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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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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年幼的花琼无数次憧憬他会这么做,憧憬他潇洒扔掉手中的一切,让那双大手也好好的属于她一回,如今终于实现,她却只觉得全身发冷。

他此刻的样子气度非凡,脸上也全然不见他“去世”时的病态,他一字一顿,又轻声重复:“过来,我才是你的父亲。”

“不……你不是……”花琼轻声回答着,然后猛然摇头,“我的父亲花四海已经死了。”

“那是我为了脱身,假死骗你的。”像是不容许她逃避,花四海声音紧迫,依旧将手伸向她,“过来,到我这里来。”

“你骗我?”花琼愣愣地看着他,眼中的茫然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

“对,我骗了你。”花四海突然放柔声音,“过来,琼儿,让爹好好看看你。”

印象中,花四海从来没有过如此温柔好听的声音,花琼被吸引,情不自禁地朝他走过去。

“别过去,他是有阴谋的。”正此时,东方赞的厉声一喝,让花琼惊醒,却听他继续道,“花四海,当初筱禾是不是没有死?是不是你将她藏起来了?”

“呜——”回答他的,是一声痛苦的呜咽。

方才还气质朗朗的花四海,此刻伏身面露痛楚,再次抬头时,眼底的疯狂之色叫人齐声抽了一口冷气。

“呜,筱禾死了。”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阴沉沉的杀气,俊朗的脸庞开始渐渐扭曲,一如花琼曾经在噩梦里见到过的那样,“是你,是你们杀了她——”

……

花琼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跑出那里的。

在她的意识还清晰以前,那对峙已久的两方,已经杀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人注意她,她轻易就逃出来了。

外面风雨交加,她一路走来,全身早就被雨水打湿得通透,路上没有半个行人,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没想到上天拐弯抹角,竟然对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她有两个父亲,但从来没有真正感受过父爱,而且他们两个此刻正在斗得你死我活。

她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被雨洗刷过后的小镇看起来古朴而又宁静,最后她实在走不动了,便蹲在路边,呆呆地看着前方。

“师父?”有人出声喊她,声音有些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琼抬头,才发现眼前不知何时多出了大队人马,而站在她跟前的,正是萧离和柳下青二人。

“小白……”

她想要起身,想要问他们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还有,在她见不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她有许多疑问要问,有许多话要说,但她还未站稳,便觉一阵晕眩来袭,她身子一软,眼前便陷入无尽的黑暗。

……

仿佛沉睡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

花琼隐约听见有人在哭泣,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四海庭院里她的卧室,她坐起身来,走下床,走出房间,穿过庭院,来到回廊的尽头,终于发现了一个正在不停抽噎的女人背影。

“你为什么要哭?”很奇怪,听着她的哭声,花琼竟然也忍不住伤心起来。

“孩子,我的孩子……”女子低着头,双手似乎正捂在小腹上,声音里带着哭腔,动作却无比温柔,“娘到底要不要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上?”

花琼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这女人怀孕了,但看她的装扮,应该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花琼只觉心底一股无明业火飘上来:“为什么不?孩子是无辜的,你应该去找那个欺负你的坏人,要么让他娶你,要么你杀了他!”

她说得咬牙切齿,但那个女人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依旧低着头轻声呢喃:“娘不在你身边,你一定会觉得寂寞的,是不是……”

“是的,我很寂寞。”花琼黯然垂下双眸。

静默了一会儿,花琼突然想问一问那女子是什么人,她抬手正要拍上女子的肩膀,身后响起一个醇厚好听,而又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快的声音:“筱禾——”

花琼下意识回头,却见到年轻俊朗的花四海正微笑着朝她走过来。

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猛然回过头,正好看到那女子回过头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娘——”花琼惊叫着苏醒过来,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呵,你终于醒了。”有人推门走进来。

屋外刺眼的阳光也跟着照射进来,让花琼眯了眯眼睛,好一会儿才完全睁开,却也彻底看清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影,竟然是……林昭昭。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突然觉得月底之前,完结毫无压力~~也许是我刚才写得还蛮顺手的缘故吧… …

霸王们呐,趁现在快快雄起吧,不然很快你们就木有机会鸟~~╭(╯^╰)╮

正文 昭昭之心

林昭昭?她怎么会在这里?

