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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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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柳下青对着那中年男子喊。
“……”花琼看看柳下青,又看看那中年男子,见两人的神色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一阵无语。
并非是她少见多怪,只是她实在没办法将一个到处调戏良家女子,并且每次都被揍得很惨,但偏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登徒子,与传说中如同恶鬼与地狱般的魔教联系起来。
“父亲?谁是你父亲,本座没你这个废物儿子!”魈怜嫌恶地说着,手一抬,不远处一跟巨大的狼牙棒自动飞到他手里。柳下青连忙推开花琼,双手抱头认命地撅着屁股,主动迎接那魈怜手中举起的大棒。
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教……里的家庭暴力吗?!
花琼吃了一惊,看着柳下青被揍得哇哇叫,却又毫不反抗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起码他在挨揍之前还记得将她推开,这个举动让她觉得很贴心,或许这个柳下青除了好色和厚脸皮以外,心地也不算很坏。
“喂,你再这么揍下去,你儿子就要被你打死了……”花琼才一说完,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但是已经晚了,一直都没有留意过她的魈怜已经将目光扫向了她,那一眼中透出的戾气和暴虐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这丫头是谁?怎么也在这里?”魈怜一边阴嗖嗖地看着她,阴阳怪气地问。
身后有人回答道:“禀教主。属下找到少爷时,这位姑娘正好与少爷在一起,所以就一块儿带回来了。”
“轰!”知道了真相的花琼只觉脑海里天雷滚滚。
她怒目看向柳下青,心说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想做一回纯女人,偏偏引来了你这个色胚,连累老子身陷魔窟!
柳下青接收到花琼愤怒的眼神,心虚地趴在地上装死,任由魈怜将花琼由头到脚仔细看了个遍。
**
雾气氤氲的室内,魈怜闭目盘坐在水池中央的圆石上运功,身上不停散发着白色的寒气。
他紧皱眉头,面露痛苦之色,过了一会儿,他倏地睁开双眼,眼中一闪而过的妖异让他看来有如恶魔,随即却喷出一口鲜血。
“教主。”室外有人在喊。
他连忙收功,将嘴角的血渍抹去,缓缓起身,掠过水池,径直落座在室内的石榻上,这才沉声开口道:“进来。”
一全身被黑衣裹住的鬼兵走进来,恭敬地行礼道:“鬼音参见教主。”“鬼音,本座要你去查的事件如何了?”魈怜神色如常地问道。
鬼音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副画像:“教主慧眼,那位自称花琼的姑娘,的确是东方赞的亲生女儿。这副画像是我们安插在武盟馆里的眼线送来的,教主请过目。”
魈怜照旧一招隔空取物,将那副画像稳稳纳入手中,而后徐徐打开,果然就见画上的女人赫然与之前在柴房见过的女人一模一样。
“呵,真是老天助我。”魈怜握紧画像,仰头哈哈大笑。
难怪他第一眼见到花琼时就觉得眼熟,原来她就是当年让萧三娘恨不能拆股剥皮的林筱禾,与东方赞的亲生女儿。
“东方赞呐东方赞,亏你这个老匹夫还自称正道,嫉恶如仇,却不知道你的枕边人是如何的心如毒蝎,为了除去情敌,不惜与你生平最憎恨的魔教勾结。真想看看你知道真相后的嘴脸,那一定精彩得很……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你就再多当一段时间的糊涂虫吧,为了补偿你,待本座将那毒妇萧三娘利用完毕,一定将她扭送到你跟前,任你杀,任你剐……”
魈怜自言自语地说着,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厌恶与解气的狞笑。
鬼音匍匐在一旁,待他笑意平息下来,又开口道:“教主,还有个坏消息。”
魈怜闻言眉头一皱,气氛顿时森冷起来:“说。”
“武盟馆那边传来消息,东方赞派他的得意弟子凌盛过来追寻我教踪迹,我们安插进去的几名重要眼线已经受到怀疑……他们通知属下来请教教主,接下来该作何种安排。”
“这种小事也要来过问本座么?”魈怜不耐地答道,“若是身份暴露,就杀无赦!”
“可是……”
“没有可是。总之我教弟子一旦可能落入他人之手,就不能留下半个活口!鬼音,你跟了本座这么多年,连这些也要本座教你么?”
