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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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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凤孤,夜风中的脸却是一片疑惑。
朱月儿走了之后,他缓缓地走出房门,向着后院而去。
一身黑衣,修长的身体就那么溶在了夜色中。后院中种满了各色茶花,虽然夜幕降临,茶花已谢,可是那淡淡的香气却还是依稀可闻到。
他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了那一张清秀倔强的小脸,眸中那坚定与不畏惧,那淡然与冷漠、、、
每一个一颦一笑,为何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常浮现?
他满是困惑不明。
月儿还是善良着,还是单纯着,可是他对她的那一种深切的思念,却在这一次相遇后,渐渐地淡了。
他甚至要努力地找,才能够找到那么一点点地痴情。
也许是岁月的摩擦吧!终是将他炽烈的情感化淡了。此时的他,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
可是他想,他还是爱着月儿的吧?毕竟,一份爱,不会那么容易就散去的……
于是又平静地过了两天,在那一夜的宴会后,晚清总感觉这两日的平静有些出奇,凤孤每天还是照样出外办事,半夜而归,朱月儿朱柔儿二人还是天天聚在一起闲谈细话。
而晚清,却是日日窝在茶香阁中,提笔练字,修心静气。
这一晚,晚清觉得十分困倦,于是早早地就睡下了。
忽然睡得迷糊,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喧喊。
似乎是有贼闯入,她的心中顿时起了不好之感,这几日来,凤舞阁中加强了戒备,她是看在眼中的。
而且,时间刚好是慕容黔来赴宴之后。
她不担心别的,就担心真有什么事,若是慕容黔自己来倒也罢了,可若是他让邪风来的话!!
想到此,她再也睡不下去,和衣起来,在衣架上拿了一件披风披起,而后行至门口打开了门。
却见远处烛火通明,有人在喊着捉贼。想想纵然是邪风,自己不识武功,也是难以帮得上他的,有些无奈地关上门。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黑影一闪,向着此处跃来,一身黑衣夜行装,身形如狡兔一般灵活快速。
再近了些,一看,那身影分明就是邪风。
晚清心中一急,将门拉得用力,“砰”地一声!!
邪风听到声音,转身过来,见到是她,一跃跃入了她的屋内,晚清赶紧将门关上。
一转首:“你当真是胡闹!”
“什么胡闹!这次是因为凤孤派了人重重的把守防备,若不然怎么捉得到我呢!”他却不满地道,脸上隐有怒火:“都怪他、、、、、、”
晚清见他还是说个不停,于是妙目一瞪:“这个时候你还有时间排遣别人的不是,还不赶紧躲起来!!”
晚清对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有人就是这么不知死活地开心呢!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
“我才不怕他们呢!大不了大干一场,也好让我一肚子的火有处可发!”邪风却满是不服气,脸上傲气不减,当真一副要出去大干一场的模样。
引来晚清又是一瞪:“好了!知道你厉害,不过也烦你先躲一躲,就当是为我行不?”
“恩!”邪风嘟囔一声,却还是乖乖地躲进床底下去了。
临下前,那俊颜还不忘记伸出来调笑一番:“哇,美人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连床底都是这么香!”
“贫嘴!”晚清真被他逗得无法,又是想板住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后拢了拢披风,这才缓缓走去开门。
时间刚好,那些侍卫正好追到这儿来。晚清故做不知状,轻退开门扉,素手掩口打可个呵欠,带着几分初睡醒的慵懒声问道:“怎么了,半夜里这么吵闹?”
你也会骗人
侍卫左右相望,似乎不敢直言而说,于是只道:“刚刚有贼闯入阁中,我们正追着呢!”
晚清对于他们的欲言又止也不在意,他们不敢声张的模样,她更放心许多,至少这样她更能够将他们骗开。
“什么?!!有贼?”晚清故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直盯着侍卫们问:“这些贼人可真是猖狂,竟然连这儿也敢来光顾,你们赶紧要捉住,杀一儆百!我是最讨厌这些贼人的。”
“夫人放心,我们会捉到那小贼的!”侍卫抱剑而道,一脸郑重。
晚清于是淡笑,假装不知地问:“那就有劳众位大哥了!一定要捉住那贼人。对了,那贼人是为财而来的吗?”
