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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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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琼随手将锦盒塞给身后的侍女,然后矜持地提起裙子跨上台阶,走到东方赞身边。
因为得知东方赞今天回来,花琼为了不让他再找一个沈大娘来折磨自己,便特意让侍女帮她梳了头,还在脸上施了些粉黛,加上她刻意保持的矜持,看起来不但有了些女人味,而且似乎还是个美人。
底下众人几乎大多在此时才真正确定了她的性别,心说盟主认的果真是个“女儿”,而不是别的什么“奇怪的生物”。
殿下,林昭昭恨恨地看了看花琼交给侍女的锦盒,又抬头去看萧三娘。
萧三娘不愧是盟主夫人,即便丈夫将他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放到与她同等的位置上,也丝毫不见她有失去风度和涵养的举动。
“琼儿是吗?”萧三娘拉过花琼的手,对着她仔细端详,“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摸子里印出来的。”
花琼不解地摸着自己的脸:“萧夫人说我像谁啊?”
“你娘啊。”萧三娘笑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还以为是你娘回来了呢,说起来,我和你娘曾有过一段姐妹之缘,不如你以后就叫我姨娘,可好?”
“哦,姨娘好。”花琼有些欣喜,难怪她一见到萧三娘就觉得她很慈祥,原来她真的认识她的娘亲,而且还情同姐妹,“姨娘,你刚才说看到我还以为是我娘回来了,意思是不是我娘还活着啊?那你告诉我,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人在哪里?又为什么要丢下我和盟主爹爹?”
“呃……”被花琼这么连连发问,任萧三娘涵养再好,也忍不住面露尴尬。她看了看东方赞,见他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便道,“琼儿不必着急,这些事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可是……”花琼还想说什么,却被东方赞转开话题,说起明日宴会要注意的事。
……
“有古怪!”花琼回到筱禾庭,闷闷地将东方赞送给她的锦盒丢在桌上,然后托着下巴沉思——为什么每个人一提起她娘,就开始闪烁其词?
当然,她这么干想是绝对想不出什么的,还不如向小白要点诚心诚意香,然后找个机会,去问东方赞或者萧三娘。
“咦,师父,这乾坤盒哪来的?”柳下白一走进大厅,就瞧见了花琼面前放着的漂亮锦盒。
“什么乾坤盒?”花琼四下望了望,“那是什么东西?”
柳下白走过来敲她的额头:“不就是这个锦盒么。”
花琼摸了摸额头,撇嘴道:“就是个用来装礼物的盒子而已,我那个做盟主的爹送的。”
“啧,不愧是盟主,出手真大方。这盒子可是出自百年难得一见的巧匠鲁翼之手,世上仅有十个。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放在里面,没有钥匙的人就绝对偷不走。”柳下白拿起盒子看了看,发现盒子上锁了,便道,“里面装的什么宝贝?”
“喏,给你钥匙自己看。”花琼从脖子上取下钥匙递给柳下白,“都是些没用的衣服首饰。”
柳下白接过钥匙看了看,发现它不同于一般的钥匙是长条形状,而是成椭圆形状的圆圈,看起来很漂亮,但是若想复制出一模一样的,绝对比登天还难。
打开锦盒,柳下白往里一看,就见果然如花琼所说,是一些没用的衣服首饰,但再仔细一看,却发现其实不然。
“这件云裳是用天下第一养蚕人方同喜独有的寒蚕丝织的布,然后由姜堰夫人剪裁加工而成的,穿在身上能刀枪不入……这根项链嘛……”柳下白拿起它放在鼻间闻了闻,“这吊坠上的玉是世间少有的药玉王,含在嘴里能解百毒……这把梳子,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它应该就是第一任唐门门主送给他夫人的浣月梳,不但好看,还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好暗器。”
花琼在一旁听他长篇大论的有些晕乎,便道:“听你说得好像很玄乎,但是你还没说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银子呢!”
