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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第9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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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成为心腹这事，还有待观察，但被训一顿，看来是无可避免。
米歇尔适时向冯一平提议，“冯，你想尝尝我们厨房里的汉堡吗？”
“向往已久，高兴之至。”冯一平马上说。
……
白宫的厨房，说起来，就和这所房子一样，如果论硬件，还真就只是那样而已，重点在于它的光环。
提供的汉堡，当然也是如此，主要是冯一平并不是美食家，哪怕现在已经成为富豪，他总觉得，那些几十几百甚至上千美元的汉堡，不过是带有更多的噱头而已，和路边的快餐店里并没什么两样。
但这不妨碍他对此表示赞赏，当着女主人的面赞美她的厨房，总是没错的——哪怕这里是白宫。
“冯，我们还没有正式的向你表示感谢。”等厨师等走开之后，米歇尔说。
她这说的没有正式表示感谢，自然是正式当选之后。
“谢谢你冯！”这一次的道谢，她说得特别的郑重。
“米歇尔，在我们那，是这样的，真正的朋友之间，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冯一平说，“只是，希望我把你们当朋友，不是高攀。”
说后面这句时，他当然是笑着。
“冯，你一直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成为你的朋友，才是我们的荣幸！”米歇尔又一次非常郑重的说。
“能和你们结识，也是我的荣幸。”冯一平同样郑重。
在这样的时候，对等的场面话，非常重要。
也很有效。
至少在说完这些以后，他们都表现得关系又进了一步一样。
“聊些什么呢？”小奥黑适时走了过来。
特么的依然是昂着头，双手插兜，西装下摆甩到屁股后面，步履不疾不徐的，很明星，很偶像的样子。
这娃，还是有些沉醉于新工作所带来的荣耀。
“总统先生，我也还没有当面向你表示祝贺，祝贺你！”
“呵呵，”小奥黑笑了笑，有些得意，“那一天，你没能来，我们很遗憾。”
这是说他宣誓就职的那一天，冯一平没有到现场观礼。
“我当时有一些顾虑，”冯一平说，“再说，不是还有下一次吗？”
“哈哈。”三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冯一平看着小奥黑也拿起一个汉堡，心说，所以你现在是不会向我表示感谢的，对吧。
好在他也不是特别在意这样的场面话的人。
双方都是没有多少时间用来闲谈的人，小奥黑很快就继续转向正题，“冯，这两年的经济状况，真的会很难有起色？”
“我认为，是的，”冯一平说，“这两年，因为次贷的余波，以及可能由此引发的其它经济体在金融方面的问题，从全局来看，经济状况，真的难有较大的改观。”
“所以，就业等方面，也难有明显的提升。”小奥黑拿着汉堡，面色沉重。
难怪他心情糟糕，他入主白宫之后，马上宣布了6件要办的事，第一件，就是重振美国经济。
这也是他赢得选民进一步支持的基础，但现在看来，想在这方面尽快做出成绩，难度非常大。
“恐怕是这样。”冯一平说。
“两位，作为朋友，我就有话直说，第一任期的中期选举，很有可能会遭受到挫折。”
小奥黑宣布的6件事中的第二位，也就是优先权排在第二位的事，就是全民医保法案，而目前看，这起法案的前景，也非常不乐观。
说起来，也是因为，美国是所有发达国家中，唯一没有实现全民医保的国家，要知道，连他们一直各种怼的俄罗斯都是全民医保。
但在美国，目前依然有至少15％的人，连什么医保都没有。
这15％的人中的绝大多数，当然又是弱势群体，因此建立全民医疗保障体系，是美国人尤其是美国民主党近一个世纪以来的梦想。
而从1912年算起的近100年时间里，多位美国总统，从罗斯福、杜鲁门、肯尼迪、卡特，到克林顿共7名美国总统，都曾把医疗保障作为竞选演讲中的亮点，都信誓旦旦要实现全民医保，在任期内也曾先后试图推动医改，可是至今为止，结果无不是血淋淋的失败。
显然，小奥黑要是能干成这事，那么，他的政治资本，无疑会非常充足——美国的政治人物，尤其需要政绩。
问题是，这事牵涉的利益太过复杂，前几任总统最后都对医改望而却步。
