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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剑问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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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星神面色冰冷,不言一语,鱼贯紧髓南宫琪美之后走去。

“来人将尸首血迹打扫清洁。”

喝声中,后殿奔出几个黄衣紧装大汉,躬身对柯星元施礼后,立刻前去清理尸首。

柯星元有条序的吩咐完毕,缓缓走到姚秋寒跟前,微微一笑,道:“姚老弟,请随老朽到里面一叙。”

说着,他不管姚秋寒答应与否,举步向后殿右侧一道圆门走去,姚秋寒举步尾随,突听毒手疯丐叫道:“柯星元慢走!”

柯星元突然停步回首说道:“孤独兄有什么事?”

毒手疯丐道:“你打算如何计算姚少侠?”

柯星元脸色一沉,道:“孤独兄怎么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孤独兄老是视我如蛇蝎,不妨尽速离去为妙。”

毒手丐突然厉声一笑,道:“柯星元,咱们十数年前曾经有约在先,见面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柯星元淡淡道:“孤独兄敢是不收回约言?”

毒手疯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迫。”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在尚未动手之前,老叫化要你先让姚少侠离开这里。”说罢,转头对姚秋寒说道:“姚老弟,叫化子请你速离此地.玄都观已经不是善地。”

姚秋寒闻言心中感慨万端,毒手疯丐这般催促自己离此,难道这个柯星元,乃是一位大智若愚,大恶若贤的人吗?可是仙谷神医身陷玄都观中,自己怎能这般离去。念头转动间,突听柯星元点首说:“姚老弟要离去,老朽可没约束他,但我想先跟他谈几句话。”

姚秋寒沉声问道:“柯帮主有何教言,在下冼耳恭听。”

柯星元微微笑道:“此地并非谈话之所,请入内一叙。”

姚秋寒突然转首对毒手疯丐笑道:“老前辈,在下不是三岁孩童,刀山油锅,龙潭虎穴,晚辈来去自如,老前辈还是先回去复命要紧。”

他这些活,非常明显说出自己不用毒手疯丐担心,柯星元要计算他,他不会是容易受骗的人。

头飞脑碎,触目凄惨,不忍卒睹。

殿中十二个煞星神,面无一丝表情,仁立一侧,柯星元却拂髯微笑,似乎不被这场骤变所惊动。

姚秋寒和毒手疯丐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感到那十二只星神,个个宛如凶神恶煞,武功高奇得惊人。

“柯伯伯今夜你杀了十六人,后日我要你们东海龙帮数以千计的人,还我这笔血债。”

南宫琪美眼神中,充满无比怨毒,咬牙切齿地说着。

“呵呵呵呵……”柯星元仰首发出一声震耳笑声,道:“好说,好说,东海龙帮敢杀他们,当然胆敢接受公主索取血债。”

南宫琪美怨声道:“柯伯伯,咱们走着瞧!”

柯星元道:“闲话少说,公主请随海总坛主去静室休息。”

南宫琪美楚楚莲步,摇曳生姿,默默不语地紧随海中鹰向后殿走去。

柯星元拂髯微笑,抱拳拱手对十二星坛主说道:“十二星神武功丝毫不见稍退,老朽有众星神鼎扶,孤星会指日可复会,眼下请各星神前去休息。”

十二星神面色冰冷,不言一语,鱼贯紧髓南宫琪美之后走去。

“来人将尸首血迹打扫清洁。”

喝声中,后殿奔出几个黄衣紧装大汉,躬身对柯星元施礼后,立刻前去清理尸首。

柯星元有条序的吩咐完毕,缓缓走到姚秋寒跟前,微微一笑,道:“姚老弟,请随老朽到里面一叙。”

说着,他不管姚秋寒答应与否,举步向后殿右侧一道圆门走去,姚秋寒举步尾随,突听毒手疯丐叫道:“柯星元慢走!”

柯星元突然停步回首说道:“孤独兄有什么事?”

毒手疯丐道:“你打算如何计算姚少侠?”

柯星元脸色一沉,道:“孤独兄怎么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孤独兄老是视我如蛇蝎,不妨尽速离去为妙。”

毒手丐突然厉声一笑,道:“柯星元,咱们十数年前曾经有约在先,见面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柯星元淡淡道:“孤独兄敢是不收回约言?”