“那贼人的目的现在暂且不明,待我们捉住后审问便知。”那侍卫郑声道。
“恩,那你们赶紧去追吧!有你们守着,我也可放心许多了。”晚清说完笑着送他们离去,直到看着他们全部跑开,她才缓缓地关上门。
一转身,邪风已经蹦到了她的面前,脸上的黑布已经摘去,露出他那得意又开心的笑颜。
晚清本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冷不防一个回头就看到了他,吓了一跳,猛一乍,脸上也失了好脸色:“你想吓死我啊!”
“我谁都吓,就是不会吓你的。”邪风转身在床头一坐,笑笑着道。其实他刚刚要逃走完全易如反掌,可是看到她之后,他又改了主意,不想跑了。
不知为何,就只是想与她说上几句,只是简单几句也觉得十分满足。
这些天来,他一直想着要来找她,可是却又怕在凤舞楼中让人发现。
他倒无所谓,只怕是害她又要遭凤孤那个王八蛋的迫害。
“这不就连连吓了我两次!”晚清没好气地道,而后又问:“你跑来这儿做什么?要偷,你去凤舞九天偷才偷得到值钱的东西!”
晚清故意道,其实已经料到他不是为了偷窃而来,必是慕容黔让他来做什么事的。
“凤孤那个王八蛋,居然偷了慕容大哥的一本传室武功秘笈,我这次是打算为他找回的。”邪风怒火冲天地道,满口的火药味!
晚清倒了杯茶递给他,他看也不看一口就喝下,而后又怒吼着:“当真是我大意,居然让他们在我这个神偷的眼皮底下将慕容大哥的秘笈给偷了去,我若是不将秘笈找回来,难消这口恶气!”
幸好他气归气,虽然语气冲,倒还知道控制好音量,不至于一吼全阁楼的人都听见了。
晚清却只是一脸平静,不喜不怒:“秘笈是那一晚宴会被偷的?”
“就是啊!那一晚慕容大哥正好出了庄,庄里就出了事,我当真是气死了!所以才要我来一雪旧耻!”看他那模样,倒不像是为了慕容黔的秘笈,更主要的恐怕是因为自己身为神偷,东西却被人在眼皮底下偷走了,所以觉得没面子吧?!
晚清心中不觉偷笑,但是却不敢笑出来,怕等下他只怕更是气愤不已了。
“你这样盲目得来是找不到东西的,凤孤既然有心要偷,自会放在一个妥当的地方,决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的,而且如今凤舞阁戒备十分严密,根本不可能让你能够顺利得手。”晚清劝道。
邪风却是不听:“就算再难,也难不倒我神偷一阵风,我就不信,我会偷不回那本秘笈!”
看着他一脸自信满满的模样,晚清却是心中有着思量。
只怕是慕容黔丢的,不是一本秘笈那么简单。
虽然武林中人大多将武功秘笈看得比金银珠宝、权利地位,甚至性命还重要,可是,在她看来,凤孤却是最没有这个必要的人。
虽然她从没有真正看过他与人决斗,可是她却看得出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决不需要一本小小秘笈的。
而且若只是丢了一本秘笈,慕容黔也不至于在听后变了脸色,试了常态。
不过这一切,纵然跟邪风说了,他只怕也是不肯相信的,依她看来,他因着慕容黔的恩情,早已经将心也贴上了。
“偷回自是要偷回,可是也不能急于一时啊!如今凤孤有所警戒,你想偷回岂是易事!”晚清镇静地道,眼睛盯着邪风。
邪风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他就是咽不下那一口气啊!
“好了!”晚清当然看得出他的心思,于是规劝道:“你只是神偷,又不是神守,只擅于偷,被人偷去,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我就是气!这个凤孤,我是越来越恨他了,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他咬牙切齿地道。
而后脸色一转,又一脸嬉戏:“不说他了,一说这个王八蛋,我就气堵,尤其一想到他居然那样对你,杀他千次也不能解恨!”
“好了!都说不说他了,你看、、、转不到一句,又说到他了!”晚清看他的模样,心中一阵暖意,笑意盈然。
一个人的关心,如此不经意间总是流露出来,怎能让人不动然呢!
“不说了不说了!”邪风一撇嘴,而后笑道:“清儿、、、你刚刚骗人的样子好真哦、、、我都想不到你居然怎么会骗人!”
“什么叫很真?”晚清没好气地问,这个邪风,这样肉麻的叫法!真让她是受不住:“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苦做个说谎的人呢!”
