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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谷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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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很是“悲壮”,可谁知道作为牲口的他,心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长得漂亮的女人,牲口们怎么会不喜欢?那怕年纪稍长,性格怪癖,还爱作假,但不同的女人,给人的滋味不一样,这是事实。

    只是,喜欢、爱、还有冲动三者完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贾小浪只是在心底浪,关于感情的事,一窍不通,那怕对于已经等待了五年的她,等了这么久,他也不知道这该不该称之为爱,年轻时候谁不冲动?一时脑热,许下诺言,再正常不过,只是没几个人能够坚持到最后,他却办到了,可一回想,他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或许应该感谢寂寞时,有诸位岛国老师们的陪伴吧。

    贾小浪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办公室,不知道去那里,可能是到楼下,找别的同事吹牛,又可能是想琢磨通透李小露的事,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想一想……

    然而,就在贾小浪离开三楼妇科室不久,邓美月所在的那间办公室,其后墙真的响起了咚……咚……咚,虚弱却又富有节奏的敲墙声,隐约之间,还能听到绵绵的“人声”……

    人世间无法满足的是欲望,看不穿的是人心,抓不住的只有时间了。

    一晃即过,一个下午又要过去了,或许是被吓怕了,亦或者是被贾小浪羞辱够了,邓美月一个下午未出现在办公室,有妇女来瞧病,唐萌萌只是护士,打针、吊盐水在行,可要给人诊断,没有多少经验。

    妇科的主治医生不在,只有贾小浪上,前来看病的妇女,一瞧是个男医生,有些不乐意,要求非得换一个女医生才行,毕竟是妇科病,让一个男医生瞧像什么话?要是被自家男人知道了,非打断她的两条腿不可。

    苞谷地的交通还算发达,文化却比较落后,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妇女们,思想自然趋于保守,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张秀婷那样的黑寡妇……说远了,还是说回来。

    前来看病的那位妇女,不让贾小浪碰,奈何找不到邓美月,唐萌萌又帮不上忙,她的病好像有点严重,被迫无奈之下,她还是让他给瞧了。

    这位妇女大约三十来岁,高高的、壮壮的,麦色的皮肤很是健康,只是脸上有些雀斑,像个麻婆似的,麻婆应该是贾小浪在卫生院上班以来的第一位病人,自然得用心看好咯,不能给自己丢面子,更不能砸了卫生院的牌子。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新手上路难免不会出岔子,贾小浪就是如此,可能源于是第一次,又没有碰过女人,有些紧张的他,把脉的手都在颤抖,接着用听诊器听她的心口的时候,手不小滑了,滑到了不该滑的部位,麻婆的脸一下涨红,但并未发飙,恶歹歹的瞪了其一眼。

    贾小浪心虚不已,眼露歉意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集中注意力,细心的诊断着……一边诊断,一边自我嘲笑道,就我这个样子,还做医圣?真搞笑。

    他也是初出茅庐,没有经验,想要做医圣,达到一眼断生死、二指救浮生的境界,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不然,谁都可以做传说中的医之圣者……

 0082 不讨好

    在自嘲中,贾小浪给麻婆瞧好了病,她的身体其实没有大碍,四肢无力,疲惫不堪,可能因为最近太过劳累,加上天气燥热,出现了中暑的症状,去拿点清凉解暑的药就好了。

    听到贾小浪的话,麻婆没有吭声,还没好气的瞪了瞪他,眼神仿佛在述说,什么医生啊,这么喜欢占便宜,没有医德、更无医品,以后再也不来这里瞧病了……

    麻婆起身立马离开,贾小浪却叫做了她,说道,“别急着走,我还给你开了一副药,这副药保证治好你脸上的雀斑。”

    麻婆稍稍停下了脚步,愣了愣,看了看贾小浪,又盯了一眼他所谓的药方,可能在想,这个男医生真奇怪,她来又不是为了看麻子,怎么还给开这样的药方?是有不良企图吗?还是想赚钱赚疯了?