毒手疯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迫。”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在尚未动手之前,老叫化要你先让姚少侠离开这里。”说罢,转头对姚秋寒说道:“姚老弟,叫化子请你速离此地.玄都观已经不是善地。”

姚秋寒闻言心中感慨万端,毒手疯丐这般催促自己离此,难道这个柯星元,乃是一位大智若愚,大恶若贤的人吗?可是仙谷神医身陷玄都观中,自己怎能这般离去。念头转动间,突听柯星元点首说:“姚老弟要离去,老朽可没约束他,但我想先跟他谈几句话。”

姚秋寒沉声问道:“柯帮主有何教言,在下冼耳恭听。”

柯星元微微笑道:“此地并非谈话之所,请入内一叙。”

姚秋寒突然转首对毒手疯丐笑道:“老前辈,在下不是三岁孩童,刀山油锅,龙潭虎穴,晚辈来去自如,老前辈还是先回去复命要紧。”

他这些活,非常明显说出自己不用毒手疯丐担心,柯星元要计算他,他不会是容易受骗的人。

说着,姚秋寒随着柯星元走出后殿圆门,但听毒手疯丐叹息了一声,高声说道:“姚老弟请自小心,叫化子先走一步了。”

突听柯星元在前途朗声说道:“孤独兄离去后,勿再擅入玄都观,或者老朽不担保你的安全。”

姚秋寒尾随柯星元之后,走过三四重院落,来到一所翠竹矮松环绕的独立院落,只见里面烛影通明,十二个眉清目秀的女童,排列在院中迎接,齐声道:“红花女恭迎义父!”

柯星元挥手笑道:“你们快入内奉命接待贵客。”

十二个垂髻红衣女童,微微福了一福,转身向室内走进,姚秋寒眼见诸女步伐轻灵、敏捷,不禁心神一震,暗道:“她们好象各自身负绝顶轻功……”

正要仔细打量她们,诸女童已经走进室内,消失影踪,突听柯星元低声说道:“姚老弟,她们皆是老朽的义女,老朽共有三十六位义女……”

一句话未完,两人踏步跨上院室石阶,姚秋寒抬头一瞧,愕然停步。

原来里面是一座客厅,灯火辉煌,美女罗列,不下二十几个,身着各色服装,红、蓝、白、黑、紫、黄,鲜艳刺目个个垂首,状极恭谨,柯星元大步而入,轻声笑道:“她们就是二十四个仙女个个娇美如花,天香国色,但却圣洁无疵,宛若天仙。”

姚秋寒突然险色一整,朗声道:“柯帮主不是说,要谈的话,不容旁人吵杂,如何领在下……”

柯星元呵呵呵一阵轻笑,打断他下面的语音,道:“她们皆是老朽义女,生平孝顺效忠,咱们在此谈话,绝不会让局外听去,请……姚老弟请进。”

他已经摆手请姚秋寒进入。

姚秋寒一整面容,大步走进,就在他脚步刚踏入一步,所有垂首的女子,忽的一齐抬起头来,对着姚秋寒嫣然一笑。

这下抬首微笑,姚秋寒看得呆了一呆,发觉这些女子,个个容色绝世,樱唇轻启,笑容如花,眉目传惰,媚态横生,风情撩人,姚秋寒真的感到进了众香国之中,不自禁心神摇荡起来。

姚秋寒脸骤变,赶忙运气调息,尽量保持心内平静,目无旁视,走到厅中央落坐。

就在这时候,二十四个美女缓缓移动脚步,将整座客厅围满了。

接着,内室中一阵红鸾彩动,十二个垂髻女童,手中各捧一个茶盘,盘上一只陶瓷小杯,捧到两人跟前,齐声说:“义父用茶,贵客用茶!”

姚秋寒此刻真不知柯星元在摆布什么诡计花样,他抬手接过一个垂髻女童盘上茶杯,只见杯中水色呈暗绿,怔了一怔,暗道:“会不会是毒药?”

