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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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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鬼不觉的闯进萧离的屋里,估计很是有些难度,所以她从头至****事都分外小心翼翼。
她落入房中,觉察到四周并无异常,这才掏出沈玉娇事先给她的迷香,伸进床幔间的小缝,轻轻吹了吹。
床内的呼吸声变得沉重,花琼心中一喜,掀开床幔往里定眼一瞧,却顿时傻了眼:床上竟然空无一人。
还来不及吃惊,便觉背后一道劲风袭来,此刻已经根本来不及闪躲,她只觉颈后一痛,便不甘不愿地昏了过去。
……
醒来时,花琼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张木椅上,地点依旧是萧离所在的客房,此时已经点上了蜡烛。
昏黄的烛光下,一道熟悉的白色侧影立在窗边,松松束起的发尾随着夜风轻轻摆动,刀刻般俊朗的侧脸,在灯光下看起来魅惑无比。
花琼长吁一口气,心中的惊慌在看清眼前之人后,顷刻间消散。
“小白,你真厉害,为师已经这么小心,却还是被你发现了。”花琼由衷的赞扬他,“嗯哼,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师父。”萧离忽然转过身喊她。那样轻柔的口吻,配上他俊脸上微笑的神色,然花琼身形猛然一滞。
“你……”她狂喜地开口,打算问他是不是已经记起了她,却发现他的表情在下一刻变得凶恶无比。
“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恩?”他上前,大手用力捏上她的脸颊,透骨的力量,让她痛得几欲落泪。
此刻他的眼神陌生得让花琼害怕,但她却不肯服输地咬牙瞪着眼睛,迎上他的视线:“如果你嘴里的她,指的就是林昭昭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这么凶,不然……”
“不然如何?”萧离压住满身不安的戾气问。
“不然你就休想再见到她!”花琼嘴里说着这样的狠话,心底却一阵突突的难过。
“啪。”反手一记耳光,重重抽在她的左脸颊上。
在这一瞬间,花琼脑子里一片空白。
耳边是嗡嗡的噪音,她懵了许久,这才嘴里有浓郁的血腥味道在不停蔓延。
“我生平最讨厌有人威胁。”萧离冷漠的声音有些模糊地传入她的耳朵。
花琼一咧嘴,笑了笑,满不在乎地吐出嘴里的鲜血。
即便事到如今,她必须要用其他女人的安危,去威胁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好一些;即便事到如今,她可以毫不怜惜地对待自己……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奇怪得很,一旦喜欢上一个人,眼里看到的便只有他的优点,再不好,也是好的。
就譬如,他现在如此紧**昭昭,那么,是不是证明他曾经一定也如此紧张过自己?他现在说他最讨厌被人威胁,但她曾经威胁他,支使他,甚至逼他发誓的次数,几乎数不胜数……而这些,不正是证明了他曾经为了自己,一次次抛弃了他的原则和尊严么?
他爱她的程度,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花琼很开心,就算这些事已经沦为了“曾经”。
正文 长夜漫漫
在花琼被萧离捉住的同时,另一边,沈玉娇已经将林昭昭引入一处无人的荒野。
他们事先早就约好一人对付一个,原本沈玉娇建议由他来劝说萧离,这样一来,必要的时候,他还可以武力征服,毕竟相比起花琼,他的武功要与萧离靠近很多,就算武力征服不成,至少逃命是绰绰有余的。
但花琼却说这样不好。难得如今只有萧离和林昭昭二人,这么好的机会,必须要一击即中,如果打草惊蛇,引起他们甚至隐月宫那些人的注意,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出手的时机了。
“我总觉得林昭昭这个女人古怪得很,你到时候只需要负责搞定她,让我和小白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够了。”花琼在沈玉娇脑门上敲了一下,以示警告,“其余的事暂时与你无关,如果事情顺利,三天后我们在约好的地方会合。”
……
沈玉娇长眉微拧,狭长的眼眸中眸光闪烁不定。
堂堂空空教教主居然被一个女人支使,这是一件很憋屈的事,但如今想一想,或许花琼的决定是对的,这个林昭昭着实奇怪得很。
当初她被萧三娘加害之后大难不死,又倒霉无比地被仙音教的人捉住,仙音教被覆灭的那晚,她照理也和萧离一样,是呆在教中的,但萧离被重新赋予了新的记忆,她却看起来没什么改变……最令人奇怪的是,被赋予了新记忆的萧离,居然喜欢上这个怎么看怎么配不上他的女人。
“小梨子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沈玉娇感慨着,一抬眼,不小心对上正被他捆成种子,吊在半空里挣扎的林昭昭。
“你到底是谁?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林昭昭咬着一口细碎的银牙问他,眉目间楚楚可怜的神色,让曾经见过她在武林大会上高傲模样的沈玉娇,不由啧啧称叹。
其实林昭昭也是见过沈玉娇的,毕竟那次武林大会上,他的存在感强大得分外诡异,但沈玉娇此刻脸上带了面具,因而她没有认出他来。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沈玉娇决定来跟她玩个游戏。
