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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长嫂-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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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外人并不知道苏若离的容貌,每次她给人看病的时候都是穿着白大褂蒙上口罩全副武装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呼灵灵地闪着,纵然走个对面也不见得就能认出她来。

    她闲庭信步般地就要往里走,忽然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叫住了她,“离儿,你来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似是高兴非常。

    这声音对于顾章和苏若离都不算陌生,两人齐齐回头,果然就见从车上跃下一个清俊尊贵的男子。

    他一头墨发用一个白玉束发冠高高束起,露出刀裁般的鬓角来,越发显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穿一领宝蓝轻纱圆领长袍,一条银白的缂丝腰带紧紧地束着劲瘦的腰身,让他的身姿更加挺拔。

    他一手负在身后,徐徐朝苏若离走来,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在秋日的暖阳里,像是谪仙一般。

    不是李扶安是谁?

    本来他的相貌就赛过潘安宋玉,如今恢复了那份清矜的贵公子模样,不知道能迷死多少京中贵女!

    苏若离微微地眯了眯眼,嘴角就弯了弯。果然,只要是美好的就是赏心悦目的,先前见他总是一身的戎装。再就是一身的官袍,远没有现在这份闲适淡雅,让人一见倾心啊!

    不过。丫今儿穿成这个样子是想干嘛?难道要色诱她吗?

    只是她怕是要令他失望了,两世为人。她的心理素质超强,寻常招数在她面前不管用了,咋办?

    顾章望着这个越走越近妖孽般的男子慢慢地靠近了苏若离,眸光就像是一把尖锐锋利的小刀一样,直直地射向李扶安。心中不忘了暗骂:死小白脸,有本事真刀实枪的到较场上比比去,在这儿搔首弄姿的像什么话?

    拢了拢自己半敞的领口,顾章伸出一只手就去拉苏若离的。“离儿,我们进去吧,别理这不要脸的家伙!”

    他用低低的却刚好能被李扶安听到的声音说着,眼里不忘了投过去一瞥警告的眼神。

    李扶安一眼落在他紧握着苏若离白腻细嫩小手的手上,眼里就蹭蹭地冒起了火,轻笑着上前就道:“离儿,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来?”

    麻利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红木雕花小盒子,就往苏若离的手上送,“这是宫里时新的花样,我特意跟贵妃娘娘讨来的。”

    贵妃娘娘就是李扶安的堂姐。在宫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风头隐隐盖过了当今皇后。只是入宫五年,膝下尚且无子。

    苏若离一手被顾章给握住。另一手顺势就背在了身后。李扶安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只是她不想和豪门世家牵扯上什么关系,又怎能收下他的东西?

    抬眸对上他的笑脸,苏若离轻声摇头,“小女子何德何能,怎么能让贵妃娘娘忍痛割爱呢?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女子也不配要,还请李公子收回吧。”

    语气淡漠疏离,让李扶安听得很是不快。盯向顾章的眼神越发冷冽,好似刀子一样刀刀剜着他的肉。

    顾章毫不示弱地扬了扬下巴。对上他那杀人般的眸子,乐不可支。哈哈。他的离儿拒绝了他的东西,是否意味着心里有自己啊?

    可是刚才李扶安开口闭口地叫苏若离为“离儿”。却是听得他浑身不爽利。离儿只能他叫,这死小白脸怎么敢这么叫着她?

    蹙了蹙眉头,顾章毫不客气地伸手点着李扶安,“离儿也是你小子能叫的?你是她什么人?”

    李扶安怎肯示弱?当即冷笑着反唇相讥,“你叫得我为何不能叫?你又是她什么人?”

    “我是……”顾章正要理直气壮地嘲笑他,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和苏若离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一张俊脸就暗了暗,紧紧地抿着唇狠狠地瞪着李扶安。

    苏若离一看这架势,两人这眼看着又要掐上了,她不由气恼起来,甩开顾章的手,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俩能不能一见面别跟斗鸡一样死死盯着对方?这儿是三元堂,是我救死扶伤的地方,不要给我添乱好不好?”

    撂下这句话,人就迈脚往里走。

    顾章和李扶安互相狠狠地瞪视着,各自冷哼了一声,就去追苏若离……

    此时,后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有好几骑朝这儿飞奔而来,惊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不及。

    苏若离三个人也惊住了,驻足转头看去,就见三匹高头大马堪堪地停在了三元堂门口,身后还跟了一辆轻便小马车。

    三个一身青金太监服的人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倨傲地盯着门口的三人。

    待到看清了门口的几个人时,中间那位年纪大些的忽然翻身下马,疾步走到李扶安面前,陪笑行礼,“哟,没想到李将军也在这儿呀?瞧老奴这双狗眼竟是没有认出来,真是失敬失敬啊!”

