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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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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花琼吃了个闭门羹,讪笑着摸摸鼻子,却听身后有人拍上她的肩膀。

她回头一看,见那人眉眼带笑,面容清俊,一身白衣华贵至极,身形挺拔颀长,那么随意的迎风而立,周身都满满充斥着绝世高手的淡雅气质……正是她那位中看不中用的大弟子柳下白。

“小白!”花琼一见他便两眼含泪,揪住他胸前的衣裳使劲擦拭,“你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柳下白被她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想起她前两日在地牢里受过苦,便由她把自己干净的衣裳蹭得乱七八糟。

“我当然在这里。”柳下白温柔地用手轻抚她的肩背,轻笑着哄她道,“师父,再哭就不好看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花琼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觉得更想哭了。到目前为止,似乎除了慕容简让她有了身为女人的自觉之外,她大多时候,根本想不起自己原来是个女人。

“嫁不出去我就娶一个进来!”她再一次破罐子破摔。

好不容易,等心情平复了,她才恨恨地看着柳下白道:“我前天梦见你来地牢地救我,但最后你又反悔,自己一个人跑了!”

柳下白吃惊道:“弟子对师父忠心耿耿,师父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我也觉得荒唐,这梦感觉也太真实了……”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意图从中看出一些破绽,但柳下白一脸疑惑,显然根本没发现她意有所指。

“但愿是梦吧,不过……”花琼撇撇嘴放弃,转而拽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脸拉低到与自己持平的位置,然后恶狠狠地道,“你要发誓,以后不许从为师身边走开,不许忤逆为师,不许背叛为师,也不许再让为师做那样荒唐的梦!”

“这……”柳下白一张脸顿时皱成了苦瓜,这也太不讲理了,他哪里管得着她做什么样的梦嘛。

“还有,为师不开心,你也不许开心;为师笑,你也得笑;为师指东,你不能往西;为师让你打狗,你不许撵鸡;总之,你要记得时时刻刻为我马首是瞻!听明白了没有?”

“听不明白会如何?”柳下白苦着脸问。

“我变成厉鬼天天缠着你。”花琼阴冷地勾起嘴角。

“……那我听明白了。”

花琼这才满意地放开他,柳下白一获自由,便哭丧着脸蹲在地上,后悔自己不小心又入了狼窝。

花琼此刻心情大好,原本在地牢里沾上的郁气,也一扫而光,放眼四下一望,似乎从人群中看见了慕容简,她刚想过去向他道谢,却见慕容简一个转身,背影消失在人海之中。

“好了,快打起精神来,比赛马上开始了。”花琼拍着柳下白的肩膀安抚,“对了,你是多少号来着?”

柳下白蹲在地上答:“三百九十一。”

花琼摸摸下巴,思索道:“这么靠后,岂不是明天下午才轮到你上场?”又想了想,突然惊叫一声,“不是总共才三百九十一个人么,那你的对手三百九十二号要从哪里冒出来?!”

“没有三百九十二号。”柳下白摇头,“所以第一场我不用比!”话音刚落,就被花琼在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

“靠!”花琼欣喜道,“你的狗屎运真好。”

柳下白抱着被扇的脑袋,脸上又开始阴晴不定。

他真的真的很忌讳有人打头啊,但花琼这家伙偏偏有事没事给他来一下,偏偏他还不好发飙——莫非上辈子欠她的不成?

比赛在叶麟的一声令下后开始。

花琼忐忑地站在擂台上,擂台下,陈小美等人为了拍她马屁,连夜排演了一段鼓劲的动作,八个长相参差不齐的大汉,人手一只烤鸡,一朵菊花,齐刷刷的动作,引来许多人的瞩目。

“四海帮威名震天下!”“花帮主武功盖世!”

“四海帮天下第一!”“花帮主必胜!”

“……”

陈小美上前,高举烤鸡和菊花,朝擂台上的花琼大声一吼:“帮主加油,赢了咱们就去吃菊花鸡!”