“林姑娘,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今日之事,也不过是受人之托。”他压低嗓音,用一种嘶哑的语调回答,“你是聪明人,应该不需要在下多说。”
果然,林昭昭闻言,顿时浑身如遭雷击般停止了挣扎。
她在半空中低垂着头,长长的黑发垂下,遮挡住她大难后总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孔,无力的模样,好似绝望到了极点。
沈玉娇撇撇嘴,觉得不好玩。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脆弱,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他正抚着下巴,开始思索花琼那边此刻是何种状况,却猛然听见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诡笑。
抬眼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却见林昭昭此刻正轻抖着肩膀,缓缓将头抬起。
“本想留她到最后的,她却等不及自己送上门来了。”她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眼中异光闪烁,明明是在笑,那笑容却堪比地狱恶鬼,直教人不寒而栗,“萧贱人,这可是你自找的!”
**
“你笑什么?”萧离看着眼前明明被打,却反而笑得分外开心的少女,剑眉微微蹙起。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在他神差鬼使般喊出那声“师父”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自己是认识眼前这个少女的,但那仅仅只是一晃神的工夫罢了。
花琼不答,只依旧微笑。她听出此刻萧离的声音已经不那么冷漠,或许是她的威胁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突然觉得歉疚。
“先把血擦了,样子真难看。”萧离忍不住小声嘀咕,随后从袖中抽出一方锦帕扔到花琼身上。
花琼眼珠转了转,扬起俏脸,样子狡黠地道:“我要你帮我擦……”
萧离瞪她,刚想拒绝,却见她瘪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见她双手被绑,的确分不出手来,便只得俯身拿起帕子,在她嘴角胡乱点了几下。
“嘶~”似乎碰到了伤口,花琼忍不住倒抽着冷气。
萧离浑身一僵,下意识放轻了手劲,然后他便看见花琼正在眯着眼睛满足地笑,那样子就像一只诡计得逞的小狐狸。
“小白,你待我真好。”花琼对着他一脸陶醉的说。
萧离一愣,随后有些懊恼地甩开帕子,直起身:“我不管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但我在此之前与你素不相识,我的名字叫萧离,不是你要找的‘小白’。”
“你就是。”花琼一口咬定,“只是你现在被人迷住了心智,所以不记得我。”
“哈?我被人迷住心智?”萧离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么请问这位姑娘,在我被迷住心智之前,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师父,还有爱人。”
她的回答丝毫没有犹豫,两者本该是相互排斥的身份,就这样轻松从他嘴里吐了出来,让向来不拘世俗的萧离也有些微愣。
“姑娘,其实世上比我好的男儿多的是……”他耐着性子劝诱。
“如果你以前跟我说这样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花琼呲牙嘿嘿地笑,“但是现在我偏不考虑。”
“……”
萧离随手找了一团布,将花琼那张变得喋喋不休的嘴堵上,而后回到床上继续躺下。
他觉得自己应该仔细的想一想,或许他真的曾经见过这个女人,只是时隔太久忘记了,又或者如她所说,自己的确是被迷惑了心智。
当然,后者的情况对他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他必须要对自己产生怀疑,这样难度太大。世人常常怀疑身边亲近的任何人,却从来很少怀疑自己,尤其是萧离这般自信的人,更加不可能因为一个陌生女人的话便怀疑自己。
萧离望着头顶的幔帐,忽地想起林昭昭。
在他如今的记忆中,林昭昭和他是青梅竹马,是他从小就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他们也曾在梨花树下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他是爱着林昭昭的。
他也觉得自己的确爱林昭昭,但这中感觉却大多是来源于他潜意识,所以在此之前,他就曾经面临过一种困惑:那种爱的情绪,在他的记忆里很是澎湃,但一旦亲身面对着林昭昭,他却总是冷静得有些过头。
有时候林昭昭会主动对他做出一些亲密的动作,每到这种时候,那种冷静得几乎有些排斥的感觉,就更加明显。
他之前问过林昭昭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林昭昭说,那不过是他那晚脑袋经受重击之后的后遗症,慢慢就会康复了。
真的只是后遗症而已么?萧离在床上辗转反复了许久,当他终于起身,打算抛开这些不想,先从花琼嘴里问出林昭昭的下落时,却发现被绑在椅子上的花琼竟然睡着了。
萧离顿时嘴角抽搐,这家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
明明是她偷偷摸摸在先,被抓住以后毫不愧疚也就算了,至少也该担心一下他会怎么处置她吧?她一个女贼,就算他真的对她怎么样了,她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莫非她就真的这么笃定他不会伤害她?
