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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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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无伤一直在好奇她怎么对白天的事情一点都不好奇,现在看来定是没有顾上,现在无聊了才想起有那么回事,他学着她压低声音说,“这也正是我要查的。”

“哦,原来公子也不知道啊。”饱饱失望的叹了口气。

怀无伤觉得自己有点哭笑不得。

“那,公子,白天小二说的那个拿着人骨刀的又是谁啊?用人骨修饰刀,跟那个人给送我人皮面具夫人的倒是有差不多的爱好哎。”

怀无伤仔细听了听那大汉的动静,之后再次压低声音,对饱饱讲述了钟离奎雷和枫问寒的事情,以及十七年前的那场血案。

饱饱听完吐了吐舌头说,“江湖真危险,动不动就死人。公子,你为什么还说江湖是纯洁的呢?”

怀无伤再次苦笑,那只是当时骗她跟自己走时,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她还真记着。没办法,只好继续骗她了,他说,“在江湖呆久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饱饱认真的点点头,似乎又信了。

这时,又有个年轻女子进来,不仅是怀无伤和饱饱,就连那个大汉都是吃了一惊,直到这位女子进来,他们才发现她,竟然没感觉到她的气息,看来又是一位高手。

这位女子十分年轻,长的也很漂亮,只是眼神冰冷,看人一眼,似乎就能冻结所有。

除了饱饱,怀无伤和那位大汉都是心中一紧,提高防备。

她并没有像他们一样,生起火来,只是找了快儿干净的地方靠墙站着,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冰冷。

“姐姐,你好漂亮。”

某人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还不忘记审美后夸夸别人,她继续说,“姐姐,你浑身都湿了,过来烤烤火吧。”

女子用冰冷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之后把目光放到屋外,似乎饱饱叫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饱饱咳咳两声,觉得有些尴尬,她悻悻的说,“原来是个冰美人啊。”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了,饱饱抬头看了看屋顶,生怕这个屋子撑不住雨水的重量,突然塌下来。听着哗哗的雨声,她突然觉得有些困了。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本来只是想多弄点干草睡觉的,可是那大汉和女子的目光在她站起的瞬间突然看过来。她有点尴尬的说,“好困好困。”然后只是把她和怀无伤附近的草聚拢起来,准备躺上睡一觉。

干草当然没有她在暖香园睡的软床舒服,所以她怎么躺都觉得别扭,但是实在是太困太无聊,还是很快睡着了。

饱饱小的时候靠乞讨为生,经常露宿街头,所以睡觉特别轻,她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很有礼貌的声音,“打扰了,在下路过,想进来避个雨。”

她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进来的是个秀气的书生,那书生跟先前进来的他们不同,他撑着一把很大的雨伞,所以除了鞋子和衣服的下摆,身上竟然没有被淋湿一点,他的身后背着一个很大的木篓,里面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饱饱在心里夸了几句,真是个聪明人哎,就是天天背着那么多东西,不累吗?夸完准备继续睡,就在她刚要再次睡着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刘溪儿



这次她醒的特别快,嗖的一声坐了起来,与此同时,她听到了哗啦啦的拔出武器的声音。她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只是打着哈欠说,“大家别紧张,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说完,她揉揉眼睛,终于看到了香气的来源,原来是那书生拿着一只鸡在烤,已经烤熟了七分,正是让人迫不及待的时候。闻着鸡的香味,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叫了起来,她拍拍肚子站起来。

也许已经习惯了她的不老实,并且也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这次那大汉和女子没有前两次反应明显了。

饱饱看了眼怀无伤,他坐在火堆旁调息,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她拍了拍身上的稻草,朝着书生走了过去。

她在书生的火堆旁蹲下,指着那只鸡说,“书生大哥,你用什么烤的啊,这么香。”

听到有人夸自己的手艺,那书生也很得意,他从背篓里面拿出了一堆东西说,“这些调料啊,都是我娘亲手做的,烤鸡的时候放点,会特别很香,而且吃起来更棒。”