柳下白恨铁不成钢地瞟她一眼,道:“每一样都价值连城,是有市无价的无价之宝……可惜,它们落到了师父手上,注定要蒙尘了。”
花琼瞪大眼睛,她才不想管柳下白那最后一声叹息呢,此刻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妈了个巴子的,做了暴发户的感觉真好啊!
正文 囊中物
宴会当天,花琼收到消息,说这一次会有不少武林中的泰山极人物驾临,因此她一大早就守在上山的必须入口处等候,打算一次性大饱眼福。
果然等了没多久,就见一个负责在山下的迎客的师兄,带领着一个颇有些威仪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那中年人一身赭色锦衣,体型有些发福,一脸浓密茂盛的黑胡子,两条粗粗的眉毛,乍一看有点象占山为王的土匪,只是双眼中透出的凛然正气,让人不敢小瞧于他。
花琼正摸着下巴猜测这是武林中的哪位大人物,却见那中年人身后突然探出一张娇俏可爱的少女脸来。
“花姐姐!”花琼转身想跑,那少女却眼尖得很,跑上前又蹦又跳地挥舞着两把斧头,“别跑啊,我是娟娟啊。”
花琼回头看了一眼她手上又大又重的双板斧,跑得更快了。
那少女正是慕容简的狂热追求者——赵家大小姐赵隽。虽然她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些误会,但花琼和她几番接触下来,觉得她人还不错,就是对慕容简太执着了些。
只不过,那日在会场,慕容简突然向花琼求婚,花琼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惨了,这下赵娟娟小姐该跟她死磕了。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是这样。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是一见面就亮武器的,花琼还是头一次见,心说,我要是不跑,我就是二傻子!
“娟娟,刚才那位姑娘你认识?”那赭衣中年人,也就是赵隽的父亲赵云岭,好奇地问道。
赵隽点头:“是啊,她就是慕容哥哥原先的未婚妻,虽然看起来古里古怪的,但我其实还蛮欣赏她的。沈玉娇这个人爹爹知道吧?他就是被花姐姐赶跑的哦!”
赵云岭捻了捻胡须,若有所思地道:“原来是她,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
赵隽则歪着头,有些沮丧:“不过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呢?”
赵云岭眼角抽搐,叹气道:“娟娟,把斧头收起来吧。一个女孩成天摆弄斧头干什么?!”
赵隽哼叽两声,道:“就要摆弄,我这辈子是慕容哥哥的人,谁敢打我的主意,我就用斧头砍死他。”说完斜着眼睛看向赵云岭,看得他满脸尴尬,只好不停地假装咳嗽。
虽然面对慕容简的时候,赵隽可以傻得冒泡,但是其他时候,她除了娇纵一些,脾气大了一些,智商还是比较接近正常人的。
在来倚望峰的一路上,她们在中途曾碰见了不少同样是来参加宴会的人,那些人当中,虽然年长的各模各样,但他们身边却无一例外地,带了一名或者多名“前途无量”又“英俊潇洒”的“适婚”年轻人。
“前途无量”、“英俊潇洒”以及“适婚”这三个形容词,其实是赵云岭说的。赵云岭年轻时候不喜读书,所掌握的稍微有深度一些的成语,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所以,每当赵云岭用到两个以上成语的时候,赵隽就知道他必定是又准备让她相亲了。
“那些牛鬼蛇神,哪里能跟我的慕容哥哥相比呀!”赵隽一路走,一路气势汹汹地挥舞着她手中的大斧头,只可惜,在下一个关卡,她就看到了一个刻着“来者解剑”四个字的石碑。
“我这是斧头,又不是剑!”赵隽瞪着拦住她的一名倚望峰弟子,狡辩道。
那名弟子尴尬地解释:“这个‘剑’字只是代指,并非只包括剑,而是一切可以伤人的利器。”
“哦。”赵隽撇撇嘴,跑到赵云岭身边,拉起他的手放到那名弟子面前,“我爹爹的这双手可以切金断石,算不算利器?不如你也给解了?”
