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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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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三位的山歌声一起,那隐含肃杀气氛的木鱼声,即已停止。

这时,一声清朗佛号,划空传来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请了!”

杜少彬忍不住笑道:“好啊!才说到和尚、尼姑,立即就有尼姑出面了。”

吴伯同蹙眉说道:“少彬莫打岔……”

只听那尖锐语声呵呵大笑道:“俏尼姑绮年玉貌,美似天仙,奈何偏要遁入空门,这不

是暴殄天物么!”

同时,那沙哑语声也暧味地笑道:“老夫行年五十有五,还是光杆一个,俏尼姑不如赶

快还俗,嫁给我算了吧!”

那尼姑又高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放庄重一点。”

那苍劲语声道:“大师请莫见怪,他们两个,就是生成一张乌鸦嘴,其实,人倒是蛮好

的。”

那尖锐语声又是呵呵一笑道:“对女人,更是特别体贴。”

那苍劲语声道:“老兄你少说一句行么?”

接着,显然是向那尼姑沉声问道:“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那尼姑的语声道:“贫尼想向三位化点善缘。”

那沙哑语声连忙接道:“行!行!冲着你这一张俏脸,什么事都好商量。”

那尖锐语声也笑道:“只要我们身上有的,以及力所能及的,你只管吩咐。”

那尼姑的语声娇笑道:“二位盛情可感,贫尼先谢了!”

那苍劲语声沉声接道:“慢着,老夫先要问你一句话,方才,那木鱼声,是否是你所敲

出来的?”

那尼姑的语声道:“不错!”

那苍劲语声道:“年纪轻轻,能有这份内家真力,倒委实是难得得很!”

那尼姑的语声道:“施主谬奖!贫尼班门弄斧,倒教诸位见笑了!”

那苍劲语声道:“凭你这一份超绝功力,你方才所说的‘善缘’,想必不是小事吧?”

那尼姑的语声道:“世间事,可大可小,那要看施主是站在哪一个角度去看它了。”

那苍劲语声道:“好!说你的要求吧!”

那尼姑的语声道:“贫尼的要求是:请三位施主,高抬贵手,放过即将由这儿通过的吴

大侠等三人。”

那苍劲语声道:“你与姓吴的是何渊源?”

那尼始的语声道:“谈不上渊源。”

那苍劲语声道:“既无渊源,为何要多管闲事?”

那尼姑的语声道:“贫尼受人之托,不能不强行出头。”

那苍劲语声道:“那托你出面说情的人,是谁?”

那尼姑的语声道:“这个,贫尼未便奉告。”

那苍劲语声道:“那么,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歉难遵命。”

那尼姑的语声娇笑道:“看情形,施主是要贫尼显点颜色之后,才肯买帐的了。”

那苍劲语声冷笑道:“那还得看你显的是怎样的颜色才行。”

也不知那尼姑是显了点什么颜色,只听那三个男的,忽然同声惊“咦”道:“真有你

的!”

那尼姑的语声“格格”娇笑道:“献丑!献丑!倒教三位施主见笑了。”

那苍劲语声道:“论单打独斗,我们三个,都不是你的对手,但在三人联手之下,你却

未必能讨得好去。……”

这时,吴伯同等三人,已走近那四人发话之处的山脚下,自动停了下来,仰首凝注那半

山上的密林中,默默沉思着。

那尼姑的语声笑道:“三位施主都是聪明人,我想,毋须我再拿话来点醒了吧!”

那苍劲语声道:“你说的固然不错,咱们三个,委实是该知难而退,但咱们是上命所

差……”

那尼姑的语声接道:“那好办,贵上面前,由贫尼出面,代为关照就是。”

那苍劲语声的人,显然是那一行人的首模自从话入正题之后,其余两个,即未再行接腔,

此时,他似乎怔了一下道:“你……竟然知道敝上?”

那尼始的语声笑道:“要我说出来么?”

