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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术灵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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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诗瑶疲倦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低声问肖曦:“佘神君会给我治疗吗?我现在又开始难受了。如果她不愿意给我治疗,你干脆一刀杀死我算了,这难受的滋味真的生不如死!”
肖曦忙抓住她冰凉的小手掌,低声安慰她:“你放心,我手里有无玄元令,代表的是无极门至高无上的权威。佘神君虽然与我们素不相识,但也许她会看在这块玄元令的面子上,出手搭救你的。”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没一点底:虽然他手里有玄元令,但是,花志英等人一直是将自己当做无极门总舵主的信使看待的,等下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认识杨正坚,也根本不是什么信使,会不会怪罪自己?
他刚想到这里,一个身穿黑色护卫服的男子匆匆走进会客厅,对肖曦打一拱手,朗声说:“老夫人恭请总舵主信使到颐年堂会面,请您跟我来。”
肖曦忙跟在黑衣人后面,走出会客厅,后面是一个下花园。穿过花园里的甬道,迎面是十几级汉白玉台阶,迈上台阶后,便看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厅堂,上面悬挂着一块黑匾,匾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颐年堂”。
在“颐年堂”门口,有两个手持冲锋枪、腰悬刀剑的黑衣护卫笔直站在两边,目不斜视,看上去比古代皇宫里的带刀侍卫还要冷峻威严。
那个传令的黑衣护卫掀开悬挂在门上的竹帘,对肖曦说:“信使请进!”
肖曦迈步进去,往里面一看,只见这间厅堂并不大,两边都是卧房,正北方摆着一张红木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须发如银的老太太。在老太太身边,一左一右站立着两个身穿古代服装的年轻女子,一个手里拿着扇子,一个捧着一碗茶,估计是老太太的丫鬟。
与门口一样,厅堂的左右两边也雁翅般站立着两排身背刀剑、腰插手枪的黑衣护卫,个个虎背熊腰、脸色冷峻,给人一种威压的感觉。
而先期进来通报的花志英,此刻正默不作声地站在老太太身边,微微躬着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肖曦感觉到这厅堂里的气氛非常压抑,于是便走近几步,对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拱手行礼,朗声说:“杨家堡门外弟子肖曦,参见佘老太君!祝老太君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肖曦完全不懂古代参见长辈的礼仪,只好学着电影电视剧里面的场景,对佘神君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拱手礼,说了几句不伦不类的祝福话。
佘神君微微颔首,用比较虚弱的语气说:“多谢信使吉言!英儿,给信使看座!”
花志英答应一声,从旁边搬出一条凳子,摆在西侧,请肖曦坐。
肖曦见花志英都恭恭敬敬地站着,生怕自己坐下失礼,忙说:“老太君,在下是后生小辈,站着说话就是,不必坐。”
佘神君摇摇头说:“你是杨总舵主的信使,是尊客,但坐无妨!”
肖曦听她这样说,只好在椅子上坐下来。
佘神君又吩咐一个侍女给肖曦泡了一杯茶过来,然后问道:“请问信使大人:杨总舵主是什么时候结束闭关的?他的身体可好?功力提高了几成?”
肖曦见佘神君接连问出几个关于总舵主杨正坚的问题,心里一慌,知道自己不是信使的事情迟早要穿泡,只好壮着胆子答道:“老太君,实不相瞒:在下并不是杨总舵主的信使。这次来花家堡,就是带我的亲戚来向您求救的。”
此言一出,佘神君和花志英脸上都是勃然变色!
第184章 锦缎刺绣
佘神君沉默了片刻,仍用一种比较平静的语气问:“你既然不是总舵主信使,玄元令是从哪里来的?”
肖曦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答道:“玄元令是我师父给我的。”
佘神君有点意外地“哦”了一声,又问:“你师父是谁?他为什么会有玄元令?”
肖曦本来是不想说出师父的名字的,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好说:“我师父是杨家堡总舵主杨正坚老爷子的大儿子,名叫杨应龙。”
佘神君和花志英听到“杨应龙”三个字,互相对望一眼,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佘神君盯着肖曦看了一阵,不动声色地问:“你真是杨应龙的徒弟?那你告诉我:杨应龙现在在哪里?他为什么会将玄元令给你?”
