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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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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俩起来,一人灌了一瓢凉水,又把桌上的剩菜收拾加工了一下,吃了一顿早餐。
“哥,你回吧。”楚礼瑞抹了抹嘴说道。
“嗯,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尤其注意饮食,这么长的天只吃两顿饭怎么行?”楚天齐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没事,哥,我早睡晚起,省粮食。”楚礼瑞咧嘴一笑。
楚天齐事无具细的嘱咐起来:“你还要注意饮食卫生,预备点药品,晚上把门顶住,晚上有狼怎么办?有防身的东西没有?有……”
“哥,你比咱妈还啰嗦,我都想到了,你快回吧,我还要忙呢。”楚礼瑞打断了哥哥的话。
楚天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沓钱,递给楚礼瑞。
“哥,我不要,你才挣几个钱。”楚礼瑞把楚天齐的手推开了。
“拿着,是不想挨揍了。”楚天齐把钱塞进了弟弟的裤子口袋,“我知道你现在用钱,这次又死了这么多的树。这点钱不多,等你挣了钱再多给我点。”
楚礼瑞没有再推辞,但他知道哥哥挣的不多,平时又总给家里花,他能攒几个钱呀,只能暗下决心:我要多挣钱。
楚天齐在弟弟的注视下,走出小东沟,回了家。
“狗儿,回来啦!”母亲迎了上来,“小瑞好不好?还那么瘦?生病没有?”
楚天齐迎着母亲慈爱的眼神,笑呵呵的说:“他很好,瘦是瘦点,不过挺结实,吃饭就顶我两个,他还能不好?”
“你就是这样,惦记这个惦记那个,几天前小瑞不是刚回来过吗?”楚玉良笑着对老伴说,“都那么大的孩子了,还能有什么事?”
“他们多大在我们面前也是孩子。”尤春梅不满的说,“谁像你从来都不问,还像个亲爹吗?”
“我怎么就不是亲爹了,你说。”老伴的话一下子就让楚玉良急眼了。
尤春梅楞了一下,瞪了楚玉良一眼,“我,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急什么眼?”
老两口经常斗嘴倒是常事,只是今天楚天齐觉得父亲好像要急眼的样子,就做起了和事佬:“爸、妈别吵了,说点别的。”
听到楚天齐的话,母亲尤春梅马上说道:“狗儿,你什么时候把女朋友领回家呀?”
“又来了。”楚天齐就怕问这事。
“是不是和柳大年闺女好上了?”尤春梅自顾自的说着,“文丽那孩子不错,长的好看,还懂事,就是没有正式工作。”
“文丽已经转正了。”楚天齐随便接道。
“是吗?那太好了,这样也就配上我家狗儿了。”尤春梅顿时喜上眉梢,“妈跟你说,文丽比她姐强,她姐从小爱打扮,经常和村里男后生打闹,这不,不到十八岁就和养蜂人跑了。你们到什么程度了?要不要找媒人呀?狗儿他爹,你看找谁合适呀?”
半天不说话的楚玉良,吭哧了一句:“柳大年不是省油的灯。”
“那怕什么,咱狗儿比他官大,他还敢怎么着。”尤春梅振振有词。
楚天齐听他们越说越离谱,赶忙说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呀?我俩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
“狗儿还不好意思了,妈都看见了。”尤春梅笃定的说,“前儿个,你去柳大年家吃饭,我怕你喝醉了,就出去迎你。刚到半路,就看见你要拉文丽的手,文丽就把手给了你。月亮地儿下,我看见文丽看你的样子,就是一个怀春女孩儿的样儿。妈也年轻过,妈懂。你还说没什么,没什么能拉着手不松开吗?”
