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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术灵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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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一下我们公司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同时也向两位表示由衷的歉意。”
  沈振源从最初的震惊和慌乱中回过神来,很冷静地说:“杨先生,你要终止与神源集团的合作关系,这是你的权力,我们不能强求。但是,你一定要选择好合作伙伴。康通药业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公司,而且这个公司的水很深。你一旦与他们合作,将来可能会吃很多说不出口的哑巴亏。所以,我劝你三思而行。”
  肖曦“哦”了一声,问道:“沈先生,你说的康通药业水很深,是什么意思?这个公司为什么不值得信赖?”
  花宝芝心里已经急得不行,抢先回答他说:“杨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两点:第一,康葆国这个人人品很差,这在整个医药界都是出了名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找别人打听;
  “第二,康通药业有很深的官方背景,这个我相信你已经有所了解。这个官方背景,对康葆国来说也许是好事。但是,对于你们这些与康通药业合作的人来说,却未必是好事。
  “因为康葆国后面那几个靠山,我们也有所了解,都是一些欲壑难填的饕餮之徒。你们给他们赚再多,也难以满足他们的贪欲。而且,他们会想方设法用强权掠夺你们的利益。这样的合作关系,你觉得能够长久吗?”
  肖曦听花宝芝长篇大论说了一大通,认为她是因为想阻止自己与康通药业合作才这么说的,心里不由冷笑,说:“沈夫人,你不要将现在的官员想得如此不堪。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又是一个重合同、重契约的社会。且不说康葆国后面的那些官员不一定敢出面掠夺我们的利益,就是他们敢出面,我们有合同在手,谅他们也不敢公开抢夺。所以,我认为沈夫人是多虑了!”
  花宝芝见肖曦如此固执,急得双颊通红,刚想再劝他几句,却被沈振源悄悄拉住了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示意她不要再劝。
  然后,沈振源抬眼看着肖曦,说:“杨先生,你如果执意要跟康通药业合作,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然你会以为我们是在造谣诋毁竞争对手。所以,关于这件事我们先揭过去,不管你跟哪家公司合作,我们都衷心地祝福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但是,现在我和我妻子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神源集团的名誉,也关系到我们家族的荣誉,更关系到我儿子的前途和命运。所以,请你务必帮我们这个忙!”
  肖曦心知肚明他要自己帮什么忙,却故意装糊涂,问道:“沈先生,不知你要我帮什么忙?你说得那么严重,说这件事关系到你们家族和企业的荣誉,还关系到你儿子的前途命运,说得我心里都有点忐忑了。”
  沈振源叹了一口气,说:“你应该看过新闻,我的儿子沈少聪,现在因为吸毒被公安局抓了。而他的毒品,就是从你们宝芝集团下属的宝华制药厂弄的。更要命的是:神源集团还在宝华制药厂参了股。
  “如果外界将这几件事联系起来,我们神源集团还有我们这个家族,就很可能会蒙上涉毒的名声,会受到舆论的一致谴责和声讨。这种后果,是非常可怕的。
  “因此,我希望杨先生帮我们一个忙,将神源集团与宝华制药厂参股合作的一些协议和资料,好好地保存起来,千万不要外泄。如果你们能够将这些协议和资料销毁,那我们就更加感激不尽!”
  肖曦嘴角撇出一丝冷笑,摇摇头说:“沈先生,你提出的这个要求,我肯怕做不到。首先,神源集团与宝华制药厂合作的协议和资料,并没有保存在我这个总经理那里,而是在资料室的保险柜里,我无法保证那些看到过这些资料和协议的员工不将它们泄露出去。
  “其次,这些资料都是必须长期保存的,我这个总经理根本无权决定销毁它们。即使是公司董事会,想要销毁这些资料,肯怕也需要经过大多数董事同意才行。尤其是这些资料又涉及到了贩毒制毒的案子,公安机关也肯定会要求我们长期保存,不得销毁。所以,这个忙我真的无法帮到。”
  沈振源见话不投机,心里明白他已经受了康葆国等人的蛊惑,存心要和他们作对了,心里很不好受,可又不知该怎么做他的思想工作,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脸上露出忧闷的表情。
  花宝芝心里更急,但见肖曦是这种态度,也猜测他已经铁了心要投靠康葆国他们,彻底与神源集团翻脸了,只能心里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
  酒席散后,肖曦果然按铃叫服务员进来买单。沈振源和花宝芝已经无心跟他争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便任他买单离去。
  估计肖曦走远了后,沈振源忧心忡忡地对花宝芝说:“阿琳,我有一种预感:杨曦已经知道杀他父亲的人是你了。他今天来赴我们的宴,明显有挑衅和宣告的意思。而且,我可以断定:他已经陷入了康葆国那一伙人的阴谋之中,准备合伙来对付我们了!”