但见柯星元取杯在手,一饮而尽,笑道:“这是大雪山千年雪莲子酿制的茶水,饮下之后,不但功能提神助气,更能解降百日毒,姚老弟请品茗一下便知。”

姚秋寒一笑,端茶一品,只觉入口清凉,芳香扑鼻,于是放心—饮而尽。

但听柯星元拂髯轻笑,道:“姚老弟,胆子很大,若这是一杯特制的慢性毒药,老弟不是已受了老朽暗算吗?”

姚秋寒眉头一皱,道:“柯帮主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

柯星元轻笑一声,道:“姚老弟不要心急,老朽若要暗算你,早已下了毒手……”

姚秋寒朗声问道:“柯帮主有什么话说,请快直言。”

柯星元笑道:“老朽要请教姚老弟,皇甫珠玑是否已死?”

姚秋寒吃了一惊,道:“你见过他了吗?”

柯星元摇头笑道:“没有,但我已知他饮食断绝,面若死灰,气机已断。”

姚秋寒应道:“这样就是了,柯帮主为什么又要问他生死?”

他嘴里说着,心中却急速忖道:柯星元怎么知道仙谷神医这些情况?……

柯星元望了姚秋寒一眼,说道:“不过,老朽不信仙谷神医那般死去,显然他是服下一种药物,让人认为他已死,其实还生存在人世。……”

姚秋寒这一惊非同小可,万没想到他会知道皇甫珠玑没死之秘,自己是否要坦白承认?

但听柯星元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姚老弟可能知道老朽中了杨妃姬暗算,奇毒潜伏体中,性命危在旦夕,当今天下间唯一能解杨妃姬调制毒药的人,便是仙谷神医皇甫珠玑,姚老弟大概已知老朽活意了吧?”

姚秋寒沉吟了良久,才道:“不错,仙谷神医尚未死去,但近日间不会醒转过来。”

柯星元道:“老朽要问姚老弟的,便是欲知他何时能苏醒?”

姚秋寒摇头道:“这个恕难奉告,但阁下所中的毒素,如果迟到仙谷神医醒转后没发作,我答应仙谷神医台替你疗治奇毒。”

柯星元仰首叹道:“杨妃姬向来施毒,发作期限,急性的,瞬息致命,慢性的,分为三日,七日,以及百日之限……”

姚秋寒问道:“阁下可知中了几日发作毒物?”

柯星元缓缓说道:“是七日大限,至今过了一日。”

姚秋寒闻言,脸色微变,暗暗忖道:“皇甫珠玑自从服下冬眠一月还魂丹,至今已过九日,他还要二十一日的昏迷,方才会醒转过来,柯星元所中毒物发作时刻,就只有七日,怎能救他呢?”

姚秋寒问道:“你能迟延发作朋限吗?”

柯星元摇头叹道:“不能!……唉,其实老朽对于‘死’字,并不觉得可怕,不过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东海龙帮的基业,老朽打算在这短短六日期限,寻找个能够接替东海龙帮主之位的人,凭良心而言,我已选中了姚老弟。”

姚秋寒笑道:“晚辈何德何能,胆敢接受东海龙帮帮主之位,柯帮主还是另选贤能吧!”

柯星元叹道:“姚老弟如执意不肯接受帮主职位,老朽就要以六日有限生命,尽能力消去武林动乱。不瞒姚老弟,我眼下先一步占据玄都道观,就是伏下这—着杀机,但以东海帮之力,恐难对付杨妃姬和南宫琪美的人手……

“因此,老朽有一事想借重姚老弟,能够带武林盟的人,进驻玄都道观援助老夫一臂。”

姚秋寒听了这翻话,心中大喜,眼下仙谷神医处身观中,正感无力援救,柯星元若真心要借武林盟的人力,进驻玄都观,便可轻而易举援救仙谷神医脱险。于是,朗声说道:“只要柯帮主的话,是由衷之言,晚辈会竭尽所能,帮助东海龙帮抗拒杨妃姬和南宫琪美两派的人。”

柯星元凄凉一笑,道:“姚老弟侠骨热情,老朽非常欢喜,但是武林盟主中有位毒手疯丐,谅这件事定然难以如愿。……唉!一举扫荡妖魔奸邪,就只在玄都观中一场血战,如果东海龙帮被毁去,武林盟势难抵御戮心剑门和南宫琪美为首的一派的人。”

姚秋寒朗声道:“柯帮主放心,武林盟发号施号决策,完全在盟主一人,晚辈自信可以央求盟主同意,带高手进驻玄都观。”

柯星元点首道:“既然老弟郑重承诺,老朽心已能安,眼下夜阑已深,本不该再劳动姚老弟,但此事急如星火,老朽想请老弟即刻动身,赶去办妥这任务。”

姚秋寒站起身子,说道:“事急如星火,刻不容缓,晚辈即时去见武林盟主。”

“慢点!”

