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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长嫂-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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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章双手捧过。低头看了眼,蹙了蹙眉。天知道他的离儿最不喜欢的就是喝药了,如今她昏迷着,喝了这么多的药,还都是自己硬给喝的,到时候她不会怪自己吧?
打发走了孙大夫,顾章不假他人之手,先把药碗放到了床前小柜上,方才起身把苏若离半扶起来,让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这才尝了尝温度,然后一口一口亲自哺喂到她的嘴里。
那么多苦涩的药汁尝下去,他的舌头都是麻的了,也不知道离儿该苦成什么样子?
轻轻地把苏若离放平,顾章不理会外间陈牛儿劝他吃饭的话,径自拉着苏若离的手,为她暖起来。
自打苏若离昏过去之后,怕她冷,顾章给她盖了两床厚实的棉被,又把自己一件貂绒大氅给搭在了上面,可离儿的手依然凉得吓人。
若不是她鼻间还有一丝呼吸,别人见了还以为她不行了呢。
顾章就那么一直握着她的手坐在床前,室内燃着一盏豆油灯,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眼窝处,暴露出一片青紫。
三日夜的不眠不休,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只是顾章满心记挂着苏若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就那么沉默地坐到了半夜,苏若离也没有一丝反应。三日来,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顾章终于撑不住了。
他的头垂下来,干燥起皮的双唇印在苏若离消瘦的双颊上,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地滑落下来,滴在了苏若离的脸庞上。
温热的泪水伴着咸咸的味道不知不觉地淌进苏若离的嘴角,洇湿了她的唇。
“离儿,你快点儿醒过来啊,我快要撑不住了。”粗犷的汉子嘶哑的声音像是一头受伤的猛兽,尽管极力地压抑着,可是站在外间里一直候着的陈牛儿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将军是个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都一直握着兵器不松手的汉子,流血流汗,从未见过他流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将军这是触动了心地最脆弱的那根弦了。
若是夫人真的就这么撒手而去,将军,会如何?
想至此,他忙伸手重重地打了自己的脸一下,暗骂自己乌鸦嘴,夫人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事儿呢?不会的,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室内,顾章嘶哑的哭声持续不断,“离儿,你知道吗?我没了你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为了我,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离我而去!”
没有任何华丽的语言,此时最伤心的人自然是肺腑之言。
陈牛儿听得热泪盈眶,再也待不住了,挑开了帘子大步奔了出去,蹲在草地上呜呜地哭起来。怕被人听见,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找了一个背人的角落。
顾章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那颗心好似除了痛再没了其他的知觉了,昏昏沉沉的,伏在苏若离身上就昏睡过去。
外头三更的梆子响起,军中巡逻的将士们铁甲磨蹭的声音清楚地传来,已是更深露重了。
苏若离只觉得自己好似沉浸在一场梦里总也走不出来,虽然头脑异常清醒,但是身上跟压了千斤重担一样,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力。
她努力地想睁大眸子看清楚四周混沌的天空。想拨开那层浓雾。
远远地,似乎有一个低哑的男声在呜呜地哭着,哭得她心烦意乱起来。
她不停地挣扎,不住地用力,终于,那沉重的眼皮睁开了一丝缝儿,看到了一丝昏暗的天。
“唔!”她轻呼了一声。努力伸出手去推动身上那千斤重担。
只是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但是那身上的东西依然纹丝不动,好像长在了她身上一样。
她急了,发一声呐喊。“呀”地一声大叫,感觉喉咙顿时清爽了不少。
感受到身下人儿微微的动静,顾章猛然惊醒了,胡子拉碴的脸上尚自挂着晶莹的泪水。
低头看时。就见苏若离的一张紧闭着的眼睛上的睫毛似乎在抖动,自己掌心里的小手好似也勾了勾。
他怔楞片刻。忽然意识过来。离儿有知觉了,离儿这是要醒了吗?