肖曦本来想说师父已经死了,但转念一想,师父临死前曾经反复叮嘱自己:不要将他真实的死因告诉任何人,更不能向无极门的人提及他被人谋害的事。
如果自己现在告诉佘神君说师父已经死了,她肯定会追问他的死因,到时候自己会解释不清。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答道:“我师父现在正在云游天下,我与他分别时,他正在天江省北山县,现在不知道已经云游到哪里了。”
他刚说到这里,佘神君忽然将仰靠在太师椅上的身子往前面一挺,抬手在椅子扶手上狠狠地一拍,本来黯淡无光的眼睛里,忽然迸射出一股逼人的寒光,将手向肖曦一直,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在我面前冒充杨家弟子!老实交代:你的玄元令是从哪里偷来的?你到花家堡来,到底意欲何为?”
当她怒声呵斥时,两旁的黑衣护卫立即拔枪在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肖曦。
肖曦知道佘神君肯定是从自己刚刚回答的话里面听出了破绽,心里一慌,忙分辩说:“老太君,我确实是杨应龙的徒弟,这块玄元令就是他给我的。”
佘神君不再听他的解释,将手一挥,喝令那些护卫:“将这个大胆狂徒给我绑起来,等下与他的几个同伙一起枪决!英儿,你去将他的同伙押过来,顺便将这他的包裹拿过来,看看里面还有些什么东西。”
花志英答应一声,匆匆忙忙地往迎客厅那边去了。
几个护卫用枪顶住肖曦的脑袋,另外两个护卫则用牛皮筋将肖曦五花大绑起来。
肖曦已经看出这些护卫里面,最起码有两个是四级以上的混元功高手,而且他们个个都有枪,自己如果稍有反抗,马上就会被打成马蜂窝。自己虽然有混元功护体,但如果被乱枪齐射,就是大罗金仙也活不下来……
于是,他没做任何反抗,任凭那些护卫把自己捆绑起来,同时心里在暗暗谋划该怎么脱身……
几分钟后,花志英带着几个荷枪实弹的黑衣护卫,将余得水、沈诗瑶和两个保镖一起押了过来。
沈诗瑶身子本来就不舒服,此刻被两个护卫挟持着来到这边,看到肖曦被五花大绑着,知道这边肯定发生了变故,本来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没有血色了。
不过,在这样的时候,她反倒不害怕了,用痛惜的目光看着肖曦,内疚地说:“肖曦,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来这边了,要死,也是死我一个人……”
肖曦此时也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安慰沈诗瑶说:“瑶瑶,你别这样说。我们来花家堡,就是请佘老太君给你治病的,并没有其他目的。我相信佘老太君一定会体察我们的用意,不会为难我们的!”
他这番话,既是安慰沈诗瑶,也是说给佘神君和花志英听的。
佘神君却没有理睬他,见花志英拿着肖曦的背包走过来,便示意他打开背包,检查里面的东西。
花志英将背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拣出来给佘神君过目:首先是几万元人民币,然后是几套换洗的衣服,几样洗漱用品,最后是那块黄色的锦缎刺绣。
在看到开始的几样物品时,佘神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当花志英最后将那块刺绣拿出来时,她的脸色突变,瘦削的身子轻微地抖了一下,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
随后,她定了定神,忽然将一只枯瘦的手伸向花志英,用颤抖的声音说:“给我,把那块锦缎给我。”
花志英听到她这异乎寻常的语气,心里暗暗吃惊,忙将那块锦缎递给她。
肖曦也听到了佘神君的话,抬头看了看她,心里不由疑窦丛生:师父说自己如果到花家堡来,一定要带着这块黄色锦缎,而且说这块锦缎与自己的身世有莫大关系。那么,这关系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佘神君看到这块锦缎后,神色竟然如此异常?
于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佘神君,看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反应。
只见佘神君将锦缎拿到手里后,先是仔仔细细地盯着上面的百花图案看了好一阵,然后目光牢牢地盯住了那个被花丛围绕的两岁左右的婴儿,捧着锦缎的双手微微抖动着,眼角竟然泛出了几滴浑浊的泪珠……
良久,她才将目光从锦缎上抬起来,又定睛盯视了肖曦几眼,脸上的神色忽然间变得很慈祥了,温言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这块锦缎刺绣是从哪里来的?”
