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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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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把钱当命的人,为了你一个要求,花很多本来可以不花的钱,那她得有多疼爱你!
但这个要求,冯一平又不得不坚持,特别是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人,他迫切的需要属于自己的空间。同时,这个要求,虽然会额外花钱,但这笔钱还在大家承受范围以内。
外公带着两个舅舅,加上冯一平和妈妈,五个人同时出动,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把房子按冯一平的意思弄好。除了重新铺接管道这样的,有技术要求的活,必须请人做,其它的,都是大家动手做。
收拾过后的房间,其实连装修都算不上,却也窗明几净,干爽整洁。
因为玻璃都重新换过,仅有的几样家具都是新买的,当然称得上窗明几净。
至于干爽整洁,墙壁和地面,都重新铺过,人还没有住进来,没有日常家里的那种凌乱,当然称的上干爽整洁。
按冯一平的要求,厨房和卫生间是翻修的重点,地上全部铺了地砖,他原本要把这两个地方墙上也铺上瓷砖,遭到大家的一致否决,地上铺就不错了,墙上还要铺?那里用那么讲究。
厨房用水泥新修了灶台和水池,上面也铺了瓷砖,卫生间的洁具换了新的。
原来的墙,装修很粗糙,毛胚刮了一下,用了些石膏找平,然后直接刷了一层石灰。这次重新刮了,批了两三次腻子,一些凸出的地方再打磨一下,上面再刷一层乳胶漆,其实也粗糙的很,但几个大人觉得这样已经再精细不过,大舅还说,他以后做了楼房,也要这样弄。
最后一天,梅秋萍去镇里把日常要用的东西都置办齐,然后买了些菜,在新翻修的房子里开伙,犒劳了大家一顿,顺道也算是暖房了。
之后,梅秋萍带着冯一平,回冯家冲住了几天。这几天,梅秋萍也没闲着,她把山上的田地,田地边的果木都用心看了个遍。
大太阳底下,田间地头劳作的人不少,今年雨水多,地里的野草也格外多,要比往年花更多的工夫力气锄草。
看着其它人在地里挥汗如雨,她却两手空空从这一处转到另一处,梅秋萍一方面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另一方面,她忽然就觉得有些羞愧,连忙加快脚步,急匆匆的回家。
六月初六的这一天,冯一平和妈妈是在外公家过的。
六月初六,也是我们国家很重要的一个节日,和其它节日不一样的是,不同的地域,赋予了它不同的名称和内容。
有些地方叫洗晒节,在一年中太阳最好的这一天,不但人洗澡,家里的小猫小狗也要洗,家里的衣物也都洗了,拿出来晾晒;有些地方叫禾苗节,要到各个村里舞草龙,祈祷丰收;有些地方叫姑娘节,这一天把出嫁的女儿接回娘家……
在他们这,六月六叫“半年”,就是年过去了一半的意思,很重视,甚至有“半年”大过“年”的说法,如果给一年的节日排序,它只排在春节和中秋之后,位列第三。
这一天,再困难的家庭,也要想办法做顿好吃的。晚上他们是和大舅一家合起来过节,很热闹,菜也很丰盛。说起来,这也是梅秋萍自十九岁那年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过节。
梅建中说起来都唏嘘的很,当年还是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姑娘,现在孩子已经都这么大。
初七的在外公家歇了一天,初八清早,梅秋萍带着冯一平去镇上赶车,一起去省城,没办法,从她回来那天起,冯一平就一直央求着她,也要去省城。
第七十章 姐姐的打算
市里,紧挨着胜利小学的巷子里,端头那是家小卖部,此时冷冷清清的,无人光顾,只有墙上那只大闹钟滴答滴答的响着。
梅玉萱坐在柜台后面,百无聊奈。她头发烫过,穿着一条蓝色的裙子,比在家的时候白净时髦了好些,就是脸上还长着痘痘。
学校还没下课,没什么生意,想睡又睡不着,也不能睡,她只好又拿起搁在柜台上的那本都翻起了毛边的故事会,翻了几页,又丢在台上,前后已经看几遍了。
