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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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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眼睛一眯,从身上解下大麾,把她打了个卷,驾马下了山。
作者有话要说:啊……帝赭和林溯云之间还有殷奕之间真的没什么。公子和萧唐之间也很正常。帝赭其实也挺郁闷的,林溯云更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招惹了帝赭,要知道,那跟随他的人,不是每件事情都商量啊,有的时候有废物属下添乱,其实也挺倒霉的。加了些字数,原来只有3000冒头的。
探路意外
“多哈,这……”那原本簇拥在多哈身边的几人看见他竟然带了个人下来,还把自己的大麾扯了下来给那人卷上,有些不解,“那……那狼呢?”
多哈嘴角一挑,冲着马背上已经晕过去的任非努了努嘴,“这不就在这里。”
“这……”几人面面相觑,“难道……难道多哈你射中的是狼神?只是,这是只公的还是只母的啊?”兀蒙人有狼变成人的传说,说是上天赐给君主或者将领的礼物,这一类的故事倒也不少,后世也经常拿来做文章。所以他们就算是叫为狼神,也只是略微稀罕的意思,不像中原人说起神来那一脸的崇敬。
多哈伸手把任非的发带扯下,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了下来,“喏,母的。”
几个人羡慕的看着多哈,狼神性子野,如果是能为自己传宗接代,肯定能生出狼一样的后代。
多哈一抬手,“就这么回去吧。今天不打了。”
“不打了?”几人大惊,跑了几百里之后又说不打了?
多哈知道刚才必定不是任非一人,看那雪地上的脚印也知道,如果贸然进攻只会让对方有所防备。何况……他低头看了看马背上的女人,如果问问,也许能知道些什么情报也说不定。更何况,狼神难得。
他吆喝一声,驾着就往北跑去。没跑多远,任非哼了一声,她现在是脸朝下被扔在马背上的,小腹正好隔在马的脊梁骨上,一颠一颠的磨的她肚子里翻江倒海,肚子上的伤口更是开裂的更大。
多哈皱了皱眉头,单手把她抱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转,让她斜斜的倚在自己的肩膀上。任非的发丝随着马的奔跑在他脸颊附近轻拂,多哈瞥了她一眼,嘴角略略上扬,有些得意的笑了。
等到任非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左肩肩胛骨一阵剧痛,大约是又裂了,最不济就是治不好了,总比死了好。她这么一想,倒还放松了些。只是觉得原来冰凉,现在却暖洋洋的,十分奇怪。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先是见一块小麦色,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便想伸手揉揉眼睛,结果抬错了胳膊,疼得又呲牙咧嘴的。
这时她头上才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笑声。任非连忙抬头,看见多哈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他左手撑着身子微微的靠起,右手则搭在任非的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的用手指在她的背部画着圆圈。原本扎起来的头发此刻散在胸前身后,浅薄的嘴角向上挑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熠熠生辉。任非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光滑干净的脖颈,白色的轻薄袍在腰间随便一系,笔直利落的锁骨之下是结实却不显得太过厚重的胸肌。白袍的领子扯了个大大的倒三角型,一直延伸到他的小腹。
任非又看了看自己,一样的白色轻薄袍子,深深的倒三角领子,里面的伤口已经被上好了药,缠了一圈一圈的白色纱布。两人身上共盖着一条被子,其余的补分……她腾的一下子红了脸,接着就要一跃跳出去。
谁知道多哈覆在她背后的手掌一下子用力,大大的手掌把她的腰身向前托着,她往后用力,却也没办法躲开他一只手的力气。
多哈把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怎么,昨天说要挖我的眼睛,今天又要怎么做啊?”
