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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艺术家(七七)-第6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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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
听到埃文·贝尔把话题锁定在了“止损”之上,这的确是让金伯莉·皮尔斯喜出望外的。她脑海之中有无数个关于埃文·贝尔的传言,此时见到真人,有了简单的交谈之后,纷扰的传言逐渐与眼前之人对上了号。
这的确是一个意气奋发、肆意张扬的年轻人,他的眸子里总是闪烁着不羁的光芒,但同时他对于作品的关注也异于常人,金伯莉·皮尔斯可以感受得到他语气里谈起“止损”时的真诚。再回想一下过去,埃文·贝尔参演的作品有许多,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埃文·贝尔对剧本肯定是有自己见解的——不见得能够赢得所有人的喜爱,但至少埃文·贝尔是喜爱的。而这一次,埃文·贝尔仅仅是因为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的请求,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帮忙,对于朋友的义气之余,埃文·贝尔又全身心投入了剧本的阅读之中,对于工作的敬业和认真,哪怕仅仅只是客串,也会表现出真正的投入。
这种身为演员的职业态度,让金伯莉·皮尔斯刮目相看。
至于原本担心的大牌危机,目前是看不出来,不知道开拍以后会如何,但金伯莉·皮尔斯还是希望不要再横生枝节了。其实在好莱坞里,虽然片场里是导演至上,但反过来说,一位埃文·贝尔这样级别的超级大牌演员,要逼退一个三线导演推出剧组,也不会是难事。
当然,“止损”剧组是由金伯莉·皮尔斯一手建立起来的,埃文·贝尔是外来人口,所以金伯莉·皮尔斯倒是不担心自己被驱除出剧组,只是担心埃文·贝尔客串的戏份她很难掌控出局面。要知道,埃文·贝尔这样级别的演员,很少有导演能够真正压得住他。
而且……金伯莉·皮尔斯还考虑到了,埃文·贝尔客串“止损”虽然是一个意外,但是“止损”的投资和发行公司是派拉蒙影业,众所周知,近年来布拉德·格雷和埃文·贝尔两个人的私交十分不俗。
所以,金伯莉·皮尔斯虽然对埃文·贝尔第一印象十分不错,但内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忧,这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我告诉你,只是因为我看到了一对情侣而产生了这样的故事灵感,你相信吗?”金伯莉·皮尔斯微笑着说到,不管内心里有什么担忧,总是要试试看才知道。再说了,埃文·贝尔来到“止损”剧组,这对于整个剧组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埃文·贝尔点了点头,“我相信。战争最是无情,不管国家是出于什么目的——正义非正义——真正在战争之中受苦的,永远都是士兵身后的家庭。”
金伯莉·皮尔斯这次倒没有意外,只是挑了挑眉,“我身边有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士兵好不容易从伊拉克回来了,他打算回来和心爱的女子结婚生子,找一份工作,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但是政府却用止损程序打破了他的美梦,他又必须重新回到伊拉克。这一次,他没有能够回来。”
金伯莉·皮尔斯是一个很强硬的女子,这里说的强硬不见得是她为人处世时的强硬,而是说她在描述这个动人而伤感的故事时,只是用最简练的语言去陈述,没有刻意的煽情,也没有天花乱坠的描述,就只是简单两句话,就把故事说完了。但正是这种类似于强硬的叙述风格,反而让人感受到了她隐藏在内心里面的悲痛。
“永远地留在了伊拉克,对吧?”埃文·贝尔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是多么有诗意地一句词啊,就好像说诗人永远浪迹天涯一般;对于国家来说,这句话还是一个荣耀,因为他为国捐躯了,但对于在家里等候他的未婚妻、等待他的父母来说,却是最讽刺不过了。”
埃文·贝尔说完之后,也不管金伯莉·皮尔斯脸上的惊讶,把嘲讽都收了起来,“我想我应该把剧本看完再说。不知道我的第一场戏什么时候开始呢?”