她不知道,前面的几则小笑话里,有一则的作者署名“深海”,那就是他弟弟。
也不怪她,到下个月,她出来整三年,三年没回家,刚出来的时候写过两封信,后面只打了几个电话,家里的情况她当然不清楚。
原以为家里肯定还很困难,那些旧债没还清不说,弟弟上初中,家里肯定又要扯新债。
哪曾想开年后,去她郊区原来打工的被服厂看塆里的姐妹,听她们说父母去年下半年就到省城去了,好像赚了些钱,外债都还的差不多了。
她听了当时愣了好久,没想到爸妈还有这本事!同时自己感觉也轻松了好多,那些会让她感觉难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浮上心头的一些愧疚和自责,从此烟消云散。
这两年,她没帮上家里,家里也过的不错,那挺好的。
在被服厂打工的时候,如果选择多加班,她一个月也能有一百多块的工资,省着点花,一年下来,也能帮衬家里四五百块钱。
但是她要买的东西太多,出来的时候,父母借了些钱,除了她的路费,还在镇上给她买了套夏天的衣服和双凉鞋,除此之外,连被子都是缝补过的。
镇里买的衣服,到了市里,怎么看怎么土气,于是第一个月的工资到手,她自己揣着钱,逛了几家店,然后,钱就花完了。
下个月,又有新款式流行,她辛辛苦苦一个月,还买不了一件,此外,还要买洗面奶啊,各种霜啊,口红等等……一个月一个月的,她一分钱存不下来。
有时候,在店里买衣服,也不是没想过,这几十块钱如果寄回家里,那至少这个月父母手上能宽泛点,但是一看到那件衣服,外面的那个姑娘穿的也是这一款的,那么好看……那还是等下个月再给家里寄钱吧。
在被服厂打工一年多,她一份存款没有,只多了一大箱衣服,箱子里的有些衣服她已经看不上了,还有好多瓶瓶罐罐的化妆品。
厂里一天上班十几个小时,她觉得再也熬不下去,就在这时,一次放假逛商店的时候,遇上一个女孩子试衣服,她帮那个女孩子参谋了几句。
出来后一攀谈,原来那女孩子家就在她们被服厂附近。她们那天一起逛街,发现很谈得来,一通姓名,那个女孩子的名字里,也有个“玉”字,叫周玉芳。
不久之后的一天,下班时,周玉芳到厂门口等她,邀她去家里做客。周玉芳父母离异,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弟弟跟着爸爸过,她们母子三人,现在住在老家新建的两层小楼里。
冯玉萱第一次进她家,顿时大开眼界,村里镇里的那些人家,完全没办法跟周家比。周母很和蔼,冯玉萱在为人交际方面,有些本事,几次后,很受周母喜欢,再后来,就干脆认了干妈,和周玉芳结了干姊妹。
然后好多时候,就把周家当家,乡下那个破败穷苦的家,大多数时候都抛在脑后。
听她说不想再被服厂上班,周玉芳便想办法在市里给她找了个看店的工作,工资虽然差不多,但比在厂里轻松自由的多。
但是这属于自己的时间一多,冯玉萱花钱更多,因为平时交往的也是周玉芳他们这些市里人,冯玉萱对自己的穿着打扮更在意,所以还是和以前一样,月月花光。
没钱在手,她也不好意思回家见父母,于是,就这样一年年拖了下来。
随着一声铃响,隔壁小学下课,蜂拥而出的小朋友三三两两的到店里来买吃的喝,刚才还门可罗雀,现在就宾客盈门,一个个的小孩子,手里举着钱,都往柜台前面挤。都是些几毛块把的小生意,但是人多,冯玉萱一时忙的不可开交。
她忙了没一会,外面走进来一个姑娘,齐耳短发,上面穿着红色的大T恤,下面穿着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这是周玉芳来了。
看到冯玉萱应接不暇,她轻车熟路的走到柜台后帮忙。
近十分钟的时候,冯玉萱指着墙上的闹钟提醒还在后面等着的小孩子说,还有几个等着的这时也急匆匆的往学校跑,紧跟着,上课铃响了起来。
终于把这一波应付过去了!两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冯玉萱开始记账,周玉芳帮着她整理那些零票。
最后一点数,这短短的不到十分钟时间,卖出去近三十块的东西。
周玉芳说,“不错吧,这样一天下来,也能买不少了,而且不要看这些零碎,但是利润不错啊!怎么样,找个地段好的地方,也开一个?”
冯玉萱把账本放进抽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些我比你清楚好不好!开店,你说的轻松,就算找到了好店面,我哪里来的钱开店?你借我啊!”