任非咬牙切齿的说,“凌……凌……恩……”她本来想说凌迟,对方对嘴唇尚未经过她的允许,就封了上来,厚重的气息撕咬着她的嘴唇,那只手则用力的把她往自己的方向禁锢。任非用脚踢他,却没奈何他用另一条腿把自己压得死死,那炙热的地方就顶在她的下侧,让她面红耳赤,却怎么也逃脱不得。
多哈咬了下她的下巴,旋即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双手紧紧束缚住她的双臂,□则是用两条腿十分熟练的分开了她的双腿,任非挣扎不得,是他太强,自己在他手里不过就是只蚂蚁而已(核桃友情提示,古人其实是很少穿内裤的……喷血)
多哈的唇在她的耳边厮磨着,轻轻的吐着温热的气息,偶尔还咬一下她的耳垂,“你……”任非气的半死,因为羞愧,因为惊讶,因为愤怒,脸色憋的通红。
“啪啪啪”,一旁传来了三声击掌,“多哈既然在忙,那本王就不打扰了。”
这声音一发出来,多哈立刻挺起身子,一个转身用被子蒙住了任非,自己则掀来一张大麾披在身上,对着外面的人行礼道,“王,您来了。”
任非听见多哈叫他王,猜测进来的那个人便是兀蒙族的王,她一边在心里骂着多哈,一边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谈话。
“噢,本王听说多哈在前面抓到了一只狼神,还是只母的,便想来看看。谁知道人家都说狼神难以驯服,这只倒是十分温顺嘛。”那人朗声说道。
多哈笑道,“只是因为她身上和臣打斗的时候受了伤,尚未恢复过来。臣也想就趁这几天好好驯服她。”
任非在心里继续咒骂多哈。
“噢?原来如此。”王拿捏了一下,又笑了笑说,“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多哈的兴致,等一会儿让药医给多哈送点补药,好好的和这只母狼玩乐玩乐。”
“多哈多谢王。”
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多哈才低声说了一句,“出来吧。”
任非憋的满脸通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
多哈走到她身边,俯□子,嘴角轻挑,凑到她的耳边吐了口气,“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和你做什么吧?当然,你要是想要,我自然会给你。”
“你!”任非往后一偏头,却被多哈一下子捏住了下巴,他每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眯的弯成一条缝,原本就凹陷的眼眶更显的目光深邃,谁知道说出口的,确实玩味的话语,“如何?你想要还是不想?”
“不想!”任非一低头,在他的虎口用力咬了下去。
多哈把手缩了回来,一把捏住任非纤细的脖子,一字一句的低声说道,“我告诉你,我带你回来不是让你添乱的,你也不是大爷我喜欢的类型。”他说着,就在任非的胸前摸了一下,啧啧道,“我们兀蒙族有的是身材窈窕婀娜的女子,个个都比你美味上许多。只要我想要,哪个不是凑着身子上来?而你,我只是想让人知道,我多哈有了狼神在身边,是神的赐予。你依我也好不依我也好,我以后都不会碰你,但是你也少来勾引我。”
任非愣住,她反唇相讥,“谁勾引你了?!”
多哈用眼睛瞄了一下她的衣襟,只见她那大大的领子已经散开,有一半的胸部已然露了出来。任非连忙用手遮住,把袍子往上拽了拽,“你不是说你们兀蒙族的姑娘身材好吗?这也算是勾引了?”
多哈嘴角一挑,意味深长的说道,“小野狼自有妙处。”说完,他松开手,冷声说道,“别折腾,你现在就算折腾也出不去。刚才如果不是我那样,你现在早就在王的手里了。如果你想走,不如和我一起演一出戏,等我得了兀蒙族的王位,自然是走的了的。”
“你……”任非皱了皱眉头,“你想夺位?”
多哈含笑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你就不怕我说给王听,然后让他放我走?”
“你觉得可能吗?第一,你说的,他不会信你这个中原人;第二,他缺我不可。”多哈站起身子,“以后别人问你以前是从哪里来的,你就说不记得,好像一直在丛林里。记得了吗?”
任非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
“如果有人问你是来找谁的,你说什么?”
“我就说,我是来找大将军多哈的。”任非叹了口气,狼神狼神,刚才就听见那王在说狼神,还真把一个大活人当狼了。自己这身份,她嘴角无力的挑动了一下,还真是多变。
×
殷奕坐在帐中皱紧了眉头,刚才林溯云来令,全军戒备,说是探视兵卒带回了多哈在附近驻兵的消息。多哈向来是中原第一畏惧的兀蒙族将领,行事不受拘束惯了,倒也是相当狡猾。可是探视兵卒回来了,为什么夕颜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帐外传来了莫笛的声音,“监军,有人求见。”
“谁?”殷奕问道。
“是刚才和夕颜一起去探视的十夫长。”
“快!让他进来。”
顺富进到帐子里的时候,看见殷奕,的的确确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襄王就已经是个美男子了,可面前的这一位却更加俊朗,面目是真的像是玉砌一样的人,没有襄王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魄,确实温润如水一般的感觉。顺富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来替秋兄弟带话的。”他咽了一口口水,刚才就匆匆忙忙的四处传话,这时候才能赶过来。
“夕颜她怎么了?”殷奕皱了皱眉头。
“秋兄弟他……秋兄弟他为了让我们能回来报信,自己留下了。”顺富继续说道,“现在还不知道生死呢,我让小六子回去看看,要是能看见秋兄弟的身子,就把他带回来。“他摇了摇头,咬紧了下唇。
殷奕胸中像是被人打了一下,嗡嗡作响,呼吸不得,他撑住心神,又问道,“是谁发现的你们?”
