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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长嫂-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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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着萨古力和苏若离在那儿一递一句地斗嘴,他实在是撑不住了,掀了帘子进去,抱着胳膊冷着脸看着萨古力,“听说你父皇快不行了,你要是死在我这儿,你想想皇位会是谁的?你拼死拼活地打仗,不过是替他人作嫁衣裳而已!”
萨古力一听这话,脸白得更吓人了。
顾章则朝苏若离努了努嘴,“就看你的了。”
苏若离会意,忙让两个伙计端来了麻药给他灌了下去。
她则给他剪开腿上的衣裳,用止血钳先给他止血,清洗伤口,才拿出针线给他缝合着。
忙活完了也到天亮了,苏若离累得小脸儿发白,顾章心疼地把她送去了帐篷里吃了点儿东西就让她歇下了。
到了午后,萨古力也醒来了。苏若离给他用了青霉素,又换了药,这才打量着他那深邃的五官。
说起来,这人也不难看,若是把胡子剃掉倒也是个不输于顾章的美男子。
只是眼下邋遢的样子让她不忍目睹,吸了口气,苏若离对上萨古力那双有些惊诧的眸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伤势无大碍了,只要好好养养就能恢复。只是你目前是败军之将,要想想以后如何自处了。”
萨古力眼皮子忽然跳了跳,脸色也跟着变了几变。
这女人说的没错,眼下自己大败,被顾章给俘虏,而自己国家正闹“饥荒”呢,父皇卧病在床,还不知道能活几日,几个兄弟虎视眈眈。
虽然这些年都是他在领兵作战,在军中有很高的威望。可是也招了几个兄弟的嫉妒,万一,他们趁这个时候夺了皇位,那他这个败军之将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可若是不回去,他又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九死一生打下的江山就被他们不劳而获了?
他的内心极度矛盾,目光不由幽幽地瞪着苏若离。
苏若离笑了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其实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要是你想好了随时可以跟我们将军说哦。”
说罢,又神秘兮兮地俯下身来,盯着萨古力的脸道,“你想想啊,若是你回去了,等你父皇一命归西了,那皇位就是你的了。到时候,你可以和大周互市,可以共同在这片水草丰美的草原上放牧,何乐而不为呢?”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萨古力瞪了她一阵子,才瓮声瓮气道。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啊?”苏若离无辜地眨巴下好看的眸子,“只要你想就这么窝囊地死在这儿!”
帐篷内一下子没了声音,落针可闻。
萨古力的眉峰紧蹙,似乎正在做着天人交战。
苏若离也不催他,抱着胳膊倚在帐篷门口仰望着一碧如洗的蓝天,心里感叹着若是将来这儿安了家,也挺不错的。
良久,萨古力才讷讷开口,“那我,怎么回去?怎不能就这么被你们给放了吧?”
“当然不会。”苏若离慢慢地转过身来,笑得一脸纯真,“自然是让你自己逃出去,这样才有面子啊。”
见萨古力不吭声,苏若离知道他心里同意了,也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出了帐篷去找顾章。
顾章之所以不出面,就是怕萨古力觉得自己是他手下败将,面子上过不去,这才让苏若离借着给他换洗伤口的机会套他的话的。
看来顾章的判断是对的,萨古力绝不会甘心放弃皇位的,更不甘心死在这儿。
若是他回去,就不可能再和顾章开战,不然,顾章也会拿他的被俘做文章。
到时候,双方互市交易,顾章也就能赢得修养声息的时间了。
这样,他们才不会怕皇上断了补给,陷入绝境。
将来,顾章支持皇后的儿子上位,那时候,他们就有力量了。
三百四十二章 胡汉一家
自那次和萨古力谈了一次之后,苏若离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换药的时候,也只是让两个老三元堂的伙计前往。
她虽然主打内外科等疑难杂症,但是前世里,什么心理学生理学也是涉猎了一些,深知人的本性,你越是往前凑,他对你越是怀疑。不如就这么吊着,反而让他会上赶着来找你。
反正这样的道理不是她一个人懂,萨古力怕是看得比谁都清,只是他隐藏地很深,不轻易地表露出来。对于他这么一个战功卓著的皇子来说,继承皇位是理所当然的,没有道理这个天下他打,皇位却让其他兄弟抢了先机。
只要给他时日,相信他迟早都会向顾章求援的。苏若离想得很准,这个萨古力怕是撑不了几日就来不及找他们了。毕竟,夜长梦多,如今的他,虎落平阳,不可能不借助外力来登上皇位的。
只要萨古力登上皇位,和他们的关系就一定会好,不然,他堂堂一个皇帝昔日和敌人达成一致的丑事就会被揭穿。
那时候,虽然她和顾章驻扎在这离京城很遥远的地方,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凭着她的本事和顾章的耐性,不信就打造不出来一片宜居的城池?将来,他们何必害怕皇帝的迫害?