金伯莉·皮尔斯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其实这场戏就有你的部分,仅仅是出镜配戏而已。不过如果你还需要调整一下,我们可以下午再拍,我知道你刚刚从飞机上下来。”由于埃文·贝尔的临时加入,金伯莉·皮尔斯也对拍摄日程做了几手准备。
埃文·贝尔摇摇头,“我现在就可以。仅仅是出镜配戏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只要告诉我应该站在哪个位置就好。”其实出镜配戏很简单,就相当于做一个大背景,告诉观众说这个场合里这个角色也在,仅此而已,也不会有过多的表演。埃文·贝尔看了看现场,虽然不确定拍摄的是哪场戏,但也知道这些群众演员组织起来也不容易,如果仅仅是为了自己一个镜头下午补拍,这是很麻烦的事。
埃文·贝尔的干脆让金伯莉·皮尔斯稍微心安了一些,不过站在身后的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终究是没有忍住,看到两个人三言两语的对话终于到一段落,于是就兴奋地说到,“金伯莉,没有话需要交代了吧?我带埃文去认识我的伙计们。”
约瑟夫·高登·莱维特风风火火地就拉着埃文·贝尔离开了,埃文·贝尔甚至没有来得及和金伯莉·皮尔斯说一个“再会”,不过今天反正一天都要在片场度过的,所以说与不说倒也没有太大影响。
泰迪·贝尔没有跟着埃文·贝尔跑,他很熟练地找到了忙碌完毕的剧务,然后拿着剧本上前询问埃文·贝尔的戏份,拍摄场次、服装、台词等方面的问题。这种事情对于泰迪·贝尔来说,得心应手。虽然自从“撞车”、“真爱至上”之后,埃文·贝尔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别人导演的作品里配戏了,更不要说是客串了;但泰迪·贝尔却是一点都不生疏。
“查宁,查宁,让我给你介绍我最好的伙计,埃文·贝尔。”约瑟夫·高登·莱维特显然是十分希望埃文·贝尔和查宁·塔图姆能够认识。
埃文·贝尔和查宁·塔图姆两个人都是个性比较外向的人,握着手,两个人撞了撞肩膀,很快就熟稔了起来。“乔,我很早以前就认识查宁了,查宁的好身材可是让我羡慕不已,平时没有少花时间吧。”
查宁·塔图姆捶了捶自己的胸膛,“吃饭的家伙,不努力怎么能行。”如此坦诚的话语让埃文·贝尔哈哈大笑起来。
查宁·塔图姆和约瑟夫·高登·莱维特是通过当初一部“历劫俏佳人”认识的,那部作品还有安妮·海瑟薇的参与,所以埃文·贝尔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了。查宁·塔图姆是脱衣舞男出身,他也从来没有打算隐瞒这一点,他的个性豪爽大方,在圈内是约瑟夫·高登·莱维特少数的好友之一。所以约瑟夫·高登·莱维特一直都十分希望埃文·贝尔也能够认识一下查宁·塔图姆。
“瑞恩,伙计,怎么样,我说过埃文肯定会尽快赶过来的。”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笑呵呵地对着走过来的瑞恩·菲利普说到。
瑞恩·菲利普那张娃娃脸上则显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我欠你一瓶啤酒。”然后他握了握埃文·贝尔的右手,打起了招呼。比起查宁·塔图姆的洒脱,瑞恩·菲利普显得稍微拘谨一些。
第1824章 胆小怕死
虽然“止损”仅仅投资两千五百万,算不上大制作,演员也都是清一色的年轻人,但整个阵容十分齐整,实力也十分突出。埃文·贝尔认识了一圈剧组,可以看出金伯莉·皮尔斯确实很有一套。
“止损”的第一男主角是瑞恩·菲利普,第二男主角则选择了查宁·塔图姆,至于约瑟夫·高登·莱维特,严格说来比埃文·贝尔也好不了多少,也是一个打酱油的。但是这样的选择却十分有讲究。
约瑟夫·高登·莱维特在剧中的角色是战后创伤最严重的,精神不稳定,最终开始失控酗酒,他原本还未服完兵役,还需要再次回到战场,但却因为自己的酗酒问题被勒令停留在原地待命,失控之后的他最终选择了吞枪自杀。这个角色十分符合约瑟夫·高登·莱维特近年来对角色的选择和体悟。至于查宁·塔图姆,其实他算不上是演技出众的演员,但是他身上洋溢的男性气息,使得他在硬汉、铁血男人这样的角色上有很出色的表现,这次的角色也是如此,十分符合查宁·塔图姆的气质,所以他能够胜任。
第一男主角选择了瑞恩·菲利普,他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同龄,但整个娱乐圈的星途十分不顺遂。瑞恩·菲利普的演技十分不俗,著名的作品包括了“危险性游戏”、“反托拉斯”、“高斯福庄园”、“父辈的旗帜”等作品,演技一直都是受到影评人称赞的,但却始终缺少一点点运气,没有能够大红大紫。他和瑞茜·威瑟斯彭1999年结婚,却因为瑞茜·威瑟斯彭事业崛起速度远远超出预期,在凭借“一往无前”夺得奥斯卡影后之后,他们的婚礼也受困于影后魔咒,于2006年年底离婚。