经他这么一说,饱饱觉得更饿了,他说,“以前我娘从来不这么**,我娘都是把鸡整个包起来,放到烧热的土里闷熟,只要放点盐巴,闷出来的鸡也特别好吃呢。”

书生托住下吧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那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呢,还省调料,以后有机会我要试试。”

整个屋子都很安静,那大汉睁着大眼睛,看着一个书生和一个小丫头在讨论鸡的做法,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书生大哥,给你说个事呗。”

“你教了我一种新的**的方法,有什么事尽管说。”书生一脸大方的拍拍胸口说。

看着他瘦弱的模样,饱饱真怕他把自己拍出毛病来。她说,“书生大哥,我也饿了。”

那书生听完,爽朗的大笑起来,他说,“难得碰到这么可爱的姑娘,两个鸡翅我就送你了。”

饱饱显然不太满意,她也拍了拍书生的肩膀说,“大哥啊,你看这么大一只鸡,你又这么瘦,肯定吃不完,除了鸡翅,能不能再送俩鸡腿。”

书生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小丫头,年龄不大,似乎也不怎么懂武功,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包裹,而且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特别可爱,他不禁心里一软,就说了一句,“好。”只是这个好字一出口,他就开始后悔啊后悔。

饱饱没想到书生会答应,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再次拍了拍书生的肩膀说,“书生大哥,你真是大好人啊。”

书生被她一夸,有点不好意思来,他谦虚的说,“一般一般。”

鸡烤好后还很热,书生出门在外面摘了几片叶子,把鸡放上凉一会儿。稍微能拿的时候,他利索的把鸡翅和鸡腿掰下,递给了饱饱。

饱饱再次谢过了书生,一手拿着俩鸡腿一手拿着俩鸡翅,屁颠屁颠的冲着自己家公子跑了过去。她说,“公子,你饿了吧,我知道你饿了,给你个最大的鸡腿。”

怀无伤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饱饱,淡淡的说,“我不饿,你吃吧。”

他在饱饱抱着鸡腿过来的时候,已经暗自用银针试过,没有毒,所以才放心的把鸡腿留给她吃,他知道,以她的食量,肯定吃不饱。

饱饱失望的哦了一声,但还是把那个鸡腿放到了怀无伤旁边。放完之后,他拿着一只鸡翅走到大汉旁边说,“这位兄台,你也饿了吧,这个鸡翅给你。”

大汉满脸犹豫,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心里暗道,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饱饱以为他是怕书生烤的鸡不好吃,于是自己一口咬到了鸡腿上,撕下一大块肉来说,“兄台,你看,多好吃。”嚼完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巴。

大汉看她吃的如此有味儿,更加难耐,他心想大丈夫光明磊落,还怕她下毒不成,他接过鸡翅说,“谢谢姑娘。”

饱饱做了个鬼脸,拿着剩下的一个鸡腿和鸡翅,来到女子面前,她说。“姐姐,你是吃鸡翅还是鸡腿啊,鸡腿被我咬过了,你还是吃鸡翅吧。”

女子连看都没有看她递上来的鸡翅,目光一直停留在屋外的大雨上。

饱饱以为是女子不喜欢吃鸡翅,依依不舍的把鸡腿递给女子,她说,“姐姐,虽然我最喜欢吃鸡腿,不过要是姐姐不喜欢吃鸡翅,鸡腿给你吧。”说着把鸡腿递给了女子。

也许是被她磨烦了,女子伸手把她的手打开,鸡腿掉在了地上,无论是大汉还是书生,看着被女子打掉的鸡腿,脸色都是一沉。

饱饱蹲下去捡起鸡腿,吹掉上面粘着的杂草说,“姐姐不要我就能多吃一个啦,太好了。”

