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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第7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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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显然是有事的样子,但既然说没事,那也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那冯一平现在也懒得理会。
吴倩刚刚转身,听到冯一平吩咐了一声,“麻烦把门带上。”
她轻轻的关上门,冲着从门前忙碌经过的人比划了一个轻一点的手势,从昨天到现在,他们俩是真够累的。
看见她的手势,大厅里,大家的脚步声和交谈声,马上都轻了不少。
和里面的两位老板不一样,外面的这些员工,此时虽然也都很辛苦,但更多的是兴奋。
刚刚结束了那么多大佬云集的一场家电和3C产品的大会,现在马上又要开始自创办以来,嘉宾阵容最豪华一届西湖论剑。
国内的嘉宾不说,就说国外的,不但有克林顿这样的美国前总统,互联网领域最知名的几家公司负责人,从微软到苹果到雅虎到谷歌……都将派出至少副总裁级别的高管出席,这无疑是国内互联网领域,近年来最热闹的一次盛事。
而这样的盛会,是他们发起的,这叫他们如何不兴奋?
尽管自家公司此时还没有上市,但他们所有人这时都觉得,在国内的互联网公司里,自家公司,这会一定是老大,不然,你让其它公司也办一次这样的会议试试?
别说国外的那些重量级的嘉宾,就说国内的,看他们能请来多少?
不少人此时都为自己的公司骄傲,都为自己在这样的公司工作而骄傲。
而他们清楚,这种骄傲的源头,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里面的那两个人。
因此吴倩一提醒,大家马上秒懂。
吴倩欣慰的看着这一幕,快步走到另一边的会客室里,两个中年人马上站了起来,这是两位官员。
冯一平和老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地方政府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实际上,从接待到会议举办地的安排,他们已经提供了非常大的帮助。
其实,昨天与会的那些嘉宾,此时还有好几位,正在和这边不同的部门在洽谈。
而明天将要举行的这个会议,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且不说,那么多世界一流公司的高管要出席,其中有些无疑有资格得到省里负责人的接见,所以,这两位是专程前来协调的。
“抱歉苏主任,冯总和马总,现在暂时抽不开身来。”吴倩说。
“哦,没关系,”级别是厅级的苏主任笑着说,“让他们两位先忙。”
招呼好这两位,吴倩拉住一位从身边经过的女孩子,“给冯总他们,送两杯胖大海进去。”
……
老马端起泡好的胖大海,“吴倩真是一个能干的姑娘。”
“金翎挑的。”冯一平说。
“哦,难怪呢。”老马看了冯一平一眼。
有心说两句吧,但又觉得不好开口。
对冯一平身边围着那么多女孩子,他其实觉得有些不妥——当然,肯定也有些羡慕,但冯一平处理得挺好,也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工作就是工作,这一点,他也承认和肯定。
但国内其它公司的负责人,身边还真没有这么多女将,偏偏冯一平手下的那些女孩子,又个顶个的厉害。
唉,慢慢适应吧。
还是说其它的好了,“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昨天晚上,董总在船上提那个问题的时候,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有些紧张?”
冯一平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还挺敏感!
“是,我是有些紧张,”冯一平说,“老马,对我们电商未来的发展,你有没有想过?”
“你是说,我们未来会影响到制造业?”老马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
这从他昨晚的回答,就可以看出来。
“肯定会有影响,你想,如果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在网上购物,那线下的很多实体店,不可避免的会受到影响。”
“其它的不说,这两年,那些以时尚快消品为主的服装公司,和鞋业公司,还是在全国大举扩张,一年新开店的数量几百甚至上千家。”
“十年后,你觉得会如何?”
“如果我们发展得不错,十年后,他们怕不是开店,而是纷纷闭店。”老马说。
“我们一定会发展的不错,所以,十年后,线下类似的专卖店,怕是会越来与少。”
“那时的百货商场,怕是会比现在的日子更难过。”
冯一平点点头,“所以你想,这会对多少人造成影响?”