肖曦见她的态度已变,虽然搞不清原委,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答道:“我叫肖曦,这块锦缎也是我的师父留给我的。”
“你是哪里人?父母还在不在?”
“我是天江省北山县人,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五岁时被一对姓肖的夫妇领养,八岁那年我的养父母双双去世,我师父收养了我,并教我无极混元功,供养我读书。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肖曦已经敏感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世很可能与花家堡有关,所以在回答佘神君的问题时,便答得非常详尽。
佘神君听完肖曦的回答后,脸上露出一种沉思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忽然转移话题问:“孩子,你现在告诉我:你师父到底在哪里?不要撒谎,你的谎言骗不了我!”
肖曦见她现在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孩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决定不再隐瞒她。
“老太君,实在对不起,刚刚我确实向您撒了谎:我师父在八年前已经去世了。这块玄元令和黄色锦缎刺绣,就是他老人家临去世前留给我的。”
佘神君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问:“你师父是怎么死的?你给我详细说一下经过,不要有任何隐瞒。”
肖曦察言观色,猜测佘神君不仅知道师父已经死了,而且还知道他去世的详细经过,所以便不再隐瞒,将八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给了她听。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夏夜,肖曦与师父睡在洞竹山的木板房里,大概零点左右,房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师父好像早就知道今晚有人会来,一听到敲门声,立即披衣出去。跟着,隔壁的小房间传来“吱呀”一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进入了房间内。
肖曦此时混元功还只练到第二级,听力没有后来敏锐,只隐隐约约听到师父与那个不速之客在说什么,来客的声音比较高,好像在斥责师父,而师父则好像是不想让自己听见他们的对话,声音非常小,肖曦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楚。
令肖曦非常惊讶的是:在隔壁房间与师父说话的人,竟然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说的是滇省方言,肖曦听懂了几句,但完全不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十几分钟后,隔壁小房间的门又是“吱呀”一声,那个不速之客的脚步声匆匆地往外去了,师父则神色慌张地走进卧室,一把抱起肖曦,低声“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
然后,他抱着肖曦一个纵步跃上卧室上面的小阁楼,将他藏在里面,低声叮嘱他: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出声,更不能从阁楼出去。
随后,师父又跃下小阁楼,拉开房门出去了。
肖曦躲在那个狭窄的阁楼里,正在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一贯沉稳镇静的师父如此慌乱,忽听木板房下面的土坪里,传来了“噼噼啪啪”的打斗声。
肖曦忙悄悄从从阁楼爬到房顶,偷偷往下面张望,只见师父被几个黑衣人围在核心,正在用混元功与对手恶斗。
而那个蒙面纱的女子,则站在一边观战。
此时,肖曦已经有一点判断能力,看出那几个黑衣人功力等级并不高,如果是正常情况,这几个人肯定不是师父的对手。
但师父此刻却像喝醉了一样,脚步踉踉跄跄,身子歪歪斜斜,击出去的混元掌好像也绵软无力,很快就被那几个人击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
肖曦见师父受伤,再也忍耐不住,忽然从房顶跳下去,展开拳脚就想跟那些人拼命,但却被师父喝住了。
第185章 尘封往事
肖曦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师父喝止住自己后,用微弱的声气对那个蒙面女子说:“阿琳,我知道你刚刚给我下了蛊毒,当时我本可以取你性命,但我仍让你走出了房间,对不对?”
蒙面女子不做声,显然是默认了师父的话。
师父喘了几口气,指指肖曦说:“阿琳,现在我命悬一线,你的仇也已经报了。临死前,我只有一个请求:这个孩子,身世非常凄苦,他也完全不知道你我之间的恩怨,更不知道你是谁。所以,请你饶他一命。”
蒙面女子沉默了一下,忽然用充满了怨毒的语气说:“杨应龙,按照你原来的卑鄙行径,此刻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的怨气。我也知道:你今晚是故意让我杀掉你的,你想以死赎罪,对不对?我告诉你:即使到了阴曹地府,我也绝对不原谅你!”
随后,她又转头打量了肖曦几眼,对奄奄一息的师父说:“你放心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吧,我的心肠没有你那么歹毒,不会像你一样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说完这句话,她就对那几个黑衣人挥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木板房……
在肖曦讲述这件八年前的往事时,佘神君一直微侧着脸,竖起耳朵在倾听,中途没有插半句话。
一直到肖曦说完了,她才转过头看着肖曦,问道:“孩子,你现在再告诉我一句实话:你知道阿琳是谁吗?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说起过她?”