巨大的惊喜冲击着他的胸膛,窒息地他说不出话来,唯有发出沙哑的一声呼喊。“离儿,离儿……”
身上的重担一下子没了,苏若离感觉自己的呼吸顿时顺畅了。身上似乎也有了些力气,这才感到铺天盖地的虚弱朝她砸来。砸得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费了半天的劲儿,她终是睁开了紧闭了三天的眸子,迎面就见到一张黑不溜秋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一张脸。
虽然昏睡了三天,她依然一眼认出了面前这人是谁。
这不是她的相公顾章嘛。
天,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活脱脱就跟个流民似的。
“离儿,你醒了,你醒了?”这话显然不是疑问,而是实打实地透着欢喜。
“哎呀,我做了一个噩梦,有什么东西压死我了。”苏若离揉着胸口愤愤地说道,虽然三日里吃不下什么东西,只用药吊着,可是她并不是特别虚弱,小脸上满是愤懑的神情。
“啊?”顾章一脸的心虚,什么压死她了?难道是刚才自己伏在她身上不小心睡着了的缘故?
哎,怪只怪他当时实在是太伤心,以至于最后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早知道她会被压醒,他怎么也不会伏在她身上了。
怎么醒也比她这般醒来强啊。
守候了三日的顾章一见苏若离醒来,本来没有希望的心立马就被欢愉给充实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
“那个,陈牛儿,快把饭菜端进来。”
“哦,不对,孙医官,把药先端过来。”
他有些婆妈起来,浑然不知道自己顶着一个鸡窝脑袋有滑稽。
“喂,先别急啊,我这躺了三天身子都僵硬了,浑身都是臭汗,哪里还吃得下去啊?”苏若离连忙拉着他的袖子,笑道,“你这个样子也该洗漱一番歇一歇再忙活,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在这儿坐着干嘛?”
顾章摸着自己的鸡窝脑袋嘿嘿地笑了,“这不是高兴地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嘛。我这就让人提水来咱俩好好地洗一洗!”
正是仲春的时节,天儿不算很冷。帐篷里顾章又让人生了一个炭火盆,顿时暖意融融。
木桶搬进来,兑上热气腾腾的水,苏若离先让顾章洗去,可顾章死活都不愿意,非要让苏若离先洗,说自己身上脏,洗过了她怕是不能洗了。
“倒是会过!”苏若离好笑地说了他一句,就到布帘子后头宽衣了。
顾章也不闲着,就在她身后跟进去,见苏若离回头,还一脸无辜地道,“你身子弱,我给你擦洗吧。”
苏若离白他一眼,娇嗔道,“不会是想趁机吃我的豆腐吧?”
顾章却笑嘻嘻地摇头,“哪里会?你身子这么弱,我怎么会这么做?”
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苏若离也就不管了。反正他们已是夫妻,还有什么好防的?
三百四十八章 相濡以沫
坐在浴桶里,让全身都被温热的水包围着,苏若离只觉得这三天躺得快成僵尸的身子总算是活泛了一些。
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倚在浴桶壁上,只觉得此刻受过的所有的苦都值了。
顾章轻轻地走进帘子后头,望着热气蒸腾中朦胧的人儿,眼眶不由一阵酸热。
这几日,他心内早就千锤百炼过了,还以为她不会再醒来,这一生他将要失去她,没有她的陪伴了,可是没想到最终她还是醒过来。
失而复得让他越发地珍惜着这份不易的感情,如今的苏若离,对他来说如珍似宝都不能形容,他发誓,这一生,他再也不会让她吃苦受累,再也不让她为他担惊受怕了。
颤抖着手拿过搭在一边架子上的干净白布巾,顾章把那布巾打湿了,轻轻地覆上苏若离纤细的肩头,语音有一丝哽咽,“离儿,这么些日子,你瘦了,跟着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大手拿着布巾轻轻地搓着,顾章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苏若离柔美纤弱的背。
此刻对他来说,虽然在如此令人会浮想联翩的场景中,面对着如此诱人的美色,可是他眼里完全看不到一丝情欲,有的只是无比的怜惜和珍视。
背上如芒刺在身的感觉让苏若离极是不舒服,她不自在地晃了晃身子,回眸嗔道,“哎,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我这不是好了吗?人家下个澡你也要在这儿瞎搀和,告诉你,我身子虚的很,你别瞎想啊!”
