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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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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也是哄笑声一片。
“我也能想象,在看奥斯卡颁奖典礼的时候,好多次,我们会点击快进,就是在那些领奖人端着奖杯,巴拉巴拉的感谢一大堆人的时候,对吧!”
好多人赞同的笑了起来。
那一大串的名字,不但浪费时间,还和不少人总要搭上的一句“世界和平”一样假。
“对的,这个每个领奖人上台时都要感谢一堆人的标准格式,我一开始也觉得有些假,但现在才明白,这个环节,非常有必要。”
“相信大家现在也深有体会,任何一个优秀的作品、项目,都离不开团队的努力和合作,每一个细节或许都可以决定整体的成败。”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我们嘉盛这个大团队的一员,是今后在座的每一位成功的时候,必须要致谢的对象,我希望大家能明白这一点。”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已经都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我希望大家能记住这一点。”
冯一平明确解释了这次活动的意义。
“组织这次活动,公司高层有反对意见,这样简单的以体力支出为主的活动有没有必要?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必要?只留下少数几个人看家,公司出现了问题怎么办?”
“我的回答是,非常有必要,持续几天的以体力为主的活动,简单吗?我想大家现在非常明白,不简单,相当不简单,这是一种很纯粹的对我们意志力的考验,对不对?”
“至于大家都离开了公司,会不会导致公司的运作出现问题,我想说,到现在为止,如果我们每个公司的主力管理团队,都不能在我们离开不到一周的情况下,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那么,出现问题就出现问题吧,我会毫不犹豫的关掉那家公司。”
“是的,毫不犹豫的关掉,这就说明,那家公司压根就没有任何团队意识,对这样一家公司的前景,我们肯定是可以预期的。”
“呕。”好几位不小心把葡萄籽吞了进去。
伦道夫看了哈斯廷斯一眼,“怎么样?再次体会到了冯的另一面了吧!”
“之所以我说,选在这个时候举办这样的活动非常有必要,不仅仅是因为以上原因,我发现,不管是中国,还是美国,我们的公司都已经出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苗头,目前的成功,让我们很多人的自信心有了膨胀,盲目乐观。”他看着周围说。
强硬于哈斯廷斯等人,发展顺利的一塌糊涂的熊玉良等人,都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而这种膨胀,并不合乎我们的真实情况与需求,我们的乐观,来得毫无来由。”
“是的,我们目前的成绩是喜人的,我们也推出了一些非常优秀的产品,但是在这个商业模式不但被更新,好点子层出不穷的时代,我们的这些优势,能让我们一劳永逸的当领头羊吗?”
已经没有一个人在吃东西,包括金翎在内,大家脸色都肃重起来。
“完全不能。”冯一平自己给出了答案。
“有一句话大家都非常熟悉,当前这个时代,唯一不变的就只有改变本身,宏观环境在变,竞争对手在变,市场需求在变,消费观念在变……如果不适时因应改变,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我还是认为,我对未来的趋势看得比较远,依据我的判断,我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大家,如果不改变,我们现在取得的一些成就,恰好会是我们未来发展的主要障碍。”
“这绝不是我危言耸听,不管是传统产业还是高科技产业,从有佳到年轻的Facebook、Youtube,都是如此。”
“区别是,相对来说,传统产业,还能坚持较长的时间,但是我们的高科技公司,真的存在一夜就被颠覆的情况。”
“由此,我们非常需要一个彼此之间非常熟悉,非常默契的团队,一个能够不断学习,不断精进的团队。”