肖曦摇摇头说:“没有,而且我师父临死前还反复叮嘱我:千万不要想着给他去复仇,也千万不要去寻找谋杀他的那个神秘女人。所以,后来我就遵照他老人家的遗嘱,将这件事情深埋在心底,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也没有想过要去找那个名叫阿琳的女人。”
佘神君摇了摇头,口里喃喃地说:“奇怪,奇怪!”
随后,她对那几个用枪顶住肖曦脑袋的黑衣护卫挥挥手,说:“把枪收起来,给他松绑!”
随后,她又对花志英说:“英儿,你试试他的混元功,看是不是杨家堡嫡传的。”
花志英答应一声,对已经松开束缚的肖曦抱抱拳,说:“老弟,得罪了!”
随后,他抬起右掌,一掌击向肖曦的胸口。
肖曦知道他是要试自己的师承来历,于是便运起混元功,挥掌迎击。
两个人的掌力在空中相交,肖曦感到一股大力向自己挤压过来,禁不住连退几步,好不容易才将身子稳住,心里暗暗惊讶:这个花大爷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哥模样,原来却是一个混元功高手,功力等级比那个柳家老二柳子达并不差,至少超过了五级。
看来,外人传说这个花大爷只喜欢读书、不喜欢习武的传言,并不正确……
花志英见肖曦连退了几步,立即收回了掌力,对佘神君点点头,说:“肖先生的混元功非常纯正,没有掺杂任何外派功夫,确实是杨家堡嫡传弟子。”
佘神君点点头,说:“英儿,你安排人将客人带回会客厅,吩咐厨房准备饭菜,要丰盛一点。安排好之后,你马上到这边来,我还有话跟你说。”
花志英点头答应,带着肖曦他们回到会客厅,吩咐罗管家好好接待,然后又匆匆赶回到颐年堂。
此时,佘神君已经被人抬进厅堂西侧的卧室,歪躺在病床上,正在喝一种治疗伤病的汤药。
看到花志英进来,她将碗里的药一口喝完,让侍女用热毛巾给她擦干净嘴巴,指了指病床边的一条圆凳,示意花志英坐下。
随后,她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着的一个小相框,长久地凝视着里面那张颜色有点发黄的照片,眼睛渐渐地湿润了。
这张照片上的背景和人物,与肖曦背包里那幅锦缎刺绣一模一样:一个两岁左右的婴儿,坐在姹紫嫣红的百花丛中,正在看着镜头笑。这婴儿眼睛纯净透彻,笑容天真无邪,看上去非常可爱、非常漂亮。
在照片最下面,有一行小字:“爱孙沈小溪两周岁留影”。
很明显:那幅黄色锦缎刺绣上的图案,就是根据这张照片的背景和人物绣上去的,而且绣得非常逼真、非常形象,就像是将照片复印到了黄色锦缎上似的……
花志英见母亲一直凝视着那张照片,眼眶里已经泛出了泪花,有点担心地问:“妈,您是不是又想起小溪了?这事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您还在内疚和自责吗?”
佘神君没有回答他,用枯瘦的手抚摸着相框的玻璃镜面,泪眼模糊地盯着照片里那个婴儿,二十多年前的那段往事,又开始历历在目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二十五年前,一个初夏的夜晚,她的大女儿花宝芝突然回到了花家堡。
花宝芝两年前考上华国首都中医学院,是一名大二学生。因为那时候华国交通很不发达,从华国首都到滇西需要好几天时间,而且华缅边境管制也很严,所以花宝芝自从读大学后,只在春节时回花家堡,平时是不回家的。
因此,当看到女儿忽然在夜晚慌慌张张地回到花家堡后,佘神君就预感到有点不妙。
果然,在她的再三盘问下,女儿说出了一个令她无比震惊的秘密:她在大学已经有了男朋友,名叫沈振源。两个人在热恋中控制不住,偷尝了禁果。
半年前,花宝芝忽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惊恐之下,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好每天用裤袋紧紧地勒住自己的腰身,尽量不让老师和同学发现她怀孕的迹象。
但是,到怀孕五个月后,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明显鼓凸,已经快要遮掩不下去了。
于是,她只好将此事告诉了沈振源。
沈振源当时是一位品学兼优的高材生,还是中医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在听说自己女朋友怀孕的消息后,他也有点傻了那时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大学里面严禁学生谈恋爱。如果花宝芝怀孕的消息被学校知道,两个人肯定会被学校开除。
沈振源来自一个贫困山区的贫困农家,他读大学的费用,都是左邻右舍和亲戚朋友拼凑的,是他那个贫困家庭的骄傲和希望。因此,如果他被学校开除,不仅他自己的一生会被毁掉,他整个家庭都可能会陷入耻辱和绝望之中……
因此,在得知花宝芝怀孕后,本来很有智略和胆气的沈振源,一下子也吓坏了,赶紧劝花宝芝去医院打掉孩子。
孰料,花宝芝却坚决不肯去将孩子打掉,理由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已经五个多月了,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如果打掉了,她会内疚一辈子。
而且,她也担心在打掉孩子后,会影响自己的生育能力,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再也生不出孩子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伤痛……
沈振源见她态度坚决,便问她现在怎么办?