果然不出所料,没到三天,萨古力就以伤口崩裂为由,换了苏若离过去。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弄的,这几日伙计来报都很正常,谁料到换了药后的当天夜里,这家伙的伤口崩开了。
这种快要结疤的伤口重新崩开最要命了,苏若离赶到那儿。萨古力的大腿上血流不止,染红了他的裤子和床单。
苏若离赶紧用止血钳给止血,又重新缝合了一遍,忙得团团转,快要一个时辰才收拾妥当。
而情况紧急,也没来得及灌麻药,其实就算是灌了也没用。麻药半个时辰之后才生效。而他的伤口等不了半个时辰了。
所以,他的伤口是生缝的,为了怕他到时候疼得受不住。苏若离给他嘴里塞了块干净的白布巾,又找来四个军中壮汉胳膊腿儿地摁住了,这才动手的。
不过萨古力倒是条汉子,那一阵一阵扎下去的痛楚、那翻开皮肉重新清洗伤口的疼痛。他竟然一声都没吭,愣是撑到了伤口缝合完毕。
苏若离望他一眼。见他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一张才养了几日有点儿红润的脸又变得惨白起来。
从他嘴里把那块布巾拿出来,更是骇了苏若离一条,天哪。上面生生地要出了一排小洞。
她心生佩服,不由感慨地叹一声,“你倒是条汉子啊。对自己下手够狠啊,害我又忙乱了一场。累死了。”
已经被灌了一碗参汤的萨古力总算是缓过一口气儿,吁了一口气虚弱地笑道,“我若是不出这招儿,怎么能让你来见我?”
苏若离听他话中有话,就把帐篷内的人都打发出去,方才笑道,“你这人也真是的,我就算不来,你不能让别人叫我一声啊?非要用这种自己受罪我也跟着受累的手段,多不好!”
萨古力却轻轻地摇头,一双带点儿湛蓝色的深邃眸子幽幽地看着她,压低了声线儿,“此事事关皇位大统和我的身家性命,我怎能这般草率?凡事都要亲自和你说才是,就是你家将军,我也是不敢直接跟他说的。”
在这营帐里住了这几日,萨古力早就知道苏若离和顾章是什么关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幽深的眸子还是警惕地望着帐篷门口的。
苏若离见他如此谨慎,心下甚是佩服。这人不愧是个长年领兵作战的,心里够缜密。就这份心思,足够他登上皇位了。
他说得其实很有道理,这样的话要真的把顾章叫来说了,保不住顾章身边会不会有皇帝身边的人,会不会有胡人的奸细。
虽然他们不会具体地听到些什么,但是顾章和胡人统帅密探的事儿也会引起那么多人的猜测,到时候不难被一些有心人给侦探到,那时候,可就坏了大事儿了。
而若是这些话经由苏若离的嘴传入顾章的耳中,秘密只有他们夫妻和萨古力三人知晓,这就安全多了。
想至此,苏若离看一眼萨古力,脸上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敬佩,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说得对,这样杀头掉脑袋的事儿,还是小心为妙才是!”
