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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剑问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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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如似乎发起一股无名怒火,长啸一声,只见他双臂微微一措,人已闪到四个彩衣人身后,左手一拂,一阵劲风,猛打四人后背。他左掌发一股狂飙后,身若旋风,疾扑蓝衣女人。

突然听到蓝衣女尖厉喝道:“七号还魂人杀他。”

但见站在最右边一个还魂人,转身一剑,挟着冷风刺扫杨广如,逼得他吸气挫腰疾飘出数尺。

这一剑劈扫得非常出奇。

那四个彩衣八同时避开杨广如一掌,突听蓝衣女厉声叫道:“彩衣七卫上马。”

“八号还魂人冲杀东方阵脚。”

“九号还魂人冲杀北方阵脚。”

一声令下,两个红衣还魂人,齐齐厉啸一声,腾空各扑向东北方人群中。

七个彩衣卫士齐齐退到蓝衣女身侧,护她到轿车上。

杨广如在这顷刻间被那七号还魂人连攻三剑,目见蓝衣女要逃去,大声喝道:“放箭!

阻止她逃遁。”

他一声令下,围在四面八方的弓箭手万箭其发,“嗖嗖嗖!”箭雨似流星,一排一排射向蓝衣女等人。

七个彩衣卫士,七柄长剑幻化形成七道疾虹,击拨射来的剑雨。

突然一阵连续惨叫声响起,八九号两个还魂人,已经扑入东北两方弓箭手阵内,剑光闪处,血两飞洒。

弓箭手受袭,箭雨顿止,七个彩衣卫士齐时跃飞上马。

梅华君右手提剑,绕走后面,欺到轿车前,叱声喝道:“南宫公主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恕小妹无礼动手了。”

语声中,梅华君柳腰轻挫,直上轿车,突然车内飞出一道白光,疾射梅华君,逼得她摆头移动,猛地一只春葱似的玉手,迅速的搭在她的脉门,接着被人一拉,整个娇躯向车里头跌了进去”

“嗨!”一声呼喝,彩衣卫士反拍着马臀,四匹拖车白马,十六蹄疾奔,向东北方道上狂奔。

姚秋寒看得真切,梅华君被擒,杨广如此刻被七号还魂人凌厉剑术攻得无法抽身,虽然看到师妹被捉,却爱莫能助。

姚秋寒霍地转头对毒手疯丐说道:“孤独飞老前辈,那姑娘需我相助……咱们后会有期。”

他不待毒手疯丐答话,转身向轿车扑去,捷若灵猿,月光下晃似巨雕下击,两个起落间,飘落车辕之上。

“是谁?你是找死吗?”

垂帘车内,响起蓝衣女状似枭啼的叱声。

叱喝声中,仍然射出一道白光,向着姚秋寒疾射而到。

姚秋寒眼看得真确,那道白光是一柄带着弹簧的短剑,是安装在车上的机关,姚秋寒摆头一闪,照样一只春葱玉手,快逾闪电,向他右脉扣来。

她出手这一扣,位置取得极巧,根本使人无法回避,除非跃落车下一招外,就是脉门被扣。

姚秋寒冷哼一声,闪身后跃,落在一匹狂奔的马背上。

护道两旁的彩衣卫士,剑如匹练之快扫过来。

姚秋寒轻笑一声,移身又落在前面马背上。

但七位彩衣卫士并非普通剑手,他们分出三位作开路前锋,四位各护着四匹白马。姚秋寒身落马背,剑先贴着马背如流星,猛扫下盘,另一柄长剑却直扫上路,双剑合击狠辣绝伦。

姚秋寒哈哈一声长笑,人如巨鹤般冲天而起,跃上轿车之顶。

这时轿车疾如箭发,姚秋寒这几手交接,惊险万端。

眨眼之问,但马轿车已冲过杨广如等人众围,落荒疾奔。

姚秋寒上了车顶后,突听轿车内传出蓝衣女刺耳的厉叫道:“九号还魂人,前来杀这人。”

显然蓝衣女已看出彩衣卫士,没有一个人单独是娆秋寒对手,所以出声招呼三个还魂人之一,过来杀害姚秋寒。

要知道车上无法容纳多人,彩衣卫士眼看姚秋寒上了车顶,不禁抬眼望着出神。姚秋寒朗声笑道:“现在马车已驰离三四十丈外,还魂人大概无法遭受你控制了,现在你还不命人停车,我可由上面击破而下……”