  花宝芝在肖曦离开包厢时,一直在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里早已泪光莹莹,完全陷入另外一种思绪之中。
  因此,对与沈振源刚刚那番话,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喃喃地说:“老沈,我还是那种感觉:这孩子就是小溪,就是我们的儿子。你刚刚看到了吗?他跟你年轻时长得多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一样。”
  沈振源叹一口气说:“阿琳,刚开始看到他时,我也感到异常惊讶,觉得他确实跟我年轻时的长相非常相似。但是,刚刚你已经问过他的生日,他是九月十五,而小溪的生日是九月初八,日子不同啊!”
  花宝芝含泪说:“老沈,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我的儿子出生于1991年,杨应龙的儿子也出生于1991年;我的儿子出生在9月,他的儿子也出生在9月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再说了,如果杨应龙那时候已经有情人有儿子了,他还来找我干什么?他还有什么理由抱走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额头说:“老沈,我想起来他们的生日为什么不同了:杨应龙将小溪抱走时,他并不知道小溪的具体出生日期,只大概知道他是九月份出生的。因此,他便取了九月十五日这个中间日子,作为杨曦的生日。”
  沈振源心里也是犹疑不定,沉思了片刻,对花宝芝说:“阿琳,我马上打个电话给卿副局长,请他通过公安网查一下杨曦的户籍信息和学习工作履历。他是不是杨应龙的儿子,从户籍信息和履历上应该可以判断出来。”
  花宝芝迫不及待地说:“那你快请卿副局长查呀!对了,他现在的名字不叫杨曦,而是肖曦,你就让卿副局长查肖曦的履历。”
  沈振源点点头,打了卿副局长的电话,请他委托人查一下天江省北山县一个名叫肖曦的人的户籍信息以及学习工作履历。
  半个小时后,卿副局长回电话过来了,告诉沈振源:肖曦的户籍信息上,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直系亲属;他是两岁时被人送到北山县福利院的,四岁时被一对夫妇领养,八岁时养父母双双去世,又被一个名叫杨应龙的道士收养,一直生活在北山县洞竹山。十六岁时,杨应龙被人杀害,肖曦又沦为孤儿,后来考上天际医科大学中医学院,毕业后在北山县人民医院工作……
  沈振源为了让花宝芝听到卿副局长的话,特意打开了手机的免提键。花宝芝一直在竖着耳朵听肖曦的履历,当听到他两岁被送到孤儿院、四岁被人领养、八岁养父母亡故又被杨应龙领养时,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刺痛,伤痛、怜惜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从脸颊上滚滚而落……
  
第299章 患肝癌的老首长
  
  当卿副局长将肖曦的履历说完并挂断电话后,花宝芝瘫软在沈振源怀里,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用一种令人心碎的语气哭喊道:“老沈,你听到了吗?肖曦就是我们的孩子!杨应龙没有杀他,我的小溪还活着……我的孩子啊,你受了多大的苦呀!你两岁就进了福利院,四岁被穷苦人家领养,八岁又成了孤儿,只能跟着一个道士在深山老林里生活……我的孩子啊,你可心疼死我了……”
  随后,她抬起头来对沈振源说:“老沈,你快去将我们的孩子请回来,我想抱抱他,我要告诉他真相,要让他回到家里来!他现在还是一个孤儿,我想起这一点,心里就疼啊!”
  沈振源此时也已经确信肖曦就是他们的儿子,心里也酸酸的,含泪劝慰花宝芝:“阿琳,你先不要激动。小溪现在已经长大了,成材了。他现在是无极门的总舵主,又是宝芝集团的总经理,威名赫赫的,不需要你再为他操心担忧了。”
  花宝芝哭喊道:“我不管他现在是什么人,在我眼里,他永远是那个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的孩子,永远是我的心头肉。我现在既然找到他了,就一定要让他回到我身边来!”