花琼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思绪,她记得自己最后遇到的明明是小白和阿青,然后或许是一连数天忧思过度,加上又淋了一场大雨,身体不堪负荷所以晕倒了。

“这是哪里?”花琼心想,既然林昭昭没有趁自己睡熟的时候对自己不利,那么就应该表示,她暂时不会伤害自己才对。

她支撑着疲软的身体坐起来,从身体的饥饿程度看来,她应该昏睡了一天以上,只是又不太确定,便朝林昭昭继续问道,“我睡了多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却见林昭昭啧啧两声,慢慢走到她跟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少宫主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一个才好呢……”

“我才不是什么狗屁少宫主!”花琼闻言有些激动,想大声斥责,却反而眼前一黑,差一点又昏厥过去。

林昭昭却不理会她的态度,依旧自顾自地地道:“你还真是好命,正邪两方的霸主都争着要做你的父亲,不过这也多亏了你有一个谁也比不上的好娘亲。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姘头全是些不入流的货色,你娘就不同了……”

“住口!”花琼很清楚,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不宜有激烈动作,却仍然管制不住自己,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将林昭昭不干净的嘴巴狠狠缝起来。

可惜,她却因此一头栽在地上,摔得满头金星。

“哈哈哈。”林昭昭拍手大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幸灾乐祸地用脚踢踢她的身体,嬉笑道,“起来打我呀,你以前不是很嚣张么,什么都要跟我抢。我所有的东西都被你抢走了,现在你还要抢走我的阿离……”她说着说着,声音忽地变得恶狠狠的,脚下的动作也变得粗鲁,“你起来啊!起来继续跟我抢啊!”

“住口,不许你侮辱我娘!”花琼只觉两耳一片轰鸣,林昭昭在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身体上的疼痛也感觉不是那么清晰。她突然记起刚才梦中的情景,那是她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梦见她的母亲,“不许你侮辱我娘……”

林昭昭忽地揪住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抓起来,抬手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哈,你娘?凭什么说她的你娘?!就因为你长得像她?我说她是我娘,是我的!”

这一记耳光几乎是卯足了力气,花琼只觉脸上一阵刺痛,模糊的意识也跟着清醒了一些。

“我对着她的画像看了十六年,想了她十六年,你有吗?!我的名字是我娘亲自取的,你有吗?!”林昭昭一把将花琼狠狠推回床上,低头从腰间将两轮月牙形的银月飞轮取下来,用力放在桌上,对着花琼歇斯底里地吼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有吗?!还有,这枚古玉,是我爹给我娘的定情信物,她也留给我了,你有吗?!”

花琼看着林昭昭此刻扭曲的面孔,愣愣地回答她:“我没有……可是,假的终归是假的,即便它再像真的。”的确,她的前十六年生涯,对于母亲这个词十分陌生,就算是梦里见到,面孔也是十分模糊,不如林昭昭倾注了那么多的感情。还有那两轮银月飞轮,可以确定是她娘生前所使用的兵器。

至于那枚古玉,花琼从前也见过,那次林昭昭将它带在身上,被扒手偷走,巧合的是,那扒手竟然被她逮到,以至于那枚古玉曾一度落到了她的手里。

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预示着,真相总有一天会被翻开呢?

“对,你说得对,假的终归是假的……”林昭昭突然低下头,轻声呢喃,眼角不知何时开始竟有些湿润。

花琼以为她想通了,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她又忽地大笑起来。她一边大笑,一边将手中的古玉狠狠摔在地上。

“啪”古玉碎裂。

她却笑得愈发灿烂,转身又一把将桌上的银月飞轮扫在地上,抬脚使劲践踏。

“你在干什么?”花琼及时回过神来,跑过去打算将她推开。

但林昭昭见她靠近,非但不躲,反而双手迎上去,狠狠一把地掐住她的脖子。

“我要你死。”她大笑着说,“就像萧贱人那样,所有害我的人都得去死!”