虽然这么说,那大汉却很为饱饱打抱不平,他说,“这位姑娘,人家好心请你吃东西,你不要就不要,干吗还把别人的东西打掉,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人。”

女子甚至没有看大汉一眼,冷哼了一声。

大汉看到她的不屑,顿时怒火中烧,站起来拿起武器就要去教训她。

“这位大哥,咱们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呢。” 书生看形势不对,赶紧劝解道。

“对啊对啊,兄台,弱书生说的很有理,不要生气不要生气。”饱饱赶紧接口道,她并不关心他们打架,她只是怕他们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把这间破旧的木屋拆掉,这样她就没地方躲雨了。

“喂,小丫头,你说谁弱呢?”书生听到饱饱用弱来形容自己,心里顿生不满。

饱饱这才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赶紧赔笑道,“书生大哥,自古书生都比较柔弱,我是说身体,所以习惯性的加了个弱字嘛,呵呵,嘿嘿,哈哈,书生大哥你自然跟别人不一样啊。人家书生是毫无缚鸡之力,你刚才明明烤了一只鸡啊。”

书生听着有理,就点了点头,继续蹲下吃鸡。

饱饱拍了拍胸口,也坐到怀无伤旁边啃鸡腿。

大汉被他们俩一闹,也消了气,坐下吃自己的鸡翅。

饱饱吃的很快,一个鸡腿加鸡翅被她几口吃完了,可是她觉得肚子还是很饿。她看了看公子那个没动的鸡腿,想要去拿,可是又一想,要是公子饿出毛病来,她以后跟谁混去啊。没办法,只有忍着不去看那个鸡腿。

她扭头看向门口的位置,看见书生正在把肉撕成一块一块的吃,更加忍不住了。她再次站起来,跑到书生那里说,“书生大哥啊,我还想吃。”

书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问,“你几天没吃饭了?”

饱饱说,“天天吃啊。”

“那怎么会吃不饱?”

饱饱顿时一阵委屈,她说,“我天天吃,但是从来没吃饱过。”

书生看她说的可怜,一个年轻的姑娘,竟然天天吃不饱饭,多可怜啊,心中一软,就撕了几块肉给她。

这次饱饱没回去,干脆坐在书生对面慢慢吃。

书生看他着实可爱,根本不像什么江湖中人,不禁觉得好奇,他问,“丫头,你到底和无伤门是什么关系?”

饱饱嚼着鸡肉回答,“没,没关系啊。”

书生显然不信,他说,“既然没关系,怎么对无伤门的无伤公子那么好啊,自己饿着肚子,还要把鸡腿留给他。”

还没待饱饱回答,另一个声音已经响起。

“你就是玉剑绝尘怀无伤?”

听到这个冰冷的声音,饱饱和书生一起望去,竟然是那个女子开口了。

怀无伤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看着女子眼中的杀气,已经料到事情不好,但也是微笑着回答,“在下正是。”

女子听后一阵狂笑,饱饱吓的捂着耳朵蹲在一边,她说,“想不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苦苦寻觅无伤门三年,都没找到你们任何一点踪迹,今天无伤门的公子落到我的手里,真是老天有眼啊。哈哈哈哈哈!”

女子说完,一剑冲着怀无伤刺去,剑中的杀气弥漫。

怀无伤避开,从地上拿起剑,掠到了别处。他说,“姑娘与在下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哈哈,原来大名鼎鼎的无伤公子还会说误会俩字,真是可笑可笑啊。”说着又是一招攻过去,招招致命。

怀无伤只是躲避,并没有要还手的意思,看着女子使用的套路,他道,“原来姑娘是正元镖局镖主的女儿,刘溪儿。”

那女子不听还好,一听更怒,眼中的杀气更加浓重。她说,“怀无伤,你们无伤门害我镖局七十六口人,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此话怎讲?”正元镖局一向只为江湖中人走镖,结下的仇家虽然不少。但是镖局中人个个都是汉子,也着实令人敬佩。