“这就是我认为,非常有必要在这样的时候,举办一次这样活动的必要性。”
“我也希望这在戈壁荒漠上的四天徒步的过程中,大家在彼此交流,彼此熟悉,彼此帮助的同时,也不要忘了抽出时间来,自己和自己对话,更清楚的认识自己。”
“我知道这个过程,绝不轻松,很多时候,我们都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但却不敢面对自己。”
“但这又是必须要做的事,为什么呢?因为大家可能没有意识到,我们现在正在做的,和将来要做的一些项目,会面临怎么样的困难,这些极富挑战性的项目,只有由真正的勇士组成的团队才能完成。”
“大家同样可能没有意识到,我们现在正在做的,和将来要做的一些项目,会具有怎么样划时代的意义,这些伟大的项目,只有由真正的勇士组成的团队才能完美的执行。”
“可能也不是所有人都明白,我对嘉盛有着怎么样的期许,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我们目前已经在很多领域占据了领先位置,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们将在更多的领域,目前都不太明确的全新的市场,以更快的速度发展,以目前尚未想到的方法解决问题,从零扩大到有竞争力,再到获胜,从胜利走向胜利。”
在那不高的舞台上,在亮起来的聚光灯的照耀下,冯一平挥着手,面对着围在他周围的高管们,明明白白的讲清楚了嘉盛的远大理想。
听着他大篇幅的排比句,随着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大家的心情越来越激动,随着他的语调越来越激昂,大家的斗志也越来越昂扬,情绪也越来越高涨,年迈的包卓远,竟然第一个站起来激动的鼓掌,跟着,所有的人都坐不住。
就连哈斯廷斯也不例外,他现在清楚的明白,冯一平绝对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他现在既然有把握这么说,未来也将一定会这么做。
他甚至在想,冯一平提到的那些“不太明确的全新的市场”,“尚未想到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也许他早就已经有了眉目。
不,不是也许,那简直是一定的。
他不由得也很欣慰,奈飞被他收购,看来也不是坏事,自己这肯定是加入了一个非常难得的平台。
冯一平都在舞台上转着向周围致谢了几圈,掌声还没停息,他最后提高了音调,“兄弟姐妹们,拍档们,亲爱的同事们,大家一定要明白,我对嘉盛有多大的期许,其实就是对各位有着怎样的期许,因为所有这些目标,只有靠大家共同努力,才能最终实现,谢谢大家!”
这一刻,在在场的嘉盛人心目中,那个站在苍穹之下的男人,比世上所有的明星都要耀眼。
……
几乎是在同时,小边也接到了陈总的电话,“嘘,声音轻点。”他对一旁狼吞虎咽的小关说。
他们此时正在位于五里坳H县城之间的一个小镇里吃饭,这个小镇,可没有五里坳那般高水准的餐厅,餐厅谈不上有什么装修,服务人员更谈不上有什么服务,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如果不考虑卖相,不去细究制作过程,饭菜的味道竟然还算不错——这也许跟他们一整天没有正经吃过什么东西有关。
“小边,进展如何?”老陈问。
“陈总,一切顺利。”小边哪敢说实话?
“那就好,一定好好干,这次全靠你们了。”老陈对这两位,也有着不小的期许。
第六百五十三章 双喜临门
凌晨四点,荒凉的戈壁滩上,伸手不见五指,这是戈壁滩上最冷的时候,也是最好睡的时候,同样也是今天起床的时候。
随着一个个手机闹钟的响起,这次重走玄奘路的最后一天,也是最艰难的一天,随之拉开序幕。
冯一平动了一下胳膊,能清楚的听到咯吱声,动一下腿,好像能听到类似上锈的卷轴那样刺耳的摩擦声。
整个人,感觉就像是一台上了年纪,本来就磨损得厉害,又缺少润滑油的机器一样。
他艰难的从睡袋里爬出来,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套好衣服,看到旁边的鲁宾还静静的坐在那,“还很困?”他问道。
鲁宾从帐篷的人脸上扫过,“没有,睡得很好。”
因为太空旷,所以显得有些昏黄的灯光下,大家排成一条线,集体洗漱,虽然补给充足,但受环境的影响,所有人用水都很节省。
不过,相信这样的习惯,在他们回到现代社会以后,最多只能持续几天吧!
鲁宾动作很快,刷完牙,把毛巾打湿,在脸上擦了几把,就叉着腰站在冯一平身边,“怎么就突然有些舍不得。”他声音很轻。
冯一平一愣,看了看这个大块头,居然感情这么细腻?