“我知道清儿对我最好了!”邪风撒娇地道。
“你啊!少贫嘴!”晚清一笑,眸眼含笑地瞪着他,就不明白,他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不正经呢!
这样肉麻的话,他也不觉得羞!
而她,竟然也给他练就得麻木了,竟然也不再那般羞。
“难道清儿不是真心对我好吗?”他眨着一双眼睛,如孩子般故做可怜地道。
那模样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晚清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吧!你就应该多笑笑,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是一脸郁郁不欢,淡漠着一张脸,就算那嘴角弯着,也是像个苦瓜一般,看起来让人心疼。女孩子就应该多笑笑的,这样才会一直年轻着!”他道,忽然脸上出现了短时间的认真与心疼。
只不过一会儿,又复那一张嬉笑的俊颜。
他不想让自己的情感流露得太明显,怕吓坏了晚清,也怕让她为难,日后见面尴尬。
“我会多笑的,至少,看到咱们的一阵风侠士,也要笑上一笑的。”晚清灿烂笑着道,脸上一脸欢悦。对于他刚刚流露出来的表情,只能作视而不见,这样,彼此才不至于太过尴尬。
“这才对吗?!看吧,这一笑,可是连月儿也躲起来了!”邪风说着指向月亮道。
“什么时候也学得这样花言巧语了!”晚清没好气地道。
邪风手往背上一负,自作风流状地道:“都说了我是风流无敌的一阵风侠盗了!”
晚清实在是忍俊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这个邪风,永远让人无法悲伤,见了他,是连不想笑也难!!!
忽然,他脸色一变,转身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只匆匆留下这句话,而后就走了。
………………
邪风前脚自窗台才跳走,她才将那打开的窗门关上,回到桌前,她的门就被人用力一把推开了。
只见凤孤一脸阴郁地望着她,而后黄棋与几名侍卫冲进屋内就左右搜了起来。
直到把床底、柜子、屏风后全部搜了个遍,这才停下来。
晚清只是冷眼看着,并不说什么,这个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沉得住气,才能够沉稳地避过这一关。
“人呢?”凤孤冷声道,那一双眼,直盯着晚清,似乎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妾身不明白爷在说什么?什么人呢?”晚清只是轻轻地道,而后左右一望,以眼神示意一番后又说:“爷半夜里领人直闯入妾身的屋内,又对屋内大加搜索,还问妾身要人,妾身真是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凤孤脸色一凛,一只手直掐住晚清的脖子,阴狠地道:“上官晚清,不要惹怒我!惹怒我没有好果子吃!快说,人在哪儿?”
“爷,我、、、我真的不知道。”晚清语气不由软了几分,怕因此而动了胎气,只能委屈求全、低声下气地道。
“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凤孤凤眼微眯,里面迸射出恨意,手中更是用力。
“爷、、、妾身真的是不知道的啊、、、”晚清软软地道。眼角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那犹带着温度的泪水就那么直直地滴在凤孤掐着晚清脖子的手上,他忽然如触电一般,猛地松开了手。止不住心中狂跳,他竟然因为那一滴泪,而心生不忍,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对她心软了!
脸色更是阴郁不明,又重问了一句:“真的不知道?”
晚清猛地吸着气,边喘边急着摇头:“妾身真的不知道。”
“暂且信你一次,若是你敢说假,我定不饶你!”凤孤狠狠地道。
“谢爷。”晚清却是低着头,眼中一派清然。
睡在她这儿
而一旁的黄棋,只是冷眼看着,眼底一抹狠毒,也许爷不知道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对上官晚清手软了。若是以前的他,是从来不会听别人的狡辩的!
“啊、、、、、、”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女子惊人尖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朱柔儿的声音,晚清脸上一惑。
可是黄棋等人手脚更快,只一眨眼功夫,全往那儿奔了去。
只是凤孤竟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竟是没有跟去。
朱柔儿有事,他竟是理也不理吗?
她一直知道他对朱柔儿只是因着与朱月儿相似的面孔所以喜欢着,却想不到,他竟然无情至此。
不论如何,朱柔儿也是怀了他的孩子的,纵然薄情不管朱柔儿的死活,可是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啊!他竟然可以冷漠至此!
难道就只有朱月儿一人才是他关心,别人的命都如此不堪吗?!