无数双视线一同鄙夷地朝花琼射去,花琼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没想到外表凶恶的陈小美等人,骨子里竟这么爱耍宝,这下四海帮真是丢脸丢尽了。

陈小美等人被现场维护次序的武盟军轰走后,还特委屈:“这可是小白师兄不惜从百忙中抽出空来,教了我们大半夜才学会的,可惜了!”

另一边,柳下白在擂台下朝花琼摊手耸肩,表示完全不知道陈小美会作出这么丢人的事。

“赢了就吃菊花鸡,花帮主的理想真是伟大啊……”秦家洛满眼轻蔑和嘲笑,“没想到四海帮已经没落成这副德性,花四海也不过如此嘛。”

花琼回过神来,转脸看向他:“秦公子知道我爹?”

秦家洛“哼”了一声,只道:“听人提过一两次而已。”他自然不会告诉花琼,其实是他的师父,也就是昆仑派掌教衍悟道长,经常提及花四海,说他有生以来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年曾败于花四海剑下。

“哦。”花琼也不追问,她一向对花四海当年的事不感兴趣。

“我倒要看看他的后人有多厉害。”昭示着比赛开始的锣声一响,秦家洛便抽刀准备全力以赴,“出招吧!”

花琼暗暗叫苦,都怪那个死鬼花四海,她原本打算让对手掉以轻心的计策也不能用了。

花琼缓缓抽剑,那剑身才一露脸,台下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台下有人喊:“喂,我说花帮主,就算您老人家武功盖世,是不是也该把剑磨亮一点再上场啊?!”

花琼一阵脸热,忍不住争辩:“这剑是祖传的,别看样子很丑,其实很锋利的……我用它砍过柴,所以知道!”

“……”台下一阵沉默,忽听一阵狂笑,花琼一眼望去,原来又是那位拿双刀的大胡子,正捧着肚子笑得眼泪直流。

笑声会传染,很快台下又开始笑作一团。

花琼哀怨地瞪了那大胡子一眼,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这么好笑了。

正愤恨时,被冷落在一旁的秦家洛已经忍不住出手了,刀光一闪,那刀锋已径直劈向花琼面门。

正文 鸳鸯杀

花琼惊出一身冷汗,身形极快地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却见她就势双腿一伸,转而袭向秦家洛下盘。

秦家洛本以为四海帮好歹曾经也是个大帮派,应该不屑在剑法中掺杂其他的东西,所以没料到她会弃剑不用,而改用正人君子所不齿的下盘攻击,当下只得收刀,步法一变,险险躲过了花琼的袭击。

擂台下一阵叫好声,却是为了花琼那反客为主的妙招。

秦家洛顿时一阵脸红,方才他见花琼只顾着和台下的人争辩,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生不悦之下,率先发出的那招也算是偷袭了。

他本就脸皮薄,台下的叫好声听在他耳里,全都变成了嘲笑,当下脸上便**辣的烧了起来。

花琼自从修习过向日宝典,越来越耳聪目明,有时候一些微小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因而她很快便发现了秦家洛的异样,眼珠一转,便开始打起了坏主意。

柳下白找了个视线好的茶水摊坐下,一边漫不经心地喝茶,一边看着擂台上的情形。花琼正利用轻功的优势,东一竿子西一榔头地将秦家洛耍得团团转。

突然有人在他右手边的位置坐下,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却一下多了股森森的冷意。

“为什么还不走?”嘶哑的声音,平板得没有任何情绪,“我说过,你只需把你找到的东西带回去,其他事与你无关,主上那里还有其他任务等着你。”

“是你的主上,不是我的,你要分清楚才行。”柳下白姿态慵懒,连看也不看那人,“我还没玩够,不想走。”

那人沉默片刻,才沉声道:“你反悔?”

柳下白长眉一挑:“又如何?”