经了萨古力这么一说,苏若离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压低了嗓子的,就算是耳力够好贴在帐篷门上听,也是听不清的。
萨古力这次冒着崩裂伤口的危险约了苏若离前来,就是答应他已经同意苏若离上次的提议了。
而苏若离也很快就把这些话传给了顾章。
过了十几天,萨古力的伤口基本上结痂了,这一段日子顾章并未在饮食上亏待他,每日三餐鸡鸭鱼肉地伺候着,每天还有一碗参汤。
有的将士也觉得这样的待遇未免太好了,顾章每次都说这个人是要押进京城的,不能让他死在这儿,还要把他献给皇上呢。
结果,一个月之后,一个夜黑风高夜,萨古力偷出营帐,夺过一匹马跑了。
听到信儿,顾章亲自点齐了兵马去追,无奈茫茫草原,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他们哪里能够寻得到,到底被萨古力给逃脱了。
事后,不少将士都唉声叹气,觉得大好的战功没了,本来还指望着献了胡人统帅能升官发财的,没想到这一下子什么都泡汤了。
顾章暗笑,但是并没有把这事儿说出去。
过了几日,就听斥候打探来的消息,说是胡人老皇帝前几日重病不治身亡了,留下遗诏命大皇子萨古力登基继位。
反正也不知道这胡人内部到底有没有内乱什么的,就知道萨古力的那几个兄弟一夜之间全都暴病身亡了,至于什么病,没有什么人知道。
消息传到苏若离耳中,苏若离不由和顾章说起这个萨古力,“手段还挺狠辣啊,回去没几天全都处置了,看来也是防着夜长梦多啊。估计,他被我们抓获之后回去,他那几个兄弟也没给他好脸看啊?”
“是啊,这人要不是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也是一个劲敌啊。上次要不是我们的弩机比他们的弓箭强些,怕是也不能把他生擒!”顾章倚在床头上,眉头微微地蹙着,细细地分析着。
“你说得对,打仗靠得可不是武器先进才成?将来咱们若是再边关生了根,那就得多备些这些让人出其不意的武器,这样,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将来才不会被别人给算计了去!”
苏若离眯缝着眼睛,狠狠地说着。那一只小拳头还不时地挥舞着,甚是义愤填膺的样子,看得顾章不由一乐。
“既如此,我立即派人去东边山上开采铁矿去,到时候你再多想几种好用又威力大的武器来。”顾章眸子跳了跳,璀璨如天上的星子。
过了几日,这次战报随同顾章请旨戍边的折子,经过八百里加急送到了皇宫御书房的案头。
皇帝见是军情急报,先是打开了折子看了看,见是报捷的,不由大喜,一目十行地顺下去,才看到原来生擒了胡人统帅,看得尽兴,不如一拍案头,“好,顾章果然有两下子,连这个大皇子都成了他手下败将了。”
话音刚落,又看到那胡人统帅竟然跑回去了,不由气得大怒,“顾章这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受伤的大活人都看不住!”
及至看到顾章请旨戍边的那一块儿,皇帝的眉头就蹙了蹙,顾章在这个时候请旨,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他和他都心知肚明,两个人之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皇上就算是对顾章再不满,也不会在这个关头对顾章下手。
毕竟,只有顾章能克制住胡人的那个新皇帝,若是除掉他,那胡人就会一路顺通无阻地南下了。
衡量再三,他觉得虽然新仇旧恨又多一重,但是他不得不倚重顾章。
毕竟,能和胡人正面作战还能立于不败之地的,也就顾章和李扶安了。
想到这儿,皇帝敛了敛心神,给顾章写了几句话,无非是说他年轻有为后生可畏之类的,自然也应允了顾章镇守边关的旨意。
为了让顾章能安心戍边,皇帝特意下旨,升他为振威节度使,为大周戍守边关。
圣旨到达顾章的营地,顾章接完了圣旨送走了传旨的太监,就拿进帐篷里和苏若离一块儿看了。
两个人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这九九连环扣终于解开了一扣了。下面,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呢。
好事成双,胡人的新皇帝萨古力登基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遣使和顾章相商互市的事儿。
本来胡人之前和大周是有过互市的,只是这几年趁着边镇节度使反水,胡人一度南侵,这互市的事儿就停了。
如今,萨古力遣人前来,正表明了他的诚意,顾章自然要答应了。
于是,边境胡汉相交的地方,胡汉的百姓们你来我往,做起了生意;胡汉百姓之间,往来越发密切。
ps:昨儿太忙,亲们请谅解,明天会补上的。
三百四十三章 风生水起
边境的稳定和互市是人所乐见的,皇帝虽然怕顾章一家坐大,但是目前还需要他,也不敢轻易换了他的位置。
是以,顾章在振威节度使这个位置上做得如鱼得水。而苏若离也是水涨船高,如今成了节度使夫人。
没了战事,顾章就下令自己的五万人马驻扎下来,开始屯边。加上他之前的那两万收留的流民,如今手上已有七万人马。