马车继续奔驰着,车内蓝衣女人冷笑一声,道:“还魂人,千里之外皆能听我指唤,九号还魂人巳追来了。”

姚秋寒闻言回头一瞥,但见后面一条红影,疾如离弦流矢一般,向马车疾追过来。刹那间,已到三四丈外。

姚秋寒这—惊非同小可,迅快的翻手拔出无名飞龙剑。

一声厉啸划空而过,九号还魂人恍似幽灵般,飞上了车顶,长剑一招,“白鹤亮翼”,斜劈横扫过来,一派凌厉霸道之气。

姚秋寒震惊至极,看出这招剑式,是武当派五行剑绝招,赶忙亮出“翻云覆两”,冷芒电闪,撩剑点胸。

九号还魂人怪啸一声,长剑变为“栏江截斗,迎斩姚秋寒握剑右臂,中途变招“潮泛南海”,剑光如一匹长绢卷舞而下。

这几招剑式,全是武当派剑法,姚秋寒被他凌厉剑势猛逼地连退了两步,接近车顶边缘。

“阁下是武当派的哪一人?”

姚秋寒厉声喝问着,无名飞龙剑展开了狂风骤两般的攻势,逼住九号还魂人进逼攻势。

刹那间,冷风四起,剑气漫天,直若浪翻波涌一般,这种别开生面的打斗,真是武林罕见。

车内传出蓝衣女的声音,说道:“你的眼力不错,他是武当派的人,是位已经死去,而告还魂的武当前辈。”

姚秋寒真不相信她的话,叱声喝道:“胡说八道!哪会有人死去而再复活的道理。”

车内蓝衣女轻笑道:“你武功极高绝顶,够标准装造还魂人。待你死在九号还魂人剑下,我也可让你复活人间……”

姚秋寒愈听心愈乱,还魂人剑招攻势,更见凌厉霸道,有几剑逼得姚秋寒差点下车去。

车内蓝衣女似乎要分散姚秋寒心神,继续说道:“……

当你死后,又复活人间的时候,过去一切记忆,尽告丧失,只知道尽忠我,为我驱使,变成有躯体无灵魂的人……”

姚秋寒吼声喝道:“满嘴鬼话连篇,这分明是你运用药力谋害武林豪杰……”

这时候双方已拼斗了六七十招,九号还魂人似乎感到不能击败姚秋寒,心头大怒,厉鬼般一声长啸,剑演武当连环断魂剑。

剑招出手,如一团冷飙掠空,但见千万条银蛇耀目,当头卷下。

姚秋寒稍微一松弛心神,剑光一闪,右腿被刺中一剑,入肉三分,鲜血淋漓,总算他临危不乱,应变够快,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左手一吐内劲,击中九号还魂人左肩,人疾向右前方跨出一步。

姚秋寒当今功力深厚,举手投足间,足可伤人性命,那知他左掌击中还魂人左肩,只不过将他击退半步。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还魂人果然坚愈金钢,刀枪不入。

还魂人吼声怪啸,一剑又劈到。

姚秋寒大喝一声,提起全副心神,闪过一剑,立还颜色,蓦地剑演连环三招,剑如云龙复雨,九号还魂人顿时被笼罩在一片光幕里。

姚秋寒这次反守为攻,车内又响起蓝衣女的声音,娇脆问道:“阁下武功过人,是我平生所罕见,不知是谁人门下?”

姚秋寒心神集中到运剑攻敌,不答所问,那三剑逼退还魂人三步,喝问道:“阁下是武当派那位前辈?若不再答话,恕我手下不留情了。”

车内蓝衣女格格娇笑一声,道:“你这人真是怪得很,明明知他是还魂人,偏偏要逼他说话。”

姚秋寒心想自己要撕开还魂人之谜,除非将他面上红纱撕下。想着,无名飞龙剑如一道银虹,若劈若点扫去。

九号还魂人在这招剑下,似乎着了慌,举剑一横,想封住这一剑,那知姚秋寒手中这柄剑,乃是上古神兵利器,削铁如泥。只听得一声金铁交响,还魂人手中长剑,被姚秋寒削成两截。