  沈振源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皱皱眉头说:“阿琳,如果肖曦真是我们的孩子,那你当初杀杨应龙,就杀错了。”
  花宝芝呆了一呆,停止了哭泣,气愤愤地说:“怎么杀错了?他抱走我的孩子,让我们骨肉分离二十多年,让我儿子在北山县那个穷乡僻壤孤孤单单生活了二十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单凭这两点,他就该杀!”
  沈振源叹了一口气,说:“阿琳,你也要试着理解一下杨应龙的心情。我知道,他非常爱你,而且当初你们两个已经订婚了。按照你们那边的习俗,你其实已经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后来我们相爱了,又生下了小溪。他作为无极门的候任总舵主,感到愤怒、感到屈辱,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他夺走我们的孩子,让我们骨肉分离,从我们的立场来看,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也是终身不能原谅的仇恨。但从他的立场和无极门的门规来看,他又并没有过分。为什么?因为你们无极门的门规有一条:杨柳白花四大家族中的未婚女人,如果与人私通生子,所生子女应被丢进河里淹死,而违规的女人应被逐出所在的家族。
  “虽然我们两人是在学校自由恋爱,无可厚非。但是,站在你们无极门四大家族的角度,站在杨应龙的角度,我们两人却会被认为是私通生子。所以,按照无极门的那条门规,我们的孩子应该被丢进河里淹死。杨应龙作为无极门的候任总舵主,他抱走我们的孩子,自认为是在执行门规。他没有将孩子丢进河里淹死,已经算是仁慈和有良心的表现了!”
  花宝芝脸色苍白,用手捂住耳朵,抽泣着说:“老沈,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东西……”
  沈振源用手攀住她簌簌发抖的双肩,停顿了片刻,又说:“阿琳,记得我们刚刚恋爱时,你说过感觉对不起杨应龙,还说杨应龙是个仁厚善良的君子,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我相信,你的这个判断是正确的,杨应龙确实是个好人,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又感到受了屈辱,所以才做出了夺走我们儿子的举动。
  “但是,我相信,他之所以抱走小溪,只是要惩罚我们一下,并不是存心想要小溪的命。而且,从小溪八岁时候开始,他就像父亲一样开始抚养他,教他武功,送他读书,并最终让小溪考上大学,混元功也练得出类拔萃,成为了无极门总舵主。
  “所以,我感觉他在抱走小溪之后,心里就后悔了,只是因为当时他被仇恨感和屈辱感左右,想要折磨我们几年,然后再将小溪还给我们。但是,后来他跟小溪在一起生活久了后,对他产生了一种父爱般的感情,舍不得离开他了。”
  花宝芝不服气地说:“你说他一直想把小溪还给我们,为什么八年前我去找他复仇,他不将小溪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当时如果他说小溪还在人世,就是他身边那个少年徒弟,我肯定是会饶过他一命的。”
  沈振源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说:“这个我也感到比较困惑,不知他当时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不将真相告诉你。也许,他一直心怀愧疚,想要死在你手里,所以当时并不告诉你真相。或者,他还想要小溪替他去干什么大事,比如去杨家堡夺取总舵主位置,所以不想让他那么早跟我们相认。”
  花宝芝被沈振源这么一分析,头渐渐低垂下来,沉思了好一阵,忧心忡忡地说:“老沈,你别再说了!现在看来,我杀掉杨应龙,确实是杀错了。小溪跟杨应龙感情很深,既是师徒,又情同父子。如果他知道是我杀掉了杨应龙,肯定会非常仇恨我,说不定还会来找我报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他要是不肯认我这个母亲,又该怎么办?”
  沈振源说:“阿琳,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暂时还不能跟小溪相认。我们必须找到让小溪相信我们是他父母的确凿证据,让他先有一个思想的缓冲期。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从法律上确定我们之间的亲情关系。我相信小溪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只要确定了我们是他的父母,一定会认我们的。”
  他刚说到这里,包厢门忽然被服务员推开,跟着,几个神色冷峻的男子走进包厢,以一个半圆形的阵势将花宝芝和沈振源包围。
  其中一个男子问花宝芝:“请问你是神源药业公司的花宝芝吗?”