共和党当然不会在这事上给他提供支持，就是民主党党内也是如此，更重要的是，一些民众也对此持反对意见。
重要的是，有相当多的民众，对这个法案也不支持。
小奥黑推行的医保方案，其中的一条，是实行个人强制的医保，这就让这个问题，不再是单纯的经济问题。
我们也许会觉得矫情，但在美国，很多人哪怕并不明白什么是真正可实现的自由，但这个问题，一定是美国最敏感的问题之一。
小奥黑法案中的强制条款，就引发了一个传统的伦理问题，我们到底是要自由还是强制性的基本保障？
有些人，比如年轻人就觉得，我年纪轻轻地根本就不需要医保，你为什么非要让我交钱，或者非要让我加入这个计划，这干涉了我们最基本的民主和自由。
以及，费用的问题，原来是自愿的，现在变成谁都要交，而中产阶层交得相对要多。
因此小奥黑推行的医保法案，就让一些人，就是那些自己并不怎么看病，但是收入又不错，并不在4％贫困线以下的那些人，财务上遭受了损失。
他们因此当然会抵触。
但小奥黑又非常希望能做成这事，上任伊始，就开始大力推进。
他宣布的那6件事中剩下的4件，主要都和战争有关，但目前来看，无论是结束阿富汗伊拉克战争，还是从那两个地方撤军，难度都很大。
包括，他们追缉了那么多年的头号人物，拉登，一直没有结果，也就是，他们一直欠民众一个交代。
所以，在下一次中期选举——也就是明年，他上任伊始，承诺的那些重点事项，应该没有一项会有一个好结果，这当然会直接反应到选情上。
一想到上任不久就会遭遇失败，这是此时的小奥黑不能接受的，“冯，我的朋友，你有什么建议？”
冯一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重点工作的安排，有些方向性的错误？
这样的话，此时的他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我完全支持总统先生你的决定，”冯一平说，“我想你也知道，比如关闭关塔那摩监狱这样的事，一定会遭遇困难，一定会有很多人反对，但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是正确的。”
小奥黑脸上马上冒出了光彩。
决定关闭关塔那摩，是他入主白宫不到12小时后，就签署的一项命令，也是他引以为傲的一个决定，但正如冯一平所说，他的这个决定，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其中就包括他的幕僚长，拉姆伊曼纽尔。
“是的，我们都知道，这样的决定是有些理想化，但是什么支持我们走到了今天？不正是理想吗！”冯一平说。
第七百九十四章 开诚布公
“是的，冯，”小奥黑有些激动，“我们什么都能放弃，就是不能放弃理想。”
冯一平相信，入主白宫不久的小奥黑，多少还是有一些理想化，或者说，他需要通过一些行动，来表明自己不是那些传统的只会衡量利弊的政客，而是一个有理想，并且愿意为理想付出努力的领导人。
他需要延续自己从竞选开始所树立的清新形象——说白了，也是人设的问题。
比如关闭关塔那摩，道义上，当然是站得住脚的，要保障所有人的权益嘛，但这样的举措，在情感上，自然不会被一些美国人接受。
关押在关塔那摩里的，有不少基地的嫌犯，因此对那些在911中失去亲人，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中失去亲人的人来说，那些家伙遭受虐待，完全是罪有应得。
小奥黑依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所以，此时的他，多少还有一些理想。
但如果自己没记错，好像直到最后，关塔那摩也一直存在，也就是，它最后还是没能关闭，这说明，眼前的这位，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政客而已。
因此，冯一平怎么会对他既定的方案和方向指指点点？
尽管他是委婉的在请教，冯一平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说他的计划有待商榷，小奥黑心里一定会不爽。
既然贵为美国总统，我为什么不能按自己的意愿来推进一些正确的计划，按自己的意愿来治理国家？
像他这样初登高位的人，最想要的是什么？是相应的尊重！
冯一平当然会顺着他给他这样的尊重，因为，美国政府干得好，干得不好，于他，并没有什么直接影响，他首要的任务，是维护好和这位的关系。