又或者,她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谎,她的确是他的师父,以及……爱人。
他走过去,俯身拨动她额角的发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正文 谎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鸟雀“叽喳”的声音中,花琼缓缓睁开双眼。她昨夜睡得很香很沉,梦里有萧离陪他坐看漫天红叶与涛涛江水,所以很安心。
“醒了?”萧离站在床边,轻抿着嘴角,一脸温和的笑意,“饿不饿?我让小二准备清粥端上来。”
“哦,好。”花琼愣愣地看着他,有些受宠若惊地坐起身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仍然套着夜行衣,但绑着她的绳索已经不知何时松开了。
她活动了一下筋骨,默默地穿好靴子,默默地下了床,又默默地和萧离对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小白?”
萧离弯起嘴角笑道:“师父。”
“你……记起来了?”花琼扭着手指,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有些紧张地问。
直到看见萧离用力点了头,她才猛地撞进他的怀里。
她抱着他的脖子旋转几圈,才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她笑得弯起双眼,晶亮的眸中映着晨光,光华潋滟,煞是好看。
萧离被她的眼神吸引住,顾不得胸口被撞得生疼,只觉得视线仿佛被黏在她的脸上一般,怎么都移不开目光。
“小白,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阿青呢?他还活着吗?”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萧离轻声回答。
一切都太过突然,就好似一觉醒来,现实便与她的梦境吻合了,这让花琼生出一丝不真实的感觉,但她很快便将这种感觉抛到了脑后,因为萧离俊朗的脸庞忽然在她眼前放大。
他们的距离愈来愈近,近到花琼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以及他身上专属于他的,好闻而熟悉的味道。
“师父。”萧离低喃着,神差鬼使般凑到她眼前,想要亲吻她的眼睛,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觉察出他身体的僵持,花琼不解地看他,抬手用指尖轻轻描画他熟悉的眉眼,在他脸上出现某团可疑的红晕以后,忽地坏坏一笑,踮起脚尖,用嘴唇在他的薄唇上轻轻一点。
“恩,味道不错。”她佯装一本正经地点评,却发现萧离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朵,“咦,你居然会脸红……哼哼,你真的是我的徒弟柳下白吗?”
这回倒轮到花琼开始怀疑了,要知道,无论他是柳下白还是萧离,在她面前,脸皮都是一等一的厚。别说可以面不改色地在她面前装傻子,就是在男女情事上,常常也是他占了主导位置,活像个情场高手,常常让她很是沮丧。
“自然是。”萧离愣了一下,目光掠过她微肿的脸颊,有些内疚,“我昨夜想了一整晚,师父你说得对,我之前的确是被人迷了心智,不然……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听他说得这么客气,花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两人默默凝视了片刻,直到客栈小二送来清粥才不舍地分开。
两人填饱肚子后,萧离突然问道:“对了师父,你把林昭昭怎么样了?”
“你很担心她?”花琼撇撇嘴,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怎么会?”萧离赔笑道,“我只是有些事想问她,师父不是也想弄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么。”
花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的确,那晚你和她都在仙音教,但是只有你被迷了心智……小白,你不记得是谁对你用了迷心邪术么?”
