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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江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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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才,怀无伤带着饱饱离去之后,跟随老人走进了一个绵长的树林,只是没想到,刚踏进林子就听到了黑瞳尖锐的笑声。
饱饱回头,看见一个满身黑衣的男子伸着手朝自己抓来,那种势头似乎是想把她整个生吞,饱饱一慌,赶紧躲到了怀无伤的身体后面。
怀无伤反身抱住她躲开,跳到了半空中,运气护住两人。而此时,黑瞳又是一招带着杀气的鹰爪毒攻过来,怀无伤落地,再次避过。他放下饱饱,让她站远点,之后拿起带着剑鞘的剑身抵挡黑瞳的进攻。
一黑一白,两人纠打在一起,个个都是杀招,让人畏惧。饱饱的心还在不停的跳,黑瞳刚才袭来那一幕,眼中的杀意,竟是如此可怕。她不断的后退,看着打斗在一起的两人。
黑瞳功力虽高,但对手毕竟是少年时就以一把易碎的玉剑扬名天下的怀无伤,所以他丝毫占不到一点便宜,越打越是吃力。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黑瞳,给我住手。”
黑瞳先是一愣,但之后就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立马收手,疾步退回到自己的属下前面。他恨恨的道,“二小姐,为何阻止黑瞳报仇?”
饱饱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刚才的惊吓全都好了,她跑过去道,“彩颜姐姐。”
来人正是饱饱见过的彩颜,她的身后,站着一脸尴尬的碧落涯。他因为无法释怀饱饱看过他没穿衣服的身体的事情,所以最怕见她。
彩颜敲了敲饱饱的脑袋说,“是你啊小丫头。”
饱饱甜甜一笑,使劲的点头,她左看右看,怎么看,彩颜都是美啊美,饱饱看着看着,不自觉的流出口水来,心里想着,这个皮肤好光滑啊,好想咬一口。
“报仇?黑瞳,你近些年从来没有踏入江湖,哪来的什么仇人。”彩颜走过去,盯着他,严厉的问道。
黑瞳看着饱饱与二小姐交好,心里一沉道,“这个丫头,杀了我弟弟。”
饱饱看着黑瞳的手指指向自己,再次魂飞魄散的往自己公子怀里钻,她拉着怀无伤的的袖子挡住自己道,“我只会杀鸡,才不会杀你呢,再说谁认识你弟弟啊?”
彩颜看着饱饱,她先前与这丫头碰过几回面,能觉出她确实单纯如水,玲珑剔透,不会撒谎之人。她思索了一会儿道,“黑瞳,此事定有什么误会,我且问你,你怎么知道她杀了你的弟弟?”
黑瞳的视线突然死死的定格在了饱饱的腰上,所有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一块浑身天然绿色,形状奇怪的玉佩。黑瞳道,“那块玉佩是我弟弟所有,我们两人一人一块,因为是父亲遗留之物,所以死都不会离身的,她怎么得到的?”
黑瞳的眼睛再次变的血红,两手紧紧握起。
有怪病
…
虽然黑瞳平时最喜欢开玩笑,但是此刻,连彩颜都感觉到了此事的严重性,她犹豫了下还是走到怀无伤后面,拉出饱饱说,“饱饱,姐姐相信你是不会杀人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块儿玉佩是哪来的?”
饱饱先是看了怀无伤一眼,确认自家公子不会责怪自己隐瞒他玉佩的事情之后,兴奋的冲着黑瞳跑去。可她又哪里知道,她的所有事情,又有哪件是怀无伤不知道的呢。
饱饱还未靠近,就被黑瞳眼里的杀气威逼的连连后退,可是一脸的兴奋表情丝毫未减。她一把把玉佩扯下来,在手里摇了摇说,“原来你就是陆孝的哥哥啊,陆孝说的还真不错,看到玉佩你就会主动找我呢。”
听到弟弟的名字,黑瞳浑身一震,他死死的咬着牙,因为彩颜的缘故不敢发作,他一字一顿的说,“你到底把我弟弟怎么了?”