还魂人手中剑被截,象似怔了一怔,姚秋寒剑若神龙出水,猛地往还魂人蒙面红纱挑去。

无名飞龙剑,剑锋犀利,冷芒过处,红纱裂散。

九号还魂人的面孔,全部暴露无遗。

只见是位发挽道鬓,面容清瘦,胡须三寸,肤色雪白没血色的道人。

姚秋寒乍见这张面容,混身一阵颤抖,道:“你……你是云鹤道长……武当掌门云鹤……”

突然身后传来一缕冷寒语音,按道:“不错,九号还魂人正是中原七剑之一的武当派掌门云鹤道长。”

姚秋寒正待转身望去,忽觉背后“天机”穴一麻,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人事。

不过在刚一瞥还魂人面前的刹那间,姚秋寒脑海内许多不解的疑题,已告解决。但也带来了很多很多新的迷惑。

马萧萧,车辚辚。

昏昏沌沌之中,姚秋寒不知被马车带了多远,带到什么地方?……

高峰流泉,苍松满山。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燕语莺声。

姚秋寒醒转来,睁开虎目坐了起来,身处一间房子的床上,他怔了一怔,尽力的回忆着过去……一切记忆,清晰映入脑际。

姚秋寒一惊,暗道:“我可被蓝衣女制成还魂人了吗?……”

他思索良久,自己并没如同蓝衣女所说,被制成还魂人,脑智记忆力全部丧失的情形。

“那么自己尚未被制成还魂人。”

姚秋寒在这刹那间,脑海里已迅速泛起一丝逃走之意。

突然一阵嬉笑,燕语莺声,向这边传了过来。

姚秋寒心头一震,很快忖道:“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让蓝衣女知道我已经苏醒过来了……”

想着,他又倒在床上假装入睡。

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倏地,四个垂髻小婢,伫立门前,另外一个绝色丽人,白缎绣红,洒金上衣,红罗裙,滚白边。被两个年龄较大的绿衣小婢挽扶着,楚楚动人地走进室中。

姚秋寒直待听她们脚步声去远,方才又睁开了眼睛。

“怪了?她为什么对自己叹息?”

一声幽怨短叹,又勾起姚秋寒无穷思潮。姚秋寒愈来愈觉不对,那女人好象不是奇丑公主南宫琪美。

落日西沉,夜色降临。

室内没灯,显得非常昏暗,“咔”地一声轻响。

姚秋寒要坐起的身子,迅快又倒卧下去,果然一条人影缓缓由后室走了过来,……

黑衣女子既然要行刺我,怎么又被人刺杀……

他心念回转,思虑很久……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山风松啸如涌,起自天籁,突然一缕低沉弦音琴音,随风飘来,若断若续,隐隐可闻。

姚秋寒霍然一惊,由沉思中清醒过来。

倾耳细听,那是琵琶,音韵九曲百转,悱侧缠绵动人。

姚秋寒霍地站起了身子,缓缓步出室外,那是一条白石铺成的甬道,两侧植满了山花、矮松。

他不是被琵琶声所引,面是这种奇绝迷离怪诞的事,使他要一探究竟,到底这是什么地方?

走过这所小院子,甬道尽头,是一座精巧的客厅,铺着地毡,天蓝的窗椽,物具摆设,件件精致古雅。

可惜是楼空无人,厅内蜡烛明亮,四周空荡荡的,沉寂中显出一丝阴森恐怖,姚秋寒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缓步走过客厅。

客厅右侧,一道园门,门外长廊曲栏,小桥流水,雅致悦目,极尽玲珑之妙。微风飘送,清香四溢,是所花园。

蓦然一抬头,看见七八丈外一座栏干阁楼,烛光摇闪,一条绝丽的影形,背窗而坐,琵琶声,就由阁楼中飘传出来的。

姚秋寒一怔,迅快的闪身到一株花影树下,虚掩着的身形缓缓移步走去。

琵琶夜鸣,动人心弦,弦声凄绝,如泣如诉,象似天下无限伤心事,尽都流露琵琶中。

姚秋寒脑海里迅快的推忖道:“她大概就是奇丑公主南宫琪美了!”