“但因此，我的朋友，我们必须为此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冯一平提醒道。
对10年底美国中期选举的结果，他并不清楚，但通过智囊团的推测，不排除民主党会在明年丢掉对国会山的控制权，以及在更多州的州长竞选中，共和党人会获胜。
也就是，上任不久，小奥黑可能就会成为一个跛脚总统，由此而带来的后果之一，就是不但小奥黑会调整他的团队，现在热情的围绕在他身边的一些人，可能会主动和他保持距离，也就是离开他。
——这也是他和布坎南交流时所说的，如果他不满现在的职务，一两年内应该会有机会的原因。
中期选举不利，身边的一些人主动离开，这自然会让那时的小奥黑有些尴尬。
小奥黑点头，“我早就做好了那样的准备。”
不得不说，这当然是一个有才干的人，也具有能成事的品质，那就是，不但能对未来有所把握，还能相对坦然的接受不利或者失败的局面。
在他们俩交流的时候，一直保持安静的米歇尔，此时加入进来，“冯，你一定有一些想法的，是吗？”
这对夫妻，果然是合作无间。
冯一平说，“或许，布坎南的部门，能提供一些惊喜。”
小奥黑马上笑了起来，看起来，是有些想拍冯一平的肩膀，但最后，还是在餐台上拍了一下，“呵呵，我就知道，布坎南的选择，一定有深意。”
米歇尔则说，“谢谢你，冯。”
冯一平这么说，那自然意味着，布坎南的小企业管理局，如果有所成就，也离不开他在背后的支持。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冯一平说。
“朋友，”小奥黑有些不自然，“说起这个，冯，听证会的事，我很抱歉。”
“你可能也知道，巴尼弗兰克，不但想把自己对次贷的责任洗清，他还想借此机会，针对银行业，推行一个新的法案，所以，我真不能阻止他。”
如果是大家互帮互助的朋友，那在这样的事上，他当然得给冯一平提供帮助，但结果，他没能做到。
“不，我的朋友，你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事，我非常理解，”冯一平笑，“何况，你看最后的结果，不是很好吗？”
阿巴马也笑了，“哈哈，弗兰克原本应该是希望，通过这次听证会，进一步抬高他的声望，但现在，他一定非常后悔这个决定。”
冯一平摇头，“他说我是一个骄傲的人，或许是这样，因为，无论是骄傲或者谦逊，自大还是温和，刻薄还是宽厚……这些都是我，问题在于，他想激发我哪一方面。”
小奥黑稍微停顿了一下，马上又笑起来，“他这就是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冯一平摊了摊手，“他要求那么热情，我真不好拒绝。”
米歇尔看着正在大笑的两个男人，又问道，“冯，既然是朋友，我们也很希望，能为你做一些事。”
终于还是要触及这个问题。
此前，他们不担心这事，也不好谈这事，因为真说起来，那时他们并没有多少能力帮助冯一平，现在，他们当然具备了相关的能力，因此，这事同时可能给他们带来了压力。
他们必然也知道，很多时候，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对他们帮助那么多的冯一平，现在没什么要求，那搞不好，最后的要求，会大到他们难以承受。
“抱歉，能来杯酒吗？”冯一平说。
“当然，”小奥黑积极起来，“这里还真备了不少，你需要哪一种？”
“龙舌兰，不加冰。”
听冯一平要了烈酒，小奥黑愣了一下，但还是马上准备好。
冯一平啜了一口，“我一直记得，我们第一次会面的情景，我也一直记得，那时的我们，都心怀理想。”
第一夫妇点头，无论如何，他们当然不会否认这样的话。
他们也明白，冯一平这么说的意思，是强调，他当初的支持，并不带有太重的功利性，因为，伊利诺伊州，一直不是他投资的重点。
“也是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同类，我也相信，和我一样，总统先生也一定会成功，但我真没想到，竟然会取得这样的成功。”
“这离不开你的支持。”米歇尔把冯一平的话补充了一下。
“现在，我们俩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都能对这个世界有所影响，是的，”他看着第一夫妇，“我很少对外谈起，我想改变世界，但我确实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小奥黑点头，“我们都是理想主义者！”