“还有,我们的发展壮大,同样会对董总他们花大力气建立起来的线下渠道,造成很大的冲击。”
“无论如何,线下和线上的成本,始终难以拉平,也就是,在价格方面,线下始终竞争不过线上。”
“所以,现在很多人,包括董总他们,对我们网上平台的发展,或许持观望态度,或许觉得这影响不大,但当我们越来越壮大的时候,他们可能就不是这样的看法。”
“难怪你那会有些紧张,”老马点头,“但那又如何,这是必然的趋势,抵挡不住的趋势。”
“老哥,哪怕是必然的趋势,也需要一个接受和适应的过程不是?”冯一平说。
“现在还好,经济增速这么快,新房成交量这么高,家电市场的需求非常旺盛,大家的公司都在高速发展。”
“万一未来我们的经济增长减速了,市场的需求疲软了,他们的发展压力大了,搞不好,就会把矛头集中在我们身上。”
“所以我觉得,从现在开始,对待这方面的问题,就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要激化矛盾,免得到时候,我们遭到各方非难。”
老马摇了摇头,“做点事,真难。”
“是啊,做好了,有做好了的好处,但是,谁做好了,不会导致一些责难呢?免不了的。”冯一平说。
“我觉得,这方面,你可以多出出力,”老马说,“要不,我们知名的冯专家再出一本书,好好阐述这个问题?”
“这是一个大议题,我对这方面的了解,可不一定有你多。”
写一本这方面的书?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要说现在吧,吴倩拦下的人里,就有好多家出版社,他们都是想找冯一平,让他再出书的。
最好是他对成功的一些总结,当然,冯首富要是再写本小说,那些出版社也会抢着出版。
吴倩这时又敲门进来,“冯总,丁总快到了。”
“好,我这就下去。”冯一平挣扎着坐了起来。
“省政府的两位还在那边等着。”吴倩补充了一句。
“这个就我来吧。”老马也坐了起来。
“一平,我有些想不通,这次国内来这么多人,我感觉你怎么就对丁总另眼相看?”
“有吗?”冯一平问道。
老马看了他一眼,“非常有,难道你以前和他接触很多?好像也没有,我想想,那是他的网站,以前对你报道得最多?”
“对啊,丁总的网站,可花了不少力气来宣传我,所以我感谢他,对他另眼相看。”
“我总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老马说。
当然不对。
冯一平之所以对妖鹿山的丁三石丁总另眼相看,是因为当初从他的股票上,获利不少。
今天这正主来了,表现得热情一些,还不应该?
这时,那两位官员看到他们两个,已经笑着迎了出来,“冯总好,马总好。”
冯一平和他们握手寒暄了几句,便交给了老马,这些事,他向来少管。
他带着几个人,坐电梯来到楼下,在大厅内,刚等了一会,便看到几辆车开到酒店前停下来。
应该是丁总到了。
果然,有些胖乎乎的丁总笑着从车里出来。
守在门口的那些记者手中的相机,又开始工作起来,旁边那些来看热闹的群众,这会也扒拉着保安的手,想尽量朝圈里挤。
欧文突然警惕的拦住快步朝外走的冯一平。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背锅侠
冯一平此时也明白了欧文拦住自己的原因,门口那,发生了一起小小的骚乱。
但他只看了欧文一眼,没有停住自己的脚步。
无论如何,自己也算是半个主人,请来的客人出事,当然不好这么往回缩。
虽说在这样的突发事件面前,往回缩是我们的本能,但是,那样最难看了。
而冯首富不想在可能有摄影机正拍着自己的时候,表现出难看的一面。
再说,能有什么事?
他看得明白,那是一位女士,挣脱了保安的拦截,冲到刚下车的丁三石丁总面前。
这真不算是事。
要说这二年,我们的丁三石丁总,可老实没闲着,一得空,便到全国各地走穴,抢陈安之之流的生意,到处大讲特讲他对创业,对成功的理解。
用他的话说,是希望更多的年轻人,听了他的经历之后,也能开始创业。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走穴,丁总可是吸粉无数。
在他演讲的过程中,举着小牌牌大喊“丁三石我爱你!”的女孩子,可不在少数。
女孩子对饭票最根本的要求是什么?饭票要能让她觉得安全。
丁三石很有钱,这能从物质上给女孩子提供安全感。
而他笑起来,又憨憨的很可爱,脾气很好,不像是那种有花花肠子的人,这让女孩子从心里上觉得安全。
加起来,就是Double的安全,这样的丁总,如何不受女孩子的追捧?