柯星元叫道,缓缓由杯中取出一块三角铜牌,说道:“这是本帮帮主信物‘海龙令’眼下玄都道观警卫森严,飞鸟难渡,姚老弟要出去,就带着此牌,或者恐要发生不愉快冲突。”

姚秋寒伸手接过那块铜牌,只见正面雕着一条腾海神龙,栩栩如生,反面刻着:“晦龙令”三字。

“多谢帮主关照,在下走了。”

姚秋寒不再答话,很快走出客厅,独自离去。这时候客厅中多了灰衣老者,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道:“帮主这一计,定然使武林盟的人,全军覆没。”

姚秋寒走出客厅,倏然想起南宫琪美三更约会之事,他利用“海龙令”骗过了守卫在南宫琪美门前的三个黄衣道人。

并对他们说:“我是帮主特派的密使,是去会南宫琪美的,这个行动连海中鹰也不晓得,不要走漏涓息,否则帮主怪罪下来,将你等斩头。”

姚秋寒说得非常机智聪明,他想:自己前去见南宫琪美,这时虽有“晦龙令”能得进入,但难保这事被传出去,所以拿话说这事连海中鹰也不晓得,乃是柯星元特派的密使。

姚秋寒沉声道:“快前面带路,凡是这边守卫的人,都要转告不得说出帮主派密使前去,知道吗?”

“知道知道,谨尊令谕”

三个黄衣道人很快分出二人,直对院落四周守卫传出口讯,另一人带着姚秋寒走过一片黑漆漆密林,来到一座精致小院面前。

姚秋寒眼见院中没有半丝灯光,不禁沉声问道:“她在里面吗?”

这个道人敢就是这边守卫的首领,恭声答道:“属下自从被派担任此职务,一个时辰以来,从未敢擅自离开一步,她绝不会走离一步。”

桃秋寒语音稍见缓和,点头说道:“好了!海总坛主已吩咐过你们,不可误进院墙一步卫士全部护守环绕密林之中,你快去担任职务。”

这位道人道声:“是!”正要转身离开,突听姚秋寒叫道:“慢点。”

那道人缩头缩尾的转身回头,问道:“帮主密使还有什么吩咐?”

姚秋寒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属于哪一堂的人?

本密使回去谒见帮主,定当报请升你职位。”

那道人本是满脸惧色,闻言立刻眉飞色舞,恭声道:“小的是外堂之下香主,第六班头目陈鸿进,一切靠帮主密使大力栽培了。”’姚秋寒道:“好啦好啦,你快走吧!”

姚秋寒眼见那位陈鸿进走后,举步悄悄走上石阶,逼到窗前,以指甲轻扣弹了三下,说道:“姚秋寒赴公主三更之约。”

语音一落,突听一阵娇婉嘤声传来,说道:“傻瓜,你还不敢快过来,呆在外面叫什么?”

姚秋寒被骂,反而呆了一呆,暗忖道:“她怎么骂我?”

想着,推开虚掩的窗门探头进去。

只见是一间书房连带卧室,屋角左侧,锦帐低垂,一人拥被而卧,姚秋寒又是一愕,出声问道:“是南宫公主吗?”

“不是我还有谁?哪来这么多废话。”

姚秋寒为人光明磊落,眼见室中漆暗,南宫琪美又拥被而卧,道:“男女授受不亲,君子不欺暗室。”所以他始终不敢进去,怔愕了片刻,问道:“公主约我,要告知什么重大机密?”