“是,属下遵命。”
“嗯。”魈怜这才满意了些,“记得派一个死士去通知他们盟主千金在我们手里,想要她活命,便要三个月内不准妄动,否则……”
**
萧离慵懒地伏坐在案几前,一手托着侧脸,一手手指在案面上颇有节奏地敲击。“咚,咚咚……”引得他周围四名鬼兵的心也跟着同频率的跳动。
萧离忽地起身,鬼兵们顿时心惊,纷纷作出严阵以待的阵势。却听萧离悠闲一笑,道:“刚才好像听人说堂弟回来了,我去看他。”说完便镇定自若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四名鬼兵对视一眼,继续硬着头皮跟上去。
按照惯例,每次柳下青被抓回来,都免不了魈怜的一顿暴揍,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像萧离这样的几乎能起死回生的神医。
而此时此刻,尚不知自己已经暴露身份的花琼,正偷偷摸进柳下青房里,打算好好找他算一算账,顺便胁迫他帮助自己逃走。
至于绑架他,用他来威胁他爹放她出去的主意,还是不要想的好。以他爹待儿子如待畜生的态度,如果她真这么做了,说不定她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连同他一起,被他爹干掉了,那就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正文 巧遇
花琼悄悄捣鼓开柳下青的房门时,发现他正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一张脸也肿得跟猪头似的,看得花琼也有些于心不忍。
“美人姐姐你来看我了?”柳下青听到动静,转头见到花琼,先是眼睛一亮,而后将嘴里嗑了一半的瓜子拽出来,向她挥手,道,“美人待我真好,我请你吃瓜子!”
花琼顿时便有些无语,这种时候还有闲情嗑瓜子,兄台你真是好兴致!
花琼进了房间,关好门,回身看着他手中沾了他晶亮口水的瓜子,恶心道:“不吃!”
“哦。”见她拒绝,柳下青也不气馁,长臂一伸,在床底下摸了摸,摸出一包核桃,“那吃核桃,核桃补脑。”
花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留着你自己补吧!”
柳下青再接再厉,又摸出一包:“那吃蜜枣?”
“不吃不吃!”
“那芙蓉糕,小糖人,阿婆饼,桂花糖……”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从床地上摸出来的东西摆在床上,很快,偌大的床就被花花绿绿的小零嘴摆满。随后他大手一挥,一脸豪气地道:“美人你要吃什么尽管挑。”
这家伙到底在床底藏了多少吃的?!花琼看得眼角抽搐,终于忍受不住,跳过去在他的后脑勺上用力一扇,扇得他顿时泪眼汪汪,“痛。”
“老子以为你皮厚不知道痛呢!”花琼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老子被你害惨了你知不知道!”
先前在柴房里被那魈怜一阵猛盯,她还以为自己该到大霉了,却不想魈怜竟然没有为难她,反而叫人解开她的绳子,还叫人好吃好喝地伺候她。她当时就觉得很不对劲,后来拉了个侍女一问,才知道这仙音教中还有个规矩,凡是教外之人,一旦来了仙音教,除非死,否则永远不能离开。
“我又不是故意的……”其实柳下青也很委屈,自己在外面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偶尔采采花,再偶尔调戏调戏美人,日子过得也很潇洒的好不好,谁料被抓了回来,被揍了一顿不说,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最要命的是,他还没想好下一次的逃走计划!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花琼哼了几哼,转而却笑眯眯地摸摸他脑门上的绷带,温柔道,“少爷疼不疼啊?疼就来吃药,来,张嘴,啊——”
柳下青受宠若惊,赶紧蹭过去,朝她张开嘴巴:“啊——呃,什么药这么甜啊?”
“毒药。”花琼的笑容忽地变得无比阴森,然后一把捂住他想要尖叫的嘴,威胁道,“不许喊。这是我四海帮特有的独门秘药‘胭脂血’,专门对付好色之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的下面很沮丧?很失落?根本抬不起头?嘿嘿……如果你不想这辈子和下辈子都不举的话,就给老子乖乖听话!”
