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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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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谈何容易,有时候,心的冷却,比什么都难治得好的。
“我们先坐下歇一会儿再走吧!”轻道。
“不必,走得慢些就可以。”凤孤却摇了摇头,看着晚清忽而转得淡薄的眼神,他的心中,无来由,只是感到无助地酸,极酸极酸,直酸入了心扉中。
他是何等的人,晚清眼神中的一切,已经告诉了他,何样的结果。
有时,他真恨自己的聪明,若是糊涂一点,也许,不会看得如此仔细,只需依着心中那好的方向想着。不必承着这些酸楚痛苦。
可是,却永远不能,看着她那长长披肩的长发,手,无意识地,轻轻地抚过,却只感到,心中,更是酸了,那一种长长的惆怅,如丝一般,拉着拉着,越拉越长,细不可见,却致人心肺、、、、、、
一路折腾,行走间十分缓慢,半天的功夫,一座小山却还没有翻过。
担心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是想到遇上银面,凤孤心中更不是滋味,那酸溜溜的味道直窜入全身。
越想越是不该,于是顺着银面留下的那薄薄的行走痕迹,择了另一条路走,即是往北,却不会与银面撞上。
他可不希望遇上他。
忽然,耳中响起‘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转头,就见晚清脸上露出了潮红,从今天早上醒来后,她都一直没有吃东西,包着食物的包袱早就被风不知卷至何处去了,一路上,她也注意到了,这天山,寸草不生,连勉强可以果腹的食物也没有。
她没有开口,可是心中知道,若是没的吃,她们还没找到雪莲,也先饿死了。
凤孤是练武之人,对于食欲,能够控制,就是一两天没有吃东西,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他忘记了,身边的女子,不识武功,而且还身体虚弱。
脸色带着心疼也懊恼,轻道:“我忘记了,你醒来还没吃东西呢!”
左右四处一望,却是一片白茫茫,那有什么可以果腹的东西呢?
叹一口气,冷道:“这雪山,按理说,兽物应当不少的,可是奇怪了,怎么走了这么远,也没见到一只熊一只豹呢!至少,可以果腹啊!”
“别说这些了,就如今我们这情形,真遇上了这些凶猛的兽物,也是危险的,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至少,带足了食物再重新上山。”晚清轻轻地道。
凤孤摇了摇头,轻轻地捉住了晚清的手:“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着自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子,对着空中,拨出了一根线,一窜火苗,急促冲天,于高空中,撒出了一个环形之物。
晚清明白,这是信号之用,只是他此时以此信号,能够让谁过来呢?
要知道,此番来天山,也就她与他二人啊?
“在路上时,我已经交代了红书,召了四婢,还有百名精历侍卫,一同上天山,毕竟一路奸险,若是只我一人也还好办,可是带着你,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凤孤解释道。
头一直望着天边,终于在远远的地方,看到同样的环形之物信号升起,脸上,露出薄薄的浅笑,拉住了晚清的手:“他们就在山下,看到我的信号,会马上上来寻找我们的,只要他们来了,我们就有的吃了。”
“来,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你身体太虚,又没吃东西,不能再走了!”说着拉着她往山脚处一个偏角走去。
两人惊喜地望向那儿的一个小洞穴,相望而笑:“看来我们真的是幸运的。”
两人赶紧几着那儿而去世,可是当快要走到的时候,凤孤忽然站住了,手握紧了晚清的手。
脸色,也变得十分紧张。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晚清很不想向那方向想去,不敢想,却更是往那方面想去,眼睛,忽然间锐利了起来,直直地盯着那洞口。
误入狼窝
心,不停地跳动着,全身的汗毛,也在一时间全都直直地站了起来。
心中不停地默念着不是心中所想,可是看着那洞中缓缓步出的狼,她的希望,宣告破灭。
而当看到那狼一只接着一只地走出来的时候,她的心,更是狂跳了起来。
狼,凶残无人性,喜群居。
这些,她耳熟不已,书中,看得十分之多。
所以,能够清楚地明白,眼前的一切,意味着什么。
那些狼,站成了一排,就那么直直地站着,望着他们,那双眼睛,凌厉而狠辣,那么紧紧地盯着他们,一眨也不用眨。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凤孤没有动,他知道,此时一动,狼群必定要一拥而上的,他要确保晚清的安全。
“没事的,你等会躲在我后面,我不会让它们伤害到你的。”轻轻地对着身边的晚清道,声音轻柔,一双凤眼,却直直地盯向那些狼群。
“嗯。”晚清轻轻地应道,可是,真能不怕吗?