    贾小浪看出了麻婆的担忧,解释道,“别多想,这副药方,我不收你一分钱,而且需要的药材也挺便宜,拿去吧。”

    作为女人,自然不喜欢脸上长雀斑,而且麻婆的年龄不过三十出头,这脸上有了雀斑,再继续下去,到了四十岁、五十岁,无法想象,城里的女人爱美,农村的女人自然也爱美,既然是免费,不要白不要。

    麻婆到了贾小浪面前,拿走了药方,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谢谢,离开了。

    贾小浪唯有苦笑,虽然这种卖力不讨好的事经常做,经常被误解,谁让他的心地善良呢?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送走了麻婆,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唐萌萌毫不留恋的背着包包走了,邓美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稍稍收拾,选择回了家,当然离开之前,没少瞪贾小浪,两个人快成为仇深似海的仇人。

    可怜的贾小浪,依然得加班,可是他的左眼皮一直跳,觉得会有事发生,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迷迷糊糊之中挨到了七点过,收拾了东西,骑着自行车回了贾家沟。

    沿路上,绿油油的苞谷地成片成片,自然而又清新,在夕阳的照耀下,在夏风的吹拂下,蓬勃而又富有生机,好不吸引人,贾小浪没有心情欣赏,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李小露的事。

    贾小浪所处的现实世界,竟然能够与李小露的过去重叠,不清楚应该说这是巧合,还是缘分,更或者说她想要告诉他什么,统统不得而知,但能够肯定的一点就是她消失了已经近四个月,去了哪里?无人知道,不然寻人启事不会贴到现在,那只有一种可能,一种很残忍的可能——已死。

    如若李小露已死,自杀?还是他杀?又有什么样的猫腻?值得深究,说到底认解铃还须系铃人,期望能够再次与她的过去世界重合,看到她消失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相信能够找到答案,或者说凶手。

    可惜,金气不够,混沌的状态不是想进入就进入,更加无法与李小露面对面的交谈,只有看运气,贾小浪在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左眼跳得愈发的厉害,感觉一点不妙。

    离开和平镇没多久,在半路上,贾小浪看到了一张熟人面孔,细细枝眉、高翘小鼻、桃红小嘴,玲珑而精致,很吸引人,身材虽然没有自家嫂子文玫那么好到可以暴血,不过足够让见过她的牲口,蠢蠢欲动。

    就是可惜了,像她才二十出头,一朵多么美丽的妙龄鲜花,插在了一坨干瘪不已的“老翔”上,不错,贾小浪碰见的熟人正是老不死贾老财的嫩媳妇——小桃红。

    桃红艳艳,多姿多色,用来形容她再好不过,只是想到小桃红的丈夫贾老财,暗地里做的一些勾当,尤其是还惦记着好嫂子文玫,不仅想,还有行动,贾小浪心中非常不痛快。

    即使如此,并未撕破脸皮,看到小桃红,贾小浪停了下来,说道,“桃红婶子,是你啊?怎么打算回家吗?要不载你一程?”

    听到贾小自己婶子,小桃红红了脸,还白了其一眼,有些娇滴滴说道,“小浪哥,瞎叫什么?我明明比你还小,还叫我婶子,是在埋汰我?还是在嘲笑人?”

    贾小浪不想这样称呼小桃红,可是贾老财的辈分在那里,她是他的妻子,叫他叔,自然叫她婶子,即使她才二十一二岁,虽然叫得不心甘情愿,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想到小桃红与贾老财的年龄差距,一个黄土已经埋到了膝盖,一个正直青春年少,贾小浪真心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白活了,还不如一个糟老头有“魅力”,能够娶到像她那般又嫩又小又水润的女人,当然,一百个替她感到嫁得不值。

    小桃红并未对贾老财有什么不满,好像挺乐意嫁给那个老东西,也不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她过得好,也就好了,只是她不习惯被人称之为婶子……

    “这不好吧,你的辈分在那里。”

    “有别的人在的时候,你就叫我婶子,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呗。”小桃红含笑道。

    贾小浪嗯了一声,见小桃红手中提着不下三个袋子,一定是去镇上购物,见其提着也累,他又做起了好人好事,那怕贾老财不仁不义、是个老不正经的家伙。

    “不好吧,小浪哥,多麻烦你。”

    “这不麻烦,天色不早了,你也坐上来吧,我载你一起回家。”

    小桃红立在原地,有些发愣的看着贾小浪。

    “怎么?嫌弃我的破自行车?还是……”

    小桃红摇着头,打趣道,“我是担心我太重,坐上去啊,你载不动。”