    李扶安也走上前两步,抬手扶起那大太监,笑着打趣,“你这阉货,怎的今儿不在皇上身边侍奉,有空出来?”

    言下之意,这太监是皇帝身边的。

    苏若离眉心一跳,一脸肃穆地低了头,站那儿静静地不吭声。

    那太监听了李扶安的问话,赶紧笑答,“李将军有些日子没去看贵妃娘娘了,可是想煞老奴了。”

    李扶安笑着轻轻地踢了他一脚,哈哈大笑道:“几日不见,你这嘴头子越发利索了,什么想着我,怕是想着我荷包里的银子吧?”

    几个哈哈打过去,李扶安还是没能从这太监嘴里套出话来,不由暗骂一句“老狐狸”,却是不好再深问了。

    太监地位再低贱,那也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不过贵妃娘家的堂弟,虽然出身于百年望族,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太监和李扶安寒暄了几句,就望向了顾章。

    顾章因是官身,也连忙上前见礼。那太监却眉开眼笑地和他攀谈起来,“真是巧的很,老奴今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西征将军!”

    顾章连忙谦逊了几句,那太监却热络地和他说道:“西征将军前途不可限量啊,昨儿皇上还提起,说你们二位可谓大周双壁,来日加官进爵是稳稳当当的!”

    三个人说得兴兴头头的,似乎没看见后面的苏若离。苏若离趁着他们谈天的功夫,细细地想了起来。

    这皇帝身边的人无事不会来这儿的,既然来了这里,少不得和她有些关系。她一个医女,能和宫里攀上什么关系呢?

    那太监这时候却道一声“得罪”,就进了三元堂的厅内,尖细着嗓门儿大声喊着,“哪个是苏若离?”

    一听这话,李扶安和顾章的脸色都变了变。好端端的,皇帝怎么会召见苏若离,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医女而已?

    是宫中的哪位主子病了,还是慕名召唤的?

    可此时却由不得他们多想,苏若离已是慢慢地走上前,就在那太监身后轻轻答道:“民女便是!”

    那太监悚然回身,才见身后站着一个袅袅婷婷的小姑娘,就是刚才在门口的那位。

    他盯着苏若离上下打量了几眼,就见眼前这女子面容精致,肌肤欺霜赛雪,长眉入鬓,尤其那一双眸子晶亮晶亮,泛着一股清凌凌的光芒。

    那太监不由惊奇起来,这小姑娘明明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怎么偏生看上去倒像是个历经沧桑的人?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把脑中的疑虑甩掉,这才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温声道:“原来你就是苏氏若离啊?才刚倒是眼拙了。”

    苏若离忙行礼,“公公过谦了。”

    那太监这才传达了旨意,原来皇帝要召见苏若离,让苏若离即刻就去!

    苏若离暗暗猜测着会不会是宫里有贵人病了,本想着拿出自己的规矩来的,可转念一想,人家可是皇上,不同于一般的达官显贵之家,若是自己不入宫,那就是矫情了,到时候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扣下来,她的小命都没了。

    她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笑了笑,道:“还请公公稍等,容民女把药箱取来。”

    “不必了,用不着!”那太监连连摆手,催促着苏若离上车。

    药箱用不着,那就证明宫里没有人生病。那皇帝召见她,又是何意呢?

    顾章和李扶安都有些不安起来,靠上前来,想探听探听到底什么事儿,无奈那太监嘴跟钳子一样咬得死死的,别想打听出一丝儿音讯来。

    两个人只好作罢,无奈地看着太监走出了门。

    苏若离却是一笑,安慰着他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皇上下旨,我们小民进宫就是了,有什么好担忧的?”

    这话却是对着他们悄声说的,生怕那太监听见了在皇上跟前饶舌可就麻烦了。

    所谓言多必失,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这一点,苏若离一直奉若圭臬,不敢忘记!