饱饱一脸迷茫,但是还是很坦诚的说,“这块玉佩是陆孝给我的,让我帮他找他的哥哥,他现在很好啊。”
怎么可能是这样,可是不正是希望如此么,希望弟弟一切安好,只是这个少女的话,可信吗?虽然疑惑,但黑瞳眼里的杀气已经渐渐变淡,他仍是仇视着饱饱。
饱饱试探着拿起黑瞳的手,把玉佩放到他的手里说,“陆孝现在在碧月镇,他说要是找到你,让我告诉你他现在的情况。”
黑瞳盯着手里的玉佩,感觉着那种熟悉的温度,目光涣散,似乎总总往事浮上心头,弟弟为人一直善良单纯,不知此刻的他,过的是否安好。思念亲人的心切,让他忽视了自己的防备,他喃喃的问道,“我弟弟他,现在还好吗?”
黑瞳问这句话的时候,饱饱正在打量黑瞳,心里诧异,这黑瞳给人的感觉,和陆孝怎么就那么不同呢,看一眼,亲切不起来,再看一眼,还是亲切不起来,最后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而这个动作刚好对上黑瞳的问话。
黑瞳心里一沉,抓住饱饱的胳膊问,“快告诉我,他怎么了?”
饱饱回过神来,一脸无辜的说,“他很好啊,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在碧月镇 。他是出来找你的,后来找不到,就留在碧月镇照顾镇上的乞丐婆婆们了。”
黑瞳心上一喜,问道,“真的?”
饱饱还未吭声,怀无伤的声音兀然响起,“碧月镇离碧云天并不算远,想要求证相当容易。”
黑瞳的心绪终于平复下来,他收起玉佩,看了看怀无伤,最后又把视线停留在饱饱脸上,他沉沉的说道,“丫头,你记着,如果你敢骗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黑影一晃,他和他的手下,如那股黑风般消失了。
饱饱只觉得浑身发毛,撇了撇嘴去找彩颜讲话,她看着彩颜和碧落涯站在一起,还是好看啊好看,美男美女,看着真舒服。
彩颜看着饱饱一脸的悱恻,觉得脸上一阵发热,她有些尴尬的问,“妹妹,你在看什么呢?”
饱饱说,“看姐姐这个美人和这位美男子啊,真是绝配啊绝配。”最后一句,俩人的皮肤都好好的话,硬生生的没敢说出来。
彩颜心中虽然开心,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说了句,“谢谢妹妹。”
饱饱还欲在勾搭这对佳人,多看一会儿,谁料怀无伤走过来,看着碧落涯道,“我想彩颜姑娘也该离开了,等会新娘子到来之后,碧云天的防范只会更加严密。”
碧落涯脸色变的煞白,他有些不舍的看着彩颜,彩颜摇了摇头道,“落涯,无伤公子说的对。”
两人彼此看着对方,款款柔情,竟然无法释怀。最后,两人似乎在内心沟通了什么,彼此都笑了起来。
彩颜扭回头对饱饱说,“妹妹,我们后会有期。”
饱饱虽然不舍,但是她从公子的话中听出,要是彩颜不速速离去,应该会有危险。她拉着彩颜的手问道,“姐姐,你家在哪啊,以后我让公子带我去找姐姐玩。”
“这,”彩颜面露尴尬,最后随和一笑道,“还是姐姐找你玩吧,江湖乃是非之地,妹妹乱跑,姐姐不放心。”
饱饱不懂彩颜话中的深层意思,认真的点点头说,“好啊好啊,彩颜姐姐一路保重。”
彩颜嗯了一声,等着碧落涯送他离开。
碧落涯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最后也只是看了看怀无伤,眼中似有凄楚之意。
他们离开后,饱饱突然想起如浅来,他一脸惊慌的问道,“公子,如浅呢?如浅怎么不见了?”