“放……”感觉喉咙几乎要被掐断了,花琼喘不过,拼命挣扎着想要掰开她的双手,但以此刻她虚弱的身体状态,根本抵不过发了疯一般的林昭昭。

“我不想死……”花琼在心里呼叫,她原本以为林昭昭暂时不会对自己不利,却没料到她会突然发疯丧失理智。

就在花琼以为,这一次自己必定得去见阎王时,大门从外面被人踢开。那人衣袂飘飞,亮白的光线从门口照射进来,仙光一样衬得他恍若天神。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花琼神经一松,眼前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这一次她并没有晕厥太久,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还在原来的房间里,萧离正一手扶着她,往她嘴里灌着什么,味道甜丝丝的。

她很快觉得身体恢复了不少气力,便示意萧离将碗拿开,声音嘶哑地问道:“小白,林昭昭呢?”

萧离将药碗放下,转而认真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她疯了。”

……

在没有再度亲眼看见林昭昭之前,花琼还不能理解,所谓的“疯”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况,直到她看见。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花琼想不通,“她刚才还好好的。”

“不算好。在知道盟主夫人的死讯和隐月宫有败退迹象,还有……”回答花琼的,是许久都不曾露面过的温子轩。他说着意味深长地了她身旁的萧离一眼,识相地没有再说下去,只含糊着继续道,“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她当时就有些神神叨叨的了。我们见她可怜,便没有伤害她,只将她关在房里,没想到她打晕看守人逃了出来,还跑去了你那里。”

花琼听得迷迷糊糊,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这时她才注意到,萧离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大群人。除了说话的温子轩,还有慕容简、孙土等人,最令她意外的是,沈玉娇竟然也在其中。

花琼被吓了一跳,心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甚至正邪立场不一的人,怎么会全都聚集在一起了?

“琼儿,当中的过程我们稍后再说给你听。”慕容简微笑看着花琼,似是落下心头一块大石般,“你还活着,真好。”那日他们在圣女庙分开,花琼被柳下青秘密接走,慕容简失去了她的消息,一度急得不可开交,后来他觉察到自己暴露了行踪,危机四伏之时,也还是牵挂着花琼的安危,此时终于可以放心了。

慕容简满怀关切的眼神,任凭是在场最迟钝的孙土,也觉察出了其中饱含的情愫,更别提萧离和沈玉娇这两个人精了。

萧离是见怪不怪了,反倒一旁的沈玉娇不爽了,一个箭步上前挡在慕容简和花琼中间,生生将他们俩的视线隔断。同时双手抱在胸前,长眉挑起,冷冷地看着慕容简,那表情,就算他不开口,明眼人也看得出来,他分明是在说:“小子,不想活了,敢跟老子的兄弟抢女人!”

“……”在场一片静默。

良久,温子轩见慕容简没有打算反击的意思,便站出来打圆场道:“我们都别在这里呆着了,先回议事厅里去吧。”

所有人一致同意。

萧离也牵着花琼的手转身,随众人一齐朝议事厅走去。

临走前,花琼最后从窗口望了一眼林昭昭,她此刻正坐在床边,面容安详且温柔,丝毫看不出她是个疯了的人。

她手里抱着一个大枕头,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娘……师父……别离开我……娘……师父……阿离……”

“小白。”花琼突然站定。

萧离也跟着停下来,不解地看她:“怎么?”

花琼道:“等这边的事完了,你就跟我回四海帮去,好不好?”

萧离一愣,随即点头道:“好。”

花琼继续道:“一回四海帮,我就娶你,行不行?”

“啊?”萧离笑容一滞。

“行不行?”花琼眼一横。

“行……”

作者有话要说:呃,并不是我不想更新,只是**抽得厉害,更新不了~~~现在试着更新一下看看~希望不会杯具!

正文 扑朔迷离

在花琼昏睡期间,武林格局又有了新的变化。

那日她从谈判场地跑出来,路上遇见萧离和柳下青,当时他们带着大队人马,就是要赶着去与慕容简等人会合,然后双方合作,直捣隐月宫的老窝。

原来当初着手隐月宫摘除正道眼线时,萧离与慕容简就已经打算合作,于是将计就计,慕容简假装在被追捕的途中坠崖身亡,温子轩等一些主要力量也纷纷效仿,这样他们变成隐月宫的黑名单中消失,再一次,而且更深的隐藏起来。

隐月宫虽是积厚薄发、如日中天,却也经不住这般的里应外合,尤其柳下青身处隐月宫多年,在里面有一定的势力,且对其弱点早就了若指掌,有他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加之此事关系到武林的生死存亡,武林盟主不顾自身安危,亲身赴险,那些平日里不合的帮派,此时也被那种大义凛然的情绪感染,知道必须一致对外,因而前所未有过的团结。

“只是,盟主他老人家不幸落入敌手,无论他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我们都得尽快设法营救!”说到此处,慕容简口吻郑重地强调,“这是当务之急!”