  花宝芝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但这种神色稍纵即逝,用平静的语气说:“对,我是花宝芝,请问你们是谁?闯进包厢来干什么?”
  那个人掏出一个警官证,递给花宝芝,说:“我们是燕京市公安局中环分局刑侦支队的。你涉嫌八年前在天江省北山县发生的一桩谋杀案,我们奉上级命令,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请配合我们,马上跟我们走!”
  沈振源忙拦在花宝芝面前,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她涉嫌谋杀?没证据的话,我的律师会控告你们滥用职权的。”
  那个警官冷冷地说:“我们现在是依法传唤花宝芝,不是对她采取刑事强制措施,不需要什么证据。你最好让开一点,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花宝芝此时已经完全镇静下来,将沈振源拉开,低声说:“老沈,你别拦着了,我跟他们走。刚刚被你劝说了一番,我也想通了。只要我儿子没有死,那就证明我犯了错,我也愿意去承担这一过错!”
  沈振源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想坦白交代她杀害杨应龙的事情,并想以此来弥补她的过错,不由大急,忙说:“阿琳,他们现在是传唤你,只能羁押你十二个小时,最多也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你可以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要说,我会马上安排王律师去接你回来。”
  花宝芝凄然一笑,说:“老沈,我现在知道小溪还在人世,内心很幸福、很满足,即使现在就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将我内心的苦衷告诉他,不要让他恨我一辈子。”
  沈振源刚想答话,那几个警察却不耐烦了,将他的身子往旁边一推,推搡着花宝芝就走出了包厢门……
  在花宝芝被警察抓走的时候,肖曦正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在一台红旗轿车上,准备去301医院给一位神秘的人物治病。
  原来,刚刚他从海皇大酒店出来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天江省纪委书记罗致遥的电话。在电话里,罗书记告诉他:他的哥哥、中组部副部长罗致远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让他打一个电话给罗致远,并将罗致远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
  随后,肖曦便拨打了那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罗致远得知他是肖曦,很亲切地向他问了好,然后用很慈和的语气说:“小肖,我听你致遥叔叔说,他的晚期肝癌是你治好的,而且治好后再没有复发,是不是这样?”
  肖曦忙说:“罗书记的肝癌确实是我治好的,但我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复发,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效果还是不错的。”
  罗致远说:“小肖,只要你能够治愈肝癌,就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你致遥叔叔一直对你神奇的医术赞不绝口。正好,我的一位老领导也在两个月前被检查出肝癌,已经到了晚期,现在正在301医院住院治疗。所以,我想请你去给我这位老首长治疗一下试试,如果有效果,那就干脆让你给他治疗。”
  
第300章 元勋
  
  在驱车前往301医院的路上,罗致远对肖曦说:“我的老首长姓林,你以前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他的病情非常严重,医院已下达病危通知书。他的儿子目前正在非洲访问,要后天才能赶回来。刚刚他从非洲给我打电话,要我想尽一切办法将老首长留两天。
  “但医院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老首长最多还能坚持10个小时。老首长的儿子是个大孝子,如果不能给他父亲送终,他会痛苦一辈子的。所以,你一定要想方设法用你的真气将老首长留三天。明白了吗?”
  从罗致远口中,肖曦猜到了老首长和他儿子的身份:老首长原来是中央的三号首长,目前已经退线;他的儿子现在是某省的省长,一位政治前途不可估量的少壮派高级领导,昨天肖曦还从电视台中看到了他带着那个省的企业家代表团出访非洲的消息。
  在快到医院时,肖曦骤然感到了一股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只见公路两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着许多公安和武警战士。
  医院门口虽然没有没有穿军服和制服的人,但只要稍稍留意,就会发现有许多穿白衬衫、剃平头的彪形大汉在警惕地四处观望,每个平头男的头上都戴着耳麦。
  而且,医院门口的那几个几个保安,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特警或保镖假扮的。
  “罗伯伯,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医院怎么会这样戒备森严?”肖曦看到那些保镖和特警,有点纳闷地问。
  罗致远略一沉吟,说:“看这种架势,应该是有国家核心领导人来探望老首长,也就是给他老人家送终的意思。我们等一下再进去。”
  随后,他吩咐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秘书:“小苏,你把衣服给小肖,让他赶快换上!”