“你也是的,一个长辈看人家这个干什么。”楚玉良看似埋怨,实则脸上也挂着笑容。
“我不是赶上了吗,后来赶紧我就回来了。”尤春平很有理的样子,“不过也没什么害臊的,谁没从年轻过过。”
“行了,你们说吧,我回屋了。”楚天齐说完,回到了西屋。
东屋的老两口还是讨论着楚天齐的婚事,尤其是尤春梅考虑的更远:“我看文丽那孩子一定能生小子,你看那屁股蛋子长的,一看就是生小子的样。”
“嘿嘿,你真能。”楚玉良回应着。
星期六与弟弟相处了一天,星期日父母又在盘算着自己的婚事,这个周末楚天齐就是在浓浓的亲情中度过的。
第四十九章 难题
星期一一早,楚天齐就骑着摩托到了乡里,刚到办公室,王晓英就跟了过来。
“小楚,赶快擦擦,脸上都是土。”王晓英说着,已经把拧过水的毛巾递了过来,同时看似无意的拍了一下楚天齐的胳膊。
楚天齐一抬头,王晓英正笑咪咪的盯着他,他急忙低下头,下意识的身子往旁边侧了侧,说道,“我自己来,你去忙吧。”
楚天齐接过毛巾,可是王晓英抓住毛巾的另一头就是不松手,身子还向下弯了弯,楚天齐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楚天齐顺势松开毛巾。不等楚天齐答话,门开了,小姚站在门口,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楚大助理,有你电话。”小姚粗声粗气的说道。
楚天齐感觉有些尴尬,就笑着说:“小姚,以后来电话,直接用内线电话通知就好了,大热天的不需要你亲自跑过来了。”
小姚脸更红了,委屈的说道:“是的,我知道了,楚大助理我不该打扰你的正常工作。”说完,一摔门走开了。
楚天齐明白小姚故意把“正常”两字加重,她说的是反话。他赶忙起身,没曾想王晓英还紧紧站在他的侧身后,他一站起,头部自然碰到王晓英的胸部。他的脸一红,急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王晓英用右手扶着胸部,嘴上说着:“你可弄疼我了。”只是从她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痛苦,满脸的红晕倒像是一只发情母猫的样子。
楚天齐飞快的出了办公室,身后是王晓英放肆的“咯咯”笑声。
党政办要主任没在。小姚看到楚天齐进来,把头猛的扭向了旁边。楚天齐看到桌上放着的话筒,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信看过了吧?帮我递上去了吗?”
楚天齐没有弄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就问道:“你是谁?你说的是什么呀?”
“真会装糊涂,你们都靠不上,还是靠我自己吧。”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在放下话筒的一瞬间,楚天齐想明白了对方问的是哪回事了,他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又返回到小姚身边。
“小姚,怎么了?生我的气了?”楚天齐说道。
“我敢生你的气吗?我有什么资格?是你心里有鬼吧?”小姚头也不抬的说道,只是说话的口气明显就是生气了。
是呀,她有什么资格?我为什么要和她解释?难道自己心里真有什么鬼吗?楚天齐想到这里,不再理小姚,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后面传来小姚的自叹声:“唉,石磊第二呀。”听到这句话,楚天齐心里一惊,脚下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出了党政办。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楚天齐走的很慢,心里犯着嘀咕:王晓英这个女人身上是透着点邪劲,有些轻佻。可自己根本就没什么想法,而且从心里来说也不愿意和她接触,还在有意疏远她。转念又一想:但是不敢保证她没什么想法呀,石磊的辞职就透着很大蹊跷,自己可要当心啊!
楚天齐来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听了听,屋里没有动静。然后慢慢推开屋门,确认王晓英已经不在里面,这才走了进去。
楚天齐坐在办公室,想着刚才接到的电话,他已经明白对方是问那封信,那封举报温斌的信怎么处理了。自己已经把信转给黄敬祖了,黄敬祖会怎么处理呢?处理到什么程度了?自己要不要把今天接电话的内容汇报给他呢?这还真是一个难题。
其实黄敬祖也在为如何处置那封信犯愁。如果交到上级纪检部门,一旦消息泄露,温斌和他背后的人肯定要怪到自己头上。如果由乡里来处理,那自己势必就会和温斌直接交锋,虽说温斌不可深交,但还是维持表面的和平要好。如果不上交的话,一旦等上面追查下来,自己可能也要吃瓜落了。
从接到楚天齐拿来的那信封,到现在已经快一周了,黄敬祖终于拿定了主意,他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他拿起电话拔了出去:“温副乡长吗?来一趟。”