她很想问他,却终究还是没有问,是因为答案早在心中了。垂下了头,静静地等着他离去,却见他还是那样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似乎要化古了一般。
好不容易终于看见他动了一下,晚清以为他要离开了,正要抬头恭送他,却见他不是往外走,而是直接往她的窗塌走去。
她完全是楞在了当场,不明白他要作何,可是看他脸色不快,在烛火中显得更是清冷,不敢去问,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他究竟要做什么。
却见他只是走到床前站定,而后两手一伸:“为我宽衣,我要睡了。”
“睡、、、要睡?在这儿吗?、、、、、、”晚清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究竟他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竟然要睡在她这儿。
这是多么吓人的事情啊!
她张着一张嘴,完全失了正常的反应。
“听不懂人话吗?!”凤孤冷冷的声音又传来:“还不快点!”
从没设想过这样的情景,晚清当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是去宽衣,还是拒绝他呢?
可是想来想去。拒绝他是不太可能的,他这种人,又岂是容人拒绝的。
磨了许久,她才柔柔地道:“爷,姐姐刚刚、、、”
“她不会有事的!”她才说到一半,凤孤就冷冷打断了她的话,他就是烦闷着究竟为何自己会一再对她心软,不明白,还有刚刚那被那温热的泪水滴到的地方,此时分明已经干固,可他却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泪水滴滑在手背上的那一阵灼热之感。
烧的不是手背,而是他的心,他的心竟然为那一滴盈泪而心疼不舍!
他不明白为何,可是他却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为何,所以刚刚他才决定下来,要留下来。
晚清终于知道凤孤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要留宿于茶香阁的,可是,她却不愿,不愿与他同床共枕。
两次、两次都是不堪的回忆,已经足够了,她不想再有第三次了。而且此时她初怀身孕,又加之之前动了胎气,是不能够与男子同房的。
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拒绝他呢?
此时,她多么希望朱月儿能够来到这里,因为此时,唯有朱月儿的到来,能够阻止凤孤的行为。
“还不快点!连宽衣也不会吗?”凤孤冷冷的声音喝道,似乎浓火就要冒出。
晚清咬了咬牙,缓缓地走了过去,走到他的面前,手颤颤然地要去扯那腰带,却发现那腰带看似简单,可是此时要解下,却比应着七巧绳还要困难。
她何曾为男子宽过衣呢!
原本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晕红一片,越是解不开越是心急,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手又不敢去触及他的身体,只是那么隔着距离轻轻扯着。
越扯越乱,也不知道他这个结子是谁结下的,竟然如此繁复。偏偏又不敢凑近去看仔细,只那么隔着段距离却看得不仔细。
凤孤却立于那儿,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笨拙而紧张地为他解着腰带,他当真想不到,看她平日里做事灵巧聪慧,原来也有难倒她的机会啊!
只见她的脑袋瓜子越垂越低,长长的青丝一缕缕地向着下面滑下,那发黑如墨、细如丝,在烛光中还闪着幽幽的光泽,不时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竟然是茶花香气。
想来,必是用了后院的茶花去洗的。手不自觉地轻青抚向那一头青丝:“是用茶花洗的?”
被他一触,晚清整个人如触电般,微垂着的头连动也不敢动上一下。本就紧张着,神经全绷紧了,被他这样一抚,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了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
“被冻结了啊!”凤孤没好气的声音从头顶闷闷传来。
晚清一个激灵,完全是失了平日的镇静了,猛地抬起头,就这么直直地撞在了凤孤的下巴上。
砰地一声,凤孤脸也绿了大半:“你找死啊!”
晚清一吓,却是镇定了许多,颤颤地道:“爷、、、爷恕罪!”
凤孤怒叹了口气,难得缓下的怒火又是升了起来,冷冷地道:“还不快点为我宽衣!”
晚清无奈,只好低下头继续为他解那难解的腰带,可是这腰带实在是结得太奇怪了,她是怎么也解不下来。
脸上冷汗淋淋,却是许久不见那结子打得开,而且似乎是越解越打得死金。凤孤却是眼底一抹笑意。
这个结子,可是黄棋独创的,只要第一个解法解错了,便会一直错下去,而且会越解越成死结。
这个叫连环反锁结,一般人根本解不开,以晚清的聪明,如果刚刚一开始不是太紧张,有仔细地看一下,兴许能够打得开,谁知她刚刚隔得那么远,一副防狼的模样,而且还紧张成那副模样,自是没有好好地去仔细看,所以第一步就错了,才会越解越成了死结。
谁让她这个倔样,他便是要让她小吃点儿苦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惩罚得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手粗鲁地拉开:“好了好了!等你解完结子,这觉得还用得着睡吗?!只怕天都亮了!”