    小桃红身材很标志,但有点偏瘦,好像竹竿似的,能有多重?搭她回家,贾小浪还是有信心,再三寒暄了几句,她还是坐到了车子的后面,两个人一起朝贾家沟而去。

    一个年轻貌美,一个身强力壮,乘坐在一辆自行车上,在外人看来,怎么般配,现实是他们不是情侣,相反,以辈分来说,一个是婶子,一个是侄儿,差了一两辈……

 0083 小桃红

    骑车搭乘着一位漂亮婶子回家,一路上不寂寞、也不沉闷,对于贾小浪来说,自然是一件妙事,然而前不久,因为贾老财想要对好嫂子文玫图谋不轨,贾小浪记忆犹新,事后发誓,老不死的东西,敢想我的嫂子,我一定玩你的嫩媳妇……

    话是这样说,贾小浪却未做到,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倒不是原谅了贾老财,敢打他嫂子的注意,怎么可能原谅?不管是谁,一定不会放过,但常言道:祸不及妻儿。贾老财是做得不对,可报复在他女人身上,贾小浪与之又有什么区别?

    事后冷静下来,贾小浪放弃了戏弄小桃红。

    与贾老财之间的不愉快,因为当时没有人在场,也未传开,只有贾小浪、文玫、贾老财三人清楚,好像连小桃红也不知,所以见着面并不尴尬。

    并不代表贾小浪会放过贾老财,要怎么报复,才能替文玫大大的出一口恶气,须得从长计议,着急不来。

    “小浪哥,听说你在镇上的卫生院做医生啊?”坐在后面的小桃红突然问道。

    “是啊,怎么了?桃红婶子。”

    “哎呀,又叫我婶子,给你说了,没人的时候,叫我小桃红,或者桃红妹子都行。”小桃红不悦道,本来年龄不大,被贾小浪这么一叫,顿时觉得好像老了几十岁,一点不习惯,“你听不听话?不听话,给你长长记性。”

    小桃红的小手伸到了贾小浪的腰间,想要掐他,他急忙求饶,连连说道,记住了,记住了……

    小桃红面露灿烂的笑容,又说道,“做医生啊,能够救人,还能赚钱,功德、名利两不误。”

    “过奖了。”

    “没有,这是事实,不像我家的老头子,整天就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小桃红的言语之间,充满对贾老财的不满,看来两个人相处,并不像他人嘴里说的那么好,贾小浪的耳朵没有问题,自然是听了出来,不过,却不好插话,毕竟是人家两夫妻之间的事,一个外人说什么好呢?

    再一个,想起贾老财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做的事,起的猫腻心肠,贾小浪觉得心烦意燥,想要打人,可此刻与之相比,更想知道,小桃红年纪轻轻为何会嫁给一个已经五十多,接近六十的老牲口。

    贾家沟一直有人谣传,说小桃红是被迫嫁给贾老财,因为她的家很穷,还欠了别人很多的钱,无力偿还,贾老财出面,替之摆平了,她的爸妈为了感激贾老财,将女人许配给了他。

    是不是如此,贾小浪不知道,现在正是好机会,可以打听一二,小桃红听到了问题,面露寡妇一般的幽怨神色,连连叹了几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不讲的好,再说,小浪哥,你打听这件事做什么?与他们一样,因为好奇心?还是担心我的幸福啊?”

    贾小浪苦涩的笑着,要问为什么打听?非得说个理由,他道不明白,或许是因为好奇心,又或许是真担心这个嫩女人的“幸福”。

    贾小浪突然觉得,天底下最悲催的事,不是徒有一杆枪、没靶子可射,而是有个好靶子,却没有一把过硬的枪,那得多寂寞啊?好像美女没有英雄陪伴一样,是孤单的、苦闷的。

    可是贾老财还想着文玫,想得到她,这个老不死真是精力旺盛,没品没德,家有嫩媳妇还不够,什么东西。

    “你在骂谁不是东西啊?”小桃红问道。

    “哦,没有啊,我瞎嘀咕。”贾小浪撒谎道,看出了小桃红对贾老财有些意见,但也不能当着她的面损她的丈夫。

    小桃红嫣然笑着,接着说道,“听你的口气,肯定是有人惹到你了,才这么生气的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与人有点小过节,但都过去了,不碍事。”说没事,贾小浪掌着自行车龙头的手,握紧了不少,手臂上的青筋突兀起来几根,很愤怒的样子。

    小桃红没有察觉,更不知道贾小浪所说的人正是贾老财,还笑着安慰了几句……

    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到了贾家沟,在进沟的狭窄小路上,有些陡峭,贾小浪一个人骑车的时候,须得小心,还搭乘着一个小桃红,更是小心翼翼,一行三波折,摇摇晃晃,她不得不搂住他的腰,以避免摔着、磕着。