今天的这副场面,不过是朝他扑过去的那位女士,有了些年龄而已。
但冯一平相当肯定,这一定不会有什么事。
国内可没有国外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要说现场的这些保安,其实就像是乡下人家门上的铁锁一样,就是个样子,或者说是一种彰示而已。
也没有多少人会越过那道坎。
就是越过了,那也不会有事,丁总现在也是富有身家的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负责安全的人跟着?
果然,马上,冲向他的那位女士,就被两个人给轻松拉住。
酒店的保安此时也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协助。
虽然拦着的人少了很多,但围着的吃瓜群众,却比之前还要守秩序,估计这会他们前面没保安,他们也绝不会越雷池一步。
实际上,这会都有人在往后退,虽然爱看热闹,也觉得今天这趟总算没白来,但趋吉避凶,向来就是吃瓜群众的本能。
倒是那些记者,这会都拼命的往前凑,他们才是真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新闻。
但是一旁的警察叔叔很快赶了过来。
“丁总。”冯一平一路小跑着,跑到门前。
“冯总好。”丁总这会看着那个被自己人拉着的大姐,一脸的不解。
“丁三石,要是我早知道你做的游戏那么害人,我早该拿枪崩了你。”那位女士虽然被人拉着,靠近不了丁总,但嘴里可一直没停,不停的说着类似的话。
“这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冯一平说。
“我也不清楚。”丁总这会一脸的迷茫。
他是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这位女士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气。
听到那位女士的话,感觉有些头大的几位警察接手了丁总下属的工作,把她往警车那边带,“请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他们其实有些庆幸,还好这位丁总来得早,还好这回没有外方嘉宾抵达。
不然,要是让国外那些知名公司的负责人见到这样的一幕,怕是免不了会对本地的形象造成负面影响。
“等等。”冯一平拉了丁总一下,对那边叫了一声。
说实话,那位女士赤手空拳的,真不像是要对丁总有什么不利,不然,哪怕是把脚下的鞋脱下来呢?
她可能是真的因为什么原因,很生丁总的气,想当面骂他几句而已。
但是这事,冯一平觉得,在现场有这么记者的情况下,能问个明白最好,不然,谁知道这些记者会写出什么样的报道来。
“警察同志,我能和这位大姐说几句话吗?”
走在前面的那位,肩膀上有一枚四角星花的警官——这是三级警督,应该就是这里现场的最高负责人,看了冯一平一眼,没有说话,但是停下了脚步。
他一停下来,后面的人,自然也都跟着停下来。
这就是同意了。
毕竟,那是冯一平。
“这位大姐,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吗?”
冯一平就不叫女士了,在这样的交流中,大姐更亲切。
“冯总,”这位显然是认识冯一平,“你的公司,做的都是好生意,不像丁总。”
“他的公司就不做正经生意,他们开发的那些游戏,都是害人的东西,我的两个孩子,原本都懂事得很,但玩了他们公司的游戏,现在都无心学习,总是找机会朝网吧跑。”
大姐说起这些话来,还是恨得咬牙切齿,“有一次,我找了三天三夜,才在一家网吧里找到他们。”
“冯总你说,做点什么生意不好,偏偏要做这样容易带坏孩子的生意?”
冯一平有点说不出话来,总该不好说,是你家孩子自制力不够吧。
“大姐,你的意见,我们听到了,我向你保证,丁总一定会做出相应的改进。”问题是他提的,最后这个承诺,也是他帮丁总说的。
他相信,像后来一样,在网游上,设置一个防沉迷系统,不是难事。
丁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这位大姐所说的情况,肯定不是个例。
但他是一位严谨的理工男,这时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姐,去年有100多款热门的网络游戏,我们的只有十几个,我想问一下,你孩子玩的是什么?”