“但我们又必须面对现实，”冯一平回答道，“我是一个商人，我只希望，在通过我和同事的努力，让公司取得发展的同时，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些正向的改变，但坦白说，在美国，因为我的国籍问题，我始终都有些担忧。”
“相信两位也知道，不少人，对由外国人创办的公司，尤其是不是盟国的公民创办的公司，多少都会有些抵制。”
小奥黑想了想，“这是一个无奈的事实。”
但他跟着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一个在很多国家都存在的无奈的事实。”
意思就是，你们那边也这样。
冯一平当然不会和他争辩这点，“因此，想必你们也能理解，我对自己在商业方面的合法权益的担忧。”
“因此我希望，万一遭遇到类似的事，我能得到一些支持，你们看，其它方面，我不会有任何问题，即使有问题，我也能解决。”
对有些事，他非常清楚，他会为我们国家的经济建设，做最大的努力，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想凭借和小奥黑的私人关系，影响两国的关系。
对一个商人来说，那是不自量力的取死之道。
“这是我作为一个纯粹的商人，唯一希望的，当然，我一直在做各种努力，避免这样糟糕的情况发生，但如有万一……”
“呵呵，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觉得我太市侩。”
“不冯，这非常合理，”感觉轻松了很多的小奥黑马上说，“这完全是你的正当权利，我们一直不支持那些总是寄希望于通过政治手段，来达到商业目的行为。”
冯一平知道，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那么，我想我从此会安心很多。”
“本来就该如此，”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接下来非常亲热的拉起家常来，“阿曼达还好吗？我和米歇尔，非常欢迎她来做客，玛利亚和萨沙，也非常希望见到她……”
第七百九十五章 末路
桃花开的时候，省城的很多人都知道，曾经风光一时的东成集团，应该不行了。
事情的引子，源自东成集团最耀眼的公司，东成航空，将被国航并购。
一开始，是省城的消息灵通人士，都知道国航有一个60多人的团队，从2月底开始，一直住在高新区的招待所，对接并购事宜。
3月初时，有不少人知道，在政府的支持和积极介入下，已经签署了收购东成航空的意向性协议，接下来的事，便是大众皆知，3月中旬，在两会期间，省领导和国航，又非常高调的签署了一份把省城建设成为航空枢纽的框架性协议。
对此，民间的解读，除了是省城想藉此称为中部航空重镇之外，也是国航希望地方政府保证对重组后的东成航空，依然提供相应的支持。
那时，虽然东成在省内的名声，早就不太好，在房地产领域，更是已经臭了大街，但出于地域心里，大家还是免不了有些唏嘘。
曾经，东成航空也是省里一家光芒耀眼的公司，虽然大家对相关炒作中，“省里最成功和最有前途的民营公司”这样的论调不屑一顾，你把一平的嘉盛集团放到了哪里？
但他们依然有些为此骄傲，这几年，那么多家民营航空公司，毕竟只有东成声势最大最成功，那勉强，也能算是冯总的嘉盛之后，地方上的明星公司之一。
如今，这样的明星公司，竟然要被卖掉，父老们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改革开放后的这些年，省内一时声名鹊起的公司，颇有不少，无奈的是，它们中的绝大多数，到最后却都如流星一般，迅速从如日中天，坠入地平线以下。
说起来，也就是冯总嘉盛集团下属的那些公司，还一直光鲜着。
看着新闻里其它地方那些多年前就已经听到，现在依然能听到的公司的消息，不少人都有一种大局上的失落，我们这里，终归还是比不上那些沿海城市圈吗？
当然，听说东成航空要被国航重组，兴高采烈的人也有不少。
东成航空的员工们，当然是大大的高兴，有国航接手，那总算能踏实下来，不用担心这个花架子那一天倒了，连拖欠的工资都没地讨去。
更糟的是，自此终于也不用再担心乱糟糟的飞行团队出什么纰漏，导致发生安全事故，从而被全国人民骂死。
那些被东成大厦一房多卖的民众，此时自然也是高兴的，就该这样，希望接下来你的地产公司也要卖身——他们不知道的是，东成大厦，此时也即将从法律上换主人。
那些一直被东成拖欠施工款的建筑公司、被赖掉了几个月工资的农民工、总是被东成无故减免债务的建材供应商……并东成所有的债主们，此时当然也免不了有几分高兴。