    小路实在是难走,颠簸不已,眼前还有一个弯,贾小浪急忙提醒道,“小桃红,抓稳了,别松手。”

    “知道了,啊……”

    一个颠簸,小桃红差点被摔下了自行车,还好抓得够紧……过了那段难骑的小路,到了平地,好骑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么折腾人了。

    “没事吧?”贾小浪宽心道。

    “还好。”小桃红与贾小浪挨得愈发的紧密,好似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可惜不是,但她的小手,依然紧紧的抓着他身上的某个部件,不愿松开,害怕又出现几分钟前的状况,只是刚刚慌乱之中,抓到那里去了?手掌心的感觉有些奇怪。

    何止是奇怪,贾小浪大气不敢出,更不敢骑得太快,因为第三条腿,无意之间被小桃红给擒住了,好似小轿车里面的换挡杆,被人紧紧的拽在手中,档位还在一档,无法加速。

    贾小浪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心里直嘀咕,桃红婶子,这是什么意思?无意所为,还是故意为之?已经到了平地,居然还恋恋不舍的抓住我的第三条腿,而且越抓越紧,想做什么?我还是黄花大宅男,禁不住你这样乱来,要是被你家男人贾老财看到,非得把其气进黄土不可……

    把贾老财气进黄土,小桃红可得守寡咯,其实她现在这样说不定与守寡无异。

    “小桃红……”贾小了一声,自行车越骑越慢。

    小桃红应该是察觉到不对劲,轻声的嗯了一声,立马收回小手,小脸红得可以挤出水来。

    贾小浪挺不好意思,倒吸了一口凉气,缓了缓劲,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抓得还舒服吗?”

 0084 贼寡妇

    “啊?什么?小浪哥,你说的啥?”

    “喔……我是问你坐得还舒服吗?”

    小桃红羞涩的点了点头,说道,“你骑车的技术真不赖,要是有机会,我都还想再多坐两次。”

    是想多坐两次?还是想多抓两次?贾小浪又在心底开始浪,可能还未成为女人的小桃红,没有抓过像模像样的第三条腿,一抓,可能还抓上瘾了,想要多抓几次,是不是如此?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你过奖了,不过,你想什么坐都可以,只要吱一声,我随叫随到。”

    “这话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贾小浪信誓旦旦的点了一下头,快到贾家沟的村口了,小桃红决定下车,因为这样回村,被乡里乡亲看到不妙,树要皮、人要脸,还是注意一点影响的好,毕竟身为人妻。

    贾小浪自然明白,没有多说什么,停了下来,让小桃红下了车。

    “谢谢你了,小浪哥,要是有机会,到我家里做客,我一定给你做好吃的,好好款待你。”

    “好,到时候,不要怪我吃得多,把我赶走。”

    小桃红一听,美丽的笑了,瞥了一眼贾小浪,尤其是他的第三条腿的部位,羞答答的嗯了一声,随之提着几袋子东西,低着头,小跑着,从另外一条小道回了村。

    贾小浪矗立在原地,望着小桃红离去,眼里释放出了极其猥琐的眼神,有多猥琐?好似被蜜蜂扎了的野狗,疯了,想要狂吠一般,脑子里肯定在幻想,去她家,吃她的饭,尝她的菜,还能把她给睡了,一定会是一件很美的事。

    说起来,因为贾老财,戏弄小桃红不好,但是她要是寂寞得慌,主动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的,这就是另外一回事。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一点没错,可是还有比冲动更可怕的东西,就是寂寞,一个人长期处于寂寞之中,难免不会变态,然而,这一切与人心相比,其实算不了什么,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见了小桃红的身影,贾小浪收回了目光,却没有着急回家,在原地不清楚在想些什么。

    贾小浪还不知道他的家,已经被左邻右舍围得水泄不通,房屋前的空地上人挨着人,人挤着人,热闹无比,隐约之间能够听到争吵,其中一个声音,属于在村上出了名、号称母夜叉的女人、就是村长的老婆——王秀芳,被其唾骂的对象是贾小浪的好嫂子文玫。

    在贾小浪家前,双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王秀芳,趾高气昂说道,“看人真不能看外表,大家都瞧瞧文玫的样子,长得是漂亮,也贤惠,可谁知道她是个小偷,喜欢偷东西,而且偷到村长家里来了,胆子真是大。”

    村民们听到王秀芳的话,小声的讨论起来。

    文玫的脸上自然挂不住,辩解道,“秀芳婶子,请你不要冤枉好人,我……我哪有偷东西?”

