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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艺术家(七七)-第6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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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有些沮丧地扯了扯嘴角。埃文·贝尔却是仔细琢磨了一下,“克里斯,你是否想过,梦境和现实的共同点。”
“共同点?”克里斯托弗·诺兰反问了一句。
“对,不是相似或者相通的部分,而是一模一样的部分。”埃文·贝尔接着说到,克里斯托弗·诺兰咬着下唇思考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埃文·贝尔,没有说话。埃文·贝尔哑然失笑,这才说到,“情感!”
“什么?”克里斯托弗·诺兰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第2036章 甜蜜自知
“埃文,你这话说的太模糊了,我不明白。”克里斯托弗·诺兰直言说到,“准确地说,我知道情感是什么,但我不确定情感所指代的是什么。”
这方面,埃文·贝尔的确是比较有话语权的,他也没有推辞,开口就说到,“克里斯,其实人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复杂的。人类的所有行为动作都是有情感在驱动。情感是驱动每一个动作的出发点,经过理智的筛选之后,成为决定,驱使人类的一举一动。”
“举例来说,你为什么会想要拍摄这样一部高深的电影,而不是按照自己第一版剧本的故事进行拍摄?因为你有追求,什么追求,拍摄出更加出色更加完美的电影?那么这份追求来源于什么,无论是名誉还是利益,无论是梦想还是自我价值,都是情感追求的一种。”埃文·贝尔的话顿时让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眼睛明亮了起来,心理学的领域确实是高深莫测,“其实总结而言,七宗罪就可以认为是人类情感驱使的原点。”
所谓的七宗罪,来自于天主教的教义,分别是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虽然说这七宗“罪”是被定义为损害个人灵性的恶行,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七种情绪确实是成为驱使人类的最原始情感之一。
这一段话的内涵很是丰富,克里斯托弗·诺兰显然从埃文·贝尔的话语之中联想到了更多的东西,他虽然依旧坐在沙发上,估计思想早就到太空里去畅游了。
不等克里斯托弗·诺兰再继续开口,艾玛·托马斯就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克里斯,我们应该回去了。”艾玛·托马斯和埃文·贝尔也是老熟人了,所以她只是带着笑容看了埃文·贝尔一眼。
埃文·贝尔倒是很理解,毕竟克里斯托弗·诺兰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家里孩子们也是让为人父母的一直牵挂。
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眉头依旧紧锁着,显然还是在思考中,回头看了妻子一眼,点了点头,重新看向埃文·贝尔,“我明天过来找你。”
“哦,我明天就要回去纽约了。”埃文·贝尔连忙说到。克里斯托弗·诺兰是住在洛杉矶的,在这里对他来说自然是比较方便的。“回去陪凯瑟琳,很久没有回去了。”这两个月时间埃文·贝尔都在洛杉矶呆着,确实很久没有回去了。
克里斯托弗·诺兰不由苦笑了一下,但他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说到,“那我明天也过去纽约。”看来,他对于自己手上的这个剧本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仔细想想也有道理,毕竟克里斯托弗·诺兰构思这个剧本前后也有十几年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完善起来,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
“哥谭镇欢迎你。”埃文·贝尔张开了双手,惹得诺兰夫妇都笑了起来。
目送克里斯托弗·诺兰离开之后,埃文·贝尔随后也和泰迪·贝尔一起离开了。守在落日塔酒店门口的狗仔队,自然是注意到了埃文·贝尔的车辆。他们也注意到了安妮·海瑟薇上了埃文·贝尔的车子,这顿时让狗仔队们全部期待了起来。
其实以前安妮·海瑟薇一直都是光明正大搭乘埃文·贝尔车子的,狗仔队们也制造过几次绯闻,可惜效果不佳,之后也就没有再提了。但是今晚似乎又有所不同,埃文·贝尔和安妮·海瑟薇在今晚颁奖典礼开场时火花四射的演出确实让人浮想联翩。
上车之后,埃文·贝尔这才得到了好好和安妮·海瑟薇对话的机会。埃文·贝尔给了安妮·海瑟薇一个甜蜜的长吻,然后低声说到,“恭喜。”
安妮·海瑟薇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也是。”
两个人居然在同一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分别问鼎影帝和影后,这其中的甜蜜和幸福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了解。想象一下,一对情侣在同一届奥斯卡顶级盛会中拿下对于演员来说分量最重的演技小金人,这其中的浪漫和美好足以让人陶醉。
而且,埃文·贝尔和安妮·海瑟薇这一次的获奖都具有突破性意义,埃文·贝尔是史上最年轻的影帝,安妮·海瑟薇则是历史上第一个八零后的影后,这对于他们来说都具有很大的纪念意义。
不过埃文·贝尔和安妮·海瑟薇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为了小金人而疯狂的类型,得知自己获奖时的那种不真实感已经完全发泄了出来之后,一夜的疯狂之后又让现实缓缓伴随夜色笼罩了下来。
“可惜,不是我的作品让你拿奖的。”埃文·贝尔笑呵呵地说到,这当然是玩笑话,埃文·贝尔拍摄作品从来就不是专门冲着奥斯卡去的,所以他自然也无法预料自己作品最终会取得什么成绩。更何况,安妮·海瑟薇这次战胜的强大对手还就包括了“朱诺”的艾伦·佩姬。
安妮·海瑟薇更是不会当真,但她还是配合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要不你接下来拍一部,再次冲击看看?”