温斌现在心中满是仇恨,他恨楚天齐处处与他为敌,堵他的财路、官路。他恨宁俊琦抢了他的位置,一个丫头片子还对他指手划脚。他恨黄敬祖,在关键时刻没有保自己,反而想落井下石。
接到黄敬祖的电话,温斌不知道是什么事,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书记办公室。
敲门进来后,温斌换上了一副笑脸:“书记,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黄敬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一直盯着温斌看,这让温斌感觉浑身不自在,大约过了有十分钟,他正准备要询问,黄敬祖开口了。
“温副乡长,最近工作做的怎么样?有什么差错吗?”黄敬祖说话时,脸上忽然带上了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神情,“尤其是和业务单位,有没有什么非正常的接触。”
温斌感觉黄敬祖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说出的话也有些不同寻常,这和平常完全不同。他感觉后背都湿透了,尽量躲闪着黄敬祖的眼神。二人都不出声,只有墙上钟表“嗒嗒”走动的声音,温斌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异常快速,就在他觉得非常难受的时候,黄敬祖移开了眼神,说话了。
“温副乡长,没有就好,我也是对你关心。”黄敬祖身子靠在椅背上,脸上带上了笑容,语气也很缓和,“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县、市纪检委到下面明查暗访,我们自己一定要清正廉洁。当然了,工作也要更认真、细心,平时不算什么的事,一旦赶上特殊形势,也可能吃不了兜着走。即使一封微不足道的信,也可能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啊。”
黄敬祖说到着,用手把桌上的一个信封翻过来,看似随意的拍了拍:“我去趟卫生间,你先坐着,一会儿还有话跟你说。”说完,站起身,向里屋走去。
温斌看着黄敬祖进了里屋,他感觉黄敬祖今天特别的怪,说出的话也莫名其妙,尤其是开始说的那几句话,既像掌握了自己什么,也像是在诈自己。
温斌的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上面有几个打印的字:楚助理(亲启)。温斌脑子一转:给楚天齐的信怎么会在这里?黄敬祖为什么翻过来让自己看到上面的字?他还用手在上面拍了拍,在他进屋时,为什么先是盯着自己然后又盯着那个信封呢?
他一定是想让我看这封信,温斌不再迟疑,向里屋瞟了一眼,迅速拿过信封,抽出打印纸看了起来。他一看内容就明白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黄敬祖一定是让自己看的。同时后背湿了一大片,他在心中把楚天齐的长辈问候了一遍,暗暗用劲:姓楚的,老子跟你没完。
咳,咳,里面传出黄敬祖的咳嗽声,温斌迅速把打印纸塞进信封,放回了桌上。
“温副乡长”黄敬祖一边往出走,一边说,“刚才的事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有的话更好。不管上面来不来人,我们都要自查自究,收到的举报我们也要报上去一些。你也自查一下自己管辖范围的人和事,看看有没有不妥的。”
“好的,书记,我回去就做。”温斌急忙应承着,起身向外走去。
温斌身后传来黄敬祖的“自言自语”:“唉呀,这工作多的,最多一周时间,很紧啊。”温斌明白了黄敬祖的“自言自语”。
看着温斌远去的背景,黄敬祖心中暗道:“小楚,对不起了,我也有难处。谁让你把这个滚烫难题扔给我呀,你也应该被烫着点呀。”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突然的铃声显得格外刺耳,正在深思中的黄敬祖感到心绪不宁,他接起了电话。
“啊?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我知道了。”黄敬祖只说了这几个字,就挂上了电话。他感觉身子象被抽空了一般,虚脱的靠在椅背上。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的脑子也是空荡荡的,过了好大一会才转过神来。
黄敬祖稳了稳心神,用手向后拢了一下头发,拿起抽屉里的车钥匙,起身出了办公室。迎面遇到乡里的同事,黄敬祖也一改常态,停下脚步,主动打着招呼。
同事纷纷纳闷:书记今天心情这么好?往日的严肃去哪了?还破天荒的笑着和自己打招呼。
黄敬祖走到现代车前,从容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轿车平稳的启动了。看着驶出大院的车子,司机小黄心中纳闷:书记出去怎么没叫我呢?