    “还要狡辩?”王秀芳气急败坏,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文玫的小手,捞起起衣袖,高高举在空中,一个纯银手镯,吸引到了众人的目光。

    文玫来不及收手,也没能收回手,王秀芳一个劲的吼道,“大家都看看,这就是物证……难怪在家里找不到这个手镯,结果是被你偷了去,好你个贼寡妇。”

    王秀芳扬起手,还想给文玫一巴掌,但没有得逞,被在一旁的陆含玉阻止了,“秀芳婶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村长贾万福站了出来,拉开了王秀芳。

    王秀芳这才住手,咬牙道,“这个纯银手镯,明明是我的丈夫送给我的,怎么戴到她的手上?如果不是偷的,难不成还是……”

    “也有可能是你的丈夫偷了出来,暗地里送给文玫的。”围观的一位长得贼眉鼠眼的小子吼道。

    此话一出,大家跟着笑了,文玫的脸色愈发的难堪,村长贾万福也觉得没了面子,王秀芳看了看二人,眼中的怒火难以遮掩,好似休眠已久的死火山快要爆发。

    王秀芳忍住了,说道,“不可能,给他十个胆子,不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更不可能拿着送给我的手镯送给别的女人。”

    原本因为文玫长得漂亮,又是寡妇,平日在村里吸引了无数牲口的目光,包括贾万福,这点王秀芳知道,早已怀疑二人有不可告人的奸情,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一忍再忍,到了今天,似乎还得忍。

    王秀芳虽然泼辣,但不是傻女人,知道这个时候发飙,和贾万福撕破脸皮,不仅是在打她自己的脸,更是扫了村长的面子,以后在村里定要被人戳后脊梁骨,因此暂时不计较,回家再慢慢说。

    “一定是文玫这个贼寡妇偷的。”王秀芳咬定道,同时瞪了贾万福一眼,他的双腿好像都在发抖,果然是母夜叉,只需一个眼神,足够让身为村长的男人瑟瑟发抖,厉害。

    文玫慌了神,连连否定,坚决不承认偷了手镯,本来就不是偷,而是……

    “不是你偷的?哪来的?”王秀芳的好闺蜜,在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黑寡妇,就是克死三任丈夫的张秀婷,站了出来,添油加醋道,“难不成是你买的?”

    “她买的?买得起吗?”王秀芳轻蔑的盯着文玫,接着嘲笑道,“大家都知道你家穷到家徒四壁,只剩下两个人了,别说买金银手镯,可能连锅也揭不开,哪来的闲钱买这些?”

    “秀芳婶子,怎么能这么看不起人,文玫家是穷了点,不至于像你说的这样。”陆含玉听不下去,替文玫说道几句,“哪个女人不爱美?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买些首饰品?这再正常不过,是,文玫家是有点穷,但可以攒钱……”

    “是攒钱吗?不是陪男人睡觉吆喝来的?”张秀婷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张寡妇,你这话太过分了。”

    “含玉,别……别说了。”看到陆含玉越说越激动,文玫急忙拉住了她,摇着头……

 0085 无福消受

    王秀芳在贾家沟是出了名的泼辣,与人吵嘴,无论人多,还是人少,几乎没有输过,不然不会获得母夜叉这样的称谓。

    文玫倒也不怕,更不是认怂,与王秀芳单独较劲拥有信心,可是今天还有张秀婷,以及众多的乡亲,事情闹得太大,一点不妙。

    再有,纯银手镯是贾小浪送的,到底是他买的,还是偷来的,文玫在心底打起了鼓,不是不相信自家小叔子,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怎么?被我们言中了,心虚了是吗?”王秀芳继续咄咄逼人道,今天不把文玫搞臭、搞脏,不罢休。

    文玫摇着头,坚决不承认偷过东西。

    王秀芳、张秀婷不是善类,又怎么会轻易住嘴,话越说越难听,无非就说文玫与贾小浪不清不楚,拥有败坏人伦的关系……简直像是在喷粪,没有根据的搬弄是非,好生可恶。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污蔑,是可忍孰不可忍,文玫发火了,威胁道,“王秀芳、张秀婷,我敬你们是婶子,长我一辈,不和你们斤斤计较,如若再胡说八道,我……”

    “想做什么?难不成想打我一巴掌,或者堵上我的嘴?呵呵,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吧……”