“是多哈。”
殷奕苦笑着摇了摇头,林溯云林溯云,你真是下的了手的人,如果她这一次真的死了,谁也救不回来!他按了按太阳穴,想让自己平复下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情绪激动过了。
“对了,秋兄弟他让我带句话给监军。”顺富说道。
“什么话?”
“他说……多谢你。”
殷奕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才缓缓睁开,“小六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概……”顺富正要说话,外面就传来了小六子的声音,“大哥,大哥!我回来了!”
顺富看了看殷奕,回道,“外面叫嚷着的就是小六子,看来已经回来了。”
殷奕点了点头,示意让小六子进来。
小六子进门的时候还在气喘,他一边快速的呼吸着,一边对着顺富说,“大哥,不见了。秋兄弟的身子不在那儿。”他伸手递上来一把刀,“这个是不是秋兄弟腰间的那把短刀?”
殷奕看着那黑鞘短刀,上面的祖母绿散发这幽幽的光芒,这是自己送的,她不见了。虽然生死未卜,但他好歹是放下了一颗心,没有尸体,就不一定是真的死了。“萧唐”,他轻唤了一声,等了半晌却未见他出现,便问一旁的庞傲,“萧唐呢?”
庞傲顿了顿,指了指窗外,“跑了,刚才听见夕颜独自留下的时候。”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这个男的……不管我的事情!都是他们不写精壮土匪给我,我自己写!(喂!这人不是精壮土匪啊!)怎么不是了?抢中原人的东西,还是个土匪头头!(喂……)
多哈和狼神(JQ)
“将军,时候到了。”帐子外面有人轻声说着话。
多哈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任非,略作沉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她,“把这个喝了,对伤口好。”
任非点头,接过青色小瓷瓶,一边心里还想,其实这兀蒙族的好东西也不少。她打开蜡封的瓷瓶口,抬头又问了一句,“这药你装多久了?”她见这瓷瓶上面虽然干干净净,但却被多哈放在怀里,向来是什么珍贵之物,放了这么久,说不定就过了日子,到时候失了效用也就罢了,万一直接把自己给毒死了怎么办?
“你放心,前不久刚得的。”多哈白了她一眼,似乎知道了她心里的话。
任非点头,伸着鼻子又闻了闻,一股好熟悉的泥土味道,她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做的?这味道好熟。”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做的,我只管拿来用,你只管喝了。”多哈一瞥眼睛。
任非噢了一声,又想了想这药水的味道,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想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脑子不好使了,便也没曾多想,咕嘟几声就把那药水灌了下去。她抬头看了一眼多哈,见他一副释然的样子,心里还觉得有些古怪。刚要问些什么,多哈却已经出了帐子,留下一句,“老老实实的先睡一觉等我回来。”
多哈走了没多久,任非便有些困倦,她低着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次她做了个很好的梦,梦里是她在饥荒的地方脚踢八荒,带着自己的小弟四处打闹;梦里是她跟着阿爹走了万水千山;梦里是她进了暗部和萧唐乔歌莫笛满箸乌平等人在一起;梦里是她和殷奕一起坐在池边……
这梦里面虽然都是平时的时光,可最好的地方时没有林溯云,从一开始就没有,从他应该出现的河里就没有,在他把她扔进监狱里也没有,她的梦里已经没有了他。她隐隐约约的想起了多哈给自己的那个药水的味道,夕颜花,是夕颜花的味道。
等到任非再醒来的时候,她在帐篷里面翘了翘脚,肩膀上面就是一阵刺痛,她呲了呲牙,把头往外探了一探。哼,多哈,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到时候真的以狼神的身份帮你谋反做了皇上,我还能走?当我傻呢?