温斌回到办公室后,又把那封信的内容仔细回想了两遍,用笔在纸上写划了一会儿,操起电话拔了出去。他要与时间赛跑,俗话说的好“死马当活马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解决这个难题,解决这个生平遇到的最大难题。
第五十章 后备干部
下午,钟科长到了青牛峪乡,因为从市里到乡里需要在县里倒车,他坐班车到了乡里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楚天齐先把钟科长安排到了客房。
六点钟的时候,楚天齐叫上刘文韬坐陪,和钟科长到了“好再来”饭馆。菜已陆续上桌,刚要开始的时候,门帘一挑,一个人走了进来,是乡长宁俊琦。
看到宁俊琦的一刹那,楚天齐就是一愣神:她来干什么?更没告诉她这里呀。
“楚助理,我不请自到,没有打扰你们吧?”宁俊琦脸上带着笑容,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乡长,我去找你汇报,你没在办公室。”楚天齐有些尴尬,撒了个谎。然后吩咐服务人员重新拿餐具。
“我刚从外面回来,听说市里专家来了。”宁俊琦直接到了已经让出的主位旁,“我以为你们在‘昆仑’呢,害得我一通好找,还是司机黄师傅把我送过来的呢。”“昆仑”是乡政府对面的饭庄名字,是青牛峪最大的饭馆,乡里定点招待就在那里。
楚天齐正准备回答,钟科长站起身,替他化解了尴尬:“宁乡长吧。是我执意不去‘昆仑’的,上回在那里吃饭,碰到好多乡里人,他们过来敬酒,把我差点喝趴下。”
“您是钟科长吧?我是宁俊琦。我们只顾说话,慢待您了;听楚助理说,您可没少给我们帮忙。”宁俊琦大方的说道。
钟科长客气的说:“宁乡长,这是那里话,我早就听说美女乡长了,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众人重新落座,酒宴开始。平时看宁俊琦稳重矜持,在酒桌上却是威风八面,她言辞得体、到位,酒品也好,现场气氛调动的很好,快九点钟的时候酒宴才结束。
临出门时,宁俊琦对楚天齐说:“楚助理,组织部通知,你明天上午十点去开会,在县委六楼大会议室,应该还会培训几天。对了,明天我陪钟科长下乡。”
楚天齐正准备问开会的详情,宁俊琦已经在和钟科长告辞,然后优雅而去,坐上了在外面等候的二一二车。
楚天齐把钟科长送回客房,钟科长已有了几分醉意,他拍着楚天齐的肩膀说道:“楚老弟,宁乡长不简单啊,看起来对你不错哟。”
“哪有啊。”楚天齐嘴上客气着,其实他心里却是这么认为的:只要她不找自己麻烦就烧高香了。
楚天齐对于不能陪钟科长下乡,表示了歉意。钟科长倒是无所谓,看起来还很兴奋,大概是因为要和美女乡长下乡吧。
安顿好钟科长,楚天齐才回到办公室。先给几个村长打了电话,说了乡长要陪钟科长去的事情,嘱咐他们认真对待。安排妥当,然后上床休息。
楚天齐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事情:组织部让自己去开什么会?今天晚宴宁俊琦为什么会不请自到?她自己的解释是“感谢钟科长的大力支持”。那她为什么还让司机小黄送去?小黄可是黄书记的人啊。他还有疑问,不去想了,但他知道今天的酒宴很成功,钟科长非常满意,宁俊琦也没有找自己的麻烦。
第二天一早,楚天齐就到路边等车,这时他看到司机小黄驾着车出了乡政府,车上载着宁俊琦和钟科长,他上前打了声招呼,二一二车开走了。
乡里共有三辆车,一辆现代车,两辆二一二车。平时司机小黄开书记现代牌专车,司机小孟开二一二车,这一段时间小孟经常去蔬菜市场,所以有时小黄在没有任务时,也开一开二一二车。
一辆过境班车停在楚天齐面前,他上了班车,正好找到一个空位,就坐了过去。八点半班车到了县城车站,楚天齐到早点摊吃了碗面,就赶到了县委。
玉赤县委和政府在一个院里办公,一进门是政府办公楼,后面是县委办公楼。政府楼一共五层,县委楼一共六层,组织部在县委楼上。
楚天齐来到县委,直接上了六楼,透过敞开的门,看到几名工作人员正在里面忙碌着,有人比比划划调整着横幅的位置,还有人在调试麦克风。