“……”
赵云岭一到山上,就将赵隽从自己身边轰走了:“去去,别跟着你老爹我,老脸都被你丢光了!”谁家养个没事喜欢玩斧头的丫头,都不会省心啊!
赵隽本就没打算跟着一群中年大叔浪费时间,她这次来倚望峰可是有目的的,如果不是慕容简在这里深造,她才不爱来。
“你家小姐呢?”赵隽跑出院子,随手抓来一个路过的小侍女,“快带我去找她。”
小侍女结巴道:“你,你找她想做什么?”
“讨厌!”赵隽晃了晃手中的两把斧头,“叫你带路你就带,本小姐看着像坏人吗!”
那小侍女心说,像。但毕竟不敢说出声来,那两把斧头正对着自己呢,何况这里是武盟基地,相信不会有坏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出来撒野,便点点头,带着她往筱禾庭去了。
花琼正在院子里庆幸自己刚才跑得快,结果一抬头,就见院门口赵隽正提着两把斧头站在那里。
“有话好好说,我和慕容师兄是清白的……”花琼举起双手,试图表达自己的诚意。
赵隽却不管她说什么,径直扑过来:“哎呀,花姐姐我担心死你了……”花琼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不由郁闷了,“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上次我走的时候你还没醒呢,我就想摸摸你,看你还是不是热的?”
“……”花琼嘴角一抽,“死人才是冷的呢。”
“上回你可是和死人差不多了。”赵隽摇摇头,“我听人说你又活过来了,一直不敢相信,现在终于信了……”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花琼没好气地说。
“我没有失望啊,你能活着我不知道多高兴。”赵隽笑了笑,“如果你死了,慕容哥哥会一直记着你的好,但是你还活着,结果就不同了……”
“你这话是真心的?”花琼问。
赵隽点头:“你放心,你已经威胁不到我和慕容哥哥了。”
“呃……”花琼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原来她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不过还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赵隽会这么肯定她已经够不成威胁了呢?
正此时,柳下白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屋子里慢慢走出来:“师父,早。”
“早个屁!”花琼摇摇头,“每天早上都这么晚起床,你晚上做贼去了?”
“是啊。”柳下白咧嘴,神秘地笑,“还是采花贼。”
“……”
赵隽一见柳下白,眼睛便亮了一分,笑眯眯地凑过去:“柳下公子也住这里?”
柳下白点头:“赵小姐来了?”
“叫我娟娟吧。”赵隽说着,把柳下白拉到旁边,小声道,“加油,真爱无敌,无须理会什么世俗的禁锢,我很看好你哟!”
柳下白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所指的意思,下意识回头看了正一脸好奇的花琼一眼,嘴角噙出一抹笑意:“承你吉言。”
赵隽满意地微笑,她果然没有看错。可能花琼自己还没有知觉,但她其实早就不知不觉地沦为了柳下白的囊中物,不可能再有多余的心思放到慕容简身上了。
“娟娟,既然你不是来找我算账,那找我干嘛?”见他二人躲在一旁窃窃私语,花琼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悦。
“当然是找你陪我去看慕容哥哥啊。”赵隽笑着走过去,亲热地挽起她的胳膊,“听说他们在上面的训练很严格,我爹不许我去打扰,但是如果花姐姐也去,我爹就不敢骂我了!”
花琼犹豫了一下,不是她不想成人之美,只是,“要是晚宴开始了怎么办?我一定要露面的。”
赵隽甩着头,道:“晚宴天黑了才开始嘛,现在还早着呢,我们快去快回就行了!”