他在马车上被蓝衣女从背后点了“天机”穴,到现在姚秋寒一心一意认定自己是她的俘虏。

蓦地里,楼上人儿,樱唇轻启,莲舌转动,吐出一缕幽怨清香,混入了琵琶声中。

琵琶弦音忽停。

她突然站起娇躯,玉手轻挥,铮然一声。

那琵琶弦断的声音。

姚秋寒怔了一怔,暗道:“她为什么自断弦线……”

突然花园一角,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琵琶弦断,曲尽人亡……”

第六章南柯一梦百日醒

语音再落,一条人影捷若灵猿,由万花丛中,一式“平步青云”跃上了三丈多高楼顶,一翻身落在窗外石栏干的走廊上。

阁楼窗内丽人,突然缓缓转过身来,冷冷说道:“自断琵琶弦线,恩情断绝,你再踏入栏杆一步,翻脸成仇。”

那个楼内丽人转身过来,虽然相距很远,脸容看不真确,但由她倩影看去,好象一脸哀怨,满腔情愁。

似深闺少妇春怨,似多情少女悲愁。

姚秋寒怔了怔,暗自叫道:“她不象那奇丑公主啊……

她的人影声音,好不熟悉,似曾在那里见过……那么栏干走廊上的男人,又是谁呢?……

由他们短短的对话里,似是情侣。”

姚秋寒暗自想着,双目一瞬不眨注视着阁楼上那对男女。

那男士本来踏步要进入,闻声停步石廊上,哈哈一声轻笑,道:“香妹,你当真恨我吗?”

阁楼丽人淡淡语道:“我一生幸福为你所葬送,恨不得啃你骨、喝你血、食你肉,看在咱们夫妻名义上,我可答应你所提的要求,从此息隐江湖武林。如你怨魂缠腿,前来扰我清静,休得恨我寡情绝义。今夜会面,情义一刀两断,以后见面如陌路人一般,你该去了!”

那男士突然仰天厉声长笑一声,道:“香妹,我对你一番深情,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等待你到回心转意的时候。”

语罢,蓝衣人身子一弓,飞下阁楼,再冲天射起,身形已杳。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绝顶轻功,真是武林绝无仅有。

姚秋寒惊骇不已,暗自叫道:“这人武功,象似已到出神入化之境,单看他一身轻功,就是黑髯人柯星元,也难望其项背……”

正自沉思间,姚秋寒忽感背后悄悄欺来一人,眨眼间,已逼到身后七八尺远近,大惊之下,霍地一个转身,左掌护胸,右手曲指运劲待发。

抬目望去,果然来人已到面前七尺之处,对方象似为自己转身,感到莫大惊愕,立刻停下脚步。

姚秋寒借这个机会,很快的打量着他,登时呆了一呆。

他身着蓝绸长衫,足着粉底逍遥履,三十四五岁左右年纪,面容清癯,一派文弱儒士风度,神态异常潇洒。

只见他这时两道剑眉微皱,隐隐透着杀机。倏地,他低沉冷笑一声,细声平淡说道:

“阁下能在数尺之内,发觉逼来之敏感力,内功端的深厚,你随我来,有话跟你谈谈。”

说罢,转身就走。

姚秋寒很快的忖道:“是不是要跟他去了,他好象就是和阁楼中女人谈话的蓝衣人,看他离去,却能神不知鬼不觉蹑转到自己身后七尺,这份功力,已是自己无法比拟……想着,姚秋寒不禁转头向阁楼,倩影消逝,烛火巳灭。

但听前面传来蓝衣人清冷的声音,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纵然刀山剑林,亦万死不辞而赴,阁下怎么害怕踌躇不前?”

这句话,激起姚秋寒胸中一片怒火,冷笑一声,抬头望去,只见蓝衣人屹立七八丈外万花丛中。秋菊环绕,丹桂飘香。

姚秋寒冷冷道:“你不必以话相激,你在前带路就是。”

蓝衣人闻言不再答话,举步前走。

姚秋寒虽然感到来者不善,但他今日在这院落中,觉得死气沉沉,就感到无比难受,这时蓝衣人出语相激,他想,这样自己总可以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纵然是强敌,生死一搏,也比存着有那满腔猜疑好受一些。

他尾随蓝衣人之后,出了花园,翻过出庄墙,直向山峰走去。

山风劲疾,飘起两人衣袂。

姚秋寒渐渐感到这情形,是多么诡异、离奇,他为什么老是向前走?