 一百三十章 所为何事

    看着苏若离上了那辆轻便小马车,顾章和李扶安还是有些不放心,两人也顾不上再互相诋毁了,就直奔李扶安停在三元堂门口的马车而去。

    顾章身上有伤,也不耐烦骑马,径自钻进了马车里坐着。李扶安和他不对付,就坐在了车辕那儿,和车夫嘀咕了一句,车夫就轻摇鞭儿,马车徐徐前行,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苏若离乘坐的马车。

    苏若离在宫门外下了马车,跟着那大太监一路前行,穿过长长的永巷,迤逦朝里头纵深处走去。她是个路痴,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再加上宫墙深深,更是不知道往哪里走。

    若不是有人带路,估计把她扔这里头,走上个把月也不见得走出去了。

    一路上她还猜测不已,到了宫里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上位者的心思谁能猜得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得苏若离背上起了一层细汗,那大太监才在一处看起来雕梁画栋的宫室门口停了下来,回头对苏若离笑道:“姑娘在这儿先候着,待咱家进去回禀一声。”

    苏若离忙乖巧地答道:“有劳公公了。”眼瞅着大太监挑了明黄锦缎帘子进了屋。

    她则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在这深宫里,绝不能行差踏错,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她好日子还没过够,怎么会舍得死呢?

    不多时,明黄锦缎帘子又被人挑起,却不是先前那个大太监了,而是一个容长脸儿、杏眼桃腮的宫女模样的人出来了,朝苏若离一招手儿,笑得如三春的桃花。“来,里头主子都等着呢。”

    苏若离有些狐疑,听这话音。似乎不是皇帝一个人单独召见她啊?

    她倒是有些害怕来着,虽然她今年才十四。可是看那眉眼却是精美如画。这张脸可真是没的说的,不说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倒也算个见之令人忘俗的。

    平日里在三元堂坐诊,都是遮着口罩的,一般人见不到她的真面目。只是今儿还没来得及戴上口罩,再说,皇上召见,她也不能戴不是?

    虽然素着一张脸。可年纪在那儿搁着呢,正是豆蔻花开的好时节,不用涂脂抹粉,也很是耐看,反到是比涂脂抹粉还要清新可人。

    若是皇帝是个好色的,万一看上了她可咋办?

    她一直在外头暗暗地祈祷着皇上最好是见惯了后宫美人三千,看不上眼才好。可是又怕皇上是个眼皮子浅的,万一被她给吸引了可就麻烦了。

    来得匆忙,她连个妆都没顾得上化,早知道皇上召她入宫。她一大早起来就得把自己给化丑才是!

    忐忑不安地垂了头跟着那宫女儿进了屋,迎面却是一张红木大条案,上面摆着一个汝窑耸肩美人觚。里头插着开得正浓的各色菊花,扑鼻就是一股清香,倒是让苏若离提神了不少。

    下首则是一张檀木黑漆梅花小几,两边各一把搭着明黄椅袱的红木雕云龙纹太师椅,只是那儿并没有人坐。

    苏若离正纳闷着,那宫女却对她招手儿,“在里边呢,进来吧。”

    她这才知道原来人在里边呢,侧耳细听。果然里头有隐隐的说笑声。

    拐过一座紫檀嵌珐琅五伦图屏风,方到了里面。

    一水的晶亮大理石地砖上。铺着雪白的波斯长毛绒地毯,那毛足有三寸长。行走在上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苏若离暗道一声“倒是好享受!”也不敢抬头,只是跟着前面那宫女的脚步走,唯恐走错了一步。

    走了约莫十来步,那宫女就停住了,回身笑道:“到了。”

    苏若离也不敢抬头,闻听就噗通一声跪下,对着那个方位就叩起头来,口中高声拜着:“民女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咚咚咚地在长毛绒地毯上就接连磕了三个头,一边磕着还一边庆幸,幸亏有这长毛绒地毯,不然额头不得磕青啊?这皇上倒是体贴人!

    身后传来噗的一声笑,苏若离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更不敢抬起头来去直视。

    头顶上一个温和的女声笑得轻快,“错了错了,皇上在那儿呢。不过这权当给哀家磕过了。”

    苏若离懵了,不由地抬起头来,瞬间就瞪大了那双晶亮晶亮的眸子。

    我的个老天!

    弄了半天她跪错了地方了。

    她正跪在临窗的一张大炕边儿上,炕上铺着大红猩猩毡的条褥,一个穿着秋香色宫装的中年妇人正微微地笑看着她。

    那贵妇梳着飞仙髻,上面珠环翠绕,衬得那张保养得仅仅有几条鱼尾细纹的面容更加高贵典雅,美不胜收。

    天,这可不是皇上啊?听那意思,应该是皇后或者太后了?

    听闻当今天子甚是年轻,这妇人虽然面容不显老,不过看上去总有四旬了,莫不是当今皇上的亲妈——太后娘娘?