“不!”那苍劲语声连忙接道:“请用真气传音,说给我听听。”

那尼姑的语声语气一沉道:“可以,但我说明之后,你们三个可必须接受我的要求!”

那苍劲语声连声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沉寂了少顷之后,只听那苍劲语声苦笑道:“好!算你厉害,那三个,我们就此放过了,

不过,我们三个只负责这一段,如果他们在前头出了纰漏,那可与我们无关。”

那尼姑的语声道:“就这一点,贫尼已足感盛情了,三位请吧!”

紧接着,语声一扬道:“吴大侠,方才,贫尼同这三位施主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吴伯同扬声说道:“多谢大师!在下都听到了。”

那尼姑的语声道:“听到了就好,贫尼斗胆,请三位就此回头。”

吴伯同笑问道:“为什么?”

那尼姑的语声道:“前途凶险太多,而且,也非贫尼的力量所能维护,所以……”

吴伯同笑道:“大师盛意可感,但在下等三人,已成过河卒子,只能拚命向前,所

以……”

那尼城的语声笑道:“吴大侠不必说了,贫尼心意已尽,就此告辞。”

吴伯同连忙接道:“大师能否请现身一见?”

那尼姑的语声道:“不必了,以后,咱们彼此可能还有重逢的一天。”

杜少彬扬声问道:“敬请大师赐示,法号?”

那尼姑的语声笑道:“杜公子,贫尼悟空,这法号,不但你不会听说过,江湖上的人,

也很少有人知道。”

杜少彬呆了呆之后,才扬声说道:“大师,那位拜托您到这儿来的人,是谁啊?”

悟空大师的语声道:“很抱歉!社公子,那位拜托负尼到这儿来的人,目前还不便泄漏

身份。”

“那么。”吴伯同沉声接道:“大师知道方才那三个人的后台老板是谁?”

悟空大师幽幽地一叹道:“我知道,但我目前不能说。”

吴伯同轻叹一声道:“我不便强人所难,大师请吧!”

悟空大师的语声又是幽幽一叹之后,才扬声说道:“诸位多多珍重,贫尼告辞!”

杜少彬目注蹙眉沉思着的吴伯同,苦笑着问道:“吴爷爷,这位悟空大师,该不会是敌

人吧?”

吴伯同点点头,也苦笑道:“如果此人也是敌人,则敌人的手段,就高明到莫测高深

了。”

杜少彬蹙眉说道:“敌人那么神秘,还有个说头,像这么一位分明是帮着我们的人,也

那么神秘,就大没道理了!”

吴伯同笑了笑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别枉费心机去胡猜了,我们快点走吧!”

因为有了方才这一段离奇的遭遇,加上那苍劲语声的人末了所说的那一段话,也颇具攻

心之效,因而这三位起程之后,也更加提高了警觉。

可是,事实上,他们这一段行程,却是出奇的平静,一直到达“王家村”,中途并未受

到任何阻挠。

“王家村”,确如吴伯同所言,是一个有着百十户人家的山村,这一道百多里长的山沟,

在这一带,竟出奇地豁然开朗,形成一个狭长而面积达二百来亩的平地,算得上是一个世外

桃源。

吴伯同等三人到达这儿时,已经快天黑了,暮色苍茫中,但见炊烟袅袅,阡陌纵横,显

得一片祥和。

这情形,不由使杜少彬脱口赞道:“好一个世外桃源!”

吴伯同笑道:“‘世外桃源’四字,这里该是当之无愧的,可惜的,是我们来晚了片刻,

不会看到它的庐山真面目。”

杜少彬含笑接道:“那不要紧,明晨再看也一样。”

吴伯同意味深长地一叹道:“但愿我们没给它带来腥风血雨才好。”

杜少彬蹙眉说道:“吴爷爷,今宵能不能将过去的事情,详细地跟我谈谈?”