花宝芝告诉他:她可以向学校申请休学半年,然后回到花家堡中,将孩子生下来后,交给母亲带养,自己再回学校复学读书,毕业后两个人就结婚。
沈振源此时也无法可想,只好同意了她的计划,并帮助她找到学校领导,编造了一个理由,办理了休学一期的手续。然后,她就匆匆地赶回了花家堡……
佘神君听女儿说完后,惊得目瞪口呆,良久,才生气地责问她:“阿琳,你干出这样的事,让我们花家堡在四大宗门中颜面何存?你两年前就已经许配给杨应龙了,如果杨家堡知道了这件事,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去跟杨总舵主和杨应龙解释?”
原来,花宝芝小名阿琳,自小就与杨应龙一起在无极门所办的学校读书,一直读到高中毕业。
杨应龙对这个聪敏机敏、异常漂亮的小师妹非常倾心,从读高中时就开始追求她。他的父亲杨正坚也很喜欢花宝芝,希望自己的大儿子能够娶她为妻。
因此,在花宝芝高中毕业刚考上大学的时候,杨正坚就打发媒人到花家堡来为杨应龙提亲。
花宝芝的父亲花耀红知道杨应龙是杨正坚的接班人,将来迟早会成为杨家堡的堡主,也会成为无极门新的总舵主。而且,他也知道杨应龙非常聪敏勤奋,很有练功的天赋,年纪轻轻就已经练到了混元功的第五级。
因此,他对这门亲事非常满意,一口就答应了杨家的提亲。
佘神君也觉得杨应龙品行不错,加之他又是无极门所有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又是未来的无极门总舵主,所以对这桩亲事也非常满意。
由于无极门四大家族一直传承古老的华夏文化传统,在儿女婚姻上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花耀红答应了杨家的提亲,就等于定下了这桩亲事,虽然花宝芝对杨应龙没有一点感觉,但还是不敢违抗父母之命,只好在赴华国首都读大学之前,按照花耀红的要求,先与杨应龙订了婚。
第186章 五雷轰顶
花宝芝是在接到华国首都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与杨应龙订婚的。
当时,她还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女,习惯于服从严厉的父亲。而且,她虽然对杨应龙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感,但也并不讨厌他,所以便顺从了父母之命,并答应大学毕业后,马上就回来与杨应龙结婚。
但是,她进入大学后,猛然发现:外面的世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精彩一百倍!跟华国首都相比,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花家堡乃至整个缅北地区,简直就是一个偏僻闭塞得令人无法忍受的原始社会……
就在她进入大学没多久,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比她大一个年级的学长沈振源。
当时,沈振源刚刚当选学生会主席,在组织学院国庆文艺汇演时,认识了能歌善舞的花宝芝,并极力邀请她在文艺汇演中表演一个缅北少数民族的传统舞蹈。
沈振源身高一米八五以上,外形英俊、气宇非凡,而且学习成绩非常优异,活动能力、组织能力也非常强,是学院很多女学生心目中的男神,倒追他的女孩子非常多。
但是,他遇到花宝芝以后,立即被她的清纯和漂亮迷住了,开始偷偷追求她。
而花宝芝,也对才貌俱全、风度翩翩的沈振源一见倾心,狂热地爱上了他,很快就把“未婚夫”杨应龙忘到了脑后,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这场甜蜜的地下爱情之中,很快就与心爱的人偷尝了禁果,并怀上了他的孩子……
佘神君很清楚:四大宗门一直沿袭华夏传统的礼仪和规矩,对“妇德”要求非常严厉。无极门宗门规矩里有很多对妇女贞节方面的要求,有些甚至比华夏古代对妇女的“三纲五常”要求还要严厉。
比如:已婚妇女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一旦被查实,会被“浸猪笼”处死;女人结婚当夜要由婆家验“贞操”,如果不是黄花闺女,会被婆家逐出家门,终生不得再嫁;如果未婚生子,所生下的婴儿会被扔进河水里淹死,婴儿的母亲也会被逐出家族,终身不得再踏进家门……