她心里想着,把屋里能穿的衣服都研究了一下,最后发现只有那个大麾可以披上,便把它披了上来,在腰上小心的打了个结。又慢慢的把帘子掀开,刚才多哈说自己出门一趟,他虽不说,但想来也是和发兵有些关系了,一时半会儿估计回不来。她把头上戴着的帽子往下按了按,确定把自己的长相挡的七七八八了,才迈着小碎步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声,任非吓得浑身一抖,怯怯的低下头去,“多哈大将军让我去要点水来。”
身后的声音说道,“噢,这样,看来你在这里呆的还不错。”
“是……还行……”任非猛地转过头去,“萧唐!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的小孩冷眼看着他,大概是因为赶来的急,脸上略略的泛了些红晕,头发上还沾了些雪花,脚下黛蓝色的靴子有些湿了,显得颜色更深。
萧唐转过身去,“路过看看,既然你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回去。”
任非一把拉住他,连声道,“不是不是,我这不正想走呢吗,以为是兀蒙族的人叫我,我就随便编了一个谎话。”
萧唐看了她半天,这才低声问道,“你觉不觉的你变了点什么?”
“变了?”任非低头看看自己,“没有啊。”
萧唐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没事,那我带你回去。”
任非点头,有萧唐在的话,逃跑就容易一些,“你自己来的啊?”她朝着萧唐的身后张望了一下。
“不然呢?你还指望着公子来?”萧唐的语调一下子冷了下来。
“没有啊。”任非摇头,“公子那么忙,监军监军,其实我一直不知道监军是干什么的。”
萧唐撇了撇嘴,“监军就是给将军添乱的。”
“噢。”任非想了想,“那这次这个倒霉的将军是谁?”
萧唐被她问的一愣,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将军是谁?”任非很认真的盯着萧唐问道。
“林溯云,襄王林溯云。”萧唐说出那个名字,并在等着任非的反应。
谁知道任非竟然点了点头,说道,“噢,那个林溯云啊,以前听说过,不是被人抢了太子的位置给拉下马来了吗?这回又出来打仗,啧啧,真是命苦啊。”
萧唐眉头蹙的越来越紧,突然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夕颜啊。”任非顿了顿,一推萧唐,“噢,我知道了,是怕我被人调了包是吧?我姓秋叫夕颜,知道你那里……”她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萧唐狠狠的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了。”萧唐看了看四周,“都没有人,大约是去行兵了,这多哈也是,把你一个人留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走了便是。”
“哎?!你们站在那里做什么?!“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说了没有人看守,边上就有一个人冲了上来多管闲事。任非猛地一扭头,还没等萧唐有什么反应,转手就地上拢了一把雪,往那人脸上一抹,然后趁着那人正拼命摇头想把这些都晃下去的时候,两个快步冲了上去,右手猛地从那人腰间拔出弯刀,刀柄轻轻一摆,尚未见到出血,却看见那人眼睛一闭,晕倒在了雪地上。
任非把刀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转头对着身后目瞪口呆的萧唐笑道,“行了,咱们走吧。”
萧唐长大了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动作敏捷的人竟然是任非,他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从哪里学的?”
任非一边往前走一边按着自己的胸口,“哎哟哎哟,忘了自己受伤了。”听见萧唐这么问她,眯了眯眼睛,笑道,“不就是你们吗?不然我在暗部呆了这半年是干什么的?”
萧唐仔细回想了一下,她一定没有这么好的身手,刚才自己问她不觉的有什么地方变了,便是想问问她的神色为什么有些变化了,不在是原来那样温柔,略带一些倔强,现在像是个欢实折腾又狠辣的人。他摆了摆手,“你受伤了?”
任非点头,“被那个多哈带回来怎么可能不受伤?”她呲了呲牙,”哎哟,我的胳膊,咱们赶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又有人来。”
“好。”萧唐虽然怀疑,但是看她脸上的那颗朱砂痣确实是自己的手段,别人是做不上去的,便压下心底的疑惑,带着她一路往军营走去。
等到回了军营,他把她往殷奕的帐子里一扔,说道,“你一下子就问的公子就在里面呢,还不进去看看?”
任非点头,走了进去,只见殷奕坐在桌前,脸色一片铁青。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公子。”
殷奕抬头看见她,脸色这才稍缓,又让身边的庞傲去空中放个信儿,让满箸莫笛他们都先赶快回来。“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任非,“是夕颜?”也问出了这个让人郁闷的问题。
任非点了点头,看着殷奕半天,突然瞪着眼睛说道,“你你你,你难道是你?!”
殷奕皱眉,什么你你你的,我可不就是我。他问一旁站着的萧唐,“怎么回事?”