“玩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传奇。”
“哈哈哈。”记者堆里,已经有人忍不住笑起来。
谁都没想到,这起看起来挺严肃的事,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喜剧结局。
丁总是一脸的无辜和无奈,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冯一平从来没有玩过网络游戏,但是,他还是听说了《传奇》的一些传奇,结合大家的反应,他可以确定,这款游戏,应该跟丁总没什么关系。
吃瓜群众里,已经有人帮丁总说了出来,“大姐,那不是丁总公司的,那是盛大的。”
“啊,什么?”那个大姐,这会也是一脸懵,真的是找错了人?
老马此时和苏主任一行人急匆匆的赶下来,听说了其中的原委,顿时也是忍禁不禁,“丁总,委屈你了。”
“这都什么事。”丁总摇头嘟囔了一句,憨笑着朝那些此时同样笑得挺开心的记者们挥了挥手,跟着冯一平他们朝里走。
“见笑了,”他这会也恢复了过来,“抱歉,还劳烦两位亲自下来。”
“应该的,”老马笑着说,“等见到了陈总,要不要我们帮你讨回公道?”
冯一平明显看到,老马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那是一定的,”丁总说,“谢谢冯总刚才帮我问清楚。”
“我就是觉得,那位大姐,就是有些意见而已,这些事,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冯一平说。
“你说的是,”丁中说,“其实,我们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也正在想办法解决。”
这个,应该不是正在想办法解决,而是不舍得解决吧,冯一平心说。
“网游刚刚兴起,有些情况,没预见到也情有可原,总该有个过程,一步步来吧。”冯一平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马向他递了个眼色。
冯一平看得明白,老马那是说,“我一定不会做游戏”的意思。
冯一平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些话,现在可不好说得太满,当初,我还说不跟你产生交集呢。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探讨
“联系公安局,那位大姐也没做什么,我们不追究她任何责任。”上楼的时候,丁总还记得给自己的随行人员打一个电话。
这确实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虽然那位大姐,确实也没闹出什么事来,但丁总作为当事的另一方,提出这样的要求,无疑能有助于她进一步免责。
但看得出来,丁总此时还是觉得有些不爽,这也能理解,毕竟大家都不止是有身份证的人,在这样的场合,出了这样的事,搁谁都难免会有些芥蒂。
冯一平他们都清楚,对丁总来说,刚才楼下的那一幕,顶多只是有点难堪而已,但接下来,他公司的公关部,可能得好一通忙活。
很明显,今天经历过这一幕的记者,肯定会借着这件事,深入探讨网络游戏对青少年的影响。
而另一个事实是,那位大姐的遭遇,在社会上,肯定不会是个例。
如果眼光放得更远一些,这在全球都不会是个例。
实际上,只是沉迷,还算是好的。
还有些熊孩子,甚至会模仿游戏里的有些桥段,或者伤人,或者伤己。
丁总去房间的时候,老马难免又和冯一平探讨起这个问题来。
“你说,如果我们小时候……”老马刚一起头,冯一平马上就说,“我是肯定也避免不了。”
虽然他们上学那会,网吧还没普及,更没有什么网游,但想想当初自己对武侠小说的喜爱,就可以做一个类比。
考试前,都还会打着手电筒,躲在被子里看武侠小说,后来租书越来越容易的时候,甚至会想方设法省下生活费来租书——具体的说,就是在正长身体,怎么吃都会觉得饿的时候,居然少吃饭甚至不吃饭。
如果那会能方便的玩网游,他肯定做不到和网游绝缘。
老马想了会,“我想,我也做不到。”
“别说现在的这些孩子,就是那些已经上大学的成年人,或者是已经走上社会,都有了孩子的成年人,沉迷游戏的,还少吗?”冯一平说。
有大学生把网吧当教室的,有上班族为打游戏丢工作,甚至有孩子的妈妈因为心思全在游戏上,没有及时把发烧的孩子送到医院就诊的……这样的事,其实已经不算是新闻了。
“要是你的孩子也这样?”老马问。
冯一平马上说,“我不排除会对他们使用过激手段。”
这话,就跟国台办经常说的那句话是一个意思,当然会尽量不用最后的手段,但最后的手段,肯定会一直作为一个选项。
当孩子怎么都说不通的时候,怕是自己也会控制不住给他们来点狠的。
“我说老马,你目前不会也遇上了这个问题吧。”冯一平突然笑着说。
“我?你想哪儿去了?”老马马上端起茶杯。
冯一平笑了笑,老马这定然是也遇上了这样的烦恼。
但冯一平觉得,老马其实还是幸运的。
因为等到自己孩子长大以后,玩游戏会更方便,有个手机就可以。
而且到那会,因为网络支付的便利,他们玩游戏,花的可不仅仅是时间,还会有钱。
现在家长抱怨的,顶多是家里的小不点,居然都会用电话给自己的企鹅充Q币,14年那会,熊孩子们偷刷爸妈的银行卡为自己购买游戏装备的事,也不是新闻。
甚至有本来家庭经济条件不好的孩子,也会不管不顾的毅然决然的选择成为人民币玩家,在短短的时间内,把家里的积蓄全都花光这样想想都不能忍的事。
老马看了门口一眼,没看到丁总的身影,“这个,肯定是禁止不了的?”