正文 上山
山路崎岖陡峭,好在三人都有一身好功夫,虽然柳下白时不时地示一下弱,哄了花琼牵着他的手,但总体来说,速度并不慢。
很快,他们便来到一片茂密的丛林之前。
“怎么路到这里就不见了?”四下找了许久,也不见其中有人走过的痕迹,花琼十分不解。
“管它的,反正我有斧头,神挡砍神,佛挡砍佛!”赵隽一马当先,熟练地挥舞着斧头,将碍事的树枝灌木削得干干净净,很快前方便出现一条路来。
花琼咋舌,拉着柳下白紧跟前后,三人这样边砍便走了大约一刻钟,到了林子中央,树木反而没那么茂密了。
阳光被茂密的枝叶挡在外头,鲜少能照进来,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落叶,潮湿而阴森。
花琼扯了扯走在前面的赵隽,道:“我怎么觉得有点毛毛的?你有没有感觉到?”
赵隽大大咧咧地四周看了一下,摇头:“这世上哪来的鬼,花姐姐不要胡思乱想了。”
花琼心说,我也没说是鬼啊,就老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但是死活看不到半个活人。只不过她见赵隽毫不在意,也生怕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不再开口,只加快脚步,想快点走出林子。
……
柳下白一抬头,便看到上方树顶挂着一个狞笑着的人头,手中的银锞子破空射了出去。
“哎呀。”有人惨叫一声,又很快消失不见。
“谁?!”花琼猛地回头,这下她是真真切切地听到声音了,但见身后依旧空无一人,不由毛骨悚然。
“弟子方才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痛。”柳下白瘪嘴,泪眼汪汪地。
“哦,你小心点么。”花琼这才放下心来。
赵隽听到声音回过头了,挽起花琼一只胳膊,道:“花姐姐你就别疑神疑鬼了,我们快走吧。”
“……”柳下白在她二人身后摇头,心说幸好没让她们两个单独来,不然一个胆小,一个迟钝,还真保不准会出什么事!
又走了一刻钟,三人终于走出了林子,来到一面高大陡峭的岩石前。
“没有其他的路,只能攀上去了。”花琼郁闷地往地上一坐,“这路怎么这么难走啊,早知道就不来了。”
赵隽却毫不气馁:“越难走越艰险才好呢,这样才更能体现我对慕容哥哥的思念之情啊!”
花琼听她这么说就没辙了,拍拍屁股站起来,查看要怎么走最省力。只是,她突然想到:“娟娟啊,我们两个有轻功,应该可以攀上去,但是小白怎么办?他武功很差劲的!”
赵隽歪着头看柳下白,柳下白撇撇嘴,他居然被嫌弃了,不爽。
“师父,我不要紧。”柳下白想了想,道,“其实我从前为了采药,也经常会爬这样的峭壁,你看这里有藤蔓,我可以顺着它爬上去。”
花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见几条藤蔓缠绕在一起,顺着峭壁延伸下来。她过去用手扯了扯,确定它够结实,才点点头。
柳下白顺着藤蔓往上攀,赵隽和花琼也不甘落后。
花琼头一个抵达,踩着石壁的凹凸处借力跃几跃,稳稳地落在壁顶。壁顶上,是一片草地,草地上布满奇形怪状的岩石,花琼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人的踪影,便回头看向峭壁下。
赵隽随后也攀了上来,只剩柳下白还有条不紊地攀爬。
“小白也挺厉害的嘛,不愧是我的徒弟。”花琼正欣赏着弟子的英姿而沾沾自喜,忽然听见轻微的断裂声传来。
柳下白一愣,目光沉郁地望了某个方向一眼,认命地跟着断掉的藤蔓一同摔了下去。
“嘻嘻。”有个报复得逞后特有的快意笑声,若有若无地闪现。
只不过,这一次花琼却因为担心而没有听见。
柳下白掉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花琼情急之下直接从壁顶跳了下来,扶起他:“你怎么样啊?摔倒哪里了?”'TXT小说下载:。。'