埃文·贝尔撇了撇嘴,“‘一天’?我可不看好。”其实“一天”的剧本是很挑战演技的,不仅仅是二十年跨度的年龄问题,还有角色本身处在时代背景下的性格变化,最重要的还是德克斯特和艾玛之间的感情纠葛,对于两个角色的掌控都是很讲究的。
不过“一天”里两个角色真正的挑战就在于,他们都不是有冲突点的角色。简单来说,埃文·贝尔依靠小丑拿到了影帝,这是因为小丑这个角色将埃文·贝尔所有的锋芒都肆意外放出来,这就是最大的冲突点,那游走在崩溃边缘的肆意成为埃文·贝尔演员生涯最酣畅淋漓的一次表演。安妮·海瑟薇依靠“蕾切尔的婚礼”女主角拿到了影后,这是因为这个角色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十分鲜明,戒毒、背负着弟弟死亡的愧疚、与家人关系的疏离,这些都是矛盾冲突点,让安妮·海瑟薇将角色那种隐藏在表面平静之下的汹涌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角色的冲突点其实就是演技的拐杖,一个有自闭症这样心理残缺的角色永远都比普通平凡的人更加方便找到表演的切入点。而事实上,“一天”里德克斯特和艾玛两个角色不是没有演技的发挥空间,而是这两个角色都是没有“拐杖”的正常人,这就使得演技的难度无比增大,很难让人感觉到演技的出色。这就好像“克莱默夫妇”里达斯汀·霍夫曼将一个普通的丈夫勾勒地淋漓尽致,亦或者是“教父”里马龙·白兰度在不动声色之中霸气侧漏,这对演技的考验是十分巨大的。
所以埃文·贝尔才有这么一说。
安妮·海瑟薇也不由笑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挑战,不是吗?”这也让埃文·贝尔不由笑了起来。
的确,在埃文·贝尔的演员生涯里,大多都是有棱有角的角色,比如说“加勒比海盗”的杰克·斯派洛船长,比如说“香水”的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再比如说“黑暗骑士”的小丑,真正相对而言比较平庸的角色,反而是早期“狙击电话亭”里的斯图,但是斯图所处的故事结构有着强烈的冲突感,所以很容易就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这一次,“一天”里的角色却是一个棱角都隐藏在内心的角色,的确是一大挑战。
“你的口音也是演技的一部分,知道吗?”埃文·贝尔挑了挑眉,直接就戳中了安妮·海瑟薇的软肋。
“我正在努力!”安妮·海瑟薇柳眉一竖,就扬起了声音强调到。
“滴答滴答。”埃文·贝尔这形象的时钟倒计时声音就是在暗示着安妮·海瑟薇,距离“一天”剧组筹备的时间可剩下不多了这让安妮·海瑟薇顿时就恼了,扑上前咬住了埃文·贝尔的肩膀,惹得埃文·贝尔一阵怪叫。
“你向我发火有什么用,你应该对自己生气才对。”埃文·贝尔龇牙咧嘴地说到,捏着安妮·海瑟薇的脸颊,好歹是让她松口了。
安妮·海瑟薇皱了皱鼻子,“哼哼,你就等着看我努力的成果吧!”虽然今晚已经成为了奥斯卡影后,但有埃文·贝尔在一旁鞭策,安妮·海瑟薇是肯定不会放松神经的。演技的道路,这才刚刚起步而已。握着手里的小金人,心中的甜蜜在翻滚,但是斗志却已经开始熊熊燃烧了。
“到了。”伊登·哈德逊淡定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埃文·贝尔和安妮·海瑟薇吻别,然后就目送着斗志满满的安妮·海瑟薇走下了车。