瑞恩·菲利普的表演风格比较细腻错杂,对于外表柔弱纤细内心矛盾冲突激烈的角色把握十分不错。这次能够被金伯莉·皮尔斯一眼看中,出演“止损”的第一男主角,显然也是对颁奖季有想法的一次尝试。
“你过来奥斯汀,估计不少记者都跌破了眼镜吧。”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知道埃文·贝尔是因为自己的面子才愿意帮忙的。不过即使如此,约瑟夫·高登·莱维特也没有刻意道谢,因为他知道好友之间说谢谢反而是尴尬了。
埃文·贝尔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那又如何,出演哪部作品,本来就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所有人注意,准备开拍了。”金伯莉·皮尔斯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不由看了埃文·贝尔一眼,她自然察觉到了这两个年轻人叽叽喳喳地在说个不停,但也不好直接就点名让两个人闭嘴,而她又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无法用幽默来化解这个局面,所以只能是扬声吸引大家的注意。
听到金伯莉·皮尔斯的声音,埃文·贝尔和约瑟夫·高登·莱维特两个人都不在说话,齐齐按照刚才士兵顾问教导的立正姿势站好。埃文·贝尔还专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避免头发露出来。由于这一次客串的角色是在军队任职的中校,是一名陆军,所以头发自然是规整的军人板寸,埃文·贝尔最近几个月其实都是留圆寸的,倒也符合,不过因为拍摄“朱诺”,一个多月没有剪头发了,头发又长了起来,用帽子遮掩一下倒也能说得过去。等这场戏拍摄完毕,埃文·贝尔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看剧本,而是去剪头发。
看到埃文·贝尔消停下来了,而且还十分细心地整理了一下帽子和服装,金伯莉·皮尔斯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不过之后如何,至少第一步是顺利迈出去了。
这场戏是瑞恩·菲利普等人饰演的士兵荣归故里的一场戏,他们结束了自己在伊拉克的兵役,回到故乡,由于瑞恩·菲利普饰演的布兰登·金立了战功,所以不少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都前来欢迎他们。这场戏主要就是布兰登·金面对来迎接自己回到家乡的人们发表了一段简短的讲话。埃文·贝尔饰演的米勒中校则是站在后面,做背景。
今天的拍摄不是很顺利,不管是否有埃文·贝尔带来的影响,瑞恩·菲利普就是不在状态,NG频出,所以金伯莉·皮尔斯花了很多时间在与瑞恩·菲利普的沟通上。
至于埃文·贝尔倒是十分敬业,虽然他刚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但却没有丝毫分神的现象,一旦喊了“开拍”就全神贯注,即使只是一个背景,也不会动则就走神。这份敬业的态度虽然在镜头上看不出来,但是现场工作人员们却是看在眼中的。而在拍摄间隙里,埃文·贝尔和约瑟夫·高登·莱维特、查宁·塔图姆之间确实是有不少话题,反而是有戏份压力的瑞恩·菲利普没有时间与他们闲聊。
等这场戏拍摄完毕之后,其余人依旧留在片场继续拍摄,埃文·贝尔则去推圆寸了,反正埃文·贝尔目前手上没有片约,所以他的发型也就是以自己方便为主,夏天就要到了,圆寸倒也清爽。
下午并没有埃文·贝尔的戏份,其实金伯莉·皮尔斯考虑到埃文·贝尔今天刚刚抵达奥斯汀,将埃文·贝尔的戏份都安排在了明天。至于今天上午那场配戏,仅仅只是顺手当当背景而已,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精力。
即使如此,埃文·贝尔推完圆寸之后,还是来到了剧组,他并没有打扰剧组的拍摄进度,也没有去找约瑟夫·高登·莱维特聊天,而是找到了另外一位联合编剧马克·理查德。埃文·贝尔倒是想要和导演兼编剧金伯莉·皮尔斯多聊聊,但金伯莉·皮尔斯可不能为了埃文·贝尔一个人暂停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所以埃文·贝尔就找到了马克·理查德,想要对“止损”这个故事进行多方位的了解。
“埃文,你知道士兵得知被征召入伍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吗?”马克·理查德和埃文·贝尔两个人坐在剧组边缘的地方,可以看到剧组正在拍摄的情况,但又不会影响到拍摄。
埃文·贝尔耸了耸肩,“你来告诉我。”两世为人,埃文·贝尔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况,要说道理,他能够说出一堆,但终究不能感同身受,说出来也就没有说服力。