山回路转,水声淙淙,到了一座山峰谷溪边。

“阁下说要跟在下谈淡,为何老是向前走?”

姚秋寒出言喝问着。

蓦然,蓝衣人停下身来,两道霜刃冷电掠扫了姚秋寒一眼,说道:“你是不是中原七剑之中,秦岭一剑翁啸苍之徒——姚秋寒。”

姚秋寒闻言脸色一变。问道:“阁下是谁?怎么知道我身份来历?”

蓝衣人冷冷一笑,道:“我是谁?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姚秋寒心头大怒,道:“你不告诉我姓名,为什么叫我来这里?”

蓝衣人道:“我请你过来谈谈,并没说要告诉你姓名。”

姚秋寒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出来。”

蓝衣人目见姚秋寒冷漠、激忿之容,哼声道:“哼!你不高兴是吗?我问你,你跟古兰香认识多久了?”

姚秋寒听到古兰香之名,霍地一惊,道:“你问古兰香?”

原来在这刹那,姚秋寒忆起蓝衣人称呼阁楼中人为:“香妹”,难道阁楼上丽人是新武林盟主古兰香?

这根本不可能,自己乃是被奇丑公主南宫琪美捉去,如何会转落到古兰香手中,那么这蓝衣人又是谁呢?

蓝衣人目露杀机,冷声重复间道:“你和古兰香认识多久?”

姚秋寒一呆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和我不过是一面之识,我只知其名,跟她没有丝毫交情,这答复你该满意吧?”

姚秋寒听蓝衣人和阁楼女人谈话,隐露一丝哀绵情怨,如果她是古兰香的话,蓝衣人可能是为着嫉妒。

蓝衣人听了话,淡淡道:“既然没有交情,你就赶快离开。”

姚秋寒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离开?阁下问话就这么一事吗?”

蓝衣人道:“就这么一件事。”

姚秋寒暗自摇头,叹然忖道:“怪了,自己所遭遇的人与事,就这般怪诞……”就在他错愕之间,蓝衣纵身跃起,人影闪了两闪,纵迹顿杳,这份绝顶轻功,大概是武林中罕见第二人。

姚秋寒要出声叫住他,已来不及了。

他长长叹息一声,仰望着天上闪烁的星辰,缓缓向来路走着。

脑际中充满了重重疑问,越想越是不解。

“古兰香”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印象极深,虽然自己跟她不过一面之识,但她却是从绝壑死谷救出自己之人。

这一瞬间,姚秋寒眼帘里泛起古兰香的倩影,她很美,美得如瑶池仙女,人间娇娃,不过美中有肃穆华贵摄人气息。

据说,她是神雕侠纪英奇之妻,但神雕侠却在他们结婚之日,被人暗害了,变成了新娘寡妇。……

姚秋寒对于古兰香的事情,就是知道这一些儿,所以这时虽忖起这件怪事,感到丝毫没有头绪。

正自沉忖间,一缕衣袂飘风声响。

姚秋寒一怔问道:“阁下去而复返,还有事么?”

蓝衣人冷然问道:“你要去哪里?”

姚秋寒看他语音冷漠,脸带煞气,心中有怒,答道:“天涯海角,五湖四海,管我何去何从?”

蓝衣人冷笑道:“你再去勾搭古兰香,我立刻使你丧命此地。”

姚秋寒听得怔了一怔,怒喝道:“你是犯了什么(奇*书*网^。^整*理*提*供)毛病,满口胡说八道。”

蓝衣人冷冷道:“天下间大概只有你敢对我这般呼喝,你活得不耐烦了。”

姚秋寒气极反而微微一笑,道:“阁下有本领摄取我性命,我真的不愿意生存人世间。”

篮衣人闻言突然仰首长笑起来。他笑声如同万马(奇*书*网^。^整*理*提*供)奔腾、午夜海啸,震得四谷回音。倏地,他停住了笑声,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双眸闪出一道奇光,凝注在姚秋寒脸上。

姚秋寒心头一惊,暗道:“他要下辣手了……”

一念未完,一缕箫音,遥遥飘传过来。

箫声充满一种慈和、婉转之音。

篮衣人听了这缕箫声,脸神骤变。

突然转头一跃,人已到丈余之外,紧接着又是一个飞跃,踪迹顿杳。

他来得怪极,去得更加古怪。

姚秋寒只有自认霉气的暗叹一声,道:“真是活见鬼!”