在场所有正道人士皆纷纷点头,将他们拧成一股粗绳,不至于被隐月宫分而击破的人是东方赞;装载着他们所有人的希望的,也是东方赞;如今他被擒,于情于理,他们都必须营救。

至于沈玉娇以及沈玉娇带领的空空教教众,他们虽然没什么兴趣营救什么武林盟主,但是看萧离没什么异议,沈玉娇也便没有异议,而后就是谁都不敢有异议了。

花琼没有在这些人当中看见柳下青,一问才知道他说不想和正道接触过多,便没有来,只让萧离一有行动就通知他。

花琼抬头看看萧离,心知他原本肯定也是如此,诸多怪癖,可是却在不知不觉间,为她改变了许多。

……

如今花琼身处的大宅,是由隐月宫所有对立势力组成起来的新同盟聚集点之一。

花琼每天都能看见许多武林中泰山北斗级的人物来来往往,也渐渐发现,这些人虽然各怀心思,但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道德底线,总归比隐月宫这个任意妄为的魔教要好。

林昭昭被送走以后,花琼来到先前和她争执过的房间,捡起被林昭昭扔在地上的银月飞轮,用手帕仔细擦干净然后收好。另外,遗憾的是那枚古玉,被摔得碎成四块,也不知道能不能重新镶好。

花琼用手绢将碎玉包起来,想着这既然是东方赞送给她娘的定情信物,等救出东方赞以后把玉还给他,说不定他会欣慰一些。

只是,当她试着将碎玉重新拼凑起来时,却一下子愣住了。

屋外亮白的阳光倾洒进来,将这碎了的古玉照得分外通透,而透过古玉投影在地上的,却是竟然是一个“花”字。

这是……怎么一回事?东方赞送给娘的玉佩上,为什么有个“花”字?为什么偏偏是花字?如果是其他的字,花琼或许根本不会在意,但巧合到这样的程度,不能不让人怀疑。

花琼皱眉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什么似地,捧着碎玉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

蓦然来袭的一阵胸闷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茫然地睁着双眼,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突然记起来,林昭昭的原话是说,这枚古玉是她爹送给她娘的定情信物,只不过花琼在听到这句话时,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东方赞才是她的亲生父亲,因此才以为这枚古玉原本是属于东方赞的。

但是,如果这枚古玉不是东方赞所有呢?

花琼不敢继续想下去,她必须得尽快求证,不然她会压抑得发疯的。

……

似乎是上天也不忍见她抓狂的模样,很快派来了救苦救难的使者过来。

那是在营救计划正式开始实施的前一天,为了避嫌,主动提出不参加议事的花琼正忍不住一个人蹲在议事厅门口听墙角,忽见一大片阴影凌空笼罩过来。

还不及回过头,就见“砰”的一声,地动山摇,烟尘漫天,一下子将议事厅里所有人的都吸引了过来,于是花琼听墙角的举动就这么可怜地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花琼干笑两声,随后怒目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不长眼,但回过头却吓了一跳,只见原本平整的庭院中央被砸出一个大坑,仿佛陨石过境一般。

尘土弥漫的坑中,有个棕黑色的物体正挣扎着想要爬出来。

只听身后一阵齐刷刷的抽气身,花琼也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明白过来,面露惊喜之色地喊道:“小胖!你怎么来了?!”

此时坑中的物体终于挣扎着站起身来,却是只身高九尺,全身羽毛,而且笔直站立着,挺着个大肚子的巨大鸟儿。

“卟啦卟啦……”小胖抖着羽毛,一扭一扭地跑到花琼身边哭诉。

“可怜的小胖,你又被那老头欺负啦?”花琼用手挠挠它的脖子上的羽毛,安慰它。

却听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从上空传来:“你这只死胖鸟,又差点害我老人家丢脸,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花琼遁着声音抬头一看,却是许久没见的琉璃老人,正站在院中的一棵树上,满脸的痛心疾首。

花琼顿时满脸黑线:“死老头,你不在山上好好呆着,乱跑出来干什么!”