这个数量不多也不少,跟朝廷的兵马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至于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这个时期正是朝廷对他麻痹的时期,顾章思前想后,觉得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绝不能再退回去了。当时皇后已经有了话,将来他就是皇后儿子的得力助手,这个时候若是不暗地里谋划,将来万一让兰妃一家独大,她的儿子上位,绝没有顾章和苏若离的好日子过。
夫妻两个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已经把这个问题拆开来分析了不知道多少次,都觉得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强大到让皇上在位的时候不敢动他,让将来的储君还要依赖他。
如今边境的安宁繁荣正是他招揽人才的大好时机,顾章虽然不是世家勋贵子弟出身,但是他的目光很长远,再加上身边还有个苏若离,真是如虎添翼一般。
暗地里,他已经让属下把到边境的流民都收拢起来,闲时练兵,农忙时耕种。
在边境的第一年,由于胡汉互市,来往的商人络绎不绝。马队从大街上招摇过市,拉下的粪便都够当地一些牧民烧火的。
本来边境这地方没什么人居住的,可是因为胡汉互市了,有的商人看到了商机,就趁机在这儿修建了房屋,开了客栈和各种商铺,供来往的行商歇脚放货物。
一年下来。边境这儿竟然初具规模。形成了一个小城镇。
苏若离给起了个名字,就叫“宜城”,暗含着宜家宜室的意思。希望将来这个地方能跟中原一般繁华,适合居住。
宜城目前的人口也就只有几百户,除了大军驻扎在这儿屯边,别无外来人口。
白日里开市的时候。人来人往胡汉夹杂,川流不息。很是热闹。但是入了夜,几乎是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人烟。除了几家客栈挑着灯笼招徕行商,并无普通百姓。
顾章觉得。要想让这个地方繁华起来,没有人是不行的。只有有了人,才会有无限的商机。
他千方百计招纳流民。但是苦于军粮不多,也不敢过于扩招。
好在这一段日子还有萨古力送来的几百头牛养和一些青稞。五万大军才勉强度日。
他频繁上书皇上,想让皇上多调拨些粮草,无奈皇上装聋作哑,好似忘了他们这支队伍一样。
顾章知道,皇上这是成心的,想逼得他手下人造反,想让他无法率领这支队伍。
一个没有粮饷的统帅,谁会服从?
眼下入了秋,草原上好歹还能打点儿猎物充充饥,可到了冬日,听说这塞北的草原是十分寒冷的。到时候连日大雪,这么多的人吃什么喝什么?
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这几日,顾章思绪不定,愁容满面,连见了苏若离也是勉强笑出来的。
苏若离知他是为粮草之事忧虑,不由替他想着点子,“不如把那座山上的铁矿开发了,到时候和胡人换些粮草,也可以和那些行商们换些吃的。”
顾章眉头一皱,摇摇头,“不妥,盐铁官营,我要是开发了,皇上岂不是更有口实了?”
“那,我们也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啊?”苏若离知道这些古人都是君臣仁义,不逼迫地急了,绝不会想着做这些不该干的事情的。
眼下,虽然艰难,可顾章还不至于走上这条路。
苏若离不由为他着急起来,“先开着嘛,若是皇上问起来,就说军中的弓箭不足,需要打造羽箭。”
顾章在帐篷里踱来踱去,想着若不这样有个两手准备,到时候万一真的大雪封路,粮草没有着落,这五万人马,人吃马嚼的,还不得四处抢劫啊?
那时候,他的罪孽可就更大了。
咬咬牙,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震得上面的碗碟乱跳,“不开是死,开了,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就这么办了,不过此事一定要机密,万不可传到皇上耳朵里去。”
“那是,掉脑袋的事情我可不干!”苏若离鼓着腮帮子,一本正经地点头。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第二天,顾章就悄悄地带了一队人上了那座山。
约莫过了半个月,在山脚下已经建成了一座小型的冶铁作坊,里头,日夜传来敲击的声音。
在冬日来临之前,下了一场大雪。
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铺天盖地,压得帐篷咯吱作响。
冰冷刺骨的寒风从帐篷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得人骨头缝儿都透着凉气。
苏若离身上裹了两床棉被,又压了一件羊皮袍子,兀自冻得手脚冰凉,瑟瑟发抖。
顾章已经巡夜去了,她一个人只好缩在被窝里,虽然及早地上了床,可是一点儿睡意也无。
脑中在紧张地思索着这个寒冷的冬日到底要如何过去。
皇帝那儿是铁了心不管顾章了,放任他自生自灭了。顾章要是有能力闯过这个坎儿,那是他的本事。若是过不去这个坎儿,这五万大军军心涣散,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皇上就等着治他的罪呢。
想来想去,还是她惹下的祸。
都说红颜祸水,如今想想还真是没错。顾章可不就被她这个假红颜给祸害了?