“砰”木桌碎裂得干脆利落。

那人满头大汗,抬头却见柳下白依旧悠闲,心中大骇,方知自己远不够资格替主上处决此人。

柳下白从袖中掏出一本卷成长条的书,抬手扔向那人,轻声道:“滚回去舔你家主子的脚趾吧,成天乱叫,吵死了。”

那人面部扭曲,想着就这么回去了,横竖也是个死,正要再次发难,却看清了手中的书卷。

青影一晃,那人极快地在人群里消失。

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就连茶水摊主都在全身心关注比赛,加上柳下白所在的茶水摊位置在会场的角落,因而刚才的一幕谁也没有注意到。

柳下白喊来摊主,指着碎掉的木桌告诉他桌子太旧了,他不过轻轻一压就垮了,让他换一张好的木桌过来。

摊主心中纳闷,这些虽然是他临时借来摆摊的旧木桌,但也不至于旧到这种程度吧。不过客人给了银子,他也不好多问,加上急着看比赛,。。就相当爽快地搬来张完好的桌子。

“原来柳下兄弟在这里。”柳下白才一重新坐好,就听有人在身后喊,回头一看,竟然是一身布衣,秀若白兰的慕容简。

慕容简因为刚下擂台,手中还握着比武时的剑,额头上几粒晶莹的汗滴,没有寻常男子出汗时的黏腻之感,反衬得他面如春花。

柳下白顿时笑道:“不敢,慕容兄跟我称兄道弟,那称我师父又该如何?”

慕容简不语,看了一眼还堆积在一旁的木桌碎片,上前在他身边坐下:“怎么称呼不重要。柳下兄弟称她师父,行为不也照样不像弟子所为么?”

别看花琼自己不男不女,看男人的眼光却不错,这慕容简谦谦君子,表里如一,谁嫁给他都是福气。

可是师父,你注定没有这样的福气,谁让你不肯放我走呢?

“也不一定。只不过有的人在意,有的人不在意罢了。”柳下白唇角一挑,目光再次投向擂台上的花琼。

本就闲来无事,加上那慕容简又让他极其不爽,这就怪不得他要棒打鸳鸯了。

擂台上,花琼打了个冷噤,再一看,秦家洛已经被她的戏弄举止逗得彻底恼羞成怒,刀法中破绽百出。

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花琼使出一招“一叶障目”,身影一分为二,趁秦家洛慌乱之时,一剑横在他咽喉之处。

“哗”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有唏嘘声,也有叫好声,一时间斥满了花琼的耳朵。大会评委飞身掠上擂台,宣布花琼获胜。

花琼这才面露欣喜,眼睛在擂台下四处搜寻柳下白的位置,最后在会场角落发现了他,连忙远远地、又蹦又跳地朝他挥手。

“还不把你的剑拿开?!”秦家洛怒声说道,一张脸早就红跟大门上的朱漆一样了。

花琼闻言,才想起将剑收回,不好意思地道:“秦少侠,真对不起!”

秦家洛冷哼一声:“没想到花四海的后人竟这么无赖,根本就是胜之不武!”

“喂,我说!”可一而不可再,花琼见他又提起那个死鬼花四海,忍不住瞪眼,“我说了我的名字叫花琼,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是我不叫‘花四海的后人’!”

后人你妹啊后!花四海这厮也算是她爹?有儿女让爹去死的吗?!

“你……”秦家洛涨红着脸咬牙,“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再跟我比一场!”

花琼学着他冷哼一声,撇嘴:“头顶青天白日,底下观众也都是活的!怎么就不光明正大了?输了就是输了!年轻人赢得起,也要输得起嘛!”