“这不是应该问你们吗?要不是你们无伤门把我爹爹的软肋卖给仇家,仇家怎么可能会害得了他,怎么可能会害得了镖局那七十多位死士。”

刘溪儿说着,又是一招袭来,随着她加重招式,怀无伤的闪躲渐渐变的有些吃力,无奈,他只好拔出剑来反击。一个剑气劈来,刘溪儿被生生的震了出去,木屋的一面墙也被剑气击飞,屋子轰然塌了下来。

还好饱饱跟书生的位置很靠近门口,两个人都在第一时间窜了出去。大汉也从屋顶之上飞出。好不容易弄干的衣服,这次只有被淋湿的份了。

饱饱捡了块木板挡在头上,书生看到后,差点没笑岔气,他从背篓里面拿出一把很大的雨伞打开,撑在了他和饱饱的上面,饱饱突然觉得,雨停了。

书生看饱饱没有一丝紧张怀无伤的模样,更加好奇了,他抬头观看两个人的战势,显然,怀无伤应对自如,但是刘溪儿却越来越吃力了。

书生用胳膊撞了撞饱饱说,“你怎么不担心你们家公子啊。”

饱饱手里还抓着刚才没吃完的鸡,她把一大块儿鸡肉塞到嘴里说,“她打不过公子,我担心什么。”

书生哦了一声,在他看来,饱饱应该是不懂什么武功的,怎么能看出战局来,但还是开口问她说,“你怎么知道她打不过你们家公子。”

饱饱眉头一皱,像是发生了什么忍无可忍的事情,她说,“书生,还有盐吗?这块儿竟然没融进去盐。”

书生一听,满脸的不信,他说“怎么可能,我**的手艺一流。”

“可是就是没有盐啊。”

书生说着,撕下一小块儿鸡肉放到嘴里尝了尝,脸色突然变的很差,他有点结巴的说,“还真是啊。”

饱饱得意的说,“竟然怀疑我的味觉,快快,拿点盐出来。”

书生取下背篓,找了半天,拿出个纸包出来,说“少放点,我娘亲手做的盐。”

饱饱差点噎着,她尴尬的笑了两声说,“你娘真厉害,还会做盐。”

书生似乎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悻悻的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会强盗



大汉似乎是淋雨淋怒了,他朝着那两个打在一起的人说,“没事打什么啊,害的老子连避雨的地方都没了。”说着丢出一只锤子,直直的冲着两个激战的人去飞去。

怀无伤踩着锤子飞了起来,刘溪儿却躲闪不及,重重的被锤子击了一下,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怀无伤落地,剑入剑鞘,他道,“姑娘,正元镖局的事情真的与无伤门无关,姑娘要是这么坚持,只恐怕会报错仇,中了有心之人的诡计。”

说完直直的朝着饱饱他们走过来。

刘溪儿知道自己不是怀无伤的对手,交战那么久,如若不是他不下杀招,恐怕自己早就死在了他的剑下。可是自己苦练三年,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即使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她假装起身,把湿透的乱发弄到一边,目光顿时定格在了饱饱身上。既然他们是一路的,那就杀了她垫背吧。这么想着,握紧剑冲着饱饱刺去。

怀无伤看着刘溪儿冲着饱饱而去,想去拦劫,却因为太远,根本力不能及,他的眉头第一次皱的紧紧的,眼睁睁的看着那把散发着杀气的剑靠近那个小丫头。

饱饱感觉到冷气的时候,刘溪儿已经刺了过来,她觉得心里一凉,难道自己要被杀了吗?可是她还不想死啊,情急之下,她把手里的鸡冲着刘溪儿用力扔了过去。虽然不起什么大作用,但是剑势却稍微减慢了点。

就在这个间隙,刚收回铁锤的大汉又是一锤打来,刘溪儿再次被击飞出去。

“老子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打不过人家公子就来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算什么本事。”大汉站在饱饱前面,扯着大嗓门嚷道。

