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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第8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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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冯一平划下的道道。
范士丹恼火的在家里走来走去，华尔街的那些条件，难道只有放弃？
真的是非常不甘心。
但是……
她最后摇头笑了起来，“呵呵，不愧是冯一平！”
……
冯一平此时依然在华盛顿，不过，他住进了康明斯所在的酒店，此时，他正和康明斯出席一场会议。
这是一场不太正式的会议，所以他们不是在会议室，而是在套房的客厅里。
“冯，非常高兴见到你，”冯一平他们的客人，一位笑得很和蔼的老先生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马上有一个年轻人把一个大盒子放到冯一平面前。
“哦，谢谢，”冯一平看了下，“我可以吗？”
那位老爷子笑着示意他打开。
拆开包装盒后，一艘制作精美的三桅风帆战列舰模型出现在冯一平面前。
“哦，谢谢，非常感谢！我太喜欢了。”冯一平说。
他知道，这艘战舰所代表的含义。
这首战舰，就是对方公司名称的由来。
据说，在他们宾夕法尼亚总部大楼里，就陈列着这艘战舰的模型。
当然，一会文森特见了这个，肯定会非常高兴。
很快，劳伦斯芬克又在华尔街的办公室里拍案而起。
他刚刚得知，先锋集团那个已经退休了的创始人，约翰博格，跑到了华盛顿，他去华盛顿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冯一平！
第二百八十四章 断然拒绝
乔治城，趴在地毯上，撅着屁股去调整他的火车模型的文森特，听到门被打开，见是冯一平回家，连忙爬了起来，“爸爸。”
看到冯一平抱着的那个大盒子，他好奇的问，“这是什么，爸爸？”
“你猜。”冯一平把盒子放在他的铁路小王国旁边，也坐在地毯上。
“送给我的？”文森特高兴的说。
冯一平点头。
小家伙连忙迫不及待的打开，顿时就是一声惊叫，“哇！”
“怎么了？”拿着手机的马灵从楼上走下来，看样子刚刚是在通话。
“妈妈，你快看，爸爸送给我的礼物。”文森特想把那艘风帆战列舰模型从包装盒里拿出来，结果还没能拿动。
“小心点。”看着冯一平和文森特一起拿出来的那艘战舰上的HMS Vanguard的标记，她忍不住看了冯一平一眼。
“怎么了？”冯一平问。
“把它送给文森特，好吗？”马灵说。
“挺好啊。”冯一平摸了摸儿子的头，小家伙看到这个礼物后，果然是和自己想象的一样高兴。
“别太快把它拆了。”冯一平说。
“嗯，”文森特把手从风帆上放下来，仔细的通过舷窗观察舰体内部，“爸爸，我想让鲁宾叔叔给我改装一样，让它能在地上走，或者是在水里游。”
“还是在水里游吧。”
他的玩具体系，其实已经完整的覆盖了海陆空三个方面，只是，他这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精致而且还这么大的风帆战舰模型。
“鲁宾叔叔最近很忙，”马灵说，“先别去打扰他。”
她也好奇的看着那个模型，“博格先生送给你的？”
“是。”
“或者，我们把它放起来？”
文森特闻言，马上整个人把模型护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妈妈，“不！”
“放心，妈妈再给你买，给你买一个系列，好吗？”
“我不！”小家伙不为所动。
年纪太小的他，还不具备长远的眼光，只看重眼前的实利。
“没关系，你玩吧。”冯一平拍了下儿子的肩膀。
文森特马上费力又小心的拖着模型，让它离妈妈远了一点。
那个小样子，把他爸他妈都看笑了。
“你也知道这个？”冯一平问。
“大学的时候，我们去过费城先锋的总部，”马灵说，“我们也去过波士顿的富达和道富集团。”
“哦。”冯一平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位，也是商学院毕业。
既然这三家都去过，那么不问可知，华尔街上的黑岩，更是去过。
“先锋集团总部大楼入口处，就放着这艘战舰的模型。”马灵说。
“所以，你就这样给儿子玩？”
“有什么关系呢？你看他多高兴。”冯一平朝文森特那边一努嘴。
