吹烛火人渺茫。
南宫芷寒坐在赵霆床头边上,呆呆的看着赵霆,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做。转头看着深夜的皇宫,偌大的皇宫,何处是她的藏身之地。
紫函知道南宫芷寒前来,冷冷一笑,召来小四,淡然说:“听说芷寒来了,就在小王爷那里。”小四登时一怒,说:“我去杀了她!”紫函冷冷的说:“何必这么着急,我很想知道她现在还会玩什么,明日我去拜访,古人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让她都还我。”小四点点头,紫函忽然问:“我是不是太不近人情,太可怕了?”小四说:“小姐所受的苦,小四都知道,小四只恨不能让小姐回到过去,但是给小姐带来痛苦的人,小四都要铲除!”
紫函抬头看着朦胧夜空,心里想:我现在已经不止报仇了,还想尝试尔虞我诈的乐趣,南宫芷寒,你不是爱装天真装无知吗,我来会会你!
她前往赵霆处,赵霆还未休息,南宫芷寒也在宫里玩耍,紫函让宫女退下,笑说:“姐姐既然到了宫里,怎么不打个招呼,哦,我忘了,我早不住梨花苑了。”芷寒面上一变,心想这丫头如今倒是混出来了,她肯定知道我曾暗中使坏,不过要在我面前玩心眼,你还嫩了点。
紫函心想:你这贱丫头又在自以为是,到时候让你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看你怎么做!芷寒笑说:“我一直挂念妹妹,可是一直无法进入皇宫,你不知道江湖凶险,一入江湖不由己,正说着要看看妹妹呢。”
紫函淡然一笑,说:“我也是,皇宫里寂寞无情,不像咱们姐妹在的时候,对了,如今我在襄王那里,姐姐若没事,不如到襄王那里一坐。你走了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好想找姐姐聊聊。”芷寒笑说:“是吗?那我得好好听听。”
赵霆说:“你们原来认识?”芷寒笑说:“对啊,紫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很早就结拜了,还陪着她一起来皇宫呢,她是个公主哦。对了,你不是公主吗,怎么在襄王那里?”紫函一笑,心想:简直就是太不要脸了,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害了我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当下紫函说:“说来姐姐都不信,我被别人栽赃陷害,说我不是公主,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于是被打入禁苑,姐姐知道吗,在那里还有人不放过我,我受了很多委屈,很多很多,现在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恶梦一样。”芷寒故作惊讶的说:“是吗?谁,我帮你找她。”
紫函说:“已经死了,有仇报仇,我是不会放过的。”芷寒当即说:“不错,理当如此!听说妹妹报仇了,我还心里舒服点,放心,以后姐姐会经常在这里,不会有人欺负你了。”紫函心想:你还在宫里的时候,就找侍卫来非礼我,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的悲惨生活都是你早就的,可恶的芷寒,我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死不能死!
南宫芷寒还不熟悉紫函如今的境况,因此乘着夜色来到襄王府,看到紫函和赵元侃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场景,南宫芷寒心里猛地一震,知道紫函现在已经不同当日,她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示威,宫里始终不是长留之地。芷寒打算即刻去和赵霆说清楚,希望劝回赵霆,让她接受李玉珑和自己,她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她需要和他在一起,不管有什么附加条件。
赵霆自然不为所动,在赵霆眼里,芷寒说的话不过都是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目的而已,他对芷寒已经毫无感觉。
但是紫函却知道了南宫芷寒的动静,知道芷寒有意退出,当下自言自语,“现在要退出,已经晚了,你要走,我岂能让你如愿!”当下叫来小四,找机会让南宫芷寒身受重伤,然后带往禁苑。
南宫芷寒听到窗外动静,往窗外而去,看到一个黑影往远处逃去,急忙去追,黑影忽然停了下来,扭头说:“芷寒姑娘,还认得我吗?”南宫芷寒一惊,只见小四轻轻掀开面纱,脸如同夜一样黑,眼眸如同刀锋一样尖利。
南宫芷寒有种不妙的预感,她的声音也因此变得尖利而颤抖,“小四,你要做什么!”小四冷冷的一笑,“芷寒姑娘欠我家小姐的,今天晚上就要全部还回来!”南宫芷寒抖出兵刃,小四得意的笑说:“兵刃已经保护不了你,三叉阎王刺!”话音毕落,一道凌厉的黑冰穿来,南宫芷寒挥动阎王刺抵挡,黑冰磅礴之力,顷刻顺着兵刃往下蔓延,一瞬间芷寒感到手臂一寒,全身为之一颤,小四冲上前来,伸手在南宫芷寒胸前一点,南宫芷寒感觉一股冷气顷刻袭来,全身血液如同凝冻一般,身体也僵直不能动弹。
小四将她揽在怀里,得意的说:“很奇怪吧,你太轻敌了!”南宫芷寒浑身不能动弹,被带到禁苑,赵紫函早已在禁苑等着,小四解开南宫芷寒身上的穴道,紫函得意的说:“姐姐想走吗?走之前,把皇宫里的东西都尝遍啊,姐妹同心,咱们都是一样的姐妹,凭什么不一样尝试呢?”小四离开后,南宫芷寒刚要挣扎着起身来,紫函轻轻将她推倒在地上,俯下身轻轻说:“姐姐何必着急,你给妹妹的,妹妹现在都给你!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一天两个侍卫忽然冲进来吗?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干的,后来才想起来是你,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她来到外面,二十个侍卫走了进去,她和小四听着芷寒在里面凄厉的声音,她感到复仇的快慰,她对小四说:“我是不是很可怕?”小四摇头说:“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报应!”