“唔嗯。”柳下青忙不迭地点头。
花琼这才放开他,冷哼道:“解药我没带在身上,你想要解药就带我离开这里。不过你要知道,这种毒拖得越久,对你那里的影响就越大……”
“我才不要不举……”柳下青顿时泪流满面,忍辱负重道,“美人你放心,我一定争取早点带你离开这里。”
“知道怕就好……”花琼得意地笑,果然啊,她就知道要对付这色坯,用性命威胁他是起不到效果的,要蛇打七寸,一击致命才行。其实她哪里有什么独门秘药,不过是随手顺来一颗薄荷糖,放在胭脂盒里滚了滚而已,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花琼正陶醉于自己的冰雪聪明之中,却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阿青,是我。”门外有人喊。
柳下青面色一喜,张了张嘴想要回应,被花琼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嘴,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找个借口让他走。”这个节骨眼,她才不想横生枝节,让人看穿她耍的把戏。
“哦。”柳下青听话地点头,掰开花琼的手,伸长脖子朝门外喊道,“我现在不在,你走吧。”
“……”
花琼认命地叹了口气,理了理发丝,款款走过去将门打开,用尽量不惹人注意的声音柔柔地道了一声“请进。”然后,低眉顺眼地侧身站到一旁。
门外,依旧是一身白衣的萧离眼皮一跳,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眼前的女人一身红衣,眉眼低垂,看起来温婉去又不乏热情,偏偏眉目间竟然与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极其相似。
大约只是长得像而已吧,萧离一向清楚自己这个堂弟的德行,再者花琼人在武盟馆,他前几天还见过,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思至此处,萧离也便淡然了,心想虽然花琼装扮起来,也能如眼前这女人一般秀丽,但他好像还是对原滋原味的花琼比较有感觉。
想起花琼,萧离顺带着想八月十五那晚未做完的事,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唔,看来这边的事该早点解决才好。
“堂哥,是你呀。你又来给我送药么?”柳下青见到萧离,仿佛遇见了救星一般,“那你有没有那种吃了能让男人更威风的药啊?”
守在一旁的花琼又是一阵无语,这色胆包天的家伙总是语出惊人,相当让人头疼。
萧离倒是见怪不怪,只回了一句:“有让你精尽人亡的药,要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让柳下青这个聒噪的家伙偃旗息鼓了:“……还是不要了。”
花琼心中啧啧几声,暗道此人真乃个中高手,便想抬头瞻仰一下。这一瞻仰,却让她眼里的敬仰顿时变成了惊讶。
“小白?!”
萧离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重新看向花琼。
花琼顿时娇躯一振,想起如今正好是改变形象的最好时机,便羞涩地一扭身,俏脸低垂,一双眼眸盼顾生辉却又脉脉含情,好似情窦初开的美丽少女。
却见萧离盯着她上下打量了良久,最后皱了皱眉,生疏地道:“姑娘,你认得我?”
“……”
**
“嗖。”一枚透骨钉穿堂而过,稳稳地扎在匾额上。
堂中众人一惊,凌盛使了个眼色,慕容简与温子轩二人便双双掠出。
那透骨钉上串着一封信,凌盛从怀中掏出一双手套戴上,然后略一跃身,将信取下,展开。
“凌总军,发生什么事了?”余馆长带人涌入大堂,满脸担忧之色。
“没你们的事,退下。”凌盛将信纸重新折好,面无表情地说。
余馆长低头,面上闪过一丝阴霾,却不得不应声退了出去。
慕容简与温子轩很快便回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听见异动后赶来的赵隽,以及一名黑衣打扮的人。
那黑衣人被点了穴,为了防止他服毒自尽,下颚也被人卸下,眼睛灰败无神,看不出丝毫求生意识,看来想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凌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赵隽着急地道,“是不是知道花姐姐的下落了?”
凌盛点头,道:“信是仙音教派人送来的,他们说师妹在他们手上,叫我们三个月内,不许再有任何异动。”
“都怪我。”慕容简叹气,“若是那天我没有着急一个人先走,琼儿或许就不会落入魔窟。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局面。”
那日他一个人回去后,发现花琼迟迟没有回来,惊觉出不对劲时,却也为时已晚。
那时他突然觉得无比颓败,自己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与她错过,或许真的是他们今生无缘。如今花琼的一举一动都表明她心中另有所爱,他或许该试着祝福她,而不是还抱着奢望,去嫉妒,去自怨自艾。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厌恶得很。
“不关慕容哥哥的事。”赵隽吸着发酸鼻子,摇头道,“都怪我,不该这么自私,一定要花姐姐陪我来这里,如果她没来,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事已至此,再悔不当初也无用。”温子轩走过去拍拍慕容简的肩膀,又温柔地替赵隽擦干眼泪,“花琼姑娘来鄂州不过数天,她的身份却这么快便被魔教的人知道,这证明我们猜得没错,这武盟行馆里的确有内奸。而且,你们不觉得他们的要求很奇怪么,就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我也正在疑惑。”凌盛道,“或许仙音教三个月内,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会是什么大事呢?”