那个家伙，现在都没空搭理他们俩。
马灵这并不是矫情，她这是出于礼貌和尊重。
这艘战列舰，就是英国的先锋号战列舰，这也是约翰伯格创办的先锋集团的名称的由来。
如果说，老马是个武侠迷，那么约翰伯格，就可以说是军事迷。
他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为当时波士顿的威灵顿资产管理集团工作，而威灵顿资产管理公司的威灵顿，就是那个打败拿破仑的威灵顿。
和原本在黑石集团之下运作，后来因为不满黑石管理层的指手画脚，而从黑石独立出来的劳伦斯芬克和他的黑岩一样，伯格和威灵顿集团的矛盾，后来也越来越大，直到最终他被威灵顿集团解雇。
但彼时他手上的11支基金，全部都还在使用威灵顿集团的名称。
为了能借助威灵顿集团已有的品牌知名度，让自己的新公司在初期能更顺利一些，博格希望能继续使用威灵顿的名称，毕竟，改了名字，就相当于是从头来过——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牛气冲天的劳伦斯芬克，当初从黑石离开后，会取一个和黑石那么接近的黑岩的缘故。
但威灵顿集团不同意，只允许他的一支基金，可以继续沿用威灵顿的名称。
博格不得不琢磨新的名称，和所有人一样，给自己的公司取个合适的名名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偏偏他不但对威灵顿公爵的形象有执念，还偏好以字母W或V开头的词。
后来，在装修办公室的时候，博格买下一批了反映拿破仑战争的版画，其中包括六幅威灵顿公爵作战的画作，和六幅反映纳尔逊爵士海战场面的作品。
那场海战，就是英法在尼罗河口的阿布基尔海角附近进行的一次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海战。
领军大败拿破仑后，英国指挥官纳尔逊在旗舰先锋号上褒奖士兵，“指挥得当，战士英勇，军纪严明，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这立马引起了博格的共鸣，他也希望自己能掌舵着“先锋号”乘风破浪，于是他的基金有了个新名称，“先锋”。
顺便说一句，不仅公司名称来自英军战列舰，先锋的各栋大楼也是根据战役中其他战舰命名的，例如特修斯号、亚历山大号和宏伟号。
而且，公司中的雇员也以船员相称——冯一平由此高度怀疑，在这件事上，老马是不是借鉴了约翰伯格。
想想吧，他在阿里也搞这一套，给自己取一个侠客的名字，用“光明顶”之类的命名会议室和办公室。
总之，博格此后果然带领着先锋集团从一个成功，走向了另一个成功，并最后成为和老牌的富达并列的双雄之一。
虽然现在劳伦斯的芬克后来居上，成了全球资管公司的第一位，但他的先锋，依然排在前三。
先锋不同于其它所有资管公司的最大一点就是，他的公司，属于所有基金持有人，因此不用在保证投资者利益的时候，还会想办法，尽量为运营团队争取更高的佣金。
所以他的基金，是不收佣金的基金，因此很受投资者欢迎。
不同于富达的激进，先锋相对保守，且在应对金融危机方面很有办法。
87年金融危机的时候，其它公司都蒙受了很大的损失，但先锋却因为处理得当，反而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冯一平综合很多资料，大致得出了一个结论，以先锋的行事风格来分析，他在未来，很有可能会和黑岩不相上下。
而和其它三家，黑岩、富达、道富一样，先锋也投资了很多高科技公司，冯一平在收购奈飞的时候，和先锋合作也比较愉快，恰好这一次，先锋也并没有和黑岩以及富达联手，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团结的对象。
你可以对华尔街各种不屑，你可以说他们是一群蠢货和蛀虫，但无论如何，你得尊重他们的实力。
冯一平深知，此时的他，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一家公司，可以独立对抗华尔街，所以，团结，或者拉拢一批人，显然是一个务实也必须的决策。
虽然目前并没有和先锋集团达成什么协议，但双方都比较满意。
先锋集团，自然希望未来能和冯一平有更多的合作，冯一平也明白，未来免不了要有和先锋打交道的机会。
同时，这次会面，也是他计划的一环，他相信，至少黑岩的劳伦斯芬克，和富达的爱德华约翰逊，在听到这次会面的消息后，一定会坐立不安。