    “秀芳,不要再说了,大家都是邻居,你再这样,以后还怎么见面?”贾万福站到了王秀芳与文玫之间,害怕两个女人打起架来,“走吧,回家了。”

    “回家?她今天不把手镯还过我,当面低头认错,说自己是个贼寡妇,我不会走。”王秀芳气势汹汹,想要把整个贾家沟闹得鸡犬不宁,如若达不到目的,不会离开。

    贾万福拿王秀芳没有办法,真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转而望向了张秀婷,似眨了眨眼睛,使了一个大家都未曾注意的眼神。

    张秀婷立马上前说道,“哎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秀芳婶子,我看也算了吧,让大家知道她是个喜欢偷东西的女人就够了,还不还已经不重要,反正不过几百块的玩意,当是打发乞丐,即使你要了回来,她依然惦记着,有可能还会偷回去,有什么意思……”

    “秀婷,你这是什么话,就此作罢?不行,即使像你说的那样,打发乞丐,她也得像个乞丐才行。”王秀芳依然不依不饶,很是霸道。

    张秀婷呵呵一笑,继续说道,“穷到偷别人的首饰,没有男人瞧得起,更没有男人愿意陪了,只能和自家的小叔子卿卿我我,还不够穷?还不够像个乞丐吗?”

    张秀婷的话很伤人,异常瞧不起人,王秀芳听到了,笑了,不仅她们满脸笑意,连围观的众人也都乐呵呵。

    文玫感觉脸被人狠狠的抽了几巴掌,其烧不已,其痛了了,根本抬不起头,更别提狡辩。

    作为好闺蜜的陆含玉,自然是听不下去,打抱不平,说道,“张秀婷,你再捕风捉影,说些有的没的,看我不撕烂你的那张可恶的寡妇嘴。”

    陆含玉是真的火了,说着就要动手,文玫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

    张秀婷被陆含玉的架势被吓了一跳,可见其是虚张声势,未曾放在眼里,继而继续挖苦道,“陆含玉,你以为你是谁啊?敢打人,还想撕烂我的嘴,就凭你?有那个本事吗?”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含玉,够了,不要和她们再做口舌之争。”文玫劝道。

    王秀芳轻蔑的笑了,说道,“一个扫把星的命,还未过门,把丈夫给克死了,现在都没有人要,另一个的丈夫,嗜赌如命,为了赌钱,甘愿把妻子、老婆给卖了,真是可怜、真是同病相怜啊,说起来,陆含玉,你和文玫该不会都是贼吧?”

    陆含玉受够了,连连爆粗口,将王秀芳、张秀婷的八辈祖宗骂了一个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四个女人骂骂咧咧,看热闹的乡里乡亲好不欢喜。

    陆含玉向来比较仗义,看到好姐妹文玫倍受母夜叉、黑寡妇的刁难,无力还嘴,替之回击道,“张秀婷,不要说我们,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才三十多岁,害死了三任丈夫,要说克夫,你最厉害。”

    张秀婷的脸色稍黑,瞬间笑了出来,还厚着脸皮说道,“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们命短,没有福气消受我的青春貌美。”

    最毒少女心,最硬寡妇嘴,张寡妇颠倒黑白的能力,无人能敌,狡辩起来,也让人无语。

    左邻右舍听到了,虽然张秀婷的理由有些牵强,不禁为其小嘴竖起了大拇指。

    享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赞许目光,张秀婷继续说道,“我的命是有点苦,总比守活寡、没有别的男人敢要的寡母子好。”

    “你……”陆含玉被气得头顶冒青烟,恨不得上去揪住张秀婷的头发,狠狠的给几个耳巴子。

    一向冷静的文玫,见到陆含玉因为她倍受欺辱,真的忍不了,想要爆发,还未张嘴,村长贾万福吼道,“够了,你们吵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吵够吗?”

    村长不发威,一旦发威,让人惧怕三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愣,包括王秀芳这个母夜叉。

    震慑住了所有的人,贾万福找到了当村长的感觉,威严说道,“瞧瞧你们,张嘴闭嘴你的妈、她的娘,骂得太难听了,一点素质没有,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么吵来吵去,让村里、甚至村外的人看了笑话,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贾万福说的时候,瞪了王秀芳、张秀婷一眼,尤其是后者,眼神好像在述说,你个张寡妇,不是让你劝秀芳,怎么越吵越厉害……

    女人唇,鸭子嘴,一旦开始,很难收尾。

    “这件事,依我看,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贾万福喜欢做个和事老,只是他的老婆王秀芳怎么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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