周玉芳笑道,“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钱还行,开店的钱,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就把这当成一个目标吧,难不成,你就一直这样帮人看店啊。”
冯玉萱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开个店,至少要上万的钱,这么大的数额,她以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现在,倒有种可能性。
过几个月,父母肯定要回家收板栗,看来中秋节的时候,一定要回家一趟。
……
早上人少,梅秋萍带着冯一平,在中巴车上占到了两个位子,九点多,到了县里,在车站等了个把小时,坐上了十点半去省城的班车,上车前,梅秋萍买了三个馒头两个油饼,这是中饭,还称了斤桔子,桔子给冯一平吃,关键是桔子皮能派上用场。
梅秋萍晕车,花钱买晕车药吃了也不管用,然后听人说,感觉恶心要吐的时候,把桔子皮放在鼻子前闻闻能管用,她试了一次,还有点效果。
十点半到省城的这趟车票价便宜些,但是是那种老式的班车,椅子还是木板的,这种客车不久后就会绝迹。但冯一平其实有些喜欢这样的车,比有些软式座椅的要好。
那些车,好些座椅都破了,里面的海绵都露出来,椅面的皮革也肮脏不堪,一上车就有很重的味道,还不如这种车来的清爽。
而且这个时候,他的尊臀也还没有坐惯沙发,耐得住硬木椅子一路的颠簸。
梅秋萍剥了个桔子,母子二人分着吃,她向冯一平介绍着这一路看到的建筑和经过的地方,她当然不知道,对这些,冯一平比她要熟。
到省城还没有高速,现在走的还是省道,车速不快,但这样的老客车,走在看似平坦的路上,还是一颠一颠的。走了没多久,梅秋萍就觉得有些难受,她把车窗打到最大,一边吹着风,一边把桔子皮放在鼻子前,“我没想到,你第一次坐车,居然一点都不晕车。”
冯一平现在还好,他叫梅秋萍不要靠在椅背上,那样会好点,梅秋萍试了试,好像真的好了点。
她对冯一平说,“是好一点,不会再颠的人心慌难受。”
等到出了县,不再走走停停之后,梅秋萍感觉好了些,笑着和冯一平说,“小时候,我还带着几个舅舅在公路上跟在车后面跑,那时觉得汽油味很好闻,现在闻到汽油味就想吐。”
类似的经历冯一平也有,他中专毕业,去南方打工的时候,学校包了一辆车送他和另外十个同学一起过去,一路上,十个同学吐了九个,到加油站加油的时候,最后一个同学也吐了,最后搞得那个开车多年的老师傅都说也想吐。
开了三个多小时,客车从市过境公路驶过,梅秋萍和冯一平把馒头分着吃了,至于那两个油饼,她一口没沾,说闻到油味就难受,冯一平知道这是托词。
梅秋萍啃几口馒头,喝一口罐头瓶里的凉开水,看着窗外的城市,对冯一平说,“你姐现在就在这,就在市里。”
再开了一个多小时,像黄河一样黄的长江就在一侧,冯一平趴到车窗上看,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看到长江,有些小激动。
其实长江除了有些辽阔之外,很是浑浊,江水也带着很重的腥味,谈不上很美,但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发自内心的会觉得很亲切。
客车沿江行驶,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太远都快下山了,这也是江上风景最美的一刻,就在这时,终于看到了一座长江大桥,还有桥那边的高楼和江边电厂高高的烟囱,省城,终于到了!
第七十一章 初到省城
过了长江大桥,就算是进市区了,人声、车声、音乐声……扑面而来。
冯一平贪婪的看着车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拥挤的自行车潮、一辆接一辆驶过的汽车、拥堵的十字路口、“滴滴”作响的红绿灯、灯火通明的高楼、灯火通明的商店……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里面熟悉而现代的味道,不容易啊,总算又见到了久违的大城市!