他猜的没错，先锋集团内，约翰伯格的继任者，现任CEO杰克布伦南，此时就接到了一些人打来询问相关情况的电话，但都被他用一句话滴水不漏的挡了回去，“抱歉，博格先生的华盛顿之行，是私人行程，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发布的消息。”
这话说得，让人无从反驳。
因为，约翰博格确实已经退休了。
但是，劳伦斯芬克和爱德华约翰逊，在听到这个回答后，都忍不住飙脏话，私人行程？特么骗谁呢！
但比起气愤，他们更多的是担忧，可别是自己辛辛苦苦的搭台唱戏，结果却轻轻松松的便宜了先锋这个该死的家伙吧。
要知道，他们之所以在一开始没有把先锋拉进来，是不希望先锋也跟着沾光，但现在，竟然有些为先锋做嫁衣裳的意思？
“爱德华，我想我们得约大家再见一面。”劳伦斯芬克说。
爱德华约翰逊表示同意，他们还惊讶于冯一平在国会山上闹出的那番动静，结果，他居然又在马上拉拢先锋这样金融界的巨头，他们现在确实很有必要对接下来的计划，重新进行检讨和安排。
……
“明天就要走了。”马灵躺在冯一平怀里，看着那边的文森特说。
“怎么，不舍得吗？”冯一平问。
马灵没说话。
她是确实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日子。
冯一平正准备安慰安慰他，手机又响起来，来电的是康明斯，“冯，刚刚有一个人找上了我。”
“谁？”
“国会山一位华裔议员的工作人员。”康明斯说。
华裔议员的工作人员？加州此时并没有华裔的国会议员啊，“他们的目的呢？”
“听起来，他们的意思是，能在很多事上，在国会山支持你。”
冯一平马上摇头，“不用再跟他们接触，我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不好宣之于口的理由
冯一平的态度，让康明斯有些惊讶，怎么听起来，他对这样的请求，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的意思？
他觉得有必要阐明自己的看法，并顺便对冯一平提建议，“冯，从现在的局势，以及经验来看，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欢迎和鼓励这样的接触？”
“即便那并不是加州的议员，但我们的产品，也是服务于整个美国，我们的客户，同样遍及整个美国，未来并不能避免在其它州遇到其它纠纷。”
“此时交好一个，未来即便不能派上用场，但在国会山内部多一个这样的力量，总是好的。”
“他们所求的，不过是一些支持而已，我能保证，会把这个支持，限定在一个非常合理的范围内……”
“康明斯，我明白，我都明白，”冯一平打断了他的话，“但从目前来说，我们不宜在国会山扩大影响。”
康明斯想了一下，“哦，你说的对！”
联想到他们让今天本来应该相对闲散的国会山，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他倒是能接受冯一平的这个理由。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还是觉得，这好像并不是老板真实的想法。
但他并没有继续往深里探究的意思，无论如何，他相信，老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这从他这两天一系列的安排，以及产生的效果就看得出来。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位年轻的老板，可不只是在商场上表现出色眼光卓越，在政治上，同样是如此。
关于这一点，他只要看看自己的前任，那位有志于政界布坎南，现在的状况和未来的发展，就能对此有明确的认识。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自己的这位前任，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看来有很大几率，会成为华盛顿的权贵之一。
他不想知道在这背后，老板付出了些什么，做了哪些安排，但布坎南一片大好的未来，让他有了更多额外的理由，来更努力的对待目前的这份工作。
好老板的定义和条件有很多，但能像冯这样，对曾经的下属的前途还这么照看的，哪怕是顺便的呢，那也非常之难得。
“那么好的，我不打扰了，接下来的事，我们一定会按照你的要求来完成。”康明斯说。
“好的康明斯，辛苦了。”冯一平挂掉电话，吐了一口气。
“怎么了？”马灵看着他，“有工作就去忙吧，没关系。”
“没事。”冯一平摇摇头。
康明斯猜得没错，他对这样的事，是有些唯恐避之不及，但其中的理由，却不好对康明斯明说。