要是这样一家声名狼藉的公司，都能壮大起来，这样一个没有底线的人，财富都能高速增长，那还真有些没天理。
但更多和东成没有产生直接接触的民众，在有些为东成航空遗憾的同时，热议的是另一件事，听说，卖掉东成航空之后，刘继忠个人，就能能得到2。5亿！
虽然这样的数字，总会让人想起二百五，但只要想想，那是百万个二百五，大家都还是会叹为观止……
只是，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急转直下？
因为，最新的消息，是国航的人已经打道回府，而至少百万个二百五将到手的刘继忠，听说出了问题，现在出入都有公安局的人跟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着更多的消息传来，如东成各个公司，都有调查组进驻，事态，就变得明朗起来。
老板看起来是要进去的趋势，各个公司又都是要出事的样子，这个东成，还能好得了？
哪怕是连小摊都没摆过的民众，心里也都知道，只要是上头动了真格的，刘继忠的这些公司啊，就没有一家能走得脱。
至少，偷税漏税，一定是免不了的。
想到那高达百万个的二百五，不少人此时又有些快意……
……
省城嘉盛大厦，梅义良在电梯口和孙副市长热情的握手，“热烈欢迎，热烈欢迎。”
已经成了常务副的孙市长握着梅义良的手，看着这里紧张有序的办公场景，有些感慨的说，“梅总，只要到了你这里，看着这些踏实勤奋的工作的年轻人，总能让人振奋起来。”
“领导过奖，”梅义良亲自给他端上一杯茶，“但你也不能忽略我这样的中年人啊，不是表功，我工作也很勤奋。”
孙市长笑了起来，“那是当然，谁不知道，我们梅总，是督促嘉盛高效运转的大功臣？”
“对了，你家两个孩子，好久没见了，现在表现还好？”
梅义良指着他笑起来，“我就知道，在那些要发压岁钱的日子里，你就一定不会问起他们。”
孙市长也够光棍的，“不是不想，关键是，我哪好意思给他们发？哦，你们随手一包，就是至少五位数，我日子不过了，顶多包个一千，然后他们说，‘哦，孙伯伯真小气！’”
“在孩子们面前，我总得要面子的吧！”
梅义良马上反驳，“你放心，你要是给一千，他们绝不会说你小气，一定会说你最大气。”
“那我哪里敢当？不是把冯总都比下去了吗？”
两人喝着茶，扯着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话，扯了好几分钟。
但很多时候，交情，就是表现在这些没营养的话中，或者说，交情，就是这样扯出来的。
等到续杯的时候，梅义良还是提了一句，“这样的时候，市长你怎么还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他知道，孙市长是代表政府参与东成航空重组的负责人。
这不但是因为，希望重组东成航空的国航是国企，国企在做这样的事时，为稳妥起见，一般都会要求地方政府的直接介入，也就是地方国资的入场。
也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在奥运期间，考虑到航空公司的安全风险，以及对市里投资环境的声誉影响，市里从大局出发，替东成航空协调了他们和民航总局的债务，帮助东成融资近一个亿，还上了他们积欠总局的民航建设基金。
现在，因为国航已经放弃重组东成航空，当时由市里担保的近一个亿，面临着收不回来的风险。
“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孙市长站了起来，踱到窗前，“梅总，你是不知道，一个人，能够无耻到什么地步。”
“你知道，国航为什么会放弃重组吗？”
这个问题，梅义良不想介入，所以随便说了一句，“要价太高？”
东成一直吹嘘的“世界最大投行高盛将入股一亿美元，占股20％”的事，他也知道。
如果以这个价格为基础，国航当然不会接受。
孙市长摇头，难得的有些激愤的样子，“这是一个原因，但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呵呵，被他吹上天的东成航空，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
“东成航空的股份，一部分被银行冻结，一部分被法院查封，剩下的，全被抵押给私人公司。”
“不止如此，在我们洽谈的过程中，一个又一个的债主，不断冒出来……”
“这些债务关系，总是在和东城航空有关的同时，还牵扯到他其它的公司。”