看到安妮·海瑟薇居然下车了,狗仔队们顿时就失望了。他们原本还希望着看到新任影帝影后共度春宵,这样的绯闻绝对是头版头条的最佳爆料。但可惜的是,伊登·哈德逊开车把安妮·海瑟薇送到了米歇尔·海瑟薇在洛杉矶的住所,这一次海瑟薇一家抵达了洛杉矶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今晚安妮·海瑟薇自然是要和家人一起庆祝自己的影后奖杯的。
随后伊登·哈德逊才接着开车回到了埃文·贝尔的公寓。
第2037章 破解谜题
克里斯托弗·诺兰果然是急不可耐,第二天傍晚他就抵达了纽约,随后狗仔队们就看到了埃文·贝尔和克里斯托弗·诺兰一起走进了橄榄花园餐厅的身影,顿时媒体就开始炸锅了。
这两个人是谁?一个是新任奥斯卡影帝、历史上第三位蝉联奥斯卡最佳导演的绝对新贵;一个是历史上首位将漫画英雄电影带到奥斯卡提名名单之中的大导演。除此之外,这两个人还联手奉献了“白夜追凶”、“黑暗骑士”这两部佳作,更是至交好友,他们之间的会面,而且是在奥斯卡颁奖典礼落幕的第二天,的确是让人们浮想联翩。
狗仔队总是按照自己的构想去进行推测,很多时候他们会刻意忽视原本的故事轨迹,比如说,埃文·贝尔和克里斯托弗·诺兰本来就是好友,而且都是十一工作室的艺人,他们在一起吃饭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这一次狗仔队的猜测却是正中靶心。
“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克里斯托弗·诺兰果然是一个执着的人,估计在洛杉矶飞来纽约的航班上,他的大脑也没有停止休息,“我理解你的意思,一部真正优秀的作品,情感是必要的因素,甚至可以将整个电影的主题升华。”
简单做一个比较,“碟中谍”系列之中,吴宇森执导的第二部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为什么,因为这部电影穿插了大量的爱情元素,使得整部电影都变得浪漫起来。“碟中谍2”之中伊森与敌人的前妻坠入爱河,但是为了铲除这个敌人,他又不得不将自己心爱的人送回魔鬼的身边,为了完成任务,更为了救出自己心爱的人,伊森再次踏上了任务的道路。
其实在007系列电影、碟中谍系列电影中,女性角色一直都是一个符号而已,她们“没有”名字,都被统称为邦德女郎,完全就是一个花瓶的存在,有的还能够成为詹姆斯·邦德完成任务的助力,有的时候甚至只是成为詹姆斯·邦德在世界各地旅行的一张明信片而已。这就使得整个电影完全沉浸在冒险动作的刺激感中,与情感脱节。
在埃文·贝尔重生之前,“007之大破天幕危机”在全球上映,这部电影被誉为007系列作品之中的最佳,原因自然不是因为邦德女郎有多么吸引人,而是因为剧中角色都变得有血有肉,反派人物是为了复仇而来,而反派人物与M女士之间的过往使得两个角色变得饱满立体,整个故事也行云流水,甚至带上了艺术色彩。
同样在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电影里也是如此,“记忆碎片”、“白夜追凶”锁定的是负罪感,“致命魔术”则是着眼于困扰与执迷,“蝙蝠侠前传:侠影之谜”则是将负罪感和恐惧的本能作为了主轴,“黑暗骑士”更是将人性本能对正义与邪恶的定义放大到了极致。这种情感化或者概念化的主题一直都是克里斯托弗·诺兰电影里的核心。
所以,克里斯托弗·诺兰能够理解埃文·贝尔的用意,但是他却有疑问,“我原本就打算将这个故事的主角情感设定为回归,但是这个情感设定太过薄弱了,我觉得无法说服观众,甚至就连我自己都无法认同。在偷盗片之中,情感战胜理论方案成为核心,这能行得通吗?”