    苏若离愣了愣神,张了张嘴,面容有些窘迫,“民女初来乍到,不敢抬头看着贵人面貌,就……就闹出了这般笑话!”

    “呵呵,倒是个实在丫头啊!”身后,一个清越的声音笑嘻嘻地说着,“不过也不亏了你,太后是朕的亲娘,你拜拜她也是该当的。”

    苏若离寻着声音扭过脖子去看,就见大炕对面一张贵妃榻上斜依着一个看起来甚是年轻的男子,那人穿一领淡雅的竹叶青家常袍子,也没束腰带,手里拿着一把泥金纸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正笑嘻嘻地看着苏若离。

    那双好似能洞察一切的眸子里,似乎带着一股欣赏,看得苏若离心里漏跳了一拍,忙垂下了眼睑。

    炕上的太后就笑了,“瞧这丫头,还真是个实诚孩子。你就这么别着脖子不酸哪?既然皇上问你话,你转过身去就是了。”

    苏若离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这皇上太后交流,跪在那儿生怕自己往皇上面前去。太后会生气,只好拧着身子往后看。

    时辰久了。倒真是觉得腰酸脖子疼了。听了太后的话,她乖乖地转过身去,膝行了两步,才跪拜要行大礼。

    面前那把泥金纸扇伸了过来,皇上清越的声音响起,“罢了罢了,别跪来跪去的了,拘束地连话都不敢说了。有什么趣儿?起来吧。”就吩咐宫人端来一个紫檀嵌竹丝梅花凳来。

    “坐着说话,朕有话问你!”皇上和颜悦色,亲和得很!

    苏若离眨巴了下眼,这古代的皇帝就是这么好说话的吗?

    那怎么还有伴君如伴虎的说法?

    她不敢掉以轻心,斜着身子坐了上去,细声细气地回道:“不知道皇上有什么话吩咐民女?”

    皇帝见她实在拘束,本来想逗弄她的心思也只好压了下去,清咳了一声,方问道:“听闻你在清泉县制出了一种很厉害的火器,威力很大。吓得胡人都抱头鼠窜,朕实在是好奇,想找李扶安要来见识一下的。听说已经用完了,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怎么个神奇法?”

    苏若离一听是这事儿,才稳下心神,想着这事儿会否是李扶安告诉皇上的?不过就算不是李扶安,皇上自然也能知道。

    至于谁告诉的倒是不要紧,反正当初兵临城下,她那也是急中生智想出来的。知道这东西迟早有一日要被皇帝给知道,早就想好了说辞。

    “回皇上,民女这法子并没有奇特之处。因民女自幼遇见一个叫花子。民女给了他些吃的,他就传给民女此法……”反正没影儿的事儿。经了苏若离一通胡诌乱编侃侃而谈,倒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连太后也听住了。

    皇帝那张英俊年轻的面容也渐渐地浮上一层凝重,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时不时地还细细地问几句。

    太后则盘腿坐在炕上,双手合十,面容肃穆庄严,“可见这因果相报是有的,若不是这孩子从小儿心善,大了哪有这样大的造化?”

    说得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跟着颔首,觉得十分有理。

    苏若离心中好笑,却一本正经地说下去,“……其实做法倒也平常,把木炭、硝石、硫磺三样东西按比例配置好,放锅里炒热,捻了引信,待用的时候用火折子引燃了,就能爆炸,杀伤力比寻常的刀剑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皇上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就眯了眯,凑近了苏若离的面前,笑道:“姑娘可真是奇女子,能有这样的法子。胡人对大周一直垂涎觊觎,几十年来都无法阻止他们南侵的脚步,如今有了这样的神器,岂止是胡人,这周边的国家怕都要畏惧我大周了。哈哈……”

    想来心中实在是高兴,皇上当着苏若离的面就哈哈大笑起来。

    太后更是喜得眉开眼笑,“若不是这姑娘,我们大周还要死多少子民啊?实在是我们知道的太晚了,害得你父皇……哎!”