包括马灵，也不太好提起。
这样的话题，只适合和黄静萍他们聊聊。
原来的经验告诉他，一定要区分清楚几个概念。
首先，是华侨和华裔。
华侨，本质上是我们的公民，而华裔，血统上来说，是华人的后代，但准确的说，应该叫做外籍华人。
我们确实是一个非常包容的民族，非常大气的民族，非常负责的民族，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会把这两个概念等同于一个概念，把他们都当作亲人来对待。
同时也得说，我们有一些人，总有一种，怎么说呢，沾光，或者说叫做攀附的心理。
但凡有华裔在海外有了什么成就，比如得了知名的国际奖项，当了国外的高官……国内一准会有一大票媒体，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这事，其实也能理解，就像后来我们有时会不可避免的说，“我是老马的同学，”或者“我是小马哥曾经的同事。”
包括后来有的学校大肆宣传，“得了某某奖的人是我校毕业生的洋女婿。”虽然太过于攀附，但同样不是不能理解。
但更大的问题在于，我们很多人，总是会把华裔，以及华裔政客等同于一谈，为他们取得的成就欢呼不说，还一厢情愿的认为那些华裔的政客，是我们自己人。
冯一平清楚的记得，小奥黑上台后的几年，向国内派驻了一位华裔的大使，消息传来时，很多人那个欢腾啊，之后，从他赴任时自己拿行李这事，甚至上纲上线的说我们所有的干部都要向他学习……
真是像对待凯旋归来的亲人一样对待他。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自己太过于一厢情愿。
你把人当亲人，人并不这么想，这位当初很多人当作亲人来欢迎的人，对我们却并不友好。
他在美国的发言，更是会让好些人会无地自容，“……他们以为我会站在他们一边……”
公允的说，他们的作为，并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们是其它国家的公民，还是那个国家的高级公务员，自然要为他们自己国家的利益着想。
甚至，为了抱住自己的饭碗，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们可能还会比非华裔的同事，要更严格的对待我们，因为，可能免不了有对手会拿这一点来作为攻击的工具……
所以，冯一平一直以来，在美国参加华侨们的活动多，参加华裔们的活动少，更是一开始就告诫自己，一定要对华裔的政治人物，多加一个心眼。
甚至可以说，跟非华裔的政治人物打交道，反而可能会更好一些，因为，这些正宗的外国人，至少还是会以一般的标准来对他，而不像一些华裔，必要的时候，会以更苛刻的标准来对待他。
这事，同样没有对错，只是，他自己一定要有清楚的认识。
亲情，对有些人来说，只是一张牌而已。
如非必要，他是一定不会和美国的这些虽然长得和自己相像，但粤语都可能只会有限的几句的政客打交道。
所以，这些原因啊，怎么好跟康明斯以及马灵他们说？说起来只会让他觉得尴尬。
“好了，”他在马灵头上揉了揉，“我说亲爱的，你是不是得收拾行李了？”
“唔，好吧。”马灵有些不情愿的坐起来。
“还有，我真的想看看，你究竟代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冯一平说。
“放心吧，他们会满意的。”马灵说。
他在华盛顿的行程，只剩下最后的两项，和马灵一起，带着儿子去当初他们第一次遇到的地方拍照，以及，和大使馆商务参赞的一次非正式会面。
……
奥兰多。
海蒂在书房门上敲了敲，对含着雪茄看报纸的约翰说，“我说，这样的时候，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他们的家里，此时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全是穿着制服的家政服务人员。
但变化最大的，是家里的装饰，马灵这次回家，一定会有耳目一新之感。
“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吗？还要怎么样？”约翰说。
看着海蒂的眼神，他无奈的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好吧，需要我干什么？”
他也就是表现得无所谓而已，其实，他和海蒂是一样的重视，之前重新装饰家里时，他可是非常卖力。