望着那些凶残的家伙,不知是太饿了还是怎么了,她的腿,也开始发软了,这样的情形,这样的气氛,太紧张了,让人,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似乎怕太用力,也会出事。
“我数一、二、三,你就后退,狼群冲来,我来挡。”凤孤沉着地道。
他算了一下,总共八匹狼,要应对本不难,只不过,身后的晚清,却难顾及周全,可是,他所为的一切,也不过是晚清,所以,他不能让晚清有任何闪失,要算好每一剑,每一招,每一步,务求不能让任何一匹狼接近到晚清。
凤眼狠厉无情,带着一股噬血的残忍,杀气,如潮压般压迫而至。
笼罩了整个空间。
一时间,那强大的气压,让对面的狼群,也起了微微的躁动,狼性本敏锐,它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一种危险,只不过,它们太饿了,看着眼前的猎物,似乎不舍得放弃。
那双墨绿如毒汁般的眼,又狠狠地盯住了凤孤与晚清二人。
凤孤的手,轻轻地松开了晚清,口轻轻地念道:“一、二、三!退后!!”
晚清猛地一退而后。
狼群见到他们动了起来,忽然长啸一声,声音撕裂长空,带着那兽性的残忍,伸出那利爪,直捉向了凤孤与晚清。
狼的速度快,凤孤的速度更快,只见腰间软剑‘刷’地一拨而出,剑光闪过,血飞一片,已经连着有四匹狼还没来得及捉到什么,就于半空中生生地跌落在地上。
蹦地声响,晚清站在那儿,一双眼睛,紧张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这刹那间,犹如一场梦一般,让人心也忘记跳动了。
血腥飞起,见到同伴死去,剩下的那些狼,更是凶猛,全然不顾一切,长长地利爪,抓向了凤孤。
只听到长啸声音不断,狼,已经聪明许多,知道避开那一把软剑,所以,凤孤的剑刺,变得难了起来。
不过,却还是不成问题。
只是几匹狼而已。
一招盘旋飞天,剑去为空,收为实,只见那剑晃出个影子向东,却急急向着西而去,一时间,又杀去了匹残狼。
忽然,剩下的三匹狼中,有一匹,竟然冲向了身后的晚清,那速度,飞跃得快而惊人,而剩下的两匹狼,居然正面袭向了凤孤。
果然聪明,不愧是最具灵性的动物。
狼的这招,摆明了是要缠住他捉了晚清。
凤孤一惊,顾不得其他,一转身,长剑直逼那纵向晚清的狼刺去,这一剑,有史以来,他刺得最快,而且最狼,最用力了。
幸好,拼尽一切,终于,在狼的爪子方捉住晚清的时候,一剑自狼背刺向前胸。
晚清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只狼,速度飞快地向她跃来,而她,只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一把玉钗子,对准着狼,镇静地想到最后的搏战。
可是,在狼方捉向她的一刻,她的钗子,刺向了它的同时,它的身体,喷射出了温热的血,直喷向了她的脸上。
那是凤孤的剑,指向了狼身。
可是他自己呢?
看着凤孤身后那一跃捉上他的背的两匹狼,晚清惊吓地大叫了起来:“小心!”