埃文·贝尔没有急着说到,而是看着克里斯托弗·诺兰,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在我的电影里,有一些段落是必须坐下来让情感从笔尖缓缓流淌出来——用一种非常情绪化的方式表达出来,然后再花大量的时间去修改,直到它们真实可信。”克里斯托弗·诺兰也没有任何停顿,接着说到,“我必须感受到我首次迸发的那个情感,然后你得冷却下来,把它分析、解构、重组为电影的一部分。在这个过程中,真实的情感的确是关键钥匙。但重点是,如何让这种情感变得真实,不仅是导演感觉真实,还要让观众感觉到真实,这才是电影能够变得鲜活的根本。”
“在许多电影里,我作为一个影迷所反对地情况是,我本应该在观影的时候得到某种情绪,但我却并不相信电影的作者在分享这种情绪。我不买账。”克里斯托弗·诺兰的话虽然很多,但是并不难理解,埃文·贝尔不由就点头表示了认可,“他们只是以为观众会。而我认为,观众是能感受到这种疏离和刻意的。”克里斯托弗·诺兰没有说的是,他觉得埃文·贝尔在这一点上表现就十分优秀,这也是他愿意和埃文·贝尔讨论的原因之一。
无论是埃文·贝尔早期的作品“神秘肌肤”,还是最近一部“朱诺”,电影里的情感其实并不明显,更多是蕴含在整个故事里,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渗透出来。不是说角色在那里呐喊“我很痛苦”,观众就会真的觉得角色很痛苦的,比如说看着“神秘肌肤”里的尼尔躺在床上,身下有人正在为他做口活,但他却面无表情,这种木然和迷离就清晰传达了出来。
“所以我昨天听了你的话之后,重新审视了一遍我的剧本。”克里斯托弗·诺兰说完了自己的看法之后,逐渐进入了重点,“我想探讨一个关于梦的故事,这是很私密的事情。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是说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编造一个故事,然后就进入梦境,植入种子,这就完了。因为这个梦境是外人所无法理解的,它必须和做梦人有着情感上的联系,同时还必须和这个团队之间有联系。”
“人总是会按照自己的本能去创造事物。”埃文·贝尔插入了这句话,顿时让克里斯托弗·诺兰用力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很简单,没有到过喜马拉雅山山顶的人,是无法描绘出站在山顶的感觉的,即使通过电视看过,传达出来的情感也不一定真切。这也是画画或者说写字能够展现出一个人个性的原因,因为这些象形图案里就隐藏着人物的真实情感和经历。
“所以我就想,那么这个联系如何建立起来,你说了,是情感,这是共同点,那么这个情感要如何体现出来呢?”这就是克里斯托弗·诺兰目前最大的一个疑惑。简单来说,现在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情感,也都设定了出来,但是如何彼此联系起来,又如何和故事联系起来,这都是很复杂的。一个真正优秀的故事,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埃文·贝尔昨天说完那番话之后,其实回来之后也有做思考,所以他也没有停顿太久,就接着说到,“我觉得应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是故事主人公的情感,这个角色的情感不仅是构建出整个故事的框架,比如说,他为什么会做这些事,他在闯入梦境的时候,梦境里又是否有他情感的折射,这对于团队工作有什么影响,毕竟,梦境其实就是一个心理世界,任何一点心理上的变化,都会导致所有情况发生改变;第二个部分就是剧本里所有角色彼此之间的联系,在这里,我觉得视觉符号大概就是最容易引起共鸣、最容易灌注经历、记忆和情感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个人标志或者图腾?”克里斯托弗·诺兰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关于小物件灌注情感的灵感,在克里斯托弗·诺兰的故事里曾经出现过好几次。比如说“追随”的故事里,一个人有一个箱子,里面装着有象征意义的物件。这个箱子里的物品被小偷偷走了,这物件对于小偷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价值,但对于主人来说却是一个情感共鸣的代表。
比如说“低俗小说”故事里拳击手布奇的那块金表。这块金表其实并不值钱,但对于布奇来说,这是他祖父留给他父亲,他父亲又历尽千辛万苦从越战战场上留下来给他的,所以就具有了特别意义,他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金表拿回来。这就具有图腾的意义。
同样在“记忆碎片”中,男主角有一套他妻子的遗物,也是同样的意义。