第一印象,这个时候的省城,就是一个正在建设中的大农村。
放眼望去,高楼不多,可以通畅无阻的从这边望到老远的那边。老远的那边,在夕阳掩映下,也是成片的灰黄主色调的老房子,中间夹杂着很多绿树。
但是这个大农村,正焕发着浓浓的生机,洋溢着勃勃向上的朝气。特别是沿江的一带,原来的村庄和农田上,工地一个接一个,塔吊一部挨一部。
班车在一个路口等红灯,冯一平这一侧,一个老旧的小区看来正在拆迁,靠马路的这一边拉起了绿色的网布,里面是拆迁中的残垣断壁。
到车站的路上,这样的情况很常见。
毕竟是省会,路上也可以用“车流”来形容。自行车不必说,摩托车这个时候还能广明正大的在主路上风驰电掣。路上行驶的汽车,棱角比较分明,不像后来一水的流线型。
后来统称的“老三样”,路上跑的不少,不过它们此时可一点都不老,青春正茂着呢。其它的车,进口的大牌子居多,冯一平略略看了看,欧洲的奔驰宝马奥迪标志,美国的林肯凯迪拉克雪佛兰,日本的丰田本田日产,一个不落。
冯一平虽然是个车迷,不过,现在的车型,他认识的真不多。刚超过去的那虎头虎脑的奔驰,看标示,是S600,就不知道是第几代。那边那辆红色的宝马,四个大圆眼睛很有神,就是中间的双肾那么小,两个加起来还没有后来一个大,这是几系呢?那辆挂黑牌的,差不多有六米长,白色的凯迪拉克,他就更不知道是什么型号。至于那辆蓝色的雪佛兰商务车,子弹头的造型很现代很犀利,他也叫不上名字。
马路两边,商店也是一家接一家,不少都换上了大幅的玻璃墙,门头上也不像以前一样,一色的印刷体店名,现在不少也换上了各式灯箱。
长途车站前的这条路,非常热闹。
两边挤满了人,路中间大客车一辆接一辆,开一会,就得停下来等一会。路两边全是饭馆和旅馆,正是生意好的时候,进出的人都不少。
旁边的这家店里,周华健正轻快的唱着《花心》,隔壁店里,张学友深情的唱着《吻别》,另一家店里,李春波弹着吉他唱辫子粗又长的《小芳》,还有一家店,杨钰莹柔柔的唱着,《让我轻轻的告诉你》……
这些后来难得听到的歌,此时正如火如荼的流行着。
冯一平出神的看着这一切,没有留意到,随着班车频繁的走走停停,旁边的梅秋萍脸色越来越差。
进了站,又倒了好几次车,班车终于停在指定的位置上。当车门被气阀推开的时候,梅秋萍再也忍不住,顾不上儿子和带的东西,捂着嘴从后门跑下去,对着一个垃圾桶就吐了起来。
冯一平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旁边一个妈妈拉着孩子,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走过,有些难过。
梅秋萍可不会这么多愁善感,她在垃圾桶边又站了一阵,等不再恶心了,擦了擦嘴,跑上车来,自己扛起两个蛇皮袋,让冯一平拿着一大一小两个包,高兴的对儿子说,“走,去我们住的地方!”
母子两个,大包小包的,从人潮中挤出车站,从站前的人行横道走到另一边,再朝前走上一段,在公交站台后停下。
高峰期已过,这时候车的人不多。
梅秋萍低头在地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肩上的两个袋子放到地上,再把冯一平手上的两个包接过来放在上面,“饿了吧,忍一忍,就快到了。”
等了一会,梅秋萍带着他上了一辆蓝白相间的电车,电车中部顶上,两根受电杆就像两根翘起来的辫子。
车上的人也不多,“朝后走啊!”,看到他们上车,司机就说。
梅秋萍带着他,小心的穿过中间的过道,直接到了最后一排,把东西都放在地上。
挂着军绿挂包的大妈过来售票,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袋子,“你这么多行李,要多收一个人的票知道吧!”
梅秋萍估计以前没少试过讲价,现在知道讲也没用,从口袋里掏出钱买了三张票。
坐下来用袖子擦了把汗,梅秋萍对冯一平说,“我们要坐八站,再换一辆车,坐七站路就到了,你爸这会肯定把饭做好了。”
“没事的妈,我不饿。”冯一平拧开罐头瓶盖,给妈妈喝水。
刚开了三站,在出站不远的地方,车突然停了,售票的大妈熟练的从小桌板底下拿出扫帚,边走边骂,“二修厂那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家伙,修了这么多次,还是没修好,今天一定要投诉,不让他们扣掉一个月奖金,这些家伙不知道厉害!”
她走到受电杆下方,打开旁边的车窗,上身都钻出去,用扫帚朝上捅了几下,冯一平看到火花四溅,然后随着一声响,车跟着慢慢开动。
呵呵,这样的事,估计她没少干。
下了这辆电车,又上了另一辆公交,等他们终于在出租屋附近的车站下车时,已经八点多,梅秋萍抖擞精神,把两个袋子扛到肩上,对冯一平说,“前面那条巷子就是了,马上就到。”
一进巷子,就是浓浓的生活气息,小孩闹,大人吵的。一个女人正好出门倒刷锅水,看见梅秋萍,热情的打招呼,“哦,梅大姐你回来了,这是你儿子?这么大了!”