刘溪儿怒视着大汉嚷道,“你个打铁的,少管闲事儿。”说着又要拿剑攻来。

只是,她还没动,天空就掉下了一张网,把她网在了里面,那网很结实,任她怎么挣扎也撕不破。

书生拍了拍手说,“浪费我了一张网,这下没东西网野猪了。”说完,看着刘溪儿说,“姑娘对不住了,在下也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在下还想跟这丫头一起研究几种鸡的做法呢,所以她不能死。”

饱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书生的脖子说,“我还活着啊。”

书生把自己的背篓收拾好说,“活着呢,活的好好的。”

这个时候,雨逐渐停了下来,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过不了多久,天就会全亮起来。叶子上有残留的雨滴,一滴滴的滑落到地上,凌晨的薄薄凉意打在每个人的身上,使他们多少带点氤氲的感觉。

饱饱再次打了个喷嚏,她才反映过来刚才是大汉救了她,赶忙去道谢。

大汉道,“姑娘刚才好心把自己的食物分给老子,就一定是好人,老子最喜欢保护好人,所以不用在意救你的事。”说完哈哈大笑两声。

饱饱也跟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完才说,“兄台,你也是好人啊。”

那大汉更乐了,他一拳打在了饱饱身上,“你这丫头也着实有趣有趣,老子今天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有事,知会老子一声就成了。哈哈哈哈哈!”

饱饱也很喜欢这个头脑简单的大汉,似乎是物以类聚,她也开心的学着他的语气说,“一定一定,大哥多多关照。”

大汉还想再说什么,书生咳咳了两声打断了他们,他说,“你们俩这是结拜呢?还是认亲呢?这荒郊野外的,还刚下过雨,就算认亲也得找个能休息能吃饭的地方吧。”

对于书生的打断,大汉也不生气,他再次大笑几声后说,“丫头,老子还有急事,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我们再续,老子叫铁大锤,以后谁敢欺负你,打老子的名号出来。”

饱饱赶紧点头,依依不舍的说,“大哥一路小心。”

书生看着那俩刚认识的人拜别,再次忍不住笑了出来。

饱饱只顾自己认兄弟,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怀无伤站在她身后,满怀心事的看着她。

他看见饱饱忙活完,摇了摇头说,“饱饱,咱们也上路吧,找个镇子休息休息。”

饱饱点了点头,拉了拉书生的衣服问,“书生,你这是要去哪啊?”

书生正在往背上背自己的背篓,他漫不经心的回答说,“回家啊。”

饱饱哦了一声说,“那再见了。”

怀无伤看着书生,嘴角抿着一个轻笑,他道,“我们要去碧云天,想必这位仁兄跟我们是同路吧?”

书生身子一僵,但还是嬉皮笑脸的转回头说,“不亏是无伤公子,在下也刚好要去碧云天。”

“过奖,不过碧公子还是用回碧云天这句话比较合适,你说是吗?”

书生笑道,“你我都是武林中人,何必咬文嚼字。”

书生还想继续说什么,饱饱突然拉着书生的袖子说,“真的吗?我们竟然同路,那以后不愁没有鸡吃了。”

看着两眼放光的饱饱,书生和怀无伤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怀无伤绕过他们,准备上路。饱饱看着公子要走,拉着书生的胳膊就跟上了。她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公子话那么少,太闷了,这下终于有个陪着说话的了。

三人越走越远,只留下还在苦苦挣扎的刘溪儿,满脸愤怒的看着他们离去。

顺着山路一直走,不多时他们就到了一个岔路口。路口有个路标,分别写着哪条路通往哪里。

饱饱第一次出门,一切只当是好玩,也不觉得累,她立起脚尖看了一会儿路标后问道,“公子,咱们现在去哪。”

怀无伤顺着路口看了看说,“碧月镇。”

饱饱听后点了点头,点完之后就朝着左边的那条路走去,却没想到怀无伤和书生同时叫住了她。她迷茫的回过头说,“不是说去碧月镇吗?”