怀无伤揉了揉她的发髻说,“如浅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听公子这么说,饱饱这才放下心来。而此刻,怀无伤环顾四周之后,彬彬有礼道,“怪医前辈,你老人家也该出来了吧。”
四周一片静谧,听不到任何声响,饱饱也学着公子的模样,环顾一圈又一圈。一会儿之后,一个叹气声从身后响起。饱饱赶紧回头,却看到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老人家。
那老人家看着饱饱的面色,心里微微惊讶,他不满的对怀无伤道,“无伤啊,你就会给老夫出难题。”
怀无伤淡然一笑道,“不是难题,前辈又怎么会看在眼里。”
那老人听后不但不生气,还很满意的拍了拍怀无伤的肩膀。他又叹了口气道,“刚才在人群之中,我就觉着有人在盯着老夫,没想到是你。”
“失礼了。”怀无伤道歉说。
那老人又对着饱饱看了一会儿道,“奇也奇也。”
怀无伤想到什么,没有开口,而是传音道,“前辈可是看出了什么?”
老人没有回答,似乎在想些什么,他靠近饱饱,伸手想去拿她的手腕,饱饱第一次见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迷茫的看着这个老人,迅速把胳膊藏到身后,不满的问道,“我们家公子叫你怪医?”
老人微笑着点头。
“为什么是怪医啊?”
怪医拿掉斗笠,露出了苍苍的白发和长满老年斑的一张苍老面孔,他也没有回答饱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丫头,你平时最喜欢做什么?”
饱饱连想都没想,而是直接回答道,“最喜欢吃东西。”
似乎这种回答在怪医的预料之内,他并没有惊讶如此瘦小的少女喜欢的是吃东西,而是继续问道,“为什么喜欢吃东西啊?”
饱饱嘟嘟嘴,一张小脸想装无奈都装不来,她黯然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无论怎么吃都吃不饱。”
怪医看饱饱的眼神突然柔软下来,他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饱饱再次看了看老人,觉得这么大年龄的人了还要跑江湖,还真是可怜呢,不自觉的与老人亲近了些许。她看着怀无伤证实到后说,“我们家公子叫你怪医。”
老人道,“怪医,也是个医者,就是你们所说的大夫,给人看病的。”
饱饱用力的点点头说,“爷爷,难道我是生病了?”
“爷爷?”怪医突然觉得心头一暖,鼻子有些酸涩。他行走江湖一辈子,虽然医术高明,但是脾气怪异,别人不是有求于他就是恨不得他死,这还是第一次,有个如此真诚的孩子这么亲切的叫他爷爷,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愣在那里。
怀无伤看着怪医的表情,也有些暗暗惊讶,怪医虽然医术高明,但是救人全是看心情,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即使你是武林至尊级别的大侠,如若他老人家心情不好,再怎么强迫,他也不会救治的。可是,他从第一眼看到饱饱到此刻,表现出来的反应都有些出人意料。
饱饱拉了拉老人的蓑衣,担忧的问,“爷爷,你怎么了?”
怪医突然笑了,他有种冲动,想把眼前的少女抱在怀里,好好的亲昵一番,也感觉一下平常人家的天伦之乐。但是,毕竟也是陌生人吧。他清了清嗓子道,“爷爷没事。”怪医说爷爷俩字的时候,似乎有些激动和自豪。他道,“丫头,你生病了知道吗?”
饱饱迷茫的看着老人,奇怪的问,“爷爷是说,我总是吃不饱并不是天生的,而是生病了?”
老人点头道,“对,是得了一种怪病。”
饱饱听后,眼睛顿时泪汪汪的,她说,“爷爷,怪病是不是很厉害的病啊,会不会死人啊?”