南宫琪美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四周静得可闻夜虫叫声,风过树稍天簌啸音。

姚秋寒等待了良久,不闻答活,说道:“如果公主没什么重大秘密相告,在下只得告辞了。”

第十二章泣声软化铁石心

姚秋寒嘴里说着,人可没真的离去。这时突听室中的南宫琪美喝道:“你要死,赶快去吧!还呆在此地干什么?”

姚秋寒被她辱骂得一股怨气,直冲上来,本想进去掴她几个嘴巴,但随即忖道:“我何必和她斗气,走吧!那女人与自己根本就没半点瓜葛……”想罢,转过身子,大步向外走去。

但刚走两步,耳闻一缕极细微的哭泣声,由室中传了出来,姚秋寒不禁又停住脚步。

显然室中的南宫琪美拥被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姚秋寒呆立一会,哭声不但没有停止,反面愈来愈是凄凉,越听越觉动人,姚秋寒不自禁的走到窗口,探头进去说道:“公主为什么哭呢?”

但听南宫琪美如泣如诉说道:“哼!为什么哭,嫂溺援之以手,你自鸣男子汉大丈夫,见危不救,而且共谋暗害我,这种行径,也不觉羞见天下英雄吗?呜呜呜!”

她一面哭,一面说着,声音无限悲伤,凄凉。

那好似天地间,充满了愁云惨雾。

而她是—位多么令人同情的姑娘啊!

姚秋寒这时候,良心受到责备,感列自己真是无耻,不但见危躲避,嫂溺不援之以手,而且要去召集武林盟的高手,前来玄都观,共谋对付弱女子,这真是一个大英雄,大豪杰的行径吗?

姚秋寒胸中热血一阵沸腾,冲身跃进窗口,缓步直向低垂锦帐走去。

“站住!”

一声低喝,南宫琪美拥被坐了起来。

哭声,已经停止。

姚秋寒的心神,也被这声轻喝惊醒,摇摇欲倒的退了两步,眼望着那娇丽影子,出神一会儿,叹道:“公主是不是要我相助离开险地?”

南宫琪美冷笑一声,道:“你不是恨死我吗?”

不错,她是一位自己所痛恨的人,在脑海里恨不得将这位神秘的女魔头趁早除去。

可是自己为什么又说要助她脱险呢?

矛盾,矛盾充满姚秋寒脑梅中,

话已说出口,姚秋寒又不能收回。一时间,一时间想不出适当言语答复,沉默不语。但听一声冷笑,哼道:“助人出自诚心,若是被迫,仍是假仁伪善,何异盗世欺名奸贼,你走吧,我不愿让你援助。”

此女言锋犀利,字字句句,如刀如剑,都说中了自己心底处心思,义正辞严,让人无懈可击。

呆了良久,姚秋寒才恭恭敬敬的抱拳一揖,说道:“公主骂得是,但在下存心,唯天可表,公主身陷龙潭虎穴,要及早离开此处才好,若有用在下之处,敬请吩咐。”

南宫琪美道:“不用了,你救我出去,我会不感激地杀了你。”

姚秋寒暗自语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唉!”

轻轻叹息一声,纵身一跃,出了窗口。

那知脚刚踏出一步,室中又传出南宫琪美哭声,凄凄怜怜,如泣如诉,杜鹃啼血,极尽哀凉。

姚秋寒似乎被她的哭声所感染,觉得南宫琪美非常可怜。

他不自主的又跃进窗口,缓缓举步走向床榻,竟然伸出双臂,自动拦腰抱起了她。

这情形显得有些诡异,在姚秋寒的心性,绝不会那么大胆,伸手去搂抱一个无亲无故的女人。

倏地,哭声停止,姚秋寒神智一清,看到南宫琪美娇躯在自己怀抱中,他惊骇的啊叫一声,竞将她娇躯重又摔落榻上。

蓦然,姚秋寒发觉这个女子有点邪门,哭泣声,能使人丧失理智,能令人为她生出怜悯之心,为她不辞万死,赴汤蹈火。

南宫琪美似乎双脚裸着一道铁链,落在床上响起一阵金铁交击响声,姚秋寒圆睁着星目凝望着她,心中说不出恐惧,自己应该杀了她,泯灭良心毁去她,以除后患,或者不知要多少武林高手会丧生在她手下。

南宫琪美突然仰首幽幽叹息了一声,娇柔细声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长得很丑,唉!