可还是迟了,那长长的爪子,直直地捉向了凤孤的背上,其中一只狼的口,已经咬在了凤孤的肩上,凤孤脸上狠戾之色飞起,那只没拿剑的手,捏成爪形,飞伸向背后,捉向了狼头,如狂魔一般,将咬着他肩膀不放的狼恶狠狠地拉了出来,用力一甩,甩出的狼用力撞上了雪块,只留下一地的血迹。
而另外一只,凤孤只是身形一转,背一躬,另一手的长剑反穿而过,狼自他的身后缓缓地掉落在了地上。
一切,不过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对于晚清而言,却犹如一场生死之间。
满地狼尸,血流成片,那血,流动在雪上,渐渐地化开,而后渗入雪中,飘飘而下的蒙蒙小雪,又掩去了那斑斑血迹。
她快速地走到凤孤身边,轻轻地扶住了他,头微微地望向了他的后背,虽然天寒穿的衣服厚,可是却也耐不住狼的咬,轻轻地揭开那衣物,只见伤口血肉模糊。
望了望他,却见他薄唇微抿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给你上药。”她轻轻地道,而后自怀中拿出金创药,手颤抖着为他撒上,而后轻轻地涂开。
“一定很疼吧?都有是因为我。”她轻轻地道,声音中,带着微微地哽咽。刚刚的那一幕,还犹如在眼前闪动着,如何也散不开,她虽然勇敢,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一面,那些狼,看起来,是那么的凶残,野兽是没有人性,只要她们有一瞬间的挡不过,就只能成为它们的盘中美食。
“不必怕,有我在,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的,人也一样,动物更是休想!”凤孤也能感到晚清的害怕,轻轻地握住了她拿着金创药的手,安慰着道。
她没有说什么,雪飘得很大,可是她的心里,似乎,因为他的一句话,平复了不少惊惧。
两男相遇
稍微地包扎了一下,凤孤站了起来,对着晚清道:“赶紧离开这儿,此地不宜久留。”
“你伤得如此,我们先去洞内休息一会,等红书她们过来。”晚清轻轻地道,不解凤孤的意思,他的伤,虽说不是极严重,可是,休息一下,对身体才会好点,近段时间他接二连三地受伤,再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如此折腾啊。
“不行!得马上走。”凤孤果决地道,手拉过晚清,大步流星地走着,神色看起来十分紧张。
晚清不防他如此急促,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凤孤一转身,将她轻轻地扶起,脸上尽是愧疚之色:“清儿,对不起。”
“你是怎么了,怎得如此急促呢!”晚清问道,她知道凤孤做事向来有分寸,也极少露出紧张之色。
此时如此,必是有原因,可是她就是想不通,他这是怎么了。
“此地不宜久留,天山中,除了狼群,必还有其他野兽,此处一片血腥味浓,只怕会招来那些野兽,赶紧离开才行。”凤孤解释道。
晚清一听,了然地点了点头。还是凤孤想得周到,她如何就没有想到,此处血腥味浓,必容易招来野兽呢?
“那我们赶紧走吧!”轻道,而后就要站起来,可是脚腕处传来极度的巨痛。
“呀!”不由叫了起来,摸向脚腕处,心知,必是刚刚摔的时候扭伤了,抬头对着凤孤道:“我的脚,扭伤了。”
“我看看!”凤孤一脸懊恼地道:“都怪我太粗鲁了!”
手握紧她的脚趾,轻轻地板,只听得‘咯吱’一声,凤孤抬头,左右四望,心中还是不敢小意,于是道:“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再为你揉揉。”
“嗯。”晚清点头,也不怕真的将野兽引来。
就要站起,凤孤将背迎向了她:“上来吧!我背你!”
晚清看着那宽厚的背,许久许久,却没有动静。
凤孤一转头:“快点上来,这个时候了,还考虑什么呢!”
咬一咬牙,将将,轻轻地搭在他没有受伤的肩上,缓缓地趴了上去。
身体,在趴上的同时,僵硬了起来。
一走动间,肢体间,免不了碰撞。
这种亲密的接触,让人感到全身也火辣辣地烧着。而反则凤孤,却前上了满满的幸福,忽然觉得,晚清扭伤了脚,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与她之间,又接近了、、、、、、、
相贴的两人,两样的心情,却不影响行走的步伐。
可惜,他们想虽是想到了,可是还是不及附近野兽的嗅觉快。
才走不过十几里,就见到,眼前,一头雪熊迎面而来,看起来十分憨厚而巨大的身体,在雪地里缓缓地行着。
可是它虽然看起来憨厚,可是,晚清可不会认为,它是无害的,因为那一双眼睛,正散出饥饿的光芒,口中,正流着垂涎的口水呢?
这样一头巨大的熊,比起那群狼来,丝毫不褪色半分。
想不到,居然还是给遇上了。
心中微叹,还真应了那句祸不单行啊!
凤孤的手,轻轻地将晚清缓缓地放了下来,道:“不必怕,只一头而已,你只需站着别动,我一招就能解决!”
望着凤孤飞身而去的身影,那样的萧瑟,那样的冷冰,不知为何,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十分酸楚之感。
她刚刚,一定深深地伤了他吧?看着他转身时那带着痛苦与绝望的眼神,忽然觉得是否自己太过残忍了?
这些天来,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她其实,早就已经原谅了他了,也为着他而感动着。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原谅与接受之间,却又是另外一件事情。曾经,她也曾对爱情对婚姻,有着美好的憧憬,她也想像书中所说的: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想要举案齐眉,想要静享闺中画眉之乐。
可是,在一次次的伤害中,一切,都化为恐惧了。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要坦然面对一切,又是谈何容易呢?