看着她的反应,老人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他道,“爷爷我可是神医啊,有爷爷在,你不会死的。”
饱饱看到怪医这样保证,脸上暗淡下去的光彩再次亮了起来。
老人只觉得,一束很亮很亮的光线,就这样的暖暖的照射开来,他重新戴好斗笠,看了看怀无伤后对眼前期待着的饱饱说,“走,去爷爷住的地方,爷爷帮你治病。”
饱饱乖乖的点头,伸手拉住了老人的手指道,“好啊好啊。”
怪医只觉得手指一暖,软软的小小的手指缠绕在自己枯瘦的骨节上,竟然有种家的温暖。他任由这个丫头拉着自己,带着她准备回到自己的住所。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怪医,你偏心哦,小舞也要去你住的地方。”
三人回头,看到公子舞站在不断飘曳落叶的大树下,华丽的锦袍长长的脱到身后,美不可言。公子舞看到怪医和饱饱牵着的那双手,显然也是一惊。
怪医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咳咳了两声都,“都去都去。”
艳歌妓
…
公子舞反过神后,跟了上来,他的视线还是时不时的飘向那两只手,想不明白,怪医脾气很大的,怎么会让别人拉着自己的手指呢,奇怪啊奇怪。
怀无伤故意落下一步,等着公子舞跟上。两人跟在怪医和饱饱身后,听着两人愉快的交谈,更是不解。也许,饱饱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人吧,上天的特造品,有着天地万物的灵气,所以才能与任何人亲近。
怀无伤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的面容,她美的不可方物,但却长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那是他第一次见饱饱时,她伪装的样貌,直到现在,饱饱跟着他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很多时候看着她简单的生活,就连他都觉得自己的计划变的轻浮,模糊。
只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这个看似什么事情都不经意的少女。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对他说过,即使最为亲密的人,也是需要防范的,包括为父我。
自第一次踏上江湖,他就深深的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无伤兄。”公子舞突然传音叫住他,眼中没有了笑意。
怀无伤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多年的朋友,他们似乎总比别人多了那么一种心心相通。他没有看公子舞,而是神情自若的问道,“是不是有结果了。”
公子舞道,“十八年前,江南有一艳绝天下的名妓,无伤兄可知?”
“你说的是,江南名妓艳歌?”
“正是她。”
怀无伤诧异,据说那艳歌只是江南一名歌妓,但是却有着一般女子少有的真性情,多少王公贵族想要一夜留春,都被她以各种理由婉拒,只是如此一位流芳女子,却在十八年前突然失踪,即使是无伤门,也无从寻得任何足丝马迹。
“难道十七年,枫问寒前辈一家被杀,与她有关?”
公子舞突然幽幽的叹息,他的眼中流露出了阵阵的怜惜,他道,“如若那艳歌生在今时,小弟我也会为她倾其所有吧。”
怀无伤心知公子舞爱怜天下所有至情至性的女子,可是如此的承诺之语,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怀无伤道,“看来艳歌在十八年前,做过什么让舞兄另眼相看的事情了。”
公子舞听后,随即恢复平日的神情,他道,“还是和聪明人说话节省时间啊。你可曾猜到,那艳歌的真实身份?”