晚清却是脸上一冷,解不开,她是越挫越勇:“就快要解开了。”她可是刚刚摸清了这结子,不解开,只怕她也是睡不着的。
说着手已经又伸去开始解了,这次可是照了刚刚着摸出来的窍门,慢慢一个结一个结地解,终于,那结子,她慢慢地摸索中,终于是解开了。
她脸上一阵开怀地笑,扬起头:“解开了!”
却在看到那张倾城冷颜时忽然凉了下来,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面前的人可是凤孤,竟然一时在他的面前失了态。
脸色一时冷了下来,恭敬地侧身开始为他脱去外衣。
凤孤看着她那开怀无忧的笑颜在见到他时猛地冷了下来,一时心中一阵气闷,他就那么可恶吗?一见到他她就笑不起来吗?!
越想越气,可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在气些什么!只是感到一股无名火在烧,而且烧得沸腾不已。
忽然将她褪去了一半的衣服用力一扯,又重新穿了回来,声音愤怒地道:“被你这么折腾,什么性质也全失了!”
说完冷冷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看着凤孤离去,晚清心中却是舒了口气。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一夜,凤孤还是来到了她的屋中与她同床而枕。
不知是否天气忽然闷热起来,难以入眠,回到阁中,凤孤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全是晚清刚刚突然抬头间绽放的那开怀无忧的笑容,那样灿烂,那样地单纯而美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从不知道,只是打开一个结子,竟也能开怀至此?是她的幸福太简单,还是他的幸福太复杂了呢?
仔细想了想,似乎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真正地笑过,每一次笑,都是淡淡地冷冷地,就如附着一层面具一般。
风吹过隐隐开着的窗扉,传来那淡淡的茶花香气,忽然想起了那一头柔顺而光滑,也是带着这种茶香的气味……
起了身,穿上外衣,打着腰带的结子的时候,结子打到一半,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一张脸,带着不服输,为他解着结子的模样。
避开门口那些侍卫还有黄棋,不让任何人跟上,独自一人,踏着月光来到了茶香阁中。
晚清忽然感到门被推开,却在要睁开眼的时候,闻到一阵香气,于是陷入了一阵沉睡中。
凤孤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借着那微薄的月泽,仔细地端详着那一张青秀的脸庞。
不美!
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美,在他的眼中,甚至还可以用丑来说。
可是偏偏,为何就是钻进了他的脑海中呢?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脸庞。白皙细腻,不带半点儿胭脂水粉的油粉,干净而明洁。
修长的食指轻轻地点上了她的红唇,引来她的不满,脸也微皱了起来。可真难看,本就不美,还皱得这副模样。
凤孤眼中闪着一抹嫌弃,却分明更深处流露出的,是一种怜爱。
夜深暧昧
他的手,放肆地更是点在了她的睫毛上、小巧鼻子上,引来晚清更大的不适,脸越皱越苦。
凤孤却是乐此不疲,而且满是欢喜。看着这张皱成苦瓜的脸,不由想起了“可爱”二字。
他竟然会将上官晚清想成可爱?
可真是好笑得紧。
手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向着颈窝处伸去,温暖的气息不同于闷热,带着那清新的香气,袭卷了全身。
他缓缓地在一旁坐下,忽然觉得十分困累,于是将头一抵,与她相抵地靠在一起。
手穿过她纤细的腰,紧紧地拥住了她。
夜里万物寂静,她的呼吸平均有规律,与他的呼吸全成了一体。
他将头欺近她的颈窝处,轻轻地枕在了她的怀中,汲取她美好的气息。
他忽然发现,这样的一刻竟是如此美好,一切安静宁祥,心,也得到了平静。
这种感觉,他已经多年不曾感受到了。自从四年前月儿嫁给慕容黔之后,他变得不复从前,暴戾而无情,冷酷而残忍。
为了凤舞九天的壮大,日夜没有再停过。
可是,换来的一切,他却是感受不到一丝欢悦。
想来,他是喜欢上官晚清的吧?