“害怕。”马克·理查德和埃文·贝尔并不算熟悉,他知道埃文·贝尔来和自己谈话,就是想要对“止损”这个故事有更加深刻的了解,所以他也没有打算买关子或者和埃文·贝尔套近乎,他只是做自己的工作,将剧本的想法陈述出来。
埃文·贝尔听到这个回答,轻笑了一下,“至少我知道你不是征兵处的官员了。”
这个幽默让马克·理查德也不由扯动了一下嘴角,“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哦,应该补充一句,没有一个正常人不怕死。”虽然马克·理查德没有进一步解释,但谁都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是有许多疯子的。“战场,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很陌生很遥远的存在,我们仅仅是从电视上看到那些画面,我们不知道那里到底会发生什么,即使知道,也无法确切地感受着那种即使在睡觉都担心永远醒不过来的恐惧。”
埃文·贝尔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
“也许,有人热血沸腾地想要成为一名士兵,想要为国效力,但不可否认,当看到自己熟悉的战友,当看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时,那种冲击力会让任何一个人胆寒。”马克·理查德说得很慢,没有可以地煽情,但是那种惨烈的画面却在脑海之中一点点勾勒出来,埃文·贝尔想起了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和汤姆·汉克斯联合制作的电视剧“兄弟连”。“所以,当死亡来临时,很少人能够坦然面对。而战场往往就等于九死一生,兵役通知单很多时候就意味着通往地狱的证书。”
说到这里,马克·理查德顿了顿,露出一抹笑容,“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或者说是许多贪生怕死、胆小之人的想法,国家可不希望我们有这样的想法。”
埃文·贝尔撇撇嘴,没有说话。“所以,当从死人堆爬出来,好不容易活着回到自己的家乡时,那种喜悦,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线的人才能了解。”马克·理查德接着说到,“但是这种喜悦,却被一种叫做止损程序的政策镇压了,撕得粉粹。‘国家需要你’,当这样的一句话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怎么做?”
马克·理查德看向了埃文·贝尔,投来了询问的眼神,“约瑟夫,查宁和瑞恩三个人饰演的角色,就代表了三种不同的态度。面对战争,面对军队,面对止损程序,除了这三种感受之外,还有更多更复杂的想法,但我们却想要通过这样三个角色的真实感受来传递出止损程序的惨烈和冷酷。这就是我和金伯莉想要表达的意思。”
埃文·贝尔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许久许久,然后才开口说到,“那他们的家人呢?”
马克·理查德苦涩地笑了笑,“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第1825章 游子之心
有国才有家。
这句话本没有错,所以很多时候,在国家的召唤面前,个人的力量、家庭的力量是十分脆弱的,毕竟个人很难抵抗国家机器的威严。但更多的时候,人都是渺小的,也是短视的,更是狭隘的——这不是贬义,而是说,人们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势必不同。
对于大部分家庭来说,他们很难站在国家的高度去看待问题,他们只能够看到自己眼前的生活,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爱人、自己的朋友。一将功成万骨枯,国家看到的是“将成”,但是那些受害的家庭看到的却是“骨枯”,当无数人都在为国家的成功欢呼时,那些支离破碎的家庭却永远都无法露出笑容,“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理解的。
埃文·贝尔回想起了当初在迈阿密时,杰森·玛耶兹的那个朋友凯西·伯恩斯,他为国捐躯了,却留下了柔弱的妻子和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当人们都在为凯西·伯恩斯歌功颂德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到他妻子的悲痛?凯西·伯恩斯希望为国效力,但相信他更希望自己能够活着回来,陪伴着自己的妻子,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世,然后守护着孩子慢慢长大。
的确,有国才有家,但是家不在,又何来国呢?