世间无常,人还在,物已非,曾经心情,早就已经化为乌影了。
若是在从前的时候,一个男子能够如此倾心为了自己,她只怕,早已经是软化了,人心也是肉长的,岂有不感动之理。
可是有些时候,迟了就是迟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真要续,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
淡淡地叹了口气,心中,却仿佛有着一个郁结打不开一般,那样深深地积郁着。
银面看着晚清望着凤孤一脸若有所思,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她的眼神中,不再是以往的那一种冷漠带恨,而是一种,也许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充满了挣扎的复杂心情。
沉默许久,终于打断了她的思路,轻轻地道:“我看着你的脚。”
晚清望向了他,而后沉默不语,静静地伸出脚来,女子的玉脚确实不宜给男子看到,不过,她与银面之间,也许早就不是男子与女子的关系了,他们之间,更似是亲人。
她对他,有着亲人的信任与依赖。
玉脚雪莹如玉,正如这满目的雪一般,晶莹而剔透,只是手中握着那冰凉的玉脚,他的心中,反而带着一种凄怆。
轻轻一扳,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咯”声,她的眉头紧皱了一下,虽然有些疼,不过还是没有吭声。
银面为她揉着,直到脚腕处传来那酥酥麻麻的似痛又似舒服的感觉,才道:“好了,只要不再伤到,没什么问题的。可惜没有药酒,若不然,能够好得更快。”
说着拿起一旁的袜子,要为她套上。
“我自己来就可。”晚清伸手想要抢过,银面却拿得紧,一方白袜,两人对抢,四目,望向了那袜子。
“还是我来吧!”银面轻轻地道,晚清没有坚持,只松开了手,任由他为她轻轻地套上袜子,系上袜绳,而后轻轻地穿上鞋子。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地进行着,似乎十分自然。
可是偏偏,却又带着不自然的气流,两人的心中,各怀心情。
落入陷阱
“好了,我们起程吧!我的军队就在不远处。”银面轻道,说着站了起来,一身白衣无风自飘一般,带着他天生的冷傲,轻轻地吹了一下口哨,就见一队军队迅速地跑了过来。
行到他的面前,单膝一跪:“将军。”
“起来吧!全速起程向北而行。”银面的声音,不若以往那般地冰冷而无情,那冷中,透着一股王者天生的霸气。
这一次的领军,他其实无形中,改变了许多。领军打仗,是带着一种铁血的情感的,若然无法与将士连成一心,做起事来,十分困难。
晚清轻轻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改变,其实心中是开心的,至少,他不再似以前那样的独行独往了,这样的改变。
也许对他而言,是最好的。
虽然一直他从不曾说出口,可是,孤单一人,真能不感到寂寞吗?
想必,这是不可能的吧!
他也是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转头,对着晚清道:“能走吗?”
晚清点头,其实脚扭得不是太重,而且刚刚经他的手一扭,已经好了许多,不再那么疼了。
……
而凤孤,飞身而纵,向着一方急速地飞跃而去,似乎,只有这猛烈的速度,才能够减轻他少许的痛苦。
胸口的痛,如狂潮般袭卷全身。
不是伤口的痛,而是伤口里面,那血肉的痛,那心的痛,如抽丝一般,足以颠倒了人的生死。
“啊!……”长啸一声,似要将心中的所有发泄出来一般,如野兽临终前那不甘惨痛的嘶叫。
听在耳中,纠结了人的心。
“爷……”忽然,身后响起了呼唤声。
凤孤停了下来,挺直背部,手微附于背上,脸上的泪,早已经被风刮干了,只有那凝了紧致的痛,充斥着全身,五脏六腑。
“你们来了!”沉沉的声音,带着从前那一股狠戾,让身后的四婢停了下来,恭敬地行了礼。
“是的,爷,我们来了。”
“好吧,那就赶紧向北面而去,尽早找到冰玉雪莲。”凤孤冷冷地道,虽然晚清此时与银面在一起。
可是他承诺要为她找到冰玉雪莲,那么他就一定会找到的。
虽然愤怒生气,可是,他却做不到,不顾她的生命。
“是,爷。”虽然几人看得出爷有些不对劲,而且刚刚还听到爷那一声痛苦的长啸,却没敢说什么。
终是红书,站在后面许久,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二夫人,终于忍不住问道:“爷,二夫人呢?”