梅秋萍费力的从袋子下面转过头跟她说话,“是,上初中了,你这是刚吃完饭?”
“恩,”那女的提着锅在门边喊,“老冯,你老婆儿子来了,还不快出来接?”
这个人冯一平算是看透了,热情的不得了,但都是假模假式的,有这会功夫,你不会过来帮着接一个袋子下去?
前面不远处,穿着一件白汗衫的冯振昌从屋里跑出来,“回来了?”
他从梅秋萍肩上接下袋子,这时看到了后面的冯一平,哪怕冯振昌对孩子一向都是冷言冷面的,见到半年没见的儿子,这时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平也来了?”
梅秋萍把冯一平拿的两个包接到自己手上,“先回屋再说,又累又饿的!”
第七十二章 流动摊贩
“这么重?怎么不给义良打电话让我们去接?”冯振昌把两个袋子放到墙角。
“义良那边接电话也麻烦,总是他师傅先接,再说这一路都是坐车,我拿的动。”梅秋萍坐下来,咕咚咕咚喝了半茶缸水,“你吃了是吧,饭还有没有剩?饿死了吧一平?”
“没有。”冯一平也在靠窗的桌子那坐下。
屋子里摆的满满当当的,靠墙都是些袋子,中间有个架子,架子上摆着一副小石磨,旁边停着辆三轮车,现在上面还放着两口大锅,就是这张桌子上,现在也放着一个大盆,里面是还没和好的面。
“我晚上就吃的是剩饭,还有两个包子,你们先垫一垫,我去买些熟食回来。”
“不用不用,这个时候去买,也没什么好东西,先煮饭,这个包里还有昨天在爸那称的猪肉,已经煮过的,上面就撒了些盐,现在就炒了吧,很快的。”
梅秋萍和冯一平就着一碟剩菜吃包子,冯振昌忙着洗米煮饭,把肉从包里拿出来,洗干净然后加辣椒炒,业务熟练的很!
所以说,还是生活最能改变人。
冯振昌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不要说做饭,一年也就过年的时候,帮着洗洗碗,那也是有次数的。平常压根就不靠近灶台,饭里吃到一粒沙子就要埋怨个半天,要是一不小心,炒的菜咸淡不合适,那你就等着他的数落吧。
以前的他,和眼前这个忙碌着的身影一比,真是判若两人啊。
他们两个也真是都饿了,饭还没好,就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夹炒好的菜吃,等饭好的时候,菜已经干掉三分之一。
冯振昌端着茶缸子,翘着脚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两个狼吞虎咽,“你说你,总要省这么几块钱,上车前不会多买些吃的东西啊?”
“怎么没买,但你又不是知道,我坐车的时候能吃进东西吗?”
吃完了饭,冯一平收拾桌子,冯振昌接着和面,梅秋萍去里屋收捡,把上铺的东西都拿下来,给冯一平把床铺整理好。
最后,又要挑出十几斤板栗,一个个洗干净,再在头上剪个小口子,这也是他们后来总结出来的经验,有了一个开口,吃的时候好剥。
等到事情都搞利落,已经快十一点。
因为不知道冯一平来,没有准备席子,他直接睡在床单上,有些热,而且不远的地方,总有火车哐哐哐的过,有些吵,但他今天确实很累,听着爸妈说这两天的生意,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早上,天只蒙蒙亮的时候,冯一平就被吵醒了。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他听到父母在外间压低了声音说话。
他抹黑爬下床,揉着眼睛打开门,开到妈妈正在包包子,爸爸用石磨磨着豆浆。
“哦,把你吵醒了?回去再睡会吧,在学校也没起这么早。”梅秋萍手上的活不停,看着他说。
“不了,醒了就不睡不着,我也来包包子吧!”