吴伯同苦笑道:“且等落了店,看看情形再说吧。”

他目光四下一扫,又轻叹一声道:“看情形,今宵是没工夫跟你说这些的了。”

杜少彬奇道:“吴爷爷已有什么发现不成?”

吴伯同笑了笑道:“这就是江湖阅历了。”

这时,一行三骑已进入“王家村”的街道中,吴伯同扭头向后面的彭立人问道:“立人,

你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彭立人蹙眉接道:“这儿的居民,为何对我们都是视若无睹似地。”

吴伯同点点头道:“这就是了,你们想想看,这是一个标准的穷乡僻壤,说句自卖自夸

的话,像我们这样穿着体面,而又骑着骏马的过路客人,是难得见到的,对于难得一见的人,

而如此漠视,个中情况,就不难想见一个大概啦!”

杜少彬也“哦”了一声道:“对了!我也想起来啦!平常,我们经过乡村时,马后面总

跟着一大群顽童和野犬,而这儿,偌大一个村落,竟不见一个小孩,也不见一头狗,倒真是

大不寻常啦!”

吴伯同道:“小孩与狗,都被人家约束住了,你能想到这一点,已算是上了很重要的一

课啦……”

说到这里,已在这“王家村”中唯一的一家客栈兼买饮食的小店前停了下来。

彭立人首先飘身下马,向闻声迎出的店小二笑问道:“小二哥,还有房间么?”

店小二连忙谄笑道:“有!有!刚好还剩下一间。”

彭立人蹙眉接道:“一间怎么行,咱们有三个人啊!”

店小二哈腰笑道:“真对不起,只剩下这一间了,如果爷们能早来半个时辰就好啦!现

在,嘻嘻……只好请三位爷们挤一挤了。”

杜少彬接问道:“能不能同我们腾出一间来?”

店小二一怔道:“这个……小的可不敢作主。”

吴伯同注目问道:“这是说,空房间是还有,就是不敢作主?”

店小二道:“爷!房间是还有两间空着,但那是有人一早就订了的。”

吴伯同笑了笑道:“人家给我们留下一个空房间,已算够交情的了,挤就挤吧!”

这家客栈,一共才十个房间,除了那两个已被预订而暂时空着的房间之外,连同吴伯同

等这三位,一共是十二位客人。

那另外九个,是六男三女,年纪都在二十至三十之间。尤其是那三个女的,更是绮年玉

貌,风情万种,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引人遐思。

当吴伯同等三人安顿下来,赴餐厅进晚餐时,彭立人悄声问道:“吴爷,咱们该不该测

验一下,饮食中是否有毒?”

吴伯同笑道:“不必那么小家子气,人家已经是明目张胆地,敞开来干了,不会作这种

下三滥的事的。”

说完,首先举杯一饮而尽。

杜少彬也轩眉笑道:“纵然是穿肠毒药,又何惧之有!”

说完,也是一口干了一杯。

那店小二端着一盘炒菜走了过来,一面谄笑道:“爷们真是神人,其实,这酒菜中,绝

对没有下毒,爷们尽可放心饮用。”

彭立人冷哼一声道:“你要胆敢下毒,我不活活地剥下你的鬼皮才怪!”

店小二一伸舌头道:“小的怎敢!”

彭立人注目问道:“那九个,是什么人?”

吴伯同连忙接道:“问他没有用的,来,喝酒!”

杜少彬目注店小二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道:“这店小二,显然是伪装的。”

吴伯同点点头道:“不错!目前,这‘王家村’中,至少有上百的高手,在准备厮杀。”

杜少彬接问道:“这些人,都是为了我们三人而来?”

吴伯同道:“说得切实一点,都是为了你而来。”

杜少彬道:“如今,杜家已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究竟我爷爷当年作过些什么坏事,值得

他们如此赶尽杀绝?”

吴伯同意味深长地一叹道:“真正作坏事的人,才不会被赶尽杀绝哩!”