此时广场上正在拍摄团聚的画面,父母拥抱着孩子,女友热吻着男友,孩子投入父亲的怀中……拥抱、亲吻,这也许是世界上表达亲密关系最直接的一种方法,看着这一幅幅画面,很难让人挪开眼睛。有人会问,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画面是什么?见过世界上无数美景的埃文·贝尔会回答说,“相爱的人重逢时带着眼泪的拥吻”。
“你可以想象吗?现在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这些士兵们,都因为止损程序,又必须再次回到伊拉克的战场中,而他们身边喜极而泣的亲人们又要再次面临分别,一次痛苦已经足够深刻了,两次、三次的痛苦造成的伤疤,也许永远都没有办法愈合了。”马克·理查德看着正在拍摄的场景,对埃文·贝尔说到,“我曾经看过士兵们前往战争之间的分别画面,泪水的光芒永远是如此夺目。可是被止损程序召回战场的士兵们,再次分别的泪水却……唉……”马克·理查德再也说不下去了。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一声叹息。
埃文·贝尔低声说了一句话,马克·理查德一时没有听清楚,他看了看埃文·贝尔,询问到,“你刚才说了什么?”
埃文·贝尔说到,“我说家,我说,这些士兵其实想要的并不多,他们只是想要回家而已。”
马克·理查德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埃文·贝尔的脸庞上,眼底的感动清晰可见。是啊,多么简单的一个愿望,但却又是如此奢侈,他们只是想要回家而已。这件对于无数市民来说再普通过的事,甚至于一天都要回家数次的市民来说,他们很难体会到士兵们这种真挚恳切的心情。
“我只是想回家而已。哪怕只是一个租赁来的小破屋,哪怕只是我家乡的土地……”就是如此简单而已,这就是士兵们的想法。马克·理查德忽然想起了之前瑞恩·菲利普饰演的布兰登·金在演讲台上时说的一句话,“坐巴士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一辆运洋葱的货车,我没办法把窗户打开,因为我想闻闻这些。对我来说,洋葱就是家的味道。”
多么朴素甚至可笑的一句话,却将士兵的悲凉完完全全体现了出来。在战场之上,他们找不到任何的方式来怀念自己的家乡,而唯一支撑他们不断拼搏的信念就是来自家乡,那一股洋葱的味道,就是记忆中家乡的全部了。
“我只是想闻闻洋葱的味道。”埃文·贝尔低声说到,马克·理查德差点泪水就流了下来。
当初马克·理查德会和金伯莉·皮尔斯想到写“止损”这个剧本,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今年总统大选,想要拍摄一部和政治有关的作品,更多只是想让人们感受到士兵们的这种恳切,仅此而已。
家,一个多么简单却又多么神圣的名词,这是所有人内心真正的港湾,无论在外人面前是坚强、是个性、是柔弱、是强硬,但是家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有家才能让自己真正的安定下来。而眼前这些士兵,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离开伊拉克那片被血染红的土地,回到自己的家园呢?
“你的泪水洒落我的肩头,在那恳求我留下的眼神之中打转,我最终还是决定去奋斗,也许我为之稍晚,但是会有好运相随的。如果可以,我应该带着你,但很抱歉,我不得不说放弃。
把你的疑惑和不安抛弃在风中,也许你会迟疑,但我都铭记心底,我终究还是会归来,你可以相信,你就是我唯一的栖息之地(You’re。The。Only。Place。I。Call。Home),咫尺或天涯,有你之处就是我所向往。每每夜晚孤寂,每每沉醉肆意,都不会成为问题。我相信,如果我深深地伤害了你,请在我的标签上铭记,我可以十倍奉还你,你就是我唯一的栖息之地。
岁月失去,我们老矣,你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继续等待下去,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不是总是要发生的事情,你说,每次你的离去都是相似的。如果你认为我们会散落天涯,就算你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我还是会不离不弃。
如果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你就是我灵魂栖息的床榻,总有一天我会为你归来,不曾离开,不再离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当年荆轲决定刺秦时,迎风悲歌,这种为了国家而牺牲、义无反顾的惨烈精神,让听者不由自主留下热泪。但是在这种悲壮惨烈的背后,又蕴藏着多少的恐惧和凄凉。
许多人提起“家”这个词,似乎觉得再平凡不过,但对于那些在战场上朝不保夕的士兵们来说,却是支撑他们继续下去的唯一信念,也是他们最奢侈的一种念想。回家,多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却又如此困难。
“栖息之地(Only。Place。I。Call。Home)”,真正能够被人们称之为家的地方有很多,也许是从小长大的祖屋,也许是父母居住的地方,也许是心爱之人的所在之处,也许是留下童年记忆的学校,也许是那片孕育了自己的土地,但绝对不会是那片充满了亡魂的中东不毛之地。对于士兵们来说,能够回到美国的土地上,就是回到了家乡;回到了德克萨斯州的土地上,闻到了洋葱的味道,就是回到了家乡;见到了心爱之人,见到了父母好友,就是回到了家乡。但是,又有谁能够从哪个死人堆之中险死还生最终回家呢?