“你去检查一下客房……”海蒂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拉着行李箱的安妮，站在门口四下张望，非常夸张的大声说，“天啊，这还是我的家吗？”
“你说呢，”海蒂笑着抱了一下小女儿，带着她参观新的装饰和那些新的陈设，“你觉得怎么样？”
客观的说，海蒂这一次，有些借题发挥的意思，她早就想重新装饰这套房子，女人嘛。
“妈，你总算是找到机会了。”安妮小声在妈妈耳边说。
海蒂笑着捶了她一下。
“但我主要觉得，这应该要花不少钱，”安妮一本正经的说，“有这个必要吗？”
“还有，我是不是应该表示担心我原本应该继承的……”
约翰拉着她的行李箱从旁边走过，重重的咳了一声，安妮立马闭嘴。
第二百八十六章 得罪人的话
这场非正式的会面，正好安排在华盛顿多个华人社团的一次聚会现场。
坦白说，冯一平并不是太喜欢这个聚会的氛围。
现场的布置，庄重的有些沉闷，整体风格，虽然很有民族特色，但承办公司的水平显然相当有限，最后的效果，看着感觉跟时代有些脱节。
说得不客气点，就是目前沿海乡镇企业的会场布置，都会比这个效果要好。
冯一平坚决的拒绝了上台发言的邀请，这是其它人的舞台，他不好抢别人风头。
再说，他上去说什么呢？谈次贷？估计没人喜欢听。
谈大家对祖国建设的支持和贡献？具体的他还真不清楚。
所以他一直和刘参赞站在底下窃窃私语，但依然时常被打断，向他自我介绍，找他合影的人络绎不绝。
冯一平还是挺配合，名片收了一大堆，办公室的名片也散发了不止一盒——然而并没有记住几个人的名字。
但合影却是来者不拒。
索性是参加这样的活动不多，好好配合一次，顶多也就是浪费个把小时时间。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留下一个为人傲慢的评价。
“一平，纽约电话。”吴倩把手机递给冯一平，冯一平拿过手机，一边听，一边脸上露出标准的笑容来——旁边还有人在和他拍照呢。
等到快门按下，恰好那边汇报完，冯一平简短的说了声，“我知道了。”
此时旁边又有人过来，由一个冯一平有些印象的人带着，这个人是主席还是会长什么的，冯一平记不太清楚，只大概记得他姓石，此时笑着把他身边的那位头发打理得非常用心的中年人介绍给冯一平，“冯总，这位是美中XXX论坛周海周主席。”
嗯，果然又是一个主席，参加这个聚会的很多人，名片上的头衔普遍不少，一般的称呼，不是主席就是会长。
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冯一平更希望听到的是“中美XXX”，而不是“美中”什么什么的。
“你好，幸会幸会，”冯一平笑着和他握手，已经准备好和他合影，但对方却把手里的东西递上来，“冯先生，这是我从拙作中挑选的一些作品编成的画册，希望你能够喜欢。”
“哦，谢谢！”见对方说得郑重，冯一平双手接过来，翻开看了一下，花鸟？嗯，还挺像的，“周主席大才，我一定好好欣赏。”
那位石会长还是石主席马上在一旁补充道，“周主席是我们旅美画家中的佼佼者，被评为旅美画家一百人之一，画作被多家博物馆收藏，声誉卓著。”
周主席忙说，“不敢不敢，全都不值一晒，不值一晒。”
嗯，冯一平点头笑着，心说，你们这一唱一和的，配合得真挺好，还有，这是不拍照吗？那倒是省了我点时间。
但是对方还没完，那位石会长，算了，也叫主席吧，主席听起来更气派，那位石主席继续笑着说，“周主席也是名门之后，家学渊源，九世祖曾任万历朝尚书，族中先后有超过二十位进士，举人更是上百……”
冯一平此时真的有些听不下去。
他是听说现在很多人都流行给自己找个显赫的祖宗，但到他面前说这些的，这两位还是第一拨。
他不由得想，幸好这位是姓周，而不是姓吴，不然，说不好就会认祖宗认到吴道子头上，也亏得他不姓赵，不然，宋徽宗搞不好是他家祖宗了。
他是真不理解这些人这样做的目的，都什么年代了，还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粉饰自己的身份？
他实在不想在这样的交流中浪费时间，把那本画册递给吴倩，“两位，幸会，对不起，”他朝被挤到一旁，此时同样被一群人围着的刘参赞指了指，“我还有事要找参赞商量，来日有暇，一定会再向两位请教。”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周主席，顿时长大了嘴，这就要走？
一直在一旁帮腔的石主席也有些傻眼，“冯先生。”
“抱歉，抱歉。”冯一平笑着朝他们俩拱拱手，快步朝刘参赞那边走去，这一路上，还和好几位握手，不过，脚步却一直没停。
剩下那两位面面相觑，怎么这个时候走了，都快说到正题了！