“对,就是这个意思。”埃文·贝尔点头说到,“这个图腾对于每个人来说,是区分梦境和现实的标志,这也将各个人物都联系了起来,到底谁在梦境中,谁又在现实中。除此之外,这个图腾还倾注了每个人的情感特征。”说到这里,埃文·贝尔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不过他没有停顿太久,又再次开口说到,“在故事的解说过程中,关于梦境的理论肯定很枯燥,又或者说,你进入梦境植入种子的时候,结果醒不过来了,又应该怎么办,这肯定有一个节奏。那么,这个图腾就不仅仅是标志了,它身上的情感意义就能够缓和解说环节的枯燥,同时,在遇到困难时,图腾也具有特殊意义——比如说如果让进入梦境之后被困在里面的人如何醒来。”
说到这里,克里斯托弗·诺兰已经明白了过来,他接过话题说到,“关于被困在梦境里,我有一个想法,不过我们可以等会再说。我现在想你刚才的第一个部分,就是主人公的情感,你认为应该如何设置呢?要使得一个偷盗片具有更加深刻的意义,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2038章 反派英雄
“关于男主角,其实设定并不困难,你知道的,任何情感都脱离不出亲情、爱情、友情的范畴。”埃文·贝尔听到克里斯托弗·诺兰的问题之后,没有停顿太久,很快就接话说到,显然这是他十分熟悉的心理学领域,“而对于成年男人来说,成立家庭之后,亲情和爱情融为一体,也就成为了内心最大的挣扎。”
说到这里,埃文·贝尔想了想,“你可以设定这样一个角色,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回家。”克里斯托弗·诺兰已经明白了过来,他挑了挑眉,不过他并没有打断埃文·贝尔的叙事,而是依旧认真地倾听着,“他想要回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身边,不得已之下,他才接受了这个在梦境中植入种子的任务,就是希望能够为自己赢得回家的希望。妻子和孩子就是他所有工作的唯一动力。”
“这一个我明白。”克里斯托弗·诺兰笑了起来,他才是对话两人中成家立业的那一个,自然对于家庭的感触更加深刻。“那么亲情和爱情就是男主角情感之中最大的纠缠了?可是,这种情感是很私人的,它又怎么和图腾联系起来,又怎么联系到其他人、甚至于把整个故事串联起来呢?”
埃文·贝尔沉吟了一下,“这个故事可以这样写。男主角是一个可以进入梦境的……技术人员。”埃文·贝尔的用词让克里斯托弗·诺兰笑了起来,“原本男主角和他的妻子是搭档,你知道的,一个人进入梦境,一个人则需要在外面放风,又或者是两个人一起进入梦境,然后搭配完成任务。但是在一次任务中,他的妻子发现梦境实在太美好了,不愿意离开,所以她拒绝了离开梦境。但是男主角不同意,因为梦境永远都是梦境,不可能是现实。更何况,现实里还有他们的孩子,于是他们意见发生了分歧。”
“最终,男主角强行将妻子带了出来,回到了现实,但结果妻子却依旧分辨不清现实和梦境,她又想要重新回到梦境,最后精神错乱,选择了自杀。这让男主角顽固地认为自己就是害死妻子的凶手。”伴随着埃文·贝尔的话,克里斯托弗·诺兰的思路完全就清晰了起来,他甚至还走神去完善了一下自己对于梦境的一些构想,这些构想他暂时还没有和埃文·贝尔提,可是埃文·贝尔刚才的话却让他有了更多的想法。
“由于被认为是杀害妻子的凶手,男主角被通缉,被迫离开了家庭、离开了国家。这一次,有一个权威人士提供了一个条件,如果男主角可以完成一个在梦境中植入种子的任务,那么他就可以让男主角回家,和孩子团聚。”埃文·贝尔继续说到,整个故事逐渐变得顺畅起来,“而男主角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由于又是梦境,所以他自己脑海之中的妻子又再次浮现,反而成为了任务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差点就成为导致任务失败的罪魁祸首。”
“这一个情感联系,不仅是男主角整个人格特征最大的立足点。”从埃文·贝尔刚才的描述中,就可以看出男主角的情感中有家庭的牵绊、有对妻子的愧疚、有对过去的执着、有多自身的迷茫,“同时还能够将整个故事串联起来,并且成为故事的转折点。最终让整个故事得到升华。”
克里斯托弗·诺兰此时情绪已经完全亢奋起来,埃文·贝尔讲述的这个故事其实很粗糙,但却将他对梦境的构想完全融合起来,再将情感因素引入,绝对可以让他的剧本上两个档次,“我们完全可以将图腾引入,比如说男主角使用的图腾,就是以前他妻子使用的图腾。这个图腾其实就维系了他身上的各种情感和错杂,同时也成为他鉴定梦境和现实的维系点。”说到这里,克里斯托弗·诺兰顿了顿,眼睛一亮,“而当其他队员询问的时候,这个图腾也就成为了任务里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也将所有队员的联系加强。”
埃文·贝尔却没有点头,而是思考了一下,“克里斯,我觉得,男主角应该是把这个秘密隐藏起来,他不想要让人知道他对于妻子的内疚和牵扯,即使其他队员询问了,但他也不愿意说。这也使得男主角反而成为了任务最大的威胁。”
“为什么?”克里斯托弗·诺兰显然不是很同意,第一个反应就是皱起了眉头,一副完全排斥的模样。
埃文·贝尔却不着急,他开口说到,“你肯定看过‘迷魂记’吧。”
埃文·贝尔才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克里斯托弗·诺兰就明白了过来,“你是想要塑造一个反派英雄?”