本来正有些难受的顾章,被她这没头没尾的话给说得“噗嗤”一声喷笑出来。“你也把我说得太不堪了,你的夫君就这么点儿出息吗?我就算是再急不可耐,在你身子这么虚的时候也不会想那些事儿的。”
听着他义正言辞的话,苏若离也有些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有些讪讪地笑起来,“这本来就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地方嘛。”
“好啦,快些洗了出来吃点儿饭菜。你都三日没吃东西了。”顾章柔声说道。眸光里满是柔情,好似再对女儿说话一样。
苏若离也不再说什么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只要好好地感受顾章的爱意就好。
顾章轻柔地给她搓着背,力道不轻不重,带点儿按摩地效果,苏若离很快就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由于躺了三天。那头乌黑的秀发有些毛躁,顾章令要来一盆赶紧的温热清水。拿来胰子,搬了一个凳子放在浴桶边,亲自给苏若离洗头。
从来都没有让人这么体贴服侍过的苏若离,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漫说在古代。能让自己的夫君搓澡洗头是件奢侈的事儿,就搁在现代,想让自己的丈夫做这些事儿。也不见得人家就心甘情愿哪。
她真的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么个没有身家背景靠自己苦苦打拼的男子。跟李扶安和皇上比起来,他不占一点儿优势。
可是,就因为他能把自己捧在掌心里,能一辈子呵护着自己永远都不变心,这就可以了。
女人嘛,一辈子能有多久?青春年华又有几何?靠美色事人能持续多久?
男人心里若是没你,貌若天仙也是独守空房的命,更何况,李扶安和皇上那样的男人,身边绝不会少了莺莺燕燕的,到时候,就算是没有那个心,也得逼着跟那些女人们争风吃醋。
那样活着真叫一个累啊,多没劲儿!
就算是尊贵如皇后,身边有一对双胞胎的儿子傍身,不照样也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兰妃的挑战,不照样给自己的儿子留着后手?
而帝王哪有个长情的?到时候得到了自己就觉得不新鲜了。
就算是李扶安一心喜欢她,也不见得能抵挡住家族的势力。到时候左一个侍妾右一个通房地往屋里塞,她还要不要做点儿别的了?
而且,嫁给那样的男人,那高高的门庭就足以禁锢她这个没有娘家背景的人的一生,她还能随意出入那深似海的门庭,还能抛头露面到外头行医吗?
思来想去,还是顾章这样的男人最靠谱。虽然他和她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的山盟海誓,可是这么几年的风雨同舟,也足够他们之间回忆一辈子了。
日子,其实就是这么温淡似水不温不火的才叫真实!
顾章修长的大手灵活地把苏若离的头发放在温热的水里,轻轻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头皮,慢慢地揉搓着。
室内,静谧温馨,只有轻如鸿毛般的沙沙声,如同挠在人心头上一样。
把苏若离的长发浸湿,顾章才拿起胰子来给她细细地抹在秀发上,不紧不慢地揉搓着,差不多了才把她的头发重新浸泡在水盆里洗去浮灰和白沫。
他又亲自出去给她兑了一盆温水端进来,把她的头发清洗干净,用一块柔软的布巾包裹上。
苏若离享受地闭着眼睛,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感受着他指腹的薄薄的茧子在她头皮上轻轻摩挲的触感,只觉得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也不过于如此了。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苏若离只觉得这三日来身上的粘腻不适全都化为踪影,浑身清爽,也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她洗完之后,顾章又就着残水匆匆地洗了,两个人坐下来,吃起了并不丰盛的饭菜。
对于已经饿了三日夜没有进食的人来说,这饭菜吃起来格外有滋味。粥儿的清香味简直是无与伦比,白面馒头更是香喷喷中带着一丝甜蜜。
几个小菜不过是冬日里腌的萝卜条儿、白菜丝儿,淋上点儿麻油就爽口地不行。
最难能可贵的,顾章竟然还想办法让伙房里做了一碗清炖鸡汤,说是给苏若离补补身子。
而他自己却不舍得喝一口,一个劲儿用勺子舀了亲自吹凉了送到苏若离的唇边,逼得她不得不喝下去。
望着对面那个男人眼中的红血丝和眼睑下方的青灰,苏若离知道这个男人这几日定是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不然,依着他那样的体魄,也不会困得伏在她身上睡着了都不知道。他定是困极了不由自主地倒在她身上的。不然,他怎么舍得压在她身上呢?
心疼他熬了好几天,苏若离喝了几勺鸡汤之后,就不舍得喝了,指着顾章道,“我刚醒过来没多久,不宜大补,清粥小菜先吃几日顺顺再说。倒是你,该多吃些好的,这鸡汤你喝了吧?”