“这很正常,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们以后会定期举办类似的活动,搞不好,下一次我们就选在美国,选在加州,选在旧金山。”
“那真挺好的,”鲁宾的高兴,不像是作伪,“不过Boss,我想先在安卓举行一次类似的活动,你觉得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冯一平相信,应该会不止一个老总有了找个想法,“不一定要照搬这种模式,我这次之所以选择这样稍显得有些极端的方式,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大家快速熟悉起来,马上拧成一股绳。”
“对,安卓的管理团队,已经在一起共事很长时间,已经比较熟悉。”鲁兵说。
“所以,我们可以选择一些其它的比较轻松的方式,比如去野营,甚至就是在海滨别墅里一起度假,当然,可以安排一些针对性的活动,这个问题,你有个很好的请教对象,德鲁克。”
“对,我路上找他聊聊,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你说。”把冰冷的毛巾敷在脸上,等到毛巾也变得温热的时候,整个人顿时非常清醒。
“我们举办类似活动的时候,冯你能不能也抽时间参加?”鲁宾说出了他的请求。
冯一平又一次看了他一眼,他这是主动邀请自己介入安卓吗?有点不像他风格啊!他不是喜欢搞独立王国吗?
但鲁宾此时的样子,依然不像是作伪。
鲁宾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之所以发出这样的邀请,主要是为了自己团队的稳定。
作为一个有些追求的团队,普遍的情况是,他们在逆境中,会自发的不离不弃,但是,一旦团队的生存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变,反而有可能会分崩离析,这就是所谓的能够共患难,却不能共安乐。
安卓加入冯一平麾下后,元安卓团队的成员,难免会有些小心思,之前在公司困难的时候,一直没有背弃大家,不管是在职业操守,还是道义上,都无可挑剔。
现在公司的状况已经得到了根本性的改善,不愁钱,更是不缺人,多自己不多,少自己不少,那么,应该可以适当的为自己考虑,冯的其它几个原创项目,看起来前景不错,发展也会不错,完全可以尝试一下……
持相同心思的不止一两位,以鲁宾之强硬,面对一些手下提出的这样的要求,他也不太好拒绝。
这些人和自己风雨同舟,撑过了公司最艰难的时候,现在才想下船,其实已经算仁至义尽。
他们都清楚,安卓的研发成功,乐观估计,也还需要两三年的时间,但是冯的其它项目,有了两三年时间,不但能发展起来,肯定还能壮大起来。
于情于理,是都不好把他们强留下来。
强留还可能会导致另外一个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结果:大批人员辞职!
所以至少在现阶段,鲁宾需要冯一平帮着稳定军心。
原本的历史上,安卓被谷歌收购之后,鲁宾同样拉着佩奇,经常呆在安卓,说是两个人一起搞研发,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你能抽出时间来吗?”鲁宾追问。
“没问题,你制定好计划后通知我,就冲你是第一个邀请我的份上,我一定排出时间来。”冯一平乐得顺水推舟。
他如何能不知道,安卓在未来能有怎么样的发展?
他之所以没有很急切的介入,一是正在考虑合适的介入的理由;二,他不想包括鲁宾在内的安卓团队,因为自己对安卓的重视,而变得骄傲起来,这对以后安卓和公司其它团队的合作不利。
被谷歌收购之后的安卓,那么的骄横,除了鲁宾这个创始人的影响,佩奇一开始就对安卓的另眼相看,也绝对是很关键的催化剂。
冯一平不想重蹈谷歌的覆辙。
“我现在就去找德鲁克商量方案。”鲁宾兴冲冲的说。
看着他止不住有些雀跃的样子,冯一平想了一会,还是想不明白,但是,想它干嘛呢,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
“请大家抓紧时间,五分钟后集合,五分钟集合。”周星宇拿着一个电喇叭从前面走过,十足的高中教导主任的模样。
十分钟后,四点半,帽子上开着头灯的大部队准时出发,不止一个人回头留恋的张望,这个营地,承载了大家不少难忘的回忆。
虽然这样的经历,此时的他们并不会乐意再来一次,但大家同样不乐意就此遗忘。
大家感到不舍的,自然并不只有营地,和鲁宾一样,对一起在戈壁上徒步的这几十位同事,大家同样会不舍。
对这些不是身居高位,就是未来前途一片光明的职场中人来说,这还真是少有的情绪。
于是,这一路,虽然大家的配合更为默契,但是,却显得有些沉默,有一种叫做离愁的东西,在这支默默的行走的队伍当中萦绕。
靠着毅力和意志力,在黑暗中跋涉了近两个小时候之后,天边出现了一片晕红,紧接着,红彤彤的太阳冉冉升起……
……
中午一点半,出发营地身后的一座小山丘上,一个使劲用登山杖支撑着身体的人露出头来,看着不远处那张灯结彩的营地,他忍不住欢呼起来。
跟着,一个又一个的满身疲惫的人越过山丘,他们无暇去思考为什么营地被装扮得那么喜庆,看着眼前的起点,回首那上百公里艰辛的历程,不少人都有些热泪盈眶。
黄玉谨的反应最直接,一站上山岗,便搂着旁边的李琳大哭起来,“我们做到了!”