冯一平可以进一步肯定,老马现在,一定是真是遇上了这样的事。
“这还用说。”
不说这背后的利益驱动,就客观来说,游戏,其实也只是一种新的休闲娱乐的方式。
如果一出现一些不好的后果,就禁止,那我们现在,就没什么可休闲娱乐的。
比如打牌打麻将下棋唱KTV……都应该被禁止。
“游戏公司应该要想更多的办法,但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家长的管束。”
“哈哈,”老马笑了起来,“你想想,你倒是能有多少时间陪孩子?”
这个,冯一平还真笑不出来。
不但说是自己,就是现在两个孩子的妈妈,好像等孩子们长大以后,也会越来越忙。
“丁总。”他朝门口换了身衣服——把T恤换成衬衫的丁总招了招手。
“两位老总好。”
丁总这会看起来,心情是好了一些。
想来他们的公关团队,已经有了方案。
老马正准备跟他探讨一下游戏公司,如何防止未成年人沉迷游戏的手段,却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但丁总就是想跟他们探讨这件事的,他小声问冯一平,“冯总,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想问问……”
这时,老马那边提高了声音,“什么,他不来了?”
冯一平和丁总马上看向老马那边,一等他挂掉电话,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问,“盛大的?”
“对,下面刚接到他们的电话,说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很抱歉不能出席这次论坛,”老马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丁总,看来你这次,是真的有些运气不好。”
那边不来,他这个背锅的,肯定是没机会找回这个场子。
看来,我们好运气的丁总,也真的有运气不好的时候。
说起来,从自身经历来看,对冯一平的那句,“我不过是幸运而已”的话,最赞同的,丁总绝对要算一位。
在互联网泡沫最严重的那一年,在他公司的股价,已经跌无可跌的时候,他差点就成功的卖掉了自己的公司。
01年6月,他已经和香港一家公司达成了一个收购协议,但就在准备实施的时候,他公司在财务方面,出现了违反纳斯达克规章的事,最后,在那年9月初,被纳斯达克通知正式停牌。
既然都被停牌了,相关的收购,肯定没法进行。
也是因为停牌,他只有硬挺下去,后来,终于挺到了寒潮过去,阳光灿烂的时刻。
虽然没有了他丁三石的妖鹿山,可能就不能成为后来的那个妖鹿山,但要是他那会卖掉了妖鹿山,那他丁三石,多半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成功的丁三石。
所以说幸运,他也是真的幸运。
可能在大的方面幸运,在小的方面,就难免会有些小挫折。
他笑了下,“呵呵,没关系的,就是陈总来了,又能怎么样?”
“冯总,我想请教一下,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他明白,冯一平刚才既然在下面对那位大姐那么说,那一定是有了主意。
“丁总,请教不敢当,”冯一平摆摆手,“倒是确实有一些想法。”
“不过我想问问,目前在其它国家,对这个问题是怎么处理的?”