说完,就舀了一勺子学着顾章的样子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顾章怎么舍得喝?
这是好不容易和行商换来的几只鸡,都养在外头打算每日里炖一只给她补身子的呢。如今条件艰苦,春日里才刚下了种子没有一点儿收成,一切都才刚开始,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哪里有那么多的补品?
他紧闭着有些干裂的双唇,尽管飘进鼻间的香味是那么地诱人,可他还是坚决抵制住内心的渴望,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义无反顾地把勺子推出去,“离儿,快点儿喝了。这鸡汤不是什么大补的东西,最是温和养人的,怕什么?我一个能吃能喝能睡的大男人,不过是熬了几天夜,不打紧。以前打胡人的时候,连着好几日不眠不休都有呢。”
说着,还怕苏若离不相信他似的,估计在她面前晃了晃那两只强健有力的臂膀。
苏若离哪里会上当?不依不饶地把勺子放在他唇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坚定,“你要是不喝我也不喝,要么咱俩一人一口喝完!”
带着威胁意味的话,却又偏偏让人感动。
顾章拗不过她,只好喝下去,只觉得那一口醇厚的鸡汤香的他的喉咙眼儿都跟着滑下了胃里一般。
夫妻两个你一口我一口地把一碗鸡汤喝得一点儿都不剩,用过饭之后,苏若离的脸色红润了些,顾章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喊人来收拾了桌子,就拉着苏若离在帐篷内轻轻地踱着。
他知道苏若离有这么一个习惯,饭后必要走上一走,而今儿离儿的身子不行,春日里,外头风沙大,他怎么可能让离儿到外头吹风呢?
他那伟岸的身子拢着苏若离娇小纤细的身子,两个人大手拉着小手,十指相扣,就那么慢慢地在室内踱着踱着,似乎要走到地老天荒。
昏暗的油灯时不时地跳跃一下,好似在见证这人间的温情!
苏若离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顿时就平静下来。
这个天地间,能有人为自己遮风挡雨,真好!
听着草原的春夜里,蛰伏了一冬的虫子在唧唧叫着,闻着带着清新泥土气息的草香,苏若离快要陶醉了。
醉人的草原月夜,醉人的人间美景!
也许,他们两个不需要轰轰烈烈,需要的只是相濡以沫吧?
若是就这么走一辈子,就这么牵手一辈子,温温淡淡地,也挺好的!
夜深了,露重了,顾章扶着苏若离躺在了床上,疲累了几日的两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过去了,睡梦中,两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最美的笑颜!
三百四十九章 美好将来
醉人的草原月夜,醉人的人间美景!
也许,他们两个不需要轰轰烈烈,需要的只是相濡以沫吧?
若是就这么走一辈子,就这么牵手一辈子,温温淡淡地,也挺好的!
夜深了,露重了,顾章扶着苏若离躺在了床上,疲累了几日的两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过去了,睡梦中,两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最美的笑颜!
疫情慢慢地控制住,宜城的房子也修建得差不多了。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草原焕发了勃勃生机。播下去的种子也发了芽,远远地,新开荒出来的原野上满是绿幽幽的秧苗。
顾章牵着大病初愈的苏若离,精神焕发地走在田埂上,两个人并肩而行。
“离儿,你看,人多力量大,等到今年的秋日,我们定不会再受苦了。将来年年这样,这里就又变成了一片绿洲了。”顾章高兴地指着那葱茏的田间,对苏若离说道。
“是啊,这一年,我们总算是熬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苏若离由衷地感叹道,“只是这草原我们也不能过度开发了,到时候草皮被破坏,风沙大了,就不是绿洲了。”
顾章还从未听过这种话,什么叫过度开发他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的这些将士们和流民们没有吃的就得饿肚子,为了不饿肚子,就得开荒屯田。
哪里会想过将来破坏了草皮,这片草原也会变成沙漠啊?
如今听了苏若离的话,他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好奇,不由手搭凉棚眺望着远处,“这么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会变成沙漠?”
没有亲眼见过他怎么会相信?
但是来自千百年后的苏若离可是切身地感受到了那沙尘暴的肆虐的,那一刮起来,尘土漫天飞舞,飞沙走石,出个门都看不见人影了。
现代那种环境污染还不是人为地过度开采?