“他的这几家公司，彼此之间的账目，也是一团乱麻。”
“我们请的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初步结果，是仅归属东成航空下的债务，目前就高达近13亿，而他当初所说的，不过5。3亿。”
梅义良这才明白，原本谈得好好的国航，为什么会撂挑子不干。
收购的框架协议里，是国航以1元人民币，收购东成航空100％的股权，但同时，需承担全部债务，以及，支付给刘继忠个人2。5亿。
现在，债务在5。3亿的基础上，一下子翻了一倍多，就是收购成本，也近乎一下子翻了一番，谁干？
何况，以东成这一团乱麻的财务数据，这有可能还不是最终的数字，所以这哪里是用不错的投入，得到一个壮大自己的机会？这明显就是一个坑！
“梅总，你知道最可气的是什么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不忘给自己提要求，要求我们在当初预留他们航空公司的土地中，以15万元的低价，拨出500亩给他们开发，容积率，还得是当地规划的5倍以上。”
梅义良听了，也有些讶然，如果真的这样，那刘继忠个人在把东成航空出售以后，得到的何止是2。5亿，5。2亿都不止。
“领导，喝口茶，”梅义良给他重泡了一杯，“既然如此，那就由他折腾去。”
孙市长苦笑，“梅总，这是航空公司啊，要是出什么事，那还了得。”
“我就直说吧，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
……
与此同时，东成航空，面对着一群被临时邀请来的记者，刘继忠正愤慨的演说着，“……为了把我们省的航空产业做大，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想和国航重组，但国航怎么做的？他们是那么的傲慢……”
“……在此我宣布，拒绝与他们合作！”
就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沈雪正在他们家里，有些仓惶的忙着收拾行李……
第七百九十六章 梦想还是要有的
硅谷，冯一平刚给在医院待产的梅耶尔打完电话，手机又响起来，他一看，是金翎，有些头痛的接了起来，“怎么了？”
“今天……”金翎才说了两个字，马上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冯一平清了清嗓子，“没事。”
“是这样，省里……他现在就在来我办公室的路上，”金翎简要的说，“我估计，今天我们要是还是拒绝，可能过两天，就是他们两位一起来。”
冯一平揉了揉额头，省里的二号亲自飞去见金翎，这层级，真是越来越高。
“一平，其实，考虑到我们旅游公司的发展，以及未来航空业的发展，航空领域，未尝不是不可以进入，我看了他们做的最新的项目书，这应该还是可以很有作为的一个版块。”
“东成那边呢？”冯一平问。
这几天，这事一直在向他这里汇报。
听小舅说，那天孙副市长正在办公室和他谈让嘉盛接手重组，突然听到刘继忠单方面发布的消息后，气得忍不住当场骂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一天后，总局就给东成航空下了停飞令，然后，听说刘继忠夫妇就不见了……
“相关部门，在西南边境，截住了刘继忠夫妇。”金翎说。
她语气也有些低沉。
尽管看起来，刘继忠那也是自食其果，但毕竟，这怎么也都算是同行。
还算曾经有所作为的同行。
听到是这样的结局，冯一平也有些惊讶，“真的是欠债太多，所以才不得不想着远走他乡？”
“是，虽然现在还没有最终查清楚，但据说，还不上的，至少也在10亿以上。”金翎说。
“他不是，很有些身家吗？”冯一平不解。
“全是虚的，你是不知道，他借了多少债，其中的不少，又都是高利贷，还没有最终封顶的东成大厦，又已经折价抵给了融资公司……”
金翎停顿了一下，“航空公司这边，一开始是还算可以，虽然没有他宣称的那么赚钱，但亏损的还是有限，但去年，油价上涨之前，他们扩大了机队规模，亏损无可避免的大幅上升。”
“这方面的亏损，还和他个人有很大关系，他非常好面子，听说，经常有哪怕只有几个旅客的航班，他也安排飞……”
冯一平马上觉得，在很多方面，这位刘总，和伊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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