柳下白咬着牙,摇头:“我没事。”其实他屁股着地,疼着呢,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喂,你们怎么样啊?”赵隽趴在壁顶上问,“我看到这里有人生火的痕迹了,慕容哥哥他们应该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花琼仰头,朝她道:“哦,你先别乱跑,这地方挺邪门的,等我们上来了再一起行动。”说完一手揽住柳下白的腰,试着将内力集中到那条胳膊上,结果很轻易便将他抱了起来。
“师父你做什么?”双脚突然离地,柳下白吃了一惊,下意识揽住花琼的脖子,然后一脸黑线——这样场景好熟悉,就是角色好像男女颠倒了。
“我试试看抱着你能不能上去。”刚才情急中直接跳下来时,她发现自己的实力好像比想象的要强一些,便想试一试。
找赵隽借了一把斧头,花琼一手揽住柳下白,一手将斧头嵌进岩石,不一会儿,就身手矫健地攀上了壁顶。
赵隽拍着一脸沮丧的柳下白的肩,故意赞叹道:“花姐姐真厉害。”
……
慕容简一行十人,正分为两小组在围剿一只巨兽。
那只巨兽长得十分奇怪,身高九尺,似鸟非鸟,一身棕黑色的羽毛刀枪不入,长了一张鸭子似的扁嘴,偏偏又有类似兽一般的四肢,还偶尔能站立着行走,众人对此等生物都是闻所未闻。
“他娘的!又让它溜了!”十大高手中,一个拿长刀的年轻壮汉魏承,将刀抗在肩膀上,骂骂咧咧。
“是啊,这畜生有事没事过来捅一篓子就溜,是不是在耍我们啊?”十人中个子最小的孙土郁闷地附和。
这魏承和孙土的父辈都是普通百姓,能在武林大会中脱颖而出,实属不易,二人无论是外表还是个性都迥然不同,但偏偏最合得来。
“依我看,这位羽毛兄对我们似乎并无恶意。”温子轩笑道,“只是深山无趣,耐不住寂寞罢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慕容简收好剑,看着温子轩点点头,“只要它做得不过分,我们也不必痛下杀手。”
慕容简一开口,两名钦慕她的女高手自然首先点头,其他人也纷纷无奈地应了。毕竟那畜生聪明得很,就算他们布好了陷阱,它自己不往里跳也就罢了,还反过来故意把他们往陷阱里引,他们中好几个人都吃了这样的亏。
决定好了以后,十人一同往回走,途中正好碰见了花琼三人。
“啊,慕容哥哥!”赵隽隔老远就望见了一身简朴青衣的慕容简,兴奋地挥舞着斧头朝他们跑过来。
除了慕容简和温子轩,其他几人都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深山妖女,正要戒严,却听温子轩噗嗤一声笑道:“她果然来了。”
赵隽看准了慕容简的方向,闷着头一下扑进他的怀中,撒娇道:“我好想你呀,你想不想我?”
回答她的是一阵轻笑声:“自然,我想你想得不得了。”
赵隽满意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心说慕容哥哥今天好热情呀,平时很少听他……咦,怎么声音好像不对劲?
狐疑地抬头,就见温子轩一张俊脸近在眼前,正笑眯眯地望着她。
温子轩一脸感动:“隽妹,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想念我。”
赵隽沉默了一会儿,抬脚一踹:“你去死!”转身再次寻找慕容简的身影,却发现他正和花琼、柳下白二人站在一起寒暄,于是跑过去监督,临走还狠瞪了温子轩一眼。
温子轩摸摸鼻子,丝毫不恼,美人在怀,又够他开心好几天了。
……
一群年轻人很快便相互认识了,有许多都是在武林大会就见过的,加之江湖人大多快人快语,又在深山上寂寞了许久,所以一旦相互熟悉,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
听他们讲在山上遇到的趣事,以及那喜欢不时来捣乱的巨兽,花琼羡慕得很。这样的日子,比自己在山下当憋屈的千金小姐有趣多了。
慕容简看出她眼中的羡慕,便叹道:“其实这些都是苦中作乐罢了,负责教我们的那位前辈师父怪异得很,每每喜欢弄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要我们完成,时常让我们伤透脑筋。”
话音一落,其他九人同时点头,看来真的是民怨沸腾。
花琼撇撇嘴:“喜欢折磨人的怪老头,一定长得很猥琐!”