“对,老娘做到了!”李琳红着眼眶大喊。
冯一平没时间感慨,他看着那边张灯结彩的营地问周星宇,“这也是你的安排?”
不是说了在保障上可以不计成本,但在这样的仪式上,要省之又省么。
“不是啊。”周星宇也满脸的不解。
等他们看到营地里迎出来的那些人时,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冯总,金总,欢迎你们凯旋归来。”迎出来的,是敦煌的主要领导,以书记打头,连单市长都要靠后站。
“谢谢,这么盛大的欢迎模式,我真是受之有愧。”冯一平并不是太热情。
这仪式所花的钱,说白了,最终不还是老百姓出?
“冯总哪里话,你完全担当得起,”书记热情的握着他的手,“今天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哦?”
“经过相关单位的初步验证,冯总你的提议,完全可行,上级组织,也完全赞同我们在新能源领域努力开拓,冯总你这是帮助我们解决了一个始终找不到突破口的大难题,所以这样的欢迎,你完全担当得起。”书记哈哈大笑。
“市里已经组织了欢迎晚宴,诚邀冯总喝您的同事参加。”单市长终于有机会说话。
“非常感谢领导们的好意,但很抱歉,我马上就得走。”
第六百五十四章 有一种智慧叫拒绝
“再怎么忙,饭也一定要吃嘛,”书记说,“冯总你放心,绝对不会是大操大办,就是一顿简单的便饭,为你们胜利凯旋归来洗尘,也代表我们市里几十万民众,感谢你为我们指出的这一条这么有前景的路子。”
冯一平能感觉到,他的态度很真诚。
这也完全可以理解,GDP对一个主政者有多重要,那是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事。
他还拿出了几十万民众的名头。
但是这一次的被代表,应该是一件好事。
如果敦煌真能在新能源领域方面,开拓出一方天地来,确实是对老百姓也非常有利的一件事。
那么,能吗?
当然能!
后来到敦煌旅行的人,至少会对戈壁滩上的那些壮观的风车阵印象深刻。
后来的敦煌,在新能源方面的发展,风光无限,从光电到风电,成绩斐然。
他们成功的争取到了国家的支持,成为国内的太阳能发电示范基地,率先在国内成立了光伏产业园,吸引了国内外知名新能源企业的落户。
国内首个光伏并网发电特许权示范项目,就在他们这诞生,不然,冯一平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跟他们签订了一个几亿元,而且最终投资只增不减的意向性合作协议。
在美国,和特斯拉一起筹备的,不是还有太阳城项目吗?这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并行项目嘛!
最好的结果,是美国公司研发技术,在国内实施项目建设,毕竟在施工和建设效率上,我们要比美国高很多。
但是,今天已经30号,冯一平怎么还可能留下来参加晚宴?况且,他完全相信,领导口中的家常便饭,和他概念中的家常便饭,绝不是一个标准。
“谢谢领导的厚意,但真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必须马上动身回省城。”
“冯总,”市长靠过来,“你一定得参加,你总要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对你表示感谢不是?”
“放心冯总,我们知道你时间宝贵,不好浪费在这些方面,我们完全理解,但说实话,我们这么做,还有另一层意思。”市里的几个领导把冯一平围在中间,接力说服。
“我刚从首都回来,了解了一下相关的政策和程序,前景当然很好,国家也会支持和提倡,但是,真的推行起来,要做的工作,要走的程序也都非常多。”
那是当然,其它的不说,要得到国家和地方电网的支持,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发电项目,从并网到输送,没有电网公司点头,你建设得再好也没用。
而电力系统,可一向有着“电老虎”的诨号,老虎是那么好打交道的吗?