因此,在得知女儿不仅“背叛”了未婚夫杨应龙,私自在大学找了男朋友,而且竟然还怀了对方的孩子后,佘神君不由又气又急,忍不住出言责备她,说她会让花家堡在四大宗门中颜面无存,而且也对不起杨家和杨应龙……
花宝芝此时却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个青涩少女,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态度,见母亲指责自己对不起杨家和杨应龙,便回应道:“我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这是你们替我包办的婚姻,我当时本来不情愿的,但爸爸以不许我去读大学威胁我,无奈之下我才答应与杨应龙订婚。
“妈,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对杨应龙没有一点感情,也根本不想在花家堡或者杨家堡呆一辈子。我想跟我爱的人去外面的世界生活,不想嫁到杨家堡去当什么总舵主夫人。
“你如果还当我是女儿,请你帮我在花家堡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让我生下孩子,然后我马上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如果你认为我会丢你们的脸,会给花家堡惹麻烦,不肯帮我,那我现在马上离开,自己去找一处地方,就是讨米要饭,也要将我的孩子生下来。”
佘神君从小就非常疼爱这个聪明伶俐、漂亮无比的女儿,此刻见她说得这么决绝,既生气又心疼,犹豫了好一阵,终于不忍心看着女儿去受苦,决定帮她。
于是,她连夜将花宝芝安排到花家堡后面一栋幽僻的木板房里。
这栋木板房被称为“蛊房”,是历代蛊婆培养蛊虫、习练蛊术的地方,除了堡主花耀红和蛊婆佘神君之外,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能随便进入“蛊房”里面。
而这段时间,恰好花耀红已经到杨家堡去与杨正坚切无极混元功去了,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年,每天都在跟杨正坚研究进一步提高无极混元功功力的方法,根本无暇顾及花家堡的事务。
于是,佘神君便让花宝芝偷偷住进“蛊房”里面的蛊婆休息室,安排两个心腹侍女服侍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住了几个月。
在临近预产期的一天夜晚,花宝芝因为太无聊,便趁四周无人,跟两个侍女去蛊房西侧的一条小溪边玩,孰料刚到小溪边,就开始阵痛。
两个侍女早就提防到了这一点,一见她开始阵痛,立即将预先准备的毛毯铺到地上,其中一个有接生经验的侍女开始给她接生。
花宝芝身体素质极好,阵痛没多久,就产下了一个重达九斤多的男婴。
因为这孩子是在小溪边出生的,所以花宝芝便顺口给他取名“沈小溪”。
两个月后,花宝芝休学期满,必须赶回学校继续完成学业,同时也要将生儿子的事情告诉沈振源,于是便将沈小溪托付给母亲抚养,她自己则赶回学校去了。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花宝芝继续在华国首都医科大学读书,而沈小溪则由佘神君带在蛊房中偷偷抚养。
沈小溪五官很像沈振源,俊美无比,而且非常聪敏,几个月就开始咿呀学语,一岁多就可以背诵一些简单的诗词,而且好像在习武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佘神君有时候教给他一些简单的武术动作,他竟然能够有板有眼依样画葫芦地学下来,而且下一次绝对不会遗忘。
因为孩子非常可爱,而且对外婆特别依恋,所以佘神君越来越喜欢这个外孙。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呆在蛊房里面,逗外孙玩,弄好东西给他吃,教他背诵唐诗宋词,教他一些基本的武术动作,乐此不疲。
那张后来被绣上了黄色锦缎上的照片,就是在这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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