凤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终于,没有开口说什么,只道:“先找到冰玉雪莲。”
虽然爷没有说什么,但红书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但是,可以知道一点的就是,二夫人,是没事的。
于是,也没有再问,点了点头,领着百名侍卫,与凤孤一同,向着天山北而去。
一行人全是武功不凡之人,行走起来,没有牵拌,竟是十分之快,不过两天的路程,已经翻过了十来座山头。
一路而北,反而没有前些日子那般冷了,也幸好没有再遇到雪暴,一切都十分顺利。
在又翻过了一座山头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一片枯木林。
一棵棵雪梅上,没有红色的花朵,没有绿色的叶子,只有那雪白一片,积压而成的雪花。倒成了一棵棵雪花树一般。
宽大的一片枯木林,一排排的雪梅枯树,竟有一种不一般的美景,带着一种萧冷与凄楚,凤孤忽然有种爱上了它的感觉。
心中的酸痛之意油然而生,这一片林,如他的心情一般。早已经没有生命了,只留下满地的凄怆。
“走吧!”说着,领了四婢还有众侍卫一行人进去。
不过,尽管在痛苦之中,凤孤还是没有失掉警戒心,毕竟木哈耳说过这枯木林进去就是雪莲派所在,而这一片枯木,摆在门前,不会是空做摆设的。
在走进枯木林的时候,他眼尖地注意到,有一棵枯木林的枝上,沾了一块衣布,虽然细小,却逃不开他的眼睛。
手一摆,示意身后的人停了下来。
左右四顾一周,却没有看了任何行八卦阵术,但是他知道,这枯木林,决非那么好过去的。
“都小心点儿。”收拾起来沉痛的心情,凝重而沉稳地道。
“是。”众人领命,一时警戒心上升百倍。
轻轻地向着内里走去,就在这时,脚下响起了“咯吱”的声音,不同寻常,似冰雪裂开之感。
就在这时,地下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就在他们的下面,众人不防,纷纷都要掉下去。
就在这时,一些临在枯木旁的侍卫想要跳上树。
凤孤急促一喝:“不许上树!”
众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向来已经训练得惟命是从,,纵然是死,也不眨眼半下,所以几个跳到一半的身影忽然于半空停搁了下来,顺着巨洞,滑了下去。
只听得轰隆隆作响,一路下滑了许久,终于在掉落一个巨大的笼子后,停了下来。
笼盖应声关起。
笼外,站了十名女子,一身雪衣纱纺,身形幔妙,脸附薄纱,看不清面容,一晃眼中,甚至有种偶遇仙子之感。
一人开口道:“你们倒是聪明,没有上树!”
清清冷冷的声音,犹如这天山的寒冰。
凤孤没有回答,只是沉着地立于内里,而他不回答,其他人更是没有回答什么,只是静默地守于他的一旁。
“你是如何知道那枯木树上有毒的呢?”那女子见没人回答,于是望向了凤孤,问道。
凤孤只是冷眼看向了她,果然没错,那些枯木上果然有毒,其实他当时也是只是猜测,毕竟,若然有此陷阱,她们何必再植上枯木呢?不是给了敌人上树逃生的方法。
而唯一的解释,就是树上有毒。
“这个问题,只要细心一想,皆能知道。”凤孤轻轻地道。
那南池子赞赏地点了点头:“虽然你们私闯我雪莲派,不过,我们雪莲派从不用手伤人。
雪莲派
只让你们过关,若你们能过关,就能安全回去,不过,这关,并非那么轻易就能过的。你们这么多人,总算是我见过唯一一群没有一人被枯木毒所伤的人了,不只聪明,更主要的是,你的手下,十分听你的话,岁哦,才能在临求生之际,还能无怨无悔的放开求生的手。这种精神,我们雪莲派最是推崇的。”
可惜,推崇是一回事,放过,却是另外一回事。
“我的目的,只为冰玉雪莲。”凤孤开门见山地道,有些事情,只有摆明了说,虽然他此时身在她们的笼中,可是却不能减去他半点求雪莲的心。
而且,他也必须知道冰玉雪莲,是否真的在雪莲派中,而这一点,必须由雪莲派的人说才能够清楚。毕竟,冰玉雪莲,当世也未见过,是否真存在此物,而此物又是否真的如木哈耳所言,在雪莲派中,也未能明确。所以,他必须逼出雪莲的下落。
“大胆,能让你们出去就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宽恕了,冰玉雪莲乃我雪莲派镇派宝莲,岂容你们俗人窥觊。”那女子听了凤孤的话,没想到他身在牢笼,竟然还敢大放厥词,朕是大胆狂妄。
凤孤听罢她的话,已经非常肯定了,冰玉雪莲果然在她们的手中,这样,他也就放心了。于是之抿唇轻笑,道:“寻找冰玉雪莲,这与大胆不大胆完全无关,只因所需所求,才有所寻。”
说到此,忽然想起了那个清玉般的女子,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何光景呢?