侍卫们出来后,紫函走进房间,看着芷寒麻木的脸和几乎血肉模糊的身躯,她轻轻说:“姐姐不要怨我,这都是姐姐教的,我和你朝夕相处你怎么这样就让我失去了清白,我忍着巨大的痛苦承受下来,你又将我置于假公主的地位,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告诉你,我是真正的公主,真正的公主你知道吗?”
芷寒听着紫函撕心裂肺的哭泣,感觉麻木而恐惧,她不知道这世界怎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连思维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紫函蹲下来,恨恨的说:“让我来告诉你你们母子俩对我们母子的伤害,我娘本来出身低微,但也是世代书香之家,知书达理之人,好不容易进了皇宫,以为出人头地了,又得到父皇的亲睐,本来这是件很好的事情。可你的母亲看她受宠,刻意走近,两个人结拜为姐妹,不过父皇始终不喜欢你母亲。父皇有一次说梦话被母亲听到,母亲惶恐不安,无意间透露给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居然以此为要挟,要皇上立她为皇后,共享荣华。父皇当然不会答应,你母亲知道大错已铸,便危言耸听,说父皇要杀他们,慌乱中母亲带着玉枕,就是父皇说梦话那天所睡的玉枕。”
紫函的语调忽然变得更加激愤,“母亲都不敢回家,不敢想象父皇震怒后诛连九族的后果,后来我才知道,南宫家是诛连九族了,全部杀绝,但是我的外祖母他们一直生活得很好,可我已经没法回去了,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回去了,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在禁苑里,是你们害了我,害了我的一生。当我的母亲临死前告诉我她所经历的一切,要我永远不要来皇宫的时候,我就想我为什么不来,我为什么要放弃我公主的位置,本来以为就算有波折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但是你的出现让我到达人生最可怕的深渊,就是因为你,南宫芷寒,我在禁苑,花了重金得到许多我以前不知道的消息,一个老宫女告诉我很多关于你母亲卑鄙无耻的事情,和她关于你的评价,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能看到吗?不,南宫芷寒,哪怕再漆黑的夜里,也一样有猎人般的眼睛,我明白你的伎俩之后,我就知道我有机会,只要愿意等,报仇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我不是斗不过你,而是不够你卑鄙无耻,而现在,我够了,你觉得呢?不要以为善良的人呢会永远善良,有时候他们狠起来,比邪恶的人更可怕,你觉得呢?”
南宫芷寒感到泪水流出来的滋味,感到它淡淡的苦涩的味道,小四轻轻推门进来,问:“小姐,怎么处置她?”紫函说:“她这辈子恐怕就要和冰毒为伴了,要死要活,她自己看着办。”小四说:“打扫屋子的孙婆婆要是来了怎么办?”