不过,这也是磨砺他的大好时机,若是他能顺利地闯过去,将来,再也没有别的事情能难得住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实在是困得支撑不住了,尽管冷,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脑子成了一片浆糊了。
忽然一股冷风钻进来,就听外头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她一个激灵又醒过来,知道是顾章进来了。
屋内冷得像是冰窖,顾章搓着手挑亮了油灯,这才脱去盔甲,往里边走来。
他这营帐是隔开的,外头专门议事用,里头是睡觉的卧房。苏若离来了,正好住在里头,还是比较方便的。
顾章挑了里屋的棉帘子进去,不由惊呼一声,“怎么也没有让人生个火盆?这大冷的天儿冻坏了你可怎么办?”
角落里本来摆着一个火盆的,只是现在里头一点儿火星子都没有。
苏若离从被窝里钻出小脑袋来,嘟囔道,“既然回来了就赶紧上来歇着吧?还生什么火盆啊?眼看着连做饭的炭都没了,我再这么娇气,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谁敢笑话?”顾章眼一瞪,上前把手伸进被窝里握着苏若离的手,心疼地道,“你看,躺被窝里手还冰成这个样子?你这双手不知道能救多少人,怎能让你冻着呢?”
说罢,他就来到角落里,蹲身去生那火盆。
借着油灯的亮光,苏若离打量着那个魁梧的背影,心里漫过一阵暖流。即使跟着他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挨饿,有他这么句话也足够了。
哎,她有时想想,觉得女人真是那么容易满足啊!
火盆生起来,炭火烧得旺旺的,帐篷里立即暖和起来。顾章从战袍的褡裢里掏出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扔进了火盆里,又坐上了一把大铜壶,滋滋地烧着水,这才腾出空来坐在床沿上。
苏若离趁机把脑袋往他胳膊上一架,笑道,“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了?不然,怎么这么大方?”
“哈哈,你这个鬼精灵!”顾章宠溺地一捏她的小鼻头,那额头贴贴她的脸蛋儿,“就算是没有什么好事儿,我也不能亏着我自己的女人啊?不然,我还是个男人吗?”
这跟是不是男人有关系吗?
苏若离自认为自己的脑子不够快,有点儿跟不上他的话。
顾章伸出手来一把捧住她的脸,神秘兮兮地朝她眨眼,“你猜猜,我们现在怕不怕皇上不给粮草了?”
“这么说,铁矿开采出来了?和胡人换了粮食了?”苏若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顿时溢满了喜色,扯着他的袖子摇着,那份欢快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两个人好久都没有这么兴奋了,顾章索性一偏腿上了床,搂着苏若离靠在床背上,笑道,“你猜得对!胡人不懂冶炼,看着矿山也不知道用,倒是便宜了我们了。这一次,我们换了足足二十大车的粮草和一千头牛羊,这个冬天是不怕的了。”
“呵呵,太好了。”苏若离高兴地在顾章的脸上飞快地啄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笑道,“就知道我的老公是最棒的!”
“你的老公?”顾章正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僵硬起来,带着点儿醋味地问着苏若离。
苏若离这才知道自己高兴之余说漏嘴了,这个年代,老公可是宫里的太监呢,她这么说,顾章还以为她认识了什么太监了呢。
“呵呵,那个,我说的是我的相公,嘴快了就说错了。”苏若离忙纠正,心里吓得噗通乱跳,差点儿露馅儿了。
不知道此时要是告诉顾章她来自几百年后的现代,他会不会把她当妖怪?
三百四十四章 安置流民
帐篷内暖意融融,火盆里不知道刚才顾章扔进了什么东西,此时已经散发着一股甜香,沁人心脾。
本来已经在这股暖意中有些睡意的苏若离,被这股甜香勾起了馋虫,不由探头问顾章,“什么东西?这么香?”