心中虽不能明确,可是,却已经不抗拒这个想法了,甚至感到隐隐的欢愉。
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同床而眠,却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那么单纯地想要拥着她,汲取她的温暖。
那是一种最简单的幸福,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感受过。
他张开口,轻轻地在她的颈窝处一咬,轻微地,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是,他已经为她烙下了心底的印记,不管好坏,她都只能是他的。
沉睡中的她似乎感觉到什么,脸上又皱成一团。
凤孤见她皱脸,却更是不悦,脸一冷,整个头恶意地更是挤向了她的怀中,惹来她更大的不满,却只能沉睡当中,发表不出任何的意见来,只能无意识地向着内侧挪着,可是哪里肯,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溶入他的怀中……
长长的夜,就在这样的安静中缓缓而过。窗外金灿灿的阳光已经撒了一地,晕在百花上,显得花更是娇艳。
晚清缓缓睁开眼睛,在被窝中伸了伸懒腰,却在触及到被褥的时候脸色一变。
她昨天晚上分明是被开门声惊醒过的,后来呢?后来究竟怎么样了?
以为又被人掳了,她左右上下各望了一下,却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没变,她依旧在自己的寝室中。
可是,却更是疑惑了。
难道,昨晚上,是在做梦?
可是那感觉却是如此真实!
她分明是看到门被推开,还有一个黑影一晃而过,后来的一切,她就全都想不起来了。
真的是好奇怪啊!
她缓缓地坐了起来。就在这时,红书领了侍女捧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
晚清抬头就问:“红书,昨晚那贼来了之后,到了后半夜里,阁中还有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呢?”
“没有啊?二夫人,怎么了?”红书不解晚清怎么忽然有此一问。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晚清点头。没有吗?为何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一般呢?可是确实也想不起来,昨晚那一个黑影,又似梦非梦,难辨出真实与否。
理了理衣襟,想接过红书递来的湿巾拭脸,却忽然感到左肩酸痛麻痹不已,刚刚不动还不知道,这一动,真的只是一下子都觉得很疼。那种麻,就像一只千足的虫在她的臂中爬行一般。
刹那间皱起了眉头:“手臂好麻啊!”
红书一听,赶紧上前为她顺了顺血液,好半响才好了许多:“二夫人昨晚没睡好啊!以前都没见你喊着肩膀酸麻,今日怎么说麻就麻了呢!”
她的话不经意带出,却让晚清心中混沌间似闪过了一阵灵光,可却又急得捉不住。
她睡觉都是极稳正的,很少睡得不安分,而且压着一只手睡,她也会因没麻而醒过来的,根本不可能无所察觉啊?可是昨晚根本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而她的手却酸麻至此,应该是压了不短的时候的。
当真是莫名其妙!她刚刚醒来的时候,睡姿也是仰睡而不是侧睡啊?
不过看来没什么损失,又想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于是也就暂放于一边,不再去想。
“对了,昨晚那贼人有没有捉到?”晚清顺便一问,其实知道并没有捉到的,因为以邪风的轻功,若是凤孤也许难说,毕竟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可是一般人是难以追上的。而当时他根本没有跟去,是不可能捉得到的。
“没有。”红书只说了一句,而后就不再说了,似乎极不愿意说下去。
晚清觉得奇怪,于是抬头看向她:“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红书摇头,一副不愿细说的模样,更是让晚清奇怪。
“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说,看你!大清早闷着一张脸,这一天的好心情都让你给破坏了!”晚清微带着笑暗嗅道。
红书这才没好气地道:“一说那事我就有气,只是听到有贼罢了,那个朱柔儿就非要搞得好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呼天喊地的,不就是有了爷的孩子吗?值得那样子不得了吗?!真是讨厌,弄得大家都难安眠。”
“原来是她惹可咱的红书姑娘啊!倒是别跟她计较了,都说有了孩子的人脾气不好、情绪不稳,她那样子难免的啦!”晚清淡笑着道。
红书这人就是直来直去,最看不得别人虚伪的模样。
“二夫人您是没看见她昨晚那样子啊!嚷得让人都烦了!昨晚不只我啊,连森总管那个最有耐心的人也给惹得烦透了,一会儿说惊到胎气,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一会儿又说难受想见爷!嘿嘿,可惜爷根本就不见她,你都没看她脸绿成了什么样子呢!活该!我早上听说啊,她是闹腾了好久,可惜爷却没有去看她!!气死她好了!”红书绘声绘色地道,妙目一瞪,满是怒容。
“她也没烦着你啊!你不是过去一下子就回来了吗?”她可是记得,红书去追贼没追到就回来了。
“那是自然,我是爷分配来伺候二夫人的,她,我才懒得去理呢!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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