箫声低沉回旋数声后,倏地敛绝。

星光月影下,缓缓出现一条绝丽倩影。她金步莲摇,婆娑生姿,—直来到姚秋寒面前丈余,方才停下身子。

她手中轻握一只玉箫,黛眉瑶鼻,樱唇凤目,肤色如玉,灿烂闪光,天香国色,姿态万千,她不是古兰香是谁?

不过此时她目凝秋水,流露出无比的感伤,无比的幽怨,望了姚秋寒一眼,幽幽息叹一声,道:“他有没有发掌伤你?”

姚秋寒道:“他是谁?”

古兰香眸凝秋水,叹口气道:“他是南宫琪美的师兄,神雕侠纪英奇。”

姚秋寒听得目瞪口呆,吃惊道:“此话怎么解说?神雕侠纪英奇不是你……?”

姚秋寒倏地住口,要知他对于古兰香跟纪英奇关系,知道得极端有限,虽然在庐山由她口中得知神雕侠纪英奇已故消息,但今日纪英奇又告复活,这事多诡谲……难道这些事,全部是一个骗局?

或者有什么复杂,曲折的内情?

据说已告丧命的,武当掌门云鹤道长,已活着出现,神雕侠纪英奇又生存于人世。这种现象,使姚秋寒感到中原七剑,河汉魔箫古虚飘等之被害,感到莫大怀疑,而能解开这个曲折迷离疑团的人,就是古兰香一人。

古兰香眼看姚秋寒神情变化不定,知他心中有着巨大激动,一声凄凉轻叹,她轻轻语道:

“姚少侠,此地不是淡话之所,请回庄院再详叙。”

她转身向山庄走回。姚秋寒遥遥距离身后数丈行着,脑海里如电般掠起很多很多的离奇难题,等会仔细一一问她。

片刻功夫已到底院,山风呼啸,这片山庄跨院,周遭黑压压的没有一丝灯光。

姚秋寒心头一动,突然叫道:“武林盟主,请稍待。”

古兰香问道:“姚少侠有什么事?”

姚秋寒道:“盟主随在下去看一个人。”

姚秋寒说着,转身一跃,迅快走到自己所住那间精室,微风轻拂,古兰香尾随而到,她亮起一根火摺子,点燃了茶几上一支蜡烛。

烛光闪耀,照亮了室中角落,姚秋寒举目望了室内每一个暗影,床上空空荡荡,那个黑衣刺客少女尸体,已不翼而飞。

就是白石砌成的地砖,也没有半点血迹,娆秋寒呆愕地望着室内出神。

但听古兰香问道:“姚少侠要引见何入?”

姚秋寒摇摇头叹道:“我不认识她,她要刺杀在下,反而被人从背后杀害了。”

古兰香听了这事,脸色微变,很快的绕行室内一圈,娇声说道:“姚少侠随我到前院书房。”

她先举步前行,踱过小桥、花园,来到那阁楼左侧一幢精舍。

古兰香点燃了一盏松油灯,娇声说道:“姚少侠请进。”

姚秋寒满腹狐疑,走进室内,只见里头布设素雅,色彩调和,书房的书架上,整齐地摆满了书籍。

古兰香让姚秋寒落坐后,娇声说道:“姚少侠有什么疑难请发言罢。”

姚秋寒长长吁了口气,道:“在下自从庐山被盟主神雕援助,免去饿葬死谷厄运……一月来,饱历凶险灾难,目睹豪杰相继惨死……每件事,皆没有丝毫头绪,但愿今夜能得盟主解疑,姚秋寒死亦无憾。”

古兰香苦笑道:“刚才我和纪英奇所谈的,你大概已全都知晓,我答应他息隐江湖武林,从现在起我已不是武林盟主,.请姚少侠不要称我为武林盟主。”

姚秋寒怔了一怔道:“删繁从简,在下首先请问古女侠,是不是南宫琪美?”