杜少彬蹙眉接问道:“吴爷爷,有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您向百灵城求助,也不过是

最近几天的事,为什么消息会传播得这么快,我们才离开太原城,一路上就准备了恁多高手

在等着我们?”

吴伯同笑道:“老实告诉你吧,事实上,我向百灵城求助的消息,早于三个月之前,就

放出去了。”

杜少彬一怔道:“原来是您自己放出的消息?”

“不错。”“那是为什么呢?”

吴伯同一挫钢牙道:“这些年来,我闷够了!虽然我已猜想到,当年毁灭无极派的幕后

主持是谁,但却是一直找不到他的证据,间或有所擒获,也总是在逼问口供当中,莫名其妙

地死去,所以,我一气之下,决定双管齐下,一面向百灵城求助,一面故意提前公开此一消

息,就以咱们爷儿俩为饵,诱杀那些杀不完的狗杂种们!”

杜少彬点点头道:“对!这办法倒是干脆得很!”

彭立人接问道:“只是,他们为何还没一点动静呢?”

吴伯同“唔”了一声道:“可能是他们的头儿还没来。”

食堂门口传来一声朗笑道:“吴大侠果然是料事如神,一言中的。”

随着话声,一个身材高大,显然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黑衫老者,缓步走了进来。

吴伯同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地,冷然问道:“你是谁?”

黑衫老者阴阴地一笑道:“在下也是当年无极派的老人。”

吴伯同这才注目问道:“你就是这儿的临时首领!”

“不!”黑衫老者含笑接道:“在下是打前站的。”

不等吴伯同接腔,又立即扬声喝道:“阿红、阿翠,还不出来给贵客敬酒。”

“来啦!”

随着这一声娇应,香风微拂,衣分红、绿、紫,三色的三位妖冶女郎,已俏立他们面前。

吴伯同目光一扫之下,向着杜少彬拈鬓微笑道:“叫的是两个,来的却是三个,少彬,

吴爷爷与你彭叔叔都老了,目前这场面,就全看你的啦!”

杜少彬轩眉一笑道:“吴爷爷请放宽心,少彬当勉力以赴。”

吴伯同目光一扫那三个妖冶女郎,笑了笑道:“三位姑娘,既然都是奉命敬酒而来,就

该快点给杜公子斟酒呀!”

黑在老者连忙冷笑着接道:“只怕你们没福气消受。”

杜少彬朗声笑道:“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如今,一下子来了三位天仙化人的美姑

娘,所敬虽然不过是三杯酒儿,却委实是须要有点福气才能消受得起。”

红衣女郎媚笑道:“咱们姊妹蒲柳之姿,怎敢当杜公子如此谬赞。”

吴伯同抢先笑道:“三位小妞儿莫自谦,先向杜公子敬酒,才是正经。”

绿衣女郎含笑接道:“老爷子说得是。”

紫衣女郎并提起酒壶,先行替杜少斟起酒来,一面并媚笑道:“杜公子,奴家先敬您一

杯。”

杜少彬似乎有点意乱情迷地笑道:“像这样敬酒,可并不稀奇。”

紫衣女郎纤手持杯,凝眸笑问道:“杜公子想必还有新鲜花样?”

杜少彬笑了笑道:“新鲜是谈不到,不过,此情此景,最好是来个‘皮杯儿’,才够意

思。”

红衣女郎“格格”地媚笑道:“真看不出来,杜公子年纪轻轻,居然已懂得‘皮杯儿’

这风流玩意儿。”

杜少彬笑道:“区区本来也不懂得,那是我这位老尚风流的吴爷爷,以真气传音告诉我

的。”

吴伯同老气横秋地,拈须微笑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三位小妞儿,

别看我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其实,宝刀儿一点也没老,一颗心儿更是年轻得很哩!”

红衣女郎笑问道:“老爷子取瑟而歌,莫非是也想来个‘皮杯儿’?”