  小苏赶紧从座位下拿起一个衣服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件白大褂,一副墨镜,翻转身递给肖曦,说:“小肖,首长说了:你这事要绝对保密,除了这车里的几个人以及老首长的儿子媳妇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你用气功给老首长治病这件事。你也要注意保密,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肖曦知道他这番话是罗致远授意他对自己说的,便点点头,依言将白大褂换上,把墨镜戴好。
  不久,医院门口一阵小小的骚动,跟着从里面走出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脸色凝重的首长快步走出来,直奔停在医院门口的小车。
  这个首长肖曦在电视中见过多次,是国家核心决策层的领导。看来,罗致远的老首长确实德高望重,能够让如此高级别的领导到医院来亲自探望他,其威望和影响力应该是非同小可的。
  那位国家领导人在快要上车时,又转过身跟一位一直跟在后面送他的满面泪痕的中年妇女握手,好像还说了几句什么安慰的话。中年妇女在他说话时不停地点着头,时不时用手擦一下脸上的泪珠。
  等到那位大首长上车走了以后,中年妇女往这边看了一眼,见到罗致远的车,立即急匆匆地往这边走过来。
  罗致远赶紧拉开车门下去,低低地跟对方说了几句什么。
  那个妇女40来岁,气质端雅,容貌秀丽,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她听完罗致远的话后,抬头朝车里望了一眼,然后便走过来,拉开车门,坐到罗致远开始坐的位置上,转过头仔细打量肖曦。
  “宁宁,这是小肖,毕业于医科大学,自小练习气功,现在有很深的造诣了。我弟弟罗致遥的肝癌就是被他治好的。”罗致远怕那个妇女不信任肖曦,便给他当起了义务宣传员。
  被罗致远称为“宁宁”的这个妇女,应该就是那位老首长的儿媳妇。
  她听完罗致远的介绍后,淡淡地点一下头,说:“罗部长,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再看天命了。老太爷一口气吊了这么多天,就是想在临终前见见他的宝贝儿子,可我家老林又远在非洲。唉,看他吊着那口气那样痛苦,我们做晚辈的心里痛啊!”
  说着,她的眼眶里又盈满了泪光。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贤惠、非常孝顺的好女人。
  罗致远同情地点了点头,问道:“老首长的病房和楼道那里清了场吗?小肖为他治病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在许多人眼里,气功治病还是一种带有迷信和骗术色彩的东西,如果传扬出去,对老首长、你家老林和我,都会有不好的影响。
  “因此,我的意见,你们家的亲戚朋友和家人,除你和老林外,最好谁也不要知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此事传扬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小。你看呢?”
  中年美妇点点头说:“我现在先上去,我女儿和她的姑姑都守在那里,还有几个医生和护士,我要他们一起都出来。不过你们最好快一点,我怕老太爷随时都会走。”
  说完就拉开车门急匆匆地下车往医院里面走去。
  等了大概十分钟以后,罗致远说:“走,我们进去,里面应该已经清完场了。”
  老首长的病房在三楼。当他们走到二楼时,迎面下来一群人,有医生、护士、警卫,还有老首长的家人。
  进入病房后,里面只剩下老首长的儿媳妇一个人。罗致远一进去,就扑到病床边,看着老首长苍白削瘦、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不由得一阵心酸,弯下腰低声喊道:“首长,我是小罗。我来看您来了。”
  老首长两层薄薄的嘴唇皮紧紧地抿在一起,双目似开似合,好像听懂了罗致远的话,却无法表示。
  罗致远回过头来,对肖曦招招手,自己起身让开。
  肖曦走过去,取下墨镜,脱掉白大褂,先弯下腰看了看老首长的情况,见他嘴唇微微翕动,呼吸微弱,看样子确实已到了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归的垂危状态。
  老首长的儿媳妇一直在盯着他看,目光中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显然也像许多人一样,对他的功力表示怀疑。
  肖曦掀开盖在老首长身上的薄薄的床单,把他的上衣撩开,露出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的肚子,然后运气于掌,待到手掌上开始有热气冒出时,缓缓地将双掌按在他的丹田穴和肾俞穴上,然后凝神用气,一点点地将真气往他的身体里灌。
  老首长的媳妇见他在运气时,手掌上突然腾腾地冒出了热气,先是一惊,然后就是满脸喜色:看来,这个年轻人确实是有真功夫!