你即时放下我,反而救了你一命。”

这句话,打断了姚秋寒心念,怎样也提不起勇气伤害她,因他觉得她着实是位凄伤可怜人,后面一句话,却使他模糊不解。

姚秋寒不答所问,仰首叹一声,道:“公主,你跟着我离开此地吧!”

南宫琪美道:“我脚上拷着锁链,无法移身。”

姚秋寒迟疑半晌,道:“公主如果不嫌男女授受不亲,我背着你出去。”

南宫琪美幽声叹道:“我一生中除了纪师兄之外,没有人敢碰我一丝一发,咱们素昧平生而且男女有别,绝不许你背着我,除非……”

姚秋寒问道:“除非怎么样?”

南宫琪美道:“除非你答应救我出去后,仰颈自裁。”

姚秋寒闻言一呆,随即笑道:“公主说笑了。”

南宫琪美道:“谁在跟你说笑?”

姚秋寒作梦也没想到自己救她出去,她竟然不怀恩报答,反而叫自己仰颈自杀,这些怪诞的言语,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公主既然这么说,我不救你了。”

他转首要走,蓦听南宫琪美低声喝道:“站住!”她的话音一顿,缓缓接下说道:“无论如何,你需要助我脱险,或者将要使千万生灵涂炭,虽然你救我出去,陡害你一命,但我会永远感激你,为你建造一所天下间最堂皇的坟墓,让武林后人,为你长世崇拜。

“生在世,有着白驹过涧,瞬间即将黄土掩白骨。你在生既然不能成为英雄大豪杰,何不死后,博得千载美名?”

她的话,姚秋寒一句也不明其含意,但她语音间,却温柔缠绵,充满着无穷诱惑力。

“公主怎样能死后,为人崇拜垂念?”

南宫琪美娓娓诉说道:“放眼当今武林,唯我一人才能解悟出‘孤星令’的秘密,敌抗柯星元和杨妃姬,当我杀了他们之后,武林唯我独尊,天下苍生拥护我为主。当然没人敢抗拒我的命令,我说你是大英雄,没人敢说不是。”

姚秋寒心中一动,问道:“敢问公主,孤星令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南宫琪美道:“这个我还不能告诉你,除非你助我脱险。”

姚秋寒轻叹息一声,道:“助你脱险可以,伹我并非存心知道孤星令的秘密,请公主说出怎样助你出险。”

南宫琪美道:“不能背着出去,当然只有先除去我脚铐。但这脚铐,乃是纯金和钢丝熔铸而成,非断金切玉的宝剑不可断。”

姚秋寒闻言仔细望了她脚跟间链锁一眼,隐隐泛透出一缕乌金似的光芒,即知是坚逾金钢之物。

姚秋寒叹息了—声,道:“公主,在下眼前手无寸铁,真令人作难了。”

南宫琪美缓缓的说道:“你无法除去脚铐,只有背我出去一途。救,或不救,也在你一念之间,快作决定吧!”

姚秋寒沉吟良久,摇头说道:“公主要我自尽一事,绝对办不到,因我还不愿那样死去,如果公主不变意念,在下只有走了。”

说完活,姚秋寒转首就走,突然身后传来南宫琪美的语音,说道:“外面已被东海龙帮高手包围住,你一出去,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室外院中响起一阵布履之声,似乎有三个人急走而到,姚秋寒一惊晃肩闪到窗口,举目向外瞧去。

只见小院中出现了两个蓝衣佩剑大汉,旁侧一位道装打扮的人,正是领姚秋寒前来的第六班头目陈鸿进。

两个佩剑大汉,其中那位左脸有道刀疤的汉子,沉声说道:“陈头目,你可以回去原来岗位了,海总坛主已命令咱们两人护守内院。”

陈鸿进面有难色,道:“二位大爷,这个小的不敢作主……”

另外的那个佩剑大汉冷笑一声,截住陈鸿进下面的语音道:“陈头目,你敢抗拒总坛主座下蓝衣卫士队命令吗?”