萧离想了想,皱眉摇头:“我只记得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不是遇见了师父你,我也不会这这一切产生怀疑。”
“这样的话,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只能问林昭昭了……”花琼咬着指甲,定定地看了萧离一眼,“你放心,我没对她怎么样,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被萧三娘害得那么惨,说起来我也算是害了她的人之一……如果她想要找我报仇,我一定不会逃跑,但是,如果她想从我身边把你抢走,我也一定不会允许!”
萧离闻言,表情微滞,笑容中多出一丝不自然,但很快便隐去。
沈玉娇和花琼事先约好会面的地方,是在东郊的不归林,那里位置偏僻,加上名字也不太吉利,很少有人出没。
花琼带着萧离,师徒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到了半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停下了步子。
“师父?”萧离不解。
花琼转过身,拉起他的双手。他的手指修长,指甲干净圆润,骨节匀称,但花琼却有些失望:“小白,你的扳指呢?”
“扳指?”萧离一愣,而后淡淡地道,“哦,兴许是被他们拿走了。”
“那还找得回来吗?”花琼问。
“我尽量。”萧离催促道,“师父不用太在意这些小事,我们快点走吧。”
花琼点头,二人继续走了大约一刻钟,便来到了不归林,她按照沈玉娇留下的记号找过去,很快便找到了沈玉娇。
沈玉娇此时正坐在池塘边的一块大石上,远远看见花琼带着萧离走过来,连忙站起来,朝花琼喊道:“怎么样?他想起来了么?”
花琼点头,带着萧离走过去,仰头问沈玉娇:“林昭昭人呢?”
“哦,老子嫌她太吵,把她塞到那边的石洞里去了。”沈玉娇伸手往不远处一指,而后从石头上跳下来,嘴里嘟囔道,“让一个小丫头办事我可不放心,来,先让老子验证一下,你究竟是不是小梨子……”
说着便朝萧离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后,忽地抬起脚,径直踹向他的两腿之间。
这一脚丝毫不留余地,若是中招,恐怕萧离日后就只有断子绝孙的份了。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萧离轻轻一拨,便逃离了这场噩运。
“靠,你个死贼头想让我以后守活寡么!”见此景,有些后怕的花琼气势汹汹地勒起袖子,就要找沈玉娇拼命。
却听沈玉娇鄙夷地哼了哼:“傻丫头,你就是想守,人家还不愿呢。”
花琼一愣,转身发现身边的萧离,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发懵时,就见沈玉娇朝石洞的方向努努嘴:“喏,人在那里。”
……
萧离在整个石洞里找了一遍,却仍然不见林昭昭的影子,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人耍了。
他脸色阴晴不定地走出石洞,就见花琼正站在那里,神色间满是落寞,却丝毫没有惊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萧离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左边的胸口,觉得那里有些紧得慌。
花琼没有说话,萧离竟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隔着那么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两相望。
“老子真是服了你们两个,这种时候还肉麻兮兮的。”沈玉娇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伸手扯了扯树上的绳子,就见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从天而降。
花琼侧过头去,定眼一看,原来就是林昭昭。
“幸亏老子聪明,知道你这个丫头靠不住。”沈玉娇笑嘻嘻地看着花琼,惹来花琼一个大大的白眼,却不在意,只是抬手将塞在林昭昭嘴里的布拿掉。
“阿离,救我。”嘴巴一恢复自由,林昭昭便可怜兮兮地喊道,“他们要杀了我。”
“放开她。”萧离闻言脸色倏地一变,久违的戾气刹那间遍布全身,眼神里的凶狠震慑得花琼不自觉地后退。
“小白,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骗你……”花琼不安地上前,却被萧离挥手震开。
他满身戾气的模样,就好似修罗一般,无所畏惧,势不可挡。
沈玉娇兴奋地搓着手,他一直幻想有天能和萧离抛开友情的禁锢放手一战,却没想到今天便可以如愿,当即扯下碍事的面具,一跃而上。
那边二人交战在一起,斗得昏天暗地,这边花琼却快步走到了林昭昭跟前。
“林昭昭!”她沉声喊她。
“哦,原来是尊贵的盟主千金驾临,请恕小女子无法跪迎。”林昭昭望着远处为她而战斗的萧离的身影,眸子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花琼抬头看她,良久才慢慢道:“你恨我。”是肯定,而非疑问。
林昭昭终于将视线从萧离身上移开,转而落在花琼身上。她盯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嘴角露出怪异的笑容:“你还不算太笨。”