他们有心再追上去，只是，看到冯一平刚才所表现出来的态度，看着跟在冯一平身后的吴倩脸上并不是很热情的笑容，他们突然没有了勇气。
现在的冯一平，当他敛起温和，稍透露一点气势来，对有些人来说，还是会很有威慑力。
冯一平已经走到刘参赞那边，“对不起，打扰了，刘参赞，能借一步说话吗？”
他都这么说了，自然没人反对，围着的人笑着散去，冯一平呼了一口气，“这里有透气的地方吗？”
刘参赞笑了笑，“请跟我来。”
冯一平跟着他走进大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这里原本应该就是预备给人歇脚的，但现在大家显然都很享受外面的热闹，没人愿意呆在这里。
随着门被关上，热闹大半被阻隔在外，虽然依然有喧嚣声传进来，但比围在当中却要好了很多。
“呼，”靠在沙发上的冯一平又大呼了一口气，“参赞，你的工作不轻松。”
“也并不总是这样，”刘参赞笑着说，“再说，习惯了就好。”
“冯总，刚好之前没把话说完，我们可都知道，你到华盛顿才几天功夫，可是干了不少大事，听说，国会山上的热闹，也是出自你的手笔？”
“嗯？”冯一平本来想装糊涂的，但看着他的笑容，就没有掩饰，“国会山上的事，虽然并不是我们做的，但也算是我们做的，那确实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万幸进行得如同我们预计的一样顺利。”
“至于说大事，那真没有，这么说吧，我这次到华盛顿的主要目的，都是为接下来可能的不利局面做准备。”
刘参赞的神色严肃起来，“我们大概也有这样的推测，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冯总，还是那句话，我们商务处，就是给大家服务的一个机构，有需要我们的时候……”
“谢谢，”冯一平打断了他，“我明白，也谢谢参赞的好意。”
“但具体的原因，目前真不太好说，我们也相信，我们自己能应对这些挑战。”
针对华尔街那些家伙的图谋，官方如果这个时候出面力挺，那只会是起反作用。
“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他指了指胸口，“这里，暖暖的。”
“冯总，见外的话就不说了，如果美国这边不需要我们出面，那么国内需不需要我们配合？比如说，为特斯拉搞一个盛大的签约仪式？”刘参赞问。
“这个，我得想想。”
这时，门被敲响了，吴倩无奈的站在一旁，几个人笑呵呵站在门口，“冯总，参赞，大家都希望你们能讲几句。”
刘参赞正待推辞，因为冯一平早就说了不讲话，但冯一平却站了起来，“那我就说两句。”
“各位好！”站在话筒前的冯一平，没有什么客套，直接发言，“我并不是太清楚，诸位最近有没有回国看看。”
“所以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了解一件事，目前国内的很多企业，在内部都已经取消了带着头衔的称呼。”
“窃以为，这算得上是一种进步，就像目前硅谷所有的公司，不论是创始人还是清洁工，大家彼此之间，也是同事的关系，也都是相互称呼姓，或者是名。”
台下不少人有些不太理解冯一平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说的是，在美国，我们华人从数量上来说，不少，但是我们无论是在政界，还是商界所取得的成就，和我们的数量却不太相称。”
“我还想说的是，如果有一天，在这样的聚会中，我们大家彼此之间，以小冯老刘来称呼，哪怕是用某先生来称呼，那可能会是我们要做出更出色成绩的预兆。”
不少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至于刚刚找上冯一平，话都没说完的那两位，脸色更是难看得厉害。
冯一平把大家的反应收在眼底，“希望没有扫大家的兴，如果有，请包涵。”
“再见了各位。”
他朝刘参赞点了下头，快步朝外走去。
刘参赞看着大厅里还愣着的那些人，笑着摇了摇头，话，其实是好话，但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恐怕会得罪不少人咯。
第二百八十七章 登门
窗外的天，蓝得耀眼，对面，儿子睡得正香，本来也在工作的马灵，应该是受到了儿子的传染，此时也歪歪的睡着了，冯一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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