怀无伤终于扭过头看了看公子舞,两个人一直用绝密传音讲话,所以看不出话里的感□彩,他知道,公子舞尊敬那个艳歌,所以他也会尊重她,他回答道,“不知。”
公子舞听到他的回答突然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肩膀,洋洋得意的说,“哈哈,还真有无伤门漏网的信息啊。”
怀无伤道,“无伤门又不是神仙,哪能万事都知。”
公子舞连连点头,这位好朋友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他轻摇着折扇,因为袍子穿的过于随意,宽大的袖子随着摇动划出一道一道的暗影,他道,“那艳歌就是妙雪仙子失散多年的表妹。”
一语说出,怀无伤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吭声,等着公子舞继续讲下去。
“艳歌和妙雪仙子自幼生活在一个大家族中,因为得罪了权贵,一家被害,只有她们两个人死命逃出,但也中途走散。就这样,两个人彼此流浪,彼此寻找,直到后来,妙雪仙子遇到枫问寒大侠,被收为入门弟子,而艳歌,因为总总流离颠簸,最后沦为风尘女子。
可是,就在十八年前,艳歌终于被妙雪仙子寻得,妙雪仙子为她赎身离开,自此下落不明。”
怀无伤消化信息的能力,绝对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他没有惊讶,只是默然的说道,“舞兄,继续啊。”
公子舞对他的表现有些不满,但还是继续道,“其实,艳歌被妙雪仙子寻得后,因为身心疲惫,想有个安定的家,便嫁给了一直追随枫问寒大侠的钟离奎雷。两人生活美满,一年后,艳歌便生下了一个女儿。无伤兄,后面的事情我不说,想必你应该能猜得到吧。”
怀无伤暗自叹了口气,他道,“艳歌果然是真女子,无伤也不得不佩服。”怀无伤又怎么会不明白,十七年前在枫问寒隐居的地方,只发现了枫问寒大侠和一个女子一个婴孩的尸体,那名女子,按照公子舞的意思,想必就是为了保表姐及其孩子安全离开的艳歌。在抉择面前,能够如此大义的女子,又怎能不让人震撼。
看来,今日的这几场灭门案件,确实是妙雪仙子本人所为,丈夫的恨,表妹的责任,家破人亡的凄惨,足以让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疯狂,这种报复,就是一种祭奠。
只是,饱饱又是谁的女儿呢?艳歌的?还是妙雪仙子的?怀无伤还是无从得知。但是,无论是谁的女儿,他对妙雪仙子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死穴。
而他,就是那个把这位经历了两次灭门和屠杀的仙子暴漏在阳光下的恶人,他,是多么的残忍啊。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罪恶,他甚至用不出力气说话,但他是无伤门的公子,只能像平常一样,道,“舞兄,辛苦了。”
“这算什么,浮花城的女子个个都有故事,搜索这些信息,不算难。”
怀无伤没有吭声,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无伤门的重担是那样的不同,即使再过犹豫,他还是要继续的。
公子舞再次神伤,他说,“无伤兄,你一直追杀凶手,真的只是为了一个交易吗?”
怀无伤一惊,看着公子舞,没有作答。
两人跟着怪医又走了一段路程,虽然没有出碧云天,但是他们所路过的地方,已经算是偏僻了。
走到一个小院子前面,怪医突然停下来,对后面的两个人说,“到了,这就是碧一山给我安排的住处。”
看来碧一山这次是用了心在请来的诸位英雄身上,竟然调查清楚了他们的癖好和习惯,怪医喜欢朴素清净,他们竟然连这样寻常人家的小院落都建造的如此贴切,人心否侧啊。
“爷爷,你自己住这里吗?”饱饱跟着怪医走进院子里的小木屋后问。
“对啊,爷爷没亲人,只能自己住。”
“那爷爷,你岂不是很孤单。”饱饱只觉得,眼前的老人更是可怜了。
怪医慈祥的笑了笑,他说,“丫头,那你以后来陪爷爷住,愿意吗?”
饱饱说什么话,似乎从来不用思考,她坐到木桌旁边,看着上面的简单糕点说,“好啊好啊,以后公子不要饱饱了,饱饱就来陪爷爷住。”
怪医听她这么说,脸色暗淡下来,他看着怀无伤,眼中似有无奈和责怪,不知道是被饱饱叫爷爷叫的还是怎么的,他有点害怕这个丫头,以后会受到伤害了。怪医又端来几盘特色小吃过去,说,“好,爷爷随时等着你去陪我。来,丫头,都吃了吧。”
饱饱看着老人的慈祥,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他似乎觉得,这种感觉好温暖啊,好像是在梦里感受过的,她好想抓住这种感觉,可是又觉得不是自己的,他手里抓住一个煮好的白薯说,“爷爷,你真好,就像是我亲爷爷一样,饱饱想一直有爷爷陪。”
这是,怀无伤第一次见饱饱哭,他真的愣住了,她没有闹,没有吵,这是这样安静的掉眼泪,吃东西。她的心里,似乎真的很渴求这种有亲人关怀照顾的感觉,为什么,怪医能让她的反应如此激烈呢。
怪医挨着饱饱坐下,他把白薯的皮全部去掉,切成一块一块的喂给饱饱说,“丫头,你怎么哭了,别哭别哭,爷爷喂你好吃的。”
谁料他说完,饱饱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她扑进怪医的怀里,委屈的说道,“爷爷,我好想我娘啊,我娘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娘也是一直叫我丫头的。”
怪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他说,“丫头乖,你娘会回来的,在她没回来之前,爷爷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啊。”
饱饱呆在怪医怀里点头,她觉得很安心,像是小的时候吃完偷回来的东西,娘亲对她说话的感觉那样。渐渐的,她觉得很累,就睡着了。
梦里,她似乎听到了母亲担忧的问她说,“丫头,吃饱了吗?”