言下之意就是她真的恨她,花琼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你之所以落得如今的下惨,是因为你遇人不淑,你把萧三娘当师父,但她却当你是一颗棋子,说弃就弃,你的不幸多半是萧三娘一手造成的,即便与我有一点关系,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你给我住口!”林昭昭忽然尖声打断她,此刻她的表情就好似伤口被人再度揭开一般,里面有血淋淋的疼痛和恨意,“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才是造成我不幸的源头,是你的出现,让我失去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没有死?如果你早就死了该多好,该有多好……”
她的声音歇斯底里,其中的诅咒之意让花琼觉得心凉。
原有的同情和顾忌,此刻也消散了几分,她忽然明白,事到如今,跟林昭昭讲道理已经行不通了。
“既然如此,你想恨就恨我好了。”花琼用力抿了抿嘴唇,一向不甚严肃的双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若你敢伤小白一根寒毛,我发誓,绝对会让你……再一次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正文 阴谋
很多时候,你可以阻止任何事,但却无法去阻止一个人去恨你。花琼向来明白这些,也素来都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就像花四海,他明知花琼恨她什么,但他从来不闻不问,也从不为她改变什么。
花琼将林昭昭从树上放下来,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不远处,萧离与沈玉娇还在打得难分难舍,看来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
林昭昭一获自由,便眼神复杂地看了花琼一眼,却见她的视线根本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冷笑道:“别以为我会谢你,就算你不放我,阿离也会救我的。”
她说起萧离的时候,嘴角总是微微扬起着的,此刻在花琼面前,她的语气里更多了几分骄傲和炫耀。
她想向她宣布,看,你心心念念想着的男人,现在是我的。
可是此刻她说不出这句话,因为花琼面色依旧,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
“你走吧。”半晌,花琼才终于开口,“把小白也带走。”
她说完便干脆利落的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心不在这里,留住他的人也没用。
直到她的身影走出不归林,正打得酣畅淋漓的沈玉娇才发现她不见了,此刻他已经开始逐渐处于下风,想着反正也没把握打赢,为免将来萧离恢复记忆后嘲笑,他决定在还没丢脸之前撤退。
“不打了,主角都跑了,老子一个配角还在这里折腾什么劲儿!”他借着萧离送过来的掌风顺势飘出老远,身轻如燕地落定在一根细细的枝丫上,“小梨子,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这么愚蠢了。”他说着啧啧两声,故意用眼睛瞟了瞟林昭昭的方向,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萧离眉头一拧,似乎想说些什么,沈玉娇却跑得飞快,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萧离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林昭昭走过来喊他,才算回过神来。
“他们好像以前就认识我,可我不记得他们是谁。”他看着林昭昭,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是骗你的。”林昭昭走到他面前,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阿离,他们只是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
夜幕降临,四海庭院中人声渐息。
花琼拿着四海剑,出了房间,开始在院子里练剑。
自前两天闭关出来,花琼已经彻底突破向日宝典中,一直让她停滞不前的关卡,武学上的进展已经是一日千里,虽然昨日夜袭萧离时仍然被发现,但起码已经震慑到萧离,让他不愿正面和她交手,否则以萧离的性子,若是有十足的把握,早早在发现她的时候,就已经将她一脚踹了出去。
一套花四海自创的四海剑法练下来,花琼只觉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很奇怪,又或者说很碰巧,这套四海剑法是完全依随着向日宝典心法的走势完成下来的。
“或许我那死鬼老爹也练过向日宝典……”这个念头在花琼心里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花琼几乎要肯定这件事了,“否则不可能发生那么多的巧合。”
譬如,这向日宝典似乎是个人人都爱争夺的宝贝,这一点,她还是从萧离的嘴里得知到的。但是为何向日宝典当初会出现在花四海手中,而且似乎时日不短,不然花四海哪里来的时间钻研出这么多依附向日宝典而存在的剑法?