众人皆沉默,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容简垂眸,温子轩说得不错,既然事已至此,如今该想该做的便是如何让这些事完好收场。他收敛心神,眼光不经意落在那黑衣人身上,突然道:“我有一计。”
正文 威胁
繁星点点,墨蓝色的夜空如同一张严实的大网,所有人都深陷网中,只能静待命运的安排。
花琼趴在石桌上,望着不远处的荷塘发呆。荷塘里荷叶枯萎,荷花凋零,她忽地叹息一声。
良久,又叹息一声。
“师父为何叹气?”萧离走出回廊的阴影,白衣映着如水的月色,翩然朝她走近。
花琼侧头看了看他,而后撇嘴,重重地哼了一声:“要你管?!”
萧离吃了一瘪,却也不生气,反倒干咳一声,面露谄媚地蹭过去,长臂搂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师父,别生气了,是弟子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没第一眼认出那个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美丽女子,就是我可敬可爱的师父大人……”
一番马屁拍得萧离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可惜花琼不领情,“啪”地一下拍开他的手,呲牙凶横道:“给老子老实一点,再动手动脚就阉了你!”
萧离讪讪地收回手,委屈地扁嘴。
——他这不是被她压迫习惯了嘛,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神气活现、盛气凌人的,一下子变得温婉秀丽、楚楚可人,这落差也太大了,别说他行事向来小心谨慎,就算换了个正常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接受得了嘛!
对于自己为了吸引他而努力改变自己,结果他却翻脸不认人的一系列事件,花琼简单地一语概括,曰:“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你欠揍!”说完,又泄愤似地在他干净的白靴子上猛踩了一脚。
萧离眼角一抽,她好像没说错,自己确实很欠揍,居然觉得还是眼前这个凶悍的师父比较可爱一点。
“师父,其实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萧离突然掰过花琼的肩膀,眼眸凝视眸的眼眸,俊朗的脸上再无半丝邪气,干净纯白,坚定认真,“还有,你要记得,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在你面前,我永远都会是待你一心一意的弟子柳下白!”
今夜星光灿烂,萧离的眼睛里仿佛也在闪烁着无穷星光。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花琼眼里掠过一丝迷惑,但很快便被他深邃的眼神吸引,露出痴痴的表情。
其实她心中依旧有很多疑惑,即便那晚她看透了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思,但那并不代表她可以将一切抛诸脑后。
萧离也很清楚,花琼表面上大大咧咧地的,好似很好糊弄,实际上她很理智,也很聪明,只是对于大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较真起来,她比谁都执拗。
“小白,我真的可以再次相信你吗?”花琼歪着头,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萧离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他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好似百花在这一瞬间悉数绽放,再美,再灿烂不过。
萧离忍住想要拥住她的冲动,想起时间紧迫,便规规矩矩地坐到了她的对面,轻声询问道:“师父,你怎么会出现在仙音教的?”
先前在柳下青房里遇见她,起初还以为只是一个长相与她有些相似的女子,后来发现她是如假包换的师父以后,这个问题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只不过当着柳下青的面不好问。
加之他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严密监视,因而才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今晚他特意用药迷住了那四位鬼兵,甩开尾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解惑。
一提起这事,花琼脸上的笑容便迅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愤恨之色:“唉,一言难尽呐!”其实她所谓的“一言难尽”,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这件事根本就是两三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只不过她才不想承认仅仅是因为自己倒霉,才落到了这个下场。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知道她定是有什么不想说出口,萧离便换了种方式继续问。
“知道,魔教的巢穴嘛!”花琼呐呐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可惜,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从这里出去……”说完沮丧地趴石桌上。
这里的地形奇怪得很,白天的时候她试着径直往南走了半个时辰,结果兜兜转转,居然回到了原先出发的地方。
萧离皱眉:“你知道这里是仙音教?而且你已经见过我叔父了?”
花琼不解地看他:“你叔父?”