萧唐摇头,“不知道,刚才救她的时候就觉的不对劲儿,先是问我这次领兵的将军是谁,接着又轻而易举的就把来追我们的人打倒了,我连手都没动。”
“她问林溯云?”殷奕和萧唐之前的反应一样,深深的蹙起了眉头。
“恩。”萧唐应道,“我和她说是林溯云的时候,她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还说她以前听说过,是被从皇位上拉下来的那个。”
殷奕狐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任非,又转头继续问道,“是真的吧。”
“是真的。”萧唐应道。
殷奕想了想,抬头问任非,“你以前听说过林溯云?”
庞傲在一旁也跟着皱眉头,暗部里谁不知道襄王和夕颜的事情,公子怎么这时候犯傻还问这个呢?
任非点头,“是啊,原来在京城附近听说的,那时候我还爹爹在一起。”
“你记的你是怎么来的暗部?”殷奕心里有了些底儿,继续问道。
“记得啊,我不是被冤枉抓进了牢狱,然后你们把我救出来了吗。”
“你记的你是为什么被人冤枉的?”
“记得,我是被人冤枉杀人。”
“杀的什么人?”
“邻居家的大婶。”
……
……
……
屋子里一片静谧。
殷奕轻咳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当时住在哪里?”
“我住在京城里的一个小巷子。叫什么醉满楼的边上。”
殷奕吞了下口水,又问,“你在那兀蒙族的地方可是吃了喝了什么不应该的东西?”
任非想了想,摇了摇头,“什么都没动。”
殷奕和萧唐低下头,萧唐先说,“我觉得她大概是忘了什么东西。”
殷奕点头,“大致如此。”
“不然传个信儿问问孙错,什么东西用了以后能让人忘了一些东西,又自我转变成一些东西?”
“恩。”殷奕点头,觉得有理。要是真的是失忆的话……他顿了一顿,看了看萧唐,两个人眼神交错之中共同分享了一个信息:太好了,能把林溯云给忘了!
殷奕抬头继续问任非,“你刚才想起我是那个谁谁谁?”
任非点头,“你不是原来灾荒的时候跟着我的那个小富家公子吗?是吧,我问你叫什么,你说叫殷奕的。“任非脸上现出一丝惊喜,完全忽略了殷奕的愈加深沉的脸色和萧唐庞傲的惊讶。
殷奕微微的咳嗽了一下,“那个……我们以后再说……”
“监军大人,将军有令,说是两军交战在即,还请监军去将军帐里看看。”小六子经过通传走了进来。他抬头看见夕颜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他面部表情瞬时变了好几个,最后停留在可以吞下去一只鸡蛋的大小,愣愣的看着夕颜,“秋……秋兄弟,你,你怎么回来了?”
夕颜点头,“恩,我回来了。我怎么不能回来了?”这话说得巧妙,问的也巧妙。刚才殷奕说那顺富和小六子来报事的时候神色不对,但当时他脑子里都是想的万一她死了怎么办,倒也未有空暇去关照别的事务,没想到她好好的回来了。其实也不算是好好的回来了,总是多了点什么,少了些什么。
小六子眨了眨眼睛,愣头愣脑十足的说,“你你你不是应该在蛮子那里吗?”此话音一落,萧唐,殷奕还有夕颜都淡淡的挑了下眉毛。
“噢?你怎么知道我应该在蛮子那里啊?”夕颜倒也不客气,直接的问了出来。
“这这……”小六子知道言中有失,心里暗暗咒骂顺富,怎么就不派别人来,就自己这笨嘴笨舌的样子,这回肯定死了。这里不死,回去襄王那里也得死。
夕颜歪着脑袋看了他半天,慢慢的走了上去,“襄王让你们把我扔给多哈?”