“好一句‘赢得起,也要输得起’,花帮主一言,警醒了多少心高气傲的名门子弟。”

秦家洛还不及回应,便见一旁有人叹息。

花琼转头望去,说话的竟然是刚才宣布她获胜的大会评委,不由受宠若惊:“前辈是……”

那评委微微一笑,将一直吸气掩藏起来的胖肚子露出来,答:“好说,鄙姓万,万晓生。”

没想到和一个陌生人接连两次相遇,花琼心道,这就是缘分啊。而且对方竟然是武盟请来的大会评委,身份必然不低,当下便决定邀他去大吃一顿,顺道巴结一番。

“不急,将来会有机会的。”万晓生笑呵呵地摆手,公事公办地让她去将比试结果向主办方处报备。

花琼喜滋滋地从主办方处出来,便径直走向柳下白所在的茶水摊。

“她来了,你有什么话还是跟她说清楚的好,省得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柳下白唉声叹气,棒打鸳鸯既费脑子,又要接受良心的煎熬,其实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慕容简却神情一黯,身体动了动,似乎想走,却被柳下白按住肩膀压了下来。

慕容简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原本一心想着花琼会是她的妻子,却忽略了花琼的心思,等发现的时候,她心里却装进了其他男人的身影。

一开始和其他男人同床共枕不说,这点他问过伙计,当时只剩一间客房,勉强能算作是她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但她连在睡梦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同一个男人。这些事件摆在一起,任谁也不可能不去胡思乱想。

“小白,我赢了,哈哈,我竟然赢了!”花琼隔老远便开始大嚷大叫,生怕有人不知道似地。

柳下白笑眯眯:“恭喜师父。”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有两个人进入第二轮比试了,不知道陈小美他们的比试结果如何……”花琼说着,突然发现了坐在柳下白身边的慕容简,愣了一下,道,“慕容公子也在这里啊。”

慕容简勉强朝她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点头:“恭喜你。”

“多谢。”花琼突然就扭捏起来,不好意思地挠头,道,“还有,多亏你大费周章把我从地牢里救出来,真的很谢谢你。”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慕容简苦笑。其实他哪来那么大的面子去让萧三娘另眼相看啊,那日他一提到花琼的身份,萧三娘的脸便变了色。

想来最后她答应释放花琼,其中一定还有些别的原因才是。此刻慕容简不知道该如何向花琼提起这件事,于是选择了沉默。

“慕容公子也参加了比武吧,结果怎么样?”花琼有些尴尬,急忙没话找话。

其实慕容简是赢是输,谁都一目了然。能这么早便悠闲地在这里饮茶,自然是赢了。

“想起来我还有些事要抓紧去办,先告辞了。”慕容简微笑着起身,抓起桌上的剑匆匆离开。

“唉。”花琼看着他的背影沮丧地叹气。

柳下白恨铁不成钢地瞟她一眼,如此无用,那他这根打鸳鸯的大棒,岂不是很没有挑战性?

正文 沈玉娇

当天下午陈小美等人的比武结果也出来了,只有陈小美一人侥幸过关。这点倒是在花琼的意料当中,因而没有特别的惊喜或失落。

大会的第一场比赛分两天进行,也就是说他们明天还可以休息一天。花琼闲来无事,加上又十分关心自己的下一个对手,便决定明天继续来会场观看比赛。

“帮主,你大可不必忧心,以您的盖世武功,必定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陈小美逮住机会,又开始拍起了花琼的马屁。

花琼出师先捷,原本就有些志得意满,被陈小美这么一哄,整个人就有些飘飘然了,所以在听到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时,感觉十分不爽。

陈小美道:“只是……千万别遇见那个沈玉娇才好。”

“沈玉娇?”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名字,花琼撇嘴。

“是啊,我觉得这人比神佛还可怕。”陈小美抹汗,“要是我在比赛中遇见他,我宁可直接认输。”

“有这么厉害?”花琼见他的神情不像是说大话,开始将信将疑。

“我之前没跟你提过吗?”见花琼摇头,陈小美便卖起了关子,“那就先不说了,师父你今晚睡个好觉,明天下午再亲眼去看沈玉娇的比赛情况,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我的感受了。”

花琼不以为然,心说就算她厉害,大不了是输,难道还能将对手打死不成?