她害怕娘亲担忧,拍了拍吃的鼓鼓的小肚子说,“娘,我吃的好饱啊。”
“我吃的好饱啊。”
“我吃的好饱啊。”
…………
怀无伤是第一个震惊的,其次是公子舞,最后是怪医,他们听着饱饱不断的重复这句话;紧张的竟然忘记了呼吸。怀无伤死死的抓着手里的那把剑,喃喃的问道,“她是在说,吃的很饱吗?”
公子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说,“无伤兄,第一次见你如此紧张呢。”
怀无伤愕然,他这是怎么了。可是,这个丫头跟着自己的时候,总是觉得饿,甚至从被送到暖香园那年起,就再也没有吃饱过。着究竟是什么缘故呢?可是,这次她只吃了几块怪医为她切好的白薯,竟然说自己饱了?他在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怀无伤没有理会公子舞,而是走到怪医身旁,蹲下身,看着睡的安详的少女,心里有些纠结。他问道,“前辈,白薯里面?”
怪医叹了口气说,“白薯里面有什么,也许只有丫头自己知道吧。”他看着怀无伤的神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吩咐道,“你把她抱到床上去,我帮她把下脉,看看到底为何。”
一向剑不离手的怀无伤,第一次轻轻的把剑放到了桌上,他怕会搁到饱饱,弄醒她。他小心的抱起饱饱,走到另外一间屋里,把她放到了床上。她似乎还在做梦,翻了个身,抱着床上的被子,喃喃的说着什么。
准备出去时,他找了个东西把窗户的光线堵上,这样她会睡的更舒服点吧。
三生果
…
怀无伤出去的时候,公子舞正靠在门框上,仰头看着门前的一棵桂花树,跟怪医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这里应该是碧云天最偏僻的角落,处处静谧的有些诡异。
怪医看他出来,起身道,“我去里面帮她诊治,你们两个在外面等。”
怀无伤点头,怪医随即走了进去。只是,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怀无伤似乎觉得,怪医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奈。
公子舞不再吭声,而是继续看着那一棵桂花,若有所思。怪医说的对,那个少女,是上天的宠物,任谁看了,都不忍心伤害她。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心怀微微舒展的感觉,简单的,平易的,不带防备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公子舞的嘴角突然爬上了一抹浓郁的笑,越笑越悱恻。
怀无伤挨桌坐下,他已经从先前的惊愕中平复过来。眼前最棘手的是,怎样让妙雪仙子现身,又怎样能查明她与碧云天的关系。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公子舞的神色,看他笑的悱恻,也不好打断他。他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支白玉横笛,因为屋子里的光线微暗,精品之玉特质的横笛浑身散发着白光,有些慑人。
能够将玉制品用的如此坚固的,也只有他怀无伤一人了。他所系心法,大都以气为主,真气灌满全身,玉剑也竟然无敌。
怀无伤把横笛放到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百里之外的鼠马听到,以惊人的速度赶来。片刻,怀无伤就听到了细碎的的摩擦声。他走到门口,看着鼠马进门,之后抓起它,把它放到桌上。之后取出无伤门特制的纸和墨,写了一封信给父亲。
鼠马得到指示后,兴冲冲的去办事了。
奇~!而公子舞也早已收回视线,看着怀无伤忙活。他不记得是几年前了,从相识自今,两人似乎是前世的兄弟,竟然一见如故,彼此信任。江湖中的尔虞我诈,早在两人见到彼此的那刻,被击的粉身碎骨,体无完肤。每次,看怀无伤用无伤门特制的工具传递信息时,他都会有些小小的感动。亲人之间的信任,也不过如此了吧。
书~!公子舞走进来后,怀无伤突然道,“来,让你看样东西。”说着从贴身的衣服里面取出一张地图。
网~!公子舞看他打开那张地图,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地图上飘出。他惊讶道,“你不会把有这样味道的东西天天戴在身上吧?不过,在你身上的时候,我怎么就没闻到呢?”