花琼渐渐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一向谦逊、与人为善的花四海,竟然与惹起江湖血腥的罪魁祸首,有了这么紧密的联系。
她头一次发现,被她记恨了那么多年的无情父亲,身上原来也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向日宝典是个宝贝,而你又练成了……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窝囊的死掉了呢?”花琼抬头望着墨蓝色的夜空,夜空上挂着稀稀拉拉的几颗静静的星辰,就像花四海生前静静看她的眼神。
她鼻子一酸,想起昨日带着大队人马去扫墓,结果半途被五湖帮的人搅局,而她又因为看见沈玉娇而提早走了,她有很多想说的话,根本没来得及在坟前说完。
她决定去夜祭花四海。
……
本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一个念头,却让她在无意之中,撞破了一件惊天大事。
**
“尊使,杀不杀?”
迷迷糊糊间,花琼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在询问。她努力用四海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她用力睁着双眼,想让自己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但可惜整个人都恍若在梦中,画面天旋地转,朦胧得让她几欲昏睡过去。
指甲猛的嵌入掌心,疼痛让她的意识稍微清明了一些,她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半个时辰前,她从四海庭院来到花四海的坟地,因为不想惊扰他人,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前来,甚至对谁都没有知会过。
本想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完就走,却不料半途听见了坟地上的异动,起先她被吓得半死,直到后来,她发现从墓碑的背面走出来的并不是鬼,而是人的时候,才略微放了心。
但,回过神来的她,很快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正是这一声异动,暴露她的位置。
她只得拔出四海剑,打算会一会这些从死人墓地里爬出来的大活人,却不料才一现身,就觉一阵香风迎面扑来。
香风中夹杂着细碎的粉末,虽然她很快警觉,但还是吸入了不少。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能看清十数个白色的人影,以及一张熟悉的娇俏脸孔,在她眼前不断变幻重叠。
“真窝囊,真卑鄙。”前者是她在自嘲,后者是她在骂人。
她不甘不愿地吐出两句话,就再也撑支不住倒下。倒下前,她故意支撑着身体猛力扑向那张熟悉的脸孔,最后抓住她的小腿,狠狠扯住。
……
林昭昭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花琼的双手掰开,周围是十几道白色的人影,十几双静静的眼睛盯着她,她恼羞成怒,狠狠在昏迷的花琼身上踹了一脚,才眼不见心不烦地移开目光,恭敬地朝她身前为首的白衣女子道:“尊使,这个女人撞破了我们的行踪,她该死。”
那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姣好的面容隐藏在半透明的面纱当中,一双妙曼而温柔的眸子从花琼身上扫过,最终将视线落在她身旁不远处,被人弃落在草地的四海剑上。
她走过去,俯身捡起剑鞘,葱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剑鞘上的纹路,最终在那模样简陋的花朵图案上流连。
“真是怀念……”似呢喃,似歌唱,那白衣女子只轻轻一叹的声音,便如同天籁般,在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
第二日清早,天还未完全明亮起来,整个青州城便已经乱作了一团。
事件的发展完全脱离了原来的轨道,原本两个不咸不淡一直胶着的帮派,一下子朝着不死不休的方向偏离。
花琼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的,醒来时发现陈小美和赵隽都围在她的床前。
她一愣,来不及想清楚昨晚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就听陈小美突然道:“帮主,吴一胜死了。”
“哦。”花琼愣愣地看着他,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
“花姐姐,吴一胜是五湖帮的帮主,现在他死了!”赵隽用手在她面前摇了摇,怕她没听懂,便又大声强调了一次。
“我知道。”花琼皱皱眉头,朝陈小美道,“去打盆冷水给我。”
陈小美狐疑,连忙支使侍女去打冷水,等冷水端来后,却见花琼一低头,把脸埋入脸盆。冰冷的井水猛然刺激着她的脸部神经,许久之后,她才终于觉得脑袋清醒了一些。
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水迹,她长吁一口气,才想起来问:“吴一胜死了?怎么死的?”
赵隽坏笑着凑到她跟前,假装神秘地道:“你不知道么,我们听说他是被你干掉的……”
【文】“切,我干嘛杀他脏了我自己的手?”花琼撇嘴。
【人】一旁的陈小美听她这么说,才总算放心了:“我就说帮主不会做这种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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