大会有明文规定,虽然刀剑无影,但奉劝所有人点到为止,导致对手死亡或者残疾者,自己也将失去比赛资格。

花琼当晚回客栈美美睡了一觉。

因为心情愉悦,以致她在梦里见到花四海也不觉得悲愤。

红叶遍地,江水连绵奔流。

她坐在江边的石头上,呆呆地望着被夕阳照得无比艳丽的江水。

花四海立在她身旁,静听江水拍打岩石的声音。

“琼儿,你听见了吗?那是你娘在对我们笑呢……”

“你娘在对我们笑呢……”

“笑……呢……”

声音愈来愈阴沉,最后狰狞地在耳边不停回响。

花琼满心恐惧,她清楚自己陷入了梦魇之中,想让自己快点醒来,身体却像被什么压住一般无法动弹。

直到指甲嵌入掌心,清晰的疼痛才让她猛地坐起身来。

“师父,你醒了吗?”门外,是柳下白在喊她。

她抬头望了望窗外,这才发现此时已经几近午时。好在那沈玉娇的比试是在下午,应该还来得及。

洗漱之后,下楼填饱肚子,她便带上四海剑和柳下白朝武林大会会场出发了。(文*人-书-屋-W-R-S-H-U)

抵达的时候会场已经是人山人海,花琼直接找到沈玉娇将会上场比试的擂台,发现此处的人流,比其他擂台下的人数多了许多,而且都不吵不闹,就像课堂上被先生勒令不准交头接耳的乖孩子。

“怎么回事?”花琼问柳下白。

柳下白摇头:“我也不知道,找人问问看吧。”

花琼点头,见身旁就有个人,于是上前道:“请问……”

“嘘。”花琼才一开口,便被那人神秘兮兮地挡了回去,“别吵。”

花琼就纳闷了,这些还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声说话”的江湖人吗?

不让问就不问,倒要仔细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鬼!

离比武开始只剩一刻钟,擂台上有位墨衣黑发的年轻女子垂首而立,身姿娉婷,眉眼如画,加之手握峨眉刺,俨然一副英姿飒爽的侠女模样。

这女子莫非就是沈玉娇?看起来倒有些来头,但这样明媚英气的姑娘,到底哪里有陈小美说的那么可怕?

花琼小声嘀咕,别是陈小美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等到评委宣布比武开始,另一位参赛者终于姗姗来迟。

花琼好奇,如果陈小美所说是真,那么这个第一轮比赛就遇上沈玉娇的倒霉鬼会是谁?

人群自发自动地分出一条路来,花琼探头望去,却见……一只毛驴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正觉得惊奇,又发现原来驴背上有人,只是那人盘着腿仰躺在驴背上,所以乍一眼望去只看得到驴。

不知道为什么,花琼直觉就很讨厌这个人,骑什么不好,偏偏骑驴。至于为什么讨厌?她目前的想法是:驴应该是用来拉磨的,骑马才神气嘛!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自己讨厌这个人的真实原因了。

“啊!是你!”毛驴从她面前走过,看清楚驴背上的人之后,花琼一声惊呼,差点没勒起袖子跑过去痛揍他一顿。

“师父,你认识那个人?”幸而柳下白一把抓住了花琼,才让她不至于冲动到破坏会场次序。

“那个人……”花琼咬牙切齿,可不就是在武林大会第一天,害她被武盟军当场抓住的罪魁祸首么?!