怀无伤没有吭声,书生给她解释说,“你看这块儿路标下面的草都被挖出来枯死了,但是路标却很旧,显然不是换了新路标,所以只能说明这个路标有人动过手脚。”

饱饱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她退回去蹲在木牌旁边看了一会儿之后说,“真的呢。”“那又是谁动了路标啊?”

“不过是些鸡鸣狗盗之徒,利用路标把去镇上的人引到他们埋伏好的路上打劫而已。”

饱饱一听,胸腔内的小正义突然跳了出来,她站起来拉了拉怀无伤的衣袖说,“那些强盗太可恶了,公子,咱们去教训他们吧。”

怀无伤本想一口拒绝,所剩的时日并不多,他要尽快赶到碧云天,查清楚凶手和碧云天的关系。

可是,他还没说话,书生就很乐意的开口了,他说,“好啊好啊,我也正想过去看看是怎样的贼人,反正赶路挺无聊的,凑凑热闹。”

饱饱和书生达成共识后,踏上了左边的路,怀无伤无奈,只好跟上,他们俩没有一个会功夫的,不能出什么意外。

左边的路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路边的杂草十分茂密,从路标可知,它是通往一个山谷的。

饱饱跟书生走在前面,窃窃私语,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饱饱,她凑近书生小声的问,“书生,你会武功吗?”

书生摇摇头,很诚实的回答,“不会。”

饱饱哦哦了两声之后,扭头就往回跑,她拍了拍胸口说,还是跟在公子身边安全点。

书生张口结舌的看着饱饱躲在怀无伤后面,不满的哼着小曲,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久,一阵大风突然从路的右边刮来,要不是被怀无伤及时拉住,饱饱险些被大风吹走。大风过后,一个震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乃江洋大盗也,识趣的赶紧留下财物,饶你们性命。”

怀无伤嘴角上抿,剑带剑鞘朝着声音的方向猛然飞去,然后就听到一阵阵“哎呀,好疼!”的声音。

怀无伤收回剑,拨开半人高的杂草走了过去,眼前的情景让他也是微微一愣。刚才那强盗的一句话破绽百出,他从中料出这强盗会是一些无稽之徒假扮,却没想到,会是一群穿着破烂的孩子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那群孩子看着他,眼中都有恐惧之色,而且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捂着胸口,似有痛苦之色,想必他就是刚才被怀无伤的剑击倒的人。

饱饱看见公子过去,也跟着进了右边的杂草丛,她寻着怀无伤白衣的过去,看到地上的一群孩子,也是一惊,“公子,他们就是江洋大盗吗?”

怀无伤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们都是哪里的孩子,为何要装成强盗?”

也许是见识到了怀无伤的厉害,那群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的。

饱饱看他们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跟春明城的那些小乞丐倒是很像,心里一酸,有点同情他们,她走出去,眯着眼睛笑了笑说,“你们都是小乞丐吧?哎,我小的时候也是乞丐呢,怎么就没你们这么聪明,想这个办法打劫呢?”

也许是饱饱的模样真的很可信,一个孩子看饱饱似乎在夸奖他们的做法,很兴奋的说了句,“是陆孝哥哥想的主意啦,我们哪有这么聪明。”

饱饱指了指用手捂着胸口的那个少年问,“这个就是你们的陆孝哥哥吗?”

另外一个小姑娘用着很崇拜的眼光看着她说,“姐姐,你好聪明啊。”

饱饱看见那个小姑娘,只有六七岁的模样,不禁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更是觉得难过,她用手擦了擦那小姑娘脏兮兮的脸蛋说,“不是姐姐聪明,是这个小弟弟夸奖你们陆孝哥哥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这样我才猜到的啊。”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饱饱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么大一阵风和那个震耳的声音,她又看了看这群孩子,好像应该不会有那么厉害的人吧,不由得好奇的对着那个少年问道,“刚才那阵风你们怎么弄的啊?”