萧离点头,如实道:“我叔父就是这里的教主,之前的向日宝典,我就是替他去寻的。”
“哦,见过了,不过我不怎么喜欢他,连他那个色鬼儿子都比他可爱几百倍……小白,你也是仙音教的人么?”虽然早就猜到鬼医萧离不可能是什么正派人士,但如今实实在在地看到他与仙音教,尤其是与那个满身戾气的教主关系密切,心里还是别扭得很。
萧离却摇头道:“不,我与我叔父一向来往极少,上次不过是看在我娘的份上,才会答应帮他一次。只不过他得寸进尺,一直打主意要让我为他所用。”
“也对,之前我就是听说魔教的人在找鬼医萧离,还特意去提醒你。”花琼点点头,“怎么你还是没跑掉?”
“怎么可能跑掉。”萧离耸肩,“他清楚我的弱点是什么。”
“你的弱点是什么?”花琼闻言,眼睛倏地一亮。若是她知道了他的弱点,以后就更能让他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光是想想都觉得这样的日子无比美好,因而,她按捺住激动,假装只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哪知萧离却看透了她的心思,眯着眼睛一直盯着她,盯得她心虚地望天:“嗯,我只是想更了解你一些,你知道的嘛,现在我除了知道你叫萧离以外,其他事全都一概不知,这样我很没有安全感的好不好……”
“呵。”看她努力想要撇清的样子,萧离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搞什么?!”花琼故意恶狠狠地呲牙,只觉得被他指尖碰头的额头上一阵发烫。
萧离笑眯眯地道:“你不用担心,有时间我会把有关我的事,全都慢慢告诉你。”
花琼这才满意点头,想了想,补充道:“还要包括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人,为什么喜欢,喜欢过几个,还有最后她们都嫁人了没有,都嫁给了谁,丈夫姓什么叫什么,家里几口人,几头牛,生了几个娃……这些也全都要告诉我!”
萧离的笑脸顿时僵硬了:“这样岂不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么?”
花琼摇头:“没关系,你慢慢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萧离先是一愣,而后轻笑着点头:“好,我们说一辈子。”
**
被抓到这仙音教已经半月有余,花琼的日子倒也不难过,每日借口去探望受伤的柳下青,然后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与萧离见上一面。
虽然为了不让柳下青察觉到异样,他们之间尽量不用语言交流,但柳下青毕竟不是傻子,加之他又对男女之间这点事尤其精通,很快便让他发现了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挨揍的人,身上的伤也比常人好得快,此时柳下青虽然还被花琼以解药威胁,命令他继续躺在床上,但实际上他的伤势早就痊愈了。
“堂哥,你觉得美人姐姐长得如何?”某天,柳下青咬着核桃,跑到在他房里搭了窝,正在专心研制些什么的萧离跟前问他。
萧离抬头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正躲在耳门边上竖起耳朵偷听的花琼,嘴角一扬,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嗯,还行吧。”
在一旁偷听的花琼闻言有些不满,愤怒地捏起拳头,示威性的朝他挥了挥。
“嗯,我也觉得还行!”柳下青点头,兴致勃勃地道,“而且难得她又对我情深义重,为了和我在一起,不惜以身犯险,心甘情愿地追随着我来到这里。”
萧离默然,而后眼皮一抬,貌似不经意地瞥了瞥花琼,发现她已经没有在示威了,而是在胡乱摇摆着双手,一副急于澄清的样子。
柳下青越说越陶醉:“而且自从我受伤以来,她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你不在的时候,她总是向我嘘寒问暖……其实我知道,她早就被我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粉雕玉琢再世潘安般的气质所吸引,她早就已经深深地爱上我了!”
“……呕!”身后,花琼再也听不下去,转身捂着嘴巴一阵干呕。
柳下青闻声回头看她,眼神立刻变得温情脉脉:“堂哥,你看到了吗?美人姐姐现在恐怕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所以我现在想要禀明父亲,将美人姐姐正式地娶回来,然后用我的余生呵护她,守护她……堂哥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萧离还在默然,有一个声音却已经替他回答了:“不好!”花琼冲上来,一拳砸上柳下青的眼睛。
柳下青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却持之以恒地道:“爱之深,责之切,美人姐姐你对我的爱果然已经无药可救了……啊,别打脸……”
花琼忍无可忍,手脚并用地连踢带踹,边踹边朝萧离解释道:“小白你别听他的,这色胚就是个白痴加自恋狂,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我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还不都是他害的……算老子倒霉,老子不过是路过了一下……”
她越想越气,下手不自觉地就重了些,揍得柳下青哇哇乱叫,不得不向萧离求救:“堂哥,救我!”