吴伯同呵呵大笑道:“小妮子真是善解人意,冰雪聪明……”

红衣女郎截口媚笑道:“老爷子莫打哈哈,只要你不嫌奴家过于庸俗,不堪承教,奴家

这第一个‘皮杯儿’,就先行敬给你吧。”

吴伯同含笑点首道:“行!行!只要你不嫌我这一大把胡子得事而又讨厌,我就拚着这

把老骨头不要,也得先尝尝河豚的滋味。”

红衣女郎媚然一笑,伸手端起吴伯同面前的半杯剩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微俯矫躯,

果然将一张樱桃小嘴向吴伯同的唇边凑了上去。

同时,那紫衣女郎也向绿衣女郎呶了呶嘴,“格格”地媚笑道:“阿红已经开始敬酒了,

咱们两个,也别闲着呀……”

就当此时,食堂门口传来一声威严的清叱道:“不许胡闹!”

随着这话声,一位花信年华的青衣少妇,已缓步而入,停立于吴伯同等的座位前,一双

美目,尽在吴伯同等三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此人美得出奇,也冷得出奇,以“艳如桃李,冷若冰霜”这两句成语来形容她,该是最

恰当不过的了。

由于她鬓边挥着一朵白色绒花,显然是在服丧之中,也因为如此,才脂粉不施地,完全

是天然本色,衬托上那一身朴素的青色衫裙,越发显得清丽脱俗,丽质天生。

自从这青衣少妇一出声,那黑衫老者与三位妖冶女郎,立即噤若寒蝉地,垂手肃立一旁,

那神情,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地。

青衣少妇那澄如秋水的美目,在吴伯同等三人的脸上,来回地扫视了四五次之后,才扭

头向黑衫老者娇声问道:“就是这三位?”

黑衫老者躬身答道:“是的。”

青衣少妇接问道:“谁教你们敬什么酒的?”

黑衫老者恭声答道:“回堂主,那是副堂主的意思。”

青衣少妇蹙眉说道:“副堂主的意思?难道难道……你们已在这食堂中布下了什么……”

黑衫老者含笑接道:“是的,已经布下了‘无影之毒’,所以才故意藉敬酒以拖延时

间。”

青衣少妇冷笑一声道:“沐成,你自行了断吧!”

黑衫老者脸色大变地道:“堂主,属下是奉命行事。”

青衣少妇漫应道:“奉命行事,自然没错,但你泄漏机密,依律当受腰斩之刑。”

黑在老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向着青衣少妇连连磕头道:“堂主,属下一时疏忽,

幸亏这三个,已是将死之人,属下虽然说溜了嘴,但秘密不致泄漏出去,务请堂主格外开恩,

从轻发落。”

青衣少妇冷哼一声:“你说得多轻松,本座身为刑堂堂主,如果对自己的手下,不能依

法办理,何以服人!再说。”

一顿话锋,抬手向吴伯同等三人一指,冷笑着接道:“你瞧瞧他们三个,是像中了毒的

样子么?”

黑衫老者不瞧倒也罢了,这一瞧,可使得他那本来有若死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因为,这时的吴伯同、杜少彬、彭立人等三人,都是安详地在向他微笑着,那情形,哪

儿有一丝中毒的样子!

黑衫老者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就当他震惊得呆若木鸡之间,青衣少妇又冷然接道:

“沐成,我叫你自行了断,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你可莫不知足!”

吴伯同目注那有如待决之困似地黑衫老者,长叹一声道:“这就是为人走狗者的下场,

沐成,事到如今,你还不奋起反抗!”

“谁敢!”青衣少妇冷笑一声道:“沐成?自行了断本座可以妥为安顿你的家小,否则,

哼……”

青衣少妇的哼声才落,黑衫老者已惨然一笑,举掌击向自己的“天灵”,“霍”地一声,

脑浆四溅地,惨死当场。

吴伯同轻轻一叹道:“秘密已经泄漏出去了,再逼死一个得力的手下,那不是双重损失

么!”