古兰香眉际泛起一丝怨愁,说道:“昔日我一时鲁莽掌伤姚少侠,少侠可能还记于心中,唉……”

“这些事,言来话长了,我不知从何说起。南宫琪美是巳故‘孤星会主’,大罗神南宫玉堃的掌上明珠,姚少侠为何怀疑我是南宫琪美?”

她这番话,已经很坦白说出她跟南宫琪美谈不上关系。

姚秋寒道:“但是使我不能了解的是,在下记得被南宫琪美所擒,如何会到这里,这山庄大概不是南宫琪美的吧?”

他对古兰香已存着一丝怀疑,现在问话直截了断,没有半点客气。古兰香似知他的心情,摇头说道:“这所山庄,是我清修之地,你如何到了这山庄,是我向纪英奇承诺不出江湖武林,跟南宫琪美作交换的。”

姚秋寒闻言脑海里有如雷鸣,“嗡”的一声,一切狐疑,顿时迎刃而解,他圆蹬着虎目,呆呆望着古兰香出神。

神色中流露出无比的内疚,感慨。

“古女侠,为什么要救我?”

姚秋寒颤抖声音说着,虎目微微现出泪光。

古兰香平静的说道:“岳云凤需要你,她是一个纯洁无邪的少女,姚少侠是正人君子,以后你要好好对待他。”

姚秋寒啊了一声,道:“岳小姐,她……她在那里?”

古兰香道:“她明日和各派武林高手,会达到此地。”

姚秋寒经过古兰香这番解释,自己如何身置庄院中的疑团,已全部清楚了,这时他对面前的古兰香有着无比的尊敬与感激。

“唉——”

“古女侠,适才在下失礼之言,尚请原谅,姚秋寒二次死里逃生,都蒙受女侠援助于危难,浩海深恩,不知何时才能报答于万一?”

古香兰摇头幽叹道:“一月前在庐山,因为孟浪从事,差点铸错千古,唉——”

说到此处,她长长凄叹了一声,娇容无光,伤愁流露。

突然她苦笑一下,接声喃喃语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哈哈哈……他如果真心爱我,为何不放弃逐鹿武林雄心……数年交谊,只恨我遇人不淑,这又不怪谁了……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他竟然是大罗神南宫玉堃的弟子……”

说到此处,她仰首凝望着窗外出神,美目里涌含着满眶泪水,粉脸上愁更愁,恍如雨打海棠。

姚秋寒看得呆愕住了,古兰香所说的他,当然是指“神雕侠纪英奇”,他们两人为什么闹翻了……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隐情?

古兰香突然举手理了理云鬓,淡淡对姚秋寒—笑,说道:“姚少侠,在庐山雪峰上,少林大慧禅师曾经说过家父跟纪英奇被害之事,当今纪英奇又活在人世,你是否感到极端诡异?”

姚秋寒道:“这事如果没有妨碍的话,在下倒愿知道其详。”

古兰香道:“今日我已承诺人家,息隐江湖武林,今后姚少侠大概要挺身而出,帮助云凤妹妹主持武林正义,一切武林动态经过,你需要知道得很清楚。今夜秉烛一谈,但愿你日后能够名震武林,叱咤江湖。”

姚秋寒轻然叹道:“古女侠为援助在下,承诺退出武林,如果我不接受女侠志愿,真是难称武林道义。不过,只恨姚秋寒命运多舛,体内潜伏‘鹤顶红’剧毒,命不保夕,可能明后日,就要发作惨死。”

古兰香道:“姚少侠体伏‘鹤顶红’剧毒,经过七日七夜不发,毒已不足危害身体,其实姚少侠经过皇甫珠玑诊断后,并没有性命之虑。”

姚秋寒听了她的话,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呆呆问道:“古女侠,你说什么?皇甫珠玑老前辈曾经诊断我……”

古兰香知道姚秋寒心情,立即截声说道:“姚少侠,自从被南宫琪美暗算被擒到现在,一共经历了三个月有余。在这百日内,当然你对武林动态,以及一切都不知道。……”

姚秋寒惊声呼道:“我已经百日昏迷不醒?”

古兰香点头道:“不错,姚少侠曾经险南宫琪美下毒手,炼制还魂人,幸好在她下手之前,将你救了出来。虽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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