陈鸿进急忙道:“不敢不敢,小的天生大胆,也不敢违抗海总坛主身边卫队。但是,帮主和总坛主曾经吩咐过……”

那大汉冷哼一声,接道:“蓝衣卫队,是总坛主亲信密使,不时接奉帮主和总坛主密旨,行使帮中特权,任何人都不得违抗。陈头目若再噜嗦,本副座立刻取出密使之剑,先斩后奏。”

这番话,听得陈鸿进脸上变色,颤声道:“仇大爷请息怒,因小的在半刻之前,按到帮主密使的指令……”

脸上有刀疤的大汉,冷冷道:“帮主密使?东海龙帮何来这个职号?帮主身边卫士,向来只有十二红花女和二十四仙女任职。你是说接到那一个密使指令,莫非已有敌人冒充蓝衣卫队进入禁地了?”

此语一出,这两个蓝衣大汉眼中,射出四道有如霜刃似的棱芒,凝注在陈鸿进睑上。

陈鸿进颤惊地说道:“韩大爷,帮主密使的确持有至高无上妁‘海龙令’。他确是帮主密使……”

姚秋寒在室内听得一宇不漏,他们若一进来,誓非识破自己不可,自己要想出一个方法来对付他们才好……

他心中暗自忖道:“那两人像是海中鹰的卫土,职居队长,副队长。”

沉思间,蓦听那姓仇的副队长,冷声问道:“你见他真的持有‘海龙令’吗?”

陈鸿进道:“小的怎敢瞒骗仇大爷。”

姓韩的蓝衣队长,接声问道:“他现在哪里?”

语音刚落,室中传出姚秋寒声音,冷冷接道:“本座在此。”

二个蓝衣大汉闻声心头皆是一震,举目望去,只见窗口凝立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姚秋寒语音—顿之后,立刻沉声叫道:“陈鸿进!”

这声呼唤,叫得陈鸿进脸色惨自如纸,混身颤抖,应道:“小的在此。”

姚秋寒没有半丝表情的冷冷说道:“你知罪吗?”

“小的罪该万死,但蓝衣卫队,亦是本帮特派密使……”

说到此处,他转身望着那两个蓝衣人一眼,那脸上有刀疤的蓝衣人,突然冷厉的喝道:

“阁下是谁?赶紧报出名来。”

姚秋寒仍然留在窗口室内,闻言阴侧恻地冷笑,道:“海龙令密使,权限高过一切,纵然是海总坛主也不敢这般无理,你们两人敢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姓仇的怔了一怔,喝道:“胡说八道,本副座在东海龙帮中十数年,从没听到过本帮另有‘海龙令’这个名称职位。”

姚秋寒冷哼一声,道:“除柯帮主之外,就是海总坛主也毫无所闻,信不信,悉听尊便。”

那姓韩的队长,始终冷静沉默,此时他遥遥抱拳对姚秋寒行了一礼,洪声说道:“尊驾既然自称是‘海龙令密使’,韩天成请阁下赶快拿出‘海龙令’以资为证。”

姚秋寒笑声道:“韩队长要看‘海龙令’请走近过来。”

说着话,姚秋寒左手探入怀中,缓缓取出那块三角铜牌,擎在左掌中。

那两个蓝衣卫土正副队长,互相望了一眼,双双举步并肩向窗口走了前来。

就在两人距离窗口近丈的刹那——

左边那姓仇的副队长,突然闷哼一声,喝道:“韩兄快退……”

一句话未完,他嘴中喷出一股鲜血,身上似乎遭受了重击,整个躯体离地向后飞出二丈开外,“叭哒!”一声,跌坐地上。

那韩天成非常机警,在那姓仇的闷哼一声时,人已斜挪出半步,只觉一股暗劲由肩侧擦过。

他这—惊非同小可,正待提气后跃,但眼前人影一闪,姚秋寒已由窗口中疾射而出,飞落到他身后,呼的一掌,直劈过去。

韩天成乃是蓝衣卫队的队长,武功绝高深厚,急忙中不乱章法,旋身回首,双掌平胸推出,硬接了姚秋寒一掌。

两殷强劲的潜力一接,韩天成突觉全身气血一涌,不自主向后退了三步。

姚秋寒大喝一声,道:“再接我一掌试试。”

第二掌,紧随着劈击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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