“嘿嘿,丫头,我老头子在上山呆久了,也是会想出来见见世面的嘛。”琉璃老人眨眼间便从树下落下,双手背在身后,颇有风范地来到花琼等人身前。

那些原本是议事厅里议事的人,除了原先就见过琉璃老人和小胖的,其他人此刻全都是摸不着头脑,纷纷左右询问,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和那只怪兽究竟是何方神圣。然后在知道答案以后,大都吃了一惊,心说,传说中琉璃老人可是十分难缠,偏偏又怎么都老不死的的角色,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和蔼。

花琼心知琉璃老人出山,一定有着他自己的原因,毕竟东方赞是他视作亲子一般的好弟子,如今他出了事,他在山上耐不住也很正常。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啊!”花琼转身朝那些人尴尬道歉,然后朝琉璃老人道,“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慕容简会意地点点头,重新将人召集回到议事厅。

萧离却皱了皱眉头,没有跟过去,反而叫住花琼,道:“师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几天来,虽然他多半时间会忙着参与营救行动的策划和布置,但他还是直觉到了对他花琼的冷落。

“没有啊,哪有!”花琼连忙否认。

萧离见她急着否认,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也转身走了。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啊小白。”等他走远,花琼才叹着气小声念叨。

“丫头你骗他什么了?”见人都走光了,琉璃老人也不摆架子了,一张老脸凑到花琼面前,贼兮兮地笑,“快说,不然小心我老人家去告状。”

花琼嘴角抽了一下,没好气地翻个白眼,道:“如你所愿!”

……

两人一鸟换了个地方,花琼这才迫不及待地将碎玉从怀中掏出来,又放在地上拼好,然后问道:“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块玉?”

“急急忙忙拉我老人家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么块破玉?”琉璃老人不满地哼了哼,还是乖乖蹲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碎玉,“恩,有点眼熟,像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卟啦~”一旁的小胖也跟着艰难的弯下腰来,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花琼闻言面色一喜,道:“是不是以前在我盟主爹爹身上看到过?”如果是这样,那就证明,她所担心的一切,全都是莫须有的了。

可惜,琉璃老人却摇摇头:“不是。”

“你再想清楚一点!”花琼道。

“不是,这肯定不是赞儿的东西。”琉璃老人斩钉截铁地说着,又有些迷惑,“但是我的确是见过这个东西的,上面的牡丹刻得很气派,我到现在都还有印象。”

“那你还想得起来是在谁身上见过它吗?”花琼有些紧张地追问。

琉璃老人皱眉思索良久,最后败阵下来,道:“我毕竟是早几十年前就应该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了,哪里还会有这么好的记性……丫头,你要谅解一下老人家嘛!”

“不记得就算了。”花琼虽然失望,却还是偷偷松了一口气,她突然发现自己宁愿永远不知道真相。

谁料此时却听小胖“卟啦”几声,抬起翅膀在原地手舞足蹈起来。

花琼只听出来似乎小胖也曾经见过,却听不懂它一连串语无伦次的话。

“啊,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琉璃老人也忽然道,“我记得当时还告诉过小胖说牡丹是花中之王。花四海这小子真是要不得,姓花就姓花吧,还拿个白玉牡丹当作传家之宝,当时我老人家真想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做人要谦虚一点才行嘛!”

正文 囚禁

八十九

营救计划正式开始的那一天,花琼目送萧离随着队伍离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碎玉,有些感慨。

“真的不告诉他么?”本是作为先锋最先离开的慕容简,不知何时出现在花琼身后。

花琼回身看他,见他一身装扮干净利落,矫健英气之中不乏清俊,实在是养眼得很。

“告诉他也只会让他担心。”花琼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朝慕容简的方向大步走过去,道,“我们也出发吧!”