自然环境也是有承载的限度的,如今若是不防,将来。吃苦头的就是子孙后代。
顾章虽然不一定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苏若离说过的话,他自是相信的,不由有些担忧地问苏若离。“依你说,该怎么办?难道不屯田开荒了?若是这样,我们岂不个个都得饿死在这儿?”
饿死的事儿谁都不想干,何况苏若离也并不想过那样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
她碰了碰顾章的胳膊。指着远远的草原,道。“你看,若是我们在这儿种上一片胡杨林,将来长成一片森林,就会防风固沙。不会出现沙漠了。”
顿了顿,她又扬声道,“虽说我们现在缺粮就要屯田开荒。但是将来日子好过点儿还是得用别的途径来发展的,不能一味地靠种地。还可以经商。我想过了,这条路内通大周,西入胡人境内,再往西还有更多的国家,若是到时候又络绎不绝的商队,我们在这儿又何愁日子过不好?”
她为顾章指出一条锦绣明媚的康庄大道,想来顾章一定会采纳的。
果然,顾章听了之后,脸上浮现出十分膜拜的神色,一把揽过苏若离的纤腰,“离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不仅懂医术,还知道这些经世致用的东西。告诉我,你是不是天上的神女下凡的?”
苏若离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幸福地倚在他的肩窝上,听见这话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故意逗他,“你真别说,你小子是个有福的,于是老天就派我下凡拯救你来了。”
其实说实在的,她也跟神女下凡差不多,一个异世的灵魂对这古人来说,也跟神女下凡似的。只是不知道顾章某一天要是真的知道了她的真实情况,会不会把他给吓死?
“你说,我要是真的是神女下凡,你会怎么想?”苏若离伸出纤纤食指隔着春裳一圈一圈地画着他的胸口,像是故意逗着他,带着三分真三分试探的笑意。
“哈哈,不管你是神女也好,还是午夜的鬼魅也罢,反正这辈子就只能是我顾章一个人的妻子了,谁也抢不走!”顾章哪里有一丝的害怕好奇,不管不顾地就抱着她在田埂上悬了起来。
春日的阳光打在草叶上,打在他们的身上,像是一条条锦鲤在跳跃着。
苏若离揽着他的肩头不由好笑,这家伙说得还真是没错,她,可不是一个午夜的鬼魅嘛!
接下来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因为顾章听了苏若离的建议,不仅和胡人互市,还派了不少人到西域那儿实地探查了一番,鼓励那些流民带着当地的土产到更远的地方去经商。
慢慢地,以宜城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商业圈子。
宜城经了大半年的建设,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有模有样的现代化小型城市。街道横平竖直,又宽又平,都是用大块的青石板铺就,走上去干干净净,不会再害怕又尘土粘在鞋子和裙裾上。
三层高的小楼规划整齐,一排连城一排。
中心有医馆、有学堂、有图书馆、有娱乐休闲的小公园,还有公共厕所。一切,都仿照着现代的公寓设施配置的。看上去漂亮整洁,更是时人见所未见。
那些在矿山上辛苦了一年的流民,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一栋单元房,搬家的那日,家家户户鞭炮齐鸣,感谢顾将军和夫人让他们过上这般好日子。
而那些屯田的将士们,顾章也在按照级别开始筹谋给他们也建造这样的楼房居住。只是这些人大多数家眷都不在这儿,长年戍边,难免思乡。
看着宜城一天一天变得漂亮,苏若离给顾章出谋划策,把前世里见过的听过的跟他一一道来,“戍边的老兵若是有家眷的,可以征求他们的意见,让他们把家眷接过来,若是不想的,也可以让他们回乡探亲!”
“可是,要真的放他们回去探亲,他们会不会一去不返啊?”顾章不由担忧起来,寻常人家,谁愿意到这儿来戍边啊?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呢,谁愿意拿性命冒险?
“这就看你这个将军怎么安排喽?”苏若离挑了挑指甲,笑得灿若春花,“若是这儿好,也许有的人还真的就乐不思蜀了。如今有你在这儿守着,萨古力是万不会挑起战争的。大家伙儿又有了田地,还能经商搞点儿副业,不必他们在家里过得好?说不定这一走还能给你带来不少人参军呢。”
听苏若离这么一说,顾章倒真的有些七上八下了,两个人不由大眼对大眼,“不如,我们可以先试试,问问有谁想把家眷接来的,可以分一套房子,田地三年免征赋税,孩子可以安排在学堂里念书,就医也不用花钱?”