“我们知道冯总你在这个项目上早有筹划,冯总您的眼光,又是出了名的精准和有远见,我们希望您能多指点指点。”市长的姿态非常低。
“也知道冯总和你的嘉盛,跟不少部委都有往来,所以,我们其实是想继续向您取取经,并希望再之后的工作中,也能得到冯总您的支持。”
“有了冯总您的支持,我们也能更有信心推进这个项目。”单市长说。
难怪这么热情呢,原来是想从自己身上压榨出更多的剩余价值来。
“领导们的要求,我一定全力满足,只是今天真不行,我真得马上就走。”要是平常倒也无所谓,只是今天,真是没办法。
但是,他又不好直接说出来有什么事,在目前的语境下说姐姐要出嫁,有点像官员对着来家里办事的人说,“那啥,哪里的房子挺好的,”亦或者是,“哎呀,国外留学的费用,还真是承担不起啊。”
市领导还想再劝,书记笑眯眯的开口了,“看来冯总今天是真有安排,那这样,过几天,我们再专程登门向冯总请教,老高,你说呢?”
“对对对,是应该这样,”冯一平态度这么坚决,高市长也就顺坡下驴,“实在是冯总能来到我们这,机会太难得。”
“既然这样,冯总,我们的下一个请求,希望你不要拒绝。”市里的几位领导,笑呵呵的簇拥着冯一平朝主席台的方向走。
冯一平一看上面的横幅,哦,他们的安排,还真是滴水不漏。
……
飞往省城时,冯一平的飞机上多出了两样东西,那是一份证书,和一把大大的钥匙。
这是之前在出发营地的那个仪式上获赠的,这两样,是他作为一个敦煌荣誉市民的凭证。
张灯结彩的出发营地,实际上主要是为这事准备的——所以说,认真起来的我们的官员,从创意到执行力,完全不输于世界一流水平的商业团队。
“你说,是不是拿着这两样,以后到敦煌的所有景点,都不用买票?”肖志杰的观点,有时总是那么清奇。
“换你你好意思吗?”王昌宁说。
“那要这个有什么用?”奉行实用主义的肖志杰问。
“这是一项荣誉啊,类似于学校发的那些……”
“没有奖品的奖状?”肖志杰准确的接了下去。
机舱里的人都被他给逗笑了,也不能说不是这样。
学校发的那些没有奖品的奖状,能提高获奖人学习的积极性,同样,这个名誉市民的称号,并不能给冯一平带来多大实利,相反,这对他还意味着很多的责任。
既然接受了这个荣誉,之前市领导的那些要求,他好意思不配合?所以说,玩政治的人,绝对是鬼精鬼精的。
想来他们在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这样的预案,而且这个荣誉市民,才是他们最希望冯一平接受的。
自己这一次,可以说算是被算计了一把。
但前面已经拒绝了一次,这第二个要求,舞台都准备好了,怎么好意思再拒绝?自己的反应,算是被他们算得准准的。
自己在拒绝方面的智慧,还是有待加强。
“我看,让你们两个去同程网,可能是一个错误,完全可以考虑在传媒公司旗下,设立一个什么什么社,让你们俩也表演小品,说不准,明年就能上春晚。”冯一平说。
“倒是可以好好探讨一下这种可能性,”那俩同时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你有绝对的把握吗?”
“我是第一次知道,你们俩居然是如此想出名。”冯一平哑然。
“那个,我不怕出名肖志杰也不怕壮。”王昌宁说。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肖志杰说,“我们不是想,如果那些看春晚的人,都因此知道了我们来自同程网,不是免费打了一个效果极佳的广告?”
“当然,嘿嘿,客观上,我们也不排斥出名。”
“然后,就给那些看春晚的民众一个这样的印象:同程网就等于搞笑?”冯一平说。
不过,是不是可以借春晚,搞一次推广呢?比如,在节目中搞搞植入?跟着他猛的一巴掌拍在身边的肖志杰大腿上,失误啊,自家正在后期制作的第一部电视剧,前期居然都没考虑广告植入的问题,这得是少赚了多少钱?