怀无伤漠然的笑,他道,“用内力逼退的。你来看这里,可知道是什么地方?”
公子舞这才去注意桌子上的地图,地图的右上角,有个地方用了明显的符号标记。公子舞思索了很久,眉头渐渐的锁起来,却在突然之间全部舒展,即使是这种微小的动作,也能美好的不可方物。
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是中原最南部的一个深谷,那里地形奇特,沿途都是大片大片的老林,天气也是异常的炎热,因为地形和天气原因,那里生活的人,很是贫苦。”
公子舞说完后久久没有听到回声,他抬起头去看怀无伤,却发现他脸上少有的情绪,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愤怒。
“无伤兄,你没事吧?”
怀无伤摇头,他紧紧的盯着那张地图,脑中出现的是公子舞口中的炎热和老林,他若有所思的问道,“为什么呢?为什么舞兄所说的地方,我总觉得见过呢,可是,片片断断,又真实不起来。”
公子舞道,“也许你真的去过那个地方也不一定呢。”
怀无伤疑惑的扭头问他,公子舞却在专心的看着地图,之后问他,“这个做上符号的地点,究竟是什么地方?”
怀无伤收起地图,用惯有的语调回答说,“那里就是当年枫问寒大侠被杀的地方。”
公子舞脸色也是一变。
怀无伤继续道,“这个是在南宫府的地下室找到的,看来十七年前,先那些武林正义之士到达,杀害枫问寒大侠一家的,一定有南宫府。”
公子舞轻蔑的笑笑道,“原来如此,越是穿着正义之衣的豪杰,也越是虚伪狡诈,想那南宫府之人,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侠义之士,竟然连个刚刚落地的婴儿都不放过,心之残忍,令人咋舌。”
怀无伤漠然,他说,“黑瞳刚才的话也正好表示,那个惊动武林的晚上,应该是南宫府与魔教勾结,有计划前往的。只不过,李将军和铁骑堂是否也是他们一伙的,以及余下的人又是谁,我们都无从得知。也正是如此,我们永远猜不到下一处,被灭门的,又是哪里。”
公子舞突然大笑起来,他道,“这个也许只有当年与南宫府一起前往的人知道吧。”
怀无伤不可否认,他收起地图,顺手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把地图烧毁,他反问道,“这个江湖,什么是正,什么又是恶呢?”
公子舞道,“真假对错,本就难辨。”
看着那张地图变成灰烬,怀无伤第一次重重的叹了口气,他道,“既然这样,我们又都在执着些什么呢?”
公子舞靠近他,拿着折扇敲了敲他的肩膀道,“喂喂,咱们俩这样,怎么那么像是做了错事垂头丧气的小孩子啊。”
怀无伤听后,与公子舞对视一眼,两人顿时大笑起来,一切感慨,顿时烟消云散。
江湖就是江湖,自从踏入,就别想着退出,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一切向前看,不退缩。
这时,怪医从里面出来,满面的愁容,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怀无伤和公子舞的视线同时聚集在了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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