所有人一致赞同这个观点。
慕容简笑着点头道:“只不过,他老人家神出鬼没,我们至今还未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呢。”
……
因为花琼还要参加晚宴,所以不得不提早下山。三人挥别十大高手,在夕阳的掩映下原路返回。
本来只是陪赵隽上来的花琼,经过这一次,却打定主意,下一次上山再不能空手空脚上去,山上物资匮乏,她可以带些好吃的好玩的上去,就当在隐居也不错。
只是,花琼怎么都不会料到,“下一次”会来得如此之快。
正文 吃醋
晚宴设在倚望峰最宽敞的乾坤大殿里,席位分布及引客入席都进行得井井有条,花琼穿着东方赞送他的云裳,一本正经地与东方赞夫妻并膝坐在主席上。
赵隽跟着父亲坐在右边第一排席位,见到花琼假装正经的模样,心中惊叹,心说没想到花琼也有这么大家闺秀的一面。
其实她哪里知道花琼的苦衷,继沈大娘以后,花琼便对东方赞派给她的人产生了阴影,为了不至于遇见沈大娘二代,稍微正经一些的场合上,她都尽量表现得端庄贤淑。
至于什么是端庄贤淑,以沈大娘所教的那些为蓝本,花琼自行发挥想象,总结如下:小声说话,小口吃饭,小步走路,最后,如果不能保证笑不露齿,就干脆面无表情吧。
整个宴会过程无趣得很,赵隽很不耐烦,花琼更是如坐针毡。
好在东方赞察觉到了花琼的不安,让她敬了众人几杯酒,说了些客套话,便让她先行离席。
花琼一走,赵隽也想起身告辞,却见客席上不少“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适婚”年轻人纷纷都站了起来。
东方赞心领神会,便点头笑道:“年轻人不喜欢这样沉闷的场合很正常,正好我们这些老古董们也有些体己话,也不方便让你们听见。”
盟主此番开口,算是默认了他们的行为,一场认亲宴会便这样改成了相亲宴会。
赵隽暗叫糟糕,原来想把女儿推销出去的并不只有自家老爹,她早就该想到,突然冒出那么多争先恐后的“适婚”青年,必定是为了盟主女婿的目标来的。
花琼一走出大殿,就解放了似地甩甩胳膊,又踢踢大腿,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百无聊赖地准备回筱禾庭。
这盟主女儿当得真无趣,容易遭人惦记不说,还只能成天呆在山上缚手缚脚,哪像从前在青州,虽然爹不疼娘不爱的,还交了一群真正的酒肉朋友,但比起如今却自在很多。
不过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卧薪尝胆吧,花琼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边往自己脸上贴金,突然听见柳下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姑娘,你别这样。”
花琼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遁着声音悄悄来到一丛茂密的灌木前,透过枝叶的缝隙,看见了柳下白的身影。
柳下白一身华美白衣,在月光下骚包又显眼,林昭昭站在他面前,月色皎洁,加之不远处灯火通明,衬得她两颊通红,眼波迷离,俏丽而又妩媚。
大半夜的,这两人孤男寡女背着人约会,到时候惹出祸来,可别把责任推给月亮啊。花琼正不爽地嘀咕,忽见那林昭昭身子一软,不偏不倚地倒在了柳下白怀里。
“……”
“柳下公子,我第一眼见到你就非常喜欢,那以后我日夜都想着你。”林昭昭俏脸布满红晕,飞快地用手将柳下白死死抱住,露出痴痴的傻笑,“你知道吗,那次中毒以后,我本来很不开心,但看到你出现,还那么温柔地帮我解毒,我当时就觉得,就算我毁容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能一直这样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柳下白听见磨牙声,不经意地抬头瞥向花琼所在的方向,见灌木丛的另一边人影闪动,不由心下苦笑。他原本只是因为无聊在这里看夜景,谁料竟这么巧,被醉得昏头昏脑的林昭昭撞见,还享受了一通温香软玉在怀的艳遇。