紫函说:“孙婆婆是个善良的人,她救过我,帮过我,如果她觉得这贱人也值得一帮,大可帮忙。”说完转身而去。
芷寒挣扎着起来,看到晓色朦胧中一个老婆婆蹒跚的步伐缓缓移动,打扫着这个房间,芷寒感到全身便要崩溃一般的难受,她撑起一股力气,勉力说:“婆婆,我还活着吗?”婆婆的声音苍老而平和,“活着。”南宫芷寒感到冷气攻心,忍不住全身打了一个寒战,她仰面倒在地上,说:“可我觉得自己比死了还难受啊,为什么我会活着,我不想活着。”
婆婆蹒跚着移到芷寒身前,轻轻理着她的头发,缓缓说:“老婆婆我活了这么久,可还是想活着,活着至少还可以看到你想看的和不想看的,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了。”芷寒心里恨恨的想:可我这样活着,生不如死,有什么意思?
婆婆喂了她一些稀粥,她感到体内有了些力量,勉力躯了一阵寒毒,婆婆说:“你太冷了,我给你生堆火。”芷寒摇头说:“婆婆不必忙了,这不是火能解决的,现在已经是将近六月了,冷是在里面,我自己能解决。”婆婆说:“火总是添热的,你就不要硬撑了。”芷寒看着婆婆生了一堆火在石板上,果然感觉舒服多了,她感激的看着婆婆,问:“婆婆叫什么名字?”
婆婆说:“我忘了,只知道姓孙,她们都叫我孙婆婆。孩子,别想多了,活着就会遇到很多事情,伤心的,高兴的,都会过去。”芷寒问:“你一天到晚就在这里打扫,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皇宫?”
孙婆婆说:“离开?我每天都想,想出去看外面是什么样子,可我怎么离开。”芷寒说:“我带你离开。”孙婆婆看着芷寒,“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想着在皇宫里再次享受荣华富贵,从来没有人想过要离开。”南宫芷寒说:“我没有资格在里面斗,或许有一天我会回来,但是现在一定要离开。”
她带着孙婆婆往宫外飞去,离开皇宫,忽然想起什么,对孙婆婆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见一个人。”
十九、凄然别离守寂寞 苦觅恶方祸宫墙
南宫芷寒来到赵霆房外,听到里面一阵低低的琴声传来,她轻轻揭开帘子,缓缓说:“霆哥还在这里?”赵霆看着南宫芷寒,南宫芷寒说:“我想告诉霆哥一件事情。”赵霆抬头问:“什么事情?”
南宫芷寒说:“我是你的亲妹妹,也是你的杀母仇人。”赵霆一怔,猛然起身,盯着南宫芷寒。南宫芷寒淡淡的说:“是朱红衣要杀母亲,所以告诉了母亲你们的下落,她本来以为我杀了母亲,你会杀我报仇,而母亲的遗愿,你也一定会完成,所以最后只有她才有机会,可她没有想到,你会以为杀人的是李玉珑,会独自前往皇宫。你别为母亲的死伤心,她不是紫妃,她是云妃,残害紫妃的人,赵紫函的生母才是真正的紫妃,母亲口中伤害自己的云妃,就是她自己。我亲眼看到她杀了师父,她的亲妹妹。”
赵霆呆呆的看着南宫芷寒,南宫芷寒冷笑一声,说:“你觉得我们都疯了,是不是?我只不过不想便宜朱红衣,凭什么她什么都有,连未来都能预测,我就是要让她什么都能得到,就是得不到你。现在只有李玉珑才没有伤害过你,而且深深受到你的伤害,离开这个鬼地方,母亲,朱红衣,我,都不再是你的羁绊,你不再是大宋的王子,这个大宋的狗屁王子当起来也没有意思!”