“那就试试吧。”两个人商量妥当,第二日,顾章就召开了一次将校的军事会议。
众将校不知道将军召集他们来有什么军情大事儿,一个个神情肃穆地端坐在营帐里,等着顾章布置安排。
谁知顾章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惊了半天,“诸位,今儿找大家来,本将军就是想问问,哪些人有家眷的?想不想把他们接来?”接着就把那些优惠政策说了。
果然,人心都是肉长的,一听将军问起家眷,这些常年驻扎在边关的铁血汉子们都眼眶发红。
有人直接低垂了头呜咽起来,“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也不知道他们有口饭吃没?捎回去的饷银花了没?”
“如今边关并无战事,安全得很,有吃的有喝的,将军还给房子住,不如把一家老小接过来,就算是在这儿经商也能果腹啊?”
心思活泛的立马就想到了将来的美好前途,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诸位稍安勿躁,关于住处本将军已有安排,过不了几个月就又建成了一个宜城。宜城的房子你们也都看到了,可比你们家乡的房子好不好?”
“好,自然是好,家里的小土坯房一下雨就漏个不停,若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我那发妻和孩儿怕是高兴坏了。”
“将军,咱们这就回去把妻儿老小接过来吧?只要将军不嫌弃,他们来了什么都能干的啊。”
有人已经急不可耐了,顾章见情况出乎自己意料的好,不由高兴地抬了抬手,“诸位稍安勿躁,等下让师爷统计下有多少人的家眷需要接过来的,把你们的家乡住处都写下来,本将军着人给你们接回来。”
众将校听了纷纷叫好,无比打心眼儿里对顾章感恩戴德起来。
待到这些人都散了,苏若离才从里间挑了帘子出来,冲顾章一笑,“如何?是不是又给你赢得了军心?”
“你个小鬼精灵,鬼点子就是多!”顾章大手一伸,一把捞过苏若离,笑着点着她的小鼻子。
“看样子不用多久,这个草原上就会有无限的生机了。”苏若离一语双光地说道,忽地想到了什么,仰脸问着顾章,“是不是也该把娘他们接过来了?三弟三妹他们大了,我们这做哥哥嫂子的也该给他们考虑考虑了。”
“嗯,干脆一块儿办吧。”顾章沉吟有顷点头道。
三百五十章 闺蜜相见
“嗯,干脆一块儿办吧。”顾章沉吟有顷点头道。
第二日,顾章就派出得力人手去接那些将校的家眷,同时,也让陈牛儿领了一队亲随,奔赴他的老家顾家村,把罗氏他们接过来。
分派完了这些事儿,顾章和苏若离又各自忙活起来。顾章则着人在宜城四周在建一批楼房,好供将校的家眷们居住。
苏若离则忙着规划医馆和学堂,为将来整个宜城的发展做准备。夫妻两个忙碌起来,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碰个头,吃完了又各自散开了。
过了月余,一切都已就绪。一些将校的家眷已经接来,顾章把他们安置到楼房里居住了,苏若离把他们的孩子安排到学堂里念书,还亲自为他们的家人检查身体,让这些家眷们如沐春风一般,对这个初来乍到的地方立马就生出了好感。
三个月过去了,将校们的家眷都陆续就位了,就连家乡最远的一个将士的家眷都接来了,可依然不见罗氏他们一行的影子。
顾章不由着急起来,胡思乱想开了,难道是他这一举动冒犯了皇帝或者什么人,让他们半途给截留了?或者遇到山匪什么的?
想想有皇后在背后撑腰,皇帝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娘亲和弟妹们发难才是。何况顾墨还在京中为官,皇上犯不着把他们扣押下来啊?
若说是山匪,更不可能了。陈牛儿领着的那一队人马可是以一当十用的,连骄悍的胡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那些乌合之众的山匪呢?
再说了,这些年,他在边关也算是打出名头来了,哪有山匪敢抢劫他的家眷啊?
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可这儿又离不开他,只能又派出一拨人去探听信儿。
足足等了一个月,那派去的人才回转过来,对顾章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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