那人也是一身墨衣黑发,细长微挑的双眼,精致而略显阴柔的五官。他似乎也看见了花琼,却没有特别的反应,只在嘴角勾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而在这一瞬间,慵懒与凌厉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他身上完全得以体现,他就像是一只眯着双眸的懒猫,隐藏着锋利的爪尖,静候猎物的到临。

擂台设得很高,那人下了驴背,却开始手脚并用地往擂台上爬。

花琼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了,她本以为这人敢如此嚣张,一定是自持武功不错,没想到上个擂台都如此丢脸。

终于,擂台上两人都站定了,比武也该开始了。

花琼幸灾乐祸,一心希望陈小美所说是真,就让那沈玉娇替她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讨厌鬼吧!

擂台上,只见那人颇有礼貌地,朝对面的墨衣女子沈玉娇问道:“打吗?”

沈玉娇点头,轻声道:“打。”

花琼发现她声音婉转清脆,结合她可人的相貌,绰约的身材,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与那讨厌鬼站在一起,竟然十分相配!

一场数百人瞩目的比武就这样缓缓拉开了序幕。

只是,花琼无论如何也没想过,它会结束得如此之快。

“骗人的吧?”一招之后,花琼看着擂台上倒下的墨衣女子,嘴巴张得老大,坚决不肯相信这是事实,“不是说沈玉娇多厉害多可怕么,这样就倒下了?”

她抬手在柳下白胳膊上掐了一把,柳下白疼得哇哇叫,怒道:“师父你掐我干什么?!”

“原来不是做梦啊!”花琼满脸失望。

讨厌鬼真的赢了,而且只用了一招。

她恨恨地道:“死光头,敢骗我!”害她满怀期待,却一下子期望落空!

正要转身拨开人群,去找陈小美算账,却听擂台上,大会评委大声宣布比武结果:“沈玉娇——获胜!”

“……”

正文 不战而胜

“谁告诉你沈玉娇是女人了?你看我叫陈小美,不也是个十成十的男子汉大丈夫么?!”花琼质问陈小美,为何不事先告诉她沈玉娇是个男人的时候,陈小美如此回答。

“难道真是我少见多怪了?”花琼一口恶气被噎回了自己的肚里,一时间郁闷无比,“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个特例,没想到竟然是个常例,难怪刘叔说江湖险恶,还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有!”

“可不是嘛。”陈小美点头,看看花琼那身不男不女的装扮,心说帮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个沈玉娇还真是变态。”花琼撇嘴,自己分明和他无冤无仇,他却偏要故意害自己。

陈小美摇头:“岂止是变态,简直太可怕了。你知道吗,他下一场比武的对手已经主动弃权了。”

花琼皱眉:“不会吧,虽然他刚才只用一招就解决了对手,但说不定是因为他的对手太弱,就算打不过他,起码要过几招再认输,也比较有面子嘛。”

“根本来不及,目前为止,没有人接过他的第二招。”陈小美一脸沉重,“大会初选时的比赛程序是十中选五,也就是十人一组,组员之间可以相互合作,总之最多只能有五个人可以参加下一场比赛,所以很多人都选择强强联合,但是,沈玉娇拒绝了所有人的合作邀请,一个人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把九个人全打趴下了。而且,据说那些人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沈玉娇,武林大会中杀出的一条黑马,在此之前,江湖上从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

据说他从参加大会比武至今,都是一招取胜,并且出手恶毒而刁钻,所有与他交手的对手,都是吐血后重伤昏迷,吊着最后一口气,醒不来,偏偏又死不了。

由于他既没有将对方打死,也没有将对方致残,因而无法对其审判,大会主办方一直头疼得很,却又拿他没辙。曾派大量武盟军去查他的来历,想从他的身份上做文章,却偏偏又真有其人,并且身家清白,根红苗正。

花琼起初觉得不过如此,随后却越听越心惊,当即决定以后离他越远越好。

至于找他报仇的事,由于实力悬殊相差巨大,只得暂且压下这个念头,毕竟她是来振兴四海帮的,可不是来跟小命过不去的。

武林大会就这样过了两天,参赛者由原先的三百九一名,折中成了一百九十六名。为了方便统计,所有参赛者原先的身份牌回收后,重新随即发放了新的身份牌。

花琼是二十七号,柳下白是四十四号,陈小美则是五十三号。

由于三人的号码都比较靠前,比武时间同是这天上午,因此都只能孤军奋战。

“罢了,为了不丢四海帮的脸,到时候你就直接认输吧。”花琼对柳下白的三脚猫功夫实在没有信心,“记得到时候表现得大度一点,最好编个可以说服观众的理由,让他们认为你不是功夫不行,而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出手!”