“迷魂记”是“希区柯克”最经典的作品之一,这部电影让观众完全地信任电影的主角,因为主角有自信有知识是专家,但可惜故事到了后半部分却让观众醒悟过来,他们完全被骗惨了,主角根本不是观众以为的那个人。
这种反派英雄是很具挑战性的,另外一个成功的例子就是“阿拉伯的劳伦斯”,他在电影的半数部分是一个成功的带着光环的主角,但到了故事后半部分,他却是如此黑暗,而又让人欲罢不能。这完全是挑战了传统的主角共鸣的智慧。但要实现这种效果很难,必须有真正合适的演员,能够将整个心理的转变完全呈现出来,而又不让观众反感,同时对于导演的控制也很苛刻。
埃文·贝尔点了点头,“一个反派英雄。但是,我不仅仅是为了制造这种反转效果,更多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克里斯托弗·诺兰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埃文·贝尔,等待着他的解说,“想象一下,一个拥有黑暗心理过往的人,甚至以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妻子——虽然不是他用双手杀死了他的妻子,但他妻子的死亡确实和他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同时,因为他妻子的缘故,他对于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区分也变得很模糊起来,他也总是担心自己活在梦境之中,反而脱离了现实。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将内心暴露出来给任何人看的,因为他不仅担心历史重演,同时还担心自己也沉浸在梦境里永远醒不过来,那么他就永远没有办法和自己的孩子见面了。”
埃文·贝尔的长篇大论,克里斯托弗·诺兰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专注地听着。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男主角内心会有自我否定的那一部分,他不仅是否定妻子对他的影响,还否定的是自己对梦境现实的区分能力,甚至还对自己的能力提出质疑。自我否定的人,往往呈现出来的就是双重否定,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内心的担忧和恐惧的。”埃文·贝尔尽量用最简单的语言来陈述自己的想法,“当他队友询问他的时候,他肯定认为自己内心的恐惧不会对任务有任何影响,他回避了。但同时,他有担心这样的可能性发生,所以他会采取一些保护措施——这个可以再慢慢商量,不过结果,保护措施无效,他身处在梦境里,其实就是潜意识深处,依旧饱受过去经历的困扰,这才导致了意外的发生。”
克里斯托弗·诺兰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埃文·贝尔还是不气馁,“另外,最重要的是,男主角自己对于梦境还是现实区分能力的弱化,包括自我否定,其实也是混淆观众视听的手段之一。其实这样说并不准确,更准确地说,是让观众也开始去探讨男主角的心理,探测到底哪一部分是现实哪一部分又是梦境,这也使得观众自然而然地成为故事的一部分,甚至于是这个任务团队中的一员。”
克里斯托弗·诺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看着埃文·贝尔许久,甚至于埃文·贝尔讲完之后,他也没有说话。埃文·贝尔却也不回避,定定地看着克里斯托弗·诺兰,过了好一会,克里斯托弗·诺兰才开口说到,“你其实还是想要将角色塑造完美吧?”
埃文·贝尔对于角色要求的苛刻,远近驰名,克里斯托弗·诺兰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一个真正出色的角色,甚至是可以带动故事发展,将故事推向一个新的层次。埃文·贝尔对于这个男主角的认真雕琢,的确让整个故事的情感线路得到了提升——不仅是完善,更是让情感探讨的深刻更加生动。
“难道你不想吗?”埃文·贝尔的一句反问,让克里斯托弗·诺兰无奈地笑了出来。
“埃文,你总是如此有说服力。”克里斯托弗·诺兰似乎有些束手无策地说到,埃文·贝尔知道,他成功地说服了克里斯托弗·诺兰。
埃文·贝尔耸了耸肩,“所以,你的故事到底是什么,有一个理论框架了吗?我们在这里讨论细致末梢的东西那么久了,却根本不知道要放在一个什么框架上,这不是太过荒谬了吗?”
克里斯托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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