萧离好整以暇地观战良久,才慢吞吞地道:“师父,先停手,听他接下来怎么说吧。”
花琼这才恨恨地收手,盯着柳下青的眼神依旧不善,大有你再敢胡说,老子就真的干掉你的趋势。
见自己的堂哥竟然喊花琼作师父,柳下青苦着脸,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状况。
他原本打算激得这两人在自己面前表露相互爱慕的心思,然后趁机打出要让他父亲做主,将花琼强行娶进门的幌子要挟他们,让他们离开仙音教的时候不要忘了带上自己,谁料却弄巧成拙,这一顿揍似乎又要白挨了。
“你们之间果然早就认识了……”柳下青垂头丧气地说。
萧离闻言没有任何表示,倒是花琼一愣,郁闷道:“你怎么知道的?”亏她还装得那么辛苦,结果还是被人识破了!
柳下青斜着眼睛鄙视她:“你们眉来眼去得这么明显,当我是瞎子么?”
“真的很明显么?”花琼咬着指甲,望向萧离。
萧离点头,花琼则默默无语,她之前还因为自己的演技精湛而窃喜过来着。
“不过,既然你看出来了就早点说嘛,害我装得这么辛苦!”花琼恨恨地在他脑门上一扇,“这么说来,刚才那番话,你是故意说来恶心我们的了?”
柳下青捂住脑门,鼓起勇气,大声宣布道:“不是恶心,而是威胁!就算我堂哥喊你作师父,但是以我多年的经验看来,他其实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而且你也很喜欢很喜欢他!”
这番话听得萧离和花琼都很满意,都不约而同地跟着点了点头。
“阿青,原来你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萧离赞许地说。
“你这个死色胚偶尔也能说句人话嘛……”花琼哄小狗一样摸摸他的头。
柳下青差点儿泪流满,心说拜托,我明明是在威胁你们,给点面子好不好?!
“对了,你刚才说‘不是恶心,而是威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花琼将他的话好好回味了几遍,终于发现了这句不太起眼,也不够明白的句子。
“意思就是……”柳下青酝酿了一下情绪,面露魔鬼般邪恶的笑容,“我要——拆!散!你!们!”
“……”
“我这就去跟我父亲说,我想跟美人姐姐你成亲,他一向希望我早日成家早日生娃,替家族传宗接代,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拒绝我这个请求的!这里是我父亲的地盘,你们都只能乖乖任他宰割……哇哈哈,求我吧,都来求我呀!”
柳下青叉腰笑得花枝乱颤,花琼与萧离二人纷纷无语。
好半晌,花琼才咬牙切齿地道:“你忘了我在你身上下毒了么,你不想要解药了?”
柳下青轻蔑道:“哼,我早就知道自己没有中毒了,小美人儿~哥哥故意骗你玩呢。”
“……你是怎么识破的?”花琼想不通。
“当然是因为……嘿嘿。”柳下青邪恶地笑,“因为我发现我那里每天早上还是会自己竖起来,美人放心,总之是绝对不会影响我们洞房,呃——”正说着,他突然捂住喉咙,朝萧离道,“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萧离叹着气摇头,语重心长地回答他道:“当然是会影响你洞房的药啊,阿青。”
“……”
正文 阶下囚
暗室中,魈怜坐在石椅上,乌黑的披风将他全身裹住,高高竖起的领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苍白的脸,只余半张泛着冷光的金属面具。
在他面前,四个衣着颜色各不相同的人,分成两列,恭敬而整齐地站着。他们是仙音教的四大暗使,分别是青龙、玄武、朱雀、白虎,平时多隐藏在四海八方,直接听命于仙音教主,即便是仙音教中,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青龙,萧三娘近来可有私底下去见你?”魈怜的声音冰冷丝毫没有感情。
青龙使上前一步,顾不得手心冷汗直冒,连忙道:“主上明鉴,姓萧的女人的确来见过属下两次,只不过属下以为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便没有及时上报……”话音未落,魈怜身影一动,一掌打在他的肩头,再抬眼时,他依旧坐在石椅上,好似从来不曾动过一般。
青龙使身形一矮,跪地口吐鲜血,其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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