“那与你不相干。”青衣少妇注目接问道:“吴大侠能否答我一问?”

吴伯同含笑反问道:“堂主大人当不是问那有关‘无影之毒’的问题吧?”

青衣少妇那冷漠的俏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道:“很抱歉!我想问的,正是有

关‘无影之毒’的问题。”

吴伯同“唔”了一声道:“我正听着。”

青衣少妇注目问道:“吴大侠既有‘无不通’的绰号,自当知道‘无影之毒’的来源?”

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据我所知,‘无影之毒’是‘千面鬼医’上官伦的独门毒

药。”

青衣少妇点点头道:“‘千面鬼医’上官伦的‘无影之毒’,除了他本人的解药之外,

普天之下,无人能解。”

吴伯同笑了笑道:“这倒是事实。”

青衣少妇美目深注地道:“可是,你们三位,却居然能解。”

吴伯同神秘地一笑道:“那是因为我们三人之中,有一个‘无不通’在内之故。”

青衣美妇接问道:“你不能说得更为详细一点?”

吴伯同笑道:“堂主大人,如果我吴某人,请你说出你的顶头上司来,你也能告诉我

么?”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看来,你我之间,是没甚可谈了。”

吴伯同提起酒壶,替自己斟酒,一面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道:“是的,目前当务之急,

对我们三个而言,是赶快填饱肚皮,至于你堂主大人,则应该乘此机会,好好准备安排一

下。”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我已经准备安排好了。”

吴伯同道:“好!我们填饱肚皮就来,如果能留下这三位美姑娘在这儿,替我们斟斟酒,

甚至于唱支把小调儿,那是更好。”

青衣少妇哼了一声,向着杜少彬投过深深地一瞥之后,才冷然接道:“这儿人烟稠密,

动起手来,难免伤及无辜平民,所以,还是去村外溪边去比较方便,外面我留得有人,给你

们带路。”

吴伯同笑道:“堂主顾虑周到,吴某人先谢了!”

青衣少妇向那三个妖冶女郎挥挥手道:“走!将沐成的尸体也带走。”

目送青衣少妇那一行人离去之后,吴伯同举杯一饮而尽,然后长叹一声道:“情况是越

来越复杂,连我也好像是堕入五里雾中了。”

杜少彬一怔道:“吴爷爷此话怎讲?”

吴伯同蹙眉接道:“‘无影之毒’居然会由这批人手中施出来,你想想那位‘千面鬼医’

上官伦,目前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

杜少彬也蹙眉说道:“我想:那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上官前辈本人,受了这批人的劫

持,另一种可能,则为上官前辈的徒弟,出了纰漏……”

吴伯同苦笑道:“据我所知,上官伦根本不会收过徒弟。”

杜少彬接问道:“吴爷爷最近一次见到上官前辈时,是什么时侯?”

吴伯同微一沉思道:“已经快四年了,方才,我暗中递给你们服用的,那种能避百毒的

药丸,也就是在那一次见面时,送给我的纪念品。”

杜少彬笑道:“事隔快四年了,您怎能断定他在这四年中,不会收过徒弟呢?”

吴伯同“唔”了一声道:“这倒是有此可能。”

一直不会插嘴的彭立人,忽然笑道:“吴爷、少彬,不必瞎猜了,不论事实真相如何,

只要找到那位‘千面鬼医’,不就明白了么!”紧接着,又笑了笑道:“目前,咱们还是赶

快填饱肚皮,前往溪边赴约才对,否则,去迟了,人家会认为咱们怯场,或者是临阵脱逃了

哩!”