“那好的,炉子上有热水,你先去洗脸刷牙。”
但是,他费劲的包了一个咸菜包子之后,就决定和冯振昌换,他包的那个包子,极具个人特色,就不好拿出去买,只能自己吃。
石磨对冯一平没什么难度,冯振昌手把手的教他磨了几圈,他就学会了,只不过磨一会手就有些酸,要两只手轮换着来。
他又注意到,冯振昌去包包子前,又去洗了手,哪怕他是磨豆浆,手原本就很干净。
看来他们现在对卫生很上心,有些习惯,就是这样养成的。
“天不热的时候,包包子和磨豆浆都可以晚上就做好,早上一煮一蒸就好,早上能多睡会,现在这个天不行,晚上都做好了,到早上说不定就会变馊。”梅秋萍边包包子边和冯一平说。
包子包好了,一个个放到蒸笼里,夹在炉子上大火蒸。
豆浆也磨好了,冯一平帮着冯振昌用纱布把豆浆过滤,等包子蒸好后,再放到炉子上大火煮开,煮开后,要放在旁边晾,等放到温温的时候,在用一个小舀子和一个铝漏斗,灌到塑料袋里,然后把袋口系紧。
总之,等一切搞定,他们急急忙忙的吃完早饭的时候,推着三轮车出门的时候,已经七点多。
冯振昌在骑着三轮车走在前面,冯一平他们跟在后面推。
这些天过去,他们这一路也有些熟客,看他们的三轮车,就出来买包子豆浆,少数几个老人家,见到跟在一边的冯一平,还问了几句。
在一处小区门口,他们还把三轮车停下来等了一会,冯振昌说,“现在学校都放假,留校学生的不多,而且都起的晚,迟点去没关系。”
想想也是,要不是大学城是他们的主场,板栗也是那边买的多,寒暑假学校放假,他们也完全没必要去那边。
于是边走边卖,等到了他们常驻的音乐学院门口花坛的大树下时,已经快9点,包子也买了一小半。
他们经常打电话的哪家小卖部的胖老板过来,“今天怎么这么迟?哦,这就你家儿子,就是那个小小年纪就在杂志上发表文章的初中生?”
冯一平马上奉上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叔叔好!”
“呵呵,你也好,”那人一边喝豆浆一边说,“这是趁暑假来帮忙?你父母赚钱很辛苦,你读书一定要用功啊,将来也到省城来读大学。”
“我会的,叔叔。”冯一平还是一脸童真的笑。
看来,父母这是见人就显摆他的那点事啊。
三轮车停下来不多久,虽然已经过了早餐时间,还是陆陆续续有学生过来,买包子豆浆,好些都还睡眼惺忪的。买一份的少,都是一买买好几份,肯定都是帮同学带的,而且一袋豆浆,一般至少要搭配上两个包子。
所以,也就不到一个钟头,豆浆和包子都买个精光。
他们再把炒板栗的锅换上去,按比例把河砂、茶油、饴糖、板栗加进去现炒,不一会,就有甜香气扩散开来。
太阳很大,他们在大树底下还算凉快,不过这买板栗的人不多,前后也只有几个女生出来买了两斤多。冯振昌说,学校没放假的时候,就中午吃饭前后,这儿一般至少能卖出去十斤。
第七十三章 没有公平
再等了一会,看没人再来,大太阳底下,冯振昌带着草帽,骑车绕着大学城转,不时还喊一句,“糖炒板栗咯!又香又甜的糖炒板栗咯!”
大学城这一块,他们每天都要转上好几圈,现在熟得不能再熟。
梅秋萍跟在后面,一家一家对冯一平介绍刚才经过的学校。末了问冯一平,“你将来想读什么学校?”
他们现在被冯一平渲染得,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儿子肯定会考上大学。
“我当然读最有名的!”冯一平笑着对妈妈说。
“哈哈,是,一定要读最有名的。”冯振昌或过头来说。
到快12点的时候,他们已经慢慢的转悠了一圈,总共卖出去七斤多,冯振昌还是吧三轮车停在那棵大树下,冯一平和妈妈,则回住的地方做午饭。
中午,他们吃好了饭,再给冯振昌带过去,下午就接着在大学城一带转,等到天黑后,一家人才往住回赶。
等到了住的地方,又是八点多,再一通忙下来,等冯一平洗漱好,上床睡觉时,又是十点多。
日子就每天这样重复,冯一平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冯振昌看起来比以前还瘦,原本有些虚胖的梅秋萍也清减了好些,他们这一天天的下来,也真不轻松。
其它的不说,冯振昌一天下来,开水至少要喝下两瓶,可以想想他一天出了多少汗。
在家里,农闲的时候也能歇歇,晚上八九点就能上床休息,早上六七点才起。现在,见天出摊,晚上忙到十点多,早上五点起,白天吃也吃不好,又身在异乡,连串个门的人家也没有,总体来看,还真不比在家种田轻松。
当然,这是冯一平的看法,对冯振昌他们来说,苦不苦累不累的,他们就没想过,现在每天至少有几十块转进来,这样的日子才让人有盼头。
几天下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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