    她感慨着,就用雪白的帕子拭起了眼角。

    苏若离却是知道这一段故事的,当初胡人南下,将要打到京都时,太上皇吓得抛下一众的后妃子女,独带了贵妃娘娘带着十万大军入川避难去了,京都只剩了太子监国。

    那样艰难的时刻总算是过去了,如今太后再提起来,却是满腹的心酸。若是当初早点儿知道这姑娘会这样的法子,也不至于让太上皇那般仓皇而逃,留下她和太子在这京中担惊受怕的。

    苏若离听话听音,连忙跪下请罪,“民女先前生活在乡村,并不知道战事已起,若不是民女家乡征兵入伍,民女也不会到城里去打听的。”

    这番话即是实情也合情合理,皇上和太后听了也无话。

 一百三十一章 有点不妙

    皇帝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让苏若离现场给他演示一下这火器的威力如何。

    他招手叫过先前去传旨给苏若离的大太监,“黄英,去看看东西预备好了没有?朕这就过去瞧瞧。”说着已是起身,黄英早就上前伸出胳膊来,他却挥了挥手,亲自来到炕边,去把太后给搀扶起来。

    “母后,咱们去看看大周的第一神器吧。”太后笑吟吟地下了炕,早有宫女上前来扶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往外边一处阔大的场地上,那儿已经摆好了一口大锅,还架上了火。

    听闻皇帝和太后都出动了,这等盛事怎能瞒得过宫中的一众嫔妃?

    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都来到了这场地边儿上。苏若离就看到本来空荡荡的场地上,姹紫嫣红、莺莺燕燕,只觉得好笑。

    这东西是很危险的,这些女人都跑过来凑什么热闹啊?

    只是她也明白,深宫寂寞,这些女人想见皇上也不容易,趁着这个机会,谁不出来露个脸啊?

    连皇帝的胞妹、太后的亲女安平公主都出动了,这会子正娇娇滴滴的站在太后和皇上的身边,满眼的惊奇。

    “母后,没想到制造出我大周第一神器的还是为漂亮的小姑娘呢?”她兴奋地指着苏若离喊道,好像见了什么西洋景儿一般。

    的确,大周自建国到现在,还没听说有哪个女子能在军事上有如此建树。这些女人惊讶也是在所难免的。

    太后慈爱地笑着拍了拍安平柔嫩的手,“是啊,先前母后和你皇兄听了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咱们大周的女子还有这么厉害的。你不知道啊。这姑娘不光这上头厉害,就算是医术上,也是太医院那帮子蠢材不可企及的呢。”

    安平一双好看的杏眸瞪大了。好似闻所未闻一般,拿帕子捂着嘴。好半天才惊奇道:“这姑娘叫什么啊?简直太神奇了,真是奇女子啊!”

    皇帝笑着接过安平公主的话茬,“皇妹说的是,没想到这样的女子竟生在咱们大周!要是胡人那儿有这样的女子,咱们大周可就岌岌可危了啊。”

    他仿若不胜唏嘘,感慨了一番,既有庆幸也有后怕。

    “那,这么好的姑娘。皇兄何不把她纳入囊中啊?”安平忽然靠近了皇帝,对他挤眉弄眼地建议着。

    皇帝的眸子就意味不明地闪了闪,嘴角上扬了一下,露出一抹**的笑来,眼神则直直地盯着场中那个正卖力翻炒的小女子。

    身子婀娜,即使拿着锅铲干着活儿也有无限的美感。腰肢纤细,细的好似他一只大手就能握过来。

    这会子她正低了头忙活着,只露出一方小小的下巴,精致优美地仿佛是大师笔下的名画一般。

    这样的姿色,他的后宫中不是没有。只是有其貌无其形的妃子不少,独独少了这个女子的灵动与聪慧。

    皇帝真是越看越有滋味,一颗心也就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起来。

    安平则朝太后眨眨眼。轻笑道:“母后,您看,皇兄他还真的动心了呢。”

    “嗯,这样的姑娘哀家也甚是喜欢啊。只可惜,这女子听说出身低了些。”太后似乎斟酌着想说些什么,到底把这些话语给湮没在一声叹息声中。

    “不过一个嫔妃而已,用得着什么身份?”安平不以为意地笑道,“又不是让她做正宫娘娘。她一个小乡村里的女子,得了这般造化。也是要感恩戴德的!”

    “你说的是!”太后抚了抚女儿柔软的小手,笑了笑。继续看着场中那个人儿。

    苏若离翻炒得背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脸蛋地红扑扑的。越发地动人了。

    只是她很不适应自己被围观的样子,好像跟马戏团里被人看的猴子一样,怎么着都觉得芒刺在身的感觉。再加上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说话声,更是吵得她头疼。

    她加快了速度,看了看火候,就扬起脸对皇帝禀道:“陛下,已经可以了。”

    于是接下来她就飞快地做了引信,拿到了空地上,准备引爆。

    无奈那群嫔妃太监宫女一个个都挤了过来,跟看耍猴戏一样,嘁嘁喳喳的,叫个不停。

    苏若离是个身份卑微的,人微言轻,那些人压根儿就不听她的,何况,这么吵的声音,也没人听得见。

    她有些怒了,这东西那么危险,如今都挤到这儿来,待会儿出了事故,岂不是拉她垫背?