赵霆依然怔怔的,南宫芷寒已经翩然而去,带着一抹冷笑,和一回头间极度的不甘心。
紫函对小四说:“你说芷寒会卷土重来吗?你说这样会让她一辈子痛苦吗,还是杀了她一了白了?”小四说:“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紫函说:“那就让她活着,我要让她看到我的荣耀,我的快乐。”
赵霆怔然呆立半晌,方才急匆匆往御书房而去,赵炅正在看书,见他来了,遂起身笑说:“霆儿过来了,父皇好久没看你,还有点想你,快过来!”赵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哭着说:“父皇,孩儿犯下欺君大罪,请父皇恕罪。”
赵炅上前去扶,问道:“霆儿在想什么,起来再说。”赵霆低头说:“父皇,这件事情说起来错综复杂,一言难尽,其中曲折,兜兜转转,只怕说了父皇也不尽相信,孩儿只想说关于孩儿自己的。孩儿是父皇的儿子,可母亲却不是紫妃,而是云妃,我的母亲利欲熏心,想要当上皇后,无所不用其极,从来就给孩儿说她是紫妃,是被云妃残害的紫妃,所以孩儿一直相信,今日始才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赵炅退了两步,看着赵霆,忽然问:“朕就要封你,为何这时候这么说?难道你不怕杀头?”赵霆泣说:“孩儿入宫,本来只不过是因为母亲苦苦相逼,希望我入宫成为王爷,母亲因故去世,孩儿为完成母亲心愿,始才入宫。孩儿从小就想我的父皇是个什么样子,见了父皇,实在是血浓于水,恨不能朝夕相处,这也算是在这寂寞深宮里唯一的安慰。只是今日知道事情始末,不能隐瞒,这才据实以告,孩儿应该遵从母亲的心愿,可也不能欺瞒父亲。”
赵炅点头说:“算了,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无意于江山社稷,就留在朕的身边吧,朕老了,身边总得有个说话的人。”赵霆摇头说:“父皇身边是不会缺人的,在皇宫的日子,父皇给了我人生最快乐的事情,父皇的宽容、慈祥,孩儿会永远铭记。孩儿想要离开皇宫,孩儿知道皇宫重地,不能儿戏,可这里实在有太多让我无法忘怀的往事,他们如同恶梦和毒蛇一样缠绕我的心,让我害怕、恐惧、不得安宁,孩儿会记着父皇,有时间,也会来探望父皇,望父皇保重龙体。”赵炅问:“你要走?”
赵霆点头说:“孩儿只求父皇答应孩儿一件事情,紫函一生命苦,请皇上无论如何,饶她不死。”赵炅问:“紫函到底是谁的孩子?难道真是紫妃的孩子?”赵霆说:“其实是紫妃在外面与人所生。”赵炅说:“这个故事你说了朕也就信了,其实朕没派人杀过紫妃,只不过派人去寻找紫妃,云妃才是朕要杀之人。你以前这么说,朕只当是这些人曲解了朕的意思,或者擅自作主,枉杀了紫妃。可现在你告诉朕不是紫妃的孩子,那紫妃的事情,你又如何清楚?”
赵霆低头说:“紫函的生辰不错,她手上的确有紫妃的玉枕,既然不是父皇所生,就是别人的孩子,孩儿也是这样猜想。”赵炅点头说:“也罢,朕老了,真的老了,不想杀人。”
赵霆看着烛光中颤巍巍的赵炅,这个人完全不似母亲所形容的那么杀了自己兄长篡位的野蛮凶猛残暴无常的人,他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从他入宫开始就带着淡淡的温暖包围着他。赵霆喜欢和赵炅在一起的日子,那是他一生度过的最温馨最简单的日子。
他向赵炅磕了三个响头,泣说:“父皇,紫妃和云妃一去就不再回来了,孩儿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炅伸手扶住赵霆,赵霆拥在赵炅怀里,哭泣良久,这才缓缓后退,到了门边上,轻轻一纵,推门而出,转眼消失。
赵炅回过头来,只见烛光摇曳,人已经不在。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皇上急着召见老朽,所为何事?”赵炅说:“不知为何,心里空空的,想找个人说话。”那声音说:“皇上是应该留恋这个孩子,他是我唯一见过的接近皇上而没有任何杀气的人。”赵炅看着烛火,颤声说:“年轻的时候为了当皇帝不择手段,现在老了,身边却连一个真正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元侃,还算是正直,不过在宫里沾惹了这么多年的腥风血雨,他都不敢亲近朕了。”
那苍老的声音说:“有所得必有所失,人生要学会求仁得仁,知足常乐,如果得陇望蜀,永远都不会得到满足。皇上身边的杀气越来越少,可斗志也是越来越弱,长此以往,恐怕不是王者之道。”
赵炅叹了口气,轻轻打开书卷,摇头说:“朕每日阅书无数,书中竟无解答,你说朕这一生,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苍老的声音淡淡的说:“皇上一生所为,岂能用简单的成功失败评判,何况千载之后,自有定论,何必急于求证?”赵炅问:“还有多少要刺杀朕的人?”那声音说:“皇上不会死于刺杀,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有两个报仇的女人,她们报仇的心思,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不过皇上不必担忧,皇上需要老朽的时候,老朽肯定已经前来,只要皇上心中有所想,老朽定能感应。”
一时声音遥遥,赵炅合上书卷,轻叹说:“曾以为不再担心刺杀之后,再无忧虑,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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