横幅是会议的会标,红底白字,看到会标的内容,楚天齐既欣喜又疑惑。
“小楚,进来坐吧。”有人招呼楚天齐。他这才发现,工作人员中有组织部综合干部科的李姐。
楚天齐走进会议室,找个座位坐了下来,李姐指引他在登记薄上签字后,继续忙去了。
楚天齐环视了一下整个会议室,顿觉置身在*、肃穆的氛围中。
主席台正上方前沿处,居中悬挂着会标,会标内容是“玉赤县科级后备干部培训班开班仪式。今天台下就坐的全部都是科级后备干部,楚天齐为自己能成为其中的一员既高兴又骄傲。
主席台正后方背景装饰成了金黄色,紧贴背景正中位置悬挂着国徽,国徽两侧各有五面红旗对称摆放,在红旗前面分层次摆放着绿植。
主席台共摆放了五张长条桌,猩红色绒布覆盖在上面。每张桌子上整齐摆放着瓷杯、矿泉水、笔和纸,瓷杯上印着“玉赤县委”字样。每张桌上放着一个蛇颈话筒。
长条桌前靠近台口的边缘摆放着小一些的绿植,在主席台上红地毯的映衬下,更是增加了喜庆和热烈的气氛。
整个会场共摆放了八纵十横八十张桌子,一百六十张椅子,按课桌式摆放,随着时间的临近,空下的位子越来越少了,楚天齐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冯俊飞,他们互相招了招手。
会议室适时响起了音乐,都是激昂、热烈的曲子。此时主席台侧后门走出一人,是组织部长郑义平,他把手里的桌签放在了主席台上,工作人员快速而细心的放在每张桌上,桌签上有赵中直、冯志国的名字他知道,其余两人的名字没听说过。
“同志们,在会议开始前,我先讲一下会议纪律和注意事项。”郑义平直接坐到最南边座位上,桌签上写着“主持人”三个字。
郑义平略带沃原味的普通话,通过蛇颈话筒回荡在会议室里,他用大约十分钟时间,强调了注意事项、工作纪律。
九点五十五分的时候,主席台侧门鱼贯走出四人,在郑义平的带动下,会场掌声雷动,四人对照着桌签坐了下来。
郑义平做为主持人,首先介绍了主席台就坐的领导。现场众人才把名字、职务对上了号。坐在中间位置的是县委书记赵中直,他左手边的是县委副书记、县长艾钟强,右手边是县委副书记冯志国,冯志国边上是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的副科长董兴,郑义平在艾钟强边上。
在雄壮的国歌声中会议正式开始,现场所有人员都拿出最好状态,聚精会神聆听领导讲话。楚天齐怀着激动的心情,在笔记本上记录着领导的“真知灼见”。
而此时,宁俊琦却遇到了麻烦。
今天早上和钟科长下乡,宁俊琦心情很好,对于直接到最基层了解情况,她一直很期待。她心里明白,自己生长在城市,又一直在机关工作,主要是坐办公室,即使调研也是车接车送。因此,缺乏基层工作经验,不了解农村工作的性质,不懂农业工作的特点,是自己最大的短板。
为了弥补不足,宁俊琦主动申请要到最基层工作,确认到乡里工作的消息后,更是恶补了一些资料,但理论和实践毕竟是要结合的。因此,她在到任前,就到乡下亲戚家进行了一些了解和调查。
本来计划到了乡里后,和主管农业的干部多往乡下跑一跑,掌握最直接的一手资料。谁知乡里分管农业工作的人,是那个让人讨厌的“色狼”,自己还能和他一起去?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坐在车上的宁俊琦想到那个“色狼”,脸上就是一红。说实在的,他除了在班车上的那次不轨行为外,平时还是很本分的,工作能力也很强,而且长的还有点帅。
二一二车到了目的地——小营村,村主任冯强已经等在村部,众人下了车,直接去药材地里察看。
宁俊琦第一次看到人工种植药材,感觉很新奇,就跟在钟科长后面,倾听和观察着。看了十来户的药材,总体长势不错,但钟科长发现了隐患:有的药材要烂根,主要是由于今年雨水勤,没有及时排水造成的。钟科长针对这个问题,给村民讲解起来。
宁俊琦的手机响了起来,真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信号。她接起电话,电话是司机小孟打来的,听完小孟汇报,她心中万分着急,决定马上赶回乡里。
正在这时,忽然很多村民朝宁俊琦涌来,她眉头一皱,暗道不会是找我的吧?