    她板着一张小脸,拎着一包炸药来到皇帝跟前,跪下禀道:“皇上,此物杀伤力极大,请皇上下令让所有人都后退十丈,任何人不得闯入爆炸区!”

    皇上也只不过听闻这东西威力如何大而已,也并没有亲眼见过。心里还以为苏若离这是吓唬人的,可是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小脸,又不忍拂了她的心意,大手一挥,禁军就赶过来,把那些莺莺燕燕的给拦在了外围。

    这里头也没有人会操作,苏若离只好自己动手,正要来火折子点燃引信,忽然外头闯进来一个小太监,跪在外围禀道:“皇上,李将军和顾将军求见!”

    苏若离点着火折子的手就抖了一下,眸子眯了眯,想着这两个家伙怎么来了?难道是担心她?

    皇上也没料想这两个人都来了,不过想着要是让这两个将军陪他见识一下这火器的威力,也算是一件惬意的事儿。

    于是他点了点头,笑道:“让他们过来吧。”

    很快,李扶安和顾章两个从拐角的尽头走了过来,给皇上行过大礼之后,两个人才看清圈中站的人原来是苏若离。

    两个人都是一惊,待看清苏若离手中的物事之后,才稍稍放了心。原来皇上宣召她进来为的是这个啊。

    只是以前在清泉县,都是从城门上往下扔过去的。苏若离到底也没有在平地上扔过,这会子抖着手,只觉得有些后怕。

    这万一要是扔的不远。伤着了人怎么办?

    就这一恍惚的功夫,李扶安已经跪地请求了。“皇上,这等物事臣用过,苏姑娘手劲儿小,怕是扔的不远,伤着了自己,不如让臣代苏若离扔出去!”

    皇上抬眸看了看纤细的苏若离,也觉得李扶安的话有道理,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李扶安大喜。谢过皇上就大步朝苏若离走去,恨得顾章捏紧了拳头,一声不吭。

    这小子怎么就想到了呢?偏生他胸口受了伤,不敢做那等动作,白白地让这小子又在离儿面前露脸了。

    李扶安上前轻轻地接过苏若离手里的东西,体贴地道:“离儿,还是我来吧。你手劲儿小,我怕你伤着自己了。”说得清风细雨的,着实让苏若离心下感动。

    她忙道谢,退到了外围。

    李扶安点燃了引信。拉开了架势,后退两步,身体一个优美的旋转。抛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

    在他旋身时,墨发飞扬,袍角凌空,挺拔玉立的身姿张扬着,大理石刻就般的侧脸,美得不可方物。

    场中的好多宫女都手捧心窝,脸儿红红,快要窒息了。

    世上竟有这么美的男子,简直是比后宫中的女人还美。偏偏这样的美男子丝毫没有媚态。身上充满了阳刚之气。

    安平公主的眼睛都快要不够使的了,一脸娇羞的小女儿状。倚在太后的肩头,媚眼如丝。

    知女莫若母。太后两眼一瞄,就知道女儿心里想的是什么了,笑了笑,淡淡道:“他是诚国公的老生儿子,大将军李从武的幼弟,还是两榜进士出身,两个月前就是他率领人马去把西征将军接回来的……”

    安平的两眼快要冒出桃花来了,咬着手指吃吃地笑着,“母后说这么多给女儿听什么意思?”

    “你呀,就是嘴皮子硬!”太后一指点在安平的额头上,“你也及笄了,这天下安定下来,你皇兄也没那么多要操心的事儿,是该想想你的亲事了。诚国公家的门第不低,尚主的话也是配得上的。”

    一席话,已经昭然若揭,说得安平娇羞地低下了头去,可还是不忘用眼角余光看着场中翩翩走来的李扶安。

    扔出去的炸药发出轰隆一声震天巨响,吓得一众女人捂着耳朵花容失色,纷纷后退不及。

    看那前方的空地上,已经炸出了一个约莫三丈方圆的大坑出来。

    皇上在侍卫的陪同下亲自过去查看,见了此等威力也是惊讶地半天都合不拢嘴。

    天,这地方要是站几十个人,不都得炸死了?

    这样的东西,这样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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