只不过,最难消受美人恩呐。他摸不透林昭昭是真醉,还是另有目的,所以虽然不耐烦,却也没有多余的举动,只不停朝花琼的方向使眼色,希望由她来替自己解围。
这样必定又少不得花琼的一番耳提面命,但总比被人发现他其实身怀武功要强得多。
谁料,不论他怎么挤眉弄眼,花琼就是不想遂了他的愿,躲在后面装死不出来。
“东方小姐……东方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就在师徒二人僵持不下时,有个声音由远而近。
直到有人出现在自己身后,花琼才猛地意识到原来这声“东方小姐”所指的竟然就是自己。
花琼见自己的位置暴露,只得尴尬地转身面对来人。
“我是天机阁地一百三十八代白衣大弟子宋君达,此番随我师叔无尘老人前来,恭贺东方小姐与盟主父女重逢之喜。”来人看上去相貌堂堂,举止亦谦和有礼。
“多谢宋公子。”花琼点点头,这人也是身着白衣,虽不如柳下白那么张扬炫目,但看着倒还十分顺眼。
两人客气了一会儿,那宋君达也终于发现了柳下白和林昭昭二人。
他自然是认得林昭昭的,只是一时摸不准柳下白的身份,见他相貌和气度均非凡人,又与盟主夫人心爱的弟子十分亲密,想来也应该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未请教这位公子……”宋君达正要上前询问,却被花琼拦住,“宋公子,此地不方便说话,我们去那里。”说完便扯着他要走。
柳下白一愣,没料到花琼竟然一再无视自己,便皱眉朝她喊道:“师父,你要去哪里?”
“咦,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师父。”花琼一面面无表情地转身,一面看向宋君达,明知故问道,“宋公子,你这么年轻就收徒了?”
宋君达摇头:“惭愧,我自己都还没出师呢。”
“那大概就是我听错了吧。”花琼点点头,“我们走吧。”
花琼拉着宋君达走出老远,一直岿然不动的脸色才彻底阴沉下来。
突然遭遇美人青睐,宋君达喜滋滋的,原本以为成为盟主女婿有望,再回天机阁一定人人称羡,谁料忽然感觉周围寒意森森,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噤。
毕竟同是习武之人,他再迟钝也察觉到了来自花琼身上逼人的压迫感,一边咋舌,一边有些不安地问:“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东方小姐不高兴了?”
才问完,就见花琼满脸狰狞地抬起了头:“谁说我不高兴啊,我很高兴的,不信你看……”说着露出一个呲牙咧嘴的诡笑,那表情在重重叠叠的枝叶阴影下显得尤其阴森,宋君达吓得腿脚一软,哪里还管她是高兴还是伤心,连连点头称是。
花琼这才满意了,可宋君达也因为不堪心理上的负荷,找了个理由匆匆告辞。
见几番挽留都没用,花琼只得放他走了,自己一个人跑到就近的亭子里发呆。
亭廊迂回,倚望峰景色秀丽,虽经人工雕饰,却也保留了不少天然之景。
“师父。”柳下白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
花琼正倚着栏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夜空,表情看不出喜悲。
“你生我的气了?”见她不答,柳下白翻过栏杆,轻笑着歪头用脑门曾她的肩膀,“师父放心,我不喜欢她。”
花琼闻言斜着眼睛瞥他一眼,将他不安分的的脑袋推开,肃然道:“别闹,为师在想问题。”
柳下白惊讶:“师父在想什么?”
花琼叹息,也不隐瞒:“在想我和你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哦?师父想明白了吗?”柳下白心中一喜,她终于肯捅破他们之间那层名为师徒关系的窗户纸了?
“我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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