“呵呵,小馋猫,就知道瞒不过你!”顾章拿了一个枕头塞在她后背,自己则下了床,拿火钳子扒开火盆上的炭灰,夹出一个黑乎乎香喷喷的东西来。
苏若离瞄一眼,立即欢呼出声,“红薯?哪来的?”
顾章把上头的灰敲剥赶紧,亲自拿手送到苏若离面前,瞧着她一口要下去就下了半块,心满意足地笑了,“是用铁矿开采出来的铁块跟那些行商换来的,知道这些日子你馋了,先拿来给你解解馋!”
苏若离白他一眼,拿胳膊肘子戳了戳他,“你才馋了呢?打着我的旗号方便你自己吃罢了。”
顾章不以为意,只一个劲儿地喂着苏若离,“快些吃,凉了就没有这个滋味了。”
苏若离每吃一口都觉得在喝蜜一样,以前在京里,她可是不缺银子花的,如今就算是有银子也没处买去。真是可惜了当初没有好好地多吃些好吃的,不然,现在好歹还有个念想。
吃完了一个大大的红薯,苏若离觉得肚子撑得慌,顾章给她拿出第二个,她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见她饱了,顾章这才吃下第二个,吃完后两个人都喝了些热水,漱了口,两人方才安歇。
也不知道是火盆燃得旺还是顾章的身子热。反正苏若离只觉得被窝一下子暖和起来,自己也不用再缩手缩脚的了。
顾章搂她入怀,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背,温声道,“等将来宜城条件好了,咱们就在那儿盖所大房子,住进去再也不怕风吹雨打了。”
“咱们啊。光房子就有两大所了。”苏若离吃吃地笑着。“在顾家村盖了一次,进了京皇上赏了你一个将军府。只可惜到如今,我们在这天寒地冻里。却住在了帐篷里。”
她长叹一声,又欢快起来,“只不过事在人为,绝地重生。皇上也未必想得到天无绝人之路吧?”
顾章侧过身来。搂紧了她,笑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果然不假!”
两个人的心情都不错,说了一会子话,自然不忘了那*之事。
第二日醒来。苏若离发觉顾章已经不见了踪影。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空留余温,看样子走了不知道多久了。
帐篷内依然暖意融融。角落的火盆里炭火劈啪作响,想来顾章临走前又添了些炭。
她神清气爽地呼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方才穿衣起来。
火盆上大铜壶里的水不冷不热正好洗漱,她倒了一些在盆架子上的铜盆里,手被温水环绕着,心也跟着温暖起来。
这个顾章,对她真是细心,条件这么简陋,他还能想得到这么琐碎的事情。
这样的男人,的确值得她去珍惜!
这,算是真情了吧?
刚洗漱完,顾章就从外头带着一身的冷气进来,手上拿着一个食盒,见苏若离已经起身,连忙把食盒放下,就去拉她的手。
苏若离很是不大习惯,不过他力道大,她也挣不开,只好由着他了。
就见他满意地挑了挑眉,“今儿手还挺热乎!”原来他是来感觉她冷不冷的。
心内感动得不行,还没有说什么,顾章又领着她坐到了桌子旁,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
一大海碗糙米粥,一小碟炒鸡蛋,最难得的是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来到这儿之后,很快军粮就不接了,加上入了冬大雪漫天,更是一日两餐都是稀得照出人影的粥。
苏若离本来还有些圆润的下巴,如今都成了锥子了。
这白面馒头更是好久都不见了,一闻着这股子香气,苏若离就食指大动,肚子不争气地跟着就鸣叫了几声。
顾章一脸的疼惜,忙拿了一个大馒头塞进她手里,催促着她,“饿了就快点儿吃啊。”
苏若离相了相手中那柔软的大馒头,恶狠狠地上去就是一大口,没怎么嚼就吞下去了。
顾章赶忙贴心地把粥碗递到她的嘴边,心疼地道,“慢些儿,还多的是呢。”
苏若离连着吃了两个才觉得肚子有点儿货了,顾章却拿着一个馒头慢腾腾地吃着,见她总算是抬起头看他了,忙道,“等开了春日子会更好过,别怕!”
一句“别怕”,让苏若离几乎湿润了眼睛。这个男人,总是把她捧在心尖上,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
日子果然一天天好起来,临近年关,竟然连鱼肉也有的吃了。
听顾章说,矿山出产的铁很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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