埃文·贝尔的脑海之中,钢琴的铿锵之音与歌词发生了猛烈的碰撞,撞击出来一串串的火树银花,但在那妖艳盛开的烟火之中,却可以清晰看到由晶莹泪珠汇聚成为的河流。在越发激昂肆意的旋律之中,歌词之中的悲伤和哀愁迸发出让所有色彩都失去光芒的能量,声音在旋律之中自由翱翔,逐渐奔向极限,却在琴键音的清脆之中让所有的坚强都分崩离析。
猛然之间,一种悲从心来的忧伤就在歌曲之中弥漫开来。
这可以是一首男子向女子表白的歌曲,心之所向、情之所至;这也可以是一首漂泊在外的孩子表达思乡之愁的歌曲,游子之心对落叶归根的渴望在乐符之中肆意徜徉;这同时可以是一首战火之中浴血奋战士兵们内心渴望呐喊的歌曲,回到家乡,活着,这就是所有的梦想了。
埃文·贝尔曾经创作过类似于“催化剂(The。Catalyst)”、“这就是爱(This。=。Love)”这样关于战争的歌曲,但却都不同于今天这首“栖息之地”。这首歌在激昂铿锵的钢琴音之中迸发出勃勃生机,可隐藏在歌词之中的哀伤却悄无声息地伴随着旋律的逐渐走高完全释放出来,那种悲从心来的绝望和悲痛,几乎让人没有还手之力。仅仅是一句“你就是我唯一的栖息之地”,表达了多少的渴望和恳切,传递了多少的悲伤和绝望。
埃文·贝尔一直都知道战争是残酷的,所以他一直反对战争,看着一个又一个家庭的破碎,也许事不关己,也许那些根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许那些人的痛苦在外人看来根本不痛不痒,但只有真正领悟到士兵们内心对回家的渴望,关于战争的负面情绪才会完完全全爆发出来。
当把整首歌在脑海之中构建出来时,埃文·贝尔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他就好像缴械投降一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也许,当士兵们终于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回到了家乡,当呼吸到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洋葱味,而不是刺鼻的硝烟味,那一刻,他们内心也是如此吧,举起双手,泪流满面地缴械投降。
但是,止损程序……他们又要离开自己魂牵梦系的家乡,再次前往那块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
第1826章 不如见面
很多时候,音乐人其实就像是诗人,诗人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抱负自己的情绪化作一阕阕优雅流畅的诗句,流芳百世;而音乐人则是将自己内心的汹涌、生活的感悟和情绪的宣泄化作在指尖跳跃的音符,将语言的力量与旋律的共鸣完美结合起来,震撼心灵。
这一曲“栖息之地(Only。Place。I。Call。Home)”,埃文·贝尔并没有哼唱出来,他只觉得大脑里有无数的乐符在相互碰撞,那一朵朵由眼泪盛开的花瓣之上,书写着一首叫做思乡的哀歌,晶莹透明的花朵在脑袋里连成一片汪洋大海,一望无际。
“你就是我唯一的栖息之地。”埃文·贝尔低声呢喃到,让坐在旁边的马克·理查德转头投来了视线。埃文·贝尔扯了扯嘴角,“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战争的拥护者。相反,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只是想守着自己的家,守着心底的那片温暖,平安喜悦地度过一生。”
马克·理查德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类似于“没有国又哪来家”的话语,但却发现他说不出来。他们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一代人——或者说几代人,战争所带来的痛楚远远超过了其背后蕴藏的所谓幸福。
埃文·贝尔似乎知道马克·理查德在想什么,转过头来,笑了笑,“我说过,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而且见识并不高。”
虽然埃文·贝尔如此说,但是马克·理查德却知道,刚才的交谈之中,埃文·贝尔淋漓尽致地展示了自己对于“止损”这个故事的领悟,这也是他和金伯莉·皮尔斯拍摄这部作品的初衷。
“如果能够邀请埃文·贝尔出演布兰登就好了”,马克·理查德忽的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想法其实并比稀奇,现在圈内有多少剧本都希望邀请埃文·贝尔出演,但都未能成行,埃文·贝尔能够出演“止损”的男主角布兰登·金,不仅能够胜任,甚至还会不少出彩的表演。不过,“止损”剧组的预算可不够,而且金伯莉·皮尔斯也肯定会担心自己无法掌控埃文·贝尔这样级别的演员。所以,“瑞恩就很好,恩,瑞恩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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