不行,现在得想点办法补救一下。
以这部剧的热度,让那些商家投钱,好像不是难事,或者,干脆把自家所有的业务都植入进去。
兴致勃勃的肖志杰有些不解的看着冯一平,“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没事吧。”冯一平问。
“没事你拍我大腿?咝,”肖志杰夸张的揉着他的大腿,“怎么说这样就意味着同程网就是搞笑呢?我们完全可以朝其它方式引导,比如,同程网就是给大家带来欢乐的,对不对?”
“为什么会给大家带来欢乐?因为我们能帮助大家很好的解决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种种问题,是吧。”王昌宁完全没有任何阻滞的接着说下去。
冯一平还真有些羡慕他们俩这几年培养出来的默契,而且这么一掰扯,你还别说,真有几分靠谱的意思,“你们完全可以用这个方向,向公司提出一个广告方案来。”
“耶!”他们俩兴奋的击了一下掌。
冯一平感觉,跟他们俩在一起,比听德云社的相声,还要让自己开心。
……
“还真热闹,”也顺道一起回省城的高志毅坐到对面王昌宁的身边,“一平,我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我们没事了,你们聊。”
“我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高志毅说,“在昨天晚上,一平你说,我们现在的优势,很有可能会是将来发展最大的障碍,你还特意提到了有佳,我一直有些想不明白。”
王昌宁和肖志杰也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是这个,”冯一平点点头,“我说一点,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有佳目前一个的优势,是我们有很强的全国统一采购,以及因为现金流的充沛,可以做到先款后货,由此能和供应商实现最好的贸易条款,比如说最好的价格,最优先级别的供货。”
“依据我们的系统,以及物流网络,在采购之后,还能能实现全国性的统一配送,实现模式高度标准化的复制,从而进一步降低了成本,对不对?”
高志毅点头,这可以说是有佳的几个核心优势中,最重要的两个。
“但是,随着一些新模式的发展,主要是现在正在兴起的电商,市场肯定会出现一些变化,我觉得,将来市场的碎片化不可避免,每个城市、每个区域,都可能呈现出高度差异化的市场选择,那么这个时候,完全统一的零售采购模式,能否适应未来市场发展的需要?”
高志毅若有所思。
“这还只是一个方面,你还可以想想,未来消费者的购物习惯,会出现哪些变化?”对高志毅这样的人,冯一平现在自然不会全盘托出答案,而是引导他去主动思考和分析。
“我们还要考虑,在未来的新形势下,供应商会出现哪些变化。”高志毅主动补充。
“对。”冯一平很高兴他能这么快就能跟上自己的节奏,主动分析其它的因素。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把我对这个问题的考虑,整理成书面报告交给你。”
“感觉差距好大啊。”看着回到自己座位上沉思的高志毅,肖志杰小声说。
“不好这样比较,你们想想,志毅他参加工作多长时间了,你们才多长时间?”冯一平说,“再说,你们提出的这个同程网的构想,不是同样非常厉害?要我说,他也会羡慕你们呢!”
对肖志杰和王昌宁,冯一平现在还是以鼓励为主。
……
省城,罗家,今天很忙碌,虽然已经定下来去旅行结婚,但该准备的事,其实也不少。
不过,包括罗父罗母,以及主动前来帮忙的亲朋在内,大家都非常高兴,从此以后,跟首富可就是亲戚关系。
一直充当总指挥的罗父,看着眼前忙碌的这一切,心里却始终记挂着另一件事,看到女儿打来的电话,连忙接起来,“什么,他说不来?”
第六百五十五章 不容拒绝
省城机场的贵宾通道出口处,今天又是人头攒动,一大群西装革履的和一大帮戴着帽子的人,把两位穿着夹克的中年人围在中间,外围还有一大圈相机和摄像机,以及一些就是爱热闹的吃瓜群众包围着。
大家都挺激动。
只不过圈外的人和圈内的人是不同的两种激动。
圈内的人激动的,是突然就有了和领导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一个个的恨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在领导耳边念上一遍又一遍,念上一遍又一遍,哪怕是不好的印象,那也是印象不是。
圈外的人,激动的则是接下来要抵达的人。
他这是回家,但是和几个月前离开的时候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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