此时网络游戏最发达的,自然是欧美以及日韩,想必他们那里的问题,一定会比我们更多。
“方法是很多,美国是分级,日本是游戏帐号必须绑定信用卡,德国是打造一个预警系统……”
冯一平看了老马一眼,这些有些在国内不适用,有些就是在国内应用,冯一平现在就可以想到不少能钻的空子。
“我想,像银行一样实行实名注册,可能会好一点。”
“适时统计所有玩家的在线时间,连续3小时,或者是5小时,就采取一定的措施,比如说,在游戏里的收益减半?”
“对于未成年人,完全可以限定他的上网总时长,并且规定在晚上8点或者9点之后,一律不允许上线……”
冯一平说着说着,自己也摇头,“这些你们肯定也想到过,但真说起来,那些铁了心沉迷其中的,防肯定是防不住。”
老马说,“但你们作为出品方,尽量多做一些,肯定比不管不问要好。”
丁总点点头,“冯总说的那些手段,确实不错,马总说的也很有道理,现在看来,我们确实应该在这方面,多做一些工作。”
冯一平对此持观望态度,玩游戏的,年轻人始终是主力,游戏公司想下这样的狠心,不容易。
这时,一个人笑着从门口走进来,“冯总,马总,你们都在呢。”
“老丁,听说你刚刚遭受了一点冤屈,要不要我们帮你讨回公道?”
冯一平他们站起来了一下,“张总。”
来人正是狐厂的查尔斯张。
丁总握着他的手,“看来真的是坏事传千里。”
“只能说现在网络太发达。”查尔斯张笑道。
说实话,在游戏方面,他们一直比不上妖鹿山,所以这会,他是真的掩饰不住自己的舒心。
“冯总好,马总好。”
“欢迎你张总。”
“冯总,谷歌中国在你的带领下,干得漂亮。”他也没有一直拿丁总的遭遇说笑,寒暄了几句,就把话题转开。
不过,冯一平对他说的这个话题,有些谨慎。
“谢谢,我们都知道,那是赵勇赵总厉害。”
他相信,我们本土的这些互联网公司,对包括谷歌在内的国外互联网公司在国内的举措,一定是警惕的。
所以,他有些不相信,查尔斯张的赞扬,是真心实意。
“我们都知道,Robin他们,此前可很少在这样的问题上占下风。”
他的这句话,倒是让丁总也很赞同。
狼厂当年因为渣浪没有及时支付搜索服务的款项,而利用渣浪,狠狠的宣传了自己一把的事,让同为门户网站的他们,也是非常的不忿。
“谷歌中国最近所取得的一些进展,说白了,不过是用钱砸出来的。”冯一平尽量把这个问题朝简单里说,把谷歌中国近来的成功,说成是他们简单粗暴的砸钱的结果。
要说在外人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谷歌中国最近的份额,确实是有所提高,但是他们为此砸了过亿的资金,目前国内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难有这样的大手笔。
“目前的我们,和国外的互联网公司,确实不在一个数量级上。”查尔斯张说。
大家作为企业负责人,自然能了解在这样虽然土豪,但是却有效的手段面前,会是多么无奈。
就像再帅的小鲜肉,在女神面前,很多时候,还是竞争不过开着豪车拿着黑卡的油腻中年男一样。
“说到底,也是因为华尔街的分析师对中国市场不了解,我认为,华尔街的分析师,判断美国企业的准确率几乎可以达到95%,但对中国互联网企业,最多只有10%是对的。”
“这就导致我们的股票,被严重低估,导致我们在财力方面,和美国的公司,相差甚远。”
要说狐厂的股价,确实一直不高。
公司股价现在挺高的丁总,对这个说法也很赞同,“华尔街压根就不懂我们,总是用美国的方法思考中国企业。”
看着他们俩激动的样子,冯一平没能忍住,说了一句,“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懂我们?”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苦口良药
“他们为什么要懂我们?”冯一平这话,让查尔斯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华尔街的吐槽,肯定会得到在座各位的支持——老丁不就那样吗?
但冯一平这话,无疑非常明显的表现出了对他这话的不认可。
不仅是不认可,这句反问的话,直截了当的表明了冯一平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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