“哦,我知道了。”柳下白今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不管花琼说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花琼以为他是因为觉得自己没用,才心情低落,于是道:“小白,别太在意,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

柳下白一愣,随即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弟子全都听师父的。”

花琼点头,有个听话又能干的弟子真不错。只是,如果他武功再好一些,就更不错了。

三个人分道扬镳,各自前往自己所属的比武擂台。

这回,花琼的对手是一个拿双刀的大胡子,年纪三十开外,长得浓眉大眼,甚是讨喜。

花琼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眼熟,想来因为同是参赛者,在会场经常碰面的缘故,也就没有多想,只是例行抱拳行礼道:“在下花琼,请多指教。”

不想回答她的,却是一阵耳熟的狂笑。

“哈,花,花穷,哈哈,请多指教,哈哈,哈哈哈……”大胡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向花琼,笑得眼泪唰唰地冒,就差扑在地上,用拳头捶地了。

花琼先是一阵莫名其妙,随即开始摩拳擦掌,只待比赛一开始,就扑过去痛揍他一顿。笑没有错,但是一把年纪了还不分场合乱笑,就有大错特错了。

况且,她实在不明白自己说的话哪里好笑了!

“喂,你可别掉以轻心了,”花琼正迫不及待,却听台下有个声音道,“这家伙在江湖上人称笑面狂虎,专门用笑声迷惑敌人,曾经有不少高手,就因为低估了他的实力,结果反被他砍成了肉酱!”

花琼闻言,心中一惊,她方才的确下意识地对这个大胡子起了轻视之心。抬眼看向大胡子,显然他也听到了刚才的声音,不悦地停止了狂笑,眼神怨毒地朝擂台下的某人望过去。

花琼连忙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出言提醒她的,竟然是一身鹅黄纱衣,看起来娇俏可爱的赵隽。

“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小心短命哦。”笑面狂虎见伪装被拆穿,也就懒得再装下去,反正以他这么久以来的暗中观察来看,眼前这个对手根本不足为惧。

台下赵隽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骂道:“大叔,你自己才应该小心,年纪一大把了还成天这么笑,阎王不想收你都不行!”

笑面狂虎哼道:“小小年纪就泼辣成性,活该没男人敢要你!”

“你敢再说一遍!”赵隽一下被戳到了痛处,当即勒起袖子,操起别在腰间的双板斧就要冲上擂台,“姑奶奶砍死你这只笑面毛毛虫!”

笑面狂虎也跳脚:“你骂谁是毛毛虫?!”

场面一下变得混乱,有人劝架,也有人怂恿。

花琼看局面突然失控,自己完全被晾在了一边,突然有些理解那天秦家洛的感受了。

赵隽被身后的家仆拉住,只能怒气冲冲地道:“有本事你下来!”

笑面狂虎也在台上叫嚣:“有本事你上来!”

花琼灵机一动,连忙跑到笑面狂虎身边作势劝架:“哎呀!别吵了!”边说边一脚踹在笑面狂虎的屁股上。

笑面狂虎原本就在擂台边缘,被她这么一踹,当下便有些站立不稳,差一点就要一头栽下擂台,幸而他平衡感不错,虽然只有小半个脚跟踩在擂台上,但他竟没有摔下去。

“哎呀,小心一点嘛!”花琼作势去扶,实则在他背上用力一戳,笑面狂虎努力维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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