也许再过两三天,也该到了这儿吧?
忽然心中有些酸楚,想到她与银面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中,就有着千万痛苦想要涌出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借口,那么你寻找冰玉雪莲,所为何事呢?”那女子见着凤孤流露出来的情感,于是问道。
“为救我妻。”凤孤坚定地道,声音中那坚定让人动容。
“冰玉雪莲可非寻常之物,为救你妻,死也不怕?”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波动,一闪而过,而后问道。
“若能救她,我死又何足以患。”凤孤轻道。他此时心中的唯一所念,不过是心中那一个女子罢了。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虑当中,包括他的性命。
“男人的话,从来都是嘴上说得轻巧!真到了生死关头,你们真能够为了女子而付出自己的性命吗?只有无知的女子,才会听信你们这些男人的花言巧语!”那女子听到凤孤的话,终是冷哼一声,而后一转身,对着身后的其他女子道:“将他们全绑起来,等上一批的人过了关,再将他们扔去闯关。”说完一拂袖,冷冷而出。
“是,门主。”众侍女应道。
原来那女子竟是雪莲派的门主,只是她莫名其妙的愤怒,让凤孤有些不明白为何。不过,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应当是从前受过情伤的,才会对于男子如此怀恨。
缓缓地付手而立,忽然,顶上寒冰忽降,冷气直罩。只见顶上忽然飘落片片雪花,却不同于外面的雪花,有一种投入心骨的寒意,让人全身也动惮不得。
那雪花中有毒!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们也陷入了一阵昏迷当中。
再一次醒过来,已经不在那牢笼中了,而是换在了一间牢房之中,只不过这牢房,看起来,比那牢笼还要坚固。
众人纷纷地醒过来,红书当先一跳,怒气冲冲:“这些人真是的,居然把我们关进了牢房中!”
黄棋没有应答,而是走到墙边,后面的墙全敲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这墙,全是巨石所砌,敲击实心而且听不出任何隔开的声音,可想而知,这面墙有多么地厚了。
而凤孤,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心中,早已经转动了千百回,他是他们当中最先醒过来的,也是最先看清地形的。这间牢房,若然没有人打开,他们是开不了的。
因为墙是巨石,门市万年寒铁所铸,非凡人所能够撼得动的。
看来,只有等她们让他们去闯关的时候,才有机会可以出去了。
希望白云烟那帮人,不要太窝囊,闯得太久了。
“全部静下心来,调养气息,随时做好准备。”凤孤沉声而道,而后首先闭上眼睛,运转真气运内功。
两天过去了,没有等到闯关的消息,倒是等到了银面他们落入陷阱的消息。
一时间,百感交加。
这两天来,他也试图着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可是这雪莲派的人,都十分谨慎。送吃的,也是远远地以着竹排传来馒头,根本就没有靠近,也没有任何人进来说过话。
看着那一个个僵硬的身体被抬了进来。
凤孤双眼搜寻着晚清的踪影,却在那一团白色的身影中,看到了那一抹墨青水绿的裙角,银面,居然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中。
手,紧紧地捏成了一团。
牙,咬得只差碎成一堆。
一双凤孤,那么狠狠地盯着那一个白衣男子,若然眼神能够杀人,只怕银面此时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就见那些人,一个个被那些女子手提着推进了隔壁另一间牢房中。
在他们倒下的时候,银面终于与晚清分开了。
凤孤的心,才稍微好了一点,虽然知道银面是因为要保护晚清才会拥着她,可是不管是什么理由,也无法过了他心中的这一关,他恨其他男子,碰晚清一下,哪怕是为了护她,他也愤恨无比。
走到了两个牢房相隔的铁栅处,双手一伸,向着晚清的方向,使出内力,只见一阵气浪翻腾,顿时一片暖气直透而去,直射向晚清。
那雪极寒,晚清的身体虚弱,是受不了那些寒气的,所以,他要为她将寒气逼出,只可惜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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