……

自从上次一战,隐月宫虽俘虏了武林盟主,但也着实吃了大亏,在沿海的势力范围也缩小了很多,兵力也大部分都集中到了一起。

以慕容简为首的先锋,所负责的任务是深入虎穴,以谈判作为借口,一来拖延时间,二来也可以吸引隐月宫的视线。直白一点来说,若把营救东方赞比喻成钓鱼,那么他们便是那至关重要的钓饵。

花琼觉得,仅慕容简手中的钓饵还不够美味,花四海未必稀罕,但若是加上她就不同了。

果然,他们顺利进了隐月宫基地,见到了地位仅次于宫主的那白衣尊使。

“少宫主,宫主想见你。”白衣尊使语气尊敬,口吻却是不容拒绝,“来人,带少宫主去宫主那里。”

花琼看了一眼慕容简,不知道这白衣尊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慕容简沉吟片刻,上前道:“请让我也见见花前辈,无论如何,我与前辈也曾有过一段师徒缘分。”

自从得知隐月宫宫主就是花四海以后,慕容简的惊讶震撼并不比花琼少。显少有人知道,让他从一个病弱少年成长为如今的武林栋梁的人,就是花四海。

只是不知道花四海将来会不会后悔,自己数十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却毁在了这个曾因他一念之仁而拯救过的少年手中。

“抱歉,宫主只说了见少宫主。”即便面对着的是让她吃过亏的敌人,白衣尊使依旧笑意吟吟的,“自古英雄出少年,慕容公子是难得的人才,又与鄙宫缘分不浅,属下们绝不会为难慕容公子的,所以少宫主大可放心。”

前半句她是看着慕容简说的,后半句则是对着花琼在说。

花琼心知这个女人的厉害,料她将自己与慕容简分开,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此时是在别人的地盘,除了告诫慕容简小心防患,她只能依言跟着白衣侍女离开。

跟着侍女绕来绕去走了许久,花琼最终来到一座空旷的大殿前。殿前没有守卫,静悄悄的,一眼望去见不到半个人影。

“宫主就在里面,少宫主请。”白衣侍女在门口止步,然后匆匆退下。

花琼本还想调侃一句,说堂堂隐月宫宫主怎么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见没有人听,便咽回肚子里,按捺着好奇走进大殿。

才一走进去,一阵熟悉感便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和四海庭院一模一样的地方,甚至连边缘处用来让帮众练武的假人和梅花桩等布置,也都完全一样。如果不是清楚的记得自己身处他乡,花琼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回到了青州的帮派。

“琼儿?”有个细微的声音传来。

花琼四下看去,却见四周空无一人,心里便有些发毛。只不过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应该是她认识的人发出的。

那么,会这么喊她,而且可能会出现在此处的人,除了花四海,还会有谁?

“盟主爹爹?”花琼倏地打了个激灵,心说莫非东方赞没有被关在地牢之类的地方,而是在这里?

果真如此的话,那营救行动岂不是要落空了?谁也没有事先算到花四海会这么变态,把俘虏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着。

“你在哪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花琼本就开始沉重的心,愈发显得焦躁。

“这里。”那个声音又喊了一遍。

花琼这才敏感地遁着声音望过去,却见就在她身旁不远处,一根笔直的柱子直入云霄,而柱子顶端,似乎正吊着一个人。

正午时刺眼的眼光,让她几乎无法睁开双眼,她依稀辨别出,被吊在那里的人的确就是东方赞。

她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在此之前,虽然预料到东方赞会受到严刑拷打,但却矛盾地无法想象花四海凶残起来的样子,到了此刻亲眼目睹,才算是切切实实地明白,他记忆中的花四海,只是一个虚假的影子而已。

如今不是伤感的时候,花琼甩甩头,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抬头朝东方赞喊道:“等着,我这就救您下来!”

说归说,但是那柱子竟是铁制的,坚硬无比,笔直光滑,很难着力,而且四周没有任何工具或者机关,显然是仅凭着人力而将一人大活人送上去。

花琼试了很多方法,都没办法爬上去,而且从高度和此时的环境上看来,如果用飞刀之类的利器将绳子斩断,很难保证不会误伤到东方赞本人,而且花琼也没有把握在这样的高度下,安然无恙地将东方赞接住。

“琼儿,你别管我……回去告诉大家,就当我死了……让他们重新选出一位新盟主……”东方赞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空中传来,听得出他很吃力,而且似乎快到极限了。

花琼不知道他被这样吊了多久,但可想而知,这样日晒风吹雨淋,铁打的人也要受不住。

花琼突然很难过,也很内疚。

那日问过琉璃老人之后,她可以确定东方赞并非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虽然她不知道当年的往事具体是怎样,但在此之前,她曾误解过他,可这个原本武林中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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