  罗致远两口子也很紧张。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肖曦,见他在运气时额头上汗水淋漓,显然是在尽全力往老首长身体里灌注真气,都有点感动。
  大概十分钟左右,老首长苍白的脸渐渐有了一点血色,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又过了约五分钟,老首长突然“啊”的一声,缓缓地张开了双目,看了看周围的人,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我还没走吗?林蒙呢?他从非洲回来没有?”
  他媳妇赶紧上前,流着泪说:“爸,您好好的呢,怎么会走?罗部长给您找了一个好大夫来了,您的病可以治好了。林蒙现在正在赶回家,后天就可以来陪您了。”
  老首长这才开始注意一直还在给他灌注真气的肖曦,见他满头大汗,把手按在自己的肚腹上,一股股热气从他的掌心传进自己的身体内,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治疗方法,有点迷惑地问:“这是在干什么?是在给我治疗吗?”
  罗致远赶紧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答道:“首长,这位肖大夫正在用一种独特的方法给您治疗。您安心躺着,不要费神想其他事情,一切有我们和宁宁安排着。等您病好了,我再到您家来陪您看足球赛。”
  老首长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说:“小罗,你不要安慰我。我的病情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是一个纯粹的唯物论者,世间万物有生就有死,谁也逃不脱这个宿命。我活了九十多岁,已经是高寿了,也该去马克思那里报到了。”
  说完又看着肖曦,说:“小伙子,谢谢你如此尽心尽力地救治我。你只要延长我三天寿命,让我的儿子最后见我一面,我就死而无憾了。”
  屋子里的人见他刚刚还是奄奄一息的,此刻却突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且好像越说越精神,不由得又惊又喜。
  那天晚上,肖曦和罗致远夫妇以及老首长的儿媳薛宁宁通宵没睡,都守在病房观察老首长的病情。每隔两个小时,肖曦就为他灌注半个小时的真气。
  到凌晨六点钟的时候,薛宁宁见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躺在那里不再像前几天一样气息奄奄、半死不活,而是呼吸均匀、神情安详,不由得心下大慰,不停地跟肖曦说谢谢。
  考虑到现在已经是白天,医院里的人会越来越多,又担心还有大领导过来看望老首长,罗致远提议治疗暂时到此,他们要赶快趁现在人还不多离开医院。
  薛宁宁很不愿意肖曦就此离开,生怕他一走老首长又出现险情,便不停地问罗致远可不可以把肖曦留下。
  肖曦不等罗致远回答,抢着说:“大姐,实在对不起,我昨晚消耗的真气太多,需要回去静坐几个小时恢复一下才行。您放心,老首长现在的病情已经趋于稳定状态,应该没事的。”
  薛宁宁见他这样说,不好意思再勉强,只好让他们走了。
  
第301章 棋子
  
  在进入301医院钱,肖曦按照罗致远的要求,将手机关闭了,十几个小时一直没有开机。
  因此,在搭乘罗致远的红旗车驶离医院后,肖曦马上打开手机,发现上面有十几条未接来电的短信提示,大部分都是谢海滨的。
  于是,他回拨了谢海滨一个电话,只听他在电话里用焦急的语气问:“肖总,您去哪里了?昨晚康葆国董事长有急事找您,但你却一直关机,他在宾馆守到凌晨一点才回去。”
  肖曦忙问:“他找我什么事?”
  “具体什么事他没有明说,但应该是跟神源集团有关。对了,神源集团出大事了,沈振源的夫人花宝芝昨天下午被警察抓走了,说她涉嫌几年前的一桩谋杀案。现在网络和媒体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所有的头条新闻几乎都是关于这桩案子的。”
  肖曦没想到花宝芝这么快就被抓了,不由吃了一惊,忙挂断谢海滨的电话,用手机上网浏览新闻,发现花宝芝被抓果然成为了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新闻。
  而在这条新闻下面,紧接着又出现了一条热搜新闻,是关于神源集团入股宝华制药厂的详细报道。这条新闻不仅披露了宝华制药厂涉嫌制毒贩毒的详细情况,而且还将神源集团参股宝华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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