吴伯同连连点首道:“对!对!有道理、有道理……”

□□□□□□□□

顺着纵贯“王家村”的那条官道:往前走,离村约莫半里之外,是一片由鹅卵石所汇成

的河滩,不!其实,那是一条山溪的溪滩,不过,由于“王家村”这一带地势较为开阔,山

溪也随之扩展得有点像一条小河而已。

俗语说得好: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目前的这一条山溪,刚刚涨过一次水,

但正在迅速地消退中。

那湿源源的,铺满着鹅卵石的溪滩上,或蹲,或站地,总有四五十个夜行人,在高谈阔

论地闲聊着,在上弦眉月的黯淡光辉之下,但见憧憧人影,有若幽灵似地,在晃动着。

那位被称为“堂主”的青衣少妇,独自站在溪边的浅水中,仰首凝注夜空中闪烁不定的

繁星,默然沉思着,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她那一双美目之中,竟然孕育着晶莹的泪珠,可

惜目前并无任何人注意她的神情,不过,纵然有人注意到了,也没人敢去问她,因为目前的

这些人,都是她的属下哩!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有人“咦”了一声道:“怎么还没来?”

另外有人接道:“莫非是脚底揩油,溜之乎也?”

“溜?”原先那人冷笑道:“这‘王家村’中,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除非他们会五行

遁法,否则是溜不了的!”

离官道最近处,有人低声说道:“已经来啦!”

不错,“王家村”的出口处,于沉沉夜色中,可以看到有三道人影,向这儿迅疾地移动

着。

“不对,”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连我们的向导,应该是四个呀!”

那青衣少妇忽然低声沉叱着:“少废话!”

原来不知几时,她已由小溪中走到了官道边,那一张俏脸,冷漠得有如一付石膏像,只

有那一双闪闪发光的美目,表示她还是一个活人。

那三道人影中,传来一个沙哑语声道:“嗨!诸位,冷堂主到了没有?”

青衣少妇扬声反问道:“是王护法么?三位来得正好。”

另一个苍劲语声接道:“原来堂座早就来了,不知堂座有何见教?”

青衣少妇道:“方才,诸位的飞鸽传书,语焉不详,我正想问问三位的详情。”

听他们这对话,这新来的三位,显然就是被那位神秘的悟空大师“显颜色”赶走的三位。

只听那苍劲语声道:“不瞒堂座说,这事情,说起来可真够丢人。”

话说完时,人也到了青衣少妇身前。

那是三位身着灰色长衫的半百老者,一个瘦高,一个矮胖,那语磬苍劲的人,身材却是

又瘦又小。

青衣少妇注目问道:“石护法能否请道其详?”

那小个子长叹一声道:“堂座,咱们都是自己人,说出来也不要紧,凭人家方才所露的

那一手,合我们三个护法之力,恐怕也非其百招之敌。”

青衣少妇“啊”了一声道:“会有这种事?”

那小个子苦笑道:“我石壮为没有别的长处,但说话却是一向不打诳语。”

青衣少妇点点头道:“这点,我自然信得过。”

石壮为又苦笑着接道:“还有,那位俏尼姑的年龄,也决不致超过堂主。”

那高个子扯着沙哑的语声接道:“这个,我王老实也可以保证,石护法所言,绝对正

确。”

青衣少妇绽颜笑道:“你这个假老实的这一保证,极可能会收到反效果呢!”

王老实苦笑道:“堂座,我王老实虽然平常说话有点夸张,但这等大事,岂能儿戏,何

况又是冷堂座你的面前。”

那矮胖子扯开尖锐的语声道:“堂座,这回王护法的话,可委实是老实话哩!而且,那

位妙龄尼姑,姿色也是绝佳。”

接着,又咽下一口口水道:“如果还俗之后,与堂座一比,可真是一时瑜亮哩!”

青衣少妇笑了笑道:“是么!待会,我倒要好好地见识一番。”

矮胖子连忙接道:“那是绝对可靠的,堂座该能信得过我麻二虎,从来不轻易赞美女

人。”

青衣少妇目注“王家村”那边,“唔”了一声道:“这回是真的来了。”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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