村民到了宁俊琦面前,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把一张很大的白纸递了过来,声音嘶哑的说:“请乡长做主。”后面的人七嘴八舌吵嚷着。
宁俊琦扫了众人一眼,接过纸张,迅速看了起来。她看到上面内容,不禁眉头紧锁,心中暗道:“竟有这种事?好小子,你可真是个惹祸的东西。”
第五十一章 村民告状
宁俊琦看完了纸上内容。
冯强气喘虚虚的挤进人群:“乡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我上趟厕所的功夫,他们就出妖娥子。”他又把脸扭向村民,“都退一边去,妈的,想造反啊?”村民们向后退出了几步。
“你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宁俊琦看到冯强,气不打一处来,把纸张递了过去,“好你个冯主任,第一次到你们村,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尽管宁俊琦声音压的很低,尽管天气很热,冯强还是后背直冒冷汗,心中“突突”的跳个不停。他明白如果得罪了乡长,自己的主任肯定干不成。如果以这种方式下台,挣不上村主任补助是小事,更要命的是,恐怕自己后半辈子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冯强迅速看完纸上内容,顿觉问题严重,如果处理不好,后果可想而知。想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后果,扭转身,对着村民说:“妈的,想干什么?谁带的头?我看就是平时对你们太好了,本来都是老冯家一大家子,谁知你们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想疯了就让自家娘门脱**裤子挣钱,找政府做什么?凭什么赖着政府?我告诉你们,如果谁还要继续闹下去,你们家里要是需要村里开什么证明,我一律不给开,到时候别说耽误了你们领补助、耽误了孩子上学,妈*的,老子知道你们拿到证明后会去办什么事?啊?还不滚回去。”
村民没人说话,都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
“他妈*的,都聋了,都他妈*的带个屌*蛋杵在那,好看啊?我叫你们滚回去,等乡长走了和我说,有什么事我负责向上反映。”冯强瞪着大眼吼道。
已经有村民开始挪动脚步了,带头的老汉说话了:“主任,话不能这么说吧,还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只是请乡领导考虑我们的要求,也没有闹事吧?”
“咋了,我就这么说话。”冯强耍起了蛮横,“你个老扒灰头,赶快回去看你儿媳妇卵*蛋去,少在这丢人现眼。”
人群哄堂大笑,有人起着哄:“三软蛋,快回去扒灰去吧。”
老汉脸一红,钻进了人群。
“冯家站着撒尿的,都给老子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冯强推搡着几个小年青吼道。
几个小年青,在冯强的推搡下,嘴里嘟囔着“叔,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慢慢移动脚步走开了,有个别的人停在远处向这边张望着。
一下子走了有三十多人,现场只剩下二十来人了,人群里有妇女喊了一嗓子:“我们要告状,领导不答应,我们就不走。”说完还坐在了地上。
“对,就不走。”“就要给我们答复。”有人附和着。
众人就这样僵持着,但没人吵混了,冯强又要耍蛮,宁俊琦用手制止了他。现场继续僵持着,钟科长和司机小黄也赶过来了。
宁俊琦没有马上说话,心中盘算着。今天的事确实没有想到,而且自己急着要回去处理事,这里又不让走,可怎么办?她相信自己坚持就这样走,冯强肯定有能力办到,可那样的话,干群关系就会恶化,而且也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处理群众的诉求。
宁俊琦以前生活、工作的环境,还从来没听到过像冯强这样脏话连篇的,她听的是面红耳赤。但不得不说,冯强的办法还是有很大效果的,冯姓的人走了,现场只剩了一少半的人,也没人吵闹了。难道村领导都得用这种办法解决问题吗?不过,她对冯强的不满已经减了很多。
又僵持了十来分钟,宁俊琦开口了:“各位乡亲,针对你们反映的问题,我做几点说明:第一,回去后乡里会认真调查你们反映的情况,如果属实,一定会按规定对当事人严惩不贷;第二,至于你们提出的诉求,乡里会考虑研究,给你们答复;第三,我这里所说的答复,不是肯定答应你们提的要求的意思,而是可行的办法或者合理的理由。第四,对于你们今天反映问题的方式,我不赞成,也希望不要有下次。”
人群沉默了,他们没想到看上去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说话很有水平,滴水不漏。原以为一个女流之辈好对付,看来也不是那么简单。他们都看着那名老汉和一名妇女。
“还杵着闹甚?乡长都表态了会认真对待,你们还不滚回去?要是耽误了乡长的大事,谁挑头闹事,我收拾谁。”冯强又吼了一嗓子。
村民互相看了一眼,见老汉和那名妇女不吭声,开始移动脚步。那名妇女甩下一句话“处理不满意,我们就不干”,也随着人流退去了。
冯强见众人都走了,低着头,讪笑着,嘴里嘟囔着:“乡长对不起,乡长对不起。”
宁俊琦没有再批评冯强,她叮嘱冯强:“你一定要关注这件事,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尤其是在乡里对此事没有结论前,更要注意。还有你也私下了解一下,看他们反映问题的原因、动机,以及情况是否属实。”
“乡长,我记住了。先去吃饭吧。”冯强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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