“我……我不知道。”小六子浑身颤抖。
萧唐冷哼一声,“还用逼供吗?说着就要走上去用魅术。
夕颜用手一遮他的眼睛,“严刑逼供是我的爱好,你要是用了这招,晚上又得难受,我到时候不和你一个帐子啊。”这段时间,只要是夕颜在的地方,是绝对禁止萧唐是用魅术的,而他倒也真的耐的住性子,就是不用。
萧唐尚未说话,帐子外面就被人撩开,有个身影使劲的往里面冲,待到他看见夕颜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但旋即还是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夕颜,“秋兄弟啊!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萧唐和殷奕同时皱了一下眉头。
夕颜只觉得眼前人影乱晃,知道抱住自己的是顺富,另外就是肚子胸口还有肩上的伤让他一拉扯,好疼。她一边嘿嘿笑着,一边用力推顺富,没想到那人是不是做戏做的太投入,怎么也不放手,大有一副要把她活活勒死的样子。
夕颜终于受不了了,她右手冲着顺富的小腹就一拳打了下去。顺富哎唷一声,立刻放开了夕颜。
萧唐和殷奕的眉头同时慢慢的舒展开了一点。
夕颜轻轻的按着自己的肩膀,在周围的几个穴道重重的点了几下,才咬着牙说,“顺富大哥,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受了一身的伤,你这么激动,我可有点受不了。”
“受伤了?受在哪里?让我看看!”顺富又扑了上来,一边扯着夕颜的袖子,“我那里还有将军赏的金创药,秋兄弟上过药了没有?”
太热情了,太热情了,萧唐和殷奕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缓缓的蹙了起来。站在一旁的庞傲看着这番表情变化,嘴上不说,心里确实在默默临摹,打算回去以此刻个木雕。
夕颜把袖子慢慢抽了回来,拍了拍顺富的肩膀,“不是开始打仗了吗,顺富大哥你怎么还有时间过来?”
顺富这才正色,冲着殷奕说,“将军等了一会儿,见监军大人还是没去,以为小六子传话不利,就让我再来一趟,没想到遇见了秋兄弟,一着急就给忘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显得十分憨厚。“那既然秋兄弟回来了,我觉得也得去和将军说一声才好。”
“那是自然。”夕颜笑了笑,转身对着殷奕说道,“监军还请多穿些再去将军帐里,外面冷,小心别冻着。”说完,她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又低头看了一眼小六子,“小六子,咱们也走吧。”
“是,是。”小六子没想到峰回路转,大哥来了以后这群人不但没有把大哥押下再问,还顺顺贴贴的跟着就去了将军帐,对顺富的敬仰之情顿时如滔滔江水,一双小眼镜眨巴眨巴的看着顺富,就差流下眼泪来了。
“糟了。”夕颜走了没多久,萧唐突然出声道,“刚才给她卸了妆,上了药,忘记再给她易容了。”
殷奕听了,脸色先是大变,但接着又恢复的往常,“无妨,她现在连襄王都忘了,这便是最好的易容。”
夕颜跟着他们到了将军帐,通传之后,掀了帘子进去,“将军。”她抬头看面前站着的男子,不由得在心里啧啧道,以前觉得殷奕算是挺好看的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林溯云穿着一身的轻甲,肩膀处有一铜质琉花,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眉毛如剑,显得英挺非凡,鼻子高挺,嘴唇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最让人惊叹的是那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夕颜没见过这么黑这么漂亮的眼睛,就好像……她想了想,就好像自家后院养的那只小京巴,后来不小心被树枝给挑瞎了眼睛之后的样子。
对于那只小京巴,她向来是心怀怜悯的。
所以对于面前这个人,她抬头又仔细的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也怪可怜的。
林溯云看了一眼夕颜,转身又问了顺富和小六子几句话,便把他们两个打发了。他低下头去看着夕颜,先是被她吓了一跳,原来那个朱砂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完全全的任非的模样。他惊的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很快的稳下心神,因为之前的那个秋夕颜神态像任非,但面目不是那么像,现在的这个秋夕颜,面目像极了任非,但神态又差了太多。
“你……是怎么回来的?”他开口问道。大约是乱了方寸,所以前面的那些官腔都没有说出来。
夕颜笑了笑,“自己跑出来的呗,不然还等着将军发兵去救我啊?”略带嘲讽,语气轻松,绝对不是任非能说出来的话。
林溯云自嘲的笑了一下,伸手去拉她,“算了,别跪着了。”毕竟还是王爷,毕竟还是需要人来跪拜。
他刚刚扯动她的右手,就看见夕颜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她咬了咬牙,也没推开他,而是顺着林溯云的姿势站了起来,然后咧嘴笑道,“将军也没什么赏赐?我可是舍身为军啊。”
林溯云愣了一下,按照她说的确实如此,“赏你什么……我再想想。”
“我没要将军以身相许,不用这么犹豫吧。”夕颜调笑道。
林溯云顿了顿,看着眼前刚才还在眯眯笑的女子嘴唇变青,然后猛地晕了过去。他这时候才发现,她的右肩处,就算是裹了皮毛的大麾,也依旧向外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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