少年的伤似乎好了些,他捂着胸口指了指身后的那堆破烂,有做饭用的风箱,还有破旧的扇子,她才有点明白。还没等她再开口,那少年自豪的说,“声音是我自己发出的。”

得踪迹



看着他一副柔弱的模样,饱饱显然不信他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少年也明显看出了饱饱的心里所想,他说,“我大哥的武功很厉害的,我是跟他学的狮子吼。”

饱饱疑惑的哦了一声说,“你刚才那招叫狮子吼啊。”

少年有些尴尬,脸色憋的通红,他说,“我哥哥在我年幼的时候离家,所以我还没学会。”

“哦哦,原来这样啊。”饱饱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样。

“姐姐,陆孝哥哥跟我们不一样,他不是乞丐,他是出来找他哥哥的,花光了盘缠,哥哥也没找到,才跟我们一起乞讨的。”刚才的小女孩儿似乎很崇拜陆孝,主动替他解释说。

饱饱捏了捏那小姑娘的脸蛋问,“那你们陆孝哥哥的哥哥是谁啊?”

“陆孝哥哥说他叫陆忠,武功很厉害很厉害呢。”

也许听是听到了别人的夸奖,少年的脸上爬上了少许得意之色。

饱饱拉着那个小女孩儿站起来,她说,“你们是碧月镇的人吗?”

小女孩儿乖顺的点点头。

饱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你们快起来吧,我们要去镇上,你们给我们带路好不好啊,这个书生哥哥说,一会儿请你们吃包子哦。”

孩子们一听有包子吃,齐声的说,“好。”

书生则一脸无辜的看着饱饱,有冤说不出啊啊啊啊。

怀无伤看着跟孩子们一起欢呼的饱饱,心里不禁惊讶,他想要问的话,都被饱饱一一问了出来,她到底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啊啊啊啊啊。但还是开口问道,“你们为何在这里弄假骗人?”

少年是那群孩子的老大,孩子们似乎都很看他的脸色。犹豫片刻,他回答道,“镇上有些年迈多病的老人,无法出去乞讨,所以我们就想了这个办法,弄点钱给他们治病。”

怀无伤点头,他不是什么侠肝义胆的江湖大侠,只算是个特殊的商人而已,也不想拿着什么正义的言辞劝说他们,只是淡然的说,“这样做毕竟不安全,以后还是别做了。”

少年低着头,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小声的说了句,“知道了。”

怀无伤看他一直捂着胸口,走过去,在他前胸和后胸各击一下。少年只觉得胸口的疼痛缓解了很多,片刻之后就觉得不疼了。

其实,主要是怀无伤从那个少年所谓的“狮子吼”中听出,少年根本没有多少功力,所以那一剑出手,压根没用内力。

少年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眼怀无伤,之后对身边的乞丐们说,“我们带他们去镇上吧。”

碧月镇是去碧云天必经的一个小镇,因为碧云天的关系,镇上也算富足,日子过的很是安宁。

饱饱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镇上来往穿梭的人很多。饱饱拽着书生的胳膊就往包子铺走,书生挣扎了一会儿看逃脱不掉,无奈,依依不舍的拿出银子,买了几笼包子给那群孩子。

孩子们拿到包子后,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饱饱瞥见少年把那些包子装进衣服里,只拿了一个吃,不由得好奇的问他。

少年似乎很容易害羞,他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他说,“当初我落难,是婆婆救了我,她也好久没吃到热包子了,我想拿回去给婆婆。”

饱饱拍了拍少年的头说,“好孩子啊好孩子。”说着转头又拽了拽说声说,“书生你有钱吗?”

书生听后一跳三丈远,他护着口袋说,“没有没有。”

饱饱白了他一眼说,“没有就没有呗。”

怀无伤看着他们俩,嘴角始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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